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ǎi……”她忙道，这太贵重了。

    nǎinǎi却摆摆手，不让她说下去，“丫头……你听我说……nǎinǎi要拜托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会答应我吗？”

    涂恒沙隐隐有预感nǎinǎi要说什么，顿时泪如雨下，握着nǎinǎi的手哽咽，“nǎinǎi，您别说……”

    “丫头……”nǎinǎi没管涂恒沙说什么，继续道，“nǎinǎi放心不下呱呱，nǎinǎi没走，他还有个地方暖暖心，nǎinǎi一走，他就彻底……只剩他……自己了……丫头，nǎinǎi把呱呱jiāo给你……可好？呱呱他……其实怕冷……也怕一个人……虽然他……总是一个人……”

    涂恒沙只觉得心都碎了，脸贴着nǎinǎi的手拼命摇头，“不，不好……nǎinǎi……你不会走……我们……我们一起照顾他……一起陪着他……”

    “答应……答应nǎinǎi……”nǎinǎi说话愈加费力。

    “不要……nǎinǎi……我不要……”眼泪糊了nǎinǎi满手。

    “丫头……nǎinǎi还有话要跟呱呱说……nǎinǎi怕时间不多了……快答应nǎinǎi……”

    涂恒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力点头，“我答应！我答应！nǎinǎi您要挺住！您也答应过我！来年春天要给我做野菜饭吃！还要给我做月饼！您也答应了的啊！”

    nǎinǎi终于松了口气，微笑，“丫头，对不起……nǎinǎi……恐怕要食言了……要呱呱给你做啊……nǎinǎi没做到的事……以后让呱呱补偿你……丫头……要记住……一辈子很长很长，考验也很多，两个人一定要相互信任……才能……才能把一辈子走完……现在……现在去把呱呱叫进来……”

    第198章 没什么可留给你

    她满脸的泪，走到门口，打开门。

    他靠在墙上，明亮的廊灯下倏然转身，盯着她，瞳孔都骤然间放大了。

    她知他误会了，摇摇头，哽道，“nǎinǎi叫你进来。”

    他明显松了口气，只是那张脸，已经白得不能看了。

    他进去，换了涂恒沙出来。

    门掩上，涂恒沙靠在他之前靠着的位置，棒棒糖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乖乖地趴在她脚边，钱嫂也坐在一旁。

    钱嫂来许家做事的时间并不长，但人非草木，许nǎinǎi又是特别良善的人，对每个人都好，现今摔成这样，谁看着能不心疼？

    “钱嫂，nǎinǎi是怎么摔的啊？”涂恒沙想不明白，好好的在小院里，再如何摔跤也不会摔成这般模样。

    钱嫂擦了擦眼角，“其实我也不知道。前几天家具店送来一批新家具，粟先生把房间里里外外都重新换了，许nǎinǎi还剪了窗花儿，我问她，是不是粟先生要结婚了，她喜气洋洋地说是，还问我，在这个中式的房间里求婚会不会太土，年轻人是不是喜欢洋玩意儿。后来，来了位富家太太，听nǎinǎi和她对话好像是粟先生的亲生母亲，把nǎinǎi带走了，再后来，就听说nǎinǎi摔了，在医院。”

    “可是，为什么要出院呢？”

    钱嫂叹了口气，“老人家对于自己的大限都有感觉的，我们老家的老话也说，老人家最怕摔，摔一次差一次，医生也说这回挺严重，说什么休克xing失血，时间太长，器官都衰竭了，nǎinǎi自己想要回来，大概是不想在医院里走……”

    涂恒沙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掉了泪。

    钱嫂也哭，指着院子里挂着的一排吊柿子，“前些天和我一起买了一整担儿柿子，一个个削了皮挂起来的，说是自己吊的比外面买的干净，做给你和粟先生吃，算着时间，明儿就该结霜了……”钱嫂说着呜咽起来。

    涂恒沙看着院子里一串串小灯笼似的吊柿子，门帘似的挂了一排，灯光下金晃晃的，来时匆忙竟然没看到。

    脚下的棒棒糖呜呜两声，钱嫂摸着棒棒糖的毛更是难过，“没出事儿的时候棒棒糖成天跳着蹦着去咬柿子，我和nǎinǎi天天赶，今儿连棒棒糖都乖了，恁是老老实实地趴在这，一点儿不闹，也不去和柿子玩了……”

    涂恒沙再没忍住，捂住嘴哭起来。

    夜风吹过，吊柿子晃晃悠悠，愈加显得这院子空dàng。

    “越越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涂恒沙这时才想起樊越搬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