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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 作者:0昆仑小仙0
回来,萧砚冷冷问:“她走了?”
管冲一愣明白过来,点了下头问:“殿下知道了,怎么不出去送送。”
萧砚端着桌上的碗,默然半晌丧气道:“我方才……说了很过分的话。”
管冲默默摇了摇头说:“南二小姐是心胸宽广的人,这种时候她敢亲自上门来探望殿下,就绝不会和殿下计较这些醉后的浑话。只是殿下说的确实伤人,该向她道歉才是。”
连管冲都这么说,萧砚自知言行出差,干脆往榻上一倒,呆呆看着房梁出神。
徐美人要他和南怀珂保持距离,他便将自己所有的心思藏匿起来。看到她和五哥有属于他们的秘密,他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
他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仔细想来大概是御猫案的时候。萧砚震惊于她竟亲手往枣泥糕中下毒,旁若无人的陷害敌人,这样胆大包天和想做就做的冲劲,正是他缺少的东西。
堂堂七尺男儿,他也有野心和抱负,可他的野心和抱负却像刀鞘里的刀,只能在阴暗处发光,甚至连发光都不行。
他羡慕南怀珂的肆无忌惮,喜欢她的张扬跋扈,每次看见她就像窥见自己讳莫如深的本心。
有时候萧砚感觉像是在照镜子,镜子里的南怀珂就是另一个真实的他,每每注视着她就像在看另外半个自己,有她在,他就是完整的、快乐的。
他喜欢看见她,想要看见她。
这种感觉美好的像盛都日夜喧呼的胡旋舞,灿烂得像永不绝灭的京城灯火。
可是那天她背弃了他,他忘不了雨中她脸上冷漠的表情。其实仔细想来,他不是在生南怀珂的气,而是在恨自己无能。
“我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的,”萧砚痛苦道:“你是最知道我的,我哪里舍得要她走……”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那些复杂压抑的心思,从来没有人能理解。母妃死了,南怀珂又和他划清界限,突然而然的一无所有让他无所适从。他拥有的本来就不多,现在仅剩的这些宝贵的东西也如流沙逝于掌心般无能为力。
“殿下不该说气话,这世上再没人能像二小姐这样为你雪中送炭。”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萧砚突然坐起身,跳下榻就往外走。
管冲唬了一跳,忙上前拦住他堵在门口劝:“殿下真是吃醉了酒还没醒,说风就是雨,现在这个样子去做什么?”
“和她道歉啊。”
这满身的酒味道什么歉?
“殿下,属下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二小姐也会害怕的呀。”
“我?我怎么了?”
管冲看着他身上沾满酒渍的衣服,凌乱的头发和枯黄的脸,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想了一想拖着他到了镜子边让他自己看。
镜子里的那个人已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浑噩噩的烂酒鬼,脸上布满疲惫和沮丧。
“二小姐托卑职转给你一句话。”管冲站在他身后说。
“是什么?”
“面对、接受、处理和放下。”
萧砚对着镜子摸了摸散开的头发意识到了什么,他仔细审视着镜中那人,缓缓点了一下头。
第168章 振作精神
二人再见面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月。彼时南怀珂正窝在暖洋洋的被窝里睡回笼觉,尽管已经睡不着,也情愿闭着眼不肯出来。
裹着被子打了个滚,她听见有人走进来。
“小姐,八皇子来了。”隋晓如是说。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浑身筋骨都快酥软化开,懒洋洋问:“有什么事没?”
“只说要见小姐,小姐如果不想见,我去把他打发了。”
隋晓和知夏那日陪着她去八皇子府,都被八皇子说的那番惊世骇俗的话给惊呆了。不知道知夏是怎么看的,反正隋晓看的很清楚,当时八皇子说的那些冒犯人的话,她是真看不上八皇子的醉样。
这样大的事情免不了她要告诉陈峰的,她还记得当时陈峰说了一句:“他是因为在意才会说的那些话。”
小半天南怀珂才从被窝里露出脸说:“就说我不舒服,打发了吧。”
一早三太太派人送来银子和一些头油香粉,知夏接了又发了一批月例,又把小姐那份送进来,恰巧听见这话便笑道:“得了小姐,还是见见吧。若是和八殿下说你不舒服,信不信他马上找来王太医,到时候还得惊动太后。”
可是南怀珂真的不想见他,上一回的事情她还没忘,她怕萧砚今天又说出疯癫无状的话来。她半坐起身裹着被子靠在床头架上问:“你一早在干什么呢,我听见你在外头忙忙碌碌的。”
“冬衣又都拿出来晒了,早起翠浓在收拾崇礼的夏衣,我就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