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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勒川下 作者:穆衍
我匆匆地亲吻他,让他把拙劣的夸赞吞回腹中,像拆一件期待已久的大礼一样解开他的抱腹,从喉结往下一点点啃噬,拓跋文的手指欲迎还拒地按在我后脑上,猛地吸了一口气,颤抖着问我说我要吃了他吗?
我笑眯眯地说对啊,吃了你你就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拓跋文想了想,摊开四肢躺在床上,一脸乖巧地说吃吧,又说他怕疼,要我吃的时候轻一点。
我笑得肚子疼,不知道他今天什么时候在嘴唇上磨了蜜糖,不过还是轻轻地吞掉了他,但是拓跋文没多久就硬得像根烧红的铁棍,没法轻轻地吃了。
我坐在他身上,像握着马缰一样抓着他身上被解了一半的抱腹,激烈地骑着他,拓跋文脸上露出忍耐的神色,没过一会儿翻身把我按在床上重重地抽动起来。
我把腿缠在他的腰上,从嗓子底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拓跋文把手撑在我肩头边,低下头咬我的乳`头,动作也像是要吃了我。
皇帝要勤政爱民,哪怕是大婚了也只有三天婚假,我给他烤了三天鸟和羊,但是自己只有鸟吃,我吃得有点腻,好不容易等到了第四天,拓跋文一早红光满面地上朝去了,我赶紧叫人进来给我揉揉酸痛的腰。
昨天下午我见了从草原上赶来的族人,是我莫贺的阿干,我记得他小时候弹过我的鸟。
他带来了族里的来信,看起来过得非常好,一顿饭吃了一整个我烤的羊腿,给拓跋文心疼坏了,我晚上让他多吃了两次才把人哄回来,还没来得及看信。
我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想起这件事来,叫宫女把信给我拿来,信上的封蜡还没拆,我从床头摸出一只前几天丢过去的钗子把蜡划开拿出信纸。
信纸是非常厚的一打,上面的字迹我从没见过,歪歪扭扭,而且几乎每个字都有半个巴掌大,像是新学字的人写的,开头写“族里的孩子都在学字,这是写得最好的了,特意拿过来给你看看,不许嫌我浪费纸”,署名是纥骨尚,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往后翻。
我认识的人一人霸占了一张纸来跟我说话,负责写信的小家伙在倒数第二张占了一个名额,哭唧唧地跟我抱怨大人们的不学无术。
我一边看一边在心里轻快地想怎么回信,直到我把小家伙的信纸翻过去,然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最后一张纸来自我久别的磨敦,叫我给她的莫贺讨个爵位,这个我做不了主,得等拓跋文回来问他。
我把这张纸留了下来放在床头,用镇纸压着,把剩下的放回信封塞到枕头底下,翻过身抻了个懒腰打算起来,我的女官从外面掀帘进来,低声说陛下的后妃来给殿下请安。
我愣了一小会,心说差点忘了拓跋文还有个后宫,接着就听屋外传来一阵莺雀似的说话声,窗子开着,如果有点风吹进来大约都能闻到粉黛味儿,我要不是个好男色的,恐怕这时候骨头都酥透了。
我坐起来揉了把脸,有点怕见这些人,不过转念一想,她们来都来了,不见的话又叫这帮娇滴滴的女子白奔波一趟,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我穿上鞋子,叫女官把她们带到正殿里,自己摸到外间洗漱,搬到含章宫后伺候我的宫人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忙起来反而更有条理一些,我从一个宫女手中拿来方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又喝了小半杯羊奶,听女官进来说后妃们都安置好了,才绷着一脸如临大敌出门。
我长这么大从没和这么多软香温玉共处一室过,正紧张的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女官还低声夸我说殿下比以往更威严有气势了。
我只好破罐子破摔地瞪了她一眼,穿过珠帘走到主位上坐下,等她们起来行礼,再擎着一脸温和叫她们坐回去。
拓跋文之前跟我说过,他有左右昭仪及三夫人,三嫔只置其二,左昭仪因为受家族牵连已经被禁足了,恐怕后半生都要在宫室中孤独终老,三嫔也都受她牵连降了一级,所以现在在正殿里的只有四个人,剩下的在殿外拜见。
我没看见左昭仪,猛地想起她年后不久托人给我送来的纸条还在永康宫床板与床头角落的夹层里,险些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我魂不守舍地和后妃们说了几句话,总算走完了过场开始讲正事,右昭仪之前代掌后宫,手头有一堆事情和账目要移交,我让女官去拓跋文那边借两个文书过来,花了大半天才处理完这些事,中间见其余妃子等的脸色苍白了,就叫她们先回去了。
我和右昭仪核对完账本,直起身抻了个懒腰,右昭仪抬头看着我,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用鲜卑话和我说终于不用每天早起忙这些破事了,她要回去捡一捡武艺,就不留下来了。
我挥手让她赶紧走,和女官说东西落在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