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觉情之旅第20部分阅读
网王觉情之旅 作者:网王
来了灵感下笔却什么也写不出来后,‘织田琳音’终于一脚踏在桌子上大吼出声。
······
面对着一室或惊愕或佩服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某人后知后觉地想起现在好像正在上课,而且貌似还是最严肃苛刻的班主任老太婆的课,毫无意外地,某人被勃然大怒的老师给丢出了教室勒令站在走廊上反省,即使你是班级第一名也不允许这样嚣张法,你以为你是谁,隔壁班的迹部景吾吗?
‘织田琳音’心不在焉地接受着惩罚,不断地思考该怎么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一定要把这件事解决掉,可是,那是手冢国光,是网王冰山耶!对于这种美人,她一向是秉承着‘只可远观不可接近’的原则的,再者说了,一想起那天的经历她就有种想打喷嚏的冲动,要是再度站在他面前,她怀疑自己会不会直接被冻死,可是不去找他=事情不会解决=自己不能恢复状态=耽美研究社会出状况=自己心血白费=自己世界大同的理想无法实现=无数已经陷入或仍旧徘徊在bl这种禁忌之美边缘的美少年美青年美大叔们与终身幸福擦肩而过······
天啊!她怎么可以让这种究极悲剧出现?‘织田琳音’双手握成拳,面色坚定,美眸中燃起熊熊的火焰。
好吧,真的勇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手冢苹果,我来与你决战来了,等着!
这就是‘织田琳音’在下午社团时间却出现在青学的原因。
“网球部,网球部!”织田琳音念念有词地东张西望,虽然漫画中提过,但是有句诗说得好啊,‘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她绕了半天也没在很小的校园(和冰帝比起来)中找到那个小小的网球场。
要不,下次再来?脑袋的热度退下,心态开始向鸵鸟改变的女孩暗自嘀咕,自欺欺人地找理由,我这不是怕他,是因为我没有找到他,对,就是这个原因!
说走就走,‘织田琳音’止住脚步,一回头,脸却霎时白了,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姿挺拔的人影正在冲自己的方向走来,她甚至能够感觉出,随着他的接近,自己周围的温度正渐渐下降中。
面对这种言情剧中的巧合桥段,‘织田琳音’微微抽动嘴角,她突然很想文艺地吟哦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是他???!!!
樱花果然是日本的国花啊,哪里都能看到樱花树的影子,啧啧啧,看这树身姿优美的,看这花开得漂亮的,所以,冰山大人,看在这份美好景色的份上,求您给咱个痛快好吗?不要一直盯着咱不说话啊!虽然咱知道您一直是这么寡言少语的。‘织田琳音’不安慌乱得整个身体都僵了,好想抽出一方手帕放在嘴里咬啊咬,哀怨不已。
您说这穿越也不是咱自己想的,虽说年少无知的时候有过这种玩转网王世界,把所有王子统统拉入bl这个伟大家族中的想法,可是咱早就懂得什么是想象什么是现实,不抱任何幻想了,谁知道也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故障,明明头一天晚上才参加完朋友给自己开的单身告别派对,第二天一睁眼就莫名其妙地跑到另一个世界还顺便成了另一个人了,虽然说占有别人的身体是咱的不对,可是这是咱自己能控制的吗?咱的亲人可全都在原来那个世界呢!‘织田琳音’又想起自己的未婚夫,顿时更加委屈,你说咱冒着被所有同伴唾弃毁容诅咒暗杀的危险辛辛苦苦从她们的指缝间捞了一个又温柔又有钱还特卡哇伊的美男咱容易吗咱,这罪过有这么大吗?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不说,好吧,是很熟悉的陌生世界,现在还要面对一座究极的人形冰山,呜呜呜,我最讨厌冬天了!
绝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表情丰富地一个人自顾自地变幻着神情,最后定格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还有,现在是夏天吧,她从包里掏出那么多衣服死命往身上套干吗?
绝的眉头蹙了起来:“说吧,你到底是谁?”
“织田······,呃,我叫琳琳,江琳琳!”原本还想垂死挣扎的女孩一接触到绝冷冷的目光,立刻乖乖地实话实说。
“你占据琳音的身体要做什么?”绝沉声问。
“我不是故意的啊!”琳琳大呼冤枉,觉得自己的冤情深得足以媲美六月飞雪的窦娥了,“谁愿意用别人的东西,我一觉醒来就在这个身体里了,我也想离开回去啊,可是我又不知该怎么做,总不能拿东西砸脑袋吧,我又不脑残,对了,手冢君你有办法吗?我很想回去,有人还在等我。”说着,琳琳的神色变得落寞黯然,眼中是掩不住的思念,看向绝的眼光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绝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淡淡道:“这个身体就暂时交由你掌管,在琳音回来之前保护好它。”
“手冢君!”琳琳急急地拦住绝欲离开的动作,眼中满是祈求:“手冢君有办法的对吧,既然能够看出我不是真正的织田琳音,手冢君应该有特别的能力才对,手冢君一定可以送我回去的对不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琳琳的眼中一片希望。
绝避开她希翼的眼神,摇了摇头。
“是这样吗?”女孩的眼神黯淡下去,喃喃道:“果然,反穿越这事还是不能奢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女孩终究强忍着没有让它落下来。
绝动了动唇,却不知说什么好,要是侑士在就好了。
“我知道了!”正面对女孩噙着泪哀伤的神情手足无措,一声清亮的喝声陡然响起,绝愕然,只见前一秒还眼泪汪汪的女孩双目亮得炫目,泪水仿佛被眼中冒出的热情火焰给蒸干了一般,已经半点影子也看不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绝愣住了,发生了什么事?她知道什么了?
“谢谢你,手冢君!”女孩一脸激动地看着他,“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我来到这里的使命了,以前虽然我一直说服自己反穿越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的心里一直抱着有一天可以再回去的想法,所以在事业上一直没有尽全力,可是现在知道了自己不可能回去,我终于可以将我所有的精力放在我的社团上,我一定不会辜负我在原来世界的同伴们的期望,一定会将耽美发扬光大的,手冢君,谢谢你专程来帮我,你放心,等真正的织田琳音回来的时候,我保证她会看到一个完好无缺的身体。”
“不担心吗?”绝看着她神情激动地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自己并不太懂的东西,只注意到她最后一句话,忍不住问:“你难道不担心琳音回来后你怎么办吗?我没有办法送你回去。”
“放心放心!”女孩豪爽一笑,差点就哥俩好地拍拍绝的肩,好在理智还存在,缩回蠢蠢欲动的爪子,得意地笑了:“就算成了鬼也没什么,呃,鬼可以穿墙的对吧?”这点一定要确认。
绝点点头,觉得她的问题有些不对劲。
“呵呵呵!”在知道人死后不是彻底消失而是还能变成鬼魂,女孩又恢复了她乐天的性格,很潇洒地笑了起来,说话也不经大脑了些:“其实想想做鬼也没什么不好,有法力,重点是可以穿墙,美男出浴啊,啧啧啧,这美景我想看很久了!”啊啊啊,动漫世界的男生很多都很卡哇伊呐,只是想到那画面她就觉得自己的鼻子热热的,对那天的到来她突然充满了期待。
她居然是这样想的,绝眼角微微抽搐,同样是不惧怕死亡的人,为什么她和自己的想法相差这么多?果然,她还是太大意了!
“我找到琳音了。”绝慢慢地说,眼神有些怅然:“只是她现在不肯回来。”他没有想到雅也口中那个在精市魂魄离体的那天告诉雅也有一个漂亮灵体离开医院的那个小姐姐就是琳音,也难怪他自从见过‘织田琳音’后就一直念叨着说在什么地方见过她,虽然身体长大了些,但是样貌还是很相似的,两天前雅也不知为什么跑去见精市,这才想起来(小孩哭:呜呜呜,手冢哥哥,人家是被那个蓝眼睛的家伙给拐去的,还被威胁了不许说)。
“我在这里很好。”面对着找来的绝,织田琳音眼中的诧异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浅浅地笑起来,“国光哥哥,我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再说,我现在的身体里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灵魂了吗?我现在回去的话,她怎么办?”
绝沉默。
织田琳音噗嗤笑起来:“好啦,第二个原因你可以忽略,我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不认识又私自偷走属于我的东西的人而放弃掉自己的身体,国光哥哥,我是真的想暂时留在这里,其实你应该猜到的吧,我的家族跟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身为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我必须能够做到漠视甚至无视生死,因为我是这一代唯一的子孙,所以家里人都很宠爱我,像我爸爸和姑姑经受过的锻炼和生死考验到我身上危险程度全都减少了很多,所以比起当年这个年纪的爸爸和姑姑,我的心实在是太脆弱了,医院是生与死的交界线,我每天在这里看着一个个人死去,一个人个出生,看着有的人久病床前无孝子,有的人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依旧默默地照顾着病人,我真的觉得自己的心坚韧了很多。”她的眼中忽地闪过一抹厉色:“至少不会再那样轻易地被人影响甚至是控制了。”
绝一愣,随即了然,这个聪明的女孩啊,看来她已经发现了。
“放心吧,国光哥哥。”织田琳音歪了歪头,甜甜一笑:“等到我该回去的时候,那个家伙就是想占据我的身体我也不会容许的,现在嘛,就先便宜她了。”
“手冢君,手冢君!”琳琳发现这个青学的冰山部长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近和严肃可怕,所以没有乘着绝沉浸在回忆中时溜走,而是将小手放在绝的面前来回摇晃,企图唤醒他。
绝一时没反应过来,再加上她的气息并不熟悉,本能地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腕,往她身后一折。
“哇!”琳琳猝不及防,痛叫出声。
绝回过神来,慌忙松开手,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女孩揉着手臂泪光闪闪的样子,愧疚感顿时汹涌而来:“对不起。你,没事吧?”
你这样让人弄一下试试,自己看看有没有事?琳琳不满地在心中腹诽,当然,表面上她是不敢表现出来的,这一下让她再次对绝产生了畏惧心理。
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确实没什么,而且自己那一下也并不重,绝松了口气,随即脸色严肃起来,“身手居然变得这么弱,实在是太大意了。”
耶?琳琳停下动作,有些惊讶:“织田琳音以前的身手很好吗?”
“啊!”绝点点头:“尚可。”
尚可,那实际上就是很好喽!可为什么轮到自己掌管的时候就不行了?不是说有身体记忆这一说的吗?小说里那些穿越的前辈无论前世是什么样的体育白痴,只要穿越过来,就能立刻根据身体的本能反应恢复什么网球水平、跆拳道水平或者剑道水平的,可是自己呢,前世怎么废柴现在还是怎么废柴!
“织田琳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琳琳突然对这个身体的正主还有她和大名鼎鼎的冰山部长之间的八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前她只是单纯地以为这是一个由于求不得而因爱生恨的老土故事,现在看来,嘿嘿,虽然bg她不萌,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发扬一下女生八卦的天性:“据说你们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她很喜欢你,那你呢?你对她有什么感情?”
绝瞥了她一眼,本不想理会她,可是看到和那张琳音的笑脸,心却不由一软:“琳音很好。她像妹妹。”
“那她伤你的事情呢?”琳琳追问,“她不是很喜欢你吗?得不到就毁了,这种人也太可怕了吧,你还说她很好?”
“琳音不是故意的。”绝蹙眉,不悦道:“她是因为······”话语猛地顿住,两年前的经历在面前快速闪过。
绝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寒,煞气漫上凤眼,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人,为什么明明没见过却觉得他的气息似曾相识,因为,虽然没见过,但是他们却交过手。
那个人,连赤,他就是两年前控制了琳音的阴阳师,那股黑气的主人!
已经两年了,他的伤,也该好了,早该好了。
以我之名,起誓
在简单地打发走八卦的女孩后,绝寻找到一间暂时无人使用的计算机教室,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在脑中将连赤的样貌一遍又一遍地过滤清晰化,睁开眼,下载了一个软件,便开始像小孩子玩拼图一般拼凑男人的画像。
绝的记忆力一向很好,称之为过目不忘也不为过,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在他的不断回忆下,电脑上的画像与真人的容貌越来越相似,绝仔细地端详了一下,确定相似度已经高达98以上才放松下来,将图片储存在手机中,决定等放学后就请祖父让他在警局认识的人帮忙查一下,毕竟,要说什么地方的个人资料最齐全,除了警局还有哪里呢?要不是顾及着家训以及祖父的性格立场,绝是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到警局的网站中去转转的。
思考了一下,对于‘织田琳音’那里,绝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全国大赛就快要到了。抚着自己已经痊愈得差不多的手臂,绝对连赤的出现更加不悦起来。
“手冢君!”随着一声热情的呼唤,穿着一身黄|色长裙的女孩出现在绝的面前。
因为终于找到一个知道‘江琳琳’这个存在的人了,所以虽然有点怕绝,但是女孩跑向青学的频率还是渐渐高了起来,当然,这并不会降低她的工作效率,事实上,自从上次心结解开后,女孩回到家趴在床上痛哭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就以前所未有的高涨热情全身心投入到她的伟大事业中,在冰帝那些以及沦陷了的大小姐的共同出资下,她们甚至买下了一家出版社,寻找了一些有才气却郁郁不得志的作家,让他们发挥自己的天赋,写出了很多感人的耽美小说,一时间,落水者无数,人们对这种感情应该存在与否也开始争论起来,但是不可否认,很多人在看了这些小说,尤其是两位男主角因为家庭和世俗的阻碍最后殉情而死的悲剧小说后,对主角的心疼惋惜之余,心中对于bl也在不知不觉中宽容了许多。
左右张望了一下,女孩顽皮一笑:“耶耶耶!今天两位护草使者怎么没在啊?真是奇怪。”
什么乱七八糟了!绝瞥了一脸兴奋期待的女孩,看来她经常跑到青学来也不完全是因为她说的那个原因嘛!
要是刚开始的话,被这么狠狠地冻了一下,琳琳早就找借口回去了,可是现在不一样啊,对某方面异常敏感的某人一想起小熊和猫王子对待冰山部长的态度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热血沸腾,仿佛小宇宙燃烧一样充满力量。
吼吼!jq啊jq!有它在,这种冰冻程度算什么?就算身在北极,她也不怕!
极其敬业的女孩发誓一定要帮这个自己单方面认定的朋友获得幸福,所以某一天绝回家发现了女孩出现在自己的家中并和自己的母亲相谈甚欢的时候他一定都不需要有意外的感觉,某一天无意间发现自己的母亲居然偷偷往自己的枕头底下塞几本杂志,而且其中一本杂志的封面还很眼熟的时候他一点都不需要有诡异的错觉,某一天自己因为把那些杂志丢回了已经被某人同化了的母亲房间而被一个女人一个女孩以伤害了她们纯真乐于助人的心灵必须补偿她们的理由拉上街却老是被拖着往一些奇怪的店里钻的时候他也不需要觉得无奈。
当然,这一切都是由刚刚沦陷下去的手冢彩菜做直接执行人的。
简直是太大意了!
逛街是女人的天赋!
很显然,在陪着两个人走了无数条街进了无数家店后,绝虽然还没有领悟到这条真理,却十分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再这样逛下去,自己只怕是会撑不下去了,但是看着前方那两道毫无疲惫的身影,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几个包,终究还是沉默地跟了上去。
体力居然连母亲和琳琳这个小女孩都比不过,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看来训练菜单有必要进行调整。绝心不在焉地跟着,心中下了决心。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终于稍稍感到些疲惫的手冢彩菜拉着两人进了一家咖啡馆休息,在这个难得的空闲时间她还是不忘自己的‘任务’:“国光啊,你对我们刚才去过的店有什么感想?”
绝眨眨眼,感想?她们逛了那么多家店,她说的是哪一家?
“就是那家啊,我们刚才去的那家啊!”一如往常地,手冢彩菜看懂了绝的表情,皱皱眉,有些不满。
旁边的琳琳满脸崇拜,啊,据说手冢妈妈是唯一能从在别人眼里并无任何变化的手冢的表情中看出情绪的人,果然是真的呢,好厉害。
绝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一下,刚刚逛的那家店?没映像,呃,那个时候他似乎正在拟定新的训练菜单,很干脆地摇头:“没有注意。”
怎么这样?手冢彩菜气恼,刚要说什么,猛地从门外冲进几个蒙面的男子。
“抢劫!所有人统统不许动。”
沉默!!!
两辈子加起来,绝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第一时间将手冢彩菜和琳琳护到身后,打量着那几个男人,他的心中难以抑制地产生了一种新奇感。
这间咖啡馆由于布局巧妙,品味高雅,客人还是很多的,尤其是在周末,赚得钱自然也不少,想要全部拿走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绝微微拨开隔开相邻两张桌子的盆景,向外面望去。
轻微的动作声音从旁边传来,绝微微一怔,侧头看去,隔着一条走道,一个和自己一样带着眼镜的紫发少年正做同样的动作,察觉到绝的视线,少年偏过头,微微一愣,随即无声轻笑了一下指了指正在柜台处紧盯着一叠叠钱呼吸急促的几个抢匪,无声询问:合作?
绝回头看了身后的两人一眼,目光移回少年身上,慢慢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女客人似乎被吓得有些不稳,手哆嗦了半天,竟然露出了腕上的金手镯,负责监视这些客人的抢匪眼睛一亮,犹豫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在女客人又惊又怒却又不敢反抗的眼神中将镯子撸了下来,用牙齿咬了咬,表情瞬间兴奋起来,低声和其他抢匪嘀咕了几句,就和另一个人一起搜起众客人的身来。
突然来了这一出,绝眉头微动,轻轻向少年摇了摇头,收敛身上的气势沉默地等着抢匪的靠近。
绝所在的位置并不算远,很快,两个抢匪就到了他们的位置,正好一人负责绝这桌另一人则到了少年那里。
少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闪电般出手一把钳住了抢匪的手臂,狠狠一拧,只这一下,抢匪的手臂就脱臼了,难以忍受的疼痛当即让他狂吼出声,少年撇撇嘴,一记手刃狠狠劈在抢匪的脖子上,抢匪闷哼一声,昏来过去。
少年抬头向旁边望去,愕然发现绝早已经无声无息地将自己负责的人解决掉了,身形已经向正一脸呆滞错愕的其他抢匪快速掠去。
竟然输了!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气恼,不甘示弱地也扑了过去。
这几个动作实际上也只是几秒钟的事情,猝不及防的抢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两人给打晕了过去。
“很简单嘛!”少年推了推眼镜,轻轻一笑:“这么差的身手居然也敢出来抢劫,枉费我还想跟他们比试一下的。”
绝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抢匪,总觉得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
“啊!”陡然一声熟悉的尖叫,绝一惊,迅速回头,只见琳琳跌坐在地上,身边直直站着一个高大的汉子,汉子的右手,勒住了一个美丽妇人的脖子。
绝的瞳孔骤然收缩,强烈的气势夹带着狂烈的杀气铺天盖地地向那个汉子压去,连身边的少年也经受不住地后退了两步。
少年骇然,终于变了脸色。
好可怕,这个人到底是谁?这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放开她!”冷冷地,异常平静地缓缓开口,绝没有在意周围人视线中的恐惧,他的眼中只有那个面色泛青,脸上显出痛苦神色的女人。
母亲,妈妈,我竟然,没有保护好你。
“你,你别乱来。”汉子显然害怕了,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手下意识地向腰间摸去,然后像是有了依靠一般,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神色,从腰间摸出一样黑色的东西,引来一片抽气声,似乎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汉子得意一笑:“你最好不要乱来,不然我的枪可是不长眼的。”说着,示威似的将手收得更紧了写。
耳边听到手冢彩菜发出的痛苦闷哼,眼中看到那张美丽的脸庞变得发紫,愤怒到极点的绝反而平静了下来,如果绝前世组织里的人在这里的话,他们一定会认出来,此刻绝看着那个汉子的眼神和每次看着任务对象的眼神一样。
那是看着一个死物的眼神!
以我绝之名起誓,以我手冢国光之名起誓:今天,决不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绝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誓言,原本就少有波动的漂亮凤眸越发漠然无情!
事件结束
其实若真的动起手来的话,绝自信他有90的成功率能够在那把枪射出子弹前将人质毫发无损地救出来,可是现在在那个抢匪手中的是他的母亲,别说只有90,哪怕是99的成功率他也不敢冒险,而那个汉子虽然有手枪壮胆,但是对这个一脸寒气的少年他心里也是很忌惮的。
场面一时间陷入僵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汉子越来越心虚,抵在手冢彩菜太阳|岤上的手枪也微微地发抖起来,眼睛下意识地向四周望去,显然已经准备随时挟带人质逃走,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在他身边,一道影子正悄无声息地接近他。
“噗!”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响起,琳琳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将手中的美术刀狠狠向汉子的脚面刺去,刀刃穿过薄薄的鞋面,□了汉子的右脚。
“啊!”汉子猝不及防,顿时疼得惨叫不已,手上的力道一松。
原本意识已经有些昏沉的手冢彩菜稍微清醒了过来,怎么说也是身为警察并兼任柔道教官的手冢国一的儿媳妇,几招防狼术还是会的,高跟鞋向汉子已经受伤流血不止的右脚狠狠一踏,随即一口死死咬在了曾经紧勒住自己脖子的手上。
可怜的汉子接连受创,已经没有冷静思考的能力,手本能地一甩,这一下不仅将手中的人质——手冢彩菜给甩到了一边,连最后保命的东西——手枪——也给扔了出去。
汉子愣住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从黑市淘来的压箱底宝贝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度后被那个冷漠的少年跃到半空一把接个正着,随着手枪移动的视线跟冷漠少年的凤瞳直直对上。
好可怕!汉子被那毫不掩饰也根本掩饰不住的杀气骇到,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种明悟从心中升起:他想杀我,他要杀我,他能杀我,他真的······会杀了我!
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还没有活够,我还不想死。汉子的心中充斥着满满的恐惧,连伤处的痛楚都忘记了,慌乱的眼神四处看着,下一刻,身体扑向了没办法躲多远的手冢彩菜的和琳琳。
眼看着和这两个女的越来越接近,汉子的眼睛慢慢变亮,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她们的吐出的气息,他认得她们,不止是伤了他的人,更是那个少年的同伴,他仿佛看到自己挟持着这两个人得意地离去,那个少年在他身后紧紧地盯着他,眼中满是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快了,就差一点,他的手已经快要触到那个妇人了,汉子的眼睛亮亮的,笑容漫上了他的嘴角。
“砰!”
随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汉子的身体僵住,笑容凝结在脸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再次抓到这个女人了,甚至只需要不到一秒钟。
滴答!
滴答!!
滴答!!!
汉子极慢极慢地低下头,愣愣地瞪着自自己的心口处不断溢出滴落的红色液体,茫然地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手冢彩菜,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声音终究只是身体倒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手冢彩菜睁大了眼睛,瞪着汉子那双不暝的眼睛,傻傻地抬起头,在汉子的后方,她的儿子慢慢垂下的手中握着一把枪,而那把枪的枪眼,正冒着丝丝青烟。
国光,杀人了!带着这个最后的意念,手冢彩菜终于昏了过去。
满是客人的咖啡馆在大白天出现了抢劫案,还死了一个人,东京警局的高原警官接到报案后当即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案发现场。
“神枪手啊!真不愧是手冢sir的孙子。”仔细地检查过死者的情况,高原警官暗暗吃惊,一枪毙命,干净利落,他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安静地坐在一边垂着眼睫低头不语的少年,他曾经是手冢国一的部下,自然也认识绝。
这件案子其实很清楚,有这么多人证和物证在,高原警官直接断定绝的出手是在见到母亲有危险之下的救人本能,直接干脆地放他走了,实际上,如果不是身上这身衣服,他很想夸夸这个少年。
好样的,小子!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得到离开的允许后,绝就急急走出咖啡馆,手冢彩菜昏倒后就由琳琳陪着被送去医院了,虽然已经判断过那些伤已经不碍事了,但是他还是很担心。
刚走出咖啡馆,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你是故意的吧?”
绝停住脚步,淡淡地看着推着眼镜从旁边慢慢走来的紫发少年:“什么?”
“你是故意的。”少年重复了一遍,锐利的眼神从镜片后射出,语气带着些咄咄逼人:“那个男人,当时要阻止他的话还有其他方法的,可是你却选择直接动手杀了他,动作甚至一点犹豫都没有,你早就决定要杀了他的是不是?”
“与你无关!”绝吐出这一句话,没有理会少年直接拦住了计程车。
被人这般无视,一向是天之骄子的少年眼中掠过一丝不悦,不过他并没有表示出来,反而轻笑出声:“真是个有趣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家道馆的王牌,希望不是全国无差别格斗大赛的选手,对敌人这样无情冷漠,又有着如此凌厉高明的身手,这种人,真的不想跟他成为对手。”他自傲,却并不自大,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格斗大赛的选手的话,除非在赛场外动手脚让他失去比赛资格,否则,哪怕这个人只发挥一半的实力,自己这边也没有可以与他匹敌的人,他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有信心的。
当然,这个结论是建立在今天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是他全部实力的基础上。
“木手,你怎么还在这?真是的,难得来东京玩,你居然会遇到这种事,真是晦气,走啦,回去给你去去霉气,咦,你在看什么?”一个少年走来,顺着‘木手’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木手’收回凝视着绝离去方向的目光,转头微微一笑:“平古场,这次回去后,所有人的武术训练菜单翻倍,今年全国无差别格斗大赛的冠军决不能让别人夺走。”
“啊,明白了!”虽然不知道一向自信的好友受了什么刺激,但是平古场凛还是点了点头。
“走啊!”木手重新扬起志在必得的笑容,向着同伴的方向走去。
他有预感,他跟那个身手惊人的冷峻少年一定会再见的。
一定会!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咳,本人对于办案流程不太懂,大家将就着看,有不符合法律的地方就请无视吧!
觉醒潜能
将一群接到消息赶到医院想要安抚‘受到惊吓’的绝的少年们给请回了家,绝重新回到病床前默默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母亲,想到手冢彩菜昏倒前望向他时那一脸的难以置信,绝突然觉得病房内的空气似乎有点流通不顺畅。
低低的一声呻吟,病床上的手冢彩菜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旁守着的绝眼中露出一抹惊喜,倾下身子,轻声道:“母亲,您还好吗?”
闭了闭眼,手冢彩菜努力让神智更清醒些,再度睁开眼,立刻直直对上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已经完全被某个女孩洗脑同化的女人愣愣地不知不觉呓语出声:“好完美的小受啊!”
绝一愣,小···受···?母亲在说什么?
“啊!是国光啊!”终于清醒地认出眼前这个有些迷惑的少年是自家儿子了,手冢彩菜条件反射地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绝微微一叹,轻手轻脚地将手冢彩菜扶起,将枕头垫在她的身下,重新坐回病床旁的椅子上,轻声询问:“母亲,您有没有哪里还觉得不舒服?”
“没有。”手冢彩菜下意识地摇头,忽然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脸色变了,一把抓住绝的衣袖:“国光,你······”
“母亲想吃些什么?”绝冲口而出打断她的话,有些不安地转移话题,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但是母亲是接受不了的吧,如果因此惊吓到母亲的话,那就是自己的罪过,毕竟记忆中母亲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黑暗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一条人命在自己面前消失。
“哎呀,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国光你听我说······”手冢彩菜用力摇头,颊上浮现一抹激动的红晕:“国光,妈妈虽然一直知道你是个很适合做小受的小受(绝:又是小···受···,母亲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妈妈一直以为你是个冰山帝王受的说,没想到,没想到国光你还是个冷酷强受,妈妈,妈妈以你为荣!”手冢彩菜越说越激动,一掌用力地拍在绝的肩上,“所以国光,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呃,好的,母亲!我不会大意的。”虽然不知道母亲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相信她,相信他的母亲是永远都不会害他的,所以绝轻易地许下了承诺。
“琳琳也会一起努力的!”因为想把空间让给这对母子加深感情而在门外没有进来的琳琳再也按耐不住地冲了进来,一脸的激动:“手冢妈妈,手冢君,让我们一起加油,向着伟大的目标前进吧!”
“啊,不要大意!”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是的,琳琳绝不会大意的。”琳琳拼命点头,然后转向手冢彩菜正色道:“但是手冢手冢妈妈你大意了哦!手冢君不仅仅是冰山帝王受和冷酷强受,在我的观察下,他还是个温柔别扭受。”
“啊,果然是这样子的,琳琳果然不愧是阿姨的启蒙者。”手冢彩菜一脸恍然大悟,神情严肃地道:“看来我果然还是差得太远了,琳琳老师,请您接下来给予我更多指教,我还要更努力才行。”
“好的,手冢妈妈,让我们一起进步吧!”琳琳也语气郑重地说。
“琳琳师傅!”
“阿姨徒弟!”
······
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这是一旁越听越糊涂不解的绝。
由于实在插不上也听不明白这两个人的对话,绝悄悄地走了出去,关上门,偏头想了想,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推开一间病房,绝在心中无声地叹息,果然,这些家伙······
“哟!国光来了啊!”忍足侑士看着手中手冢彩菜的检查表,头也没有抬。
“手冢伯母还好吗?”真田弦一郎坐好问。
“啊,醒了!正在和琳琳说话。”绝点了点头,抿了抿唇:“只是她们谈的什么‘小··受···’我不太懂,所以就过来精市这边。你们果然在这没回去。”
听到‘小受’这个词,某几个特意去了解这方面知识的少年面上显出古怪的神色,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国光!”身为地主,自然要负起维持好气氛的责任,半坐起的幸村精市扬起一抹美丽的笑容,开口轻唤,似乎想要起身,绝几步走到他身边,轻轻按住了他,眼中突然飞快地闪过一抹讶异,精市他,身上居然出现了灵力,虽然很弱小,但是确实是存在的。
绝心中一动,抬起头仔细看了一圈。
迹部景吾,没有!
忍足侑士,没有!
芥川慈郎,有一点,很微弱!不过那应该是安培晴雅泄露出来的。
真田弦一郎,没有!
越前龙马,没有!
最后一位,不二周助,有!
也许是因为走得太近了,他竟然没有发现也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人竟然有两个觉醒了灵力。
“怎么了?”轻轻擦拭太刀的真田弦一郎敏锐地发现了绝的视线,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有点事情。”绝眉头微微蹙起,显然遇到了什么两难的问题。
“啊嗯,是有关手冢伯母的事情吗?”正在看书的迹部景吾抬起头来,猜测道。
“不是!”绝轻轻摇头,想了想,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低头在上面划划弄弄,然后递给几人:“能看到上面有什么吗?”
虽然心中疑惑,但几个少年还是停下了各自的事情,凑了过来。
“啊嗯,是个圆形的图形。”迹部景吾率先开口。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真田弦一郎握住了手中的太刀,越前龙马拉了拉帽子,三人同时点头。
“呐呐,慈郎看到这图形上面似乎有颜色,好像是黄|色的,跟慈郎的头发很像哦!”揉着眼睛爬起来的慈郎软软地回答之余还不忘在绝面前扮可爱。
“精市,周助,你们呢?”绝望向另外两个没有表示的少年。
暗地里却和幸村精市交换了一个眼神,不二周助面上依旧是笑眯眯的,走到越前龙马身边,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笑吟吟道:“我和精市的答案是一样的哦!那张纸上画的东西就是这个(扬扬手),网球!”
你又在开什么玩笑?其余几人同时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是真的。”一旁神色不变但内心已经风起云涌的绝缓缓开口,接过纸向其中输了些灵力,一个由灵力构建的图形渐渐清晰起来,正是众人极为熟悉的网球图形。
“这怎么可能?”忍足侑士不敢置信,这完全不符合科学,询问的视线向着心上人投去。
“这是我用灵力以特殊的方法画出的,算是简易版的测试纸,你们都能看到上面的图案,说明你们都有觉醒灵力的潜能。”说实话他也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的目光看向一脸了然笑容的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而且,周助和精市,他们的灵力已经觉醒了。”
唰!五个人的目光同时射向某两个人。
“我是在手术后发现自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幸村精市嫣然一笑,眸光不易察觉地瞥向一旁的绝,他一直觉得这是因为绝落在他肩头的眼泪的缘故。
“我是上次被宫下君带到那个地方出来后发现的。”不二周助侧着头,同样笑得妩媚万分。
“啊嗯,真是不华丽!那么国光你呢?听你说的话,你的这什么灵力应该觉醒很长时间了吧,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