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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这是怎样的自信?可不管拥有怎样的自信,幸村依旧无法快速消化掉柳生刚才的那番话。 因此在柳生离开后,幸村并没有立即回到场内观看比赛,而是独自回忆着刚才柳生的那些并思考着。

    那个扮作白衣女鬼的女生竟然是藤堂月。这个女生,从到校第一天就发表对真田的爱的宣言到下午的仰面行走导致撞树;从扮白衣女鬼吓唬柳生到楼梯处的踩滑后扑到真田;从逃离老教学楼到水龙头处的吓晕人事件。似乎每次出场都够震撼哩!不止是伤害到自己,还连带着株连到别人。

    不过,此刻幸村更关心的是那个叫浅草一木的女生。

    浅草一木是幸村的表姐,说起这个表姐,冷静睿智如幸村,提到她也是很头疼的。浅草是那种一肚子坏水,成天无聊到以整人为乐的人。特能缠人,可以叫她整蛊专家,也可以说她就一腹黑。但心却不坏。基于这个本质,在浅草的威逼利诱,严缠死打下,身为学生会会长的幸村一直对灵异社那些出格却并不过分的恶作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灵异社风评不佳却依旧能存活到现在的原因。但这次,浅草显然是过分了。

    ……

    躺在床上的藤堂月,面上的女鬼妆容已经被擦拭干净,额头上的伤口也在消毒处理后包扎妥当,只是依旧昏睡着。校医说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心里过度紧张导致的。

    失血过多么。额头上的伤口确实有些深,这超出了真田的意料。本以为只是磕破皮,可校医却一脸严肃告诉自己,伤口的程度本来是需要缝针的,但考虑到伤疤缝针以后必然会留下疤痕,可能会成为女生毁容的一笔才放弃,只是为了防止化脓感染,内置了引流条。

    这么严重,要是留了疤,自己会很内疚的,毕竟是自己把少女伤成这样的。

    还有心理过度紧张。是看见自己和柳生走进她时产生的心里么?虽然不知道她看见自己为什么会紧张到晕倒,可终归是被自己吓晕的。

    不仅伤害了她的身体,连心里也伤害到了。看来自己真的是太松懈了!(确实是太松懈了,才会有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心理活动。)

    “真田,能帮个忙么?”从外面探头的校医开口道。

    “有什么事么?”

    “有个同学在教学楼那边摔坏了腿,我一个人怕是背不动他,所以想请你帮我把他抬到校医室。”

    看着依旧昏睡着的藤堂月,一时半刻还醒不过来吧。那就去一趟。

    “好的。”

    然而当真田背着那个摔伤的同学返回校医室时,病床上却没了藤堂月的身影。

    挠心的好奇

    网球场这边,练习赛已经结束了。

    幸村看了看时间,全场比赛控制在了一个小时之内,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可身边这几只就……

    “什么嘛!我连热身都还没做完就结束了!”文太一边吹着泡泡一边嘟哝道。

    “就是就是,对手实在太弱了,我可是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发挥出来就取胜了。还是完胜哦,真没意思。”真田副部长不在的话,自己就是再猖狂也不会挨铁砂掌的荼毒被训斥不要大意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炫耀一下呢?这是附和着文太的小海带的心理活动。

    可是就算真田不在免掉了皮肉之苦,以仁王为首的前辈们也是以捉弄小海带为乐趣滴,看着他一副自我膨胀到快要上天的样子还能不啐他几句?

    “那是呀!我们队的天才球员井丸文太和二年级的王牌球员都是能轻松轻松赢得比赛的高手呀!像刚才在水龙头那边被一个白衣女子给吓得拔腿就跑的那种丢人的举动是一定不会发生在你们身上的。”

    一边玩弄着银色的小辫子,一边看着二人的脸色由骄傲得意转变为羞愧不甘却又无法反驳的样子,仁王的心情比赢了练习赛还好。

    不过,说起那个女生,说不好奇是假的。虽说这场练习赛除了显示立海的强大外并没起到什么练习的效果,想要连积累实战经验加强自身进步更是不可能,因为对手实在是太弱了。可副部长对待比赛一向是一丝不苟的,不管对手是谁,不管对方是强是弱。而那个女生居然能让真田为了她放弃练习赛,这可是就连平时一副吊儿郎当,对女人的兴趣远远超过对网球的兴趣的自己都不会干的事呀。可是那位一向不近女色,不应该说是生人勿近的副部长却硬是扔下这如同深水炸弹般的一幕便绝尘而去,所以好奇有理。

    想到这里,仁王将目光转到柳生的身上,这个家伙一定是知情的。

    再说一心炫耀却吃瘪的那两只。

    切原一副不甘想要争辩什么,可仁王说的那番让自己丢脸的话却是事实,下一子没了反驳的语言。

    而文太继续发挥着遇倒麻烦就找搭档的光荣传统,一副可怜样的看着桑原。对于搭档这一遇到麻烦就扔给自己的习惯,桑原自是习以为常,收到求救信号便开口替文太解围:

    “那个女生那副样子是挺可怕的,我们当时都吓蒙了。”

    “咳。”被说中的仁王不自觉的咳嗽了一下,自己虽说没有像文太和赤也那般被吓到拔腿就逃,可却是也吓得不轻,那么诡异的画面,被吓的当场死机很正常吧,再说连幸村都愣住了哩!。不过,这可不能让那两只看出来。再说已经成功打击到了那两位单纯的队友,见好就收可是自己一向的风格呀。于是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幸村,真田那边不用去看看么?”正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虽说这场比赛赢得很轻松,但今天毕竟是应该休息的周末,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真田那边我去看看就行了。”聪明如幸村,怎会看不出仁王那点花花肠子。那出闹剧实在是……况且真田那边情况不明,没道理让这帮爱瞎起哄的队友们跟过去添乱。

    语毕,仁王还未来得及反驳,自家搭档倒是先开口了。

    “那我先回去了,各位。”一个优雅的转身,信步走开。

    其实,要说最想去看看情况的那便是柳生了,了解全部过程的他并没有什么好奇心,这么想去只是因为,晕倒的是她——藤堂月,那个每日清晨都会从自己眼前跑过的女生。而顺承幸村的话,徒步走开的原因,也是因为藤堂月。

    看着她与真田姿势暧昧的倒在地上,心里除了震惊还有些别的情绪。看着她晕倒,真田先于自己,果断的抱着她去就医,那莫名的情绪就更深了。是什么呢?自己需要好好的理理。

    看着柳生的离开,仁王有些惊讶,本来还以为柳生开口是打算尾随的。现在这样,以其在幸村那里碰钉子不如跟上自家搭档来得简单些。

    “各位,我也先走了。”说完快步跟上柳生。

    “那我也先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柳,语毕也跟上柳生和仁王。

    看来好奇的人不止仁王一个。

    ……

    进入校医室,只看见真田一人阴沉着张脸。

    “那个女生呢?”

    “不知道。”

    “嗯?”这可不像真田会说出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出去一趟回来就消失了。”

    “问过校医了么?可能处理好伤口先离开了。”

    “我是和校医一起出去的,离开时她还在昏迷着。”

    “神秘失踪?难道真是女鬼不成?”看着好友一脸的阴郁幸村打趣道。

    “幸村!”

    “呵呵,我开玩笑的。她可能醒来先离开了。不用担心。”

    “……”

    不只是担心,真田还有一种挫败感。这是在学习,剑道,网球中从来不曾有过的情绪,这也是不该出现在皇帝身上的情绪。可这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女生却让他滋生了这样的情绪。

    虽说是那个女生先扑到的自己,可把人家磕成那样是事实,连道歉的话都还没来及说出口,再度把人吓晕(话说到底是谁吓谁呀?)。自己的沉着冷静,自己的责任感到了这个女生身上全部失效,怎么不感到挫败?

    “要不找找看?离开没多久的话,她应该还没走远。”看着好友依旧阴沉着的脸,幸村好意的给着建议。

    “……好吧。”总比在这里继续沉默的好。

    两人快步赶往校门,可是一路上都未看见藤堂月的身影。

    望着左右两边的分叉,真田正想拜托幸村跟自己分头找,幸村却先开口了:

    “她一直都穿着装扮女鬼的白裙,会不会回老教学楼换衣服去了?毕竟不可能穿成那样走在街上。我们先去老教学楼找找看吧?”

    幸村分析得很在理,是自己疏忽了。于是听从幸村的意见,两个又迅速的赶往老教学楼。

    ……

    今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一幕实在是发生的太频繁了,频繁到我都不好意思再写了。可是我说过,一件事频繁发生后就会形成惯性,所以这惯性使然的一幕再次上演。

    幸村和真田刚上到三楼就听见一声怒吼。

    “你到底还想怎样?”虽然声音很好听,但分贝之高,语气之强无不显露出声音的主人现在处于极度愤怒中。

    声音是从灵异社发出的,听起来应该和那天发表了不起的爱的宣言的是同一个人。应该就是藤堂月没错了。

    想到这里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快步向灵异社走去。

    已经换好衣服的藤堂月和浅草一木争吵着,一旁的几个社员在极力劝阻。

    看到进来的真田和幸村,大家都愣住了。

    藤堂月是因为难以面对。这一早上发生这么多事,还全是和网球部有关的,现在人家部长和副部长都找来了,羞愧紧张压过了上一秒的愤懑:这些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捏?

    浅草一木也是因为难以面对,但与藤堂月不同的是,她不敢面对的那个人是幸村。虽说自己一直爱恶作剧,可总归没生出过什么幺蛾子,这次事情弄成这样。幸村怕是真的生气了。

    再说灵异社的其他几只那是纯粹的被两人的气势所震到的。社长这次玩得这么大,这两尊大佛亲自来兴师问罪么?看来藤堂月和社长也不用因为退社的问题争执了,因为他们灵异社这次怕是气数已尽,到头了。

    而真田再看见藤堂月额头上醒目的伤疤,自责与挫败感再次侵袭而来,一时间没了语言。

    所以打破僵局这样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再次落在了幸村的身上。

    “浅草表姐,发生什么事了?”

    “哦,是我们灵异社内部的事,幸村你那么忙就不用过问了。”浅草一木搪塞着,心想躲得过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一旁的藤堂月却按捺不住了,一边顶着真田那目光如炬的审视,一边承受着面对着即将到来讨伐的压力。再加上自己出了一早上的糗而浅草却不肯兑现诺言的愤懑。

    “浅草,你的要求我都照办了,请你遵守自己许下的诺言。退社申请书星期一我会补上,再见!”

    “等等。”开口留藤堂月的人并非浅草,而是幸村。“让真田送送你吧。毕竟你受伤他要负主要责任。”

    看着女生那醒目的疤痕,好友心中有多愧疚自己是可以想象的。现在女生又打算溜走,以真田的个性,大概不会有什么行动。机会是制造给你了,怎么补偿人家就看你自己了。

    送我?不是应该讨伐我么?藤堂月心里迟疑着,可嘴上却没有迟疑。

    “不用了。”

    “那么幸村,我先走了。”总算接过幸村的好意的真田没有理会藤堂月的拒绝,“走吧,我送你。”

    说完已经率先迈开了步子。

    见状,藤堂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想再留下跟浅草纠结,只能信步跟上真田。

    心里的纠结

    两人一直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看着走在前面的真田,藤堂月的心理活动再次

    展开。

    其实在校医室那会,当校医给自己清洗伤口时就醒了,疼醒的。因为无法面对送自己到校医室并一直陪自己看病的真田,所以只好一直装睡。要知道,当酒精碰到伤口时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迅猛袭来,可自己还得装作一脸平静的熟睡样。这种高难度,想当年战士被火烧身为了不暴露目标还能咬牙忍住。我现在可是一动不能动呀。直到听见校医请真田帮忙,并瞄到两人匆匆离开,这才睁开眼,龇牙咧嘴了好半天,趁机跑掉了。

    一路小跑到校大门,正欲直奔车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这一身已经吓唬到好些人的鬼装。为了避免再次误吓到无辜的人,藤堂月很有公德心的返回在心里诅咒过n遍的灵异社换衣服,虽然心里十二万分的不情愿。

    一推开门没想到浅草他们居然还在,拣日不如撞日,就趁着现在藤堂月提出了退社。

    本来事先约定好的吓唬完柳生就能退社,那么现在提出也就是程序上的走过场。藤堂月表明自己的观点就打算离开,不想再和灵异社一干人等,特别是浅草有什么关联。可没想到浅草既然出尔反尔的不答应,说什么没有说台词,不算完成任务,不给退。

    藤堂月听完,怒火怎一个旺字了得,出糗得罪王子都不说了,后援团知道后对自己的打击报复也先不去想了,就说自己连容都毁了还被浅草摆一道。这样都还不会火的,那就不是人了。那是神。

    可更没想到的是,就在自己与浅草理论不通上升为争吵状态时,真田和幸村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这样稀里糊涂的搭上了个护花使者。

    要换做平时,有这么一个要海拔有海拔,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的护花使者送自己回家,那自然是心喜的,可能还会得意一下下捏。毕竟藤堂月也不是什么矫揉造作的女生,这么个抢眼的人陪自己走在街上,少女的虚荣心是很能被满足滴。

    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还让事件中的男一号送她回家,叫她情何以堪?

    走路上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无边的心理活动而无暇他顾的结果就是,前面的人停住了而不自知的依旧闷着头往前行。这也是藤堂月走路途中一再撞上障碍物的原因。

    这不,没有注意到前面的真田已经停下,还在往前走。不过,好在两人之间有一段距离,所以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没有再次上演。真田回头后及时的伸出手制止住仍然埋头前行的藤堂月,撞背事件终于第一次在藤堂月的立海生活中避免。

    “你走路都是这样不看路的么?”因为恼怒,语气有些重。要是再这样撞上来,额头上的伤怕是又要破开了。这个女生总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么。

    “对不起。”藤堂月此时此刻的心里那叫一个哭笑不得,怎么遇到真田就老没好事呢?

    第一次见面就撞上人家那坚硬的后背,奠定了自己破纪录的一天三撞,从此也开始了没完没了撞头生涯。

    第二次见面打了个招呼,接着就被后援团的人威胁,从此处于被压榨地位,不管是在后援团,还是灵异社。

    第三次见面自己随口搪塞八卦后援团的话竟然被他听到,弄得网球部里面传开了,真田副部长的一个追随者,发表了了不起的爱的宣言,怎一个丢人了得。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总归为今天的所有见面,已经不能简单的用丢人来形容了。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头埋得更深了,脸就是用来丢的这一句话自己可是实践得很好捏。

    真田看着已经进入鸵鸟御敌状态的藤堂月,自责感再次飙升。是自己太严肃了么?还是这个女生胆子太小?(皇帝呀!绝对是你滴问题!话说有哪个女生在面对你的威严时还敢两眼直视,与你深情对望?)怎么自己一开口就把她吓到。

    “对不起。是我一再失礼了。”语气诚恳,就差没有来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了。

    所以同样处于无限自责中的藤堂月被着突如其来且非常诚恳的道歉弄得不知所措。

    “啊?”

    “走哪边?”依旧这般言简意赅。

    不是没听出藤堂月是真的对自己的道歉没反应过来,并非装傻想让自己再说一遍。只是听出了不代表他会重复。做错了事,道歉是必须的,这点担待都没有那就不是皇帝了。可既然是皇帝,威严还是必不可少的。

    原来已经走到学校大门了,真田不知道自己回家的路,所以才停下来了。

    “这边。”藤堂月指着右手面的方向,想了想。“我来带路吧。”走上了前。

    于是两人继续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只是这次换真田在后,藤堂月在前。

    看着越来越近的公车站,藤堂月心里暗自高兴,这段煎熬的回家路总算是要结束了。打算同真田说车站到了,我自己坐公车回家就行了的藤堂月激动万分的玩起了猛回头。

    “那个,啊!”

    真田没料到前面的人会突然停下,并且又突然转身。虽说两人走的速度不快,可自己的步子要大些,差点就撞上了。不过以皇帝的运动神经和反应来说,像早上那种当场死机的状况出现的几率比中五百万还低,没道理一连发生两次。疾步后退,躲开。

    “走路不注意周围的情况,真是太松懈了!”训斥习惯性的出口后,真田马上就后悔了。怕是又要吓着她了。

    不知道是被训斥习惯了,还是没从刚才的状况中缓过劲来。藤堂月出乎意料的没被训斥成鸵鸟御敌状态。

    “吓我一跳,好险。”说着拍了拍胸脯,“真田,前面就是公车站了,你送到这里就好了。那么,再见。”

    说完也不等真田回答,自顾自的朝公车站走去。

    上车,投币,环顾四周。嗯,后排还有座位。虽说离自己家没几个站,但考虑到今天自己状况连连,要是再遇上个急刹车什么的,坐着的话,危险性小一点。

    走到后排坐下。这时紧跟其后的某人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

    温馨回家路

    “啊?真田?不是说不用送了么?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可以了。”

    “我并没有答应。”目不斜视,一脸面无表情的回答。

    “咳咳咳……”被噎到某只识相的闭嘴。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直到下一站,车上上来了一位老人。藤堂月看了看,位子都被坐满了。起身:

    “老奶奶,你坐这里。”

    “啊,小姑娘,谢谢呀!你可真是好心。”

    “不客气。”

    让座后,藤堂月站到了离老人家两个身位的位置。

    一来,这是藤堂月自打第一次让座以来就有的习惯。在自己还是小孩的时候,乘公交车总会有人给自己让座,让座的人一般起身后就会站在自己身边。要说路程不长还好,路程一长,总会有些负罪感。看着座位的主人一直站着那么长时间,自己就没法心安理得的一直坐着。所以唯恐被自己让座的人也有这种不安心理,藤堂月让座后都会站离开去。

    二来么,自然是为了躲真田,让他下车是不可能的了,那就自己站远一点吧。眼不见,心不慌。

    藤堂月刚站好,一个声音就响起:

    “你来坐这里。”

    后头,只看见真田也起身了。

    “不用了,没多远的,我站着就好了。”

    “小姑娘,你男朋友给你让座你就坐吧。还是你不想跟我这个老太婆坐在一起?”不等真田再开口,一旁的老太太倒是帮起了腔来。

    “老奶奶,不是的。”

    “不是那就坐下。”说着,扯了一把藤堂月。别看这老太太年纪挺大,力气却也不小。藤堂月被这么一拉扯就往那边偏倒过去。只是这老太太力气虽然大,可准确度不够。藤堂月没能按她预期的跌坐到位子上,而是朝旁边倒了过去。

    “哎呀。”以为又要跟大地亲密接触的藤堂月很有经验的用手护着脸和那再也经不起冲击的额头。只是么,人再倒霉也有转运的时候。

    就在藤堂月的身体与地面形成大约六十度的倾斜角时,停止了继续下坠。原因么是有人英雄救美了,英雄么自然是站在藤堂月身旁不远的真田。

    话说这么近的距离都接不住的话,他那引以为傲的运动神经算是徒有虚名了。不过皇帝怎么可能是徒有虚名的呢?

    拦腰抱住了藤堂月,扶稳。因为担心藤堂月没有站稳再次跌倒。真田并即时没有松手,只是将刚才接住她的手由腰上移到了肩上。既能固定好,又没有扶在腰上的那种暧昧。

    这次不止是丢脸,还有害羞。藤堂月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由真田这么扶着,红透了的脸撇朝一边。

    “还是去坐着吧。你也太容易跌倒了。”

    “……”藤堂月终于不再坚持,识相的乖乖坐好。

    “小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

    “没关系的老奶奶,我这不没什么事么。”看着一脸自责的老人,藤堂月忍不住打断她的话。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太冒失了,害你差点跌到。不过你男朋友真是厉害呀!能完好无损的接住你。”

    “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不是她男朋友。”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想起。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有默契吧。两人对望了一下,又迅速移开。

    本来只是单纯的不好意思,一切看在老人眼里就变了味。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的小孩呀!还会不好意思了。想当年……”

    就在老奶奶生形并茂的讲说中,两人的脸都有变红的趋势,其中藤堂月的脸是越发的红了。苦于无法解释,这公交这坐得是那叫一个煎熬,两人都很是纠结。

    终于到下一个站了。藤堂月如同获释般:

    “老奶奶,我到了,先下车了,再见。”

    语毕,也不理会老人的应答,逃窜似的下了车。跟着她下车的还有真田。

    “到了么?”

    “还没,只是那个老人……坐不下去了。”口气中充满了无奈。

    “那就等下一班车吧。”

    “不用了,下一站就到我家了。我自己走过去就可以了。”

    “那就走吧。”说完,已然迈开了步子。

    “……”看来今天除了丢脸就只剩下听话了么?

    “怎么停下了?”

    “……”看着藤堂月在离自己还有四五个身位的地方停住,真田一时语塞,怎么没撞上或者怎么没发呆。(我也纳闷。)短暂的停顿后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你还是走我旁边吧。”

    “哈?”有些愣住,不过立马明白过来。“也是,走后面老撞到你;走前面又会走神突然停住,虽说你不会像我这样反应慢到撞上来,不过,终归不好。”说着自顾自的走到了真田的右手边。

    看着依旧不动的真田:

    “怎么不走了?不会变卦不想送我了吧。”不知道是为了缓解气氛的打趣,还是已经丢脸丢到很彻底索性破罐子破摔。藤堂月就这么一扫进入立海大以来的羞涩和呆滞,迷糊。有些突兀的来的这么一句略带俏皮的玩笑。

    “你走左边。”说完,换了个位子。“走吧。”

    “……真田,在日本男生让女生走自己的左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没有。只是你的话,走右边不太安全。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

    既然走在左边,又有真田护航,开个小差,进行一下心理活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原来是顾及自己的状况不断,真田不像外表严肃给人带来的冷然感。其实内心很细致捏。只是……算了,不要多想了。好不容易打破的尴尬气氛,不要再给破坏掉了,自己还是专心走路,争取不要再出什么状况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了十来分钟。

    “我到了。”指了指不远处的门牌,藤堂月示意到。

    “嗯。”

    “谢谢你真田。”

    “谢什么?”其实真田只是表达不用客气的意思,可到了藤堂月那里,就没能正确的理解了。

    “哈?”对于真田的回答有些突兀。不是应该回答不客气什么的么?但说到谢什么,真的是有很多都要感谢捏。

    “在老教学楼那会,谢谢你接住了我,不然,现在的我就不单单是破个额头这么简单了吧。在水龙头那边我晕倒了,谢谢你送我到校医室,不然一副女鬼相的我怕是要被送到保卫处了吧。还有就是谢谢你送我回来,在公交车上谢谢你扶住了我。总之,一切都谢谢了。”唯恐表达得不到位,还连带送上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看着抒发着长篇大论感谢之词藤堂月,真田就知道她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了,不过习惯了不解释。

    “没什么,说起来这些意外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额头上的伤不要碰水,每天到校医室换一次引流条。还有就是,以后小心一点,不要再磕碰到了。”说起来,这些都是校医对自己说的注意事项。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意外,一直没能转告藤堂月,现在都到她家了,也是时候开口了。

    “我会注意的。那么,真田,再见。”

    “再见。”目送真田走远,藤堂月踏入了本家大门。

    离世外婆忆

    进入内室。

    “妈妈,我回来了。”

    “哦,月月回来了么。准备一下快吃午饭了。哎呀!月月,你的额头怎么回事?”

    藤堂月进门时,藤堂雅正在低头插花,回应女儿时也没顾得上抬头。摆弄好最后一枝花,抬头,女儿额头上那刺眼的伤疤毫无预警的闯入了她的眼睛。

    “哦,不小心磕到的,没什么事,妈妈你不用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你自己看看,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我是大惊小怪!那可是你的脸呀!一张女孩子的脸呀!”说着便把桌子上的镜子塞给藤堂月。

    话说,从受伤到现在都一直没机会看看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校医室倒是有镜子,可当时自己光顾着开溜了,也没来得及照。难道真的很严重么?举起镜子,一照。

    藤堂月的脸瞬时煞白。

    伤疤不是很宽,但有些深。创口略大,因此皮肉有些外翻,伤口内好像还有一条什么白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开了天眼的二郎神。

    折腾了一大早,藤堂月身心都很疲惫了,这下再被这么一刺激,大脑当场死机,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再次成功的晕了过去。

    ……

    醒过来已是傍晚。头一偏仰望着窗外越渐西下的夕阳。

    “哎。”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

    “怎么,还没睡够么?”一个声音响起。

    “堂姐,你怎么在这里?”睁眼看向离床不远的桌子处,藤堂由佳两只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眼睛直直的注视着自己。

    “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半点起伏。

    “妈妈也真是的,这点小伤还到处宣传。”扁了扁嘴,有些懊恼。

    “不是叔母告诉我的。还有,真的只是小伤你看完晕个什么劲?只是小伤醒来叹什么气?只是小伤赖在床上又算怎么回事?上大街秀秀去呀!”语气不自觉的加重,后面的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堂姐,对不起。”

    看着低下头的藤堂月,由佳心里不由得一紧。

    “月,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

    “堂姐,我……”

    “听我把话说完。记得那次你要求退出后援团时我们起了争执,后来你对我说的话么?你告诉我说:堂姐,不管是以前那个看似自由的我,还是现在看似被禁锢的我,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管是以前那个我还是现在这个我都生活的很开心。那么现在我问你,藤堂月你是真的快乐么?从回到日本到现在你真的是快乐的么?”

    “……”

    “不能回答么?”指了指藤堂月的额头,“事情的过程我都了解到了。刚听说,很激动,就差没去找浅草一木那个混蛋掐一架了。可转念一想,虽然事情起因是她那该死的装鬼计划,但是月,你自己说,造成现在这样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不似刚才的激动,藤堂由佳很平淡的道出一切,可就是这份平淡才叫人无法逃避。

    是呀,出主意的是浅草,接踵而来的一系列巧合也不是自己可以预计得到的。但明明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那次在网球场开溜的时候认真看路,吓唬柳生以前先弄清他是谁,跑出灵异社后下楼小心一点,穿得那么突兀就不要乱跑……说到底,是自己的态度,回到日本后对生活的态度。对一切的那么漫不经心,每天恍恍惚惚的,不出意外出什么呢?

    嘴角拉起的弧度,有些自嘲的味道。

    藤堂由佳看着月那略带自嘲的微笑,不由的有些心疼,自己的话说过了么?可是不能再看着她这样继续恍惚下去了,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月对于身边事物稍显冷漠,为人处世那么地漫不经心,这才把她拉入后援团,希望她被后援团那种强烈炽热的气氛所感染。

    “月月?”

    没有应声。

    “我说得太重了,对不起。”

    “不,堂姐,你说得很对捏。是我的原因,这个伤。”顿了顿,伸手抚摸着额头上已经凝固的伤疤,“这个伤,的确是我咎由自取来着。”说着,眼里透出一丝苦楚。由佳看得有些心疼。

    “月月,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你对我说:重点是我明白了堂姐的用心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重点是我知道堂姐你是关心我的,给我的是浓烈的爱而不是缀余的给予。通过今天,我想我们以后就不会再有这些隔阂了吧。”顿了顿,“所以月月,有什么不开心告诉我好么?”

    一个人不会莫名的恍惚,长时间的处在游离状态,必定是藏了心事。那么,月月,恍惚如你,心里藏着的到底是怎样的事?

    看着堂姐一脸真诚的触碰到自己的软肋,不忍欺骗。何止欺骗,怕是连拒绝都无法做到吧。

    正与张口,却被藤堂由佳打断。

    “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月月你知道么?现在的你让我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太好说话而不会拒绝别人。进入立海大是这样,被我拉近后援团是这样,被浅草算计去吓柳生也是这样。”一直盯着藤堂月,又怎会错过她眼睛里闪烁着的迟疑、犹豫和开口时的艰难。

    “不,我想说。只是有些东西连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清楚。”由佳的真诚和善解人意都给了她勇气,有些事,有些情感闷在心里会折腾得人很难受。

    稍微理了理思绪,藤堂月开口了。

    “呐,堂姐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直都很淘的捏。小时候如此,到了中国那边也没多大变化。唯一不同的只是程度上减轻了些吧。年龄慢慢在长,也就不能一直那么任性了。可是就像患了多动症一般,无法一直安静的呆着,除了和外婆在一起的时候。”提到外婆的时候,一扫脸上的不安和迷茫,怎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嘴角甚至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由佳也为之一动,真的很想见见月月的外婆。能让藤堂月静如处子的那个外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堂姐,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只是看着她,只是呆在她身边,心境就能很祥和。

    记得我刚到外婆家,就开始淘了,爬到上树掏鸟窝,结果跌下来将晾晒的衣服连同着打翻掉地。你知道,要是在本家出现这种事,竹笋炒肉是免不了的了。我正寻思着如何逃难,外婆就出来了,朝着跌坐在衣服堆里的我走过来。我暗自想,到底是起身就跑呢,还是立马认错。可外婆出乎我意料的没有过问衣服的事。她只是温柔的看着,柔声问我:月月,摔疼了吧?不哭哦,外婆给你揉揉。堂姐,她说月月摔疼了吧,月月摔疼了吧……”

    看着藤堂月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泪水已经浸出了眼眶,随着脸颊慢慢流下。

    “月。”轻声的呼唤着自己的堂妹。藤堂月的感受由佳又怎会不知。

    对于从小调皮捣蛋的堂妹,在这个家里总是不怎么受待见的。虽说是孩提时候的小孩子,虽说样子长的也很讨喜,可真的是淘气过了头,将那份小孩子俏皮的可爱遮得严严实实。每次折腾出点什么幺蛾子来,大家总是只看得见她惹了多少祸,却忽略了她可能受的伤。

    生活在一起的祖父忽略了,亲密的父母忽略了,在一起嬉戏的堂姐堂兄们忽略了。可那个远在千里之外,没见过几次面的外婆却没有忽略。

    都说小孩子不懂事,可小孩的心却也是异常敏感的,谁对她好,对她的关心她都会记住。何况是渴求了八年的关心。只是,那个第一个触碰到月月柔软的心的外婆,不在了。回想着藤堂月回到日本表现出的淡定,谁又能想到在她的心里,有多疼,有多伤?

    依旧喃语着:

    “月月摔疼了吧……可是堂姐,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这样问我了。不会有了。”

    看着藤堂月拼命的换着脑袋,由佳走上前轻轻抱住她,唯恐触及额头上的伤口,将藤堂月的脑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柔声安慰道:

    “月,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

    就这样抱着由佳,藤堂月放任的流着泪,似乎要将外婆离世后近两个月的悲伤全部释放出来。

    从容淡定的处事风格,处变不惊的处事态度,对于生死的看开乐观和豁达。这些都是外婆教与藤堂月的。所以外婆死后,她都尽量表现出平静接受的样子,就像外婆所希冀的。守满七七阴期就跟随父母回到日本开始新的生活。再呆在那里,她怕自己不够坚强,做不到外婆希望的平静接受,积极的开始新的生活。她怕触景生情,整日以泪洗面让远在天国的外婆担心。所以一直淡淡的微笑着,微笑着悼念离世的外婆,微笑着守满七七阴期,微笑着离开云南回到日本,微笑着迎接在日本新的生活。

    人可以调整面部表情,决定以怎样的表情去示人。只是心的感觉要怎样去调整?如何将心痛调整到与面上的微笑一直,和谐。

    一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打发着在日本的日子,那样的藤堂月让人不放心却也保持着面上的平安无事。而现在,伪装卸下,看到了那颗柔软受伤的心,这样的月,真的很让人心疼。

    就这么一直哭着,很长时间后,才慢慢停下。

    “月?”

    没有回答,看来是哭累了睡着了。轻轻抽身,将藤堂月平躺着放下,盖好被子,由佳走出了门外。

    此时,像是一直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开口了:

    “月月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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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像是一直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开口了:

    “月月她,怎么样?”

    “哭累了,睡着了。”揉了揉被藤堂月靠的有些发麻的左肩,由佳抬起头对上了问话人的眼睛。

    “刚才婶婶为什么不进去看她呢?”

    “我进去起不到什么作用吧。说起来我这个母亲真的很失败呀。连女儿心里藏了这么多的痛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为她的变乖感到窃喜。”语气很是低落。

    “婶婶你放心吧,发泄出来就没事了。等到明天月醒来要是不提,那么今天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提起了,行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由佳,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婶婶你太见外了,月是我的堂妹,关心她是应该的。只是,还有一笔账需要算一算。”

    说到这里,由佳的脸色一沉,就连藤堂雅也看不出此时由佳的情绪,不免有些担心。

    “是月月额头上的伤么?由佳你想怎么做?事情都发生了,月月也没去计较,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