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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临朝 作者:春日酿酒
气。齐令仪自然听明白了,也很是欣赏,这孙贵果然是心思缜密,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的人,看似憨直实则心细,也难怪会得她三哥的看中。
关维桢也明白孙贵说得并没有错,但是有人怀疑“宁一”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开心,好在齐令仪快速转移了话题,“青竹呢?”几人都在,唯独不见青竹,齐令仪有些担心是不是在方才与那些黑衣人打斗中走散了。
“青竹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在那些黑衣人到之前就出发去郡守府了,我在客栈给他留了暗信,如果顺利,现在他应该已经看到了。”关维桢耐心向齐令仪解释道。
齐令仪放下心来,开始思索方才客栈中发生的事,“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这下把几人都问住了,还是关维桢开口道,“知你劳累,青竹走时我们便没有惊动你。我有些事暂时出去了一下,”说到这关维桢表情有些不自然,因为他其实是怕齐令仪夜里醒了会饿,到时候天色太晚客栈也没吃的了,才想着出去买些点心,但这样的事他才不会说出来,“就让墨石护着云先生在屋内略歇一会,等着青竹。等我回来时,恰看见那些人在屋外放迷烟,云先生发现的快,但他们还是吸进了一些,我就让他们二人先来这。你却已经吸进了不少,我只能先解决那些人再带你离开。”
“我们两间屋子里的迷药并不相同。”云先生开口,“宁一,你中的是软骨散,我们房内的却是迷魂香。”
齐令仪惊讶道,“难道是两拨不同的人?”
“不,是同一拨人。”关维桢肯定的说。他与那些人交手,自然能看出那些人的路数和配合是同一批人。
这就奇怪了。越来越多的事让齐令仪想不通。齐令仪轻蹙起了好看的眉毛,这让一直观察着她的关维桢有些烦躁,“无须忧心,好在那些人一时也找不到这里,我们且先等等青竹,看郡守府如今是什么情况。”
也对,如今坐在这想也没用。无论那些人是仁义楼派来的找她的,还是别的什么人针对关维桢,一切总会解决。
可是细想想,齐令仪明白关维桢这是在孙贵夫妇俩面前护着自己。当时关维桢从宫中出来,他们连夜就出了京,一路没有停歇,便是京中有消息一时也传不到凤阳来。这些人八成是针对她来的。莫非真的是燕叔?
几人等待着青竹,期间孙夫人心疼齐令仪,还慢慢给她按摩希望她好受些,齐令仪推脱不过,也只得感激。孙贵夫妇一直守在凤阳,他给几人说了这段时间凤阳的情况。
仁义楼存在已有十年之久,虽大门常开,但真正仁义楼的生意却很神秘,特别是仁义楼的楼主,更是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这次那位“凤阳长公主”在仁义楼发布檄文,着实吓了他们二人一跳。
其实这件事从很早就很奇怪,先是黄河流域的灾民不远千里一路南下到凤阳郡聚集,再是沿路那么多郡关了城门,凤阳却城门大开,迎灾民入城。后来仁义楼出手救灾,那位“凤阳长公主”出现在人们面前,被灾民称为活菩萨,一切都像是精心安排的。
齐令仪有些急迫地问,“你们可见到那位凤阳长公主了?”
孙贵点点头,这么大的事他肯定要想办法亲自去看一眼的,他语气中带着遗憾说道,“人是看到了,但是却蒙着面,见不到容貌。”
自然,公主的容貌怎能轻易示人。齐令仪觉得有些嘲讽,自己怎么也开始着急了。
关维桢如深渊般黑色的瞳仁中带着担忧,从上饶“宁一”要跟着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宁一”与这件事情很可能有关系,而且离凤阳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他不担心“宁一”会做损害齐国的事,但他担心这件事会危及“宁一”,他直觉如今只有赶快解决了这里的“凤阳长公主”和仁义楼,他才能护得“宁一”的安全。
正讲着,“叩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是青竹回来了。他蒙着面,身上有些狼狈,夜行衣上沾着泥与草,其中还混着血。几人赶紧扶着青竹坐下,云先生开始为他处理伤口,孙贵则和墨石一道出门去查看有无人跟踪。
齐令仪身上软骨散的药效已经过了,她帮着孙夫人一起烧热水、捣药。一阵忙活后,终于处理好了伤口,处理掉了那些污垢,青竹就要起身,主子站着,宁小姐还为自己忙前忙后,他怎么敢坐。
关维桢让他安心坐着,不要牵动了伤口,好在都是皮外伤,伤的并不重。“怎么会这样狼狈?”以青竹的本事,关维桢觉得就算郡守府守卫森严,青竹被发现了,也应该能全身而退的,毕竟从小跟在自己身边,关维桢自认为还是了解青竹的本事的,若说单打独斗,青竹的功夫不及墨石,但他机灵,人也灵巧,打听消息这样的事从未失手。
青竹脸上有羞愧之色,“是属下无用,没想到郡守府中会有那样多的高手埋伏,一时不察,被他们发现,绕了许久才甩开那些人,回到客栈看见了主子留下的信,这才找了过来。”
“郡守府中有许多高手埋伏?那你可见到文远公了?”孙贵问道,郡守府是不允许有私兵的,只保留少许护卫,郡县安全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