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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觉情之旅完结第11部分阅读

      网王之觉情之旅完结 作者:xyuzhaiwu

    刚放下水杯就发现身边多了两个都拥有一张俊美秀气脸庞的少年。

    “不二,越前”绝很想摆出部长的威严命令这两人回到看台上,可是一对上那双已睁开的锐利蓝眸,面对着里面蕴含着的看不懂的东西,绝就莫名地有些底气不足的感觉,不自觉地居然落了下风,面对越前时,那泛着雾气却依然大睁着看着他的琥珀大眼也让他不知所措,真是太大意了,绝暗自批评自己,可是再抬起头去还是很快又支撑不住地移开目光。

    不二看着心上人,只是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意见:“手冢,再打下去太危险了!”

    越前说得直接:“部长,青学还有我。”

    有了人开头,原本在后方的其他人也呼啦一声全都围了上来。

    “以你现在的状况,能赢迹部的几率,几乎没有。”乾合上笔记本说。

    “手冢部长!不要勉强!”桃城大嗓门地喊。

    绝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抓住了网球拍,用动作表示了自己的决定。

    “手冢!不行啊!”几声急急的呼唤。

    刚跨出一步,大石张开双手拦着我。

    “大石?”你也要阻止我吗?

    “你是怎么和大和部长约定的?!”大石定定地严肃地看着绝。

    “一起去全国!”绝记得。

    “做到啊!”大石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话一说完就让开了。

    “部长!”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绝抬头看去,本该在医院的河村举着青学队旗挥动着,发现了绝的视线,他挥舞得更起劲了。

    龙崎教练出现在场边,深深地看着神色坚定的绝,没有说话,轻轻的点头却给了绝无言的鼓励。

    绝看着神色凝重的众人,突然舒展了眉宇,露出一抹浅淡的笑,紧了紧手中的球拍,向场中走去。

    “我先声明,不要输了。只有我才可以打败你!”越前有些涩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绝的脚步略略一顿,随即坚定地迈向前方,如同赴约的武士。

    不二在后面默默地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姿,手中握着的,赫然便是刚刚被绝丢到椅子下的沾着血迹的毛巾。

    原本闭目靠在椅子上休息的迹部景吾倏地张开了眼睛,眼里已经一片晴明锐利,刚刚充斥其中的痛苦迷茫仿佛是风吹过留下的幻觉,活动了一下手脚,拿起网球拍向赛场走去。

    手冢,你放心吧,我会战到最后一刻的,因为,我、是迹部景吾!

    那个弃权认输的愚蠢念头我不会再有了,因为,你、是手冢国光!

    绝把球拍换回了左手,由于疼痛,原本已经麻木的左手竟然恢复了些许知觉。

    比赛在继续着,所有人都不知不觉地屏住了呼吸,眼睛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场上化身战场厮杀的武士的两个少年,很多人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尚不自觉。

    “3534,手冢领先。”

    “3535,平。”

    “3536,迹部领先。”

    “3636,平。”

    ······

    额头冷汗沁出,左手再度失去知觉,全身像灌满了铅般沉重绝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到了极限,连动作也变得机械起来,看向对面,紫灰发少年的的汗水也在不断地滴落,小吾他,也是一样快到极限了吧!

    场边已经渐渐有了女孩呜咽的哭泣声。

    又一球,送的位置很适合,那么,零式削球!

    看到合适的位置,已经痛得反应迟钝的绝下意识地就选择了最适合的招式,发出后绝才觉察,自己的左手已经不听使唤了,需要很高技巧的削球,失败了。

    绝看着小球滚过网后却没有再贴地回滚,迹部似乎愣了一下,慌忙回击,大概是以为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是绝对无法接到球的,没想带这个削球居然没有完成,还好他反应灵敏,冲上来救起,不过,以他此刻的姿势,绝断定他绝对没有办法接起自己的再一球。

    扬臂,球拍挥出,可是,绝一直勉强挥动的左臂却偏偏在此刻到达了最后的上限,那一刻,绝甚至以为自己听到了左臂崩溃的声音。

    力量瞬间消失,球拍与球擦肩而过。

    要输了吗?绝的脸色瞬间雪白得一丝血色也无,倏地紧咬住唇,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最后关头输掉?绝动了,是,我的左臂是不能动弹,可是我的右手还在。

    右臂扬起,瞬间左右交手,绝一个旋身,不顾球柄与手的摩擦让右手虎口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再度不断流出鲜血,脚步快速交错,球拍堪堪够到网球,忍着剧痛,眼中光芒闪过,回击。

    角色倒转,迹部景吾就好像刚才的绝一样,无力回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球落在了界内。

    “比赛结束。青学胜,局数7—6。”

    全场上一片安静。

    “手冢,手冢!”

    “迹部,迹部!”

    “手冢,手冢!”

    “迹部,迹部!”

    ······

    所有人纷纷站起来鼓掌,为这场无比精彩、简直不是中学生能打出的高水准网球比赛喝彩,也是为了感谢场上的两个精疲力竭的少年让他们看到了这么精彩的比赛,浩势之大,连裁判宣布‘比赛冠军是青学’的声音也被淹没了。

    许多女孩子已经泪流满面、嚎啕大哭,口中还在一遍一遍地呼喊着那两个少年的名字,也许她们中很多只是冲着选手的容貌而来加油的,可是这一场比赛后,她们会彻底发现,除了容貌之外,这群少年拥有的更加吸引她们并值得她们去崇拜的地方。

    赢了,终于赢了!绝大口地喘息着,经过一阵极度的紧张和全神贯注,突然放松下来,原本被意志强行压制下的几乎从骨子里产生的阵阵的痛楚即使坚强如绝也感觉无比的痛苦,眼前一阵发黑,手中的网球拍再也握不住,‘咣啷’一声掉落下来,绝跌坐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想藉此缓解身体几处不断传来的剧烈痛楚。

    迹部景吾毕竟没有受伤,只是累了,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恢复体力,可是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绝,所以当绝手中的网球拍坠地时,已经恢复了一点体力的他立刻奔到了绝的身边,伸手将那具修长却虚弱的身体紧紧抱在怀中,力持镇定的声音里是止不住的颤抖和恐惧:“手冢,手冢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为什么他的身子这么冰冷?

    “我没事。”绝努力挤出声音回答,有事的是我,为什么你也是一副随时会昏倒的样子?“我只是体力透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哪里好?迹部景吾抓着绝僵硬的左臂,看着他右手上的血迹,突然想哭,这个笨蛋,这副样子怎么会没事?

    不要哭呀!虽然没有眼泪,但是绝就是知道眼前这个人就快跟个孩子一样哭出来了,他想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是眼皮却不停使唤,陷入黑暗前最后的回忆就是远处传来的几声几乎称得上凄厉的呼喊,还有脸上一滴冰冷的液体。

    你还是哭了啊!绝心中叹息,不要哭了,你们,都不要哭啊!

    终于,彻底坠入黑暗!

    信任

    “然后啊,王子就和公主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轻柔的声音为这个故事给出了结束语。

    “好好听啊!”围了声音主人的一大群孩子眨着大眼睛缠着他:“幸村哥哥,讲一个吧,再讲一个吧。”

    “好好好。”幸村精市偏头想了想,突然笑开了:“那幸村哥哥就讲一个小王子的故事吧,从前啊,有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小王子,可是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让人虽然很喜欢他却不敢接近他,其实啊,小王子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他只是不擅长表达感情,这样可爱的小王子让许多人疯狂地喜欢上了他,然后······”

    远处的喧闹声打断了幸村精市的话,他有些疑惑地向那边看去,忍足家的医院也有人来闹场吗?一抹促狭的笑意浮上嘴角,呀咧呀咧,这么有趣的事情不去凑凑热闹怎么行?

    优雅地站起身,温柔一笑,“不好意思啊,幸村哥哥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做,小王子的故事明天再讲给你们听好不好?小宇,你带他们到一边去玩。”他对其中最大的一个孩子说。

    愉快地走向喧闹处,却没想到人已经不在那里了,对着在那收拾残局的护士奉上一抹动人的微笑,迷得人神魂颠倒,很轻易地就知道的事情的经过,才得知原来是有一个网球选手比赛脱力昏迷却被人以重伤濒死的架势送了来,虽然那浑身是伤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是很吓人。

    “那几个少年跟那个昏迷的男孩子一定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我看到他们的眼睛都红红的,好感动。”护士一一脸激动地说。

    “对啊对啊,那个有泪痣的男孩子居然就那样揪着忍足医生的衣领吼着要是救不醒人他就把这家医院给砸了,啧啧啧,虽然说是少年人无知者无畏,可是那份勇气还真是让人佩服,忍足医生耶,那么恐怖的人他居然敢那么做。”

    “不过我好像听其中一个人叫忍足医生叔叔呢。”

    “啊?真的假的?”

    八卦的力量是伟大的,两个护士的谈话引得路过的几个护士也加入其中,谈兴越来越浓的他们没发现身边的少年原本就苍白的脸色随着她们的谈话更加失去血色。

    “请问,”幸村精市下意识地手握成拳,从她们的话中,一个模糊的猜测慢慢形成,勉强扬起一抹笑容,柔声询问:“那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昏迷的人名字?”

    “这个?”几个护士面面相觑,茫然地摇头,有一个犹犹豫豫地开口:“这个我们不知道,不过我有听到有一个男孩子对他说‘手冢,你千万不可以有事’,我想那个昏迷的男孩子应该是姓手冢吧。幸村君,幸村君你还好吧?”

    “我没事。”幸村精市扶住了柜台,语气颤抖急促地追问:“那你们知道他被安排在哪里了吗?”

    几个护士摇了摇头,只是知道送往了特护病房的方向。

    特护病房!幸村精市默念着,道了声谢就匆匆走了过去,果然在一间特护病房找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心跳,幸村精市推开门走了进去。

    听到声音,房内的几个少年除了迹部景吾全都转头看去,见到亦敌亦友的人自然是欣喜,可是很快他们也发现了那身标志性的绿衣。

    幸村精市没有注意到他们惊讶的视线,一双美眸只是痴痴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昏睡的人,半天收回,冷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田弦一郎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今天是青学和冰帝的比赛。”

    幸村精市一怔,顿时明白了大概,看着僵着身子沉默地看着绝的迹部景吾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也不至于拼得这么狠吧?我听护士说他浑身是伤?迹部景吾,你什么时候和赤也一国了?”

    “不是小景的原因。”一旁的忍足侑士解释,将所有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

    幸村精市越听脸色越难看,要不是顾及着这是心上人的病房他几乎就要怒吼出声,咬牙压下心中的怒火:“织田琳音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可是不是说他的伤最重却并没有什么大碍吗?难道网球拍的那一下就这么重吗?那个人,跟手冢有这么深的仇吗?”

    “原本那网球拍上的力道就很大,更何况是打在原本的伤处?”不二周助早已失了笑容的脸上眉头紧锁:“伤上加伤,自然严重,但是如果细心照顾的话再重也早就痊愈了,一直以来无论什么比赛手冢都很少用到左手,所以直到和小景这场比赛时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偷偷练左臂,把我们所有人都瞒过去了,医生说这次比赛让他原本就没好的伤口再度崩裂,伤到了筋骨,甚至连累了肩,他的左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打网球了,至于右手只是皮外伤。”说起来自己的责任最大,不二周助眉宇间疲惫尽显,有些黯然地低下头。

    真田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听得一张脸更加黑,下意识地压低帽子,自己居然一无所知,真是太松懈了。

    越前龙马还是第一次听说心上人受伤的事,所以只是默默地听着,眼睛眨也不敢眨地注视着那俊美的脸庞。

    ······

    真田弦一郎自是知道幸村精市身体的虚弱的,所以发现了他脸上露出的疲惫后果断地送他回了病房,送完人后又很快回到了绝的病房。

    虽然知道这人的身体除了左臂外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那副闭眼无力倒下仿佛失去呼吸的瞬间却不停地在所有人的脑中闪过,无法放心,不敢放心,所以当绝从昏睡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几个少年环绕着或倚或伏地睡在床沿的画面。

    绝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少年,心中暖流阵阵流过,嘴角微微弯起,眼中荡漾着自己看不到的温柔,几个少年的眼底都有着淡淡的疲惫,绝担心吵醒了他们,没有动,只是偏头静静地看着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久违的蓝色身影映入眼帘,两人视线接触,那人先是一呆,旋即露出惊喜的表情:”手冢,你醒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来人不用说,自然是换了身平常衣服的幸村精市。

    “幸村。”绝发现几人的呼吸有了变化,显然即将醒来,就没有故意压低声音。

    模糊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昏沉的神智顿时醒了过来,耳边传来那独特的清冷声音:“我很好,没什么大碍了。”

    虽然早知道这人没事了,但是亲眼看到了才松了口气,想起昨天自己心魂俱丧的痛苦,居然还不华丽的落泪的表现,心里就有一把无名火不停地烧啊烧,伸手抚了抚眼角的泪痣,迹部景吾很优雅地瞪了精神很好的某人一眼,哼了一声去了隔壁特意空出来给他们休息的房间洗漱去了。

    其他几人放心之余也想起了一件事,全都冷笑着瞥了某人一眼前去洗漱,算账也是需要好精神的。

    绝茫然地看着神色不善的几人,有些困惑。

    “噗嗤!”看到绝的神态,幸村精市就知道这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哪里得罪人了,不过他并不打算提醒,因为他自己也很是恼火呢!

    “幸村。”想了半天也没得出答案,绝干脆把它搁置一旁,看向一旁久未出现的某人:“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明明以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东京来找他的,可是最近竟然这么长时间没有来,虽然上次说过,可是······“我问了真田,他不肯说。”

    这家伙,还真是自己的克星呢!原本准备‘好好’和他谈话的心因这两句话而柔软了下来,幸村精市嫣然一笑,将左臂被打了石膏暂时不能动的绝扶起,细心地将枕头垫在他的背上:“我最近真的有些事情,等过一段时间我一定告诉你。”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是不是有笔账要好好算算。”最先洗漱完毕的某人走了进来。

    “啊?”绝愣愣地看着手抚泪痣的某人,脸上罕见地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好、好可爱!迹部景吾心一阵狂跳,慌忙扭过头去,拼命说服自己,迹部景吾,拿出你那华丽的自控力,决不能就这样沦陷,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的笨蛋。

    随后进来的忍足侑士一看到自家部长那副不断变化的表情就知道他八成已经未战先败了,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让开,让和绝相处时间最多、已经颇有抵抗力的不二周助当先锋。

    “手冢啊!”不负众望的不二很镇定地坐在绝的旁边:“你其实一直在练左手吧。”

    “啊!”一听到这个话题,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果然,自己没有遵守诺言的行为是让人看不起的,真是太大意了,绝暗自惭愧地自我批评。

    “可是手冢,我记得当时医生给的建议是在好之前除了平时的正常生活外,你的左臂最好不要进行激烈的运动吧,尤其在知道你是网球选手后,其中的几种球更是不可以用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天那场和小景的比赛中,你的左臂似乎用了不止一种被禁用的球,而且用了不止一次,那种熟练的程度可不像是很久没练的样子。”

    “对不起。”绝低声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却要向他们道歉。

    “我去问过手冢的主治医生了。”身为医院小少爷的忍足侑士懒懒开口,话语却很是犀利:“据调出来的病例显示,手冢你的手臂似乎一直都没有好呢,按医生的说法,你似乎根本就没有按照要求去做。”

    绝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一直低着头,安静地听着。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黑着脸,沉声说。

    “手冢,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愿意荒废左臂的话,本大爷可以请专人帮你拟定一份训练菜单,至少让你练习的时候不会给手臂加重负担,大不了把痊愈的时间延长一点就行了,可是你却瞒着我们所有人偷偷的练,你就这样不相信本大爷,不相信我们所有人吗?”迹部景吾已经恢复了过来,越说越怒。

    “没有。”绝眉头微蹙,前世除非被指定否则一向独自完成任务的习惯被延续下来,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担负着事情的,所以遇到难题也没想过可以找人分担,但是他们是和家人一样让自己信任的人,绝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徒劳地否认:“不是的,我没有。”

    被迹部景吾的话牵起了心中的恐惧,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是啊,眼前的这个人一直都是独自做事的,自己,真的可以得到他在、心底最深处的信任吗?面对爱情,即使是身为天之骄子的他们也会彷徨。

    “对不起。”绝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少年们,他知道,他一直知道他们对他很好,他也想对他们好,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解释:“我没有不信任你们,”他慢慢地说,因为以前从未遇过这种情况,也很少一下子说出很多话,所以绝说得很慢,也很仔细:“我没有不信任你们,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身边亲近的人,就像爷爷他们一样的家人,所以,我不想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你们帮忙,如果事情是我自己可以解决的,我希望运用我自己的力量解决。”看到几人的神色缓和下来,绝心中欢喜,话也流畅起来:“我只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爷爷说过,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总是想着依赖别人,身为手冢家的人更是要如此,独立是最基本的能力(几人咬牙:手、冢、爷、爷)。”定定地看着他们,再一次重复:“我没有不信任你们。”

    似乎是被这罕见的一长串话给惊到了,少年们竟然都傻傻地看着绝说不出话来。

    半响

    “真是不华丽的话啊,不过本大爷接受你的道歉。”迹部景吾扬眉,算是放过他了。

    忍足侑士推推眼镜,虽然和自己一样的人多了些,不过能在那人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真的很好啊,至于其他人,手冢刚刚开始敞开心房,还不是独霸他的时候,嗯,待会儿还是再去找那个医生还有叔叔问问看,手冢的伤一定要能够100地恢复。

    “我还是第一次听手冢说这么多话呢,很有趣呢!”眼中带着温柔,眉眼弯弯决定大发慈悲放过他。

    “光光说的好好哦!慈郎好感动呢!”芥川慈郎顾虑到绝的左臂没有扑上去,但是却依偎在了绝的身边,将脸埋在他的臂间,只是家人吗?算了,到了这一步也该知足了,再接再厉吧。

    越前一脸无奈,自己本就输在起跑线上,能跟着一起到这个阶段已经很不错了,不过,部长的过去自己加入不了,他的现在和未来自己可是缠定了。

    真田心中也是懊恼,自己对手冢关心得太少,想起昨天看到的画面,一阵心悸又涌上心头,这是怎么回事?果然还是自己太松懈的原因吗?(默,皇帝大人,事实已是如此的明显,您可不可以开窍点)

    幸村精市在旁边含笑看着绝,对他的话自己的体会是最深的,因为自己也是瞒着他一件很重要的事啊!

    “不过你要答应本大爷一件事。”曾经尝到过甜头的迹部景吾开口提要求:“本大爷要叫你国光。”哼,要抓到这家伙内疚的时候可不大容易啊,此时不提何时提?

    “光光要叫人家慈郎哦!”早就软磨硬泡得到这个权利的芥川慈郎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而剩下的人更贪心,两样全要。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暗自训斥自己,不过:“我也是。”

    遇到幸村精市投过来的又是讶异又是了然还带着几分促狭的眼神,真田弦一郎不自然地拉拉帽子,真是太松懈了。

    而绝,愧疚之下自是一一答应。

    “国光,你醒了吗?”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早早被丈夫带回家的手冢彩菜一大早醒来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医院,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了脸色还略显苍白的儿子,眼泪几乎流下。

    “母亲。”绝看着眼眶含泪的手冢彩菜,心一阵柔软。

    少年们识相地纷纷起身离开,给这对母子一点私人空间。

    本来绝以为很快就可以出院,可没想到这次住院的时间长短可由不得他做主,不放心的众人押着他足足在医院呆了一个礼拜,还是忍足医生拍着胸脯保证除了左臂需要注意外他全身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才能够出院的,等回了家里,绝居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住院的日子,尤其是像他这样被人管得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的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想抗议,面对手冢彩菜的那双委屈的泪眼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本来还有队友来看他,可是因为一句需要静养,所有人都被挡回去了,还好有幸村精市常常来陪他说话,否则他真的要发霉了。

    心神居然这样浮躁,真是太大意了。绝微叹气,暗自自我批评。

    绝的决定

    “肩部软组织有损伤,肌肉韧带都有拉伤的痕迹,骨环节处有轻微错位······”忍足医生将诊断结果递给了手冢国晴,继续道:“所以我的建议是,让他出国治疗,无论是德国还是美国、英国,他们的医疗条件和水平都比日本要好,当然,以国光的情况我建议他去德国。”

    “这······”与手冢彩菜面面相觑,手冢国晴说出自己的看法:“国光很难答应。”而以这孩子的脾气,一旦他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更改的。”

    “如果他不肯离开日本的话就只能去九州了。”沉思了一下,忍足医生给出答案:“就日本而言,九州是适合的地方。”

    怕就怕他不肯离开的不仅是日本,最主要的是他的网球部啊!手冢夫妇苦笑。

    “不要。”在冷静地听完了自己面临的情况后,绝很干脆地给出答案。

    就知道会这样,手冢彩菜抿唇,干脆盘膝坐在沙发上瞪着儿子:“我不管,要么去出国,要么去九州,反正我是决不会再让你会那个网球部的。”想起那天接到电话说自己儿子在网球场昏迷不醒时那种几乎崩溃的感觉,她的眼眶就不由泛红:“妈妈不要,不要再看到你那副似乎随时离我们而去的样子。”

    绝怔住,这才明白自己的这次任性带给了自己的家人多么大的恐慌,他慢慢地走进手冢彩菜,轻轻地主动地抱住了他:“对不起,母亲。”他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我在这里,母亲,我好好地在这里。”

    手冢彩菜紧紧地依偎在儿子的怀里,突然发现原来那个小小的孩子不知不觉中居然长成了一个拥有着无比安全感的大人了。

    “母亲。”绝半跪在地上,平视着手冢彩菜的眼睛:“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我的队友已经成长得足够让我去信任了,我的伤势也不会允许我上场,母亲,在我的队友都在奋斗努力的时候,我不想离他们太远,即使接下来的比赛一直无法上场,我也想陪着他们到最后,即使只是在旁边看着他们。母亲,我想留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沉凝的气氛。

    手冢彩菜突然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丢下一句“如果这段时间你的伤势没有好转的话,你就给我立刻出国。”

    “是。”绝难掩惊喜地大声答应,转头去看向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父子二人,眼中流露出倔强的神色。

    手冢国一板着张脸,冷冷地看着绝,周身温度下降。

    绝直视着他,毫不退让,周身的温度也狂降。

    我降!

    我也降!

    一时间,客厅的温度急速下降至零点以下。

    手冢国晴打量了一下眼下的情势,想了想,站起身施施然回到了温暖的卧室,他不怕冷,也会制冷,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呆在寒冷的地方,尤其是那个地方的温度还在两个孩子气发作的人的作用下仍在不断下降中。

    所谓‘知子莫若父’,对自己这个儿子他还是有些了解的,那继承自父亲的性格绝对是‘说一不二’,所以他很聪明地早早放弃了劝说的想法。

    再说了,在家里有家人看着,在学校有那群孩子看着,就凭自家儿子那一贯的两点一线的行走路线,他想笨两次也得有这个机会啊!

    于是,手冢国晴与妻子愉快地窝在温暖的被窝中,而让人有冬天提早到来错觉的客厅中,祖孙二人依旧斗劲中······

    事实证明人老了就得服老,在经过寸步不让的三个小时对视后,手冢国一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这个事实,死撑着面子丢下了句‘不要大意’就看似稳重实则匆忙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这场战役,绝维持了他一贯的胜利率。所以在无比有耐心地听了忍足医生絮絮叨叨地念了一大通需要注意和小心的地方后,绝依然可以保持着很好的心情回到了阔别了好几天的学校,虽然在那些学生看来,他们的国王殿下还是那副一点也看不出情绪的冷漠表情。

    该说什么呢?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反正当在家中休息了几天的绝回到连班级都没回就去网球场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在脑中把所有人的罚圈数目定了个遍才想起今天似乎就是青学与城成湘南比赛的日子。

    黑线!

    虽然没有通知老师自己今天要来上课,但是绝还是很好学生地从书包里掏出了手机,一个电话打过去,一句冷冷的‘要请假’惊得班导冷汗直冒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就差直接说您来向我请假是我的荣幸您想请多久就请多久只要年级第一的名次保持住我们欢迎您一年都不来上课,不要怪他这样没有师德实在是这个学生虽然是个品学兼优难得的好学生可是却从来不知道给他们这些辛苦的来时留面子啊啊啊,尤其是当那冷冷的眼光扫过来的时候,一想到这里井上老师就有要打冷战的感觉,那个威严啊,想当年当他面对教导主任的时候都没这么怕过啊啊啊!!!

    难道你以为绝的‘国王’称号是说着玩的吗?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手冢扭头出了校门,向比赛场地赶去。

    “第一单打:不二;第二单打:龙马;第三单打:海堂;第一双打:大石,菊丸;第二双打:乾,桃城。”龙崎教练宣布了出场名单,大声命令:“只准赢不准输!”

    所有人都大声地回答,可是信心满满的比赛却出了很戏剧性的一幕,在还占着上风的时候,休息中的桃城被乾放在一边的乾汁给放倒了,无奈之下只得认输。

    这让一直很少出手以为这次也没有出场机会的越前大是惊喜,双眸闪闪发光地等着自己上场的时间到来。

    虽然双打二输了,但是双打一的黄金组合却是丝毫没有悬念地赢下了比赛。

    “英二要赢给部长看喵,这样部长就会多相信英二一点、不用那么拼命了喵。”得胜后的菊丸这样说道,随即声音变轻:“大石,部长什么时候回来?英二想部长了喵。”

    是啊,那个人,要什么时候回来呢?所有人都想起了那个无助倒下的身影,青学这边一片沉默。

    “若人君!”“呀!好帅!”突然传来的一阵尖叫声打破了沉滞的气氛,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群手拿写有“若”字团扇的女生们正围着一个长得颇有几分花花公子架势的俊美少年不住地尖叫。

    “是他喵!”动态视力最好的菊丸最先认出那个人的身份,突然暴怒起来:“就是那个人,在被采访时说青学的正选都很没用能进入关东大赛全是靠运气还批评部长实力弱身体差的家伙喵!”

    听到菊丸说的话,每个人的眼神都冷冽起来。

    乾翻翻笔记本,很快就报出了那个人的资料:若人弘

    城成湘南:3年级

    生日:12月10日

    身高:176

    血型:b型

    惯用手:右手

    拿手绝招:模仿巨星

    非常受女生欢迎的球员,身边有一群号称“若人亲卫队”的女孩子,平时性格随便,说话挑衅性很强。

    合上笔记本,加了句:“是此次的单打三的几率是80。”

    单打三?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海棠。

    “赢给部长看嘶!”海棠一脸坚定地说。

    越前拉拉帽子,没有说话。

    “那就不要大意地上吧,海棠!”熟悉的清冷声音从后方传来,正是匆匆赶来听到了海棠宣言的绝。

    “部长!”

    “部长!”

    “真的是部长啊喵!”

    “手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身体好了吗?不是说需要静养的吗?······”

    “国光部长。”

    “国光。”

    绝向众人微微点头,随即看着海棠:“去吧,赢给我看。”

    “嘶,是,部长。”海棠握着网球拍,斗志昂扬地向赛场走去。

    青学一路走来,靠的可不是所谓的运气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除了一开始因为桃城误喝乾汁这种乌龙事的发生而输了一局外,接下来的几场比赛所有人都夺了胜利回来,尤其是当绝出现在场边注视着他们的时候,海棠和越前更加的卖力,青学毫无悬念地以3—1获得了比赛的胜利。

    平淡断章

    “哈!”一声大喝,台上较量中的两个身影迅速分开,其中一个半跪在地上不住地喘息,显然是落在了下风。

    “真田弦一郎以两个一本获胜。”一旁的裁判宣布。

    “多谢指教。”

    “多谢指教。”两人同时弯腰施礼。

    “很不错哦,弦一郎!”刚刚做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道人影窜出来拍向真田的肩,面无表情地一掌拍过去,来人很灵活地避开,站到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哥哥。”真田看着自己这个整天嬉皮笑脸没一刻正经样子的哥哥,心中很是无奈。

    “对了。我刚刚接到一个熟人的电话,”被自己的弟弟有这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即使脸皮厚如真田裕一郎也有些尴尬,但是他可没有忘记正事,正色道:“你的手机没开机吧?我刚刚接到上杉的电话,她说打你的电话打不通,所以找了我,让我告诉你等一下别忘了打给她,她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口中说着,脸上却有些担心的神色,毕竟他没忘记自己这个弟弟对那个女孩子可是很有好感的,虽然解除婚约后弦一郎一直没什么过激的反应,但是他的个性原本就内敛,就算再难过也不会表现出来。

    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恢复,真田淡淡地应了一声,对这个自己一直很喜欢的女孩子主动打电话来这件事,真田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为什么?

    收拾好一切,真田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你好,我是上杉深雪。”一个略带疲惫的女声响起。

    “我是真田弦一郎。”听到记忆中的甜美声音,真田再次发现迷惑于自己的平静无波。

    “弦一郎?”声音拔高,带着惊喜,上杉深雪刚要张口问心上人的情况,突然想起了自己和电话那头的人的关系,一时竟是问不出口。

    “哥哥说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真田发觉了双方的尴尬,体贴地开口问。

    “啊,我是想问,手冢他,怎么没有来德国的网球疗养院治疗?他不是在双部之战中旧伤复发了吗?”上杉深雪支吾了一阵,还是问了出来。

    真田沉默,就在上杉深雪以为他已经不在的时候慢慢回答:“国光他,决定留在日本东京治疗,不去德国了。”

    “什么?”上杉深雪失声大叫,剧情被改变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还是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穿越者在?

    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都要回去。

    随口聊了几句,上杉深雪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东西,立刻订了最快回日本的机票。

    而另一边的真田却望着手中的手机怔怔发呆,上杉不是已经出国很长时间了吗?为什么会对国光身上发生的事这么清楚,居然知道他曾经有过去德国治疗手臂的机会。

    难道,上杉她,居然喜欢国光吗?

    曾经面对绝的心痛、担心、喜悦,接到上杉电话时的平静,还有最后那个念头涌上来时心中的酸涩,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而此时的绝正身处一家保龄球馆,这是怎么回事呢?

    话说,两天前

    绝坐在位置上,盯着面前刚刚被大石塞进手中的一张地图,地图上方写着几个醒目的红字:青学网球部进入关东大赛四强纪念!下面一行小字:星期天上午九点现地集合。地图的最下面则标明了集合地点。

    纪念啊!想起刚刚大石那副很期待的表情,眨眨眼,唔,既然这样的话,那大家就不要大意地上吧!

    回忆完毕!

    绝扭头看着乾手中那大杯的颜色诡异的液体,据他所说,那是乾汁的升级品,是给输了的人的鼓励,绝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臂,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为自己的伤而喜悦,一句‘医生嘱咐不得食用刺激性食品’就让自己脱离了苦难。

    因为人数是单数,绝很干脆地将自己排除在外,剩下的八个人分为四个小组进行比赛,按照乾的决定,输的人和青醋,而最后胜出的小组内部作战,能够活到最后的人再来挑战他。

    即使是天才,也有不擅长的东西,不二有些吃力地捧起保龄球,以一个标准的姿势投出,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在众人期待好奇的目光中,那圆溜溜的保龄球径直滚进了沟里。

    “可惜。”不二笑吟吟地说着,脸上却一脸失望的样子都没有。

    “真好呢,乾做的东西对周助一点作用都没有。”一旁的菊丸毫不担心。

    不二笑而不答,结果乾递过来的青醋,举杯递至唇边,饮了一口。动作瞬间定格。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一向神态自若的人紧闭双眼,随着杯子落地破碎的清脆声响起缓缓倒地。

    连味觉诡异的不二都承受不了了吗?视线聚集在某人身上,所有人齐刷刷后退三步,这东西,他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连绝也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

    而那个某人则盯着倒在地上的身影,神色激动,大有老天有眼自己终于熬出头的意味,随即眼镜连连放光地在挤成一团的人群中寻找绝的身影。

    “把不二抱到沙发上吧。”绝眼看躲不过去,索性站了出来,反正自己现在是病患,你敢随便给我喝东西吗?一挥手:“比赛继续。”

    “替周助报仇!”和不二周助同组的菊丸喊声中气十足,“绝对不会输!”

    众人的斗志都起来了,望着其他人的眼睛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