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灰第4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谢了。”
“一个人?”男子坐在了她旁边,“hennessy xo”
流萤轻笑,喝了一大口酒,“我身边要是有男人,你还会请我喝酒吗?”
“先生,您的酒。”酒保将水晶杯推了过去。
男人呵呵一笑,侧身端着酒杯,小品了一口,“为什么不去跳舞?”
“我要是告诉你,我不会跳,你相信吗?”流萤稍稍靠近他说道。
“呵呵呵呵~~”男子开怀的笑了,“我相信你!”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酒也喝了不少,似乎都有点醉意了。
流萤拿起手袋,淡笑道,“dyroo~”说着起身,被男人抓住了手腕,两人相视一笑,她便拉着他起来,两人嬉笑着,手牵着手,走到很少有人经过的拐角。
男人立刻将她堵住,霸道的吻着她唇,大手迫切的钻进了她的裙底,抚摸着她大腿上的肌肤。浓重的呼吸声在两人耳边响起。
“呵呵呵~”流萤仰着头,任他亲吻她的锁骨,痴痴的笑了两声。
男人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说道,“走吧。”
流萤将食指插进他的发丝中,咬起他的唇,勾引的男人又忍不住吻住她,就当两人热吻时,一双手,忽然将他推开。流萤面前换上了少年笔直的脊梁,她惊讶了几秒钟后,猛地扯过眼前人,“你跟踪我?”
男人虽在哼笑,却有着丝丝不耐与厌恶,“你男朋友?”
流萤冷笑,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我们走。”
少年堵住他们的去路,冷冷的说道,“她还未成年。”
“你没到十八岁?”男人震惊的看着流萤,不敢相信刚才睿智的女人,竟然不到十八岁。
“让开,手塚!”流萤狠狠的瞪着他,低吼道,“让开!”
手塚皱起了眉,对男人说道,“抱歉。”他猛地将人扛了起来,抽走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向出口走去。
被独留下的男人无语的看着两人离去……
夜店里混熟的人,什么事情没看过,小小的马蚤动后,又回归了喧嚣。
“你放开我!”流萤简直要气疯了,她万万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
手塚扛着她走了一段路,才将他放了下来,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你喝的太多了。”
流萤双脚刚一着地,巴掌便扇了上去,一道五指印立显在了他白皙的脸上。
就算这样,手塚还是不放开她,“我不会让你回去。”
“放开我!”流萤砸着他的胸膛,叫嚷着,“你他妈的放开我!”她见他丝毫不动,抬起头,用冰冷的声音说,“我今天出来就是喝酒、找男人上床。凭什么拦着我!你算什么?”
手塚咬紧牙关,忽略她刺人的话语,“我们回去。”
“啪”流萤又抽了他一巴掌,皱着眉,“你没听见我说的?我要找男人上床,你聋了!!”
“我知道你这几天过的不好。”手塚将她抱入怀中,他想温暖她冰冷的心,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只有笨拙的任她发泄。
流萤听到这句话后,不再挣扎,安静了下来,稍稍推开了他一些,抬起头,在看到他额头上着急的汗水后,笑了两声,邪狞的说道,“我怎么忘了你呢。”她掐住他的手腕,反身拉着他往前走了几步,打上车,对司机报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很快,酒店到了,手塚一下车,眉头深锁,可是当反应过来时,人却已经被流萤拉进了大堂。
“小姐,您未成年不能……”前台拿着护照为难的说。
流萤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拍在桌子上,盯着前台服务人员。
前台咬了咬牙,说道,“您只能包到天亮。”
流萤拿着房卡,走回手塚面前,脱掉高跟鞋,砸到他的胸前,抓着他走进电梯。
电梯门刚一关闭,她便用一只手拽下他的领子,狠狠地吻上了他的薄唇。而另一只手,按着电梯按钮。
少年明知不该在此时此地回应她,却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陶醉地与她的口舌纠缠,以至于电梯到站也没发觉。
一吻结束后,流萤气喘着松开了他,快步走出,很快找到了房间,刷卡进门。
流萤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啃咬着他的嘴唇,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两个人的味蕾,神经中枢异常兴奋。她抬起脚踢上门,与他踉跄的走过玄关。她推开他稍许,紧紧盯着他的双眼,左手向他的手打去,一双高跟鞋相继掉落在了地毯上。
十几秒的空隙,少年理智稍稍被拉回一些,他刚张口要说点什么,就看见流萤脱掉了外套扔在一边,又粗暴的扒掉了他身上的外套。
手塚蹙着眉,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躲开,她笑的诡异,小巧的舌尖舔掉了嘴角的血迹,又在红晕的唇上画了一圈,看的他口干舌燥,只能将指甲恰进手掌里保持冷静。她哼笑着,用右手拉开了后背的裙子拉链,雪纺纱这种顺滑的薄布料,便倾泻而下,划过她光裸的肩膀掉落到臂弯里,嫩白的胸口在呼吸下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他脑中的神经又绷断了一根,为了不让自己的理智再一次被粉碎,他选择闭上眼,只是胸腔内那颗躁动的心脏将他彻底出卖,它在狂肆得脉动着,而它之上,正好有只小手在感受着这种强烈的情感。
流萤哼笑一声,“闭上眼有用吗?”说着,就将他狠狠的推向宽大的双人床。
手塚跌坐在床上,流萤立刻欺身而去,摘掉了他的眼镜,放在一边,抚摸着他绯红的脸颊,问道,“很热是不是?”蜻蜓点水般的吻着他的鼻尖,双手却不留情的扯开了他的衬衣,几乎所有的扣子都在这一刻崩坏。
“呵呵~~”流萤双手游走在他的胸膛细滑的肌肤上,挑逗着两颗小小的凸起,嗤笑着,两手搭在他的肩上,抬腿跪上床,坐在他的腿上,“你要逼我让你睁开眼开吗?”她冷笑着,跪直,挺起胸膛向他的唇边蹭去。
手塚被突如其来变化刺激的猛然睁开双眼,白皙的“小笼包”就在眼前晃荡,他双手抓住她的腰肢,却无力推开,“你醉了!”
“醉?”流萤扑哧一笑,又坐回他的腿上,直视他的双眼片刻之后,唇便亲吻了下他的睫毛,凉凉的说道,“这就对了嘛,别像我要强你似的。”她提起唇角,勾着他的脖颈,声音诱惑又暧昧,“都硬成这样了,还犟?”
手塚的胸膛起伏剧烈,眉头皱的更深,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还残留有他血迹的唇角,内心却万般挣扎,告诉自己要放开她,要制止她的所作所为。
流萤似有察觉,趁他不备,将其按压在了床上,顺势倒在他身上,“你不是说,爱我吗?爱我什么?不拿出点诚意来我怎么能知道呢。”说完,轻轻允咬 舔 吸着他的耳垂,引得人一阵阵的轻颤。她心里明白,对手塚这样血气方刚的十几岁少年来说,她的诱惑如同烈性毒药,会很快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麻痹他的心脏,不出一会他就会将理智和道德全部抛开。她起身跪在他的上方,轻吻一个个落在他的脖子,喉头,胸口,留下一串串水痕,双手早已抽掉了他腰间的皮带,将扣子打开,像条蛇一般蜿蜒着钻进他的裤子里,就快要碰触到他的炙热时,少年大吼着将她推开,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努力了这么久,为的是什么?!”手塚嘶吼着,心痛着,“为什么又要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又要回到从前!”
流萤的脸惨白,浑身像被冷水浇透了一样冰凉,望着少年悲哀的双眼,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以为他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流萤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拍打着他的胸膛,“他死了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滚开,都给我滚开!!!!”
手塚按压住她乱动的四肢,低吼道,“有没有想过活着的人!!”
他的怒吼让她彻底冷静了,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紧紧的搂住她光裸的身体,轻轻的说道,“我的爱~不是你想的那么肤浅,那么无知,相信我……相信我……”
“我爱你。”
“虫子~”少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爱你。”
流萤闭上了眼,泪水划过了眼角,她推开了少年的怀抱,下床,缓缓的捡起地上的衣物,走进浴室,打开了水龙,靠着冰凉的墙壁,冲刷自己的身躯。急速的水流打在她的脸上混着泪水,流进了下水道里。她的双眉扭曲,哀泣着,滑坐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脸……
浴室外,少年早已坐起,双手撑着头,庆幸没有放任自己的欲望。他不想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想他们之间只有肉体上的联系。
不知谁的手机闷声作响,他寻找了半天,才从地上杂乱的衣物中找到,“喂。”
“我在楼下,虽然这时候打电话不地道,但是,再晚,那边就该有人起来了。”
“知道了。”手塚合上手机,叹息着系上了裤子纽扣。
当流萤走出浴室时,手塚已经穿戴整齐,只等她出来。她面无表情,拿起了外套穿上,拎起手袋,下楼办理了退房手续。
一直守候在大堂的白石早早叫来了车,三人一起坐了进去。
车内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就算爱开玩笑的白石,此时也什么都说不出口。
后视镜映出了后排座上的一对男女,他们清冷且都默然,谁都不知他们此刻在想些什么……
窗外,一盏盏散发着黄|色光晕的路灯,寂寞的伫立在道路两边,迎送着过往的车辆。在黎明的晨光中,它们渐渐黯淡下来,大地此时已披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外衣,上海之夜,就此结束。
c19 过去与未来
时间就是如此。过去的是回忆,未来的也将是回忆,能把握的只有现在。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莲侧身将牛皮纸袋子递给了后座的流萤,转回身来,说道,“前天,迹部景吾自己送过来的。”
流萤迅速拆开袋子,抽出里面的纸张,里面赫然写着尸检报告,她大致翻看了一下,现场勘查,法医鉴定,遗书等等都在这里。她拿出眼镜,认真的阅览,查找着之中的蛛丝马迹。
“他们也算是有心了。”开车的一雅说着,从倒车镜中看了眼流萤的脸色。
“太巧合了。”流萤淡淡的说道,“我们一开始调查这件事,他就自杀了。”自言自语着,“是偶然还是必然?”
“泷泽家垮了之后,他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前不久还查出患了绝症。”莲蹙着眉说道,“我打听了,很多他这样的病人都会选择放弃生命。人是从17层高跳下去的,当场死亡,目击者很多。警方已经确定为自杀。没有他杀的嫌疑。”
流萤微微皱着眉,抓着资料的手骨节泛白,似是隐忍什么。
一雅瞥了一眼她,立刻接道,“葬礼是昨天举行的。”
“手机呢?”流萤疑惑道。
“我刚才看你装进外衣口里了。”莲挑了挑眉。
“我不是说我的,我是说竹中的,证物栏里并没有手机。”
“大概没带去医院吧?”莲推测道,“这样也说的过去。”
流萤放开咬着的指甲,“目击证人的证词一致说他跳的很决绝,没有丝毫留恋之意。”她又咬上了手指,没有控制好力度,血腥味蔓延开来,“他是为了什么人才跳下去的,绝对。”
莲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笃定,皱着眉,不解的看着她,想问问为什么,却被她眼中的神情震惊了。
一雅抽空拍了拍莲,“她手破了。”
莲的眉头深皱,伸手敲着她的额头以示惩罚,“有病!”
流萤拿开他的手,说道,“晚上,我要去神奈川。”
“你刚回来,要不然明天再去吧。”
流萤摇了摇头,“就今晚。先去趟银行。”
莲蹙着眉看着她,“你要……”
一雅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总要回家把衣服换了吧。”
流萤耸了耸肩。
“不过,话说回来。”莲轻笑着,“你们的行李也太多了吧。”
“我养了个购物狂小弟啊~”流萤郁闷的叹着气,“对吧?!”语毕,自己也轻笑起来。
=====分割=======筒子妖嘴馋======筒子妖要吃好吃的=====分割
家中。
“我的小流流啊~~”风间箍住流萤的腰,哭诉道,“明天再去吧~我已经吃了十几天的外卖了~”
流萤使劲的扳开他的指头,说道,“不差这一天。”
风间学起被抛弃的小受,趴在地上,哀怨的看着流萤,就差眼泪横飞了。
流萤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冷颤,走到一雅身边,“送他进牛郎店吧~受不了了。”
“哈哈哈哈~~”佐野坐在沙发上狂笑,“保准是头牌中的第一。”
“落井下石的小人~”风间躺在地板上打着滚,“不要嘛,我要吃流流做的饭~”
所有人狂汗,地板上死皮赖脸乱打滚的家伙跟他的外表一点不搭调。
一雅搂住流萤的肩膀,抖了抖嘴角,“快走吧。”
“姐~早点回来~”楚忘渊坐在地上抱着金毛说道。
“嗯!”流萤答应了一声。
“喂~”莲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一雅,别把人拐跑了~”
“阿莲!”风间从地上坐起来,出声制止。
一雅眯着眼,哼了一声,搂紧了流萤,带着她出门。
坐上车后,流萤有些在意,“你俩吵架了?”
“也不算。”
她哼了一声,“真少见呢。”
“我们要毕业了。”一雅幽幽的说道。
“嗯,我知道。”
“毕业演奏会我们想邀请一个人,但是怕引出麻烦。给她增加负担。”
流萤侧身看着他,询问,“我?”她罕有的开玩笑道,“邀请我去砸场吗?嗯,我会用破破烂烂的钢琴声震撼你们。”
一雅也笑了,伸出了左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中,“我们可不想出丑。”
流萤盯着他的笑容看的出神,几十秒后,才从神游上岸,慢慢的抽回,为了打散两人之间的尴尬,说道,“好好开车~所以,你们一个同意一个反对,剩下的两人呢?”
“二比二。”
流萤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样才僵持不下。”
“sora就是因为我们公开演出被莲的父母发现了。”
流萤收回了笑容。
一雅继续说道,“两个人的恋情随之也被他们知晓了,所以……”
“所以,两个人被迫分开,所以,你怕我也会有这样的下场?”
“从前的莲和现在的莲,改变了很多。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一雅愁容满面,极不甘愿的说出这样的话,但也是事实。
流萤考虑了一会儿,淡淡一笑,“一雅,我不需要谁的保护,更不是瓷娃娃。”
一雅知道她已经有了选择,眉头蹙起,“不用这么急,要到新年后了。”
她附上他的手背,淡定的说道,“别太小看我了。”
一雅又是无奈的一笑,“说的也是。你们完全不一样呢。”
“嗯?”
“莲是这样说的。”一雅将车停靠在了路边,“到了。”他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幢极简陋的公寓楼说道,“就在二楼。要我陪你上去吗?”
“不用!”流萤快速的答道,松开保险带,打开车门下了车,她未关车门,趴下来说道,“一雅。要有觉悟,陪我走到尽头的觉悟。”
一雅的心在看到她坚定的笑容后,陡然猛跳了几下,呆呆的望着她出神。
流萤哼笑了一声,关上了车门。
=========分割===========今日困倦============日子过得太过=====
“叮当~叮当~~”流萤隔着十几秒按下了门铃,屋内迟迟没有人来开门。
“谁啊~”打开门的是一名十五六的女生,浓妆艳抹不说,头发还染成了火红色,她见到流萤后,愣了几秒,然后蛮横的推了她一把,“你来做什么?”
流萤没有动怒,淡然的说,“我来见你母亲。”
少女一副太妹样,打量着流萤,“泷泽凉月,别以为你变了个样子,我就不认得你了。你以前跟我一个德性,怎么现在从良了?”
“你母亲在吗?”流萤又问了一遍。
“千惠子~谁啊~”女人的声音传出,“千惠子?”声音越来越近,“千惠……大~大小姐?”一名明显比同龄妇人衰老的女人震惊的看着流萤。
流萤稍稍弯了弯腰,“您好。”
“装什么装!!”名叫千惠子的女孩就是竹中直人的大女儿,“妈,我看她今天就是来找茬的!”
“千惠子,住口!!!”女人怒了,伸手打了女孩的脸,“你怎么能这么没教养!”
“哼!!你以为她什么好货!!!”女孩狠兜兜的撂下话,不顾她妈的叫喊,跑了。
“妈妈~~”一个小女孩跑了出来,抱住女人的腿,泪眼汪汪的,“我饿~”
流萤看着这孩子可怜兮兮的,心顿时软了,掏出块巧克力,蹲下来,递了过去,摸着孩子的头,淡淡一笑,“吃吧。”
“妈妈,我可以吃吗?”小女孩仰着小脑袋,看着她的妈妈。
女人抱住小小的孩子顿时泣不成声。
“竹中太太,我可以进去吗?”流萤慢慢站起来,看着女人问道。
女人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道,“嗯~”
一进屋,脱了鞋,竹中太太便跪倒在流萤的面前,“大小姐,是我们家那位对不起你,害了泷泽先生和太太~”
流萤并没有去扶她,反倒是走到竹中的遗像前,跪下去,磕了个头。
竹中太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以为按照泷泽凉月的本性,回来大闹一场,那样她们绝对没有宁日可过。却万万没料到,她还去祭拜杀父杀母的仇人。
流萤直起身,向她看去,温和的说,“该您还礼了。”
竹中太太赶忙跪行过来,向流萤还礼。
她这时才缓缓说道,“死了,这一世便结束了,怨恨也就无从谈起了。”
竹中太太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嚎啕大哭起来,流萤适时安抚了下她的情绪。
小小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吃的满嘴满手都是巧克力,拽着流萤的衣角,“谢谢~谢谢姐姐~”
“桃子~~”竹中太太看到被抓脏的衣角,怕她生气,赶忙拿了抽纸过来,要擦掉污迹。
流萤轻轻推开了她的手,“不要紧的。”用手擦掉她嘴角的巧克力,“姐姐,一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饭饭好不好?”
“好啊~好啊~”天真的孩子,拍着手高兴的笑的开心。
“那姐姐跟妈妈说会儿话,自己去乖乖的看卡通好吗?”她柔柔的说着。
“好啊~~姐姐要快点哦~”
“嗯~”流萤扬起笑容,“我保证。”
桃子走了,跪着的流萤,腿已经酸了,站起来,却又被竹中太太引到了,低矮的桌子前,还是要跪。
流萤从包里拿出一个包着钱的信封,推到竹中太太的面前,“这些钱,够你们顶一阵的,以后就要您辛苦一点了。”
竹中太太更加被惊吓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她不是不知道她没有继承遗产,自己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给她钱?
“不~不可以!!”她急忙推回去,“我还有钱,前几天由贵医生和太太来过了给了我一笔钱~我这才知道大小姐您现在是自食其力,我怎么能要您这么一个孩子的钱!而且~”她哭哭啼啼道,“还是我老公把你害成这样的~”
流萤心中打了好几个问号,为什么山本由贵会给她这笔钱?他是善良过了头,还是别有居心?
竹中太太看到流萤不言不语,以为自己驳了她的面子而不高兴,赶紧补道,“山本太太看我们孤儿寡母,给了很大一笔钱,我真的不缺钱~”
流萤淡淡一笑,将钱又推了过去,“你两个孩子,以后上学用的着。”
竹中太太看到不好再推辞,感激的收下了这笔钱,
“素子阿姨。”流萤打亲情牌,惹得她眼泪又掉了下来,“素子阿姨,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可以吗?”
“嗯~”女人点点头。
“竹中叔叔,去世之前,在医院,都是与你们用手机联系吗?”
“是啊~桃子会吵着闹着找他,所以,才将手机带到医院去的。”
“那您还收着它吗?”流萤不动声色,“毕竟,你们最后记忆都在那里了,不像我~~”她脸色黯然。
竹中太太似回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难看,接着哭道,“手机没了~也许是谁捡走了吧~”
流萤心一沉,也许那部手机就是关键,换言之,竹中也许用那部手机和什么人联系了。她伸手过去,放在她的手上,安慰道,“阿姨,您还有记忆的不是吗?还有宝贵的记忆~”
竹中素子,哭泣的说道,“大小姐,您真的变了~真的变了~由贵医生,说您变了,我还不相信,这下我真的相信了~”
流萤故作哀伤,“父亲母亲也不希望我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
“说的是呢~说的是呢~”
“素子阿姨,真是太抱歉了,没能来参加竹中叔叔的葬礼。”
竹中素子摇了摇头,“您的做法是对的~”
“憨直的竹中叔叔,最后一程一定有很多联系过的朋友来祭拜他吧。”流萤抬眼向素子瞄去,看着她的反应。
“嗯,是的,基本都认识呢。”
“我记得以前啊,曾经偷看过竹中叔叔的手机呢,有好多电话号码~很羡慕他有那么多朋友~”
“哎?大小姐,您是不是记错了?老公他的电话里只有一小部分电话号码,其他的都在笔记本上~他习惯用笔记本~”
流萤蹙着眉,明知故问,“是这样吗?”她无非就是想套出她的话,这也证实了,素子应该一直在查看她老公的手机,以防止有外遇,而说到这事时,她有些不自在,显然想到了什么。她话锋一转,低沉的问道,“素子阿姨,在我印象里竹中叔叔一直都是憨厚淳朴的人,所以才能为父亲开了将近十年的车。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流萤撒谎了,她根本不记得这个司机,脑海中没有任何闪回,只能看着照片自己推测一番,“我怎么都不相信,竹中叔叔会为了区区一次责罚而想不开。”
竹中素子哭的更凶,没想到这个孩子此时还会来为他们家开拓罪责,于是她豁出去了,拉住流萤的手说,“大小姐~你不要再为他说好话了,惭愧啊~”
流萤静静的听她说话。
“真的是他害死你父母的!”竹中素子哭着婉婉道来,“三年前,他以为我跟你父亲有染~”
流萤蹙着眉,似乎,她找到动机了,她淡淡说了一句,“只要您说,您是清白的我就相信。”
“我们是清白的!!”素子擦着眼泪,“那时,我怀着桃子,在路上被人撞倒了,突然阵痛,被路过的泷泽先生送到了医院,那天也巧了,我老公不当班,去朋友那里喝酒,回到家后,正好看见先生扶着我回家。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撞倒了?”
“嗯~~我还记得,是名女孩子,人小小的,当时应该还是上国中~她一个劲儿的哭,也不好太责备,就放她走了。”素子幽幽的说,“从那以后,他心里就有了个解不开的结~”
“这不能全怪他,我父亲自身也让人……”
“三年间,他对我很冷淡,我就开始猜疑,他是不是有外遇了?然后~然后开始看他的手机短信~我发现一直会有陌生的电话号码打过来,每次都是主动联系他~”
“您有没有试着打过去?”
“没有~我不敢打~~我怕~”
流萤点了点头,“我理解。”
“但是我去质问他了!”素子决绝的说道,脸色又温柔了下来,“因此,也挽救了我们的婚姻,哪怕再穷,都没有关系。”
接着,“但是,之后,他开始酗酒,本来胃就不好~”素子哽咽了。
流萤淡淡的问道,“是从父亲去世后开始的吗?”
“差不多吧~当我们解开心结之后,他便更变本加厉了,情绪一落千丈~起初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现在经济不景气,他找不到工作而心烦,没料到,前不久那个电话,让我疑窦丛生,他对着电话很悲痛,很自责,还有指责对方的情绪。”
“对方是谁?”
素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记下了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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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宅楼下。
流萤刚走,一雅便下了车,靠在拉风的跑车上抽着烟,勾引的路过的男男女女乱放电。
另一面,被打了的竹中千惠子,捂着脸,气汹汹的下楼,一眼就被眼前漂亮的男人吸引住了目光,而毫无招架之力,只有呆傻的看着他。
一雅似乎感受到了灼热的目光,有些不爽,眉脚一挑,不屑一顾的看了眼没礼貌的女生,撇了撇嘴,打开车门又回到了车上,避开这些目光。
当流萤开心的领了个丫丫学语的孩子下楼时,一雅笑了,他知道,她办到了。
只有掌握了重要的线索,才能看到她那舒心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流萤忍不住睡意,阖上了眼,小憩一会。一雅将车停进车库,熄了火。他没有叫醒她,侧身,细长的手指贴上了她凉凉的脸蛋,轻轻的摩挲,拇指忍不住就去轻拂了有些苍白的的唇,他胸口起伏不稳,慢慢的靠近她,长长的发丝时不时的扫过她的手背,他能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唇瓣不可抑止地贴上她的,也许是激动,也许是痛苦,总之,他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表达了一种复杂的情感,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在流逝,他却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的指甲抠进了座椅里,猛地推离自己的身躯,趴在了方向盘上,脸色红润,一边在心里嘲骂自己,“又不是处男,紧张个什么劲的。”之后,他扭过头,用眼角瞥着她的脸,压低声音,呢喃着,“欢迎回来……真的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留言啊~~~~~
c20 家庭
父与母,白了鬓角才能养育我们成|人,一声声唠叨,要饱含多少浓浓的深情。
流萤坐靠在沙发上,翻看着一张张乐谱,轻轻哼着小调,一条大拉布拉多犬占据了沙发的大半地方,枕着她的腿仰躺着小憩,肚子上还蜷着一只肥胖的埃及黑猫。她翘着腿,嫩白的小脚随着哼唱的曲调打着拍子,而她脚下的猫咪那颗圆滚滚的脑袋晃来晃去,还用肉垫轻轻拍几下。肥猫玩心似起,前爪一扑,肥重的身子顺势滑落在一边的地板上,猫脸贴在了地板上,它收回后腿,又不甘心的爬了起来,腰身一躬,画了个弧度。结果,又是由于重心太靠前 掉在了另一边。一来二去,玩累了才乖乖的跳上沙发的扶手上,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窝下了。
“走开走开~~”男子暗沉的声音响起,赶着地上玩弄着树叶的两只猫,“1~2~3!”说着和对面的人一起抬起高大的松枝。
“别刮坏了钢琴!”年轻的男人靠在一边,闲闲的说道,“靠右边一点啦~~”
“……”
“歪了!歪了!土掉出来了!”他继续没颜色的颐指气使。
一雅和莲,重重的放下手中端着的盆子,眼神交汇,快速的朝佐野走去。
“喂~”佐野看着寒气逼人的两人,感觉到自己惹祸上身,慢慢往后退,“兄弟,兄弟,我错了~~啊~”还不等跑,人就被架起来,被拖进了房间,哀嚎声连绵不绝。等待回来时,雌雄难辨的漂亮脸蛋儿被画上了淡妆,衣服也被剥了个精光,活脱脱成了名av女郎。万般无奈与气愤的他,只有指着两名肇事者破口大骂,哪还有什么形象可言,“朽木,森山,这辈子我跟你们没完!!!照片还来!!!”
一雅哼笑着,将刚显影的照片按在流萤的谱子上。
她接住,看了看,“啧啧”两声后,发现佐野已经红着脸过来抢照片,她倾身一躲,说道,“又不是没看过,这么激动干什么。”
佐野暴吼,“谁像你似的,脸皮那么厚!给我!”
“小野人,变野女人了~~哈哈啊哈哈”此刻,楚忘渊拿着擦玻璃的抹布乱甩,人笑的前仰后合,喘不过气。
“楚忘渊,你这兔崽子,看我不剥了你的小嫩皮~”佐野气的朝他跑去。
“啊~~”楚忘渊吓的不笑了,一边叫,一边躲,尖叫连连,“姐~救命啊,野女人要杀人了~~”
“汪~汪~”被吵醒的金毛跑下地,追在佐野的身后,还以为两人在玩儿什么有趣的游戏,而那只被甩到地上的猫,极度不爽,也追赶过去,一时间人追人,狗追人,猫追狗的闹剧又要上演了。
流萤叹了口气,本没有打算按照日本传统过新年,却被全家其他五口人一致否决,异口同声,“新年要过,春节也要过。”一点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当时,楚忘渊就在窃笑,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几天,连做梦都说梦话,“压岁钱~压岁钱~我要压岁钱~”搞得人哭笑不得。
“姐~哎呀~”小鬼跑累了,叫唤着就扑在了流萤的身上,闷哼了几声,喊着疼。
追的满头大汗的佐野,坐在了地上休息,也不怕感冒。狠狠剜了楚忘渊一眼,“死小鬼,体力这么好。”
流萤恍然间,发现一金色弧线朝自己压来,要出声制止已然晚矣。被打搅的猫尖声高叫,跳下了沙发,幸免遇难。其他两个人,一只狗,全从沙发上翻了过去。
最后,金毛开心的叫了两声,一点都不明白被压人的痛苦。
楚忘渊拱了拱后背,叫道,“金毛快下去!”
幸灾乐祸的佐野,捶着地板狂笑,“报应啊~~”
还是一雅和莲一同将金毛拽开,拉起两人,扶好了沙发。
流萤揉着腰,收拢曲谱,又坐回了沙发上。
楚忘渊又粘了过来,抽掉她手中的稿纸,撒娇道,“姐~野女人要欺负我~”
收拾地上杂志的莲,低头看着正在流萤胸口蹭来蹭去的楚忘渊,长臂一捞,将人提起,夹在腋下,走向厨房,低声说,“小色鬼,帮风间择菜去!”
“放开我~~”楚忘渊红着张粉嫩的脸蛋,扭动着身子,活像条胖乎乎的大青虫。
耷拉着嘴角,哀怨的往菜盆里扔着青菜的风间,抬头瞄了一眼一大一小正折腾的俩人,目光又回到了菜盆里,活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
莲的眼角突突抽搐了两下,内心决定到,“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而楚忘渊也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不说,浑身鸡皮疙瘩层出不穷,机械式的转身就要跑,却又被莲抓住,按在了风间身边――择菜。
“师傅~你真不人道~~让我呆在人妖身边~”
“哼~”风间嗯哼,“等你长大了,也是一人妖~”
“胡说!我是男子汉!!”楚忘渊挺着小身板,“姐都说你是人妖~”
风间站起来,翘着兰花指,点着楚忘渊的额头,嗲声嗲气的恶心别人,“再说人家是人妖~”他又幽怨的瞪着莲,踱着地板,“人家不来啦~”
嘭,佐野倒在了地板上,干呕,抽搐,“恶心死我了~风间浩志,你丫的再掐着嗓子说话,我就砍死你!!”
“哼~”风间恢复了原装,双手插腰,扭着细腰,“就要恶心你们~”
流萤双手蹂躏着狗头,淡淡的说,“你们回家去吧。”
四人均是一愣,齐齐朝流萤看去。
佐野坐起来,皱着眉,“不是说过了,那个家我回不去了,断绝关系就是断绝关系了!”语气中不难听出对家庭的失望。
一雅靠着墙,在远离别人的地方抽着烟,“你多虑了。”
“不论父母怎么糟糕,他们总是生养了他们的儿女,而且,在内心深处一定是爱着自己的子女的,天下间,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也许你们体会不到,但是,当失去的时候,才觉得了解他们的真是少之又少,错过了多少机会,失去了多少时间,为什么非要留下一个个无法弥补的遗憾时,才能幡然醒悟呢?为什么不能珍惜‘还能见到’的这种机会呢?”
屋子内的人,沉默了,静静的思考她的话,也许这些话唤醒了埋藏在他们内心深处的某些情感,也许这席话,已在他们各自的脑海中勾起了当年与父母在一起温馨的场景。
流萤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只大手从天而降,盖住了她的眼睛,“收拾完了,就回去吧。”
“是该回去看看我家的臭老头了~”风间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
“我不回去,怎么说都是逃出来的。”莲坚定地说道。
流萤笑了笑,“如果不是你父母放任你,怎么又会让你现在这么逍遥~”
莲呆愣住了,他以前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正所谓当局者迷,就是这个道理。他瞪向一雅,挑着眉。
一雅撇了撇嘴,凉薄的说道,“我说你不相信,她说你就信,这兄弟当的。”
“啐!”莲脸红了,将头扭在一边,别扭的像个孩子。
佐野狂躁的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