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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103 章

      这种事其实并不放在心上,后来慢慢接触,祁思明发现吴律师其人虽然在最高法打过十几场官司,但他的负责的案子竟然没有一例关于xing侵xingsāo扰问题的!并且他本人以前对xingsāo扰案件也没有太深的研究!半路出家的他,甚至有一次对祁思明说,他在知道受害者要承担细密的举证责任,感觉十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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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祁思明感觉凌言这律师选得简直莫名其妙。

    尤其在他发现这个律师不提诉讼策略,不预测诉讼前景,只是每天不断地做备忘录,做案件背景分析,不断地厘清细节和详细的法律援引,定时定晌要邀请委托人一起讨论案情时,他简直烦躁到极点,恨不得每日烧一本清心经。

    他把吴复生看成那种汲汲于名的律师,以为他是为了攀附凌言才来在sophia这案子上来卖好,所以也忍了,想着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可以,管他法不阿贵还是深文周纳,能赢就行。

    可是昨天吴律师一推眼镜,说他不为说谎者辩护,案件若是另有隐情,那请凌言另请高明。

    那么语气平平无奇地一表态,祁思明立时就知道是自己想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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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祁思明变脸比书快,一夜间对吴律师刮目相看,嗤之以鼻变成百般好奇。

    加上有心讨好凌言补救补救,所以早上跟何小姐说完话就耐着xing子,来仔细吴律师做出的一大摞的背景信息,查检证据细节。不得不说,认真不见得是死板,卷帙浩繁也有可能是一丝不苟的孜孜以求。

    就是那么巧,祁思明这个野路子正好抓住一个一个存疑的细节,跟吴律师推敲一番后发现了疑点,然后他整个人顿时大喜过望,赶忙让吴律师去给凌言发信息让他过来开会。

    吴律师哪里有祁思明的恋爱脑,丝毫没觉出哪里不对,麻利又欢快地就给所有人发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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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等到人都到齐,祁思明翻出案件分析,跟个要求偶的公孔雀一样,像模像样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瞥了一眼凌言,指着里面的一条细节道,“目前我们的案件背景梳理中,认定陈安是临时起意,我刚才想了想,觉得不见得。 ”

    其他人来都是正经过来听案子的,没有祁思明那么多戏。

    苏闲一头雾水地接过备忘录,不解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祁思明摊手,“当然有问题,这问题就在于大家对“xing侵”这个行为有误解。”

    除了吴律师,几个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祁思明继续道,“人们本能地认为男xing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xing侵’是他们的一时冲动,所以‘所有男xing都是潜在xing侵犯’,我刚才看了一下,网络上流通率最高的说法也是男人xing侵是因为‘精虫上脑’、‘xing勃起’等等——反正这个说法我是不认的,科学也证明男xing的yu望并非不可遏制——所以xing侵这个行为,更多的不在于‘xing’,而在于‘侵’,在于‘暴力胁迫’——因为没有一个想着‘xing’的人,会想着‘暴力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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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太同意。”

    同样是私生活开放、xing经历丰富,何小姐截口道,“每个男人在xing方面都想做个暴君,xing和暴力本来就不可分割。”

    虽然习惯了何小姐的奔放大胆,但是凌言还没听过能这么篡改尼采名言的。

    他艰难地扶额,感觉简直有辱斯文。

    但是祁思明明显心态超稳,也不因为自己被打断而生气,笑着问她这是哪来的理论?

    “就是sm爱好者也有安全词喊停,s甚至很多时候更像是个服务者——sm伴侣彼此平等,就算有暴君心态,谁还能真的做个暴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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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何小姐不说话了,祁思明笑笑继续道,“我承认sophia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很容易让人心生喜欢,但是暴力胁迫不同,因为你暴力胁迫的时候,你的xing侵对象会哭泣,求饶,口鼻流涕,甚至是大便失禁,我想不出有哪些想着‘xing’的男人可以这么猛,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硬得起来。”

    祁思明有理有据道,“而真正对xing有向往的人,是对‘xing’充满幻想的,反正我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