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凤眸悠悠第11部分阅读
网王之凤眸悠悠 作者:校园港
的没有再冒血,伤痕处已凝了一层血渍,碘水一碰,疼得抽心。
手掌见她手掌一抖,不由抬头看她,入眼就是吹夏带着笑的脸,柔柔的夹着嘲讽,眉心深处染着某种决绝。
“小夏。”他不由唤她名字。
“嗯?”
“……对不起。”
吹夏一听唇角咧开,长长的刘海滑过眉心,笑着说话,“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
“?”
“手冢君,抱歉,我埋怨他们了。”
“……”
“我埋怨他们,埋怨你的家人,尤其是你妈妈。……我、不喜欢她。”
卧室一瞬间安静得让人有种想逃出去的冲动。
良久以后少年才开口,一边说话一边裹着吹夏的手掌,慢慢的说慢慢的裹,只是一分钟的时间却好像过了很久:“小夏,我代她向你道歉。”
“阿姨又没错你道什么歉,换做我是她,我也会这么做的吧。”吹夏转头看着窗,蓝白的窗帘,透明的窗,玻璃上铺着晚霞映来的橘红的彩,漂亮极了。“把你的手机接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回家。”顺道让龙嘉来接她,马上来。
她不想呆在这里了,一刻也不想。
“我送你回去。”
“不用。”
“我送你!!”少年坚持。
吹夏扬着眉看着他,笑讽,“手冢君知道阿姨跟我说什么了吗?我不说你也该猜到,那么你这么坚持又有什么用?”
“不能失去的就应该好好抓住握在手心绝不放手,不是你跟我说的吗?”少年将她的手掌裹好,抬眸回视她,“我现在有了不能放手的,难道不该抓住吗?”
“即使你的家人全部反对?”
“啊。”少年毫不犹豫的回答。
只是一个三年,变化就那么多,不受他控制,如果因为这个莫名的婚约再等一个三年,他不知道他跟她之间还有没有未来。
清理好伤口手冢带着吹夏回到客厅,手冢爷爷跟手冢爸爸已经没在下棋,各端了瓷杯坐在沙发上想事情,厨房里时不时的传出方泽洋子跟手冢妈妈的小声交谈,一切看上去那么美好和谐。
除了他们,走到客厅的手冢和吹夏像是外人一般,凭空闯入这份温馨,突兀的,带着破坏气息。
“爷爷,爸爸。”手冢出声。
“唔、出来了?浅间你的手没事吧?”手冢爸爸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问道,“伤得重吗?”
“没事,只是不小心划伤了。没关系。”
“那就好。”手冢爸爸点点头,看着并排站在他面前的男孩女孩,想了想才低声问道,“你们……国光,你解除婚约就是因为浅间吗?”
“不是。”手冢否认。
“是。”吹夏承认。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吹夏默默的退后半步站在手冢身侧,敛着眉梢不再开口,事情都交给少年处理。
你不许插手。少年那一眼满是明晃晃的警告。
“国光,你到现在都还没想通吗?”手冢爸爸看了看厨房,确认里面的两人没注意到客厅后才又低声说话,“你明知洋子现在的情况,你还执意要谈论这件事情?”
“对不起,爸爸,我不想再等一个三年。”
“……那你要洋子怎么办?”手冢爸爸问。
“我不会跟她在一起。”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结果都不会改变:他不会跟那人在一起。永远也不会。
所以事情能早一点解决早一点好。
对大家都好。
手冢爸爸看着儿子坚毅的脸,叹气。对于方泽洋子他是很喜欢的,自小照顾时就把她当做自己女儿一般。那女孩也确实惹人喜欢,乖巧懂事柔顺大方,因此后来对于自家父亲的婚约提议他也没反对,他也一直以为他儿子会喜欢,毕竟总归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想不到——
手冢爸爸看看少年又看看吹夏,脑袋里浮现出少年刚进门时见女孩受伤时那珍视及担忧的目光,捏捏鼻梁道:“不管你现在要怎么想,在你方泽叔叔没回来之前一切照旧,婚约亦是。”
“爸爸?”
“好了,就这样。”手冢爸爸喝道,“至于回来之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如果他能说服对方放弃婚约,那他也算得偿所愿;如果不能,那就死了心别在闹腾了。
想着这几天家里诡异的氛围,手冢爸爸很是无力,挥挥手道,“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以后不准再议。”
“抱歉,爸爸,我不能。”
“国光!!”
“爸爸,抱歉。……因为我跟小夏,已经在一起了。”他说着拉过吹夏紧挨着自己,半身相触,看上去亲密而自然。
手冢爷爷和手冢爸爸因他们的动作心口一滞,“你、你们——”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手冢说着弓下腰,手悄握着吹夏,微使力一带她便也跟着弯了腰,“我对她已有责任。”
砰咚——
厨房门口传来碗碟掉地的脆响。
手冢妈妈和方泽洋子惊异至极的看着他们,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
在一起?
已有责任?
见鬼了,这不就是说他们已有身体接触?!!
作者有话要说:分分已送。谢谢大家的评……
离家
“国、国光,你在说什么?”手冢妈妈讶异的瞪着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人,走进客厅,“你、你们真的——”
“啊。”
“国光,你怎么可以?你——”手冢妈妈看着少年忽地说不出话来,气得呼吸急促,长长呼吸几下才顺过气,指责道,“你这样让洋子怎么办?你让她以后以什么立场再住在手冢家?”
“抱歉。”
“……你告诉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撒谎?!”
“是。”
手冢妈妈听着他的应答心迅速往下沉,像挂了千斤坠一般。她看着少年笔挺的身姿,他干净瘦长的手指扣着身边的少女裹了伤药那只手的腕子,静静的沉默的,面上一片坚毅。
她看着看着,忽地想起另一个少女,忙转过头去,呐呐开口:“洋子——”
“阿姨,我没事的。”少女温柔的说着话,脸上带笑,轻轻踱步走进客厅,面对手冢爷爷和手冢爸爸微一鞠躬,道,“虽然这样说会很奇怪,但我还是想告诉爷爷和叔叔,不管手冢君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介意。……我、相信手冢君只是一时冲动。”
“洋、洋子?”手冢妈妈听着她说的话怔怔不语,手冢爷爷和手冢爸爸也全都不说话,似是没想到她知道了事情以后还会这样坚持。
嗬、头疼啊。
手冢爸爸看着客厅里的三个少年,心里一阵无力,果然孩子太出色了也是一件麻烦事。
其实对于家里的事情手冢爸爸向来很少过问,可以说是从不过问,什么事情都交由自己妻子和父亲,他只负责工作挣钱养家糊口。但这并不是说他的意见不重要,相反的,当对于家里的某件事情处理意见出现不统一时,都是交由手冢爸爸来决定。
一来这是因为手冢爷爷做了半生警察,从来都是责任原则大于一切,处理起家事来难免带着工作中的雷霆手段,弄得家里跟警察局一样,让人很是难耐。而手冢妈妈则是感性主义者,做事都是以喜好和感情为出发点,喜欢了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可以,不喜欢了纵是再好也难入她的眼中。
国光的婚事就是例子。
手冢爷爷觉得既然答应了洋子父母那么就有责任跟义务照顾对方,至于照顾方式当然是挑一个他认为最好的;而手冢妈妈则是因为自小将女孩带大,感情上很是喜欢。
所以当那个婚约的提议被无意中以戏言的方式出现在两人面前时,他们都觉得很好,当下就定了下来,半点都没考虑到自家孩子的感受,也完全没想着自己孩子要是不喜欢该怎么办。
以致闹到今天这局面。
手冢爸爸捏捏鼻梁看向方泽洋子,清清喉咙:“洋子,你是怎么想的?要解除婚约还是——”
“叔叔,我不想解除婚约。”
“那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办?”
“我不介意。真的。”少女温婉的说话,微垂的眼掩在浓密的睫毛下,深沉而汹涌。
浅间吹夏,你真的欺人太甚!!
听着少女的回话,手冢爸爸也很是无奈,一时沉默着想着解决办法。
寂静中只听得一身浅笑响起,带着一股子嘲弄和不易察觉的怒意:“方泽同学,你介意什么?你有什么好介意的?!该有权利介意的该是我吧?!!”
吹夏瞥了眼身旁的少年,见他看着自己的眼里满是“不许说话”的意思,选择忽视继续道,“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想法,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介意,我很介意该‘对我有责任’的人是不是只跟我‘在一起’。……咳、我的意思你懂吗?”
吹夏说着,抬起另一只手摸摸耳朵,清咳两下。虽然她明知道手冢这话的真实性完全为零,什么责任啊什么在一起都是浮云,但是咬起这几字来她还是耳朵发烫,像是真实一般。
“浅间桑,我是手冢君的未婚妻!!”
“未婚妻?你说是就是啊?那我还说我是手冢他孩子的妈呢!!”
噗——
咳咳——
正在喝水的手冢爷爷和手冢爸爸顿时极其不雅的喷了,呛得脸红耳红,指着吹夏说不出话来,“你、你——”
手冢妈妈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吹夏,眼睛直直的盯着吹夏的肚子,脸上青红交替,哆嗦着问:“小夏,你怀了——”
“……”吹夏听着手冢妈妈这问话满头黑线很是无语。
“小夏?”见吹夏不语,手冢妈妈再说道,小心翼翼,“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
“小夏?”
“……阿姨,你要我去检查有没有怀孕?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吹夏咬牙。
“呃——”手冢妈妈后知后觉的想起这样做对吹夏很是不好,呐呐的顿时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吹夏暗里松了气以为总算转开这话题了,手冢妈妈又神来一句:“要不我去买点自己验的那个?”
吹夏顿时萎倒在地。
方泽洋子脸色煞白。
“妈妈!”手冢忍不住低声叫道止住她还欲再说的打算,耳朵发烫。
“我、我这不是关心她吗?儿子啊,你不知道,怀孕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要是真有了的话可就得好好注意,要不然会落下一生的病根……”
见手冢妈妈有滔滔不绝绵延不断的趋势,手冢国光看看爷爷爸爸,再看看装哑巴的吹夏,咬咬牙:“不用了,妈妈,我们有做预防措施。”
手冢爷爷:“……”
手冢爸爸:“……”
手冢妈妈:“……”
连吹夏都忍不住偏过头看着少年。
少年原本皙白的肤色已染上点点不易察觉的醉红,面上冷清,锐利的凤眸冷冷的看着众人,冰力十足。
“咳,”手冢爸爸看着少年,勉强将牵起的唇角重新抿住,勉强正色道,“国光,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
“我很明白。”
一旁的方泽洋子一听脸色又白,浑身有些哆嗦,似是不堪重负。
“那,说说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吧。”手冢爸爸瞥了眼方泽说道。
“爷爷,爸爸,妈妈,”手冢紧了紧拉着吹夏的手,看了她一眼,然后跪坐在手冢爷爷和手冢爸爸面前,头垂着地,铿锵有声:“我要去照顾小夏。”
“搬出去?”手冢爸爸问。
“啊。”
“诶?!!”吹夏一听惊讶莫名。搬出去?搬去照顾她?吹夏心里酸甜难辨,熟悉他如她,当然知道她喜欢的这人的责任感有多重,这样的一个人要搬出家的话该是有多在乎她?他的这个决定一定让他很是难受的吧?
吹夏转头看着手冢,却见他面上一片沉静,见她望来他眼里温温的回视,口里却答着手冢爸爸的问话:“她有一个生病的弟弟要照顾,很累。”
她照顾弟弟?那她家人呢?!!
手冢家人猜测着,然后猜到什么似的脸色齐齐变了,看向吹夏的目光也带着怜惜。
方泽看着这一切,心里原本的幸灾乐祸在看到手冢家人转变的目光时差点站立不稳,手抵着墙勉强稳住,心里又气又急又酸涩。
手冢爸爸看了看方泽,对着少年问道:“你想着搬出去,那你想过洋子吗?你要洋子以后怎么办?”
“请爸爸以另外的名义留住方泽同学,婚约一事我应不了。至于悔婚,我会亲自向方泽叔叔解释并领罚。”
“国光,”方泽惨白着容颜看着手冢,盈盈的眸子带着水光,“你为什么要这么待我?我们相处了三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抱歉,方泽桑,我的承诺早已许了人。”说罢少年看看吹夏,再望着自己父亲,轻声,“爸爸?”
“……罢了,你搬出去吧。”手冢爸爸挥挥手。
“谢谢您。”手冢恭敬拜首。
虽然这个结果在他说出那句“在一起”以后就在他预期中,但如果没有父亲的话成功的可能性极小。他早知现在的情况下方泽洋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离开他家,就算她要离开他的家人也不会允许,那么就只有他离开了。
一来是因为他不想再跟她继续居在一个屋檐下给她希望与她纠缠,二来是他不放心他牵着的这人,自知道她已没有亲人在身边开始。
他不放心她。
真的,不放心。
x事利弊分析
离开手冢家的时候天已大黑,吹夏有礼的拒绝了手冢爸爸开车送他们的提议,打了电话给龙嘉让他来接。
“请回去吧。”少年弯着腰对站在门口送他们的长辈说道。
“国光……”手冢妈妈不舍的看着他,“要好好照顾自己。”
“是。”
“要常回来。”
“是。”
“还要——”
“彩菜,”手冢爸爸叫住妻子,温和道,“孩子都那么大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不让父母亲人担心。”他看着少年,眼睛明亮。少年平静的对上他的眼,鞠躬承诺:“请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顿了顿他又加上一句,“还有小夏。”
手冢妈妈看看他,再看看身边的丈夫,低声埋怨:“这是我儿子,我多嘱咐两句也不行?”
“彩菜。”手冢爸爸颇为无奈。
“真是的,怎么感觉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的一朝变成闺女了。”手冢妈妈白了眼丈夫,拉着少年又啰嗦了两句才放手让两人离去。
“那么,我走了。”少年垂首。
“我也回去了。”吹夏低头,“抱歉。”
“走吧,路上注意安全。”手冢爸爸说道。
挥挥手告别手冢一家人,两人离开。
吹夏手里拿着手冢的网球袋和书包,少年手里则拉了个大大的行李箱,华灯下均是纤细的两人看起来分外纤瘦让人心怜,手冢妈妈看着看着忍不住叫住了两人,等到两人回头看着她时她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阿姨?”吹夏叫她。
“呃,没事没事,你们走吧。”
“那我们走了?”
“嗯嗯,走吧走吧。”手冢妈妈挥挥手,看着吹夏转过身偏头对着手冢安慰的笑,带着抱歉的神色,少年清冷的面上显出点点暖色,伸出空着的手拉过她,握在手心。
“国光!”手冢妈妈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忍不住再次喊道,见他们停住后几步走到他们面前,颜色红了白了好一阵才低语,“书上说你们这年龄的男女生还是少那什么的好。”
那什么?吹夏没明白。
“就是相关预防措施的那些事儿!!”
哄——
吹夏直觉得脸被开水烫了一般火辣辣的厉害,两人相握的手也滚烫滚烫的,连忙甩开自己被握住的手。少年也一脸青白,看着自己母亲低叫:“妈妈!”
“呃,我这不是怕你们不懂么?”
“妈妈!!”
“啊,走吧走吧,快点走吧。”见他们有些羞恼,手冢妈妈赶忙催促两人离开。这能怪她吗?还不都是这两小孩的惹的事,再说了她说这些也很费力的,没看见她的脸也红得跟下锅的虾没区别了么?!!
离了手冢家人,两人沿着路口去站台,吹夏一边走着一边想着龙大医生的认路本事到底行不行,别不能找到站点吧。结果等他们走到站台的时候龙嘉已经倚在车门处百无聊奈的看着站牌发呆了,见到吹夏他们过来一个白眼丢过去:“你们这是属乌龟的吧?”
吹夏回赠他一个卫生球,将手上的书包递给他自己坐到了驾驶座,准备开车。
“等等,”龙嘉出声叫住吹夏,眼睛落在她过了止血带的手掌上,眯眼带怒,“浅间吹夏,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哦,不小心弄伤的。已经处理过了,止血了,没事。”
“没事?嗯?”龙嘉不满的看着她,扬声,“你是不是想要再去医院住个一年半载的?!!”
“只是划伤了流了点血而已,你别大惊小怪的。”
“我大惊小怪?!你别忘了你身体现在什么状况!!”龙大医生忍不住高声,看着吹夏的眼也满是怒意,“就差那么点日子治疗就完成了,非要急着提前出院,弄得现在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
“喂喂,打住哦。”见龙嘉越说越大声吹夏连忙喝止,眼睛瞥过正在将行李放进后备箱的手冢,低声,“我以后会注意的,真的真的。”
“哼。”
“再说,也没你讲的那么恐怖,什么死呀活的,不就是多养几年嘛。总会养好的。”吹夏拉开前门坐进去,手还没碰上方向盘就被龙嘉扔到了后座,警告道,“给本神医乖乖呆着,回去再跟你算账。”
龙嘉医生的开车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惨不忍睹,歪歪斜斜的像醉驾一般,看得吹夏很是无语,捂脸状:我不认识这厮。
到了家龙嘉提了自己的专属医药箱出来给吹夏重新检查了一下伤口,又抹了药,顺便也一并把其他相关的检查做了一遍,一边做一边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一天几就把人给领回来了?”
“呃、”吹夏想着发生的事情抓抓头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当然对于那个尴尬的预防措施一事儿并没有提及,但聪明如龙嘉怎会猜不出来。
“哟,想不到冰山少年脑袋还没有被冻坏嘛。”龙嘉戏谑。
“喂喂,龙嘉,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怎么?我说一下又怎么了。梅子现在不在了,这家就是我做主了,没我同意你就领人回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说着龙嘉放下手中的听诊器支着下巴沉思,“你说,我这算是老丈人看女婿么?”
吹夏:“……”
“不过有我这么英俊潇洒的老丈人么?太年轻了啊。”某医生自恋道。
吹夏:“……”
“你说我这么年轻就做老丈人了,是不是不太好?”某自恋的医生继续自娱自乐,转头见吹夏一脸无视状,怒了,大吼,“浅间吹夏,跟你说话呢。”
“啊,你说什么?”
“……算了。简直对牛弹琴。”龙嘉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吹夏,倒了几粒药片递给吹夏,顺便将水一道给她,“吃了。”
吹夏见着也不犹疑,仰头吃了又咕噜几口喝了水,皱皱眉:“怎么这药的味道越来越苦了?”
“当然,这里面我可加了新药,味道极是纯正。专门惩治那些明知胃不好却老是爱折腾的人的。”
“你个无良医生!”吹夏恨恨,瞪了他一眼上楼回屋去,临去前转回头对着龙嘉笑眯眯:“其实吧,我觉得你更适合丈母娘一词。”
龙嘉:“……”
转上楼梯回屋,经过手冢的卧室门口时吹夏敲敲:“晚安。”
“晚安。”隔了好一会儿少年的声音才从门里传出来,有着丝丝窘迫。吹夏好奇的问:“怎么了?”
“……没事。”
少年面无表情的收好放在他床上的各色相关x事的书籍,面色冷凝的放上书桌,俄而又重新挪到了书柜里,放在不显眼处,神情里满是无奈:这算什么?对他的不放心?要不怎么会将那书放到他这里——《x事利弊分析》。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终于出来了,电脑不给力啊。= =果然还是要请专业人士修理一二。
主人客人
“哟,夏姬,早啊。”
“早,依。”吹夏应道,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将书包放在桌上,然后拿出书本放好书包。“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早,应该没作业让你赶吧?”
“是没作业赶啊,但是有其他事嘛。”百里依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吹夏,笑得那个阳光灿烂,比太阳还太阳。
“哦,那你忙。”大概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今早起来就有些困,吹夏看看离上课时间还早就趴在桌上小眠起来。
“喂,浅间吹夏,你就没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吗?”一旁的百里依见着不满起来,她昨晚因为青木的一个“手冢入住”的短信辗转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的时候俩眼睛跟被人揍了一样,这人倒好,居然若无其事!!
“说什么?”吹夏脑袋混沌。
“手、冢、国、光!!”百里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哦,这事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很多相关她的事情都不用她说该知道的人就能知道。这件事也是,有了一个邻居青木颜成,她等于有了个免费代言人。
“他真的搬到住你那里去了?”
“啊。”
“你同意了?”
“嗯。”
“你还亲自给人家拎包了?”
“是。”
“浅间吹夏!!”一连串的嗯嗯啊啊听下来,百里依心火一起,顺手拿了本教科书就吹夏的脑袋上拍去,“你脑袋全都装苹果汁去了?恩?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让一个男的住进家里去?安全!安全你懂不懂?!”
“家里不是还有龙嘉嘛。” 吹夏动动脑袋避开她的攻击,含糊的驳了句。
“那男的看起来比手冢还更不可靠!!”
“啊,看吧,你都承认手冢可靠了。……放心吧,他很好很安全的。”
“他安全?”百里依撇嘴,“你该不会忘了你们是以什么借口离开手冢家的吧?”
“……”吹夏无言,僵了,脑袋当机了好几秒才又转起来,漫不经心的低问,“你今早上碰到方泽洋子了?”
“嗯哼,一早来学校就碰到了,顶着俩大桃眼,那个憔悴哟。啧啧,真是我见犹怜。”
吹夏睁眼看了下百里依,后者笑嘻嘻的看着她,神情愉悦,说出话的话却很伤悲,感染力十足,让人一听就很是为那个我见犹怜怜惜。
啊,不愧是话剧部的,演戏跟吃饭一样信手拈来。吹夏感叹。
“她都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只是含笑而哀伤的跟大家解释了一下今早没跟手冢一起上学的原因。”百里依瞥瞥吹夏,见她还是那么晕晕沉沉的趴在桌上,笑,“估计到上课前大家都会知道你跟冰山部长同居的消息了。”
“……哦。”好吧,她不仅有了免费代言人,现在连免费宣传的都有了。
“然后也会知道你们已经‘在一起’是事情。”
果然她还是不打算放弃啊。吹夏心里叹气,嘴上却打诨:“谣言啊都是谣言,依,你要相信我们是清白的。”
啪,百里依脑门那根弦噌的断开,敲着吹夏的头吼道:“清白?你还知道清白啊?!!没经过我们的同意就住一起了,你还敢说?!!”
“唔、难道你们会不同意?”
百里无语。
当初他们没在一起时,吹夏难受他们也跟着难受,现在他们在一起了,吹夏开心他们还是难受,那感觉就好像那人会分走本该属于他们的温暖一样。
但是,不管心里什么滋味,看到她开心是他们一直期盼的。
“咳、浅间吹夏,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晚上睡觉一定要锁好门。”
“我睡觉一直都锁门。”
“……除了卧室,不管在家里其他什么地方都不能穿睡衣。”
“半夜起来上厕所也不可以吗?”
“……”
两人就这么嬉笑似的说着话,直到上课前几分钟。
直起腰时额头还隐隐作痛,吹夏伸手揉揉,指尖还没碰到眉就被百里捏住了腕子,“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划了,几天就好,已经上药了,无碍的。”
百里依细看了两下才放开手,起身走到吹夏身后伸手给她按摩着额头,问:“这里不舒服?”
“嗯,大概没睡好。”
“没睡好?”
“嗯。”
一想着今早被吵醒后见面的情况吹夏就觉得不仅额头疼,连整个头都痛了。
她睡觉一向晚,睡眠时间也少,基本上都固定在天快亮的那会儿,那会儿也正是大家都好眠的时候,安静极了。
但是,今早却恰好相反,没完没了的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时不时还有一些瓷器摔地的声音,让吹夏听着很是怀疑她家的瓷器是不是摔的一个都不剩了。
穿衣起床,梳洗整理。
到了客厅不意外的看到龙嘉正端着一杯热咖啡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嘴角微扬,时不时的还转头向着厨房方向扬声说话:“喂,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换我来吧。”
“不用,远来是客。您坐吧。”手冢清冷的声音传来。
“嗬。”听着厨房传来的应答龙嘉弯弯的嘴角又上扬了两分,端着咖啡慢慢喝起来,刚啜了口在嘴里转头就瞥见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吹夏,立时呛得脸红如血。
“咳、咳,小夏,起了啊?”
“一大早就这么大动静能不醒嘛?”吹夏瞥了眼厨房,挑眉,“你就这么喜欢支使人?”
“小夏,你怎么这么想我?我有那么坏?!!我不就是早上起来想要做点粥喝嘛,结果刚进厨房就被你那位给赶出来了,说什么客人主人的。”
“然后?”
“然后我当然不愿意啊,我也不想这么见外,就留在厨房一起煮粥了。”
“于是你就把我的碗都摔了?”
“呃、手滑手滑。”打死也绝对不承认他就是故意给手冢找麻烦的,“你看我这不是怕把碗都给你摔完了出来了嘛。”
“……你真幼稚。”吹夏甩了记卫生球给他,转身去厨房。
到了厨房门口,吹夏站住,不是她不想进去,实在是地上全是瓷器碎片,连个搁脚的地儿都没有,只得站在外面看着少年。
熬粥的少年一身浅紫干净衣服,握拍的手指染上了点点泡沫,一边洗着餐具一边小心的注意着火,神情专注而认真。
“国光?”吹夏看着他的背影开口叫他。
少年转过头来,见吹夏站在门口处,点点头道了声早安,然后不慌不忙将他从龙嘉手里抢救回来的几个已清洗好的碗递给她,冷声:“稍等,马上就好了。”
“啊,没事,让客人多等等也不错。”吹夏笑眯眯。
“好,让他等着。”
换届
这年的四月注定是青学的学生都难以忘记的一月,月初夏姬回归,月末她重新入选学生会,以不同以往的高调方式,重掌学生会长的大印。
其实这么大张旗鼓并非她意,只是偏就有那么个人喜欢逼着她,喜欢把她们的事弄的人尽皆知,然后在众目之下让她难堪下不来台。
就如突然出现在青学的关于手冢跟她的传闻一样,千钟议论万种说法,甚嚣尘上。什么同居、劈腿、xo……不一而足。
又比如此刻,明明是学生会长候选宣言,明明不应该提及私事,那人却在她宣言结束后故作不懂的问道:“老师,竞选学生会长的话,不仅要成绩能力均是出色,个人品性行为也要好的吧?”
“是的。”
“那么,老师觉得浅间同学私下的某些行为符合这个要求吗?”
被问到的老师有些头疼的看着方泽,再看看同样好奇的等着他回答的众人,刚想说话就见吹夏已经站起了身。她勾了半唇睨眼看着问话的少女,对老师抱歉的笑笑,径自走上宣讲台,对着麦克风轻轻吹了两下,顿时一阵难听的声音就响彻礼堂。
“抱歉,打扰了,各位。”吹夏扫视着台下众人,见他们都注视着她以后才开始说话,“如果我说,我现在退出竞选的话是不是会让你们觉得自己白白期待了那么久?”
“诶?”台下众人一听吹夏这话顿时就炸开了锅,纷纷大声吵嚷起来,有点甚至自座位上站起想要奔上宣讲台,可是一触到吹夏那似笑非笑的眼又只得在原地呆着。
“夏姬?你生气了?”站得靠前的男生看着吹夏问。
“生气什么?”
“生气我们对你的私事议论纷纷……”
“那你们不该议论吗?”
我们不该议论吗?男生看向周围的同伴,对视了几秒又转回头果断答了:“我们只是在意你,不是议论,不是嚼舌,是作为青学学生的我们对于夏姬的关注。”
“嗯哼。说得真好听。”吹夏挑眉,带笑。
“请相信不管传言如何,我们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夏姬。”另一女生插话道。
“嗯哼。”
“而且我们也相信你跟手冢君。”
“相信什么?相信我们是真的住一起了?”
“诶?真的?”众人一时有些发愣。
对于这些传言吹夏一直没有当面解释回应过,所以他们也一直以为这都是子虚乌有的,虽然现在每天都能看到绯闻中的两人一起上下学。
所以他们听了说了偶尔饭后课间讨论一下争辩一下,然后就忘了,过了,不去在意了。因为这只是传言。浅间吹夏的传言向来很多,不缺这些。
现在冷不丁的听到吹夏大方承认,而且还是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众人都有些意外,然后傻傻的再次确认道:“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像方泽桑说的那样?”
“对啊,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就像方泽同学说的那样。而且,还得到了部长家人的同意。是吧,方泽桑?”
“呃、是的。”见众人都将目光转向自己,方泽洋子垂下脑袋应声。
“真的?太好了!!你们终于在一起了!!”礼堂里瞬间爆出欢呼声,高兴的惊讶的,一阵一阵,看得方泽洋子很是皱眉,怎么会这样?他们难道不应该生气鄙视吗?
“夏姬,你终于跋涉到终点了。”学生甲感叹。
“笨,哪是终点,是新的起点。”学生乙驳斥。
“嗯、幸福的同居生活啊……”学生丙一脸艳羡。
“……夏姬,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学生丁沉思后严肃的问道。
这话一问出口,原本沸腾的礼堂又倏地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吹夏,直盯得她毛骨悚然,哭笑不得。
“咳、关于这个问题,不是应该男生回答吗?怎么可以问我?”
众人一听点点头,这个问题确实应该男生来回答。于是乎,冰山部长自此以后每天都会接到许多匿名的来自四面八方的问候语,内容都一样:好事几时?
甚至连网球部的众人都知悉此事后改了新的见面问候语:部长,时间定好了吗?每当此时,冰山部长都是一副冷然的面孔,声音凛冽的大声道:“训练不认真,全体绕场五十圈。”
“好了,回归正题,”见话题被越带越远吹夏拍拍手召回众人视线,问:“关于这次的竞选,你们觉得我没资格吗?”
“有!!”众人齐声吼道。
“那么,我跟手冢君——”
“本该如此!!”如果连部长家人都同意的话,那么他们的行为就没什么好争议的了。
“谢谢大家的理解。”吹夏虚牵了裙摆谢礼,转身回了座位,对上老师有些不赞同的眼撇嘴:“这可不是我挑起的。”
老师看看吹夏眉目里的清傲自若,视线再晃过一旁的方泽洋子,狠狠的瞪了吹夏才上台,打开手里的竞选结果,才刚说了几字就被接下来如云的呼声淹没:“此次学生会换届选出的会长是——”
“浅间吹夏!!”台下众人齐齐大声道。
站在礼堂外的几人听着这声音不禁笑开。
“夏姬还是这么果决,不出声则以一出声一劳永逸。”想着前些日子流言刚起时他们心里的担忧,百里依觉得他们很是小白。你见过吹夏吃亏吗?浅间吹夏如果吃亏了别的原因没有,只能是她自己神经抽了。
“走吧,回了。”让他们白担心一场。青木扬起一手挥着,走了两步又回转头说道,“今天该是谁去吹夏家作客了?”
“我。”执笔记着笔记的乾贞治应声,合上手里的笔记本道,“顺便还邀请了网球部正选。”
“干得好,乾。”青木赞了声勾唇离开。
自从手冢长期入住吹夏家以后这家里就一直没断过客人,不是你去就是他去,然后端着客人的架子让那两人忙碌。当然更多情况下是手冢在忙,吹夏被龙嘉以身体要休养为由拘在一旁只能看不能动。
每次见到这样的情况他们心里就舒服了开心了,不会再酸涩了。
好吧,他承认他们心思不正,他们嫉妒了羡慕了,见不得那两人甜甜蜜蜜的样子。尤其是他们没做什么属于情侣间会做的事情,但你就是能通过他们的一个眼神交流感受到他们之间腻人的甜。
真是扎眼!!
雪人神龟豆芽
放学后,吹夏家。
笑声喧哗。
穿着正选队服的网球部众人正聚在客厅里目不转睛的看着dv,时而大笑时而大跳,跟一群刚从医院里出来的人差不多。
“nia, nia,吹夏小时候真的好可爱。”一边笑一边不停的吃着薯片的英二指着电视上不时出现的萝莉版吹夏口齿不清道,“就是那件演出服太丑了。”
“哪丑了?我觉得吹夏很适合扮雪人。”
“可是雪人应该是白色的啊,哪有绿色的雪人。”
“难道是……忍者神龟?”
噗——
众人大笑,一边笑还不忘朝着厨房方向高声道:“夏姬,再给我们来一份水果拼盘。”
“……好。”有气无力的回答声。
吹夏放下手里擦了一半的碟子带上透明套洗水果,心里吐槽:难道她骨子里也有做店小二的潜质?要不然为嘛他们怎么使唤她都应声?
将水果洗了切好装盘,吹夏瞥了眼正在清理流理台的手冢出了厨房。想着少年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照顾,她忽地想到:如果说她是店小二的话,那他不就成了她家的大厨了?而且还是个任劳任怨的冷面大厨。
到了客厅吹夏一看到众人正在观看的dv,大惊:“你们怎么会有我小时候参演的话剧dv?”那里面的那个惨样一直是她心里的痛啊。
“龙嘉给的。”众人直直的看着龙嘉,“他说这是他偷偷刻录的。”
“龙嘉!!”吹夏怒目。
“这是梅子同意的,她有同意。”龙嘉连忙解释。
哼。吹夏瞥了眼他,放下果盘去拿茶几上的遥控器,手还没够到就被不二小熊劫了去,笑眯眯的对着她:“吹夏想要干嘛?”
“给我遥控器。”
“这可不行哦,我们还没看完呢。”
“给我。”
“不行。”
吹夏见不二坚持,恨恨的瞪了他,面上一篇无可奈何,转身就扑了上去争夺遥控器。
于是一场遥控器争夺大战就此爆发。
争夺间只听得叮的一声电视突然黑了,众人都不知所以之时手冢面无表情的站在了他们面前,浑身冷气四溢。
“哈,哈哈,部长,辛苦了。”正拉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