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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入骨 作者:西方经济学
也睡一会儿。等我醒了,我再来哄你。”
季铮说完,抬手放在了她的脸侧,男人的掌心粗糙温柔,轻轻地抚了她一下。最后,收回手起身走了出去。
他在出去时,还把门关上了。房间里通透的风像是被阻断了,只剩了一缕残存的酒意。他的牙齿,他的手掌,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的眼神,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身上缓缓流淌。心脏跳动着,姜格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
季铮醒酒很快,醒过来时太阳还半垂在天上,阳光有些刺眼。体内的酒精挥发,滞后的神经痛在脑内随着血管抽动着,季铮从床上坐了起来。
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他酒量一般,平时也极少沾酒,喝过酒后,体内血液翻腾,皮肤发热,等醒酒后身体都有些疲乏。
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季铮脱掉衬衣,起身去了浴室。
姜格很少午睡,白天不比夜晚,即使是安静的老城外面也有些嘈杂。要么是自行车的铃声,要么是小孩的吵闹声,还有野猫的叫声……但就在这种环境下,姜格竟然睡着了。
她好久没有这样美妙的睡眠体验了,一闭眼一睁眼,时间过去,精神放松,她躺在松软的被褥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布料摩擦间,她听到了隔壁浴室花洒打开的声音。
老屋是老式住宅,墙体单薄,隔壁浴室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朵,姜格的感官缓缓恢复鲜活。她闻到了梨花的香甜,听到了热水顺着皮肤滑落的声音。
傍晚五点,夕阳已经斜挂在天边,阳光透过浴室的小窗口,在地上投了一方光影。季铮洗完澡,关上花洒,他擦干净身体后,擦着头发出了门。
季铮刚出浴室,就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姜格。她睡得不错,头发睡得有些乱,一张白皙的小脸藏在乌黑的头发下,浅棕色的瞳仁上泛着水光。
两人的视线对接在一起,都愣住了。
春天的傍晚还是有些凉的,但季铮向来不怕冷,他洗过澡后,身上只穿了一件运动短裤。裤腿下的大腿和小腿,肌肉紧致,线条流畅。他上半身是赤着的,蜜色的夕阳在他的皮肤上镀了一层薄光,修长的脖颈下,锁骨长直,胸肌和腹肌分明,肩宽腰窄,散着一种直击人心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他手臂修长有力,大手覆盖在白色的毛巾上,毛巾下是黑色的短发,硬直,泛着水光。毛巾遮盖了他一点额头,额头之下是男人清俊的脸庞,深邃立体的五官轮廓里,男人一双眼睛清黑有神。
看到姜格,季铮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毛巾拿下,顺着他的头发滑落到他修长的脖颈间,喉结微微滚动,季铮刚要叫她。姜格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眼尾扫到了女人临进门前红润柔软的耳廓,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雪梨香,刚刚冲洗过的身体微微一热。
他没想到姜格会这么早醒,忘记穿上衣了。
姜格站在卧室门口,卧室窗户大敞,傍晚的风吹进来,从她的领口吹进了她的身体里,有些凉。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他走到她的卧室门前,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传了进来。
“我穿好衣服了。”他语气微微一顿,问道:“要做晚饭了,要不要陪我去菜市场?”
姜格从卧室出来时,季铮正在门口等她。他已经穿上衣服了,白色的长t,灰色的棉质运动裤,干净清爽。见她出来只戴了口罩,季铮看着她,问道:“你帽子呢?”
不过短短两个小时,他好像忘记自己喝醉酒时做了什么了。
姜格沉默片刻,季铮看到她的耳垂微微泛红,她抬眼看着他,说:“你咬我耳朵时咬掉了。”
男人清黑的眼底微微一震。
季铮知道自己喝醉了容易做一些不太受控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会咬姜格的耳朵,他看着姜格微红的耳垂,心间微痒,复而低头一笑。
“抱歉。”他低头与她平视,视线紧紧地看着她,问:“你要不要咬回来?”
他的脸就在她面前,靠得很近,姜格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相比醉酒时,他的气息温和了许多,但仍然让她有些热。
姜格低头,闪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扯平了,我也咬过你的喉结。”
想起长街上的那次,季铮的喉结微微一动,他直起身体,轻声一笑,道:“好。”
两人出了家门,朝着菜市场走去。到了饭点,菜市场正是人多的时候,下班的人群和下完棋的老人溜达着过来买菜,菜市场内拥挤又喧哗。季铮让姜格在外面等着,他进去买菜。
在菜摊前,季铮得空看了一眼外面的姜格。昨天来送小猫的老太太已经不在了,姜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