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209 章
味。”
笼中鸟是失去自由,安阳却不觉得自己与它一般,默然摇首。
常澍看着她眉眼犹存的稚气,忘川yào太过神奇,可以将一人变得懵懂,失了主见,曾经十分幽深的眼睛,也干净得很,是喜是忧,一眼可知。她觉得上官彧应该吃下这yào,忘了懿德皇后,忘了那段屈辱的事。
她与上官彧相识数载,知他情义,知他满腹学识,知他心中所挂。起初她不懂,上官彧为何牵挂帝女,就算是他妹妹亲女,自己做到仁至义尽,也可。他犯不着搭上身家xing命。
文帝在位,她每年都会在宴会上见过小殿下,绘一幅画寄予他,每年一幅,从未短缺。凌州城被围困,上官彧隐居,消息闭塞,待他知晓时,奕清欢已登位。
他来不及心痛,就感到欣慰,奕清欢待安阳,定然胜过文帝。
两人站在廊下,常澍心血来潮,将那只鸟放走,她道:“长夜无趣,臣这里有一趣事,yu说与您听,不知您可有兴趣?”
安阳讶然,侯爷那里生死不明,这人竟这般闲情雅致,她道:“我不听。”
常澍不理睬她,徐徐道来。
她道,多年前凌州城内有一商户,那位夫人捡到一婴儿,见其可怜,收回家中,称自己所生。后婴儿长大,妙龄少女,引得夫人儿子欢喜,yu表明心意时,少女嫁人了。
那位公子苦求不得,便发愤图强,在凌州城内谋得一席之地,人人都知他名姓,称他玉面郎君,可他多年不曾娶亲,碍于祖宗香火,他过继同族子弟的幼子。
后来公子为人算计,与那位少女一场欢=4==2=愉,酿下大祸,少女产下孩子,为免家人蒙受遭难,产后自缢。
安阳眨眨眼,听了这个趣事,心乱如麻,小眼神中尽是慌乱,也不知这个故事是否听进去了。常澍摇首,又道:“小殿下,您若是那个孩子,是否认为那位公子给您的是屈辱?”
屈辱?安阳略一沉吟,低着头,思索须臾,黯然摇首,常澍觉得她开窍,正yu欣喜,又听她道:“我非那人,无法感同,更无法回答常大人的问题。”
常澍顿时沉下脸色,她历来直爽,yu言明,却被上官衍唤住,她无奈,冲着上官衍道:“你爹快死了,为人子,是该小心侍奉,可你这般听他话,说是孝顺,可真正如何,你心里清楚。”
上官衍闻言,并不言语,目光错开,难以忽略的是他眼中的悲伤。
安阳觉得不对,以常澍方才之言,凌州城内一席之地、且过继子嗣、产后自缢,她急声问道:“侯爷是大人口中的那位公子?”
这个呆殿下,终于开窍了!
常澍颔首,算是赞同。安阳又道:“那……少女是懿德皇后……那孩子又是何人?”
常澍不答,上官衍靠在墙壁上,也是不答。
一时间,廊檐下,静谧无声。
屋内同样如此,上官彧脸色苍白,浑浊的眸色映着屋内烛火,他看着新周的帝王,他觉得很累,前半生致力于做权臣,让懿德皇后无后顾之忧,后来他隐蔽外乡,日日担忧孩子。
眼下,这般境地很好。帝王护着,比任何人都有用,会为她守着一方净土。
他合上眼睛,似又看见了当年那个孩子,小小的她,在她人怀中很是安静,目光清澈。朝堂沉浮多年,流匪也好,刺客也罢,都过去了。
奕清欢见他不言语,容色安详,心中大骇,当即让人去找沈默,屋内在这时又乱了。
沈默入内,探上文博侯脉搏,面色一沉,朝着陛下摇首。他尽力了,本就命中要害,拖延数日,亦是最大的努力了。
奕清欢无力地向后退去,愧疚填满心底,想起安阳纯澈的眼眸,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她将上官彧召回的,如今却是这般田地。
府内侍女来回走动,安阳傻傻地看着她们,甚至可以看清那个侍女走了几次,走了多少步,她坐在台阶上,心里空dàngdàng的。
无人理睬她,常澍走了,也未曾回答她,那个孩子是何人。她细细想了许久,那个孩子应当是她。无人会无故待你好,侯爷做的每一件事,暗中都是为了她,若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