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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入木三分第36部分阅读

      网王之入木三分 作者:未知

    敌是哪个年级?”

    柳生很同情地拍拍他肩膀,“雅治说得是,再问人家女生心里肯定很烦。 不过你也别灰心,说不定你和她还有可能。”

    仁王瞬间竖起耳朵,“怎么说?”

    柳莲二一脸微笑接过话茬,分析得头头是道,“你自己回想,她说的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都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对仁王没那个意思。”丸井嬉皮笑脸一旁忙着拆台。

    桑原想了想附和地跟着点点头:“是吧,丸井说得应该没错。”

    仁王沮丧地垂下脑袋。

    柳莲二清清嗓子说:“这只是其中一点,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说的是‘有喜欢的人’,可是并没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说明……”

    “说明对方可能不喜欢她?”仁王立刻又抬起脑袋。

    “极有可能,”柳生跟着也点头,伸手扶一扶并不歪斜的眼镜,说“所以你还是很有希望,毕竟她也只是处于单恋,或者,”他伸手指指仁王,“她已经跟你一样,被对方一口回绝。”

    仁王心中又燃起胜利的希望,仿佛看到明日夺目的曙光,“那我应该怎么做?”他看着柳生问。

    “最好什么也不做,简单来说就是顺其自然

    游乐场(下)

    。”

    仁王不说话了。

    柳在一旁帮着补充,“柳生的意思是指,让她看起来像是顺其自然,其实你私底下开展了一系列行动。”

    “大概意思我明白,不过具体实施实在有些抽象,”仁王点了点头,“莲二你举个例子。”

    柳莲二望着柳生,“比吕士你来。”

    柳生呆了几秒,最后才终于憋出一句废话来,“比如,节假日你要记得送她礼物,可是礼物又只能表示出你对她的友情。”

    “算了吧你们,一个男的先说喜欢一个女生,回过头又说我只想和你做朋友你千万别想多了,”丸井撇了撇嘴,“鬼都不信。”

    其实仁王自己也不信,不过他还是托桑原找到中川,又托她回去问她堂姐,说我能不能和你交个普通朋友。中川晶说好。

    仁王回过头告诉柳生,说自己已经向成功迈进了一小步。

    幸村在游乐场那天答应留纱替她做一件事,没过两个月自己就尝到了苦果。起因是后妈要去外地出差,父亲则是出差还未回来。

    后妈走时千叮呤万嘱咐,说纱纱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身边又没什么朋友,全靠幸村照顾她了。

    幸村笑着答应她:“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之后后妈舔了舔嘴唇又填上一句:“还有,她年龄太小实在不适合谈恋爱,万一有什么男生想追她,拜托精市你千万要劝劝她。”

    幸村愣了一下,“我劝她?”

    “她和你关系很亲,比较听你的话,你去劝她她一定会听。”后妈最后告诉他,“以前纱纱很亲近隔壁一个年长的男孩,那个男生经常请她吃早餐。我发现,现在她亲近你胜过以往亲近那个男生。”

    幸村动动嘴唇,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是这样?”

    后妈点点头,又接着往下,“她一个人不爱说话,总待在家里又很孤单。我要工作也没什么时间经常陪她,叫外人和她亲近我也不怎么放心。现在她多一个哥哥照顾,我不知道有多安心。”

    幸村跟着赔笑,笑容一直僵在脸上,那句“我们都交往好几个月了”始终没能说出口。

    后妈离开的那个周末,幸村单独和留纱待在家里。那天天气一直闷热,开了空调留纱还是不舒服,趴在书桌上抬头望着高高的天空,嘴里念叨着“快下雨吧,快下雨吧”。

    幸村坐在客厅看新闻,眼光也不抬地说:“晚上有暴雨,不用担心。”

    “什么时候?”留纱转过头来。

    “可能半夜。”幸村脸对着电视机。

    半夜之前果然狂风大作,几声闷雷轰过,顷刻之间浊流遍地,雨柱从天而落。

    幸村被雷声惊醒,朦胧之中隐约瞧见一个人影立在房门口。一道闪电斜过,划出她一脸柔弱受惊的表情。

    幸村猛地坐起

    来,“你干什么?”

    留纱抱着枕头光脚站在房门口,声音弱弱地说:“我想跟你一起睡。”

    挣扎

    幸村还未回过神留纱已经抱着枕头蹿他铺上,毫不客气侧身一躺,抿了抿嘴唇说:“我怕你害怕,所以特意过来陪你了。不过你可不要想做什么,不然我肯定对你不客气。”说着她一把攥过幸村被子,过一会儿又慌忙松开,一脚把它蹬去床边。

    “你房间有点闷。”留纱面朝着门口,半边脸颊紧紧挨着枕头,几缕发丝垂在脖子上,紧贴她一层皮肤。

    幸村还是保持之前的姿势——在床上坐直,脑袋半垂,半天不吭一声。

    过一会儿他先爬下床,慢慢把窗户隙一丝缝。一丝夏季少有的凉意忽地蹿进,带了些一星半点的雨丝。玻璃外雨点啪嗒啪嗒地响。树影在窗户上左右摇曳。

    幸村在窗户前临雨站了会儿,吹了点凉风后慢慢开始变清醒。

    他回过头去望着留纱的背影,心里琢磨着这究竟是怎么了?

    如果此刻站窗边的是真田,十有八九就是铁青一张脸毫不犹豫把对方轰出去;如果此刻站窗边的是仁王,十有八九就是一脸陶醉、屁颠屁颠跑去锁门了。但他是幸村……名义上是她兄长,此前不久才接受她母亲的托付——阻止她女儿谈恋爱。

    可是临到最后,她女儿经过一番阻止直接爬上了他的床。

    幸村还在屏气沉思,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响动。他回过头去。发现留纱翻过身了,双肘撑在枕头上,头发有些凌乱。她仰着脸看他,“精市哥哥,你不要老站在窗户前。”

    “那不然怎么办?”难道真和你睡一张床上?幸村没好气望她一眼。

    “你可以坐椅子上嘛,”留纱撅起嘴,伸手指了指外面,“你站那儿把风全挡住了,窗户又没怎么打开。”她仰着脸扫视墙壁一圈,说“你房间很闷”。

    幸村立刻点头,说“觉得闷就回你自己房间”。说完之后琢磨着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味,忙不迭又改口道:“即使不闷也回你自己房间。”

    “不要。”留纱继续撅嘴。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我的房间我说了算。”幸村顿了顿,“现在你出去,”他手指着房门口,“回你自己房去。”

    “不。”她一口回绝,语气异常坚定。

    幸村有些生气,随即口气硬起来,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我就是想和你一起那又怎么了?”她索性坐起来,将腿盘好,瞪着眼睛看他一会儿,撇了撇嘴说,“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

    “你是女孩子,一个女生怎么能摸黑随随便便进男生房间?”幸村语重心长地教育,“女孩子应该懂得……”自爱两个字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其实留纱摸黑进他房间他没觉得有何不妥,只是时机尚不成熟,即使有了条件他也没法那么做。

    所以幸村希望她走。

    “

    你出去吧,大半夜的,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他说着语气慢慢软下来,“你怕的话我把手机借给你听歌,不然你把灯打开?”

    “我不要,我不出去,”留纱摇摇头,“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怕,怕打雷也怕闪电,所以我想和别人待一起。你看家里除了我就剩你,我不找你难道出门去找别人?”

    幸村不出声了。

    留纱皱着眉头看他,过一会儿又说:“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你以为我跑过来是为了偷袭?我有那么差需要去偷袭一个男生?”她歪起脑袋,语气里带着点不屑,“刚才我是被吓醒的,所以也没多想抱着枕头来找你。如果你觉得我是深思熟虑考虑良久才来找你,你觉得我是逮着机会才来找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因为我怕。”

    她说着一边翻身下床,把枕头好,慢吞吞朝门口摸去。幸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留纱在门口站定,披头散发又回过头来,额前刘海乱成一团,“你说的是,我还可以听音乐,大不了开着灯睡,也不是非得和你待一起。”

    幸村又张了张嘴,但来不及发出一个音,留纱已经掉头回房了,背影瞅着既孤单又决绝。

    她离开前的一席话在他耳边至少萦绕了十五分钟。幸村开始感觉是自己想多了,其实留纱想法很简单,她就是怕黑怕打雷,一个十足的小女生,然后抱着枕头向自己男朋友寻求安慰。结果她男朋友装正经把她气走了。

    他开始琢磨自己到底是蠢还是太过君子。后来告诉柳时柳头也不抬地说“你当然是蠢,而且非常的蠢”。幸村问为什么,柳嘿嘿地连笑两声,说:“其实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你心怀不轨所以必须进行自我防范,简单一句就是你有一颗犯罪的心,但又知道犯罪是不对于是只好自己把犯罪的机会亲手掐灭。”那一次幸村简直要怀疑柳平时是不是爱好看哲学,说出的话深入浅出,头头是道又很好理解,关键是他觉得对。

    当然那一晚的幸村觉悟还达不到此种境界。他所思考的结果无非只有两点:第一,他不该把她赶出去;第二,即使再让她进来也不能对她做什么。克制,他必须克制。

    幸村彻底克制住了想要干什么的念头,但是没能克制住去看她的举动。

    二十分钟后幸村随手披了件外套,开门出去,发现留纱房门虚掩。他在门口站了会儿,伸手正犹豫着是先敲门还是直接推开,突然背后伸过一只手。

    那只手轻巧无力搭上他肩。

    那个搭肩的动作让幸村几乎心脏停止跳动。

    他怔了一下,瞪大眼睛慢慢回过头去。

    这回轮到留纱审问他了。

    “你干什么?”她另只手端了个玻璃杯

    ,神情有些严肃地看他,“站我门口干什么?”

    幸村咽一口唾沫,说:“看你有没有睡着,我怕你还是害怕。”

    “没呢,我倒是想睡可是睡不着。”留纱摇摇头,“我听你的拿手机开始听音乐,雷声是变小了,也没那么怕黑了,可是音乐响着我睡不着。”

    “那你到我房间来。”幸村不假思索。

    “去你房间干什么?”她扬起眉毛,“你刚才不是不让我进?”

    “我没让你不进。”

    “你叫我出去。”她望着他。

    “那是刚才。”幸村不知该如何解释,觉得多说反而很麻烦,只是指了指房间问她,“你要不要来?”

    她盯着他看一阵,慢慢眯起眼睛,“可是,你让我去干什么?”

    “什么?”

    “你让我去你房里干什么?”

    “睡……噢不是,是休息。”幸村改口,“去我房间休息,你可以把音乐关了,我在你应该不会怕了。”

    “那可不一定。”她歪了歪嘴角,脸上慢慢浮起一个坏笑。

    “不可能不一定,”幸村语气有些僵,“你完全可以放心,比睡你自己房间还安全。”

    “为什么?”留纱有些好奇。

    “因为两个人待一起,即使有小偷进来也不敢做什么。起码他知道房子里不止一个人。”这套说辞是他临时想到的,用来搪塞留纱。

    她半信半疑点点头,拉长音调“哦”了一声,然后回房去抱枕头。幸村接过她手里的玻璃杯,提醒她说:“被子一起。”

    留纱把枕头、被子扔到幸村床上,四仰八叉躺上床垫。幸村有些无奈,站在床边看了会儿,“你这样我怎么睡?”

    “啊……不好意思,”她脸朝着天花板,视线移开定格在他脸上,俊秀的五官隐约透出一丝无奈,“我以为你真要坐在椅子上。”留纱笑嘻嘻地望着他,说:为了避嫌。

    “避什么嫌?家里又没人。”幸村催她往旁边让,留纱不怎么情愿挪动身子,朝床边移了移,“喂,先说好,你可不能有那种念头,不然我肯定对你不客气。”

    幸村平躺在床上,两眼瞪着天花板,不易觉察皱了皱眉,“放心,不会发生任何事。”

    “万一你梦游?”

    “不可能。”他有些不耐烦了,干脆背过身去,“你快点睡,小心明天迟到。”

    “不会的,”留纱盯着他背影,“除非你也迟到。”

    “我从不迟到。”

    “那我也不会,”纱纱踌躇满志,“反正你肯定会叫醒我,我不出门你也不会出门,除非你要丢下我自己离开。还有,”最后她舔了舔被水润过的嘴唇,“守在门口的不是真田学长就是柳生学长,大不了我跟他撒娇。”

    “你跟真田撒娇没用的,弦一郎原则性很强。”

    留纱眼睛一转,“那我就装胃痛,他不

    可能不管的。”

    “真田眼力不错,你骗不过他。”

    “我哪儿是想骗他?”她摆一副你完全不懂的表情,可惜幸村没瞧见,“我只不过是为他找个台阶下,不然他把我放进去别的同学会说闲话。”

    幸村觉得诧异,转过脸来,“你为他找台阶?”

    “当然,不然我还真的想骗他?”她瞟他一眼,移开视线幽幽叹了口气,长长“唉”地一声,“可惜切原没进学生会,不然我哪儿还用装什么胃痛?”

    “你少给切原添麻烦。”幸村也叹一口气,又翻过身去,“睡吧,时间不早了。”

    留纱点点头,拉过被子翻身也睡了。

    她睡相不怎么老实,幸村算是见识到了。留纱先是哼哼唧唧,起初他以为她还没睡着,正想问她怎么回事,突然她一个翻身,直接一条腿横到他身上,幸好隔了床被单。幸村感觉心脏鼓鼓直跳,全身血液循环速度加快,体内所有血气自然都涌向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往下一段距离,横着留纱一条皮肤细腻的腿。

    幸村慢慢把腿移开,起身去了躺卫生间,回来躺下不过三十秒,这回遭遇的不是留纱的玉腿,而是她的一只胳膊。

    留纱一收腿,一胳膊肘直接招呼他脸上。

    幸村捂着半边脸颊想,还不如去睡椅子,至少椅子比较安全。

    隔天早上纱纱醒过来,映入眼帘的只有幸村睡过的枕头与被单,不见他人。

    她腾地坐起来,两手胡乱扒拉着头发。

    幸村开门进来,顿舒一口气,“我正想叫你起来。”

    “你真阴险,”留纱埋着脑袋,语气听着闷闷的,“把我一个人丢在床上。”

    幸村一时语塞,“……我以为你想多睡一会儿。”

    她抬起脸,眼睛瞪着他看一阵。

    幸村对她解释,“我没想过把你个一人丢在家里。”

    “我没说家里,”留纱撇撇嘴,“我指的是房里。”

    “有什么区别?”幸村觉得诧异。

    “区别大了,”留纱咬咬嘴唇,“我醒来看不见你心里会不舒服。”

    他脱口而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迟疑一阵,眼皮慢慢垂下,语气幽幽地说,“反正,心里就是不舒服。”

    “你怎么了?”幸村主动坐去床边,用他一贯的动作轻抚她一头长发,又用惯常的语气接着解释,“我提前起来是为了做早餐,你不要多想,我并不是把你一个人丢在房里。”

    “算了,其实我知道,”留纱摆摆手,“你出去吧,我换衣服了。”

    、、

    事件

    初三最后一学期切原不负众望,终于成功捅出了大篓子——原本是意气风发带齐几个队员去某中学打练习赛,谁知球赛打到最后险些变成了聚众斗殴。切原情绪有些激动,手里的拍子几乎要沦为凶器……

    幸村问留纱怎么回事,她摇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只肯定是对方先动嘴,似乎也是先动手打算围攻一个,然后切原一脸凶恶抡起拍子就过去了。

    其实切原那一拍子并没招呼到对方身上,更没招呼到对方脸上,可是人家捂着脸立马就往地上缩,将假摔直接搬进了网球场。最糟糕的是,那时候附近树丛有闪光灯在闪……

    于是人家一个部集体作证是切原行凶打人,有照片为证。当然切原带去的人都说自己部长只是装装样子、绝对没打着,其实那时球拍距离那人起码五厘米之远。

    教务主任没看到照片前打着官腔说此事尚有待商榷,问明情况也没怎么为难切原,等对方学校拿着照片带人找上门来,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切原一部之长也拉出去算一校代表,现在照片为证,自己“代表”挥着球拍殴打他校学生,那还了得?

    切原被迫要写检查,心情郁卒不已,整天趴在桌上愁眉不展,打球也没精神了,检查也只勉强憋出一半。留纱把白纸拉过去,说“切原我帮你写吧,以前我写过,比你有经验”。切原感激地望着她,摆摆手说:“算了,这事还是自己来。”

    丸井有些担心他的状况,偷偷的去问柳生:“学校不至于开除他吧?”

    柳生摇摇头,“开除不可能,记过估计躲不了。”

    “他不是没打人吗?而且对方也动手了,凭什么把错全推切原一个人身上?”丸井愤愤不平拍着课桌,“我就不信对方完全没动手!”

    “他们还真说自己没动手,”这时仁王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堆饮料,“刚才我去问了,对方几个脸上都有淤青,说是被我们打伤的。”

    “那切原他们身上也有伤!”丸井手指一拨,动作凶恶地拉开一罐饮料,眼睛直瞪着柳生,“学校怎么说?只怪切原?”

    “你以为切原他们傻的?自己有伤一早就亮出来了,人家说是,正——当——防——卫——”仁王有意拖长了音调,身子一斜直接倚在墙壁上,手里吊儿郎当还晃着一罐可乐,“切原他们身上没什么伤,尤其切原,完全没事。”

    丸井“切”了一声:“那是他们自己蠢,打架打不赢自然身上淤青多,还好意思说什么正当防卫……对了,那照片哪儿来的?”

    “一个男生拍的,说是看见打架心里很慌,想留点证据所以就抢拍了。”

    柳生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证据留得还真是地方……”

    仁王不说话了,默默垂着脑袋,心里琢磨

    着要不要去和拍照的男生交流交流,顺便套套交情,交情套不上就只好威胁了。

    柳生见他一脸沉寂,知道准没好事,索性先断了他念头,“对了,这两天别去找对方麻烦,请吃饭什么的也不要去,以免节外生枝。”

    “生什么枝?”桑原老实巴交的看过来,表情看着有些迷茫,“不然劝切原去道个歉,把事情了结算了。”

    “切原不可能去道歉,他那个脾气!”丸井一旁努嘴,“没去报复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他又没错,道什么歉?”

    丸井说着扭过头望着窗外,“要是有人输了比赛就骂我矮,我肯定也对他不客气。”

    其实切原行动不怎么客气,内心还是比较客气的。他之所以抡起拍子并不是因为对方嘲笑他矮,而是对方企图对他部员动手。当然事后那几位全权否认,而切原个性冲动爱用网球攻击人是人尽皆知……换句话讲,他有前科。

    这时候对方学校网球部放出话来,可以不追究,毕竟他们言语也有不妥,但是切原必须亲自道歉。切原说我没错,我绝不会去道歉。

    丸井一个劲夸他有骨气,说没错,这才对得起你部长的身份,不畏强权。

    柳莲二思索一阵,幽幽叹一口气,“不畏强权就要写检查。”

    “写就写。”丸井满不在乎。

    “写了检查还要记过。”柳莲二说,“切原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错上加错,学校只好记他过了。”

    丸井瞪着他,“他又没打人,哪儿来的错上加错?”

    “学校说的,不关我事。”莲二摊开两手,“这事还是看切原自己,他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就不去。”

    这时真田终于开口了,此前他已沉默了好半天。

    真田用很低沉的声音说:“还可以劝他去。”

    “我不去,要劝你们去,别拉上我。”丸井第一个表态,两手枕着脑袋说,“我要是他我也不去,反正我不会劝他。”

    仁王一旁倍感为难,皱着眉头开始分析,“理论上来讲他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学校也是做做样子怕对方把事情闹大。不过问题的关键,照切原那个性要他没错还去道歉那是不可能的,虽然这时候道歉搞不好是最好的选择。”

    丸井扭脑袋望着他,“那你去劝他?”

    “不,我不能去,我劝他他肯定不听,”仁王变得吞吞吐吐,“要他平时佩服的人去,这才有可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说完他咳嗽两声,两眼偷偷瞟着幸村。

    一时之间所有视线集于他一身。

    幸村很老练地点点头,说:“好,既然你们达成共识,我会去找他谈。”

    于是切原在一个晴朗的午后迎来了笑容可掬的幸村。他还是像往常那样,秀气的脸孔挂满了温和的笑,两边嘴角微微上翘,如沐春风,但

    四月开始留纱顺利升上高一,幸村老爸订个包间带大家出去吃饭庆祝。此举弄得纱纱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明明只是直升还要订个地方举杯庆祝,换句话讲就是连直升都差点救不了她。

    席间幸村老爸拿出个小巧的粉色礼盒,递给留纱,说是庆祝她升上高中的礼物。她抿着唇微笑,却睁圆了眼睛,满心欢喜打开来看,一只迪斯尼系列手机,亮粉色的外壳。

    留纱低着头摩挲手机键盘,说:“啊……谢谢,谢谢。”

    后妈也高兴,轻轻拍了拍她脑袋瓜,“纱纱,看叔叔对你多好。这么漂亮的手机,连妈妈都有些羡慕了呢。”她拿过手机仔细翻看,样子比收礼物的人还要高兴。

    留纱笑眯眯地点头:“谢谢叔叔。”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幸村老爸乐得呵呵直笑。

    这时,幸村也拿出自己备好的礼物,蓝色碎花的纸口袋,里面装了一枚水晶发卡,蝴蝶形状。他把纸口袋递到她眼前,微微一笑,“送给你的。”

    留纱接过袋子,看了很是喜欢,心里也掠过一丝羞涩,没怎么试就把发卡小心翼翼放进斜挎包。

    饭吃到一半时幸村老爸突然提起网球部,眼睛看着幸村说:“最近社团还是和以前一样忙?”

    幸村点点头,“还好。”

    “时间过得真快啊,”眼见他的杯子空了,后妈笑着连忙倒酒斟满。幸村老爸继续感叹,“留纱上高一,精市已经升上高二,离高三不远了。”说着他放下杯子,双手交叉脸色骤然带出几分严肃,“精市有没有想好将来打算做的事?或者大学的事?”

    幸村愣了一下。

    “老实说,”他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爸爸不希望你直升立海大,”他俯身拍了拍儿子肩膀,说,“因为老爸知道,精市可以做得更好。”

    “我没打算直升。”幸村老实地摇摇头,但是神色十分轻松,“不过爸爸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后妈用手肘碰了碰幸村老爸,笑眯眯地叫“老公”,“精市是好孩子,你啊,就放心好了。”

    幸村跟着也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隔天留纱把发卡戴去学校,中川见了觉得很漂亮,问她在哪儿买的。

    她很得意地回答,“别人送的。”

    “那你问问她在哪儿买的吧。”

    留纱撇撇嘴,说:“不是女生送的。”

    “幸村学长送的吧?”中川笑了,心想我就知道,“他对你可真好,送你一枚发卡。”

    “还行吧。”留纱伸手摸摸发卡,低着脑袋不怎么好意思地笑了。回去以后她告诉幸村,“今天中川表扬你了,”她指指自己后脑勺,“说你很有眼光。”

    幸村微笑,“你喜欢就好。”

    “对了,她还托我问你,你在哪儿买的。

    她想去那家店看看。”

    “我在网上邮购的,”幸村说,“她想看我可以给她地址。”

    留纱听着,嘻嘻地笑开:“不错嘛你,第一次逛女人的东西选的发卡那么好看。”

    “其实我有参谋。”幸村说。

    “参谋?”她顿时有些好奇,“谁?柳学长?”

    “不是,”幸村摇摇头,犹豫一会儿说,“你也认识的,是我一个朋友。”

    她瞪着眼看他一阵,忽然意识到他指的是谁,忍不住怒从心起,一把从头上拽下发卡“啪”地一声拍到面前茶几上。

    “你干什么?”幸村吓了一跳。

    “你要是真心送我礼物就别去问她意见!”留纱把发卡推到茶几一角,表情十分严肃,“她推荐的东西我不要。”

    “我碰巧遇上她,没有特意去征求意见,”幸村顿了顿,“她对你没存敌意,你别这样,纱纱。”

    “我知道,我知道她没在你面前说过我任何闲话,她对我态度也不错,以前还送过我一本参考书,但是我不喜欢她,”留纱火气慢慢消去,嘴里兀自嘟囔,“原因你知道的。”

    幸村有些发窘,说:“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介意。我不肯定一般女生喜欢什么样式,又碰巧遇上她。”

    “精市哥哥……”她沉默一阵,突然叹一口气,“你要觉得我小气也好,不讲道理也行。可是你知道,她喜欢你那么长时间现在说不定也没放弃,不管你态度怎么样我心里还是会有疙瘩的。你买她挑中的发夹送给我,我怎么可能高兴?”

    幸村移开眼光,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别的女生怎么样,可是我真的受不了,”留纱低着头去摆弄茶几上的报纸,把它边对边对折两次,沿着边缘重重摁了两次,“她是你重要的朋友,我也尊重她,但那不代表我就要喜欢她,甚至可以接受她替你挑的发卡。”留纱把折好的报纸放好,抬起眼睛,“精市哥哥,你听了不要生气。不知怎么搞的我心里就是不舒服,知道发卡是她选的。”她低头又看看折好的报纸,稍稍笑了笑,“其实这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去问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怕买的东西我不喜欢。”

    留纱俯身拿过发卡,仔细端详一阵,“不过……她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这枚发卡的样式我很喜欢。”

    幸村终于找到话题切入点,问她说:“你喜欢蝴蝶形状的?”

    “喜欢。”

    “那水晶你也喜欢?”

    “喜欢,”留纱点点头,抬起脸来,“我喜欢透明的,在阳光下可以反光的。”

    “那发卡你先收着,我再给你买新的。”幸村说。

    “算了,已经有就不用再买了。”留纱急忙摆手,“买两个一模一样的也没意思,而且这东西应该不便宜,你不要再浪费钱了。”

    幸

    村笑笑:“这次我不买发卡。”

    “还是不要了,”她思索一会儿,轻轻摇头,“你已经送过了,我知道你的心意。虽然知道是她替你选的让我很不高兴,可是,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用再买了……”她越发不好意思,慢慢垂下脑袋,“刚才我说的……我说‘你要是真心送我东西就别去问她意见’,那句只是气话……你不要当真。”

    “那我下次还可以再问她?”幸村开她玩笑。

    留纱一愣,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别过脸说:“随便你吧,你爱问谁就去问谁。”

    幸村心里罩上一片阴影,很是后悔拿这事开她玩笑。他摇摇头说:“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不会再去问她了。你可以放心。”

    “没事,你去问吧。”留纱对他挥挥手。

    幸村凝视她眼睛,“我以为你不会介意才顺便问问她,现在知道你很介意以后我不会再问了。”过一会儿他又压着嗓子说,“还有,吉泽应该放弃了。后来她问我,我就告诉她了。”

    “她怎么问的?”留纱转过头来。

    “她说我对你真好,不是生日也买礼物送给你。然后我告诉她了。”

    留纱“噢”了一声,又问:“那她怎么说的?”

    “她没说什么,后来下线了。”

    她歪着脑袋笑了笑,过几秒突然收起笑容,伸手揉揉他头发,“精市哥哥,你不会说了后还请她帮挑礼物吧?”

    “当然没有,”幸村摇摇头,“当时考虑要请教她意见,所以我并没打算告诉她。”

    她听着又不说话了,只眯起眼睛望着他脸庞。

    幸村说:“你千万不要多想,我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所以也没什么机会告诉她。”

    留纱微笑着摇摇头,“不会的,我没有多想。其实我觉得你做得不错,如果你主动告诉她然后又请她帮我挑发卡,估计连我都会可怜她的。”

    那之后幸村又重新挑了礼物,这一次没向任何人请教,凭感觉直接买了一条项链,坠子多配了一颗,除了蝴蝶结他还选中一条海豚,眼睛是海蓝色的水钻,日光灯下熠熠泛光。

    幸村在交往一周年纪念日时把礼物送给她。留纱很喜欢那条海豚,每天挂在脖子上。中川见了说不出的羡慕,暗示桑原也给她买项链。桑原用一周的零花钱给她买了款式相同的项链。中川又说“撞车了”督促他速度去换一条。桑原弄不明白,神情迷茫地问柳生“不是她自己说多和田的项链很漂亮,她也想要。”怎么买了又让我去换?

    柳生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生都很忌讳‘撞车’,别人身上的再漂亮也不想和别的女生打扮成一样。你女朋友说喜欢多和田的项链其实只是一种暗示。”

    “什么暗示?”

    “暗示她也想要项链,但是绝对

    不要和对方一模一样的。”

    柳生分析得很对,绝大多数女生都不喜欢以“撞”字打头的词语,比如撞衫、撞包、撞鞋、撞项链……还有最严重有可能引发流血事件的:撞男友。

    柳生分析完了仁王也跑去买了一条,链子买的纯银,坠子配的一头虎头虎脑的小鲸鱼,样子相当可爱。

    丸井看着项链嘲笑他,“人家幸村、桑原买了还能送出去,你买了又没地方送,何苦?”

    仁王盯着项链咬咬牙,“送我表妹不行?”

    “仁王你还有表妹?”丸井盯着他笑。

    仁王表情愤恨地扭过脑袋,决心不再理他。

    “雅志你别这样,就算对手再强大,你还是有机会的。”前不久中川送来一重要情报,据称一番斗智斗勇她终于从堂姐嘴里成功挖出了独家内幕:仁王的情敌家里很富有,身高有长相有内涵也有,而且在社团混得风生水起。

    就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真田都能猜到,这个人就是迹部。

    仁王努努嘴说:“迹部算什么?我不就是家里没他有钱……”

    “球技不如他,成绩不如他,读的书不如他多,”丸井帮着他一起系数,数完以后得出结论,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至今你还追不到她。”

    一旁柳莲二突然迸出一句:“钱是关键。”可谓至理名言。

    柳生不以为意斜过眼睛,说:“莲二你也太俗了,什么钱是关键。人家女生不见得就是喜欢迹部的钱。”

    “肯定不是,她又不缺钱。”仁王有点不高兴,拿手指指自己,“而且,我仁王的眼光没那么差,她是不是爱慕虚荣我能看不出来?”

    柳莲二摇摇头,表情遗憾,“钱是关键啊。”

    “柳,这话你再说可就过了,”丸井忍不住皱起眉头,“我相信仁王的眼光,他选女生应该不至于挑错。再说,迹部家是有很多钱,不过人家女生对他有意思,也不见得就是看上他家的钱。”

    “当然不只是钱,但是钱是关键,”柳莲二胸有成竹,“你们不要只看钱,关键是看钱能做什么。迹部小时候在国外长大,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听说他还会德语。放假了又满世界旅游,说他见多识广应该不为过吧?”柳说着一边摊开两手,“他家平时捐给学校不少钱,球技自是不用说,又为网球部添了不少器具,听说更衣室也是他捐钱修的,说他在学校有不小的地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还有,他喜欢读书家里藏书无数,”他顿了顿,眼光巡视周围一圈,“但是买书开销是很大的,尤其是买原版。这样钱还不算关键?”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丸井第一个反应过来,拍了拍桌子说:“没错,背旅游手册和身临其境是完全不同的,背书还很可

    能出错,而且搞不好人家以为你精神有毛病。”

    仁王撇了撇嘴,“我怎么会去背旅游手册?”

    “他没说你,只是打个比方,”柳生心悦诚服望着柳莲二,“你说的是,钱是关键。没钱他哪儿能看那么多书?”

    “去图书馆不行?”桑原突然插了一句。

    “有些书图书馆没有,而且借的不如买的看得舒服。”丸井说完推了仁王一把,表情很认真地说,“对了,要不打听打听她喜欢什么书,你也去看看,这样两个人才有共同话题。”

    “我帮你问吧,仁王,你不要着急。”桑原很老实的口吻讲得仁王很有些不好意思,像是自己火烧眉毛就要拿着白布去上吊了。

    两天以后桑原带回一则消息:中川晶喜欢世界名著与爱情小说。

    没试过,可以试试

    丸井听了哈哈大笑,说:“这打击面还真不是一般的广。什么算世界名著?那放宽了讲《爱丽丝梦游仙境》也是,‘白雪公主’、‘灰姑娘’一个都不能少,对了,还有‘小红帽’。”

    桑原附和着点头,腼腆地笑了笑,“其实严格来讲它们也算,小时候我也喜欢看童话。”

    仁王想了想,觉得丸井讲得很是在理,打击面太广泛简直无从下手。他看了一眼桑原,“世界名著太多了,好歹再帮我打听个国籍什么的,有具体的名字最好。”

    柳在一旁叹了口气:“看吧,我不是早说过了?关键是钱,千多本世界名著,全买回去得花多少钱?”

    “有那个钱我也没那个时间,”仁王一把扯过书包挥了挥手,“等我看完一千多本孩子都打酱油了。”

    仁王到最后也没买成名著,只跑图书馆借了厚厚两本:战争与和平上下册。

    可惜这两本书的到来并没能丰富仁王的业余生活,相反让他的夜生活变得比以往更加的枯燥乏味。

    仁王温习完一天的功课打开电脑的同时,也翻开了那本名著中的名著。电脑上的游戏可以活跃他的脑细胞,但其活跃程度抵不过名著的催眠。

    当仁王第一次翻开那本书,为了节约时间没看序言直奔主题时,便被此书第一章第二段第一句给吓倒了。

    那一句话六十三个字,其中三十来个字是描写人物的名字与称号。仁王努力张开眼睛硬撑了十分钟,之后趴在桌上就着厚书呼呼大睡。

    两个星期很快过去,仁王看《战争与和平》的唯一收获,就是这本书并不适合生性好动的他。

    太催眠了——仁王每次看不到一刻钟都克制不住倒头要睡。于是两周以后他对此书的概念依然只停留在它是一本世界名著,分为上下两册,很厚。

    丸井说:“仁王你何必呢,就看童话不也很好?《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我保证你不会看睡着。对了,再给你推荐一本,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那本不错,字又很少。”

    桑原有些吃惊,望着他脱口而出:“丸井你还看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