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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靠近的温柔 作者:班花
句话我如数重负,踢开椅子就往外跑。想着这个餐馆与我命格不合。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正好见她回过头来往我这边看,给了我一个对我来说满是恐怖的笑容。此刻,我觉得我是被大灰狼盯上的猎物。
4.
我最近的生活就是这样,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因素使我想要逃离这座城市。我最大的愿望应该是,在一个三流大学混到毕业,然后回到五流城市生活,随便找个稳定的工作,娶妻生子平淡度过一辈子。可就在将要实习的时候我迷茫了。因为我觉得,这个最大的愿望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奢望。
我说过,我对我的职业没有规划。因为想做的太多,而能做的太少。我所会的一切,都不能说能把同样技能的人比下去。直到被拒绝了一星期的面试后,我不得不承认,一向认为什么都能做的我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
我成了被生活揍得鼻青脸肿的loser。
老二对我说:“作为男人,我认为能解决你现状的唯一方法是在女人身上发泄一下。”
我知道他在放屁,不过我想,我正值失意时,非常有必要找一个比我还要惨人通过对比找回自信。最重要的是,我们烟的存货不多了。
没错,你正在见证一个庞大骗局的诞生。不久之后,我们可能因人满为患找更大的房子,也可能因为身无分文露宿街头。而且,后者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按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逻辑,我们这一群人基本没什么钱,没什么背景。除了抽烟喝酒打游戏吹牛逼外一无是处。
5.
其实,我以前不这样。高中那会,我算是个文青。会作诗,散文写得好,还是校队篮球运动员。班里的漂亮女生都都到过我的情诗,有的是在外国杂志上翻译过来的;有的是在冷门外国电影里抄过来的。总之没人发现的话,它们都是我的。后来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硬生生把我从阳光文艺青年的轨道上给拽了下来。
我现在想跟你说说我为什么什么都做不好的原因,我想大概可能是从爱上石佼佼开始。
石佼佼,女,1992年生于洛阳,身高1.65米,体重93斤。是我高中三年的同学。
以上,是三年内我对她所有信息的掌握程度。她的口味、她的喜好、她的理想会随着时间而改变,不说也罢。而这样的基本信息在未来的很多年里不会有太大起伏。
很多时候,我的眼前会浮现出她的脸,往事一一浮上心头。高中的宿舍小,而大多数人都是走读生,因此住宿的学生不多,仅有两层。一层男生住,二层是女生。很怪异的一件事是楼上晾挂在窗户边的女生的内衣、内裤、袜子等会莫名地掉到一楼的松树叉子上。当然,这些决不可能再捡回去。不管是谁的,稍不留神被我们拿来戏弄别人一番,然后扔到垃圾桶内。宿管大爷不止一次在楼道里对着五马分尸的胸罩教育我们:“你们这群孩子,拣到女生东西能不能还给人家,就算不好意思,你交到宿管阿姨那也好啊。你看这东西被你们糟蹋的,也得好几十块钱吧。”我们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又在他转身之后不可抑制的一阵狂笑。
后来,这类事情使我成了多年来内衣丢失案的替罪羊,唯一被抓现行的内衣偷窃狂魔等多项未有人认领的罪名。而始作俑者,正是石佼佼。
那天中午,太阳毒辣炙人,校园里除了蝉鸣,没有声响。我吃完午饭打算回宿舍睡个午觉。后背湿透的我,站在门口树荫下,简直想睡过去。这个夏天格外的热。一阵热风吹过,一东西正中我脑门。当时我就一激灵——这下有得玩了。凭我对楼上那些随风招展的物件的感官,是一件胸罩。尺寸不详、颜色还没看到。初步判断后,我迅速环顾四周,没人。我蹑手蹑脚捡起来细细观摩。先要声明的是,我可没有什么收藏偷窥的特殊癖好。那时候,我们对异性之间更多地是一种好奇。古有闻香识美人,闻胸罩是什么感觉?我盯着这件碎花胸罩看了半天才缓缓凑到鼻间,一股洗衣粉的味道扑面而来。
未干的胸罩掉在地上沾了土,土又沾到了我的嘴上。所以,石佼佼看到我的时候,我正拿着胸罩凑在鼻子上闻,而在她的角度看来,我那动作像啃又像舔。当然,你没经历过这种事,不会知道这一幕对两个十六七岁未成年的少男少女造成多大的影响。因为这件事,我们俩在各自生命的经纬中不断交错,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她当然不肯听我解释。尽管知道我们同班,也丝毫不讲情面。好话说不通,只能当恶人了。我尽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声音也提高了几十分贝,“那你他妈的想怎样?”我想问候别人妈这句口头禅是从此刻开始用的。毕竟这解除了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尴尬场景。后来,我跟我的朋友们说,“他妈的”用英文来说叫“fuck!”外国人也经常说,这不是礼貌的问题,而是语气的问题,只是想表达一下此刻的情绪。也许她被我的语气给唬住了,她一手拖着盆,一手用毛巾不停擦留到脸颊上的水,刚洗完的头发还湿漉漉地,她脸通红,低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