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夕夏第13部分阅读
网王之夕夏 作者:rourouwu
……”夕夏迟疑着。
“祖父,另一幅画是不是祖母画的?!”真田弦一郎出声问着,他犹记得,祖父说过,祖母生前也算是一个才女,尤善丹青。
既然爷爷说其中一幅画不是他画的,那么是奶奶的遗作的可能性便是极高的了。
“是啊,爱子以前很喜欢这画的。所以,后来我才临摹了一副。”真田正雄像是回想起了往事一般,细细地眯起了眼。
“哇,那要是越前夕夏猜错了,那不就是等于悔了真田副部长他奶奶留下来的画?!”切原赤也咋了咋舌……二分之一的概率啊,那危险啊,万一要是猜错了的话……
切原赤也看了一眼站立在一边的真田弦一郎,哇列,那张脸好黑啊……万一越前夕夏要是真的猜错了,不知道副部长会不会像k他一样k越前夕夏啊……
“估计会很严重吧!”丸井文太把连嘴巴里的泡泡糖都不嚼了,望着夕夏,“但是,不是真田爷爷要她猜的么,应该没关系吧!但是也很难讲的啦,怎么说都有纪念意义的。”
“不会吧……”浦原心诺也为夕夏捏了一把冷汗,这个……真田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看,不知道万一夕夏要是猜错的话,真田弦一郎会怎么样对待夕夏呢。
这个要是猜错了也怨不得夕夏啊,明明是真田老爷子要夕夏写的,要是猜错的话,那也便听天由命吧,夕夏都已经是说了她猜不出来,猜错了的话,真当是怪不了她的。但是怎么说也是人家过世奶奶留下来的呢……不知道这真田老爷子是笃定夕夏不会猜错呢,还是说一点也不在乎。
夕夏手握着毛笔,看着两幅在她面前一模一样的画卷。
早知道,就不要因为好奇而看这两幅画了呢!
夕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真田爷爷还真是舍得呢,难道不怕在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下她都没有猜中吗?!就算是让她侥幸猜中了,难道不怕她的字愁的影响了整个画面的质感吗?!
这真田爷爷也实在是太随性而为之了呢,估计她要是真的猜错了,他回头不得伤心死。这么漂亮的画,即便是真田爷爷舍得被她破坏,她自己也是不舍得去破坏的呢!
想了想,夕夏接过了真田正雄手中的笔,提笔在一幅画上写下了四句话。
“很漂亮的一手小楷。”手冢国一看着夕夏写出的自己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这么好看的字体看来也是练习了很久了呢!
霜桥暝色黯,
疏帘竹影瘦。
清怨月明中,
星野晓风寒。
夕夏提笔用小楷在其中一幅画上写下了这四句话。
画,她不是区分不出,当她还是欧阳夕夏的时候,自小便是和画家爷爷一起生活了十来年的功夫,虽然她不会画,但是在爷爷长期以往的潜移默化之下,她多少还是懂得如何去欣赏一幅画的。
有多少艺术经纪人自己能够正经八百地画出什么名画来的,他们有的只是能够观察到画的价值这双眸子而已。
对于真田爷爷的话有多少价值,夕夏是看不出来,但是从两幅画中看出哪幅是出自他的手笔,倒是一点都不难。
女子向来情感细腻,所以,对于一些细枝末节的处理通常是比男子来的详尽,完善。出自女子手笔的画卷,笔锋中通常多带有一些婉约的气息。而男子的画,多少都带点大而化之,细节上不会处理的很精细,而且笔锋中通常有着狂草的味道。
不管临摹的再怎么相像,通常对于笔锋上多少还是带着点不同的。
而且,两幅画上透露着的信息也是不尽然相同的。
一幅虽是笔调清淡,但是在清淡中却有着一种淡淡的幸福味道,在平淡中守望着自己手中已是紧握着的情感。
一幅却是有着淡淡的忧愁,透着一份不可磨灭思念和追忆。
她刚刚说不知道只是不想太过麻烦而已,而且,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要什么礼物。而且,对于真田弦一郎来说,也不希望有人破坏了已经仙逝的奶奶的所留下来的东西吧!
“你这小丫头片子啊……”真田正雄看着那四句,这小丫头片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养出来的啊,简简单单四句话倒是把他的心境交代了个清楚,真是叫他不知道该爱还是该刮她的小鼻子一下。
“真叫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猜中了。”真田正雄一语双关地说道。
其实,她应该一开始便已经猜出来了吧,手冢国光见夕夏刚刚对着画下笔而去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迟疑和犹豫不决。
只是她一直都不愿说而已。
“写了什么啊?!”仁王雅治只看得见画上那几个盈盈小字,但是嘛意思,没懂。
中文呐,他还没那么好的外语水准,也就那个英文勉强能气死他们社上那个英文小白痴。
“雅治,多看点书吧,做人不能没文化。”柳生比吕士神色淡然地说道。
霜桥暝色黯,
疏帘竹影瘦。
清怨月明中,
星野晓风寒。
柳莲二细细地咀嚼着越前夕夏写下的这四句话。
这女生的文学造诣真的是很可以。
越前夕夏,你给人的惊喜还真的是一重接着一重啊,倒是不知道还有多少重面纱可以让人揭开来呢?!幸村精市嘴角弯了弯,笑意不灭。
授刀
山上什么都好,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温度会骤然降的很低,那薄凉的气息透过了毛细血管像是沙漏一样,慢慢地渗进了心底。
立海大的正选们,在书房呆的时间并不算长,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便离开去了道场练习。
手冢国一和真田正雄两个人在那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比试,开始写起了书法来。时不时地又能听到真田正雄那中气十足的喊声。
夕夏和浦原心诺窝在书房的一角看着书。
真田正雄书房里的书,有很多是市面上用钱都买不到的珍藏版,书籍的覆盖面很广,五花八门。
手冢国光也拿了书,站在窗口的位置看着。
他神情专注,浑身散发着一种浓郁的书卷味,温儒而清冷。
站在窗边的他,静谧的就像是一副油画。画里是一片繁茂的修竹,配上手冢国光的经历,仿佛就是郑板桥写的《竹石》的真实写照。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南西北风。
时间,便这么着,在手指翻过那一页页的书页,在那一行一行行云流水般覆盖上宣纸的时候,悄悄流逝了。
大概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雨止歇了。阳光也露了出来,懒懒的,并不强烈。
空气里也满是雨后的清新空气和那树林里散发出来的春天的气息。
时间离仪式开始也相隔不远了,真田正雄便招呼了他们准备前往道场。
“你这丫头啊,是只小狐狸,精的哟……”真田正雄对着夕夏说着,语气中满是宠溺,像是对着自己的小孙女般的说话。
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啊,脑子里肚子都不知道弯了几个弯弯,但是却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亲近,去深入了解她。
“不知道你这小丫头还有多少小本事藏着掖着呢……”
“没了,哪有那么多的本事啊。”夕夏摇了摇头,这两个老人看着是和蔼可亲,其实都是人精,和他们处久了,基本上是就算不是被牵扯到什么也是会被逼着抖出自己更多的事情来的。
“我不信,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刚刚就骗了老头子我……”真田正雄当然还记得刚刚夕夏在画卷上写的那四个句子,明明早就已经看出来了还骗他老人家说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好吧好吧,她刚刚是骗了他了,但是也没有怎么样吧……夕夏无语。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啊,就是因为精的像是只小狐狸才可爱,但是啊,女孩子太聪明的话,不知道有会什么样的男孩子会中意啊……”
太聪明的女孩子向来是男孩子欣赏的类型,而不是男孩子中意的类型,男孩子大多都有些大男人主义,通常都是喜欢以自己为中心的女孩子的。像越前夕夏,聪明的让人无从捉摸,更不要说让她完全地以男生为中心了。
身体年龄还只有十三岁的夕夏自然是不担心着有没有人欣赏的这个问题的,她不是不婚主意者,即便要她在三十岁之前完成一个女人该走的路该做的事情,那么,她还有十几年的时间可以给她消磨不是吗?!
她压根就没有必要现在就在考虑这种根本就还没有成型的事情。
“我倒是不担心小丫头片子没人中意,就怕是中意的人太多了……”手冢国一笑呵呵,那么具有灵性的女孩子,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有不懂得欣赏的人,才会错过。
算了吧,没有得罪人就算是万幸了,夕夏她可从来不敢奢求有人欣赏,她现在的要求不大,只要日子过的稳稳当当平平顺顺便行了。
四点,仪式正式开始。
真田正雄端端正正地跪坐在道场的中央,夕夏他们这些个来观礼的,包括立海大正选们各自站立着。
穿着一身白色道服的暮叶文雅被真田弦一郎从静思堂唤了过来,然后她一本正经地跪在真田正雄的面前。
这个场景,夕夏有一种像是看三司汇审的感觉。
呃……好吧,她又离题了。但是这个场景让她不得不这么想。
“师父……”暮叶文雅垂首严肃地唤了一声。
“在静思堂中,可曾细细想过我问你的问题?你的刀得来何用?!”真田正雄严肃地问着。
“惩强除恶,除暴安良!”暮叶文雅沉声回答着真田正雄的回答。
呃……此言一出,全场每个人头上都有着黑线。
干脆再加上一句‘斩妖除魔’吧……夕夏很没心没肺地在心底吐槽着,她该不会是想拿着刀去对付犯罪分子吧她……
真田正雄的嘴角轻抽,他压根就不该指望文雅这个丫头说出点什么让人惊艳的话来的,但是……
真田正雄的青筋是根根冒起,真是有创意的回答,创意的他只想用放在他旁边的武士刀往暮叶文雅的头上瞧去,他让她在静思堂静思了那么久,她就给他这么一个回答?!
耶?!难道不是这么一个回答吗?!
暮叶文雅偷瞄了真田正雄一眼,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喂喂喂,怎么了,这个问题不是很符合她警视厅厅长的女儿这个身份吗,要是她逮到那些个坏蛋们,不把他们给咔嚓咔嚓了才怪。
真田正雄抓起摆放在他身侧的刀,单手伸向前。
“这把刀的名字叫做‘止水’。”真田正雄说道。
“这名字感觉一点都不帅啊……”暮叶文雅小声嘀咕着,要是叫什么修罗刀,断魂刀,断肠刀的那该有多帅啊……光是听名字就酷死了……
真田抓着刀的手微微一抖,这个死丫头,以为他没有听到她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吗?!有那么一瞬间,真田正雄真的是很想直接就这么拔出刀,劈了眼前这个小毛丫头,省的她出去丢他真田家剑道的脸面。
但是,他还是很客气地克制了自己,在心底一声长叹之后,缓缓地开了口。
“我希望你能像这把刀的名字一样,端正自己的言行。”真田正雄沉声说道。
“是的,师父!”
暮叶文雅大声地应着,双手高举,从真田正雄的手中迎过了这把属于自己的刀。
“授刀仪式,就此结束。”真田正雄说道。
真田正雄站了起来。
“师父,这刀的名字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寓意?!”暮叶文雅也站了起来,她握着刀柄,把刀从鞘中拔出了几寸,那刀峰森冷而凌力。
真田正雄腿一软。
“自个领悟去,要是真个不明白便去问问夕夏那个小丫头片子,她应该明白!”真田正雄觉得自己真的是可以被气的呕出几口鲜血来,这毛丫头,问就问吧。怎么的就不能找个美人的时间段悄悄地问,非要在这仪式结束之后不到一分钟,还没等人散去呢,就问。就不怕被人笑话。
“最近几天,别来烦我……”
他要好好想想自己授刀给暮叶文雅是不是做错了……
“不说就不说么,我也不想来这边看到某些个碍人眼的家伙……”暮叶文雅看着真田正雄远去的身影,嘀咕着,用眼白部分白了在她口中的那个某个碍眼的家伙。
“文雅小丫头啊……”手冢国一看着这个曾经在他门下学过几年柔道的孩子,“今天恭喜你了啊……”
“手冢爷爷好!”暮叶文雅笑着腻了过去,然后很随意地一掌拍在了手冢国光的肩头,“大冰块,你也来啦……”
“啊。”手冢国光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字眼,算是打过了招呼。
“明明小时候一个极品小正太,怎么的越长大就越往冰山去了呢,你还真打算等着泰坦尼克号啊……”暮叶文雅毫不留情地对着手冢国光吐槽着。
想想真是暴殄天物啊,这手冢国光那小时候的模样真是一个叫人萌啊,现在配上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真是有够大叔样的,尤其是和某个碍眼的人一个样。
手冢国光沉默不语,打算把刚刚暮叶文雅刚刚说的话直接忽略掉。
“以后要更加努力才是,不要大意了。”手冢国一拍了拍暮叶文雅的脑袋说道。
“恩,我会的。”暮叶文雅点了点头。
“那么,我现在就回东京了。”手冢国一说道,然后目光又移到了夕夏的身上,“小丫头,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见面。”
夕夏微微欠身,这大概就是日本这个多礼的国家唯一的好处了,当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时,只要弯腰行礼总是没有错的。
“等我一下, 我去换衣服,然后我们三个下山庆祝一下。”暮叶文雅说着,便拿着刀在长长的屋檐上奔跑了起来、
脚上的木屐在走廊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像是一曲踢踏舞曲一般。
“‘止水’一词应当指的便是心若止水吧。”柳莲二出声说道,“是吧,越前学妹?!”
“应该是吧。”夕夏看着问向她的柳莲二,点了点头。
“那如果不是呢?!我倒是想听听越前学妹的见解,学妹对文学很有独到的见解。”柳莲二问着,“请教了。”
“喂……”浦原心诺开口,什么请教嘛,一点请教的语气都没有,反倒是一定要知道的模样。
“我觉得,这止水暗指的是《止学》的寓意吧。”夕夏出声回答道,这柳莲二都说了是‘请教’,她还能说什么,还是乖乖说了,把事情解决掉赶紧下山好了。
“《止学》?!那是哪本书?!”仁王雅治问着,怎么就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书名呢?!
“是隋朝文中子写的,通篇的寓意是‘万籁俱静,心若止水,只有不为荣辱左右,行止才不会失常失态,凡事才能做到正确的判断和应对。从思想上淡化荣辱观念,可以让人放下功利主义,真正领悟人生的自由境界。”夕夏乖乖地回答了。
“是这个意思吗?!”柳莲二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记录着。
“部长,我们应该走了吧,都已经定好位子了。”切原赤也被那些个什么学什么经的搞的头痛,那种东西太深奥了,绝对不比英文的难度差……为什么越前夕夏说起来简单的和什么似的。
“恩。”幸村精市笑了笑,应了一声。
虽是嘴上这么应着,幸村精市的脚步却不是往着下山的路而去的,倒是对着越前夕夏而去的。
“学妹真是博学多才。”幸村精市赞赏地说道。
“哪里。”要是你像我一样多活过二十几岁,也会是一样的。夕夏如此想着。
“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是暮叶同学的授刀日子,也刚好是我的生日,真是巧了去了,不知道学妹们愿不愿意来参加我们接下来的庆祝活动?!”幸村精市柔声说道,“而且,之前也有很多的误会,不如就此机会,大家冰释前嫌了如何?!”
呃?!不是吧?!
叫她们三个去参加幸村精市的生日宴会?!夕夏看了一眼,浦原心诺那晶亮晶亮的眸子,他就不拍暮叶文雅和浦原心诺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生日宴会吗?!
大家一起唱歌吧
早就该知道,暮叶文雅和浦原心诺是这种唯恐天下不乱型的人物,所以又怎么可能放弃这种可以为祸众人的事情呢。
所以,等暮叶文雅换好衣服再度狂奔而来的时候,一等听到幸村精市的邀请,她的眸子便和浦原心诺一样变得闪亮无比。
于是1800瓦的灯泡瞬时加了一盏,再加上那两个人贼兮兮的表情,请允许我们将两个人的心声解释为小样儿,这是你们自己叫我们去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一概不负责。
暮叶文雅和浦原心诺两个贼人爪子一搭,异口同声地地来了一句‘谢谢学长的邀请,那么恭敬不如从命’这样乖巧的。
估计,这幸村精市的生日宴会一定会热闹非凡的,夕夏想,这浦原心诺和暮叶文雅一去,非得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不可,那不是等于把和网球社的关系搞的更加交恶吗?!
她要不还是跟着去看着那两个吧,要不然又搞出什么祸端来,那不是更加添乱吗?!怎么说,这浦原心诺和暮叶文雅平日里对她也是极好的,她不能由着她们去乱来。但是……她也不喜欢和网球社的人接触的过多。
但是什么想,她都有些亏本啊……不划算真当是不划算……夕夏叹了一口气,可惜,她铭记的是做人不能忘本这个原则的。
于是,一行人便这么的下了山,走到了山下,夕夏他们刚刚好赶上回市区的最后一班公交车。
回到了市区,在幸村精市这位尊贵的立海大网球社领导者兼今晚的寿星公的带领下,一行人过马路走街道地来到了一间名为‘凡人天使’的卡拉ok厅的门口。
一个可爱的小女生正在门口的等着,一见到他们,便迎了上来。
她小跑步地跑到幸村精市的面前,笑了笑,露出可爱的小酒窝和小虎牙。
“你真的是好慢呀,人家都在这边等了很久了呢!”她抓着幸村精市的手臂,语气中带了些抱怨,但是却是眉眼弯弯的,讨喜的不行。
“……”
暮叶文雅和浦原心诺互看一眼,这小女生个头小小的,大概在一米五左右,长的是很可爱,但是明显地就像是小学生一般,这幸村精市居然和小学生交往?!
丫的loli控!
金晃晃的一个大标签就这么往幸村精市身上戳去。
“和音,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啊……”仁王雅治笑嘻嘻地招呼着,“来,到亲爱的雅治哥哥身边来,雅治哥哥会很疼你哟……”
仁王雅治的话一出,听的是所有人一头黑线,怎么都觉得像是猥琐的中年大叔的台词。
“他最近荷尔蒙分泌旺盛,禽兽化了。”柳生比吕士神色如常,推了推眼镜之后,对于仁王雅治的行为做了注解。
“她们是谁呀?!”那个被叫做‘和音’的女孩子把视线转到了夕夏他们这边,然后指着浦原心诺说道,“啊,是上一次和真田哥哥一起担任向导员的美人学姐。”
呃……
浦原心诺回忆着,那次她有见过这么个可爱的女孩子吗?!怎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学姐没有印象也是应该的,因为后来我跑去找哥哥了……”和音笑着,然后拉过了幸村精市,一脸的‘他就是我哥哥哦’的表情。
原来,和音的全名叫做幸村和音,是幸村精市的妹妹。
感觉像是兔子一样单纯可爱的小女生,尤其是当她嘴巴里塞着一块寿司,砸吧砸吧着,然后眸子里有着一种叫做满足的因子在发酵,尤其是在她一口一声‘文雅姐姐’‘心诺姐姐’‘夕夏姐姐’叫甜软的时候,夕夏还真的很想就这么把手指捏上她的脸,像是掐龙马一样掐她一把。
这小丫头和她哥哥幸村精市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似乎立海大的人和这家卡拉ok厅很熟悉,一走进原先已经定下的包厢,里面的茶几上摆放着寿司和一些零食与饮料。
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一进包厢就直扑食物而去,窝在角落的一角吃的欢腾。
柳生比吕士和柳莲二坐在沙发一角,在那说着什么。
夕夏她们几个女生坐在一张沙发上,幸村和音靠着她哥哥坐着,两个人在那一边一边吃着,一边说着。
仁王雅治在那一个人唱着情歌,声音带着几分魅惑,时不时地回首望过来,漆黑的眼睛挑逗着所有人的神经,卷翘的睫毛,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魅惑,房间里那闪烁而昏黄的灯光,让他多了几分调戏的味道,但是又有着深情的韵味。
那模样得人真的是……有几分情绪激荡。
“仁王前辈,你去死,你还让不让我们吃饭的呀……”素来嚣张的一年级的切原赤也一边挥开丸井文太打劫星鳗寿司的手一边朝着一个人在那孤芳自赏的仁王雅治喊着。
“去死,唱那么破每次都要拿出来现,等本天才吃完了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才……”丸井文太也嗤之以鼻。
“请原谅那孩子吧,他这辈子最缺少的就是自知之明的。”柳生比吕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寒光扫了一眼在那犹在自我沉醉的人一眼,说道。
没错,别人唱歌是要钱,而他仁王雅治唱歌则是要命,一首原本是含情脉脉的情歌用仁王雅治那破铜锣嗓子唱的破败不堪,让人神情激动的只想直接拿起茶几上零食袋子套在他的头上来一顿暴打。
对于这些反应,仁王雅治保持着我听不见我看不见这样的心态,在心底自我催眠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便是无,无便是有。
就在包厢里因为仁王雅治唱的一首完全可以把人折磨的疯掉的歌曲而马蚤动不已的时候,夕夏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拯救了夕夏一难。
“我出去接一下电话。”夕夏靠近浦原心诺说道。
“恩。”浦原心诺眉头紧皱地点了点头,眸子带里带着杀意地望着霸者麦克风不肯撒手的仁王雅治。
夕夏走出了包厢,来到了走廊上,隐约还能听到包厢里仁王雅治那可以让人撩拨起杀人欲望的歌声。
“喂?!”
“丫头,你是不是晃悠我的?你人死哪去了?!”
才一接通,越前龙雅那懒洋洋的声音便传进了自己的耳朵中。
电话那一头,龙雅坐在新买的床上,翘着二郎腿,问道。
“没晃悠你,会来的。”
“那你是要来蹭吃蹭喝?!”龙雅看了一眼手表,六点半了,差不多就是晚饭的时间了。看来是要叫一份外卖寿司才行了,那丫头喜欢吃什么寿司来着?!蘑菇寿司应该会吃的吧……
“我可能会晚点过来……”夕夏想了想,可能回去的时候会比较晚,晚餐的话,怕是蹭不了了。
电话那头,龙雅的眉毛微微一挑,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怎么的?感情是和小男生约会去了?!”龙雅轻笑着说道。
“那倒没有。反正我晚上会过来。”
“行了,你以为我会给你等门啊!”龙雅哼了一声,他才没那么傻,白白等她干嘛,这丫头又不是不认识路。
“我知道。”夕夏应了一声,她也没有指望龙雅他会特地给她等门。
“那就这样了,我忙的很,没空和你多啰嗦。”
龙雅把电话挂上了,回首看了一眼自己刚刚铺好的床褥,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把平整的床铺弄皱了些。
自己铺那么平整干嘛,好像是很期待她过来睡似的,那么一个麻烦的人,他才,没有那种想法在的呢,她爱来不来去。
算了,那丫头不过来吃饭,他叫外卖也没意思又浪费钱还不如一碗泡面打发了去!龙雅站了起身,往厨房间方向而去。
这家伙怎么回事?!夕夏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她不过是过去借宿一个晚上而已么,至于这么不耐烦吗?!
她好像除了就是在知道公寓只有一张床的情况下说了一句,她要睡床而已,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吧,她不睡床会失眠,而且怎么说也算是来者是客吧,他就好意思让她去睡沙发的他?! 哥哥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想了想,龙雅那不耐烦不知道从何而来,夕夏打算把这种情况忽略不计,反正他那样子向来是有话便直接说的人,做不了拐弯抹角的事情,顶多就是觉得她麻烦了点而已。
在夕夏推开门,从新回到包厢里面去的时候,里面没有因为,有的只有剑拔弩张的气氛,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来自浦原心诺与仁王雅治,他俩此时此刻比试谁的眼睛更加大。
其他人倒也不劝,一个一个在坐在那看着,尤其是幸村精市还带着笑意,只差没有拿着一杯茶顺带磕上几颗瓜子了。
夕夏囧!
这是怎么了,她不过就是出去接了一个电话而已么,怎么情况就变得这么诡异了?!怎么就不能让她省点心啊……早知道会这样,刚刚直接去龙雅那蹭吃蹭喝,谁高兴管这边的死活啊……
还没等夕夏开口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仁王雅治便阴森森地开口了。
“你再说一遍!”
“说多少次都一样,黄牛叫更!我说你唱的就像是黄牛叫更一样。”浦原心诺不怕死地顶回去。
仁王雅治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其实,夕夏觉得,浦原心诺这是实话,仁王雅治唱歌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扛的住的,要是真的是抗住了,恭喜你,成佛了……
但是人家唱的难听也不能直接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个呀,做人得含蓄,没听说过还有善意的谎言这种把欺骗合法化的名词在的么……
“前辈……”夕夏才开口说了两个字,便被仁王雅治给打断了。
“那大家来k歌好了,看谁的分数高!”仁王雅治说道,“你们三个,我们这边出三个,看哪一方厉害!”
“行!不过,给个良心的建议,如果你是其中之一的话,那是必败无疑的。”浦原心诺嫣然一笑,丫的,就不信是唱不过他们。
“……”仁王雅治霍霍的磨着牙,“有本事去大厅唱。看谁厉害,我们这边,切原,文太还有柳生……”
“好啊,我们三个。”浦原心诺勾着夕夏的肩膀顺带拉起了坐在一边的暮叶文雅。
我什么都不清楚啊……夕夏觉得自己特冤,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便这么地搅进一趟浑水。
“输的人……”仁王雅治拉长了声音。
“任凭处置。”浦原心诺接口。
“那好,我要和越前夕夏比,要是我赢了,我要和她比赛。”切原赤也兴奋地高举了双手,一脸的‘谁要是敢和我抢,我就和谁急’的模样。
切原赤也望着夕夏,急切地开口。
“可以的吧,这样可以的吧?!”
“好啊,我和你比。”夕夏想了想点了点,开口,“比英文歌。”
日文的歌曲她是听的多,唱的少,还不如英文的来的溜呢,而且,好像着切原赤也的英文课的成绩不是很尽如人意呢。
“啊?!”切原赤也闻言,立刻是萎靡了下去,像是脱了水的海带一样。
正中软肋……他英文不行啊。切原赤也泪奔中……
可以喝错不能吻错
因为浦原心诺和仁王雅治的关系,战火从包厢烧到了大厅。顺带地,出去接了个电话并不清楚事态到底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夕夏也被牵扯在了其中。
‘凡人天使’这间卡拉ok厅有两层,一层专门是包厢,还有一层便是大厅。
唱过k的人都明白,大厅其实是锻炼自己的台风最佳的场所。因为在包厢里只有自己相熟的人在听,而在大厅里面不管熟不熟悉的,都有在听你唱歌,要是孰优孰劣,看众人的反应便知道了。
“就这么决定了,大家用英文歌曲一决胜负。”浦原心诺睨着仁王雅治,一脸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要么,我英文很菜很菜很菜菜菜菜……”切原赤也蹲在角落里不死心地画着圈圈,时不时地用自己那闪着小泪花的眸子望了望夕夏。
就是因为知道你英文菜,所以才要比英文,这样才能稳赢不输。夕夏别过脸,不去看切原赤也那可怜兮兮的脸,再看下去,她指不定就会心软。
“不行,换人!”仁王雅治瞥了一眼自爱自怜的小学弟,那家伙唱歌是麦霸,但是前提是不是英文歌,让他上去唱英文歌,那不是等于是间接说了‘你被唰’了呢。
先不论越前夕夏的唱歌功力是如何,光是她是从美籍日裔拿着美国绿卡在那呆了近十年的功夫,那英文程度就不是一个档次了。切原赤也那家伙对于英语而言,压根就是一个文盲级别的人。别说上去唱了,他能不能照着歌词读还是一个问题呢!
“换谁?!”暮叶文雅瞥了一眼过来。
“把切原赤也换了,换成胡狼。”仁王雅治总指挥那纤细而异常白皙的手指一指,指向一直默默无闻状态势将隐身进行到底的巴西友人胡狼桑原。
呵呵,那边有归国日裔,立海大正选这边也有特派交流生啊……论英文,怕也是不会输给越前夕夏的吧!
“行,随便你们。”暮叶文雅看了一眼老实巴交的胡狼桑原,决定同意换人,省的被说是她们暗箱操作。
于是,交战双方就此定下。
女生组暮叶文雅、浦原心诺以及不幸涉及的越前夕夏。男生组丸井文太、胡狼桑原、柳生比吕士。
交战规则,三局两胜制,评分的话,有评分机器,绝对的公平公正。
“不要么……”切原赤也不甘心耷拉地在仁王雅治身上挠着爪子,恨不能就这么把他的衣服给挠出一个洞,不要说换就换呀,他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呀……
“乖……自个玩去。”幸村精市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脑袋,温柔地说道。
“老大……”切原赤也的声音甚是期期艾艾,老大,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和仁王雅治一个鼻孔出气的,都不帮我的……
“who first?!”浦原心诺挑眉看向仁王雅治,其中的挑衅意味十足。
“我们先。”仁王雅治说道,这个什么时候谁还管什么风度什么女士优先的礼节什么的,她算是女的吗?!这他妈的有够横的,看来真的要给点教训才是。
“桑原,你先。”丸井文太把自己的搭档往前一推。
“好吧。”桑原摸了一把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有些腼腆地说道,其实,他也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唱歌,但是仁王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上了。
深吸了一口气,胡狼桑原往正中心的舞台走去,胡狼桑原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估计能不紧张的不心跳加快点频率的要不就是老手,要不就是像仁王雅治这样的专业级别的骗人不带惭愧的骗子,奈何他身上有着一半的黑人血统,肤色向来暗沉了点,所以,就算是他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化身成了美国番茄,估计也没有人注意得到吧……
这里,我们要隆重介绍一下胡狼桑原同学。
他是日本和巴西的混血儿,有着一半的拉丁黑人血统,成长在巴西,成名于日本。基于他有着一半的巴西的血统,说道巴西,大家都明白,足球么。那是巴西的骄傲,巴西队是世界上唯一一支五次获得世界杯冠军的球队。
跑题了……
总之,胡狼桑原挑选的歌是很符合巴西的特色,也可以窥见他也是一个巴西球迷。这首歌堪称是经典,上至红及半边天的小甜甜布莱尼,下至不知名的人都曾无数次嘶吼过。
were ca utter devastation
when were steppg to the pce
and better believe that you can see
were gonna rock and never s
and here we go aga
……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
在唱到那一句经典名句的时候,整个大厅里的人都跟着一起嘶吼着,像是找到了观看世界杯时候的激|情所在。
“原来桑原喜欢看世界杯。”柳莲二看着站在台上对着麦克风激|情四溢的胡狼桑原,真是又有好数据了。
看世界杯是不错,但是为什么夕夏听到耳中的声音里有几声是这样吼着的‘we will,we will fuck you ’?!
胡狼桑原是越唱情绪越高昂,不仅是高举着双手带动了全场的气氛,只差没有当场舞桑巴了……
这氛围,激动的仁王雅治直接往柳生比吕士身上靠,像是粉丝看到了偶像的现场演唱,面容激动,挥舞着小手帕小小声地喊着‘胡狼’,双肩不停抖动着。
其实他是笑的。
柳生比吕士一掌推开了他,把他往真田弦一郎身上一丢。
真田弦一郎的黑面让仁王雅治笑也笑不出,只能在那边憋着一张脸。
最终得了一个不错的分数,86。
“不成问题!”
暮叶文雅一拍浦原心诺的肩膀,大踏步地走到了大厅中央,和点歌员说了一句之后,她利落踏上了舞台的最中央。
扯过话筒的线路,摆了一个极其帅气的pose。
那帅气的动作,那一身中性化的打扮,再加上那一张历年来很是吃香的中心化的脸,惹来了叫帅声一片,尤其是以女生为多。
音乐初始,暮叶文雅便以几个简单但是又不失力量和帅气的惹来了叫好声一片。连和音这小丫头都支着下巴在那说着‘文雅姐姐真的很帅气呢’这样倒戈相向的话来。
听的夕夏只想捏上她的脸,喊一句‘这个小丫头怎么可以就这么可爱呢’。
暮叶文雅唱的是超级男孩的《bye bye bye》,若是其他的女孩子的话,声线都是带着纤细的,但是暮叶文雅不但是举止中性化,连声音都是带着模棱两可的中性化的。,一首本是由男生唱的歌曲,在她唱来是更加的帅气。
再加上她时不时地来上几个简单的hiphop的动作,下面叫好声连成一片。
浦原心诺挑衅十足地向仁王雅治投去一眼,我们赢定了……
会跳舞又怎么样?!我们有的是实力!唱歌是靠歌喉的,不是靠动作的!仁王雅治虽然是这么瞪了回去,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发憷,那个,怎么暮叶文雅的实力也是这么bh的啊?!
一个90的高分让仁王雅治心里发寒……一局输了啊……
“比吕士,你要是输了……”仁王雅治抓着柳生比吕士的领子,恶声恶气地要挟着,“我下次就扮成你把妹,破坏你的名节,玷污你的清誉……”
柳生比吕士掰开仁王雅治抓着他衬衣的领子,然后自己整了整整洁。弄得一丝不苟,像是刚刚被熨烫过一般之后,柳生比吕士站了起来,举止中带着一份优雅,往着场中央而去。
柳生比吕士选的是一首比较温和的歌曲,曲调柔柔的,柳生比吕士的声线也柔柔的,他静静地坐在高架椅子上,对着话筒低声地吟唱着,那低沉的声线透着魅惑和深情,又不失着优雅。
聚光灯就打在他的身上,那紫色的发丝透着荧光,镜片依旧是反着光,看不清他的眸子,也看不清镜片下的他到底是怎么样的面容,像是假面舞会上遇上的舞伴,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但是又期待着想看清,他的眸子到底是望向何方……
“藏身与雨雪之中
努力忘记,但我怎能就这样离去
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这么多的人在世界上
请告诉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