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灰第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多的怪物。怪不得那么早衰!”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小子要是听到你这番话不定准怎么阴晴阳缺呢!”
“乾贞治,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呢。随和、积极是他最大优点。如果要是没有那恶心的不明液体,如果,我不是泷泽凉月,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哦~~~”
“不要用你那恶心的眼神看着我!男女之情、友谊、现在的我根本无暇顾及。能吃饱了饭,不愁学费就不错了。”
“喂喂!我听说你在炒黄金。说不定比我这个老师的工资高很多啊!”梅田看了看她,“舅舅很自责。”
“由贵叔叔是傻瓜呢,每次来都带着歉疚的眼神。有些东西没了更好,难道希望我和小渊在勾心斗角中成长?”
梅田哑然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儿有着成|人都办不到的豁达,“很辛苦吧,一个人带着小渊。”
“嗯。最近必须要工作到早上,在学校补眠还要时刻提防着莲花大人和狗皮膏药的轮番轰炸。时不时还要防备着不二周助那只小狐狸。累啊!”流萤顿了顿,“小渊,是个听话到让人心疼得孩子。上个星期那孩子就犹犹豫豫的想跟我讲什么,可是说了怕我不高兴或者为难。他只不过想去祭奠他死去的母亲。”
“决定去吗?”
“当然要去。就我们两个人。”流萤按住双眼,挡住那些快掉下来的眼泪,“呐,梅田小时候也很漂亮吧。”
“不!很丑!”梅田取出了一根烟,也抽了起来。
他回答的出奇的快,快得让流萤觉得那是在说谎。
漂亮的孩子为什么童年都这样辛苦呢,他是,他是,他也是。流萤在心底默默地说着。
“你刚才形容得真贴切,不二狐狸。很少人能看到他的本质。尤其是女性。手塚和乾你都做了剖析,为什么独独不说不二呢?”
“梅田,你知道灰色的人吗?”
他扭头,望着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眸,有些苍白的唇紧紧抿在了一起。
“你还要带着面具多久!”梅田有些生气了,他明白,她的问题。
“每个人生来都有两张面具一张真实的,一张虚假的,大多数的人都在适当的时间戴上那张虚假的脸,我只不过提前了几年。”
“你才十四岁!”
“那又怎么样。梅田,其实面具也有好的方面呢,有时候,可以利用它保护自己。不二周助。。。。。。在某些方面,跟我很像呢。他的面具就是那张春山淡也而如笑的漂亮脸蛋儿。那张脸,不知无意中让多少人想要靠近,即便靠近了,才发现心的距离隔着天涯海角。”流萤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尘,“他们很好呢,还可以挥洒着青春热情,可以热烈的追求着理想,只要这样就好了。”
“那你呢?”梅田看着她脸上的落寞心里发紧,“谁才能走进你的内心。”
流萤俯视着他,如水般淡然,眼睛里说不出的哀伤,“知道我和不二周助最大的区别吗?他是那种即将成为灰色的人,而我已经在这条灰色的道路上走了很远。”
流萤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流云,“还没有跟乾好好道过谢呢。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不要再扯上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这么排斥他们!”梅田站起来,似是要将那远去的目光拉回来,抓住她的胳膊,轻喃了一句,“这样会很寂寞的。”
“寂寞。。。。。。也许吧,可是,即使哪天突然分开也不会感到难过啊。”
梅田终是放开了手,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心里一遍遍的回放着那张欲哭无泪的脸庞。
梅田站了许久,听到身后的草丛中沙沙作响,整理了整理情绪,说道,“出来吧。窝了这么久,腰不疼吗?男人可是要好好爱惜腰的啊。”
说完,便离开了。
从那片草丛中钻出来两个身影,一齐沉默着离开了。
“手塚!”大石保姆刚好下楼去找逃课英二,看见正上楼梯若有所思的手塚。
手塚抬起头,“有事?”
“啊,那个,手塚啊,你头上有片树叶。手塚啊,新赛季马上就要来了,千万不能心不在焉啊,你现在可是。。。。。。。。。”大石又开始老太婆般的叨叨,一点都没发现手塚那张青黄不接的脸。
形象啊,形象!
到底,是谁听到了流萤和梅田的谈话呢,这个答案,也只有流萤自己不知道。
c12 最平凡的英雄
“不二~~~不二!我忘记带英语课本了!拜托拜托借给我!”一声鬼叫传进不二周助的耳朵里,他这个“宠物”成天丢三落四。
“呐!英二,放学后陪我去阿隆的店里吧。好久都没吃到他做的寿司了。”
“好啊,好啊!ne~~你请客吗?”菊丸英二这个人一听见有吃的比什么都兴奋。
“嗯,阿隆做的芥末寿司真得很好吃啊!”不二笑眯眯的看着红发少年那张变的惨绿俊脸,递上英语书。
“能不能不去?”菊丸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你说呢?呐,手塚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手塚连眼皮都没抬。
“呐,还真可惜呢。上次碰见阿隆,他还说好想我们呢。手塚好无情啊。”
手塚听完这番话后并不惊讶,不二的恶趣味他早就深切体会到了。
“ne~~ne,她又翘课?”菊丸扬了扬下巴。
“请假!”乾推了推眼镜接道。
“噢。”菊丸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捧着书向外走。
“呐,英二这两天很奇怪啊。”
“啊,大概明天就是情人节了吧。”乾接的极快,“呵呵~~~根据以往的数据显示,明天手塚和不二收到巧克力的数量将为往年之最。今年的数据又要刷新了!”
“明天决不能大意!”手塚心里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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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带着忘渊下了希望号(新干线)后,直奔京都一家寺院。和中国寺院的香火鼎盛不同的是日本的寺院永远是那么宁谧。寺院里的僧人们穿着黑色的袈衣显得既严肃又庄重。当年轻的僧人领他们来到牌位前,流萤身边的小身体颤抖了,她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只剩下这么一张照片和一堆骨灰而已。
品川爱,如果这个女人没有爱上泷泽凉月的父亲,那么,这个可悲的女人,现在有可能还活着。
流萤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双眼, 在内心对这个女人说,“你软弱的逃避了自己的责任,让你自己的儿子在心理上留下了这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痕,对于你的这份软弱,我不敢苟同,所以,我替泷泽凉月活着,活下去,担起本该是你的责任,所以,放心吧。”
流萤睁开了眼,摸了摸忘渊的头发,“跟你妈妈说说悄悄话吧,一会儿到那边找我。”
流萤留下忘渊,独自一人踏着灰色的石砖地一步又一步的朝前走去,干枯的树枝上嫩芽勃发,她这才意识到,已经是二月了。
木质的日式楼宇,一座一座错落有致,黑色的屋顶显得它古朴而典雅。在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沁人心脾的寂静。
流萤看着这美景,逐渐融入其中,直到有人来打断了她飘飞的思绪。
“姐姐!”
忘渊拉了拉她的衣襟,流萤看过去,她的面前多了一位老僧人。
“施主。”
“大师好。”流萤行了礼。
“施主,小小的年纪,眼神却沧桑哀戚,罪过啊。劝小施主一句,世间万物皆过眼云烟,该放下的,还是放下的好。”
流萤看着老者离去的身影,淡笑一下。牵起忘渊的手,朝院外走去,门里门外,恍如隔世。
“忘渊,吃完饭后我们就回去吧。”
“嗯!”忘渊也不想呆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呐,忘渊想吃什么呢?”
“姐姐想吃什么?”
“姐姐我啊,想吃日式料理了。”
“姐姐才不想吃日式料理呢,是为了我!”忘渊嘟了一张小嘴,可爱得要死。
“啊,我的小忘渊变笨了,姐姐我真的想吃了啊。”
“真的吗?”
“真的!”流萤笑着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拉着他进了一家料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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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点了一桌子菜,看着忘渊吃的美滋滋的就很开心,这孩子终于笑了。
“呐,来吃一口这个!”流萤夹着一块牛肉喂进忘渊的嘴里,“好吃吗?”
忘渊使劲的点点头,被食物塞满的小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光寂寞。。。。。。”一阵女声的清唱由手机中响起,这是流萤的手机铃声,在今天第十次响起,她叹了口气。
“我出去接一下电话。乖乖的坐在这里。知道吗?”
“好!”忘渊点了点头。
“喂。”流萤一边接起了电话一边大步跨出餐厅。
“流!为什么现在才接我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没空!”
“我担心你们,年纪这么小,去了那么远。”
“我很好。梅田,你是不是很闲?”流萤有些可笑,日本这个弹丸之地,还能称为“远”?
“啊!很闲!小流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知道了。谢谢。”不理会那边夸张的哀怨声,流萤挂了电话,直接拨给了,谷原。
“oshi,oshi~~~”
“是我,梅田告诉我,他很想你。就这样。”
“小月。。。。”还没等谷原说完流萤掐断了电话。紧接着,铃声又响了。
“呐,别挂!几点的车。”
“两点半。”
“知道了。自己小心。”
“嗯。梅田。”
“嗯?”
“谢谢你。”
“啊~~~终于打动我的小。。。。。。嘟嘟嘟。。。。。。。”
“果然,不能对他有好脸色。”流萤转过身,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就立刻发现原来她坐的位置上多个硕大身影。那背影和福利院的院长很像。
她每靠近一分,心头就像刀扎了一般。
“呐,小海,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院长伯伯啊,小海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忘渊恐惧的低着头掐着自己的手,希望姐姐能快点回来。
而流萤不动声色的慢慢靠近,坐在了隔壁的位置上,即使旁边的少年很诧异望着她,她也不去理会,打开手机调到录音功能伸到背后。
“小海,伯伯以前对你不好吗?给你吃好吃的,给你穿好看的衣服。呐,呐,要不要回到伯伯这里呢?”流萤握成拳的另一只手的指甲已经陷入了皮肤里,光洁的指甲染上了点点血丝。
旁边的少年似乎也听见了那猥亵的声音,明白流萤意欲何为,只有咬着牙不作为。
“呐,伯伯和其他的叔叔很想你呢,想你那小小的,漂亮的,柔软的小身体呢。伯伯明白,你害羞,其实你也很想我们的是不是?跟伯伯走吧,伯伯不会亏待你的。”
“啊,放开我!不要!”忘渊小声的哭泣着,推拒着那双肮脏的大手!
流萤听到这里,双手不停的抖动,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上她的,似是要给她勇气一般。流萤含泪的转过头,看见一头白发的俊俏少年,用口型对他说谢谢。
“小□,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在床上不是爽的叫得很大声吗?啊!你那个很吓人的姐姐也会那么对你吗?她让你爽了吗?哼!他要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贱货还能要你吗?”
“不许侮辱我姐姐!放开!放开!”忘渊突然大哭大喊,引得周围人瞩目。
男人一下子害怕起来,捂住忘渊的嘴,威胁狠毒的说,“再嚷嚷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姐姐!然后你又能回我这里了。”
忘渊满脸泪流的不再出声,因为,他看见那个能拯救他的女孩儿。
“这位大叔,你要把我弟弟怎么样?”
男人颤抖着回过身,仰视着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可不知那里正酝酿着一场暴风。他站起来,壮起胆,心想,她的眼神再怎么可怕,也只是个瘦小的孩子,一个孩子能把他怎么样?想到这里,就要伸手推她,可惜他大错特错了。
流萤迅速的跨步上前,右手成拳,无必凶狠的打在了男人的肚子里,瞬间,他的口沫横飞,瘫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料理店里的人看的惊心,却无比畅快,这样的狗屎是该有人教训了。
流萤抬起头,看向这里的老板娘,“可以把后门借我用一下吗?”
老板娘点点头,“好。”
“呐,能帮我一下吗?”流萤比了比躺在地上的人。
“无比荣幸。”男孩儿轻快的答道,他刚才其实很想出手,结果,完全没这个必要了。
“部长!”另外一个短发男孩儿有些担心。
“啊,没关系。马上回来。”
“渊,跟我来,姐姐教你第一课。”流萤伸出了她那只小手。
忘渊擦了擦眼泪,紧紧的抓住她的。
“跟我来吧。”老板娘带他们一路走到后门的空旷地方便回去了。
男孩儿便是四天宝寺的白石藏之介,当他看到身边多了个女孩,还是一度在网球界很“出名”的女孩儿时,他原本厌恶的情绪却一点找不到,只因那张带着狂怒、自责和冷静的白面。他看着她坐下,记录着罪恶的声音,看着她颤抖并冷静的处理问题,一切一切都与记忆集中的那个人不能吻合。然后,他帮她把那个恶心的男人从店里拖出来后应该回去的,却想看看她一个女孩儿能怎么对付那个肥硕的男人。
“进去吧。受到牵连可不好。刚才谢谢你。”流萤平静得看了一眼他。
男孩儿不为所动,继续靠着墙。
“那随你吧。”
“小渊,也许让你看到我这么暴力的一面不好,但是还是希望你学习好这一课。毕竟你已经过早的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黑暗。”流萤慢条斯理的对忘渊说,她在等,等着地上的人慢慢苏醒。
于是,等了一会儿,人终于醒了。
“你。。。。你想干什么!你想进少管所吗!?”
“噢?我要是能进少管所,你应该进哪里呢?”流萤掏出了手机,将刚才的录音放出来,猥亵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对,对不起,我错了,小姑娘,把那个手机给我好不好,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
“钱?”流萤顿了顿,“我不需要。”
“那,那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把那手机给我。”男子已经跪地求饶了,只是眼中的狡猾没有逃过流萤的眼睛。
“渊,他是用这双脏手碰的你吗?那就要他这双手好不好?”流萤歪了歪。
“开,开什么玩笑!”男子直起身子,狠戾的说,好像忘了谁刚刚揍的他昏迷不醒。
“啊,原来你不想给啊,那直接法庭上见好了。”
“哼!那你弟弟的声誉可就全毁了!”
流萤扭过头,看着身后的忘渊,平静的问,“你怕吗?”
忘渊坚定的回视,“不怕!”
“听到了吗?”流萤在心里为这个孩子鼓掌,真的成长了呢。
男子看到那眼神,颤栗了,这事情一曝光,他的社会地位、家庭、一切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我给,我给!”
“好,看到那碎片了吗?把自己的手筋割断。”流萤说得轻巧的就如同切菜一般。
男子满头大汗,下了决心,捡起玻璃片,朝自己手腕割去,顿时惨叫连连,好像装出来的。
“真是没种呢。”流萤向前一步,一脚踩在那些碎片上。男人痛的闷哼倒地,“还有一只手呢。加油。”
男子瑟缩了,大喊,“你这个浑蛋!”
“啊,啊。”流萤应承了。
看到这里,白石藏之介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制止,“算了吧,他那只手废了。”
“真是善良呢,快进去吧,你还有同伴。”流萤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垂着眼皮看着地上哀嚎的男人。
“你!”白石不习惯这种暴戾的场面,摇了摇头拉开门走了进去,只不过,他靠在了那扇门上,静静的听者着门外正在发生的事情。
“呐,我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你自己快动手吧。”流萤摇了摇手机。
于是,她满意的再次听见嚎叫。
“小渊,要记得,对付这种人,一定要靠脑子。动手,会弄脏自己。”
“记住了,姐姐!”
“呐,现在告诉我,还有多少福利院的孩子被你和你的同伴糟蹋过,他们的名字,还有你同伴的名字。一个不落的都告诉我。”流萤蹲下了身,看着那张让人作呕的肥脸,不一会,一张名单就储存在手机里,“这么说,西山先生是自愿将名单告诉我的对吗?”
“是的,我自愿的。”流萤关上了录音系统。
“小渊,这节课的重点该让你知道了,那就是,”流萤站起来,抬起脚,朝他□重重的落下,怕是这辈子这男人算不能人道了,“对这种伤害过你的人渣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呐,垃圾,有谁打了你吗?”
男人捂着胯,扭曲的摇摇头。
“还是有谁胁迫过你?”
“没~~没有~~~”
“警察要问你的伤哪里来的?”
“自己。。。。。”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嗯,要好好保重,我才有的玩儿。”流萤此时的口气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淡。
事情,结束了,门那头的藏之介松了口气,他还真怕闹出人命啊。
流萤带着忘渊回到料理店,也没心去吃东西了,付了钱,还帮白石那桌给了钱,她不喜欢欠人人情。随后走出了料理店。
“喂!不用你付钱!我帮你没别的意思。”藏之介追了出来。
“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的。再见。”
“等等,你真的不认得我?”
流萤仔细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说,“不认识。”
“我们去年见过,四天宝寺网球部的白石藏之介。记起来了吗?”
流萤不想跟他多做纠缠,弯了弯腰,“再见。”
“部长!那是泷泽凉月!”
“啊,啊!我知道。似乎该通知一下手塚呢。”于是,藏之介拨通了手塚的电话,“啊。是我,白石,好久不见呢,手塚君。我现在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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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看了看表,现在是13:15分,离开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带忘渊在街上漫无无目的的瞎转,企图分散一下小朋友的注意力,可惜却发现失败了。就在这时,她看到远处走来一帮面色不善的年轻人,这群人大概有五、六个流里流气勾肩搭背,流萤猜到那个人渣会报复,没想到会这么快。好在,她有防备和忘渊的手机调换了过来。而且忘渊正坐在一家便利店吃着冷饮。
“小姐,能先把门关一下吗?”
“哎?”
流萤朝那群混混扬了扬下巴,店员便紧张起来,匆匆把门关上了,担心看着一动不动的流萤,“你不进来吗?”
“不用担心。”流萤安慰地看了她一眼。
“你自己小心。”
“看好那个孩子。”
“好的!”说完,便把门关了。
流氓们走了过来,将垂着眼的流萤团团围住。
“呐,就是这个丫头片子?”
“啧啧,长得不怎么样吗!”
“妈的,有的搞就不错了。说不定,脱光衣服就有料了。”
“说不定还是个雏呢!”
流萤嘴角轻笑,将大衣脱下来,丢到一边。
“呐,她自己脱衣服了,嗬嗬~~~看来这妞儿等不急了。”
流萤听见这些下流的话也不恼,扎起了头发,解开了衬衣领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接着又将袖子挽起,露出细瘦的小臂。
“怎么,还想跟老子们动手?哼,我一个人就解决你了。”说完,其中一个就冲了上去,流萤一闪,抬腿侧踢,只听见他闷哼一声,抱着小腹身体下坠跪在了地上,流萤抬起手就在他的脖颈处一记手刀。流氓a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妈的,有两下子,给我上。”剩下的五个男人一起冲过去,流萤不见一点害怕,瘦小的身躯在比她大一倍还不止的肉体中穿梭的游刃有余。没有一会儿,几个彪形大汉歪歪斜斜,靠的靠,躺的躺。脸上都挂了彩。
流萤看差不多了,拍了拍手,捡起被扔到地上的大衣,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就在这时,她疏忽了,身后有个人勉强站了起来,手中多了块石头。
忘渊早都发现了门外的一切,可是被一个女的紧紧拽住,直到刚才,看到流萤毫发无损的战胜了六个流氓,在一颗紧张的心落地之时,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呆愣地说,“姐姐,太帅了。”
“啊,你姐姐叫什么!太帅了!”便利店的女店员一脸激动地用手机记录着一切。
“楚流萤!我姐姐叫楚流萤!”忘渊自豪地说,可是当他再回头,时,一颗石头已砸到流萤头上,鲜血顺着眉骨流下来。
忘渊惊吓的推开身边的人,打开门冲了出去。
流萤想喊“滚回去。”可惜晚了一步,忘渊已经被对方抓住,一把利刃抵住了忘渊的脖子上。
忘渊现在并不害怕,只是很自责。他又给姐姐添麻烦了。
“放了他。”流萤声音连抑扬顿挫都没有了。
“别,别过来!!!你这宝贝弟弟可在我手里。”流氓看着女孩小小年纪流着血还能这般淡定的朝他逼来又惊又怕。
流萤又走了一步,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心里有多恐惧那把刀子。
“浅田,你他妈的快给我起来!”
又一个人踉跄的爬起来,狠狠地道,“你弟弟在我手里,你他妈的不准给我还手!”
说完,一记重拳便打在了流萤的脸上,她退了一步,歪着头,忍下了所有的疼痛。回过脸,“孬种。”
“你他妈的死丫头!”流萤的身体上也遭到了同等的待遇。
这样一拳又一拳落在了流萤的身上,那边,忘渊也哭喊了起来,“不许打我姐姐!不许打我姐姐!”
流萤听在耳里,疼在心理。在恍惚之间一不小心没站住跌在地上。
“臭丫头,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站不起来了?操你妈的!”厚重的皮鞋便踢在流萤的小腹上。
“妈的,这丫头真经打。骨头真硬,连哼都没哼一声。”流氓气喘吁吁的说着。
周围有围观的人,敢怒不敢言,怕惹上麻烦。只是聚在一起做旁观者。一个漂亮的16、7岁男生也在这群人里面,冷眼看着。只是,他的手在颤抖,泄露了心中的想法。他向前走去,却被人拉住,“小伙子,别去,那群人是这里有名的地痞,不好惹的。”
漂亮的嘴唇里泄漏出的是疏离的厌烦,但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当他转身时,听见人们的惊讶的呼吸声,再一看,女孩儿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刚才那个流氓已经应声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漂亮的男孩儿皱了皱眉头,没看错的话,那个男人的小腿骨应该断了,被对方踢断的。
流萤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和额头的血迹,凝视着那个已经瑟瑟发抖的男人怀里的人,轻轻的开口,“相信我吗?”
忘渊顿时有了一股力量,擦了擦泪,点着头,“信!”
流萤笑了,带着血的苍白笑容显得格外妖冶动人。
流氓火了,放开了忘渊,拿着刀直冲流萤而来,她的手太小,抓不住男人手腕,却握的住刀刃。一滴、两滴、三滴,滴滴落在地上,到最后,男人痛苦的躺在了地上,“哐啷”一声,流萤淡定的将染血的刀扔在地上。忘渊无声的流着眼泪站在旁边对那个舒服又温暖的怀抱却步了。他,害怕她身上那些鲜血,他懂,那是为他而流。
“回去告诉那个杂种,他的下半辈子我会让他好好享受一下。”
流萤跨过了犹如死尸的身躯,在另一个人身上搜出了忘渊的手机。捡起衣服,穿上,放下了头发,向忘渊伸出手,这才发现血流如注,却不收回。
忘渊看了看那只手,掏出雪白的手绢,将伤痕裹住,就是这双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手替他遮风挡雨。于是,忘渊再也忍不住,扑进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小渊,我们该回家了。”
“好。”
漂亮的男孩儿从头看到尾,看到那个女孩儿从受伤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为了她弟弟才能流露出焦急。
这个她,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她。
他向目的地走去,发现女孩儿竟然也跟他搭一辆列车。而他们的座位正好比邻而居,只是面不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看到一位亲的留言,感慨万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愿弃理从文,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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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看都像借口呢,唉!
c13 来自黄泉的思念
每个人都有寄托思念的地方,不论那思念是悲伤的,还是愉快的。
流萤带着忘渊上了回程的列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不久迎来了无数的目光。人们都觉得日本人是冷漠的,可不适用于这趟列车。
她觉得不该再吸引别人的注意,“小渊,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等我,还是要跟我一起?”
“我在这里等。”
“好。”流萤点了点头,站起来,走进卫生间。
她打开水龙冲了冲伤口,钻心的疼痛让她皱了眉头。然后手捧一洼清水,洗了起来。洗完后,照着镜子看了看,脸有些微肿,嘴角破了,额头的上比较严重,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再看看手上的,有点惨,血肉模糊且外翻。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帕胡乱缠了一顿。她现在很庆幸自己以前跟着父亲学过一些擒拿格斗,现在才可以有恃无恐。
她回到座位上,看到忘渊正趴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漂亮的黑眼珠里说不出的悲凉。看见流萤回来了,强打笑容。
流萤坐下,将他搂在怀里,吻着他的头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姐姐,你有好好包扎吗?还在流血。”小孩子的声音闷闷的。
“啊,啊,没关系,不疼。”
“小姐,你的手不要紧吗?还在流血啊!”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手说。
流萤正要开口,却被一个突然站起来的身影打断了,“夫人,这位小姐的手必须要处理,我们能换一下位置吗?”
“您是医生吗?”
“是的!”
“太好了!”女人像放下了一颗心。
“谢谢您的关心。”流萤朝女人点了点头,“不。。。。”
她想回绝,可英俊的男子已经坐在她的旁边,将她的右手拽了过去。
她有些失笑,怎么多管闲事的人这么多。
“你要不想让你的弟弟担心,就不要拒绝。”男人冷冰冰的说着,扯下了被血湿透的手帕。
“呐,孩子,你怎么把手弄成这样了。你父母呢?”女人皱着眉头有些不忍看。
流萤看出这位女士是真心的,微微笑了一下,“我是不小。。。。。”
“是因为我。。。。。因为要救我。”
“小渊!”流萤转了身,苦笑着,这孩子怎么是个死脑筋,又哭上了。
“啊,是嘛!”女人也听出里面有什么内情,便没有深入地问下去,“你们姐弟的感情真好。”
“别动!”年轻英俊的医生皱着眉头,“你的伤口要缝合。”
听到缝合两个字,流萤看了看他的脸,他手里的动作告诉自己,这个变态不把她这些伤收拾好不罢休。
“呐,我下了车会去医院。不麻烦您了!”
“你也会怕疼?”
流萤嘴角抽了,这人嘴怎么这么毒?她又不是死人,怎么会不疼!
“这位先生。。。。。”
“皆川纯弥”
流萤对自报家门的人从来没有好感,就像那个gay医。
“皆川医生,按规定医务人员好像不能随便将麻醉剂带出医院的哦?”
“我没有说我带过。”皆川瞥了一眼她,好像她在说废话。
“那你就这么给我缝?”
“知道疼,就要爱惜自己。”
流萤冷笑一声,“皆川医生一定没有想要保护的人。”
皆川不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两人互相瞪视。
“你对我很不满?”
“嗯,讨厌。”流萤也不客气。
皆川嗤笑,这丫头可真直接,好歹现在是他在帮她,但是之后,就只听闻流萤抽吸和咬牙的声音。
当皆川在流萤的嘴角贴上最后一块创口贴,嘱咐道,“下车去医院打针破伤风。”
“谢谢!”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刚才的缝合让她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皆川用眼角瞥着身旁的流萤,心里很是赞许,不愧是小悟拜托的人啊。
“姐姐,吹吹就不疼了。”忘渊执起那只右手,小心翼翼的吹着气。
流萤好不容易笑了笑,“不疼。小渊,要不要睡一会儿?”
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腿。
黑色的小脑袋一点,顺从的躺了下来,流萤用被缠满白色绷带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忘渊的脸颊,神情有些难过。等到忘渊的呼吸均匀了,才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这次没能好好保护你。”
车厢又恢复了沉寂。
皆川此时也不语,不想去打扰女孩儿的沉思,掏出一本美展的画册看起来。
“啊~~医生也去看了这场画展吗?”旁边的女士一脸兴奋。
皆川出于礼貌回应了,“是的。”
“很不错的画展呢。”
“是的。”
“啊啦,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是,皆川医生跟我儿子一样无趣呢。”女人好笑的看着皆川。
就连旁边的流萤都有些忍不要笑,“你跟我印象中的一个人很像呢。冷冰冰的、爱管闲事、不善言辞、老气横秋、负责地让人头疼,只有那张脸长得好看罢了。”
“啊啦!怎么跟我儿子这么像!嗬嗬嗬~~~”女人又笑了起来。
皆川嘴角一抽,这丫头分明在骂他。
“医生,有没有看上的作品?”
皆川想了一会儿,“有,可惜是非卖品。”
“哦?哪一幅?”
“编号36的作品。”
“啊啦,真巧,我也是因为这幅作品特地跑到京都来的。”
流萤将头转向一边,欣赏起沿途的风景。
“第一眼看这幅作品的时候,因为画的是红色的曼珠沙华,总觉得不吉利,刚想走吧,却意外的发现每一朵花都画的很妖艳,那一片红色的花海每一朵花好像都有生命力似的。”
“技巧一般,但是整幅画的亮点在它的寓意上。这大概也是评委会会选中这幅画的原因。”皆川点了点,以示赞同。
“啊,一种很悲伤的感觉呢。”女人接着说,“这幅画的作者也是新出来的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画册很大,很重,皆川将它放置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思绪沉入在了这幅题属《空》的画中,一条悠长的河水隔着两岸,河的一端是寸草不生的黄土,而另一端确是长满了妖冶万分的血红色彼岸花,和绿色的枝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花海之中,却突兀的站着一位穿着黑纱的女人的背影,这里的天空的不再是蓝色的,而是死灰色的,整幅画充满了死亡的意味,你却指不出哪里不带着生机。河水是湍流的,花是怒放的,而天空虽是压抑的,却还是渗出了一丝阳光普照下来。
皆川很喜欢这幅画,一度想买下来,却被告知作者olivia只参展,他也不能强人所难。
皆川没由来的想听听这个小女孩儿的意见,所以开口了。
“你觉得呢。这幅画表达的是什么。”
就连女人也开始留心。
流萤缓慢的移眼,将画册挪移到自己面前,眼神和手皆在画册上留连,“来自黄泉的思念。”
皆川皱了眉头,“何解?”
“这是三途河,黄泉之水,隔着彼和岸,隔了生与死。岸上开满了凄凉的彼岸花,这种花,花死才见叶,叶死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可是,偏偏又缘尽情不散的非要厮守,永世都要活在无尽的思念之中。。。。。”
“这个女子呢?思念她的爱情吗?”女人插了话。
“大概是爱情,也可能是亲情,她太执著,也许是她忘记喝三途河的水了。也许,她只是个可悲的女人而已,一直带着前世的记忆,可悲的活在世上。”
皆川看向她那双虚无缥缈眼眸,暗自揣测,她跟作者什么关系。
“花开彼岸本无岸
魂落忘川犹在川
醉里不知烟波浩
梦中依稀灯火寒
花叶千年不相见
缘尽缘生舞翩迁
花不解语花颔首
佛渡我心佛空叹。”
流萤读着画上的那首中文诗,“都叹一场空,可谁又能真正的放开。终究是执念。”
“你还会中文?”
“会。母亲是中国人。”流萤轻轻的将忘渊安置好,逃似的离开了这压抑的气氛。
忘渊在流萤走后便醒了,“叔叔,我姐姐呢?”
“啊,大概去洗手间了。”
“哦。谢谢叔叔刚才帮姐姐治伤。”
皆川有些讶异,这孩子意外的懂事。
“不客气。”
“嗯?这不是姐姐的画吗?”忘渊没有想到他的一句话,在几个人的心里卷起轩然大波。
“你看清楚了?”
“嗯!我在姐姐的画室见过啊!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花,姐姐画得很漂亮。”
“你姐姐叫什么?”女人问道。
“流萤,楚流萤。”忘渊看着一脸惊讶的男人和女人,警觉,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流萤此时回来了,坐定,“醒了?”
“嗯。”他低着头。
“怎么了?”
“你是olivia?”皆川凝视着他眼前这个身材矮小,且单薄的孩子。
流萤叹了口气,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眼神飘向坐在最里面低着头时不时地不安的抬眼瞄一眼她的小家伙。“不是。他看到的是我临摹的。你们误会了。”流萤铿锵有力的否定道,撒谎,也是她拿手的。
“姐姐~~”
“啊,啊,不怪你。”
“姐姐,我想听你唱歌。”
“啊。”流萤有些为难,她很少在别人面前唱。
只是楚忘渊太过喜欢她的歌喉,所以才会这么任性一回,“姐姐~~”
“好好!”流萤将他抱起放在腿上,那张白皙的小脸有些羞赧的红了,一下子钻进她的怀里。
“.......you raise up, so i can stand on ountas
you raise up, to walk on story seas
i a strong, when i a on your shoulders
you raise up… to ore than i can be........”
干净,悠扬的女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很多人都忍不住用手机录下了这个声音,也有很多人沉迷在了这个声音之中不能自拔。
当列车终于到了终点,那个曾与流萤有一背之面的青年在各个车厢搜寻着那个声音,可惜,他又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错过她的人。
漂亮的少年,在车站的出口没有犹豫的拨通的一记电话,“莲二,是我,幸村。”
“幸村你现在应该到东京了吧?看完画展应该心情比较好,要不要先听我说一件事情?”
“好。”
“贞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