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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方有诈 作者:锥子
掏出之前拿龙渊剑时顺道捎来的锦囊,倒出里面刻着“瑄”字的玉牌,她觉得,一块刻着“瑄”字的小玉佩就能让裴让他们在王家进出自如,那这块比玉佩大很多的“瑄”字牌肯定更好用。
果不出她所料,见到玉牌的侍从,不约而同的往后退——桅治的确是王瑄的主管,但他不是本家的管事,府内侍从会听他的话,只是鉴于不久的将来,王瑄承袭族长之位,作为他主管的桅治很有可能成为王家的大总管,于情于理都要卖他个面子。
事发突然,桅治只让他们阻拦闯入者,却没说过来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突然见到特大号,且材质非凡的“通行证”,谁敢冒犯?
裴让的马带卫戗走的这条路,尽管不算宽,却很通畅,除了刻意赶过来阻拦她的人之外,几乎没见到王家仆从,而且即便遇到墙,安得也是高门,不必下马就能通过。
最关键的还是,没有闲杂人等来来往往,对残留的味道干扰就会少许多,可以让裴让的马更快的找到他的去向——让王家的人指路,不如问裴让的爱马可靠!
“叮铃、叮铃——”从缥缈到清晰,是塔铃响,这声音虽然比络渊台的檐铃小了一些,但给人的感觉却很相似。
转过又一道弯,抬头望去,一个高耸的塔尖赫然映入眼帘!
☆、同生共死
找到了——果真还是裴让的骆生值得信赖!
继续前行, 穿过叠翠丛林, 上到一处宽阔的平台, 触目所及,皆是似锦繁花, 中间留了条六尺宽的青砖路, 通向一座石雕的牌楼, 楼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石阶。
到达这里,骑马肯定不如徒步方便, 所以卫戗纵身下马, 为防万一, 她并没有将它拴住, 伸手摸摸它,转身拾阶而上。
天色逐渐黯淡, 周遭景色全都朦胧起来, 只有塔铃声愈发清晰,更往上, 竟还隐隐传来竹枝有规律的划刮地面的声音,卫戗下意识攥紧腰间龙渊剑的剑柄。
终于攀登上来,眼前豁然开朗——据说闲人免进,就连非闲人的王峦都极少来的地方, 此刻却是灯火通明。
那所谓的宝塔, 浑不似卫戗以往见到的建筑,它上累金盘,下为重楼, 共有三层,通体一色,没有……门!
或许是在后面?
卫戗绕塔而行,走到塔身一半的一半,与一身着白氅衣的耄耋老者迎面遭遇,这位走路掉渣的老人家,手执扫帚,对迎面走来的她置若罔闻,只顾低头打扫空无一物的地面,大概是老眼昏花?先前她听到的竹枝划刮地面的声音便是由他搞出来的!
卫戗已经绕到塔后,还是没找到入口,继续再走,行至塔周大半,又遇到一身着黑氅衣,背对她扫地的老者,同样对快步赶超过他的她置若罔闻。
超前五六步之后,卫戗忍不住回头看去,一眼对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愣了一下——如果不是氅衣颜色不同,她很有可能会错以为自己与先前扫地的老者重逢了!
绕塔一周后,卫戗还是没找到门,连窗也没有,她不死心,又绕塔转了一圈,途中分别遭遇黑白两位老者,他们一如既往对她不理不睬。
等卫戗一步一步仔细研究,绕塔走完第三遍后,黑白二老终于在塔前相遇,就在他们错身而过的瞬间,卫戗发现塔身正前方出现一道若有似无的缝隙。
卫戗几步蹿过去,确定自己果真没有看错,伸出双手试探的推了一下,随着一阵石碾滑过青砖的巨响,那与塔身浑然一体的厚重石门轻被她轻易推开。
卫戗看看这么大动静过后,仍然无动于衷继续扫地的两个老头,心中疑窦丛生,可她实在顾不上那么许多,小心迈进石门内,迎面扑来一阵异香。
因当初卫敏就是用迷香撂倒她,她对此很是警觉,忙抬手遮住口鼻,奈何之前吸入的少许已沁入心脾,她后退一步,回到门外,也就一步距离,这边空气清新,那边暗香涌动。
回到门外的卫戗伸手撕下一截衣摆,又从怀中摸出个小药瓶,倒出一点药末,均匀洒在衣摆上,收好药瓶,用衣摆蒙住口鼻,于脑后系住,再次迈进门里。
但这次却好像穿过了什么,卫戗回头看去,发现塔外景物与她之间,似乎隔上了一层水帘,而那原本已经错过去的老人家又回到相遇之前,他们一点点接近,相距六尺时,同时驻足抬头,就在这一瞬,敞开的石门缓缓闭合。
也没见他们动嘴,就听到缥缈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有问:“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有答:“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当生如是心,我应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已,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①
然后,石门彻底关闭了。
出乎卫戗意料,塔里并不黑,抬头望去,每隔一段距离,拱顶上便有一盏灯,投出幽幽的光芒,照亮两侧墙壁上的浮雕——石门后,是一条环塔而建的六尺宽走廊,仍旧没有门,除了进门这一段六尺见方的平台,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