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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方有诈 作者:锥子
让她和她同坐,接着又意有所指的扬声道:“戗歌,今后谁要敢给你添一点堵,哪怕是阿润,你也不要忍着,只管跟义母开口,义母给你做主!”
卫戗乖顺的点点头:“多谢义母!”
说完这些,阳平端正身体,终于将视线投向虞姜,威仪十足道:“女孩子家,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嫁人生子,本宫既然成了这戗歌的义母,也便有资格对她的人生大事略作关怀,所以你把桓辛当年的嫁妆礼单给本宫一份。”顿了顿:“桓辛的去的那么早,理应剩下不少妆奁,她没能尽到母亲责任,想来必将希望在嫁妆方面做些补偿,本宫瞧瞧可还有不足之处,替她补齐了!”
虞姜笑不出来了:“但那天妾身已将礼单呈给殿下过目了。”
阳平似笑非笑:“那日本宫是阿润姑母,身为男方长辈,岂好盯紧女方嫁妆;但今日立场不同,本宫是戗歌义母,关于她的嫁妆,可是一点都不能马虎的。”
虞姜含糊的应答,说桓辛原本的礼单在卫家换宅子时遗失。
阳平退而求其次,要虞姜拿出那天给她看过的那份礼单。
尽管心中百般不愿,但虞姜还是笑脸迎人的拿出了那份她替卫敏辛苦凑齐的嫁妆礼单。
对虞姜来说已算是竭尽全力的一份礼单,也没能让阳平满意,她抱怨寒碜的同时,还要质疑桓辛的嫁妆怎么可能就这么点,然后将单子收起来,说要回去看看,缺什么她再给填补一些。
如此一来,记录在案的妆奁虞姜便不能再“借用”了。
阳平走后,卫毅也失去“好好教导”卫戗的念头,放她回去休息了。
虞姜更是打不起精神,卫敏也沉溺在忧伤中不能自拔,只有卫源有闲心,总往卫戗院子里跑。
卫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又达成心愿,神清气爽,也乐意陪芽珈解孔明锁,和卫源玩游戏。
眼见就是和王家约定议亲的日子,方婶跑卫戗这里更勤了。
但就在议亲的前一晚,突生变故。
☆、熊心豹胆
西羌异动, 身为护羌校尉的卫毅责无旁贷, 即刻动身。
这是连已经定好日子的卫敏婚礼都顾不上了, 更别说还存在不确定因素的卫戗的议亲。
卫毅整理戎装时,虞姜跟在他身后, 满面愁容的与他商量:“夫君, 距阿敏成亲也没剩多少时日, 你现在走,到了正日肯定赶不回来,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如把婚事延后, 等你回来再说, 毕竟你是为国尽忠,想来马家也不能妄下非议之言!”
卫毅头也不回:“此乃婚姻大事, 岂能儿戏待之!朝令夕改, 即便马家不置一词,也会让世人笑我卫氏没有规矩!”
虞姜微扬声:“你总不在家, 小事我还能自己拿拿主意,可这种大事,你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到时候怎么办?”
卫毅系好包袱,转身拿佩剑:“照你这么说, 人家没爹的就不嫁女儿了!”剑拿到手, 转过来面对开始抽泣的虞姜,叹了口气:“再过两天仲强便回来了,到时候让他代我主事也是一样的。”
仲强, 也就是虞姜口中的“无底洞二叔”,乃卫毅的胞弟卫坚,早年随卫毅上战场,结果落下残疾,又不喜欢舞文弄墨,卫毅给他在官府里谋了个闲职,结果他嘴上无德,得罪上司,人家看在卫毅的面子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可他自己反倒来了脾气,说人家看不起他是个残废,他还不伺候了呢!
毕竟是卫毅带卫坚上的战场,他变成这样,卫毅认为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后来卫坚崇拜上范蠡,就学人家弃仕从商,卫毅自然要鼎力支持,但没想到,不管卫坚是倒腾胭脂水粉,还是柴米油盐,要么被骗得一无所有,要么就赔个血本无归,后来更在一干狐朋狗友的蛊惑下,吞了熊心豹胆,竟铤而走险去私铸五铢钱,结果被所谓的好友出卖,让捕役逮个现行,累得卫毅又交付大笔罚金……总而言之,卫坚败家的本事,比他那散财童子的祖父还邪乎!
让这种人主持自己女儿的婚事,虞姜如何能甘心,于是她哭得更伤心,但卫毅是她执意要嫁的,当初她进门前,卫毅曾板着脸告诫过她,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人,让她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她为了博他欢心,指天明誓,能嫁给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如若反悔,就被天打雷劈,所以她没办法食言说自己是有眼无珠嫁错人,只能哭诉卫敏红颜薄命投错胎!
本就心慌意乱的卫毅再给虞姜这么一哭,是愈发烦躁,提剑拎包抬腿就走:“好了,有什么事等我把那边局势稳定住再说!”
虞姜见他走的决绝,忙双手拖住他胳膊:“好好,就让二叔主持阿敏婚事,可嫁妆怎么办?”见卫毅有些茫然,她立马解释道:“那天阳平长公主心血来潮走上这么一趟,把咱们给阿敏准备的嫁妆全劫给戗歌了,如果我们挪用礼单上的嫁妆应急,万一给阳平长公主发现,肯定会惹她不快,可是不用那些,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哪去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