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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敕勒川下 作者:穆衍

    想活下去了——我不是蔼苦盖,绝不敢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

    拓跋文可以想把我当做什么就当做什么,他天生地位超然,而我只有一条无论如何都不会错的路,我把自己当臣子,偶尔逾矩作为情趣。

    拓跋文被我笑得一脸莫名,我边笑边冲他摆手,让他凑过来些,勾着他的脖子从床上坐起来亲他。

    拓跋文这回忘了和我计较过病气这类的事情,他傻呆呆地睁着眼睛,微微带着浅金色的睫毛在颤动,两只异色的眸子映着跳动的烛光。

    很快我就分不清那是寝宫中四处燃着的高烛投来的光芒,还是拓跋文眼睛里开始闪起了光亮,我舔着他的牙关,接着打开一道缝隙,把舌尖探进他嘴里,我觉得他尝起来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亲了他一会儿,直到碰到了一块温热的软肉的时候拓跋文才回过神,他的手从我腰上滑上来,屈起手肘抵在我胸前,不知道是要推开我还是让我靠得更近些。

    我在他思考出结果前放开了他的舌头,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唇,和他说我一时情绪激荡难以自控,才违礼……

    拓跋文突然变得不好哄起来,他好像回味了一下,和我说还要。

    我刚才喝的药里一定有安神的东西,我倒回了床上,手臂内侧被是连宥用中空的银针扎出的血痂毫无预兆地突突跳了起来,视野里四处飞着一块黑影,无意识地和拓跋文嘟哝了几句,又睡了过去。

    说实话我很难感觉到拓跋文有了什么新的变化,他为了处置朝中和宋、齐暗通款曲的臣子士族和北部大人忙得早出晚归,我在寝宫中偶尔都能听见他杀人时永安殿前传来的惨叫和哀嚎声。

    我养病时提不起精神,往往他早上去上朝时我还在睡,晚上他忙完了一天的政事回来我又已经困倦得睁不开眼,说不上几句话就要睡了,等我这次病彻底好了,已经过了春分。

    江傅山被他打发走出使宋国,在步六孤和我扬言要回草原后这俩人不知道又经历了什么,正好得如胶似漆,就把步六孤一起带走了。

    步六孤临走前想跑到拓跋文的寝宫里见我一面,结果在永安殿前就被卫士拦了下来,只好托人转交给我一个盒子。

    我毕竟住在拓跋文的寝宫里,步六孤的盒子送到我手里之前不知道经了几个人的手检查过了,所以我从拓跋文的女尚书手里接过盒子的时候差点一头撞到柱子上去。

    步六孤送了我一整套玉石做的角先生,各种奇异形状都有,最大的那个几乎有成人小臂粗细,前端甚至做成了虚握的拳头形状,美曰其名投桃报李。

    然而我不是很想要这种异想天开的李子,因为我觉得拓跋文知道了大概又要吃一缸奇怪味道的醋,我应付他的鸟已经够了……不过说起来他这一个月都陪我一起清心寡欲,也不去找他的后妃们互诉衷肠,可能也憋得难受了。

    我等女尚书退下去,从盒子里挑出来一个尺寸没那么惊人的,这个角先生是中空的,里面可以灌上温水或者冰,我趴在床上琢磨怎么用这玩意儿的时候,拓跋文就破例提前回来了。

    他脸上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地把我按在床上,和我对视片刻,开口就和我说是连宥叫我禁欲三个月,少想这些事,又让我把盒子交出来。

    我开始时抱着角先生想宁死不从来着,后来憋不住笑了起来,把角先生一扔改成搂拓跋文的腰和他在床上滚了一圈,滚完拓跋文特别有毅力地推开我,鞋也未套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我接着在床上滚了两圈,感觉就这样也不错。

    寒食节前,拓跋文在大朝上说想立我做皇后。

    他下了朝遣宫人来告诉我消息时,我正像条夏天没剃毛的牧羊犬瘫在拓跋文的冰枕上,懒洋洋地赏了宫人一小片金叶子,心说他倒是说话算话。

    我还是住在拓跋文的寝宫里,他非说我生病畏寒,到了三月还烧着地龙,热得我恨不得成天打赤膊,从早到晚想着怎么从这里搬走。

    我一边理直气壮地指使木闾头把他的零嘴送过来,一边想等我成了皇后拓跋文总不能让我接着住他的寝宫,再坚持几天就解脱了。

    木闾头今年生日的时候,他做大将军的舅舅送了他一套精致漂亮的盔甲,然而他错误地估计了木闾头长身量的速度,做得瘦了,不过木闾头爱不释手,宁可少吃点瘦下去,说是一定要在我的生日前上穿给我看,所以我才能心安理得地抢他的零嘴吃。

    木闾头可能是听说了祭天时我受了一波惊吓,坚持认为他爹靠不住,非要和我证明他不用长大也能保护我。

    我第一次听他这么说时笑得要晕厥过去,然后回去就和拓跋文炫耀,拓跋文愤愤不平地跟我抱怨木闾头到底是谁的儿子,我笑嘻嘻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