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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方有诈 作者:锥子
脾性所不能容忍的‘枝节’,岂会冷眼旁观,坐视它日渐横生?呵,那样的家伙……”
明明是同生共体,却始终相互诋毁,耳朵生茧的卫戗无言以对。
王瑄稍歇片刻,复又幽幽道:“不管是功力还是诡术,我皆远不敌他,如今连魁母前辈的魂玉也奈何不得他,想必不久的将来,他终会取我而代之,待到那时,切记我昔日老话。”
卫戗低头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王瑄却开始静默不语,卫戗等了好一会儿,最终确认,他竟然就那样沉沉地睡过去了。
此刻,面对王珏,心湖又起波澜,定睛再看,大红的广袖长袍,轻薄宽松,软垂丝滑,腰间的衣带松松的挽着,轻轻一勾就会解开的模样;过腰长发,也是拿一根白玉簪随意半束,散垂的青丝,随他动作,荡出飘逸的波痕……
卫戗心头没由来一漾,抬手轻轻扪住,不得不承认,整座临沂城内最红的小倌,也不及他十之一成的艳色,啧啧,出身不同,真是可惜!
不过看这厮今夜万般旖旎的姿态,怎么着,又来跟她玩美人计?
夜已过半,王珏不急就寝,反倒端来三四件酒具,置于卫戗案头。
卫戗目光中隐隐透着警戒,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这是?”
王珏在卫戗对面跪坐下来,嘴角噙着微微的笑,眼中荡着璀璨的光,一手执玉壶,另一手轻扶广袖,为她隔案斟酒,嘴上漫声道:“无需多虑,不过知你遭遇烦心事,陪你小酌几杯,与你解忧。”
卫戗的视线在王珏脸上的神情和夜光杯中的酒水之间来回游移,试探道:“这酒,怕不怎么‘干净’吧?”反正对方也不是什么君子,谨慎的她揣度他的“黑腹”,也无可厚非。
王珏的嘴角越发翘起来,笑得冶艳非常:“你怀疑我在酒里下了药?”
被这样一针见血的指出自己的“小人之心”,卫戗并不觉得尴尬,反而镇定点头道:“对于王十郎来说,又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得到这样的回答,王珏突然不笑了,改正襟危坐为妖娆侧卧,接着长叹一声:“窃以为,这世间尚无胜得过区区不才本君我的情药呢!”
卫戗干笑两声,心下暗道:不愧是王家十郎,自信心果然爆棚!
当然,人家确有骄傲的资本……
不过听到王珏这样说,卫戗倒是放下心来,又因为心中有事,想从王珏那里套几句真心话,于是开始与他推杯换盏。
酒酣耳热,卫戗试探着开口:“今日我观令弟,气色不是很好,毕竟一奶同胞,兄弟一场,你打算怎么办?”
王珏稍稍打起精神,撑坐起来,不过身姿仍透出几分慵懒,胳膊拄在案上托着腮,斜眼看着她:“其实呢,我是想过的,虞氏阿濛也是不错的!”
对于王珏答非所问,突然提及虞濛,卫戗有些消化不良,只是顺应本心的附和:“阿濛她自然是很好的。”
王珏倾身靠前,与卫戗隔一条书案,大眼瞪大眼:“若为虞氏,略略对卿卿表达一下亲近之意,随便弄个绣囊,便能得到卿卿掏心掏肺的温存,在不久的将来,还可以名正言顺腻在一起,缠绵缱绻!”
这话的感觉明显不对味,卫戗警觉起来:“你又想干什么?”
王珏软下去,趴伏在书案上,一双眼睛仍胶结在她脸上,经烛光一耀,波光潋滟,风情无限:“我的戗歌极其喜爱稚子童女,我虽厌烦他们污秽不堪、任性无理、哭闹不休……”
这话卫戗可不爱听,加之被热酒熏得有些血气上涌,不待王珏把话说完,便强行打断他,拍案而起,大声辩驳:“什么叫污秽不堪?他们未经世俗染指,比之绝大多数成年人,还有你这个强行霸占胞弟身体的黄口小儿,可是干净的多得多!”
王珏眨眨眼,拿手指着自己:“我是黄口小儿?”
卫戗并不答话,斜眼蔑视他:“就凭你,怎么好意思诟病人家任性无理,他们就算胡闹一点,也远不及你的恣意妄为!”
听她这样点评自己,王珏不怒反笑,歪靠在书案边缘,右肘竖支在书案上,手心朝下,下巴搁在手背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卫戗丰富的表情,轻声细语的呢喃:“稍安勿躁,且听我把话讲完。”
卫戗越说越来气,才听不进王珏没什么诚意的安抚:“至于什么哭闹,人在幼婴之际,无法言喻,唯有用哭叫来引人注意,那只是一小段过渡时期,又有什么不对,何况你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而且你们还是兄弟两人,不必细问就知道,哭闹起来,比两个单独的幼子更叫扰人,待到他们月龄稍稍抽长一些,且再看他们……”顿了顿,举例道:“譬如近在眼前的允儿,你可曾听他有过哭闹?”
“我一直很安静。”王珏轻辩一声,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眼睛弯弯,里面星光点点:“你果然是喜欢小孩子的。”轻叹一声:“爱屋及乌,我会满足你,陪你生儿育女。”
卫戗摇摇脑袋,大约是酒精上头,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听王珏的话,表面看来似乎没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