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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方有诈 作者:锥子
了多久?”
“昨天中午睡下的,再过一会儿就子时了。”
“这么久!”难怪裴让要担心,诶, 城里的巫医?难道裴让他们也进来了:“我们还在筑境的城池里?”
王瑄穿戴整齐后,从旁边的架子上拉下另一件衣裳:“怎么可能,那处幻境连我的人都进不去。”他知道她醒转后听说裴让的事,肯定着急出门,也不拦她,甚至还贤惠的递上外套。
卫戗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衣裳,边穿边问:“当初我们由境魑引路,从附近城池马不停蹄赶到这无名山脉就花了一天时间,进山之后又绕了好些日子,我才进入那幻境中,你们怎么走得这么快?”
王瑄耐心作答:“其一:有桃箓在,他可是备受魁母宠爱的小弟子,一个顶上不知多少境魑;其二:我们是直接从水月镜花之境另一边出来的,下山就进城,自是快。”
提到桃箓,再看王瑄,灵光一闪,卫戗突然想明白,难怪她一直对初次见面的桃箓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全是因为那副油滑腔调——他二人在这点上,颇为类似。
“那个桃箓……”
“如何?”
“油嘴滑舌的。”
“投到魁母座下之前,他是纯野生的,你要体谅他!”
卫戗坐在床沿弯下腰穿软靴:“你和他有点像。”
王瑄盯着卫戗,沉吟一下,道:“当时年幼无知心性不定,大半时间都和他在一起……”
卫戗站起身斜睨他:“这么说来,渡引也是受他影响?”
王瑄果断道:“渡引是他一手带大的。”
言外之意:当初他和他的鸟岁数小不懂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被带坏……结果把罪过全推桃箓身上,也不体谅人家一介野生了!
还有正经事要处理,没时间搁这跟他闲扯,卫戗抬腿就走,却被王瑄一把拉住:“等等。”
卫戗不耐烦道:“还有什么吩咐?”
“这个,还是拜托你帮我收着罢!”
卫戗低头一看,又是嵌着藏诗锁的金丝楠乌木盒,她不解的审视王瑄,实在猜不透他在玩什么把戏。
不过有一点很清楚,就是这里如果存有玉牌,绝对是那块“珏”字牌,因为“瑄”字已被她妥善收藏起来,要知道一块牌子能换王氏下一任族长三个承诺,她岂会疏忽大意!
盒子没锁,打开一看,果真是那块他用三个承诺赎回去的“珏”字牌。
虽在意料之中,却还是让卫戗心惊了一下:他什么意思,当初不计代价弄到手,此刻却又儿戏似的交给她?莫非这玉牌已经报废不值钱,所以他反悔不打算履行承诺,跟她在这退货索赔呢!
平心而论,这玉牌原本就是他们家的东西,她拿着他们家的东西跟他索要大笔财物,确有勒索之嫌,但那些金银珠宝多半已经被她拿去换了大宅子,而且芽珈很喜欢那里,所以她暂时绝对拿不出那么钱来还他,不过他想要拿回锁在她脚腕上的那条破链子,她绝无二话。
就在卫戗斟酌着怎么说才能委婉的表达她手头不宽裕的现状,劝他暂时打消摇摇她就能在接到钱念头时,王瑄又仗着身高优势,顺手抚摸她头顶:“无需多虑,交给你保管,大家都能安心。”
大家?谁和谁?
“还有啊,桃箓害怕被冻蔫失去美貌,昨天急匆匆的上路了,他说,待到春暖花开时,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自带酒水来与你畅饮三百杯,当然,不辞而别也怨不得他,实在是你睡得太死……”
卫戗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行了,我知道了,东西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还有什么事,等我有空再说。”说罢扣好盒盖上了锁,塞进她随身的革囊,转身就走。
出门之后才想起,竟没看到渡引,难道被桃箓带走了?
长长的走廊里安安静静,起初卫戗并没有在意,毕竟已经这个时辰,没什么事的人早该歇下了,可又走了几十步,终于察觉到有问题,看走廊两侧房间都是寻常百姓家常见的木门,脚下的地板也是粗糙陈旧的,甚至还有缺角断裂现象,所以这里不应该是什么大型宫殿的内部,可如果是普通民居,走了这么久早该出去了——谁家房子这么直通通的盖上一大排!
卫戗耳力过人,但在这安静的夜晚竖耳聆听,居然什么都听不到,令她不由绷紧神经,又走了几步,发现走廊尽头悄无声息的冒出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卫戗抬手探向腰间,结果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刚才急着出来见裴让,并未佩剑。
“女郎——”
听着有点耳熟,卫戗定睛再看,那团白已近在咫尺,竟是渡守:“你怎么在这?”
“那些人实在太吵,阿瑄怕他们打扰你休息,就将这里与外面隔绝开来,担心女郎走不出去,遣愚来给女郎带路。”
难怪明目张胆趴上她的床榻,原来是有恃无恐,不过还是令她倍感惊奇:“你家主君还有这等本事?”
渡引应道:“在他还是个正常孩子时,就喜欢奇门遁甲,排兵布阵,那封印既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