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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灰第5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的女友或者床伴……”

    一雅皱着眉,捏着她的下巴,弯下腰,“现在你不用操心这些。 上次确实是个意外,我不会再破坏和莲的约定了。”他认真的说,“等你成了年……”

    “啊~~欠~”风间睡眼惺忪,眼角挂着被挤出的泪珠,穿着圆领t恤,一只手伸进裤裆里抓痒,粗鲁的要死,“你们在说什么?”

    流萤与一雅都没发现靠近的人,被吓了一跳。

    一雅松开流萤,低吼,“风间浩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

    风间坏笑道,“哦呀~一雅在做坏事哦~~”他跑去抱住流萤的,“我家小流流未满十八岁,不可以吃她豆腐!”

    “你!”一雅被堵的没话说。

    “亲亲也不可以。”

    “那你在做什么。”流萤出奇的平静,掐住风间手上的皮肉,从她屁股上挪开。

    “放开我姐!”楚忘渊眼角挂着眼屎,站在自己门口朝风间大吼,“臭人妖,今天我非宰了你!!”说着,转身回房拿竹刀。

    风间满脸黑线,“他怎么这会儿就起来了?”赶忙放开流萤,“作孽啊,小魔头起床了。”

    楚忘渊抬起竹刀,向风间冲过来,“死人妖,我劈了你,非礼我姐!”

    “我没有!”风间早就跑到客厅里,急急避开砍下来的刀,“你误会了!!”

    “他妈的,你们一大清早就不让人舒坦!”佐野开门就吼,“要打出去打!”

    风间侧身险险避开楚忘渊的一刀,朝佐野奔来,“小野人,救救我~~”

    佐野瞪着他,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

    话音刚落,佐野闪躲不及,被风间抓住,推了出去,“啪”的一声,竹刀打在了佐野的脑门中央。

    楚忘渊在心底叫道,“不好!”看到佐野瞳孔里的火苗后,吓得收回了刀,又红又宽的一道印记既难看又显眼。

    佐野摸着脑门,低着头,语调失去了抑扬顿挫,让楚忘渊听的心惊胆颤一时忘记了去追风间,“下午有黑山老妖的课,你让我怎么出门……”

    “楚忘渊……”佐野抬起头,嘶吼道,“我杀了你!!”

    楚忘渊也气了,思量着要不是风间,他能打到佐野?所以,他也吼道,“风间人妖,我要杀了你!!”

    于是,客厅闹开了,你追我,我追你,喊打喊杀,乱作一团。

    一雅碰了碰流萤的胳膊,“你不管管?”

    流萤只说了一句,“砸了东西,十倍赔偿。”

    几分钟后,顶着一窝乱草的莲走了出来,他才是最辛苦的,写了一夜的曲子,睡了还没两个小时,就被吵醒了。他走进客厅,拽着风间,扔出了家门,随后佐野和楚忘渊也得到了同等的待遇。家里安静了,他躺进沙发里,翻了个身,继续补眠。

    晨练的邻居,看到被罚站的楚忘渊,又偷偷瞄了两眼俩俊美的青年,笑道,“小渊啊,又调皮了,被你姐姐罚站了吧?”

    楚忘渊脸红了,蹲在地上画圈圈,心里说道,“不是姐姐,是师傅~”

    冷风嗖嗖刮过,三个穿睡衣的人冻得哆嗦,凄惨无比。

    于是乎,风间开始蹲在门口一遍一遍的唱到,“小流儿乖乖,把门儿开开……”

    有人还是忍不住,把门开了。

    风间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怒无可恕的眸子,下一秒,人就被拽了进去,哀嚎连连。

    当佐野和楚忘渊回到家中时,风间被搞的五花大绑、鼻青脸肿地倒在了地上,嘴里塞着双不知道是谁的臭袜子,外面还被胶带纸封住。

    高挑的青年,缓缓地转身,阴郁的瞪着他们,好像在说,“还有谁敢闹……”

    楚忘渊看到了他头上竖起的犄角,冷汗淋漓,揉了揉出现幻觉的眼睛,低着头,腹诽,“师傅变鬼了……”

    可怜的风间,泪流满面,忍受着做一只肥猫的弹簧床,任它跳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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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手,拿着牛皮纸信封的另一端,从另外一只大手中抽出,“是什么。”流萤瞥了一眼对方的眼眸,问道。

    等不到答案的她,便拆了开来,抽出了信封中的资料,随着时间的延长,她的眉头也锁的更紧。

    “我不相信舅舅会害你。”说话的青年,双眼黯然。

    流萤抬起头,看着对方,“梅田,你确定把这份资料交给我?”

    梅田喝了口水,轻笑道,“这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吗?点些东西吃吧。”说着叫来了服务生。

    流萤将看完的资料塞进包里,幽幽的说道,“你想洗脱他的嫌疑才找人查的?”

    梅田摇了摇头,“从你被检查出血块之后。舅舅从很早之前就爱上了你的母亲,作为你父亲的朋友,他对抱有这种心情的自己很自责。在你父母身边越久,看多了你母亲的伤心,他越觉得痛苦,那时关于舅舅与你母亲的风言风语也就多了。没有办法,家里也在逼婚,所以,舅舅按自己的意愿娶了舅妈,因为看到你的不幸,他没有要孩子。”

    “为什么?”流萤问道,“他不爱她?”

    “嗯,从小你跟舅舅很亲,比你和你父亲亲近的多。舅舅把你当成了亲生孩子来疼。重要的是,他看着你和你母亲,不想重蹈覆辙。”

    “你舅妈没意见?”流萤觉得这件事说不过去,“她能容忍的了?”

    “我不知道,也许两人结婚前就摊开了。我觉得,舅妈也是个有秘密的人。她不在乎舅舅是否爱她。她很聪明,名牌大学毕业,帮着舅舅把医院的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舅舅除了爱情,什么都能给她。”

    “之后呢,他与她上过床吗?”流萤问道,没有一丝鄙夷,那个她也是指凉月的母亲。

    梅田皱着眉看她,半晌后,叹着气说道,“有。但是,你能不能说的委婉一点。”

    流萤淡笑,“梅田,你懂女人吗?”

    “什么意思?”梅田挑眉,问道。

    “你跟男人做的多,还是和女人做的多?”

    梅田愣了愣,好似又回到从前那段时光,他们毫无忌惮的讨论两性问题,“男人。”

    “在上面的次数多,还是下面的次数多?”

    梅田脸黑,正要如实回答,便听对方又说,“我问的有点模糊,你们这些gay上下都可以是受,这么问吧,你是攻还是受。”

    梅田恶狠狠地磨着牙,“你看我哪一点像受!!”

    流萤毫不客气的揶揄,“上下都像。”

    他忍住拍桌子的冲动,“这和我懂不懂女人有什么关系。”

    流萤哼道,“因为你基本就是个gay,跟女人做只不过图新鲜,根本不懂女人的心理。”她淡淡的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跟gay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喂!”梅田急了,“为什么!你不能因为我的性取向就否定我这个人吧?”

    “为什么不能?厌恶就是厌恶。你不知道吗?吃饭的时候,心情要保持愉快,这样才防止得什么恶性病。”

    梅田生气了,说道,“你什么都不了解,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流萤默默地对他说,“那是你自己在逃避,管我什么事,我不了解这才是正常的。”

    “我!你这人!”被人踩到尾巴尖子的梅田,气的脸色铁青,她说的一点都没错,现在想想,当初若不是逃避也不至于混成了个双性恋,他气极反笑,“好啊,好啊,就你聪明,你没逃避过是吧?!”

    流萤轻轻的说,“我也逃避过,只不过,逃不逃避,结局都是钉死的。不像你,都能把性向给变了。”她嘴角虽然在笑,目光却黯淡了不少。

    之后,两人因为一句话,各自沉默了,翻出了心底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流萤心里憋的难受,借口去了趟卫生间,靠在水池边抽起了烟。没过一会,洗手间被推开了,跌跌撞撞进来一名喝醉酒的红衣女郎,全身上下的名牌不说,身材也是极好的,高挑的个子,修长细瘦的小腿,漂亮的脸蛋,只是,流萤脸色青了。因为,那个女人竟然站着小便。

    流萤在心里泛起嘀咕,“今天什么日子,还能撞见易装癖。”

    女人上过厕所后,面色由于酒精的作用异常红润,踩着嘎嘣嘎嘣的高跟鞋,撞到水池边,扯着嗓子,骂道,“操!没见过站着撒尿的女人吗?”

    流萤被对方震得耳朵疼,那哪里是个女人吼,分明是男人,她皱起眉头,掐灭了烟,扔进垃圾箱,正要走,被人拉住了胳膊,“你他妈怎么那么眼熟?说,哪个道上混的。”

    流萤仰着头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也觉得眼熟,可被他掐的下巴突然疼起来,心情顿时不爽,冷淡的说,“放开我。”

    “啊哟,知不知道老娘我是谁!”人妖挑衅道,“当真不怕我?信不信我杀了你。”随后他的声音冷酷到了极点,右手也放在了流萤的脖子上。

    “你是谁,跟我无关。请放开我。”流萤推开他的手,可下巴还被对方的手指捏着。

    “哎呀,不怕我,真好玩。呵呵呵呵~~”人妖如花般笑了,“你比那些男人好玩多了~那些男人弄得人家好痛~小乖乖,你叫什么~要不要和姐姐出去玩啊~”

    流萤一听对方可能是同性恋,立刻抬起脚,踹到对方的小腿上,只听到对方一声惨呼,倒在了地上,她气大的在他的两腿间又补了一脚,这才摔门离去。

    “啊~”她突然想起,家里有只人妖跟门里的那个长的有些神似,锁紧了眉,又想起对方可是黑道的少主,不可能是个易装癖的同性恋,立马否定了刚才的想法,迈着步,走回饭桌。

    当她归来时,桌边站了一名出色高壮的男人,古铜色的肌肤,刚毅的五官,只是眼神全部放在了梅田的身上。她就站在不远处,没坐回座位。

    男人对梅田说,“你还记得我吗?”

    梅田皱着眉,“这位先生,我该记得你吗?”

    男人暧昧的一笑,低下头,在梅田耳边说了些什么后,他的脸色顿时青白交错。

    流萤看到此情此景,走了过去,冷哼道,“你姘头都找来了,真好!你就这么恶心我,既然这么点时间都忍不住,干什么叫我出来。”

    “流!”梅田站起来,紧张的抓住流萤的手,“你误会了,我根本不认识他。”

    此时,男人黑着脸看着流萤,“小姐,你的言辞太没教养了。”

    “教养?”流萤笑道,“你们有教养,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在一起调情,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干那种断子绝孙的事情的人,是吧?”她已经把话说的极难听了,许多饭桌上的人,纷纷看来,窃窃私语。

    “你他妈才没教养!”梅田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教养不教养,对男人骂道。

    “我就不妨碍你们了。”她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将外套和包挂在臂弯里,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梅田怒了,好不容易和她吃顿饭,都能被人搅合了,掏出钱包,扔下了一叠钱,追着流萤的身影走了。留下一脸嫉妒且愤怒的男人。

    之后,一名红衣女郎,扶着腰,弯着身子,追出来,一群黑衣人围住了“她”,“她”满脸冒着汗,被人搀扶着,要来了电话,拨通了,“风间浩志,你他妈的把你身边的那死丫头给我带回家来,不带,你就等着我亲自上门抓人吧!”

    流萤不知道,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

    改错字不算伪更!!

    出来两名新人物,不是和案件有关,是以后xxxxxx坚决不剧透!!

    哈哈哈哈哈~~~

    至于上一篇,no,no,no,虽然不是菊川叶子,可也曾经出场过~~~

    c34 不速之客

    金钱,我们生存的根本所在。

    “小流流~最近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风间抓住流萤的小手,这句话,这一个星期之内他已经说了不下几百遍,“那个白痴竟然调戏你~”

    流萤厌烦的抽出手,这个星期过的很糟糕,每天没了自由不说,还要被家里的若干男人念叨。

    “姐!”楚忘渊兴奋地吼了一声,“我锁定那个ip地址了!”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

    流萤从沙发上起来,跪在他身边,看着电脑。从糖罐里拿出一颗糖果填进了楚忘渊的嘴巴里,又顺手倒了杯凉白开,放在他的手边。

    “又是这家网吧。”楚忘渊吊着小脸,“这个人只要和菊川叶子聊天,就铁定在网吧,为什么不在家上网呢?”他念念叨叨,“难道是怕被发现住址?可疑~”

    “能知道菊川叶子和他聊的什么吗?”流萤抬起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皱起的眉头,“别皱。”

    “能!”小鬼头信誓旦旦的笑了,说完,飞快的键盘声回荡在客厅中。

    流萤跪着的双腿酸麻,撑着茶几站起来,坐回沙发上,撩起裙摆,揉着小腿肚,“我是不是应该去找竹中千惠子谈谈。”

    一雅蹙了蹙眉,“那个花痴小太妹?”

    “噗~”坐在一旁的佐野嘲笑道,“就是迷恋你的那个花痴小太妹。我还记得上次她还把你的衣服扯掉了,在你胸前抓了两把~哈哈哈哈~”

    一雅不跟他一般见识,口气明显不快,“你还想被她泼一脚水跌倒?”

    “啊啊,小流流~我的小流流好善良,以为那个小花痴是无意的~”风间说着就贴了过来,蹭着流萤的脸蛋,见流萤不赶他,便得寸进尺,嘟起嘴,“亲一个~亲一个,让哥哥亲亲~”

    不等流萤打开粘人的风间,已经有人踢出长腿。

    风间倒在沙发背面,捂着下巴,两条腿挂在沙发背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就许你们……”

    流萤拿起沙发靠垫,砸在了风间的脸上,堵上了他的嘴。站起来,走了几步,站在落地窗边。

    风间翻身起来,跟着走了过来,狗腿的送上了杯茶水,“小流流,听那个白痴说,你最后还很踹了他那里一脚?”在好奇心促使下,他问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那么讨厌同性恋?”

    电脑键盘的声音小了很多,流萤回头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楚忘渊,“小渊,先回你自己的房间。”

    楚忘渊听话的抱着电脑默默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掩住门,就那么站在门口,一步都没有挪动。

    风间和其他人一样,并不太清楚楚忘渊以前的事情,待看到流萤的神色后不由得皱紧了眉,压低了声音,“难道跟小魔头有关系?”

    一屋子的人都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答案,他们以前总以为楚忘渊是因为失去父母才会变得孤僻不爱接触大人。室内越是沉寂,他们的心就越不想知道真相。

    流萤抿了口茶水,虽然很想平静的说出来,却发觉话语梗在喉间,唇瓣都在颤抖。

    风间握住她颤抖的手,拿下杯子,放在地上,搂住她,搓着抖动的臂膀,“算了,不想说就算了。”

    流萤咬牙,硬是逼着自己把眼泪收回去,“我刚收养他那阵,他全身都是伤。鞭痕,烟头烫伤……”

    “他被人虐待?”佐野瞪大了眼,手里的乐谱都变成了废纸。

    “不单单是虐待。”流萤幽幽的说道,“我到孤儿院去接他的时候,也以为只是虐待而已。”

    几个人心头一窒,空气中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他先是被□,又被那些畜牲变成了娈童。”流萤将声音压的极低,生怕屋内的楚忘渊听见。说出这句话,她觉得心都快被掏出来了。不知不觉中指甲也掐进了手掌里,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忘怀,可以平息内心的怒气,只是,现在发现,根本做不到。越是疼惜楚忘渊,越是无法忘记那些人曾经对他做的事情,“那些男人的嘴脸,我忘不掉,我都是如此,他又怎么能忘记。”她呢喃,思绪回到了从前断送了她所有幸福的噩梦之中,“就算,他们被千刀万剐,我也忘不掉。”她闭上了眼,嘴里尝到了咸苦的泪水。

    风间激动地将她抱紧,摸着她的头发,“乖,不哭,咱们不哭,咱们不理那些杀千刀的同性恋,恋童癖!你和小魔头是我风间的小妹妹小弟弟,谁也别想再欺负你们!”

    流萤哽咽的道,“我这辈子都会疼他。他要我这条命,我都会给他,只要他开心。”

    楚忘渊哭了,泣不成声,抱着电脑靠着门瘫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年多的时间,他拼命地想忘记过去,他努力了,却偏偏忘不掉,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不是说能忘,就能忘记的。白天,他努力装作一个普通的孩子;晚上,要承受着普通孩子所不能承受的噩梦,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在独自努力。今天,他懂了,从很久之前起,他的伤痛,也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至少,我希望他以后能幸福,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与相爱的人白头到老,一辈子都不要分离。”流萤轻轻的说道,好似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愿望,即便将来有朝一日她结了婚,生了子,心总归是不完整了。

    “会的。”风间安慰道,“有我这个做哥哥的罩着呢!”

    “说出的话,是何其的简单,可真正做起来,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她忽然想起,手塚曾经的话,他说的没错,是她,是她自己放不开而已。

    流萤推开了风间,抹去眼泪,走回客厅,蜷腿坐在沙发下,抽着烟,让自己平静下来。

    此时,没有谁会去打搅她,四名青年,散坐在屋内,静静的陪伴着她。殇与痛缠身的她,他们无从去安慰。所有的言辞,在悲痛面前都显得是那么苍白又无力。

    刺耳的门铃响起,破坏了静谧的氛围。

    一雅起身开门,迎来了一名西装笔挺的外国人。对方操着并不熟练的日语说道,“请问,这是泷泽凉月小姐的家吗?”

    一雅“您是……”

    五十多岁出头的外国人,微微一笑,递出了名片,“我叫霍华德?布朗,是名律师。”

    一雅看着名片,上面的那所律师事务所,他听说过,在国外很出名,随后说道,“请进。”

    “泷泽小姐,您好,我是您的祖父,泷泽章太郎先生的律师。”中年人礼貌不失谦和,他掏出手帕,擦着额上的汗水,笑道,“您被保护的很好啊,要找到这个地方真的很不容易。”他略有深意的说道。

    见有客人到访,四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流萤伸出了手,“您好。”她请他坐下,上茶,然后才在他对面入座,“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您可以讲英语。”她补道。

    “那就太好了,我这半吊子日语,说的太差了。”布朗爽朗的笑道,“就开门见山吧。”他从公文包内掏出了一叠文件,放在流萤的眼前,“这是您祖父和父亲的另一份遗嘱。”

    流萤快速的拿起文件,看了几分钟,眉头不住的抖动,又看了看律师一尘不变的笑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小姐是看明白了。”他笑着,“今日是您十六岁的生日,首先祝您生日快乐。”他将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在了茶几上。

    流萤赶忙道谢,“您太客气了。”

    “按照泷泽先生的遗嘱,特来告知您这件事。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他笑了笑,“我可是在日本兜了一个月才找到这里的。”

    流萤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低着头看着文件,更没有注意到律师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现在一点刺激都会搅得她头疼,指尖抵住了太阳|岤,揉了两下,“也就是说,我十八岁那天,就可以用这笔钱?”

    “是的。泷泽先生的遗嘱是这样表明的。”律师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赞叹道,“嗯,很不错的茶,是中国茶吧?”

    流萤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茶叶的问题,“除了您和立遗嘱的祖父和父亲,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我只知道,您的父亲是后来知道这件事,其后,他是否告诉过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布朗像只老狐狸,眼冒精光看着流萤。

    “如果我成年之前死了呢?这笔钱会怎么办?”流萤接着问道。

    “会被捐献出去。”他正色说道,“除了您没有人能得到这笔遗产。”

    “这份遗嘱是什么时候定的?”流萤又给他的茶杯里添上了茶水。

    “泷泽谦之先生,未结婚前,订立的遗嘱。”布朗说道,“谦之先生,是在三年前将名下的一部分财产转存到了瑞士银行,订立下第二份遗嘱。”

    流萤现在明白了,也许整垮整个泷泽家的人,不但是为情,也许还图着泷泽凉月身后这笔巨大的财富。一百五十亿美金,足能够诱惑天使堕落成魔鬼。

    “我个人好奇,您将怎么用这笔遗产?”老狐狸眼睛又在闪着光。

    流萤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订立遗嘱时,一定也会找您的。”

    “呵呵呵呵~不愧是老先生的孙女啊!”布朗大笑,随后站了起来,留下了名片,告辞。

    布朗走了,徒留流萤一人,孤单的坐在客厅里。她心里很清楚,这笔钱对她来说,是祸不是福。

    几个人从房间出来,在看过那份遗嘱后,呆若木鸡。一百五十亿美金,这不是谁都能它当做个过眼云烟的数字。钱这个东西,少了,不行,多了,更是烫手,要命。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摇头叹息。

    “最后还是为财吗?”一雅紧锁眉头,“你准备怎么办?”

    流萤没好气的用手背打开那摞文件,说道,“捐了,还能怎么办。”

    “你傻了?这么多钱,你捐出去?”佐野不相信的看着流萤。

    “留着做什么?”流萤深深的看向佐野,“留着要我和小渊的命吗?”

    “她说的对,这笔钱不能留。”莲抽着烟,赞同道,“不过,只留下一小部分,够你们俩用的就好。以后可以不用太辛苦。”

    “现在要搞清楚,有多少人知道有这么笔钱。”风间正色道,“为了这笔钱,有些人会不择手段……”

    “知道的人不会太多。”流萤叹气,“要不然泷泽家那些亲戚也不会让我安生的过了一年的时间。”

    “不过,也许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知道,遗嘱的确切内容。不然,也不会置你于死地。”一雅分析道,“起码,泷泽跌下楼的那时他并不知道。”

    “山本当时确实不在场,有那么多人作证。”流萤皱着眉,“雇凶杀人,说的过去,可是这个人找了这么久,也找不到。”

    “可是,为了钱而杀人……”一雅遵从自己的直觉,说道,“我不认为他是那样的男人。”

    “我们多想了吗?”佐野拄着下巴,指尖敲击着茶几,“刚才那只老狐狸说什么,我听的磕磕巴巴的,他也说了,泷泽祖父没有说出去,不等于泷泽谦之不会说出去,那家伙情妇那么多,保不定准,喝醉了让有心人听了去。”

    流萤思趁着佐野这番话,其实,布朗也就是这个意思,一个做父亲的不会立下这么多钱的遗嘱,随便就说出去,把自己的孩子推到风口浪尖上,让人去害来害去。可是,泷泽谦之这个人,情妇太多,就像佐野说的,不定准就告诉了哪个情妇。

    “一雅,如果他不是为财,只是,为情,至于杀泷泽一家?”风间疑问连连,“先是从小孩儿入手,这么大的仇恨,只是为了个‘情’字?”他摇着头,“我不信!”

    流萤想不透的正是如此,她呢喃道,“也许,我们都错了……也说不定。”

    布朗刚走没多久,门铃又响了起来。

    一雅笑了笑,“今天是怎么了。”说着,又去将门打开了,看到来人后,不禁皱眉,“你来做什么?”

    少年的身材一点也不输于一雅,低沉的声音却如冰窖之中的寒冰,清澈冷寒,“她在家吗?”

    流萤锁着眉,不知道什么事让刚可以抛去拐杖的手塚国光亲自到访,她探出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的手机不开。”手塚额头上有几颗汗珠,停顿了两秒,说出让人震惊的消息,“山本由贵自首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这张,大家是不是会理解我上章所写的?

    c35 绝望的爱

    由爱生恨,也只是人们懦弱的不想放手而找出的理由罢了。

    与门外的手塚对视了几秒,流萤转身,留下了话,“先进来,我去换衣服。”

    一直躲在门内的楚忘渊,挂着双兔子眼走出来,“姐,怎么了?”

    流萤停下脚步,拥住他,心疼的摸着他的左眼,“我要出去,也许晚上要晚一点回来。”

    楚忘渊抱住她的腰,闷声说,“我等你回来。”

    流萤淡淡一笑,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嗯。”她看向正换衣服的风间,说道,“你们不用去,去了也没什么用。”

    “总要有人送你们去警视厅吧!”佐野瞥了一眼手塚,“这个断腿的……”

    “佐野!”一雅皱着眉打断他的无礼,对手塚说道,“抱歉。”

    手塚站在门里,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冷淡的说道,“没关系。”

    “嘁!”佐野哼了几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表面看来无事,实则一肚子的闷火。

    流萤从房内出来。带着棒球帽,穿了件黑色短袖外套,下身则是条牛仔短裤。她压低帽檐,将包挂在肩头,走过手塚身边,说道,“走吧。”

    手塚向众人稍稍点头,以中等的速度退出了他们的视线。

    流萤比他走得快多了,人早已经站在电梯里等着手塚走过来,她按了两下按钮,门关闭后,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大概九、十点钟。”手塚低头看着她,几天不见,她的头发又长了,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下一秒就被攥进了手心里。

    流萤看着他的腿,“医生怎么说。”

    手塚虽然高兴,但还是希望她不必为自己操心,“没事,运气好的话,八月还能参加比赛。”

    流萤沉默了,聪明如她,又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我打了一上午的电话,你电话关机,你弟弟的电话也关了。”他想起早上因为打不通电话自己胡思乱想的傻劲,就觉得可笑,平淡的说道,“爷爷让我带你过去,他接到了真田警视正的电话,说山本由贵要求见你。”

    流萤纳闷,“为什么真田不直接给我打电话,每次都绕弯子。”

    电梯门开了,两人下了电梯,走出门洞,还没等招来计程车,有人追身而来。

    高挑的一雅,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带着黑色的太阳镜,将整张俊脸遮掩了去一大半,长臂一伸,拦住流萤的肩膀,“等等,我送你们去樱田门1。”撂下话,人就跑去了地下停车场。

    三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法拉利612停在了流萤与手塚的面前。流萤率先打开车门,“你坐前面吧。”说着,扳起副驾驶的坐席,挤到后座上。

    手塚上车关好了车门,绑上安全带。男孩子没有不爱车的,就算是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过了一会,手塚才缓缓的回答她先前的问题,“大概真田警视正有自己的考量。”

    流萤踅摸着他这句话,恍然大悟,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

    快到千代田区的警视厅时,流萤抬头看向一雅,问道,“你先回去,还是一起进去?”

    一雅对上次发生地事情,还心有余悸,“一起。”

    她又看向手塚,“你打个电话,车要进去。”

    手塚立刻掏出电话,打了过去,报了车号。

    车上的三人,都不是爱说话的,在沉默的气氛中,拉风的跑车停在了白色的警视厅大楼前。下车的两名男子,长相都是万里挑一的俊美,引得楼前的女警纷纷驻足。

    流萤单腿跨下了车,脚底一滑,见势就要摔倒,被同一边的手塚扶住,人才没出丑。

    手塚和一雅,异口同声道,“你就不能注意一点!”他们看了看彼此,抿着嘴唇,撇开了头。

    流萤站好,推开手塚,撇了撇嘴角,双手插进口袋里,向警视厅的钢化玻璃门走去。

    年轻的女警,引着三个人到达了审讯室旁边的监控室,她笑吟吟的对流萤说道,“真田警视正只允许您一个人进去。”又对一雅和手塚说道,“请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也不要随意走动。”

    流萤点点头,门一被她推开,原本正注视着玻璃墙那边的犯罪嫌疑人的便衣警察,齐齐回头,向她看过来。

    真田的父亲面色不善,瞥了一眼刚进来的流萤,“他说不见你,就不交代。土屋。”

    “是,警视正。”

    “带她过去吧。”

    流萤默默地跟在警察身后,走进了审讯室。

    山本一听到开门声,低沉的头颅立刻抬了起来,看到警察身边那小小的身躯后,他突然站了起来,目光中带着愧疚,带着决绝,发白的嘴唇抖动着,千言万语堵在了胸腔内,化作一个名字,“凉月……”

    由于上次的突发情况,警察走了上去,作势要给山本扣上手铐,却被流萤阻止了,在她的再三保证后,山本没有受手铐之罪。

    流萤坐了下来,打量着他,原本英俊的中年男子,一下子像老了十几岁的模样,落魄的让人心寒。

    他低下头,不再看她的眼睛,“是我杀的你父母。”

    流萤看着他,淡然的问道,“为什么。”

    “我喜欢你母亲,她就要同你父亲离婚了,却突然复合,我便起了杀心。”

    “你爱了我母亲多少年?”流萤笑了笑,问着看似无关的话题。

    山本由贵微微一笑,“很久,你未出生,我就在暗恋她。她恬静,大方,忧郁却很坚强。”

    “您守了她那么多年,求的什么?”

    他摇摇头,“只要她幸福。可是,她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打破了一切。”

    流萤低下头,一瞬间,她很佩服且又同情这个痴情的男人。

    他幽幽的说道,“不求你能理解和原谅我的所作所为,以后,我会在这里,你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下去了。”

    “你觉得母亲爱过你吗?”

    山本抬头,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哀怨,“你母亲一直都爱着你父亲。”

    流萤叹了口气,“我想,这本日记你该看看。”她从包内掏出一本黑色笔记本,放在桌子上,翻开了其中一页,推给了对面的山本。

    山本在看日记本中那些熟悉的字体后,情绪变得激动异常,眼中充满了泪水,手指轻轻的扫过纸张,好似它们是价值连城的珠宝一般。很久之后,他哽咽的说道,“你从哪里得到的。”

    “泷泽家以前和母亲关系极好的帮佣,她去世之后,她无意中发现了,带走了,当做纪念。”流萤默然,讽刺的是,这本日记是他的外甥找到的。

    山本呢喃的说道,“她爱我,她爱上我了……”

    “她不离开的原因,一是因为我,二是因为,不想你再对父亲有愧疚。其实,女人很傻的,她们宁可放弃幸福,也不要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一丝伤害。”流萤轻轻的说着,这个悲剧,伤害了太多人,一定要让它结束。她慢慢的站起身,用怜悯的目光俯视着已经泣不成声的男人,“日记你留着吧,你比任何人都需要它。”

    “孩子!”山本站了起来,双手抓住了她细小的手腕,悲哀的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

    流萤摇了摇头,抽出手腕,一步步向门口走去,她的语气又轻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真的爱她,就不要辜负她的心意。”

    流萤离开后,山本颓废的瘫坐在椅子里,抱紧了头颅,嘴里无声的说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半个小时过去了,待山本的情绪稳定后,审讯开始了。流萤静静的站在玻璃墙前,看着他一点点的交代事情的原委。

    “你指使的人叫什么名字?”

    “三井阳泰。”

    “他的性别、年龄、住址、电话、是做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交代清楚。”

    “性别男,年龄二十五至二十六岁。有一天晚上,我在外吃饭,他喝醉了酒,弄坏了我的车,就这么认识了。电话从手机里删除了,至于住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欠了一屁股债走头无路的混混。”

    “他现在人呢?”

    “我杀了他。”

    之后,他开始介绍杀人经过。

    流萤蹙起眉头,“也就是说,没有尸体,只是他一面之词。”

    很多警察在真田的示意下,已经出动,去寻找这个“三井阳泰”。

    真田听到这番话后,在内心中也不禁生出许多疑问。他在等山本交给警方的那把作案工具—家用手电钻的化验报告。

    流萤继续自言自语,“为什么又会把它带回家保存?这种家用电钻比比皆是,就算扔了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拿回来?”

    “也许他太过自信了。”有警察接茬道。

    流萤扭过头,“你觉得他是那种人吗?”她又抬头看着真田说道,“您觉得呢?”

    真田冷冷的说道,“做警察抓贼不是凭感觉,而是要靠证据。”

    “证据也有说谎的时候啊。”流萤咬着指甲,呢喃道,“因为有人想让它说谎。”

    “你的意思是,他死心塌地的要来顶罪。所以,策划了这场自首?”一旁的警察又说道。

    流萤皱着眉,转身,靠在玻璃上,一个惊人的想法慢慢在脑子里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