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 边缘姻缘第39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 边缘姻缘 作者:缭乱森林
“我与朋友来热海度假,呐,下面那几位……”
千夏指指像尽职的啦啦队员一样,奋力为里奇加油呐喊的琉璃子。
她特意来找琉璃子,刚才房屋中介带顾客看房,千夏得知不少内幕。这山上许多别墅建于上世纪90年代泡沫经济时期,实际上,因为日本经济衰退,不少别墅纷纷易主,或者闲置出租,等待出售。
后岛家别墅同样建于泡沫经济时期,真正主人因为公司规模缩减,不得已进行裁员。被解雇员工不服,曾于此绑架后岛家独子,因罪行暴露将小孩灭口——后岛家数年前已经移民,别墅由房屋中介公司处理。里奇所谓的大学同学,别墅主人根本不存在,他们三天前才租下该别墅。
当然,关于小孩子被绑架撕票一事,千夏由迹部家别墅管家口中得知,中介商对此不曾透露半点。
站在迹部左侧,千夏观察场上双方选手,“忍足君将左手插进裤袋,他这么有把握?”
“忍足他们很强……”宍户肯定队友的实力。
迹部冷笑,“男人将手插在裤袋间表示鄙夷,对一个打球也不脱掉假劳力士的家伙,本大爷同样会这么做。”与球技无关,一块假表却不愿脱下,这种家伙他们根本看不起。
经迹部一提,宍户等人才明白之前迹部与忍足暗示什么。
“男人比女人更虚荣。在自然界中,雄性展现最鲜艳的羽毛,最耀眼的权杖。为吸引异性眼光,雄性努力使自身处于群体中心地位。”千夏意有所指地斜睨迹部。
迹部不以为意,反倒自信满满道,“具有领袖气质的人,理应受到众人瞩目。丑小鸭与天鹅天生不同,遗传序列已经决定一切。”
宍户与凤互视一眼,迹部奉行大男人主义,没想到铃木小姐这样讽刺他,他却不发作。凤欲询问千夏境况如何,却因千夏是长辈,不好开口。
“……那男人手叉腰又表示什么?”千夏指指向日,他正一手叉腰,一手用球拍直指对手,挑衅人家。
“啊嗯,那姿势带有强烈攻击性,向日被激怒了。”迹部将手置于眉心,专心观察里奇他们。原以为那帮家伙球技很差,谁知他们深藏不露,竟将向日他们逼到绝境。千夏那朋友实在不用落井下石,继续刺激忍足。
“铃木小姐,你朋友球技好棒,他们很厉害。”凤由衷称赞,他们这些旁观者也被挑起战斗欲。
宍户撇嘴,“啧,看他们不起眼,和女人打得那么烂,谁知道居然留了一手。”
千夏笑,“忍足君他们没摸清对手底细,所以吃了暗亏?呵,礼让女性是绅士风度的表现。”这群天之骄子们踢到铁板啦?不可否认,千夏有些幸灾乐祸。往常迹部将她打得落花流水,千夏的怨怼已经迁怒到忍足他们身上。
迹部瞥向嘴角不住上扬的千夏,冷哼道,“那些家伙或许不错,不过……”
他锁定里奇,“他如果继续用右手,不用左手,忍足他们赢定了!”自己没看错的话,那家伙是左撇子!
千夏愣,什么意思?
不知何时,网球馆聚集不少人,青年占绝大部分——有三名男子站在桦地他们周围小声讨论。
“喂,是他吧?”
“虽然染了头发……应该是那家伙没错,没想到他还敢出现在这里。”
千夏与冰帝众人面面相觑,千夏立刻摇摆到他们身边。
“嗨o(n_n)o~”千夏媚笑,故意将身体凑近青年。
迹部眼神冷下来,“啊嗯,桦地……”迹部让桦地拉走千夏。
面对千夏,桦地没有立刻行动。
“我想学打网球,下面那两名学生或许不错……但感觉那名金发男子更帅,你们知道他的名字吗?”
“这位小姐,你想学打网球,我们也可以教你啊!”青年忙对千夏献殷勤。
千夏眨眨眼,“那你们有那名金发男子那么强吗?他一人在打双打哦,好厉害……”
“哦,那家伙曾经很厉害,现在不行啦!”
“对啊,几年前他很强,可惜左手被打断,灰溜溜地离开这里。没想到他还敢回来……”
千夏掩嘴惊呼,“好可怕,他为什么和人打架?”
“不是打架,是被打!这里流行赌球,所以这网球场采用开放式模式,方便赌徒们观看下注。”以前这网球馆为山上那群有钱人设计,之后变成他们赌球的场所。
“泷泽那家伙球技很厉害,替不良帮派当打手!”
千夏暗忖,泷泽?里奇是日本人?!
冰帝众人明白,原来那家伙打黑球,他们更鄙视侮辱网球之人。
“……最后一次,陇泽偷偷给自己下注,当时他赔率特高,因为他不听吩咐打赢比赛,甚至要领赌金,结果被帮派份子察觉,他们打断他的左手……”
青年忽然噤声,因为一群来者不善之徒走进球馆。
此处地小人寡,大家差不多彼此认识,消息传播快。
霎时,千家夫人脸色苍白,“喂,真一……”
泷泽这家伙,追女人不要命啦!已经被裁员,却不乖乖离开东京,非要假扮有钱人接近意中人。人家眼里根本没有他,不然同一公司怎会认不出真一,傻傻地确信真一是她邻居?不过,因真一变成‘银行经理’,立刻认可真一,这女人好不到哪儿去!不知道真一看上她什么!
“what&039;s a na?that which we call a roseby any other word would sll as sweet(玫瑰不叫玫瑰,依旧芳香如故。)男人送给女人东西,因为有需求——里奇先生,不知道你的需求是什么?”忍足双手握拍,将球重重打向里奇场地。
琉璃子表面上为里奇加油助威,实际上一直担心忍足。闻言,她脸色微红,低头看向胸前所别的珍珠玫瑰胸针。
向日故作抱怨,“侑士,赢不了球,他还怎么讨好女人?你该不会到时心软,放水吧?”
里奇没有理会忍足他们,因为有人破坏比赛规则,擅自进入球场。
“泷泽,没想到你还敢回来……本大爷说过,见你打一次网球就打你一次!”
= =|||在迹部身边听别人,尤其獐头鼠目之人自称本大爷,千夏等人适应不良。
向日不知里奇化名,自然轻易接受‘泷泽’之名,“喂,大叔,你不知道别人打球时候,不允许他人随意介入吗?”向日根本不将恶势力看在眼里,毫不客气地质问不良分子。
忍足拉住向日,岳人胆子太大,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被人揪着衣领提起,里奇语气仍蛮镇定。
琉璃子上前制止凶神恶煞的不良青年继续摇晃里奇,“没错,这是我朋友,他根本不是日本人,是德国人,你们认错人了!”
见状,忍足头疼,因无法丢下琉璃子不管,终于上前搭话。
“既然误会,不如大家冷静一下,至少先让这位先生解释一下。”忍足不动声色地拉开琉璃子。
千夏冷眼看里奇周围朋友一脸焦急,她根本不知道里奇接近她们的目的为何,所以不会出手帮忙。里奇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抓住里奇的不良青年根本不接受里奇的解释,“看来,你的手想再断一次。”网球拍高高扬起,重重挥向里奇,里奇下意识右手护着左手后退。
“泷泽,你还想狡辩?”脱离少年阶段,仍满脸粉刺的青年满意地粗计目前网球馆在场人数,他不欲吓跑大家。
指指身后,青年要求道,“这样吧,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打赢我们的新人渡道。以前的事我们可以一笔勾销。”这家伙最后一场创造一个神话,在这里还蛮有支持率,即然这样,让他表现一下,好好做渡道的踏板。
千夏挑眉,沉吟道,“跟这种连赌金也可以拒付的家伙,没有任何条件可讲。他们随时可以反悔,或者得寸进尺地步步紧逼。”
报警,被报复;不报警,下场一定很惨——用暴力打断别人手臂,仍旧高姿态耀武扬威,一旦妥协,只有被榨干的份。这样还不如报警之后,远走他乡。如果里奇不敢反抗,会不会有更不堪的内幕?
凤替里奇担心,“那巨人块头好壮,又高又大,更像篮球选手或者美式足球选手。和他对打,需要很大力量吧?”
日吉倒支持接下战书,“是男人,就该战斗到底!”
宍户讽道,“这家伙连假球也打,哪里有网球手的尊严……这种胆小鬼肯定不敢和那个大块头打……”
琉璃子被忍足拥住,大声回绝青年们的提议,“都说认错人了,你们听不懂日语是不是?”这帮家伙笑容不怀好意,刚才甚至用网球拍打人。
“你们别再马蚤扰我们,不然我们报警了!”琉璃子果真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青年们有备而来,岂肯轻易罢休。他们叫嚣道,“泷泽,你欠我们一大笔钱……你以为换个名字,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啦?让警察来正好,我们好好算清这笔帐!”
本杰明里奇,真名泷泽真一,他无法拒绝不良青年——因为同样有份聚赌、诈骗,面对警察或面对这帮不良分子,对他而言并无区别。
他很聪明,凭自身努力由最下层员工升到跨国公司总部部门系长,可惜因为没有文凭,终被上司选为替罪羊,被辞退。他曾数次与桥下搭乘同一部电梯,可笑桥下却对他毫无印象。
不管里奇真实身份为何,她们没有必要为他涉险,他欺骗她们是不争的事实。千夏准备带走琉璃子,不让她趟这趟浑水。
琉璃子不禁怀疑里奇,但不代表她要对这群不良份子示弱。
“我也相信警察会查清一切误会,你们别再动手动脚!”琉璃子决定报警。对她而言,任何问题在警署中,并不难解决。
千夏收到一条短信,看看短信,千夏附到迹部耳边低语。
“琉璃子她父亲是桥下失吹,年初刚升迁次长检事,报警的话这帮家伙麻烦大了!”
迹部微点头,千夏放心地离开。再次来到海边,幸村在等千夏,他披件外套,双手环胸凝视海面。他知道千夏来到身后,但不回头,没理会千夏。千夏并非第一次见到这少年强势一面,却第一次碰上他对她强势。
海上波涛澎湃,海风很强,幸村的外套剧烈晃动。
“……幸村君,欺骗他人之人不配得到被欺骗者的帮助——我很感谢你们之前的帮助,即使你们现在怨我,我也无话可说。”将心比心,知道里奇欺骗她们,虽不知居心为何,她也不会再接近里奇。
幸村沉默一会儿,“千夏姐,你为什么隐瞒呢?”
“……为了迹部财团,为了迹部景吾,为了我儿子,为了我自己。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至于你,不告诉你,因为怕别人向你打探些什么。”
“鸢尾花,那幅画……评价还不错。”幸村忽然转移话题。
千夏微笑,“对啊,我竟然没有恭喜你……”发生太多事,结果回到立海大才知道幸村参赛作品荣获一等奖。
“受到最高评价,远超过‘不错’范畴啊——精市,你未免太谦虚了。”千夏由衷替他高兴。
幸村轻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却给人很大压力,“评委们认为那幅画胜在用色上,蓝色鸢尾花,宿命中的游离、破碎的激|情,美丽精致却易碎易逝。千夏姐,你没猜错,那位出身不被承认的大师尤其喜欢这色调。”
“调色重要,画功同样重要。我也学过绘画,但绝对……”
知道千夏准备安慰他,幸村干脆地截断千夏的话,“这鸢尾花为你而画,我依照你眸色配色。”他喜欢她,知道她真面目后,渐渐喜欢上她。
‘啪’,再次有小孩撞到千夏身上,这回附加一甜筒,完全奉献给千夏。
“哇——”贼喊捉贼,孩子失去甜筒,反倒先大哭起来。
孩子母亲仓促间向千夏道声谦,急忙去哄小孩。千夏全身颤抖,不敢置信地盯视长裙上一片污渍。
母亲好费劲安抚好孩子,准备带孩子再去买根甜筒。
“喂,那位带小孩的女士——”不顾医院走道人来人往,千夏扬高音量喊住他们。
“怎么,撞到人之后竟准备若无其事的走掉吗?好疼的——这位带小孩的女士,被你儿子踩到,很疼的!”
幸村站在楼梯口,感兴趣地观察千夏。同样被撞倒,她的反应与先前相差太多。他不妨假设,没有熟人时人往往展露真性情?!
带小孩的母亲被千夏的语气激怒,“不过是小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
“别用年纪做借口!除非他大脑发育水平与实际年龄相差甚远,小狗训练数天已会自理,何况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幸村挑眉,这话有点过分啊!
母亲怒,“你拿我儿子跟狗比?”
千夏冷笑,“你儿子……你也知道你是监护人?看来,我们对这点再无需验证——你儿子东跑西跑,别以为你可以逃避责任!你不会告诉你儿子别在医院东跑西跑吗?知道他不听话,不会看好他吗?他胡乱撞人全怪你们监护不力,没有教好他!”
幸村也认可过错当罚理论,相应场合应有所担待,无论年龄大小。像切原,就常被真田打,但他加入网球部,一旦行为不当理应受罚。不过,小孩子年龄太小的话……
呵,他第一次听到将小孩比作狗——似乎她没说错,至少人的智商不该比狗差。
“你太过分了……”在一堆人围观下,母亲无法说出粗鄙之言。
“作为被害者,你们拍拍屁股想走,谁更过分?现在要不要我找证人,证明你儿子带着甜筒一起撞到我身上?!”
小男孩再次哇哇大哭起来,母亲烦闷地随便哄哄他,继续将炮火对准千夏,“和小孩子计较那么多,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过,别用小孩子当挡箭牌,他不听话,要不别带他来医院,要不看好他,手牵手或者一路抱着他都可以!别让他乱跑!倒是你,作为监护人,记住赔钱给我。我这裙子万一洗不干净,你要全数赔给我!”千夏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围观,护士见她这样,也不敢上前劝阻。
……
“千夏姐,你常来看我……因为可怜我吗?我这病……”幸村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她可不像爱护小动物之人。
千夏在处理迹部财团顾问律师留给她的‘作业’,心不在焉道,“因为这病不会传染……”如果是传染病,自己怎么可能整天往这跑?
= =|||幸村黑线,这话什么意思?不会像自己想的那样吧?
千夏终于察觉不对劲,猛抬头,生硬扭转道,“精市,你的病没有你想象中的严重。目前世上有太多未能攻克的疾病,比如hiv,它让人免疫系统缺陷,失去免疫能力——一个感冒,也可能让他们死亡。他们身体不断衰竭,没有治愈可能,日日活在死亡恐惧中……说实在的,我不认为你的病比那个严重。
佐藤婆婆或许没你的病难治,鉴于她年龄问题,内脏器官衰竭,最后最好的医生同样无力回天。我曾经受重伤,几乎死掉……”千夏回忆起来,心有余悸。
幸村非常惊讶,千夏的表情不像在说谎。
“我心脏曾一度停止跳动,你知道我将死时,想到什么吗?”千夏苦笑,“我想到父母、铃木千夏的父母,最后甚至努力摆出最完美姿势死去。呵呵,想学白雪公主一样,我希望死的体面。你知道的,电视总这样演,女主角会死得很唯美。”
将文件一把丢到椅子上,千夏不惜牺牲形象,躺到幸村病床上示范,幸村笑不可抑。
“实际上,我当时根本控制不了手脚,除去还能接听外界交谈声,我已经做不了什么。我知道自己在手术室,有人给我动手术——剖开我胸腔……
别、别,让我死的体面些,我不要身体开长长一道口!我已经努力呐喊,可惜医生们根本听不到╮(╯﹏╰)╭”千夏皱成包子脸,绘声绘色地描绘当时惨状。
幸村兴致高昂,这样描绘濒临死亡事件倒新鲜。
千夏直视幸村,“我没有骗你,我现在可以让人将病历,以及医生开给我的病危通知书带来给你——这是我的战利品,所以我有很好地保存下来。”
“战利品?”幸村重复,他确定自己在千夏眼中看到熟悉的光芒,骄傲的光芒。
千夏眼里斗志昂扬,“……我恍然大悟,人永远不会死的体面。即使完整地躺进棺材里,身体也会发臭,会腐烂,成为苍蝇产卵的温床,蛆生长的圣地,甲虫啃食……
一切那么丑陋,肮脏、恶心。精市,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有体面,人会洗澡,会打扮,会喷香水掩饰体味——人能够活得有尊严,却永远无法死的有尊严!唯有努力活下去,才能保持体面,维持尊严!”
幸村隐去笑容,低头看看自己双手,“弦一郎曾让我不要松懈下来,他说只要我坚持,手术一定会成功!但……这绝非靠我个人努力能办到,一切掌握在医生手中。”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非常巧妙,精市,如果你不患病,或许永远不会认识为你执刀的医生。或许,我们永远不会认识对方。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病患吗?我只来你病房,从不考虑到你隔壁病房去问候患者。即使我曾经见过医生在替他们抢救,也不会第二天提篮水果去探病。
只有你对我而言特殊,这就是缘分,因为我们相识,所以特殊。你对那些医生而言也特殊,他们能力的证明,你该对他们更有信心!而且,精市,在这医院,有更多人希望你活下去,你更有理由坚信你行的!”
……
幸村在手术室,终于体会到千夏所谓意识半清醒何意。或许麻醉不够,他似乎仍有知觉,能够听到外界医生交谈。
“……这家伙家里真有钱啊,不单执刀医生,连麻醉师也聘请xx……”医生们出去休息,剩下缝合医生、护士闲聊。
“我听说,他姐姐私下给xx医生1千万红包……”
“呵,我以前和他同班,人一出名,身价水涨船高啊……”医生动手术收红包不奇怪,身价多少倒有区别。
“有钱人家爱穷紧张,你知道吗?他姐姐好搞笑,手术前特意喊住我,说他们血型一样,万一缺血,可以当场抽血……”护士好笑,“这又不是拍电影,我们动手术前肯定会准备好血袋……”
……
经过手术,幸村全面康复中,小朋友照样时不时往他病房跑。
“呜呜呜——精市哥哥,我妈妈说我是捡来的,如果我不听话,她就不要我了。”
千夏幸灾乐祸,嘴角止不住上扬,幸村不露痕迹看她一眼,迅速回到哄孩子工作上。
厕所捡来的?千夏很想这么问,但为维护善良淑女形象,只好忍住。
幸村左哄右哄,小孩终于停止哭泣,不过仍旧抽咽,“呜,可……可是我和爸爸、妈妈长得不像……”
“小智,你还小,五官尚在发育中,不能确定。”幸村摸摸男孩发顶,在替他拨颗糖。
千夏猛然夺走糖果,小智大喊,“是我的,这是我的!”
“是你买的吗?这是我买来的,所以不是你的╮(╯﹏╰)╭”千夏摇头,恶劣地举高糖果,小智蹦蹦跳,仍旧够不到,再次大哭起来。
“是我的,这是我的——这时精市哥哥给我的……”
“他是你亲哥哥?”
“这是精市哥哥给我的!”
“人不会无条件对别人好,他不是你亲哥哥,所以这糖应该归我,因为这是我买的,我不同意让他将这颗糖给你!”
小智怒,拼命拉扯千夏衣服,“你是坏人,你抢我糖果……他是我哥哥,他是我哥哥!”小孩子为了糖,不在乎多任几个亲戚。
千夏故作惊讶,“你们是兄弟?”
“没错!”
“我不信!”
“真的,我们是兄弟!”
这小子,有糖吃,连爸妈也不要啦╮(╯﹏╰)╭亏他刚才还哭得死去活来,估计就为骗糖吃吧!
“嗯……小智,坐到精市旁边,让我检查检查你们是不是兄弟!是的话,我就把糖送给你!”千夏一声令下,小智立刻屁颠屁颠地爬上床,乖乖坐到幸村旁边。
幸村扶他坐好,替他擦眼泪、鼻涕。
摸摸下巴,千夏装腔作势地来回审视两人,小智越发着急。
摇摇头,千夏坏心地打击小智,“你们不是兄弟!”
“我们是,我们就是!”
“千夏姐……”幸村求情,让千夏别再弄哭小男孩。
“根据孟德尔理论,酒窝、耳垂,下巴沟乃显性基因……”千夏挑眉,摸摸小智下巴,“你这里有下巴沟,所以你爸爸、或者妈妈肯定有一人有,或者两人都有!
你的亲兄弟姐妹非常大可能性有下巴沟……你看,精市哥哥却没有下巴沟,他有耳垂、有酒窝,你却没有,你们一点也不像╮(╯﹏╰)╭”
“我们是、我们是,你快点给我糖……”小智听不懂千夏的暗示,开始耍赖。
幸村从千夏手中拿过糖,递给小智,“小智,你去看看爸爸妈妈有没有下巴沟,有的话,你绝不是捡来的哦!”
“真的吗?什么是下巴沟?”
幸村耐心解释,小智立刻一溜烟地跑掉。
“千夏姐,你直说好了,何必逗他呢?”不可否认,她的性格有些恶劣。
千夏皱皱鼻子,“精市,你应该清楚吧?显性基因体现概率,验dna才可靠。我认为,现在向他解释dna,为时过早。”真实原因在于,她绝没耐心回复小鬼的十万个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孩子总轻信自己是捡来的,他们喜爱的玩具,他们的零嘴,只有疼爱他们的人才会对他们有求必应。”
“社会上倒有不少用零食诱拐小孩的坏人……另外,小孩子想要太多东西,父母不可能全部答应,这也让他们产生怀疑,他们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当然,还有像千夏姐这样乐于助人的好人……”
千夏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摆出羞赧,或自谦的表情,“精市,我没你想的那么好。第一,你长的很好看;第二,你性格很好,头脑灵活——所以我拜托你和我一起骗人,然后,我们渐渐深交起来。这一切建立在选择上,所以乐于助人这种赞誉……我似乎受之有愧啊!我会帮你,因为……你对我而言,非常特殊!”
千夏耸耸肩,“或许,你可以理解为帅哥的特殊待遇!”
……
幸村执起千夏双手,“如果我告诉你,因为喜欢你,所以专门为你画那幅画呢?”
“……精市,你为什么喜欢我?”千夏怀疑是不是风大,所以听错什么。
“理由很重要吗?感情源于感觉,你知道你性格很糟糕吗?”幸村第一次当面指责千夏,千夏呆。“敷衍了事、漫不经心,斤斤计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过,你从未用在我身上。”
恰恰相反,在他住院期间,她张罗不少小礼品给他,专门画的星座图、替绫子婆婆祈福时,顺便帮他求福。他找不到她这么做的理由,开始以为她喜欢他,结果不是。反而变成他喜欢上她时,她视若无睹。
“你说过,把我想成你自己,没有人不爱自己。或许正因此,我们相互吸引?”
后岛家别墅
“如果不是你,真一也不会被打的遍体鳞伤!”千家将责任怪到琉璃子身上,“你们现在却准备拍拍屁股离开?”
琉璃子满脸为难,千夏替她回答,“很感人的故事,为女人不惜接下恶霸挑战,结果被打得遍体鳞伤。他很有勇气,最后不也赢得网球馆众人喝彩吗?这么说,是不是有人表白,对方就必须接受?”
琉璃子拉拉千夏,“千夏,别说了……”糟糕,千夏似乎心情也不好。
“你们弄清楚……妄图假扮贵公子吸引女人,这种行为本身就居心叵测!不管基于什么理由,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这些与我们无关!”千夏凡拉过琉璃子,“你没问题吧?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我希望留下来照顾他,至少他为我拼尽全力打球……”
“为了男人的尊严!换成小破孩那帮人,他们同样会这样做。琉璃子,千万不要把男人一切逞勇行为主动与自己挂钩!红颜祸水,不过是男人为自身无能所找的借口!”
琉璃子心烦意乱,“我没办法不管他,千夏,你知不知道,我没办法不管他……他伤的很重,而且我们已经报警,他决定自首。”因为她劝说,里奇才决定自首,她有责任陪在他身边。
千家稍稍对琉璃子改观,不过仍旧敌视千夏。
扯扯千夏,琉璃子殷切地询问,“千夏,你周一没课吧?”
“……”千夏无奈,只好留下来陪琉璃子。当晚,幸村多次找她,千夏既不接听电话,至于短信,她更看也没看,直接删除。
翌日 下午 后岛家别墅
“铃木千夏小姐吗?”两名男子找到千夏,亮出警官证,“您好,我是……他是……你能跟我们走一趟吗?”
千夏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迟疑地问道,“我需要律师吗?”
两名警官互视一眼,“铃木小姐,这片别墅区昨夜发生命案,犯人已经自首,现在警署。但我们希望问你一些事情,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xx警署
千夏捂嘴,佐藤尤佳竟然死了?
“她怎么死的?”
负责询问千夏的警官犹豫该不该告诉她,千夏由言行猜出该名警官尚属菜鸟,请求道,“因为、因为我昨天见她还好好的……怎么会……请问,因为拦路抢劫吗?”
警官搓搓鼻子,死者仍别人情妇,被人包养,结果被金主杀掉。他们却在户籍上找不到匹配人口,就像死者凭空出现在日本一样。因为嫌疑犯提到这位铃木小姐,宣称死者与她认识,他们才让她过来协助调查。
“……嗯,嗯哼,铃木小姐,你知道角色扮演吗?”
千夏蹙眉,“像007那样?”他们该不会以为佐藤尤佳乃特工吧?
警官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角色扮演,在……在情趣中进行角色扮演,医生、护士、警察、空姐……穿上特殊的衣服,然后男女在一起……咳,咳咳……”警官有些不好意思。
千夏不接话,静静地看向警官,让他说完,“死者与男友进行s角色扮演,结果疑犯一时冲动,竟然不慎掐死死者。”
“……确定不是谋杀吗?”千夏心情复杂,惋惜,替佐藤不值。
“他、他们很喜欢那种模式,有拍录像,我们认为疑犯是过失杀人。疑犯他主动自首,认罪态度良好,所以……”警方不认为疑犯故意杀人。
……
走出警署,千夏意外发现幸村在等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第三十八章
“精市,你不爱我……或许你对我有好感。但那种好感,我不需要。对不起,如果我以前让你有所误会……”
幸村柔声道,“千夏姐,我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是吗?”
“对不起。”千夏不愿拖泥带水,决定挑明,“精市,光不是试管婴儿……”
幸村一震,整个人愣住,两人间的气氛压抑。
“千夏姐,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些事。”
即使心里失落,幸村仍体贴地转移话题,“昨天我们在海边遇见一名女子,她在找你。你不接我电话,所以我去你住的别墅找你,才知道你被警察带走了,我很担心。”
“女子?佐藤尤佳吗?”
“佐藤……尤佳?绫子婆婆的孙女?!”
千夏叹气,“她的话,她已经死了。”世事无常,好端端的一个人,转眼间就没了。
迹部家别墅 网球场
结束练习,迹部喘息着下场,见千夏站在铁网外神游四方。迹部挑眉,“啊嗯,你专门来这里发呆?”他汗流浃背地打球,这女人身为妻子一不端茶递水,二不为他加油,却优哉游哉在他面前望天。
走近千夏,迹部不满道,“你没事可做的话……”
千夏打断迹部,“你跟我来——”女王般下完命令,千夏自顾转身离去。
一直留心他们对话的向日为千夏的胆量喝彩,他们第一次看到有女生对迹部下命令,更让人吃惊的在后头,被抢白的迹部尽管额头青筋直跳,最后竟也乖乖地尾随千夏离去。
向日不确定地看向忍足,“或许我记错了,铃木小姐家里在为迹部家服务吧?”佣人的女儿亦为佣人,在他们等级森严的社会,只要迹部家不倒,这应该不会改变。
忍足双手环胸,高深莫测道,“她是老师……”嘛,既然迹部不在了,他也该去找亲亲琉璃子了。
主卧室
迹部扬高音量,怒瞪正跷脚坐在沙发上的千夏,“你竟敢做那么不华丽的事,那样命令本大爷!”这女人以为在呼喊小狗呢?!她最好有重要事情,再发呆的话,看他怎么治她!
“去洗澡——”千夏继续用命令的口吻指挥迹部。
迹部错愕,千夏一脸正经的表情让他摸不着头脑。
“你一身汗,去洗澡,我要跟你说些很重要的事情!”
迹部杏眸微眯,“啊嗯,有多重要?”
千夏缓缓抬高右手,以手背对向迹部。迹部不再废话,直接在卧室脱掉球服,裸身进入浴室。
浴室门被人打开,迹部右手支膝,靠在浴池边,调笑道,“呵,你要一起来?”
透过白茫茫的水蒸汽,妻子似乎戴副很挫的黑框眼镜?迹部左手轻敲池壁, “啊嗯,千夏,你手上拿着什么?”
“教鞭——”选好唱片,千夏走向迹部,让他看清她一身古板的套装,刻板的发髻以及老土的眼镜。“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乖的孩子要受惩罚。”
千夏挥鞭示范,力道虽不重,但也不轻,迹部白皙的肌肤上显现红痕。
迹部之前看出千夏心情不佳,她现在那么热情,让他生疑。不过他们已很久没亲热,他不会在这时候泼冷水——即使他认为千夏又古怪,他也不愿克制自己。他不似千夏那么怕痛,千夏那鞭没让他感到多少痛苦,反更让他兴致盎然。
“这样显失公平,没有互惠的好处,本大爷凭什么答应你?”猛拉千夏入浴池,迹部将千夏反扣在池壁与他之间。“那帮家伙还在等着本大爷……”
柔媚地挨近迹部,千夏不断用脸颊、身体碰触他却不吻他,“你答对一题,我就脱一件衣服。”附在迹部耳边,千夏吐气如兰,“小破孩,别让我等太久……”
迹部扬起自信满满地微笑,做出请的手势,“啊嗯,开始吧——”
“问题一,一位著名的法国大作家在小说中描绘了这个人物——心地善良却长相丑陋,几何形的脸,四面体的鼻子,马蹄形的嘴,参差不齐的牙齿,独眼,耳聋,驼背……迹部君,请问这个人是谁?”
“quasiodo(卡西莫多)——老师,该你了。”迹部静待千夏履行诺言。
千夏配合脱掉外套,湿漉漉的衬衣完美地展现她的身体曲线,
“问题二,铃木千夏与芙蕾雅哪个漂亮?”
灰紫色眼眸溢满笑意,愈加明亮,迹部摊摊手,“这题本大爷弃权。”
= =|||“为什么弃权?”千夏抖。
“本大爷不喜欢说谎。”迹部挑眉,“说实话,某人恐怕没那个气量。”
千夏撇撇嘴,挥鞭,迹部胸前又出现道红痕。
“迹部君,你对老师太不尊敬了!”千夏推推眼镜,警告道,“不乖要受罚,下回要罚它!”她抓住迹部微颤的重要部位,迹部低低呻吟。
按住千夏的手,迹部强迫她摩擦自己,“老师,刚才那问题你应该问它才对。”
“问题三,你交往过多少女朋友?”千夏抽出手,迹部不满地嘀咕,他脸颊绯红,微喘着挨向池壁,修长健硕的胴体在水中若隐若现,分外撩人。
“9个。”迹部不假思索地回答。
大大的蓝紫色猫眼微眯,“迹部君,你没骗老师吧?”
迹部锁定千夏衬衣,暗示她脱下。“本大爷不喜欢说谎。”这女人,以为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能入他眼吗?宁缺毋滥,他的品味比父亲高多了。
千夏微疑,倒也爽快地脱下衬衣,迹部灼热的目光从她颈部划过,停留在她高耸的胸部——千夏能清楚感受到。
“问题四,她们漂亮吗?”
“小孩子玩过家家,你应该问她们可爱吗?”迹部低笑,不正面回答,再次做出请的手势。
千夏脱下上身最后一件衣服。迹部懊恼,不满道,“老师,你应该由外至里脱!”
谁理你!“问题五,你和她们到几垒?”
“一垒或者二垒。”
千夏决不信,这家伙哪有那么纯情!千夏用鞭子抬起他的重点部位,迹部微微呻吟,千夏威胁道,“老实点,不乖的小孩要受罚!”
“呵,本大爷的技术让你怀疑?”迹部骄傲地笑道。
“三垒?”千夏套话。
不安分地抚上千夏胸部,迹部拉扯上面的珍珠,“本大爷没试过全垒打,倒有过一次本垒——你要她的名字吗?”
千夏呻吟,倒入迹部怀中,“老师,我替你脱吧!”
不给千夏拒绝的机会,迹部直接脱下她的裙子。千夏仅剩一件遮蔽物,迹部没有脱掉它,却越过它直接进攻重要部位。
“啊……嗯……迹部君,你犯规!”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他别害她功亏一篑。
“啊嗯,本大爷没有。”迹部拉拉千夏最后一件遮蔽物以证明,并且大方地要求她继续提问。
逃不开迹部的逗弄,千夏努力忽视下身的马蚤动,“问、问题……问题五……”
迹部笑,捏住珍珠旋转揉捏,不时弹弄。“老师,你问过了……”
“啊——啊……嗯……问、问题六,中国著名鬼怪故事画皮……”
“啊嗯,本大爷知道……”迹部低头啃咬千夏颈项,分心回答她。
“不……不是!小破孩,听我问完……如果、如果我原来似quasiodo般,结果捡到副好躯壳才变成现在这般容貌……实际上,我并不是这样的……啊,痛——”
迹部忽然抓住千夏左||乳|重重拉扯挤压,千夏无法继续下去。
迹部没再动作,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本大爷没试过全垒打,倒有一次本垒,对方名铃木千夏……老师,这世上可有一半女人——这答案你满意吗?”
大大的猫眼蓄满泪水,千夏扑到迹部怀里呜呜哭泣。她很想问‘小破孩,你会不会哪天以为我是妖怪,就不要我了’,‘若我哪天消失了,他和光会找自己吗?还会记着自己吗?’……
但她问不出口,不敢问出口,迹部温柔地抱住她,柔声劝哄,良久她才平静下来。
“啊嗯,本大爷让你那么感动?”
千夏抽抽鼻子,“世事无常,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死掉……小破孩,如果我、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千夏,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迹部指指两人心脏处,“它们会永远在一起,它永远不会失去你!”她死,他或许不会殉情,但他已经心死。从他出生时开始,他们一直在一起,即使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谁死了?”迹部奇怪,难道昨天那男人死了?
“佐藤尤佳。”
“谁?”迹部已经没有任何印象。
“她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