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戴着潜水面罩，无法做出口型让顾铮读懂自己的意思，于是他伸出手，敲了敲水面。

    下一刻，一群五颜六色的小鱼从四周聚集起来，随着他的心意，在海水中组合成不同的文字。

    小鱼的脊背泛着漂亮的莹光，在深邃到近乎墨蓝的海水中如同一场美好的幻梦。

    “在这里坐一下，”苏澈道：“给你看场大烟花！”

    说着，他招招手，让身后的章鱼大叔过来。

    顾铮这才发现，章鱼大叔的十条腕足上各挂着一只环保购物袋，里面是……

    苏澈掏出一个无比熟悉的铁盒子。

    “这是四十分钟后bàozhà组。”他道：“当然，现在只剩下三分零二秒了。”

    说着，他退后，露出身后的座头鲸。

    座头鲸大叔的速度比虎鲸慢上许多，等到苏澈与顾铮说完话之后才哼哧哼哧地到达现场，算是赶上了最后的时间线。

    不过慢一点是值得的。

    因为它们的背上扛了一个大家伙。

    “我从潜艇上卸下来的。”苏澈用小鱼对顾铮比划。

    离开潜艇之前，他不光在海洋动物们的帮助下砸掉锁扣和螺丝，从舰桥上卸掉了唯一的防御武器——鱼雷发shè器，还顺手从仓库里捞走了十几发鱼雷。

    现在这些鱼雷正好端端地被座头鲸们背在背上。

    没办法，劳动力多，任xing。

    歌唱家们原本是来卖艺术的，结果半途中出了岔子，变成了卖力气，不过都有自然之力拿，对它们来说没差别，接受良好。

    顾铮还沉浸在——“我的鹿什么时候学会走私军火了！”的震惊中，打工仔们已经服务态度极佳地让雇主爬到自己身上，把第一波一共三枚定时zhà弹绑到鱼雷上，又将火yào填进发shè器里。

    神秘组织的潜艇规格较老，鱼雷发shè器带有最基础的手动模式。顾铮在《末日序曲》中没事干的时候，教过苏澈玩几种常见的热武器，而中洲大部分军用武器的cāo作模式都有七八成类似，因此，只是调试片刻，苏澈就明白了鱼雷发shè器的用法。

    定时zhà弹还剩15秒，他兴致勃勃地骑在虎鲸老爷爷身上，按下启动按钮。

    撞针撞击火石，发shè器自动点火，在三、二、一的倒计时后带着鱼雷一并shè出，在海洋中划出一条清晰的白色轨迹。

    海底隧道中，大部分游客的目光还没有看向这边，直到一阵耀眼的火光在海水中zhà开。

    剧烈的冲击波和bàozhà声因为距离太远，大部分已经消散在深海中，剩余的一些也被钢化玻璃阻挡在外，游客们只能看到太阳般炽烈的火光在海洋中zhà开，照亮了漆黑一片的海底，露出色彩鲜艳的珊瑚、游来游去的鱼群以及一个穿着潜水服的，骑在虎鲸背上的身影。

    他扭头望着前方，一只手握住虎鲸的背鳍，另一只手放在海底隧道上，和顾铮隔着一道玻璃手心相贴，仿佛这样也能够心意相通。

    先前找来的一群小鱼已经被bàozhà的动静吓跑，苏澈挥挥手又叫来一群，让它们摆成一个心形，在里面划出一个个文字——

    “喜欢吗？”

    顾铮：“喜欢，不能更喜欢了。”

    虽然对苏澈的自作主张、以身犯险有一丝着恼，甚至后悔教了他那么多武器知识，但是不能否认自己在看到烟花在海底猛然zhà响那一瞬的感动。

    苏澈看到他的口型后，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然后，他毫不费力地抱起重达200公斤的324mm小型鱼雷，绑上第二波快要bàozhà的定时zhà弹，将鱼雷塞进弹仓。

    在顾铮复杂的目光中，苏澈道：“喜欢就再来一次。”

    说完——

    “砰——啪——”

    点燃了火yào的鱼雷飞速从pào管中shè出，拉出一条长长的白色尾迹。

    不等顾铮拒绝，数十公里的海洋外再次zhà起了第二波亮眼火光。

    苏澈笑眯眯地和顾铮一起观赏完这波烟花，再次拿起环保购物袋。

    第三波。

    顾铮：“……”

    ——不，我拒绝。

    他敏锐的感受到，如果让苏澈将十个袋子里的烟花都zhà完，有什么东西将离自己远去，比如说身为上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