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夕夏第15部分阅读
网王之夕夏 作者:rourouwu
大幅度地往后倾去,然后又用力地往前压去,手上的球拍也顺势压上了那颗球,球拍中心直接压上了球。
一个标准的平击球。
但是那力量和速度却是无法估算的,球在空气中摩擦着,发出了低低的鸣叫,像是刚刚出了柙的猛虎,呼啸着扑向自己的食物一般生猛,落到球场上的时候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印记,然后又带着强悍的姿态起身,穿过夕夏的身侧,以迅雷般的速度弹上了夕夏身后的铁丝护栏,砸的那护栏哀鸣声不断,直到深深地卡上那铁丝网的空隙之后才罢休。
150,ace发球。
真是超乎寻常的平击球发球!
夕夏转头看去,那球生生地卡在铁丝网的间隙里,扭曲的变了型。
“能接住吗?!夕夏?”龙雅露出似笑非笑的死样子,看着夕夏问道。
废话!
夕夏狠瞪了龙雅一眼,那种球速那种力度,完全比职业球员还要来的职业球员,夕夏敢保证,这平击球要比冰帝的凤·长太郎的快速发球还要来的迅猛和速度快,她要是接了,那球拍震飞还是小事,难保她的手不被震的发麻,连握球拍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龙雅那神情,这球看来是他的得意技,那么强的力度,这球她要是能回击得了才怪!
“11,真好,拿下自己的发球局了!”龙雅笑嘻嘻地对着夕夏说道,一脸的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四记ace轻松而直接的拿下了一局。
夕夏倒是不以为意,反正龙雅的发球她接不起,她干嘛要去费那个精神头去接,不管接不接,这一局龙雅肯定是拿下的,那她还不如直接地好好准备她自己的发球局呢!而且,她要是真的去接了龙雅的发球才叫真的麻烦,那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
夕夏拿了球,径自往底线走去,准备开始她的发球局。
球依旧在两人之间一来一回蹦跶的快乐,就像小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
突然地,夕夏在底线边放出了一个短球。
球过网,原本还在底线与夕夏比着持久战的龙雅凭借着他的速度在一瞬间杀到了前场,扬起球拍便是一个凌厉的上网扣杀。
球重重地砸在了夕夏的中场,然后迅速地弹起,而夕夏也人在底线,压根就赶不及来就场。
就在龙雅以为自己会这样以上网扣杀拿下一分的时候,那弹起的球像是被牵引着一样,往着后场而去,仿佛冥冥之中有着一种引力。
夕夏站在原地并没有移动,她手一扬,一个吊高球击往龙雅的后场。
“这招,你也学会了?!”
龙雅眸子一眯,当年,被人称为‘武士’越前南次郎就是因为他那不可思议的网球技术而受人尊敬。在他那不可思议的技术中,其中就是有这么一招被人成为‘领域’的球。
不管对手在哪边击球,击出什么样的球,不管球风有多么的犀利,也不管球原本的速度和力度,最终它们都会乖乖地,像是被吸引着一样回到他的身边,将原本的对手击出的招数,化解于无形。
“你不觉得,这一招是最省力的打法吗?!”夕夏笑,在球上加上旋转,使其回到自己的身边,自己却不用移动,也不用担心其他的,没有什么招数,比这个更加适合她了吧!
只不过,那其中自己加上的那一丁点微妙的旋转真的是不太好控制,不能增一分,旋转加的多了,球在双方施加的旋转的压迫下会呈现不规则弹起,方向性越发的不好控制;也不能少一分,少了旋转的力度不够,因为两方的施加的旋转的缘故,增加了旋转度,球风会变得越发的犀利。一切都只能恰恰好,实在是有些麻烦。而且这个旋转又没有什么度量的工具,只能自己凭着感觉来,一不小心就会失败。
“还真是符合你的个性。”龙雅哑然失笑。他就知道她学这么一招只是因为这个无趣而又无聊的理由!
“呐,比赛还没有结束!”夕夏柔声提醒着,“既然要比的话,那么就比到最后吧!
“正有此意!”龙雅把球拍扛上肩,琥珀色的眸子越发的闪亮。既然夕夏能够学到手,那么他也能够把这一招给破解了。
是谎终难圆
龙雅利索地把夕夏击向他右边角的球回击了回去。
那‘领域’还真的不是盖的,龙雅看着自己回击的球不管是击到那个边边角角都会像是受到牵引一样回到夕夏身边,看着她很简单地挥了一下球拍把球回击了过来,每一次都击往他这边球场的边角,每一次都是堪堪地压着边角线,让他来回奔跑着。
这丫头,实在是有够坏心的!想要就这么打着延长赛,浪费着他的体力,对于她而言,简直就像是挥拍练习一样简单,光是在体力上就没有什么消耗的了。
不过,这还真的是符合她的性子,又能偷懒,又不能算她不认真,这种招数,再适合他不过了。不过,要学会领域这一招,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会的,看来夕夏也是下了功夫的。
可惜,她下的功夫是去研究怎么偷懒!
难怪老头当年在教他们网球的时候,总是对着夕夏不住地摇头,也曾无数次想要对其进行拨乱反正,奈何夕夏那丫头惰性坚定又有着不少小手段,无奈之下,老头也只能认命。
有天分有个p用,一门心思地想着偷懒!真难想象,她会是越前南次郎的女儿,爱偷懒,不思进取,又怕麻烦,真的是和越前家的个性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只是要一下子打破这‘领域’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龙雅看着球又一次受着牵引而去,毕竟是越前南次郎的技术,想要破解出来也不是一下子的事情,那丫头的击球姿势没有什么特别的,连回击的球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到底是什么牵引着球呢?!龙雅想了一想,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这球的旋转了,但是那丫头在球上施加了旋转,但是她到底施加了多少的旋转,如果他在球上施加上比夕夏施加的旋转度数高一倍的话,或许能够破解。
但是龙雅不敢贸然地这么做,就怕他一旦加上了旋转之后怕是球变得难以控制,然后会出现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出来,所以只好再想着其他的法子去破解。
“哎呀哎呀,咱们这么偷看没关系吗?!”在某个角落的一角,有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仁王雅治猫着腰,蹲在小树丛中,望着那不远处的那球场。
“那你别看!”柳生淡漠地扫了仁王雅治一眼,嘴上那么说着,可是还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只差没有奔出去整个人贴在了网球铁丝护栏上看个透彻,整一个虚假一个做!
“那不成,好不容易逮上的!”仁王雅治摇着脑袋,这越前夕夏的比赛啊,这不看可是会亏本的呀,更何况就她那技术,居然能够控制住球。
厉害……
不忘他们三个蹲在这边蹲了那么久,看这么一场精彩的比赛真的是值回了本了!
柳莲二停下了记录的动作。
“别说话,仁王你的声音都录进去了。”柳莲二抱怨地横了仁王雅治一眼,拿着v8就好好拍摄,在那说什么话呀真是!
“知道了……”仁王雅治咕哝了一声,但那时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开了,“还好文太和赤也不在啊……”
“恩!”柳生比吕士赞同地点了点头,要是那两个人在的话,“他们会哭的。”说不定还一边泪奔一边跑过去对着越前夕夏说‘和我比赛’这样的话吧!
“别说话!”柳莲二叮咛着。
真是的,要侦查就要安静,他们两个倒是在这边聊起了天来,到底懂不懂什么是侦查呀!而且,他们三个和正在那场地相隔的不是很远,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看不到了!
柳莲二记录的动作不断,各项数据皆明明白白地告诉着他,这越前夕夏的网球比他想象中的要来的厉害的多了。当然和越前夕夏比赛的男生的水准也不差,但是双方都像是估计着什么似的,比赛虽然精彩,但是还不至于到达双方都全力以赴了的感觉。
不过,真的是很有研究价值便是了。柳莲二觉得自己今天陪着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来这网球俱乐部练习还真是来对了,看到这场比赛还真是可与而不可求啊!
有微凉的风迎面吹来,吹乱了少年紫灰色微翘的头发,却不曾迷乱了他的眸子。
“景吾少爷?!”站在身后的管家西田出声,声音里带了一点疑惑。
少爷本来是来这观看这所谓的网球比赛的,但是比赛结束了,在离开的时候,少爷经过这边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这高台上,居高临下且专心致志地看着这g1上正在进行的比赛。
比赛中的那个男生,西田有印象,就是刚刚在网球赛上把对手打的落花流水的那个有着桀骜不驯神情的少年。
迹部景吾看得倒不是那个刚刚在球赛上见到的男生,而是此时此刻在球场中的那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他见过,上一次便是她把慈郎从立海大送回冰帝。忍足似乎认识她,不过在迹部景吾看来,这忍足侑士通常对于美貌的女孩子有那个是不认识的。不过,好像那个刚刚被监督提拔进入校队的凤·长太郎也认识她!
印象里,忍足和凤好像叫她‘越前’。
迹部景吾犹记得那个时候她和凤之间的对话的,说是自己的网球技术不好?!还说是凤在指导她?!她可真是会睁眼说瞎话呢,就他现在所见的,凤去指导她?!怕是颠倒了吧!
迹部景吾的左手点上自己的泪痣,一时间有着风情万种的媚态。
嗯哼,说谎总是有被揭穿的那一天的。迹部景吾的唇畔扬起了一抹莫名的笑容。
夕夏漫不经心地回击着,看着对面球场上奔波着的龙雅,心思开始渐渐地拉远,眸子也开始不经意地往着其他方面而去。
然后她淡淡地一扫,扫上了那高台,看到了那高台上居高临下望着这边的人。
夕夏细细地眯起了眼眸,逆着光线,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紫灰色的微微卷翘的头发,那一张俊美无措的脸庞,还有那手抚泪痣仪态偏偏的模样,那种睥睨世界的王者气势。
迹部景吾。
这四个字在夕夏的脑海里显现出来。
夕夏手一震,回击了龙雅挥击过来的球。
然后只见龙雅一个拍一斜,一个削球袭了过来。
球在落地之后,迅速地弹起,却没有受到牵引往着夕夏的身畔而去,倒是直接直直地带着凌厉的势头擦过夕夏的右脸颊,然后往身后的铁丝护栏上弹去。
“夕夏!”
龙雅心下一惊,这球只是很普通的削球而已,而且,夕夏不是有使出‘领域’这一招来么,怎么可能会往着她的脸而去的?!
龙雅一把跳过拦网,跑到了夕夏的跟前。
“怎么回事?!”
龙雅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指捏上夕夏的下巴,端详着她脸上的伤势,右脸颊上很明显的一条伤痕,红红的一条,不是很严重,但是也已经明显地出现了血丝。
“疼!”
夕夏掰下龙雅的手指,现在右半边脸火辣辣的,热乎乎的,像是涂了点辣椒粉一样,疼痛的感觉慢慢地曼延了开来。
龙雅皱了皱眉头,然后拉着夕夏的手往休息椅那边走。
龙雅让夕夏在休息椅上坐了下来,然后在自己的网球袋里一阵捣鼓,然后摸出已被不时之需时用的消毒水和棉签出来。
“你不是有那招‘领域’么,怎么会闹成这幅德行?!”龙雅用棉签沾了消毒水细细地沾上了夕夏的伤口,见她皱起了眉头又忍不住放缓了手劲,绵绵而又轻轻地点着。
“没学到家吧!”夕夏皱了皱眉头,在伤口与消毒水接触的那一瞬间,还是抽疼着。
“以后半吊子的功夫就别使出来!丢人!”龙雅像是教训又像是提醒。
“知道了。”
夕夏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抬眼看着刚刚瞥见迹部景吾的那高台上望去,那上面早已经呈现出一副人去楼空的场景,空荡荡的让夕夏忍不住都要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但是她不会看错,那种姿态,怕是除了迹部景吾谁都做不出来的吧!
而且,要不是刚刚一瞥夕夏看到迹部景吾那一脸饶有兴致的神情,她也不会不知不觉间把旋转加强了几分,结果便是导致那球弹起之后不受控制,直接往她脸上招呼而来。
“行了,今天就到此吧!”龙雅给夕夏擦完消毒水,捏着她的下巴再度仔细地看看了,觉得没什么碍事的,只是一张原本白皙无暇的脸上突然地多了一条红血丝的伤痕。
伤痕虽然不大,上了消毒水,也过了一段时间,这伤痕虽然不像是一开始那样鲜红,只余下那浅浅的粉红色,但在这原本就白皙的脸上显得特别的明显与突兀,多看上两眼,龙雅倒是觉得夕夏此时此刻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一种品种名为‘抓破美人脸’的茶花了。
他拿过夕夏手中的球拍和自己的球拍一起放进自个的网球袋中,然后把外套递给了夕夏。
“穿上,回去了。”龙雅背上背包,对夕夏说道。
“今天再借我住一晚吧!”夕夏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对着龙雅说道。她不能顶着这么一张脸回去,要是被妈妈看到会担心的。要是让老爸看见,除了嘲弄还是嘲弄!
龙雅眯了眯眼。
“随你!”龙雅吐出两个字。
“喂喂喂,不是吧,就这么结束了?!”仁王雅治看着越前夕夏和龙雅从出口处走了出来,瞪大了眼嘀嘀咕咕着,“不是还没比完的吗?!”
“好像是受伤了吧!”柳生比吕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刚刚他看见那球直接地朝着越前夕夏的脸而去的,而且那个男的立马就跑了过去,估计是脸上擦伤了吧!
“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可惜!”
柳莲二停下了记录,站起了身活动了一下因为蹲的时间过久而有些泛酸的身体。望着那远去的两个身影。
可惜的是什么?
可惜的是没有看到那场比赛完结还是在场上的人不是自己?!
关于这一句‘可惜’,柳莲二自己也说不上来!
预防针
天色有一些淡淡的暗灰,淅沥沥的小雨绵延成一线,下的有些压抑。
东京是个有着快节奏生活步调的城市,人们举着伞,快快地穿行在雨中,微皱起的眉透露着对雨天的厌恶。
夕夏坐在宠物医院的休息椅上,望着窗外的景致。
这座城市,没有她所熟悉的江南水乡的气息,在这座满是现代化气息的城市中,没有细腻的笔触,没有散发着那淡淡的油墨清香,没有那走也在走不完的雨街小巷……
她喜欢的是那绿意萦绕的庭院,微风吹拂时可以听到那古老的镂花门窗嘎吱作响,一把藤椅,一壶泛着清香轻烟袅袅的碧螺春,屋檐边水帘浮动,清婉的吴侬软语呢呢喃喃。
所有的生活,安静而祥和。
“喵……”凄厉的叫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夕夏皱了皱眉头,又来了……
“喵……”越发凄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夕夏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紧接着,房间的门一下子打开了,一个白色的带着斑点的小动物第一时间从里面窜了出来,奋力地一跳,跳进了夕夏的怀里。
小东西在夕夏的怀里抖动着,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那模样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好了,好了,乖,没事了。”夕夏轻声地哄着躲在自己怀中还不住地发抖的卡鲁宾,手温柔地抚了上去,轻轻地安抚着。这小家伙最怕的便是来宠物医院,每次的叫声都凄厉的很,搞的好像上的不是宠物医院,而是屠宰场一样。
“越前小姐。”穿着白大褂的医师从注射室走了出来,“卡鲁宾很健康,没有一点的问题。”
“谢谢。”夕夏点了点头。
夕夏买了一些卡鲁宾爱吃的零食,连着诊疗费一同刷了卡,出了宠物医院。
站在门口,夕夏看了一眼那暗沉的天色,那雨似乎有下个绵延无尽头的趋势。
夕夏本不想出门的,之前带卡鲁宾来医院注射疫苗的事情都是龙马在负责,当年也是他坚持要养卡鲁宾的,想当然地,这些工作自然也便落到了他这个饲养人的身上。
可惜,今早是青学的新生入学考试日,龙马只得一大清早地就来敲夕夏的房间把自己心爱的猫交给了自己的姐姐负责。
难得出一趟门,却是遇上了下雨天。
夕夏按了一下自动伞上的按钮,伞一下子撑了开来,白色而透明的伞面,像是一个小小的世界,伫立在这个雨天的东京街头。
“越前夕夏……”一道期期艾艾的声音在夕夏身侧响起,满是委屈。
夕夏转头看去,在宠物医院的门口站立着一个神情尴尬的就像是他身上半湿的衣服一样,他那黑色的头发因为淋湿了而纠结的越发严重,他站在宠物医院的门口,讪笑着看着她。
“切原同学?!”夕夏疑惑极了,他怎么从神奈川跑到东京来了?!
“坐过头了?!”
夕夏看着用毛巾擦拭着自己那湿漉漉的头发的切原赤也,她终于了解到切原赤也的路痴是达到哪种级别了。
一个原本要去柳生比吕士家补习英文的人居然能从神奈川跑到东京来,还真是有些夸张的,这个人恐怕给他一个gps导航都没有用的。
“恩……还好是遇上了越前你!”切原赤也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他一下车就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正想转悠一下怎么回神奈川呢,却发现自己出门没有带钱也没有带通讯工具,还正好逮上了下雨。
他本来想在那宠物医院那边躲躲雨,等雨停了再说的,倒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巧遇上越前夕夏。
“这是你的猫?!”切原赤也看着乖乖地呆在夕夏怀里,那猫是白色带着斑点,出一眼看上去有点像是浣熊,那一双冰蓝色的眸子也在望着他,“好可爱……”
“是我弟弟的。”夕夏笑了笑,刚刚在宠物医院门口见到切原赤也的时候,他那模样真的很像是一只流浪了很久,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看上去像是会照顾他一顿午餐的小土狗,尤其是当他用那种被抛弃式的眼神望着她的时候,真的是可怜无辜到了极点。
“咦?!越前你有个弟弟?!”切原赤也睁大了自己那双暗绿色的眸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问着。
“恩,他今天去参加入学考试去了,所以把猫托给了我。”夕夏顺了顺卡鲁宾那短短的毛,带着小东西去宠物医院例行检查的确是件麻烦的事情。
“他也会去立海大吗?!”切原赤也问着,越前夕夏在立海大念书,那么她弟弟去立海大的可能性也是比较高的吧,切原赤也恨自己这个时候不是柳莲二学长,要不然就能以专业的口吻报出一个百分比的概率出来了。
而且,越前夕夏的网球那么厉害的话,估计,她的弟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吧!要是来了立海大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不会。”夕夏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惋惜的切原赤也,算了算了,算是打预防针吧,“可能,以后你们会遇上也不一定。”
遇上的时候估计是在球场上为了各自学校的殊荣决战的时候吧!
“哦。”切原赤也眸子惋惜多过了迷茫,但是在见到服务员端上来的那碗冒着香味的牛腩拉面的时候变得晶亮晶亮起来。
他饿了很久了……要不是正好遇上越前夕夏的话,恐怕他连午餐要怎么解决都不知道。
能在东京遇上熟人真好,尤其是这种比较熟悉的好人。
切原赤也拿起筷子低低地唤了一声‘我开动了’便吃的风生水起了起来。
“对了,切原同学……”夕夏开口。
“叫我切原或者赤也就行了。”切原赤也挑起了一筷子的面,对着夕夏说完,便哧溜哧溜地吃的欢。
“好吧,切原,你通知了你的学长你在东京的事情了吗?!”夕夏问着,刚刚她说要去柳生比吕士家补习,现在他人在东京,怕是一时半会回不去的吧,不知道他有没有通知人。
“……”切原原本欢腾吃面的动作一顿,那张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越前……我忘记了……”切原赤也哭天抢地,他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这柳生比吕士学长该不会还在等着他吧?!最好不要呀……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没带钱没带手机呀……
夕夏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切原赤也手依旧僵在筷子上,看着手机的表情变得苦大仇深起来。
“我不记得号码呀怎么办……”切原赤也哀号,这真的不是他的错,有了手机还要记号码干嘛,号码全都存在手机上呢!
“柳生比吕士学长一定会生气的,他生气也是很恐怖的……”虽然说柳生比吕士被称为‘绅士’,其实换个角度来说也是一个‘痞子’,一旦阴暗起来的话,切原赤也觉得自己前景堪忧,他一定会被扒层皮的……
夕夏一头的黑线。
孩子,你出门就只带了你这个人吗?!夕夏绯腑着。
“你在仔细想想……”夕夏说道,“真的是一个都想不起来吗?!”其余七个人的号码难道连一个也想不起来吗?!
“我想想。”切原赤也看着手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但是一下子便喜出望外了起来。
他拿过手机,迅速地按下了几个键。
夕夏望着切原赤也,切原赤也望着手机,仿佛那小小的一个现代化通讯背负的是整个世界一般的沉重。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便有人接通了。
“摩西摩西,我是幸村。”温润入水般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到了少年的耳中,像是在排队买着那每天限量销售的食物一样,刚刚好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是那最后一份,足以傲笑天下群雄的狗屎运呀!
“幸村部长……”切原赤也那一声呼唤是分外的情真意切,宛如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
“赤也?!”电话那头的幸村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头,他看了一眼那陌生的手机号码,还有这个原本应该是在柳生家进行英文补习的人,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他,那声音倒像是离家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样的心酸。
他该不会是又迷路了吧!
“幸村部长……我又迷路了……”切原赤也咋咋呼呼地报告着,“我现在人在东京……”
果然!
幸村精市的眉头皱了皱。
“我没带钱,没带手机……”小动物可怜巴巴的声音透过来,“不过还好遇上了越前夕夏,这是她的手机,幸存部长,我只想起你的电话……”
“越前夕夏?!她在?”幸村精市楞了一下。
切原赤也在电话这头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像是幸村精市会看见一般。
“她在请我吃拉面……”切原赤也的声音透着点感激。
“把电话给她吧!”幸村精市说道。
夕夏看着突然递到她面前的手机,疑惑地看了切原赤也一眼。
“部长说让你接。”切原赤也说道。
让她接?!有什么事情吗?!
夕夏拿过手机,一边思考着,一边说了一声“我是越前夕夏”。
“真是麻烦你了,越前学妹。”幸村精市温柔的声音在耳畔轻声地响起。
“哪里,只是凑巧而已。”夕夏想要不是她今天刚好带着卡鲁宾出门,难保会遇得上呢!
“你是在哪里捡到赤也的?!”电话那头幸村精市低低地笑了开来。
捡?!这词用的还真是有够贴切的!感情,这幸村精市也是把切原赤也当成小动物来着了吧!
“宠物医院门口。”夕夏实话实说。
“恩……”幸村精市声音里的笑意更加浓郁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学长?”夕夏问着。
“没了,今天就麻烦越前学妹你了,改日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幸村精市声音轻柔。
“不用了,同学一场,只是帮个忙而已。”别,你千万别好好谢谢我,你幸村精市的‘好好谢谢’我真当是无福消受。夕夏在心底默默地说着。
“那怎么成呢……”幸村精市笑着,但是声音里却是透着一种让人不容忽视的强势在里头。
“那请学妹帮我转告一下赤也,今天不用去柳生家补习了。从明天开始,替他补习英文的工作会转交给真田。麻烦学妹了,再见。”
“再见。”夕夏按下了停止通话键。
“部长说了什么?”切原赤也把脑袋靠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你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去车站。”夕夏浅浅一笑,“他说你今天不用去柳生学长补习了。明天也不用去了”
“是吗?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切原赤也一阵窃喜,本来他就不爱英文这么功课,平常大家交流不是都是用日语么,干嘛还要去讲那种饶舌又难懂的英文呀,还是日语最好了。
切原赤也喜滋滋地开始吃自己剩下的面。
“从明天开始,是真田学长帮你补习英文。”夕夏平静地交代着电话里的事项。
“不要呀……”切原赤也发出凄厉厉的哀号。
那个会死人的!柳生学长顶多就是奚落一下,要是换成真田学长,那是直接用拳头说话的呀!
切原赤也那悲惨的模样似乎是引发了卡鲁宾的共鸣,那小家伙在夕夏怀里望着一脸死灰色表情的切原赤也轻声叫唤着,仿佛是在同情他一般!
猫很可爱,但也很麻烦
“那个,下次我把钱给你吧!”切原赤也挠了挠脑袋,神色怪不好意思的,
呐呐,他一个男孩子午饭要女生请客,还要她帮着买回程的电车票,这实在是太尴尬太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不用了。”夕夏摇了摇头,才几个钱而已,至于算的那么清楚吗?!那也太斤斤计较了吧。
“那多不好呀!”切原扒拉着自己那纠结的头发,那我会不好意思的呀,不要意思的会……
“那下次请我喝一罐芬达吧!我要青苹果味的。”夕夏笑了笑,想来也是,这欠钱容易还,但是这人情债难还,“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怎么样?”
“好呀!下次我请你喝。”切原赤也点着头笑开了。这样最好了,大家谁也不欠谁,公平!
“电车来了,你该走了。”夕夏指着刚刚进站的电车,提醒着,“可别又坐过头了。”
“我之前只是不小心睡着了,睡着了……”切原赤也急急地解释着,他不是总是会坐过头的,只是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而已!
“那这次就不要再不小心睡着了啊!”夕夏微笑地说道,笑着看切原赤也一脸窘迫的模样。
“切原……”夕夏望着那个即将踏进电车门的少年,突然出声叫了一声。
“怎么了?!”
切原赤也狐疑地转过了头,手上就突然地被塞上了一把伞。
“好了,走吧!”夕夏推了切原赤也一把,成功地这还表露着迷糊表情的少年推进了电车。
“哎……”切原赤也喊着,但是广播里面传来了‘电车即将启动,请各位乘客注意’的消息。
“我叫计程车回家,伞就留给你吧!”夕夏朝切原赤也挥了挥手,抱着卡鲁宾往出口处走。
那孩子,就算是在神奈川车站下了车,也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回家的路,在这下雨天还不知道他要淋上多久的雨呢。相比较而言,还是她家稍微近一点。
电车门缓缓地关上了,也关上了切原赤也很是感激的眼神,
越前夕夏,你人好好,上帝会奖励你的!
“卡鲁宾,怎么办?!我后悔了呢!”
站在车站的出口处,夕夏看着那下的比原先要大的雨势,皱了皱眉头,抱紧了在怀里的卡鲁宾。
她后悔了呢,怎么的就把自己的伞扔给了切原赤也呢,怕他淋久了雨,现在这淋雨怕是要变成了她了。
说是打车回家,要是能打到车就好了,看看现在,来往都没有见一辆计程车的身影的,她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卡鲁宾在她的怀里不安地挣扎着,低低地唤着。
“唉唉,知道了,不会让你淋雨,安心!安心!”夕夏抚摸了一下自己怀里的卡鲁宾,这小东西真的不是一般的麻烦,就像是它的饲主一样。
就算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伞都已经送出手了,总不可能要回来吧,而且这要回来也不太现实,切原赤也都已经在回神奈川的路上了,她还是乖乖在这边看看有没有经过的计程车来的实际一点。
下雨天的东京,那计程车要比平常来的少,而且偶尔经过的一辆都没有显示着‘空车’这样亲切的字样。
等了许久,夕夏还是饿米有等来一辆空着的计程车,倒是那个雨,下个不停,看得夕夏是越发的郁闷。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哪!”夕夏叹了一口气,她刚刚那么好心把伞给别人干嘛,现在可倒好,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家了。
头痛!
看起来,似乎是要淋雨跑回家了呢!
就在夕夏打算着要淋雨跑回家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白色的手套,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很像是司机模样的中年男子走到夕夏的面前。
“越前小姐?!”他开口。
“呃……”夕夏楞了一下,“我们认识吗?!”印象里,她们根本就不认识吧!
“我们是不认识,但是我家少爷请你上车。”那西装男表情恭敬地说道。
“你家少爷?!”夕夏口气中有些疑惑。
那人指了一个方向,夕夏顺着那人的手指望去,那里停着一辆豪华的加长型劳斯莱斯轿车,那车窗打开着,微露着俊俏的侧面还有那一抹紫灰色的头发让夕夏觉得有些熟悉。想来也是了,在这个世界里谁会那么大款呀,大概也只有迹部家的大少爷了。
虽然说夕夏也比较困惑这迹部景吾怎么会停下车叫人来让她上车,但是这个时候,在这种雨下个不停的日子里,夕夏觉得也没有必要想那么多,有人既然不介意让她上车的话,那么,她要介意什么?!难不成还要在这傻呆呆地站在这车站的出口处等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计程车?!
“那就谢谢了。”夕夏微笑地说道。
“不客气。”那男人把伞撑了过来,示意夕夏走到伞下来。
上了车,夕夏才看见车上不止迹部景吾一个人,还有向来与迹部景吾形影不离的桦地崇宏。
“谢谢。”夕夏坐上了车,对着靠着窗边的迹部景吾说道。
“没什么,只是看着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的你可怜而已,呐,桦地?!”迹部景吾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桦地崇宏轻声地应着,眼睛却是专注地望着夕夏怀里的猫。
“送你一程,也当是回报你当初送慈郎回冰帝。”迹部景吾望着窗外,如是说道。
对于迹部的说法,夕夏并不以为意,对着前面的驾驶座报了一个地址,然后不期然地就看到了桦地的眼神。
夕夏觉得桦地的反应挺有意思的,他的眸子望着呆在夕夏怀里的卡鲁宾,那眸子纯净的像是孩子一样,透着一点点的渴望。
“想要抱抱看吗?!它很乖,不会乱抓人和咬人的。”夕夏笑了笑,桦地崇宏的表情憨厚极了,眼神真是纯真的无邪无垢的,像是天山上那毫无污染的池水一样,干净纯洁,夕夏想,是不是从他的眼神中望出去,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呢?!
桦地的表情动了动,像是有这种想法,但是又不敢这么行动开来。
“不用怕,你动作轻一点,它不会反抗的!”夕夏笑了笑,把卡鲁宾递了过去。
桦地看了迹部景吾一眼,见迹部景吾没有出现任何反对意见之后,他伸出了手接了过来,卡鲁宾就想夕夏说的那样,没有怎么反抗,乖乖地由着夕夏把自己递到桦地的手上。
软软的手感,带着柔和的温度从手上传递过来,桦地崇宏看着自己手上的小猫,不敢太大力,深怕伤到了这个柔弱而敏感的小东西,此时此刻的桦地的表情在夕夏看来有些僵硬而不自然,一副想要亲近但是又不敢亲近的模样。
“还你。”
桦地崇宏僵硬地抱了一会之后,便想要把猫递还给夕夏。
但是却是被迹部景吾横空拦截走了。
迹部景吾双手抱着卡鲁宾,眼微微地眯起,端详了一下。
“喜马拉雅猫?!”迹部景吾说道。
“不是纯种的!”迹部景吾加了一句。
“喵……”卡鲁宾似乎是在抗议迹部景吾这一句“不是纯种的”,它分离地挣扎牛扭动着。
“嗯哼!脾气还挺不小的!”迹部景吾笑了笑,似乎是觉得看着卡鲁宾挣扎的画面很有趣,眸子里有一种任凭它怎么挣扎都不撒手的意味。
“喵……”卡鲁宾凄厉地叫唤了一声,然后那爪子狠狠地扬了起来。
“小心!”夕夏叫了一声,这卡鲁宾它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戏弄它了。
“少爷!”
司机在观后镜里看到后车座上发生的事件后,忍不住失声喊了起来。
“脾气还真的是挺大的!”
迹部景吾看了一眼自己右手上被抓出来的五道抓痕,不算是很深,但是也抓破了皮,渗出了点血丝。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夕夏脸色变的有些青灰。
卡鲁宾啊卡鲁宾,你怎么的一爪子把人给抓伤了呢,要是人家大方一点只是把我们两个丢下车,我们淋雨回家那还是轻的……要是人家一个不爽把你直接从窗户里扔出去,问题可就大了,我不好向龙马交代呀!
“少爷,要送你去医院吗?!”司机在前面忧心忡忡地问着。
“不用!”迹部景吾神情自然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大碍。”这么点小伤,上医院的话也未眠太有点小题大做了。
“你的猫,还真是有趣!”迹部景吾眯着眼看了一眼不敢再挣扎卡鲁宾,把它递还给了夕夏。
迹部景吾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上的伤,皱了皱眉头,看不出来,那只猫看着温顺,但是一旦逗弄过了头,那爪子也是毫不留情地就挥了上来。
“你的手,没事吧?!”夕夏接过了卡鲁宾,忘了一眼迹部景吾那有些疮痍的右手,上面还有着殷红的血丝往外冒。
“你说呢?!”迹部景吾哼了一声。
被抓的人不是我,我怎么知道现在你的感受呀!夕夏在心底绯腑着,但是她现在可没有那么一个本事把这句话说出口。
夕夏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浅紫色的手帕,递了过去。
“你把手伸过来吧!”夕夏说着。
迹部景吾依言把手伸了过去,夕夏看了一眼他的手,然后用自己的手帕替他包扎了起来,那血看的她怪愧疚的。早知道还不如不上他的车呢!
迹部景吾看着那低头帮着他包扎的女孩子那专注的侧脸,不期然地就想到了那天在球场看到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她,穿着短袖运动t恤和网球群,站在球场上,漫不经心,不在意输赢也不在意所有事情的模样,好像整个世界都没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的模样。就像刚刚她站在车站出口处时候,也是那副模样。
无欲无求的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一般。
“你的网球打的不错!”迹部景吾开了口。
果然,前几天在神奈川的网球俱乐部里面见到的人真的是他迹部景吾。
夕夏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