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谁是我的小王子第32部分阅读
网王之谁是我的小王子 作者:rourouwu
表象蒙蔽了自己的真心,所以看不到最在意的人,其实近在咫尺!很有可能是这样吧?”也许不光是杰度和汉娜,连...哎!还有...谁?
杰度看了我一会儿,低声叹息,“cathere你受言情小说、肥皂剧的毒害太深了。”
“可是...也许真的有这个可能啊...就算是万分之一,不,应该是你和国光各自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你真不再争取一下吗?”
“cathere,那冰块是你最得意的爱徒吧,与我这个朋友比起来,你不应该帮着他多一点?”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啊,我谁也不向着...”等一下,我潜意识里好像是...偏帮杰度吧?“呐,我真的觉得刚才那个可能性...还蛮大的。”为什么不帮国光?我明明是连联合会杯时的对话都记得那么清晰,‘那...手冢...有喜欢的...人吗?’‘有。’‘哎!哎!!!真...真,真的?!那个...我...认识她吧?’‘很熟。’我甚至还记得国光说这些时微微勾起的唇角和蔓延眼底的温暖柔和...可是,为什么我却不偏向撮合国光和汉娜,而是在这里鼓励杰度?
“你说汉娜太习惯跟我吵架吗?那怎么办,不吵?我们见面不对骂,她八成会以为我痴呆了。”杰度摇摇头,继续喝酒。
“你就不能试试和汉娜和平相处?干吗非得很人家吵架!”我究竟是怎么了?
“因为吵架能引起她的注意,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她看到的才只有我。”杰度将酒杯举起来,对着幽暗的顶灯晃出光晕,边思考边低语,“如果你那个猜测真的有万分之一成立的可能,那么如果我们不吵,见面时我不气她...甚至,试着无视她,也许...”一脸思考状的杰度突然侧过头看着我,“cathere,我们交往!”
“啊?你说什么?”惊讶无比的看着他,“杰度,你醉了,还是...”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请你假装和我交往。”
“假装?交往?”几乎是满眼问号的看着他,“杰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完全被你搞糊涂了,你确定自己还清醒吗?”小腹传来的疼痛感,明显影响我的集中力和判断力。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清醒不清醒,不过,我觉得你刚才随口蒙到的说辞,真的有点道理,所以我想最后赌这一把,cathere你一定要帮我!”杰度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求你了!”
看着似乎是燃起一点斗志的杰度,我肯定自己紫色的眸子里只有茫然,“帮你可以...可是这和假装跟你交往...有什么关系吗?”完全说不通啊?
“这个...我现在没法解释得太清楚,总之求你帮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你说的可能是存在的!”杰度诚恳的看着我,“cathere,你好伟大。”
“啊?”什么意思?“你到底说什么啊!”
“和汉娜一样迟钝的你,能有刚才那个灵光一闪,真的好伟大!求你了,假冒我女朋友,只要一个月就好!”
“可是...”
“cathere你现在也是空窗期没有男友对不对,也不怕会伤到其他人,就在人前假装,千万别告诉任何人真相,拜托了!你这段时间怎么奴役我都行!”
怎么奴役你都行吗?那样的话,这一段时间就可以不用麻烦国光了,能多留一些时间给他练习或干自己的事吧?那么...“我...帮你。”不甚肯定的答应。就像杰度说的这样吧,我又没有在交往的人,所以不会有人介意...可是,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要我不要答应?我帮这个忙,到底是...对不对?
“谢了,cathere!那我明天一早去接你上班!”
“啊?”僵硬的点头,“...好。”嘶!好痛!该死,今天是14号?
杰度注意到我的怪异,“cathere你真得没事吗?你的脸色好像比刚才还难看,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哦,不用,老毛病又犯了,”还真是该死的准时,“你还能开车吗,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去?”
“我可以开,但你...你脸色很白...”
“走吧!”我应该还可以忍到家,现在还不算疼的最厉害,何况经常如此...我习惯了...不过之前几个月好像没发作的怎么严重...是我的错觉吗?
手冢篇 所谓习惯(三)
(别墅)
“cathere,你真的...”
“我没事,”打断杰度的话,咬着牙扯出艰涩的笑,“你开车小心,我进去了,拜。”深吸一口气,开门下车,朝身后挥挥手。握着钥匙的手有些发抖,试了两次才对准锁眼,顺时针转动两圈半。哎?没人在家?我还以为自己够晚了呢,还没回来啊...
推门进屋,同时听到街上车子发动的声音。懒得开灯,一手捂着小腹,摸索着往厅里走。这副样子,我一向是最不想让别人看到的,即便是eric和龙马也是,可偏偏...
扶着楼梯靠着墙缓缓坐在下,抱着膝蜷缩着身子以减缓腹痛。
真奇怪,以前,我怎么都没发觉原来这幢别墅有这么大呢,而且寂静得吓人。
好痛,疼得我几乎连流泪的冲动都有了,不止肚子痛,连后腰也疼,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连心...都像在痛?
怎么都没人回来,马上就到午夜12了呢...啧,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一堆不可靠又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哎?我这是...希望有人在身边吗?真是的,什么时候竟然会有了这种奇怪的习惯?
...
哎?有声音?钥匙吗?
朝大门的方向望过去,只是眼前一片黑暗,看不真切,隐约听到开门再关门的声音,进来的人同样没有开灯,向楼梯的方向走过来。
回来了啊,真晚呢。哎?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能听得出国光的脚步声了?可是,国光你注意不到我对吧,你在意的人就只有...汉娜而已。
哎?刚经过身边的脚步声,突然停住,随即感觉到他又从身边返回,难道忘了什么东西吗?
恩~好亮!皱眉,眯着眼睛艰难的抬头。
“花月!”手冢的声音不自觉的收紧,刚才他上楼的时候觉得身边的气息很熟悉,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幸亏回大厅去开了灯,“你怎么坐在这?”看见对方惨白的脸色,皱紧了眉头,“不舒服?”今天是...
扯起虚弱的笑,“没事...老毛病又犯了...而已。”再次将头埋进双臂之间,我现在很难受,不想理任何人。
“你知不知道地上很凉!”冰山几近迸裂的边缘,这个女人知道自己会疼成那样,居然还敢坐在楼梯上!“花月,回房间...”
“别吼...”弱弱的抱怨一句,打断他,“我也想回去...躺着,可是很疼...”疼得站不起来,不想动,这种该死的感觉你们这些男人是一辈子都不会懂的!“哎?”看着眼前放大的冰山脸,又抱我?我记得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吧?
...
“哟,怎么在这?”“来取东西,你...还好吗?”“还死不了~麻烦送我回家,你认得吧?”“去医院!”“呐,手冢~我还没严重到要去医院的地步。”“这样还不严重!”“不去!”“必须去!”“你有听过因为生理痛去医院的吗!?”“生...”“呵,开车看前面!”我记得那时国光的担心和尴尬。
“那是什么!”“热水袋!”“我是问那个有糊味的东西。”“红糖煮姜水。”“它糊了!”“恩,喝掉。”“不要!”“快点!”“不要!死也不要!”“花月!快点喝下去。”“我觉得喝了这个会死人哪~手冢同学,你要谋杀老师吗?呐~你女朋友都不嫌你熬得很恶心吗?”“我没有女朋友!”“噢~前女友也一样啦。”“也没有!不要转移话题,快喝掉!”“噢~啊?你确定自己不是gay?”“我母亲说的,刚问的!记得喝掉,好好休息,告辞了。”我还记得那时国光眼中的无奈和宠溺。
...
不自觉得的窝进对方颈间,无意识的勾起唇角。可是,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还有,“呐,国光,嘶~”被放到床上瞬间倒抽一口冷气,看见他眉头皱得更深,扯出艰涩的笑,“我...没事,不用担心...”我真是非常不称职的教练对不对,除了偶尔的指导点拨,几乎都是我在麻烦国光,都是我在受他照顾...这样下去怎么行呢?何况,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发现了,现在的国光其实根本已经不需要我再做什么指导了...我真的已经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站在他身后的立场...
“花月,花月?”
“啊?”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怎么了?”
“换宽松舒服一点的衣服,好好躺着,我下去拿暖水带,”动手铺好了床,转身看着窝在床角的人,眉头几乎皱成川字,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吧,花月最近很奇怪,“花月,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什么?”她是...在意吗,在意他这么晚才回来?
“刚才?”茫然的抬头,正对上国光探究的眼神,“哦,我...我一直很好奇,你当时究竟是怎么问伯母的?”
某冰山瞬间僵硬了一下,果然还是不应该对她有太高的期待,“直接问的。”
“啊?”直接问?
“花月生理痛非常严重,应该怎么办?”冷静无比的陈述,不过当时母亲大人的回答,还是不要告诉她好了。‘非常严重的话,姜糖水,益母草膏,注意保暖...其实,一般生理痛很严重的女生,生了小孩以后就不要紧了,所以小光要努力啊~’(某萧:默,以上引子手冢同学母亲当时的回答...谁说冰山的妈妈没心眼来着。)
囧!你还真是直白!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得出口。
“好好躺着,我马上回来。”冰山推门而出,认命的去熬姜糖水。
呵,国光你真是很细心、体贴又温柔的人...汉娜,有这样的男人这么多年依旧爱你如斯,怎么能不让人羡慕。哎?羡慕?我这是...羡慕吗?
哎?这个味道!
看着再次进来的冰山,几乎是瞬间垮了脸,眉头皱得死紧,愤恨的瞪着他手里的东西,这么久以来他的姜糖水是熬得非常好喝没错,但为什么一定要拿那个益母草膏!我恨益母草的味道!
某冰山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将热水袋递给窝在棉被里的人,“给。”看着某小狐狸明显厌恶的眼神,镜片后的单凤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闪过。
“谢谢。”接过暖水袋抱进怀里,“呐,国光,其实...我已经好很多了。”益母草的味道啊,想起来都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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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光没说话,我似是看见他微微一挑眉,那一瞬间让我不自觉的联想某位总是举着诡异饮料的同学,尤其是那眼镜反出的一道白光...国光,你千万不要往科学怪人的方向发展好不好,很吓人的。
“一口就好。”在我闪神之际,他已经倒了一勺益母草膏举到我面前。
不要啊,那个稠糊糊、粘腻腻、黑了吧唧的东西真得很恐怖,尤其那是诡异的味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觉得它好喝!某小狐狸抱着暖水袋,扯着被子向床里缩缩,完全无暇理会自己此刻的行为是否有撒娇兼耍赖的嫌疑,坚定无比的拒绝,“不要!”随即立刻又因为下腹的绞痛蜷成了虾米状,于是没底气的补充,“我喝...姜糖水就好。”
某冰山拧起眉头,伸手将对方捞回来,“别闹了花月。”
痛死了!握紧了拳企图转移疼痛,同时做最后的挣扎,“反正...益母草又没有止痛的效果...”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每次都这样耍赖真的很丢脸,可是...偷瞄一眼床边没反应的冰山,直接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姜糖水...然后,被截杀。
某冰山快一秒端起碗,迅速在脑中排除前几次哄她喝药时用过的招,再略做思考。随即,作势欲将一勺小狐狸最痛恨的益母草膏搅进小狐狸此刻最爱的姜糖水里。
囧!!!“等一下!”那样的话一整碗姜糖水就都被污染了!
一贯冰冷的声音透着坚持和担心,“一勺或者一碗,自己选。”
一勺变一碗?!谋杀啊!“国光...”可怜巴巴的再唤一句,完全是恳求加讨饶的语气,可惜对方还是一脸坚持,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瘪着嘴,狠狠的瞪他。之前是哪个白痴觉得这座冰山细心、体贴、温柔的!根本是落井下石,趁机抱负,这样的家伙谁要谁拿走,鬼才会羡慕!死冰山,训练的时候你给我等着瞧!用力一咬嘴唇,“拿来吧。”
看着对方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某冰山眼底滑过一丝无奈的宠溺,“张嘴。”迅速将益母草膏送到小狐狸唇边,以防她反悔。
认命的张嘴,吞下去,“恩!”好恶心的味道!
“不许吐!”立刻将姜糖水送上,直到看着对方将整碗都灌下去,才松了一口气,“清水还要吗?”
“不要了!我睡了!”负气的窝回床上。讨厌,嘴里都是怪味!死冰山,一点都不可爱,饶我一次你会死啊,哼,这么难搞的家伙,就留给汉娜好了!我才...可恶!痛!右手死抱着热水袋,习惯性的攥紧了左拳,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冰山好脾气的将碗放在一边,掖好被子,伸手捭开她的左手,握住,免得她又将自己的手蹂躏出一堆血痕来。关灯,靠坐在床边。
黑暗之中,瞪着他的硬塞进我掌心的手,不敢用力,不想我掐自己,难道这家伙就不怕我掐他。撇嘴,咬着唇,认真考虑要不要开口赶他。如果几小时前他已经晋级为我好朋友的正牌男朋友,那么是不是应该避嫌?只是...我想有人陪,我真得想有人在这个时候守在我身边,而且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切,国光,你真是让我养成了非常不好的习惯...如果,你和汉娜终于能走到一起,那么,我是应该祝福的对吧,可是,为什么会心里好难受...很痛...又很空...像丢了最重要的东西...究竟是我忽略了什么,还是说我生理痛的毛病已经到怎么夸张的程度了?恩...好困...
在某小狐狸努力发挥自己不高的情商同时,冰山殿经过一番思量,试探性的开口,“花月?”
“恩?”某小狐狸疑似开始进入最不灵光的状态。
“明天请假,在家休息。”
明天?应该是今天吧,已经过了午夜12点了。“噢。”迷糊之中,随口应下。而且,好像答应了什么事情,不能不去。对,杰度!我答应帮杰度...其实,也许真和杰度交往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你和汉娜在一起以后,我不用一个人...之前在坐楼梯上试过了,一个人真得好难过...我很累,身子很难受,思绪很混乱,连心里都不舒服,都是因为生理痛对不对,等我睡醒了一切都会好。不过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过一点了,但我好困...很困...非常困...所以,即使是你已经和汉娜在一起了,也拜托你不要现在说,请等到明天再告诉我。
...
沉默许久,某冰山再次低声开口,“我喜欢的人不是汉娜。”
没反应。
眉心微拧,“我当时说的是别人。”
还没反应。
气压降低,霰雪纷飞,“花月,我喜欢的人是,你。”
完全没反应。
...
某冰山瞬间僵硬,等一下...该不会?俯身向床上的人探去,然后猜测被证实:这个女人居然睡着了!居然在他表白的时候睡着了!
连续三次深呼吸,伸手摸进被子里,将已经快失了热度的暖水袋拿出来,下楼换热水。不过除却某小狐狸的房间外,冰山过境,那叫一片晶莹剔透、银装素裹啊,阿门。(某萧:默,这种状况,不知道冰山部长会不会自己出去跑圈呢?史上最大的苹果冰山牌冷气机出现:萧。某萧:哎?真难得,手冢部长有什么指教?0冰山:绕地球200圈!某萧:囧!手冢殿,罚人跑圈这个爱好真的不太好...冰山:300圈!某萧:啊~花月,你家冰山暴走啦,救命啊~)
(12月15日晨别墅)
“恩~”伸了懒腰,迷迷糊糊的爬下床。哎?暖水袋到现在还是温的?我奇怪了好几个月了,这到底是哪个厂家出产的产品啊,太神奇了~(某萧:望天...应该可以叫冰山牌吧。)
天哪!竟然快八点半了!完了,完了,eric一定会念死我!
迅速抓了衣服,冲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飞奔下楼。
哎?哎?哎?
僵立在楼梯上,看着大厅里的状况完全愣住,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恐怖到这种情况。国光经常习惯性制冷也就算了。龙马你难得回来一次,为什么也学会放冷气了。最奇怪的就是杰度了,大早晨你不去俱乐部上工,举着这么大一束奇怪的植物出现在我家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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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修手冢的结局,这个要改的大概是最多的。萧还是觉得对冰山的感觉捏得不太准,修得不见得很好,大家多提意见吧~
手冢篇 所谓习惯(四)
正对着楼梯的杰度第一个看到我下来:“cathere,我...”
“姑姑!”龙马瞪着杰度大喊,“这家伙说是你男朋友!”
“哎,龙马你回...”我几乎是和龙马同时开口,“哎?”他的意思是?
杰度迅速接口,“cathere,你昨天接受了我,答应要和我交往的,对吧?”
“我...啊,”我还记得,所以杰度你不用把眼睛眨成那样,还有,不是说在公共场合就好吗,为什么都演到我家里来了。发现大厅里甚是压抑的气氛,微微咬了一下唇,回答龙马和杰度的问题,“对...我们,在...一起。”我看到龙马瞪大了眼睛随即皱紧了眉头,也看到杰度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惟独...我不敢去注意那第三个人的表情。
“不是说好了吗,以后我来接你上班,”杰度已经走过来站在我身边,将手里一大捧花全部塞进我怀里,“抱歉,我不太清楚你喜欢什么花,就买了好几种,下次我一定改进。”同时朝我眨眨眼,以示感谢。
海洋玫瑰、香水百合、郁金香、凤鸢、小雏菊,杰度你的品味真是很恐怖,“啊...谢谢。”我低着头,握着花束的手攥得死紧,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我隐约有种感觉,自己答应帮这个忙,似乎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可是...我感觉得到窒息无比的氛围,却没有任何温度的变化。有那么一个闪念自心中滑过:在答应帮杰度这个忙的时候,即便是知道这样的行为很过分甚至有一点卑劣,但我之所以会同意,是不是因为其实我自己也在...期待着什么人?只是这样的一个想法来得太快太突然...我一时无法抓住它,亦或是,我没胆量抓住它...
“cathere,我们该走了吧?10点不是要开会吗,关于这次澳网的安排,再不走就迟到了,到时候eric又要唠叨了。”
“噢...好。”我思路太混乱,完全是处在游离状态,任杰度拉着往外走,就在走到门口的刹那,我听到身后有人问,“花月,你,喜欢他?”那声音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起伏,一如既往的听不出情绪,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这一刻我却觉得自己冷到连血液都凝结。然后鬼使神差,我说了出口后便立刻后悔的答案,我听到自己说,“是。”杰度你说对了,原来真的没有人在乎...哎!我希望谁在乎?
“cathere!cathere!cathere!”
“啊?”再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车子已经停在路边,眼前是杰度略带担忧的面庞。
“cathere,你...没事吧?”
机械的摇摇头,“我想...我没事,我只是...”
“难道你...”杰度看着我若有所思,“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个...”
“我...”
“cathere,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昨天你说的,其实就是你和冰块,你们会不会走得太近,太习惯彼此在身边,所以你其实喜欢他,但自己没注意到?”
“不,不会,国光喜欢汉娜。”
“那你呢?”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让我...自己想清楚。”
“现在怎样?回去跟他说清楚?”
“哎?不...不用,我答应了你要帮忙...”何况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相处,“不是要开会吗,快走吧。”
(旧金山网球俱乐部会议室)
“cathere!刚才龙马打电话来说你和杰度在交往,是不是真的?”我和杰度刚一走进会议室,eric就冲过来焦急的询问。
我们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啪”的一声。回头,正看见汉娜站在门外,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
“抱歉...我手滑了一下。”汉娜僵了一下,尴尬一笑,迅速蹲下去捡自己的东西。
“唉,”坐在会议室里的蓝斯大师突然叹了口气,“eric、神,会议推迟吧,反正里澳网还有一个月。”言罢,起身往外走,“感情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好,别管太多。”大师睿智深邃的视线一一扫过汉娜、杰度,“好歹都是世界名人,怎么一个个都畏首畏尾的只知道保护自己,一定要别人先开口,面子可算不上是问题,小心等着等着就真的错过了。小聪明不能乱用,即便是用,也不要拖别人下水,小心害人害己。”最后再看向我,“别单方面的认定了一件事,就死钻到底,万一从开始就错了呢?偶尔换个思路想想绝对不会是坏事。”说完,大师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给我们一个超然的背影和一堆状似点拨的提示。
大师这的话是针对我们几个说的?最后一句应该是说我的,换个思路吗?“开会时间改好,再通知我。”挥挥手,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等一下...”
神轻拍了eric的肩一下,示意他别再追问。
“哎?杰度和汉娜呢?”eric这才发现另外两个人也不见了。
“走了,不同方向。”
“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cathere和杰度...唉,我们这么多天一直给她和手冢制造机会,全都白费了吗?还是说他们分手了?”
神笃定的说,“放心,cathere和杰度不可能,他们俩认识那么久了,要开始早就开始了。”
“可是刚才龙马不是说...”
“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怎么想,必须他们自己想清楚。”
“天,他们到底要多久才想得清楚!澳网1月20号就开始了,手冢是一号种子,龙马是三号种子,凯宾是七号种子,他们这群教练全都不正常,比赛还怎么办!”eric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岤,“真是受不了,拖来拖去,我都快替他们愁出白头来了!”
“澳网,就我们和大师负责好了,”神微眯了眼眸,“一会儿通知手冢,从现在到澳网,他的教练是蓝斯大师,给cathere放个假。”
eric一挑眉,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让他们分开一段是吗?”点点头,“好,就这样。”
(12月15日下午别墅)
“哎~龙马?”看到家里的人微笑着提问,“你还在啊?”不对,龙马本来就住在这,为什么不能在,我这是问的什么蠢问题!“不用训练吗?”按说是应该为了澳网加强训练的啊,除了刚被eric勒令放假的我。
一直等在家里的猫王子看着自家摇头苦笑的姑姑,皱眉,递了一罐芬达过去,“请假了,我有事想问你。”
“不用了。你问吧。”国光现在去跟大师也很好啊,反正我本来就没什么可教他的了。放个假也不错,也许应该放年假会更好。
竟然连芬达都不要?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思索一番,“你和部长为什么分手?”
“咦?分手?我和国光?”龙马这是什么思路啊?
“不然怎么会跟那个杰度交往!”龙马将芬达打开,自己喝了一口,“老头说,一般女人魂不守舍的时候,多半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急着换新男友,一般多是为了气前任。所以,你跟部长应该是先吵架再分手,然后你又找了那个家伙当替补。”
黑线,南次郎哥哥,你教坏小孩子了!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死小孩,你听好,第一,我没有魂不守舍;第二,我跟国光没吵架;第三,从头到尾国光都不是我的男朋友;最后,我跟杰度...这个,以后再跟你解释。”直接赏给自家侄子一暴栗,“最重要一点,给我记住,别再跟南次郎哥哥学这些无聊的话!”
“哎?”龙马捂着头,惊讶的望着自己姑姑。不是吧,姑姑说部长不是她男朋友?虽然她家姑姑有点迟钝,但应该还不至于...“你和部长还...没开始?”难怪上午部长什么都不说。还有,他们这小半年那么努力制造的机会,岂不是全白费...黑线...
猫王子瞪了自家天才姑姑半天,最后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没,药,救,了。”说完后提起自己的球袋,夺门而出,“我去训练了。”在他家魔女姑姑想通之前,还是继续夜不归宿比较安全,不然迟早被她搞崩溃,部长,真是辛苦你了。
“死小孩!你给我站住!”回应我的只有大门迅速甩上的声音。可恶,最近这死孩子越来越过分了,天天夜不归宿就算了,难得回来还敢教训长辈,没大没小!
“滋~滋~”掏出口袋里不断震动的手机,哎?是龙马发来的?哼,现在认错,晚了!打开龙马发来的信息:老姑,麻烦你开开窍,如果你和那个俄罗斯人不是玩真的,赶快跟部长道歉,趁着部长还打算接收你,早点把自己推销出去,别真的变成龙雅说的滞销货,摊上你,部长真的很可怜。
握着手机的手不断发抖,我极力抑制着自己把手机甩出去的冲动,最终还是直接向地上砸去,“越前龙马!你给我等着死吧!”双颊气得通红,攥紧的拳微微有些颤抖。死小孩,你姑姑才24,哪老了!什么叫滞销货,你姑姑行情好得很!只是...什么叫‘部长还打算接收你’?
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蹲下,捡回自己的手机,边看边往自己房间走。
龙马说的部长自然是国光,可是...接收我?国光明明是喜欢汉娜的,当时的对话我记得很清楚:‘那...手冢...有喜欢的...人吗?’‘有。’‘哎!哎!!!真...真,真的?!那个...我...认识她吧?’‘很熟。’连国光那时有些柔和的表情和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神,我都记得啊。
跟我很熟,自然是汉娜没错,若还有其他答案的话...就是菜菜子吧?能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是我...白痴!你胡思乱想什么!
怒斥自己的同时,开门,走进自己的房间,抬眸,正对上镜子里的自己,双颊绯红,眼神幽怨,却是...香动四野。
低头,手指一动欲删掉那条该死的短信,但在最后按‘确定’的那一刻,我却迟疑了。再抬头,望着自己床边昨天他坐过的地方。
换思路,换思路,如果一开始就认定错了,那么...也许,现在我只能拜托一个人了。
(旧金山网球俱乐部训练场)
蓝斯大师将视线从场上的选手身上移开,掏出自己铃铃作响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怎么,你对我不放心,怕自己的爱徒被我整死?”
“不,国光他由您教导会更好,也许以后都要拜托您了。”语气一顿,“我只是有个私人的问题,想向您请教。”
蓝斯大师摘下自己的单片眼镜,放在手里把玩着,“你想问我在会议室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啧,明明是那么精明的小狐狸,怎么碰到感情问题,就呆得让人发疯,“那个答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我解答不了。不过~”眯着眼睛,扫一眼场上明显已经近似发疯加抓狂的冰山帝王,“什么叫由我教导会更好,以后都拜托我了?”
“本来...一个多月前,我就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他的了...所以...”
“所以就把能冻死人的冰山丢给老人家?”原来症结不止一个啊,不过这回数据终于齐全了,“丫头,想也别想!本来我就不想住北极!何况某人现在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把训练当自虐,打球当发泄,我的老命经不住‘帝王’的怒火。”
“怎么可能呢...国光他...”
算了,“他现在怎样你别管,你必须先把自己搞明白。”他这个老人家就免费帮一次忙好了,“丫头,离开吧,好好去过你的假期,随便去温布尔顿看你老师,还是去夏威夷看你哥哥都好,谁都别联系,冷静下来,仔细看看自己的心。不过记住,1月15号俱乐部包机飞澳洲,14号那天一定要回来。”
电话那头的人,迟疑许久,最终回答,“好...这段时间,国光就麻烦您了。”
“呵,保重。”蓝斯大师合上电话,悠在在的掏出眼镜布,仔细地擦拭自己的单片眼镜。起身,缓缓踱步到寒冰风暴中心,“手冢...”好冷啊。
蓝斯大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手冢君,cathere刚才来电话拜托我多照顾你。”噢,温度好像上升了一点。
蓝斯大师轻咳一声,抖落一身冰屑,“eric是老板,他勒令cathere放长假,cathere有什么办法,何况她和杰度确实玩过火了。”恩,暖和多了,“杰度想试探汉娜的反应,cathere到底是纯帮忙,还是也很在意某人的反应~”特意拉长了声音,留下足够的幻想空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麻烦。”不过,估计那小狐狸自己都还没搞明白为什么会答应帮忙。“对了,那丫头说要出去一阵,不过一定会在1月14号回来,到时候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谈,这之前她请你不要联系她,认真准备澳网的比赛。”呵,他真是好心的老人家对不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人的心情像做云霄飞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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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部长的结局还有一章,就修完了,大大们多提意见吧。
手冢篇 所谓习惯(五)
(12月23日夏威夷)
12月中旬,夏威夷的旅游旺季才刚开始,游客比之前多了几倍都不止。此刻,海滩上一处不起眼的位置,一个中年日本人正举着一份杂志享受阳光,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手中的杂志另有文章。那份体育杂志中间被挖了两个小洞,里面架着一副小型望远镜,四下搜索着海滩上的美女。
“啧,今年的品质不是很好呢,莫非来得太早了?”某色大叔念念有词的转了45度,“哟!这个身材真不错!”角度微微上仰,“恶!那张脸...会做噩梦啊!”再换个方向,“嗷~小腿100分!大腿100分!翘臀,恩,有点小,不过比例完美95分!为什么只穿热裤,不穿泳衣呢。”哎!过来了,过来了!“纤腰100分!酥胸~”某色大叔开始流口水,“c?不到,还差一点点,应该是b,虽然小一点也不错,90分好了。”啧,越来越近了耶,“锁骨很漂亮,肩线简直完美,肤色到是很白、光泽度也好,不过在海滩上一定要晒成蜜色才性感嘛,整体身材简直是比例完美,综合95分,极品!老天保佑,千万别让那张脸吓到人啊!”小心翼翼的向上调整角度,颈部也非常好,下颌线也不错,唇型完美,不知道是短发还是把头发盘起来了,鼻梁也很可爱,恩?这么近?莫非要走桃花运了?
哎?哎?哎?
这是...紫色的...狐眼?!
谋杀啊!救命啊!要出人命啦!
某色大叔反应极快的捂住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喊出声,同时在心里祈祷:她没看到,她看不到,她没发现我,死狐狸一定没发现我...
“真可惜啊,从你开始看我的时候,就发现了。”忍无可忍的扯开他手里的杂志,“你也太恶劣了吧!”直接抬脚踹向折椅的折叠处。
色大叔南次郎“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哼!你看得还满意吗?哥.哥!”一脚踩过他身体。
南次郎艰难的爬起来,“真是不容易啊,丫头,你总算是长得差不多了。除去有点暴力、心肠太坏、嘴巴太毒、手段太狠、脾气太恶、脑子太迟钝,加加减减搞不好真能找个白痴嫁出去。”
究竟是谁嘴巴毒啊!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嘴角的抽搐,“最亲爱的哥哥,听说,我是奉你温柔贤惠的妻子,我可爱和蔼嫂嫂的派遣,宣你回去吃午饭的。”干吗不带手机,害我要跑一趟!
“哈,哈,哈,”传说是我哥哥的人干笑三声,讨好的看着我,“我说花月啊,你该不会乱说什么吧,我只是看看杂志而已...”
“是啊,你还顺便观察了一下海滩上所有女性的发育成长情况,”漾起最妖媚危险的笑,“呵~放心,我是那种会乱说的人吗?当然不是。”看着他变了色的表情,笑容更深,“我一向只会添油加醋、努力摸黑,致力于将事件无限放大而已嘛~”
“花月,不要啊~”
“别拉我,很丢脸呐!我不认识你这个白痴。”无聊,简直是耽误时间!我就应该好好呆在温布尔顿,根本不该来夏威夷,我到现在还...
南次郎郁闷的撇撇嘴,不着痕迹的将刚才看的体育杂志揣起来,免得露出网球版上的信息,“喂,丫头,你这么恶毒,又老是拉着一张脸,真的会嫁不出去。”这丫头,又皱眉,摆一张晚娘脸,不说话很酷啊,“老皱眉头,小心老得快!”不过龙马说的这个冰山脸显得更老成,勉勉强强还算配得上他家小狐狸。
叹口气,白他一眼,“好了,哥哥,我求你别再耍宝行不行。”我知道你们担心,只是,“我没事,真的。不用变着法的逗我,也别老惹我,我不需要变相发泄,你也不是被虐狂,被我整好玩啊。”
“鬼丫头,有的时候说出来是好事,那怕是用吼的、骂的。”越前南次郎难得的正经,抬手抚上自家小妹的头,“想聊聊吗?”
用力挥开他的手,却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聊?有什么好聊的!”怎么聊?听大师的建议,我离开,先到了温布尔顿,平心静气,准确的说是完全无所事事,然后...开始想念一个人。杰度那天在车上猜得没错,我开导他时说的话,就是自己潜意识里对那个人的感觉:因为太近,近到伸手可及的咫尺,因为太习惯,所以把那个人的存在完全当作应该的,像呼吸一般的理所当然。直到离开后,才明白,那样的感觉、那样的习惯早就扎得太深,根本割舍不了。只是,我明白又如何呢!你们全部的人让我知道我自己心里在乎的、喜欢的、甚至是爱着的是谁又如何呢!他要得不是我啊!这样的结果...我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