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灰第50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
流萤松了劲,闭上眼,不甘心的说道,“滚下去,我起!”
“啊~”莲趁大好时机,用双手蹂躏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淑女是不可以骂脏话的!”
流萤睁眼,狠狠的剜着他,“混蛋!”
“哈哈哈哈~~”莲大笑后,起身,一早就这么有趣,让他心情畅快。正当他走向门外,谁知流萤光着身子就下了床,抬脚狠狠的踢到他的臀部,“啊!”一声痛呼,在措手不及之下,人便趴伏在了门外。还不等他扭头,耳边就传来了巨大的关门声。
巨响,惊得刚从卧室走出的佐野一激灵,人也清醒了,一巴掌拍在了门上,瞪着眼大吼,“他妈的楚流萤,你要死啊,大清早就找事!”
莲揉着屁股,正欲爬起来,却被佐野踢了下肋骨,“你吃错药了,惹那个炸药桶子!”
莲打开他的脚,没好气的说道,“一边去。”爬起后,他怎么看一雅脸上的淡笑都觉得是贼笑,不爽的哼道,“死狐狸精。”
一雅坐在饭桌旁,享用着培根面包夹鸡蛋,满不在乎那个不雅的称呼,“自己没本事,别怨别人。”
“那几个杂志采访怎么办?”
“不让她去。”
“也行。”
佐野走了过来,拿起一雅盘子里的早点就要啃时,被人夺了面包,踹了一脚。
一雅收回脚丫子,凉凉的说道,“去刷牙,自己做。”
暗语:爷,不伺候你们!
“小气鬼。”佐野念念叨叨,揉着大腿,滚去刷牙洗脸,忽然,他抬眼看着墙壁,痴痴的站在原地,几十秒后,手指一抖一抖的指着钟表……放声大吼……
七点四十,已经坐在一家餐馆二楼的流萤,放下袖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虽然对方已经迟到了四十分钟,她仍旧气定神闲,没有丝毫不耐。
帅气且文质彬彬的侍应生,已经在她的杯子里添了好几次的水,每次都抱以笑容,没有任何轻视。高档的餐厅,高素质的服务人员,流萤暂且在心里给这家餐厅打了一百分,只是,不知道,餐馆的法式料理能称她的几分心。
在八点钟的时间,餐馆涌起了小小的马蚤动,流萤朝楼下瞥了一眼,漂亮优雅的女人带着她的自信穿过一张张饭桌旁,眼神中的骄傲一览无余。
流萤收回目光,冷哼了一声,在女人快要走到时,站了起来,转身,淡笑着,“结衣阿姨,您好。”
“抱歉,抱歉,凉月,我迟到了,你不会怪我吧,让你饿肚子了啊。”女人在侍应生的帮助下脱去了外衣,坐了下来,对侍应生说道,“把菜单拿来。”
侍应生恭敬的退离。
“怎么会呢。”流萤体谅的说道,“阿姨您刚回来,需要接受很多媒体采访不是吗?”
菊川结衣听见流萤的话一愣,随即展颜一笑,“呵呵,是啊,和媒体打交道,也是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她继续说道,“孩子,你真的变太多了。”
侍应生双手托着菜单,一本交给了菊川,另一本交给了流萤,站在了桌旁。
“这家牛扒不错的,想吃吗?”
流萤看着菜单点点头,“可以。”于是对侍应生说,“十分。”
菊川结衣皱了皱眉,“不会嫌太老吗?”
流萤轻轻的摇头说道,“我不喜欢见到血。”
菊川的瞳孔猛缩了一下,脸色煞白。
流萤轻笑着说道,“最近看了看圣经之类的书,连吃的都想改成素食了。再说,最近这个那个传染病多,吃熟的放心。”
菊川不自然的笑了笑,“那我也要全熟的,被你说的怪吓人的。”
“阿姨说我变很多,那您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呢?”在点了几样菜之后,流萤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都喜欢。”菊川结衣目光里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厌恶。
“那我就开心了。”流萤在心里冷笑着。
菜品很快一道道呈了上来,摆满了桌子。
“可惜你还小,不能喝酒啊。这家的红酒,都是从法国酒庄直接运达的。”菊川往嘴里塞了一小块牛扒。
“如果再过几年等我成年,阿姨您还在的话,我请您来喝酒。”
“嗯?”菊川的脸色又变,猜不透流萤话里的意思。
“您可是大忙人啊。世界各地巡回演出,哪有时间理我啊。”流萤笑道。
菊川回笑,“傻孩子,说定了,等你二十岁那年,我一定回日本,亲自举办你的成|人式。”
“好。”流萤将对对方的讽刺深埋在了心底。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半天,菊川脸色越来越难看,愈加琢磨不清流萤到底有没有失忆。
她放下刀叉,“凉月,你……记得我?”
流萤深不可测的一笑,让菊川心里发毛,就在她以为她是装失忆之时,流萤开了口,“阿姨,抱歉,我不记得您了,我是怕您伤心,更怕扫您的兴,所以做了点调查。”
“是这样啊。”她说,假惺惺的装作哀伤,“难为你了,阿姨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啊。”流萤笔直的朝她看去,对方的愁容一瞬间凝固了,她转眼又说道,“在调查了阿姨一些事情之后,知道您是何等身份,且又是父亲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又怎么能像对别人一样对您呢?”
流萤句句话里含话,让菊川心惊胆颤,逐渐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阿姨?您不舒服?”她担忧的看着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关系,没关系。”菊川强颜欢笑,做了亏心事的心虚,让流萤逮个正着,“大概是这几天没怎么睡好。”
“睡不好?阿姨也有失眠的毛病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流萤默默的低下头,“我也睡不好,脑海里总能浮现出父亲和母亲死去时的悲惨模样,黑乎乎的干尸,分辨不出……”
“够了!!”菊川低吼了一声,打断了她。
流萤慢慢的看向她,一言不发,让眼眶中充盈了些许的泪花。
菊川为了弥补自己的失态,站起来,走向流萤,抱住她,“阿姨会给你介绍好医生,没关系的,谦之也不愿看到你老是做那种噩梦。”
“阿姨,真的是竹中害死的他们吗?”流萤靠在她怀里,幽
幽的似问非问。
“他自己也承认了,不会错。”
“是嘛。可是印象中他可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啊。况且,父亲还待他那么好。”
“孩子,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世界。”菊川放开了她,坐了回来。
“所以啊,对于我不了解的事情,就要做些研究。”流萤淡淡的说道,悠然的插着一块牛扒,放进嘴里,不用看都能想象的到对方的脸色又多苍白。
“你在查谦之的死因?”菊川的声音抖高,只要稍有点智商的人都能听出她在害怕什么。
“父亲和母亲,死的不明不白,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都要查个水落石出。”流萤义正言辞的说道,“阿姨,你觉得我这样做的对吗?”
“你还这么小,能做什么,交给警方啊,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警察应该办的啊。”
“警察?”流萤哼了一声,故作轻蔑,“警察当初为什么没发现竹中?我怎么能相信警察呢?再者说,我本就不相信放了一只汽车轮胎的气,就能让车子出那么大的车祸。况且,我手里也有了些证据,比如尸检报告上的一些疑点什么的。”
“这么说,你还没把你知道的告诉警察?”菊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怎么可能说,如果不是相信您,我怎么可能这么说呢?”
“还有谁知道?”菊川想套出她的话。
“没有了,只有我一个人。”
菊川皱眉,显然是不相信的。
“除了一名私家侦探。”流萤淡然的说道,“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您与我父亲的关系啊。”
菊川震惊的看着她,想要出口反驳,却被流萤的话语硬生生的阻拦住了,“父亲已经去世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们的情意是不会消失的,要不然,也不会惦念我啊。”
流萤说这话是大胆了一些,但是,话说圆了,也给了菊川结衣面子。她的沉默正好承认了与泷泽谦之确实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根据乾贞治得来的消息,菊川叶子绝对不是泷泽谦之的女儿。菊川叶子,只是单纯的因对手塚的占有欲而恨泷泽凉月,别无其他。
此时,流萤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站起身,“失陪一下。”再度回来时,菊川结衣的脸色恢复正常。
“吃点甜点吧。我记得你最喜欢吃冰激凌了。”
流萤不禁在心里怀疑,做调查的时候,得知了一些泷泽凉月习性,并没有特别指出她喜欢吃冰激凌。菊川结衣这么说,到底什么意思,她看着她叫来了服务生,特地点了两份不同样式的冰激凌。这样的举动不能不让她想起泷泽谦之吃的食物中含芒果成份那件事情。
“阿姨,你会帮我吗?”
“当然。”菊川结衣优雅的笑道,“当然啊。”
“谢谢您。”流萤淡笑道,“您应该知道吧,我父亲对芒果过敏。”她不给菊川任何插话的余地,接着说道,“这是我们家的秘密,只有极亲近的人才能知道啊。”流萤抬头看着她,天真的问道,“难道……您不知道吗?”
菊川结衣笑道,“我知道啊,你父亲告诉过我啊。”
冷饮上了桌,两份冰激凌,菊川把那份无芒果成分的推给了流萤。
“嗯,我也这样认为,我父亲是如此的信任您。”流萤在心中忍不住的冷笑,这女人要比她想象中的笨多了。
不论菊川结衣是受了流萤的刺激说出口,还是龙泽谦之本人告诉她的,这些先可以放在一旁暂且不论。她承认了这个事实,又以行动证明,这让本来站在烟雾重重之中的流萤,看到了曙光。
流萤笑意连连的吃完了冰激凌。擦了擦嘴,又看了看表,“阿姨,九点了,我也该回家了,谢谢您的款待。”
“我送你回家吧。”
“不了。”流萤推拒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说着,起身,穿上了外套,将包挂在肩头,一手拿起黑色的雨伞。
“希望下次,我们也能这么愉快的在一起吃饭。”
“嗯,希望是呢。”流萤微微一笑,淡然的说道。
她走下了二楼,径直走向门口,侍应生为她开了门,她点头微笑,寒风扑面,她用围巾抱住了半张脸,撑起伞,脚踏进了雨中。
“现在是晚上十点钟,大家好,现在为您整点……”一只芊芊玉手关上了车内的收音机后,放回了方向盘上,紧紧握住了它。凸出的骨节渐渐发白。
“谦之~”女人靠在方向盘上,呢喃着,“谦之,别怪我~是你女儿逼我的~”
她在黑暗中慢慢起身,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将油门踩到了底,朝正在过马路的娇小人影撞去,车飞快的前行,她的心漂浮起来,屏住了呼吸,忽然,眼前窜出一个高挑的少年,推开了呆愣住的女孩。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她头脑几乎是立即就浮现出他的俊美的面容,震撼中猛的打了一把方向,踩下了刹车,想补救,却为时已晚,她的车还是挂倒了那名少年。刹车声,刺耳犀利,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她下车看着在血泊中安静躺着的少年,少年的瞳孔中也映出了她的面孔,她害怕了,不顾一切的上了车,拼命的踩下油门,一遍遍的说道,“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ua~~~ua~~~生死未卜到底是生还是死
c26 原罪 (下)
作者有话要说:同样,改错
最近这几章,都写得很深,希望大家能体会到我的本意。
是人,都有私心,它是刻在人类灵魂深处的罪孽,洗脱不清。
医院。
抢救室外。
女人颓然的坐在地上。
她抱着双腿,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伸手将垂落下来的碎发顺过头顶。泪,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此时,她虽然没有落泪,可笼罩在她周身的悲凉更让人揪心。
“小姐。”一名护士蹲在她的旁边,“小姐,你身上的伤必须要处理。”她伸出了手,放在她的手臂上,却被她打开。她无奈的站起来,对周围的警察摇了摇头。
“还是不开口吗?”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察担忧的看了地上坐着的人。
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妇人的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国光!国光!!”
年迈的老人和中年夫妇,他们是手塚的至亲。手塚彩子痛哭着奔过来,一眼就发现了地上的人,冲过去,摇晃着她的肩膀,大声的哭喊。
“彩子!!”手塚爸爸将彩子拉开,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看了看面无表情浑身湿透的楚流萤,心在刺痛,因为联想到了正在抢救室内的儿子,“彩子,国光不会有事的。”他亲吻着爱人的额头。
手塚国光的爷爷,坐了下来。老人力持镇定,只是拄着拐杖微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心。
走廊上又传来了奔跑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声。
“你们是谁?”警察出声阻拦住了三名青年,“你们不能过去。”
“喂!”
佐野不顾警察的拉扯,冲了过去。
“我们是她的朋友。”一雅青白的脸色,在看见颓废的流萤后,更显惨白,他恨不得冲进抢救室,揍醒里面的少年,只是有更多的感激萦绕在心头。
流萤稍稍抬头,看着朝自己大喊大叫的佐野,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抬手,慢慢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头挪开。
佐野皱着眉,回头望着莲,“她怎么了!”边甩开警察的手。
警察无奈的说道,“她在车祸现场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不论说什么她都不回答,不理不睬。到了医院后,也不接受治疗。”
莲看着她,疼惜的说道,“让我们过去,看看能不能对你们有帮助。”
“好吧。”
一雅率先走到了她的面前,跪下来,将暖和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流,出了什么事情?”
流萤连眼皮都没抬,目光触地。
“你听不见了是吗?”他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一字
一顿的重复着,紧张的问道。
“哐啷”。
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一名中年医生走了出来。流萤猛地抬起头,推开一雅,瞪着医生。
手塚妈妈第一个冲了过去,拉扯着医生的衣服,“我儿子,我儿子……”她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了口罩,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没事了。”
流萤听不见,抽紧眉头抓住一雅,“他说什么!!!他在说什么!!!”
手塚妈妈松了口气,嚎啕大哭,她的样子惊吓住了流萤。
她的脸惨白,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浑身颤抖不已,脑海中的青年与少年躺在血泊中的景象,交替不停的刺激着她的大脑,她的头胀痛到快要爆炸,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尖叫起来。
手塚妈妈被尖叫声吓到,看着流萤,呢喃的说道,“她怎么了?”
医生对门口的护士说道,“去拿镇静剂!!”
一雅抱紧了狂乱的流萤,朝身后的人吼道,“她听不到,她以为他死了!!!”
莲抢过警察的笔记本写下几个字,快速的将流萤拉出了一雅的怀里,禁锢住她的脸,让她看着字条。
流萤通红的眼睛,看到了字条,扯了过来,攥在手里,拳头使劲砸着他的身体,大声的抽泣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声音。
医生跪了下来,要为流萤检查。他看了看她的手臂和腿,“软组织擦伤。”对莲说道,“让一下。”在看见流萤流下鼻血后,不禁皱眉,怕她有内出血。
一雅开口道,“她大脑里有血块。”
“暂时性失聪?”医生不禁对去而复返的护士吼道,“你们怎么做事的!!!”
护士也很委屈,“她不让人碰。”
“多久复查的?”
“一个星期前。”莲接道,抱起了正在忍受痛楚的流萤。
“跟我来!”医生正要向放射科的跑去。
手塚家的人围了上去,“流萤要不要紧?!她到底怎么了?”
“等等!”流萤揪住莲的衣服,摇着头大喊,咬着牙,报出一串车牌号后,吼道,“菊川结衣!!”
手塚妈妈震惊的呢喃,“菊川结衣?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个名字,有的人疑惑,有的人愤怒,有的人惊诧,有的人却是难以接受。
“啊!!!”流萤的耳膜像被刺穿了般痛苦不堪,捂住它们,差点从莲的怀里掉下来
疼痛持续着,比以往更加严重,莲用乞求地看着医生,声音颤抖,“帮帮她,帮帮她!!”
莲抱着流萤随医生走了,得到线索的警察后也走了。
手塚父母,抱在一起,消化着这个让人发指的消息,“不会,不会是结衣……”
彩子没有办法去相信最好的朋友,会把自己的孩子撞伤,而弃之不顾,她哭泣的将脸埋在手塚父亲的胸膛里,“老公~~告诉我,不会是结衣~~不会是她~~”
手塚爷爷略带凝重的眼神看着地板。
抢救室的门被再次打开了,还在昏迷的人被护士推了出来,手塚父母放开彼此,跟了上去。
手塚爷爷依旧坐着,用拐杖狠狠的跺着地板,严厉的说道,“混账!”
一雅眼中充满了冷厉,线索一出,佐野便不见了踪迹,他已经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了。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他,看着手塚爷爷说道,“您一定知道她和手塚在做什么事情吧。”
老人抬起了头,“你是朽木家的长孙?”
一雅弯腰,“手塚能得到那么多消息,是靠着您的人际关系。如果没有您的授意,他根本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谢谢您的帮助。”
老人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她会这么狠毒。连孩子也都不放过。”
一雅又说,“她父母的死,是不是她下的手,现在还难以定夺。”他继续说,“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一雅又鞠躬,“谢谢您。”
“谢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不,是您通知真田父亲重查这件案子。她虽然心里不愿意,理智上却不得不承认,警方接手,确实要好办的多。”
老人皱眉,“她知道了?”
“那天真田警视正一出现,她就猜到了。”一雅看到老人的示意后,才坐在了他身边,“能在那么巧合下去看真田弦一郎的手机短信,恐怕想必平时就在掌握他所掌握的消息。”
严肃的老人嘴角柔和了一些,“你可以对她说,这件案子一年前并没有结案,只是苦无证据,当做冷案放下了。”
“警方封锁了消息?”一雅蹙着眉头。
“我问过当时的办案人员了,当时她的主治医师不同意她接受询问。不过也是合情合理的,那时候她的精神的确还不稳定。”
“之后呢?”
“之后,山本由贵就成了她的监护人。”
不了了之,一雅在心中说道,他突然想到,“如果是他,为什么当初不坚持将她留在身边?这点说不过去。”
手塚爷爷点了点头,压低声音,“抓到菊川,说不定就有眉目了。”他站了起来,严厉的说道,“让这些无辜的孩子们受了这么多的苦,这次绝不能再放过这些人!”拐杖落地,响彻了空旷的走廊,也表示了这些大人们的决心。
一雅起身,对着老人的背影鞠躬,“我有一事相求。”
老人转身,不知道这年轻人有什么事情要求他,“什么事?”
“请您阻止您的孙子再靠近流萤。”
老人皱紧眉头,等着他的理由。
“虽然很感激手塚国光救了她的命,但是……”一雅一想起她痛苦不堪的模样,心就抽疼,“但是,他已经在任何方面都对她造成了负担。”
老人怒了,“我的孙子是以自己的性命在喜欢这个孩子!”
“就因为是这样,才不能再靠近她!!”一雅直起身,喊道,他上前一步,说着自己不愿说出口的话,“她脑子里的肿块随时有恶变的可能性。她担不起任何刺激了。”
老人抿着唇,静静的听着。
“您大概看了今天她的表现,会以为她喜欢他吧,更甚者以为她爱他。”他摇着头,“您错了。以前有个人,她在乎的人,为她死去的人,和今天的手塚重叠在了一起。这无关爱情。”
老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问道,“真是如此吗?”
一雅心中抽紧了,他自己也在怀疑,于是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年轻人,决定权不在你,不在我,更不在我家那傻孙子身上。”老人留下了话,慢慢走向病房,去看自己的孙子,“顺其自然吧。”
老人走后,一雅颓然的靠在墙上,“是不是连你自己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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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坐在病床上,左腿打着石膏,额头上绑着绷带,脸上的擦伤也并没有好,一张俊脸显得有些浮肿,他的目光停在了窗外干枯的树枝上,看的出神,谁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床边的椅子上的少年正在削水果,削好后,将小刀放在床头柜上,咔嚓一声,自己啃了起来,嘟囔道,“水分很大,不错。”
“手塚,别担心,你只要好好养伤。”不二笑眯眯的说道,“医生不是说了嘛,只要静养半年,不会影响打球的。”
乾贞治一边嚼着苹果,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他没担心那个……”
手塚低声问道,“她的伤怎么样?”
乾贞治耸了耸肩膀,坦白道,“根本不知道。”
“现在插播新闻,今早八点,著名钢琴演奏家菊川结衣涉嫌交通肇事罪被警方执行刑事拘留。目前,该案的调查取证工作正在抓紧进行中。 据悉……”
正在三名少年眉头紧锁,看着画面中出现的女人出神时,有人不敲门直接走进了病房。
少年们惊讶的注视着现身在屋内的人,视线跟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径直走向床头,放下手中的保温饭盒。
手塚在她转身之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猛的一使劲,导致身上的伤口又疼痛起来。他看着她脸侧的擦伤,轻轻的问道,“你怎么样?”
流萤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松开。”
不二给乾贞治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你……在生气。”
流萤慢慢的转身,看着他的手,重复道,“松开。”
手塚抬着头,“我不后悔。”
“啪”房间内响起清脆的巴掌声,白皙的脸上出现了红指印,足见下手的力道有多狠。
“你救清泉时,后悔过吗?”手塚平静的仰望她毫无波澜的眼眸,他不喜欢这样没有生气的她。
流萤扬起手,再次打下,倔强的少年,嘴角渗出了猩红。
他的手,紧了紧,“我还活着。”
流萤瞳孔微缩,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不要再后怕了。”
流萤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冷淡的说道,“你知道什么?嗯?”她抬起手,用手指擦去他嘴角的血迹,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什么都体会不到,真幸福啊。”她抬起他的下颌,紧锁眉头,“是你,又让我体会到身在地狱般的绝望。”
手塚一愣,这句话以一颗重磅炸弹之力,在他的身体里炸开了。
流萤看着他痴楞的表情,冷笑一声,“你在惊喜吧,以为我在乎你?”她慢慢的点了点头承认道,“我在乎你,我确实在乎你。”
少年的心脏狂跳着,呼吸都有了些许的紊乱。
“你不觉得我太善良了吗?”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眼睛,“因为太善良,才会不想看你跟他死的一样悲惨。”
少年的胸口闷疼,立刻从天堂坠到了地狱。
“你与我何干?”她绝情的说道。
手塚紧咬着牙,低下头,“那天晚上,躺在地上很冷,但是,能体会到你的体温和眼泪,是温热的,这就足够了。”他停顿了一会,流萤没有吭声,他便接着说道,“以为会那么死去,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可是……我很幸福。”
“够了!!”流萤厉吼道,抽回了手。
手塚坚持的说道,“这种心情你能感觉的到吗?”
“够了!!!我说够了!!”
他抬起头,“这种心甘情愿的心情,这种无怨无悔的心情,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一直折磨自己!”
她哭了,手掌打在他的脸上,拳头打在伤口上,他忍着,任她发泄。
门外的少年,硬是忍着冲进去的念头,静静的听着门内的哭叫。
他抱紧了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胸口,承受着背上的疼痛,低吼道,“放不开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自己!!”
看到他的衣服渗出了血迹,她停止了捶打,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趴在他身上无声的流着眼泪。
“太自私了……”她呢喃自语,“太自私了……也太自以为是……一个死了,说是为我好,一个活着,自以为能拯救我。只不过,都是不顾别人的混蛋罢了。”
他抱得更紧,贪婪的汲取她的体温,从死神地界绕了一圈回来,他更加放不开怀里的人。
流萤推开了他的手臂,擦去眼泪,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冷冷的说,“欠你的,我会还清楚。”
手塚皱了皱眉,直到她走后,紧握的拳头也没有松开。
c27 因果轮回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的因,就要品尝它的果。
日本的学制与中国相比,大有不同,当大多数中国学生享受春假的时候,日本的中学生正在进行最闹心的期末考试。
二月中旬。
13班教室。
教室内,除过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可以算的上鸦雀无声了。就算有人咳嗽,都能在室内形成回音。
流萤最早答完试题,交了卷子,在教室外等待。她的试卷和13班其他人的是完全不同的。试卷的难易程度是与普通班级一样的,在这一点上,学校是不会有什么特殊待遇。而13班的考试内容是由她和班主任三木老师一起编出的试题。
今天是全学年结束考试的最后一天,考完试还需要交代一些假期注意事项,所以,交了卷子的还不能回家。
流萤选了间无人的教室,关紧门窗,不让寒风吹进来。她随便靠在了一张桌子边上,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片刻,蒙着一层雾气的眼镜片上,映上了红色的火苗,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微微睁开眼后,轻轻的吐出。
哗啦,门被拉开,精瘦高挑的少年走进来,懒散地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里。皱着眉,撑着头,来回扫视着她的脸。那张苍白的脸上瘀伤还没有完全好,稍显恐怖。
少年问道,“你最近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流萤抬起眼皮,“没什么。”
“手塚国光听说是为了救人,才挂成那个模样。你正好又擦伤的这么严重,腿也扭了。”少年顿了顿,“是不是他救的你?”
流萤蹬着桌腿站直,走到窗户边,看着白雪皑皑的景色,不肯定,也不否定。
少年叹息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少年再度开口,“流,是菊川叶子她妈撞得你们吗?”
流萤向他看去,挑眉说道,“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那就别总吊着脸,你最近压根都没笑过!”少年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靠着窗台,“就算你有苦衷不能对我们说,就算我们不能分担你的重担,但是,你可以骂我们,可以打我们,把怒气都发泄在我们身上!”随后,少年淡淡一笑,拳头砸着肩头,“这里,你永远值得你依靠。”
最近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流萤,终于松了口气,唇瓣边染上一丝微笑,轻轻的说,“谢谢。”
“对了,你们场地怎么选那么小的地方?好多人抱怨的要死。”少年看着她脸红了,“全班还有一半的人没买到票,钱准备好了。”
“啧啧。”流萤哼了声,“这就懂得走后门了。”
“有什么不好!”
流萤掏出了电话,“这个电话是经纪人沙村秀颜的,你问他要票吧。”
少年咧着嘴,笑的灿烂。
西斜的阳光,照在了他和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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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还要去送饭?”佐野单手撑在厨房的台案上,另一只手将她已经长了许多的头发别在耳后,只是内心十分不爽,“嘁!!”
“假期要巡演,那么忙,去不了,今天最后一次。”流萤淡然的说道。
“你自己的腿都还没好利索呢!”
流萤不理会他的叫嚣,继续忙着做饭,煲汤。
他心有不甘,拿指头戳了戳她的脸上淤青的地方。
“走开!”流萤皱着眉头,拍开他的手,“别烦我。”
佐野怏怏的走开,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生闷气。
“姐~”楚忘渊跑过来,抱住她的腰,蹭来蹭去,“姐,饿了。”
“马上就好。”流萤一弯胳膊,将他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去,收拾桌子。”
“好。”楚忘渊异常的乖巧,跑走了。
“菜切好了,你炒吧。”一雅放下菜刀,摘掉围裙,走到她的身后,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给她套上围裙,“吃过饭我送你过去。”
“拿几双筷子?”楚忘渊跑了回来,“师傅和人妖晚上回来不啊?”
“他们晚一点回来,就我们四个人。”一雅数好筷子递给他。
流萤烧开了油,对一雅说道,“去休息吧,一会儿就好。”
一雅看了她一眼,走开了,拍开佐野的腿,坐下。
“喂,沙发那么多,偏要跟我抢,什么意思!”佐野不情不愿的坐起来,之后,难得的唉声叹气,惹得一雅频频皱眉。
“怎么了?”一雅将手中的杂志甩在茶几上。
佐野捞起来回蹭他脚踝的猫,放在腿上,幽幽的说,“她心里负担很重。”
一雅伸出修长的手指,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大拇指搓着打火机的滑轮,打着了火苗,将烟头探进猩红之中,抽了两口,默不作声。
佐野烦躁的拉扯着发丝,咬牙切齿,目光凌厉,“虽然很感谢那小子,但是,恨不得撕烂他的肉。”
“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谁都急了。”一雅吐出烟雾说道,“莲今天回来差不多就能打听到车的鉴定结果了。至于手塚国光……”一雅吸了口烟,红润的双唇过了几秒才把烟雾送出,“她自己有分寸。”
“嘁,又是什么都做不了!”佐野愤恨的说道,“每次都是这样!”
“一雅妈妈,野人,开饭了~”楚忘渊跑过来,说完,又折了回去。
一雅站起来,在烟灰缸中掐灭了烟头,“先吃饭吧。”
佐野愤怒的拍了茶几,“臭小子,你要再敢叫我野人,我就拍死你丫的!”
==========分割=======困倦的筒子妖=====
一雅坐在驾驶座上对身边的流萤说,“我不上去了,在这等你。”
流萤轻轻的点了点头,提着饭盒下车。走进医院,乘了电梯,几分钟后站在了病房门口,里面闹哄哄的,有女人的哭声。
她不禁皱眉,还是推开了门,她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除了那名趴在手塚床边哭得死去活来的娇弱女孩。
流萤瞥了一眼手塚,他的气色要比前些天她来的时候好很多,而且擦伤比她好的还要快,现在除了额头的小疤痕,基本看不出别的伤口。
女孩扭过头,褐色的瞳孔猛缩,眼泪挂了满脸都是,哭花了妆容,浑身颤抖,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禀性,一定会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骗过去,她断断续续的说道,“怎…么是你……”
“好久不见。”幸村精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笑道。
手塚无法起身,只是推开了菊川叶子,冷淡的对她说道,“你先回去吧。”
流萤收回视线,将饭盒放下。
“都是你!”突然,菊川叶子嘶吼道,“都是你,是你诬赖我妈的!”说着哭喊着,小脸扭曲,恨不得把流萤撕成碎片。她冲过去,却被幸村挡住,抓住了双手。
流萤一点也不怕她从后袭击,一句话也不说,将打开的饭盒和筷子递给手塚。
“贱人,贱人!”菊川叶子撕破了脸皮,“你真是好手段,勾引了一个又一个,连国光哥都不放过。放开我幸村精市!”她口无遮拦的说道,“没想到,你也是她的入幕之宾,怎么都不恨她了!你们几个月前不是恨她恨得要死吗?!”
幸村脸色变的很难看,手上又用了几分劲道。
菊川叶子抽泣着,根本顾不上疼痛,对走到沙发边,正在脱外套的女人吼道,“你满意了吧,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勾引别人男人的贱人。”
“菊川!”手塚凌厉的吼了一声,手中还端着饭,“那一晚不止她一个目击证人。我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