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觉情之旅第6部分阅读
网王觉情之旅 作者:网王
强称之为人的生物躲在一棵树后正在不停地向他挥手。
虽然一点也不像,但那个声音?绝有些迟疑地开口:“大和部长?”
‘生物’拼命点头,手臂挥得更用力。
绝看了看那几个还在较劲的家伙,起身来到大和部长的身边:“部长,你找我有事吗?”
大和慌忙捂住绝的嘴,探头发现那几个难缠的家伙都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我是问,你真的不愿意帮我吗?”
绝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他所指何事,因为那天以后大和又悄悄地跑来找过他好几次,每次都是说没几句就被不二笑容可掬地带走‘联络感情’去了,没想到他还是不死心,在被整了那么多次后还敢在不二的眼皮底下来找自己。
“大和部长。”绝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某人的道德观念:“你上次的承诺,任务完成即可不用扮女装。身为部长却不能以身作则,太大意了。”也许该让他去跑圈,这样他就能清醒过来了,绝思忖。
“手冢!”大和部长神色庄重起来:“我不是在以部长的身份要求你,”嘿嘿,这次他可是有备而来的“我是代表全体网球部成员来请求你(神色转为哀戚),手冢,你知道吗?我也是刚刚才接管网球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我查了一下网球部在财政支出才发现原来我们网球部的财政已经赤字了(掩面),如果这次不能获得社团活动第一的话,按照往年学校拨下的费用,我们说不定连补充网球的钱都没有了。”
真的这样吗?绝一愣,想了想:“我可以去打工。”
大和表情一僵,让你去打工,然后得来的钱作为网球部经费?开什么玩笑?手冢国光,你想让我被那边那几个大卸八块然后去填东京湾吗?眼珠一转:“不行,如果要大家用你辛苦赚来的钱的话,我们都不会安心的,我们要用自己的力量来获得经费,而这次的比赛就是最好的机会。”
这样说似乎也很有道理,绝有些动摇,可是还是在挣扎:“加上我一个也不一定就能获得第一名,而且那几身女装不是都有主了吗?加上我,现在时装秀会乱的。”没错,在所有人的商定下,网球部社团活动被定为‘音乐时装秀’。
“没关系,没关系。”大和部长听出了绝的迟疑,差点便把‘你本来就在计划中’这句话说出口,好在他还没有被喜悦冲昏头,“为了夺得第一,我们大家都把命拼上了,而且,(故作迟疑)手冢你知道吗?话剧社的节目跟我们的一样,所以经过商定,两个社团的活动并在一起,这已经不是表演,而是比赛了,赌上两个社团人气的比赛,我们全网球社的人都很希望你能出场。(神色黯然,一声长叹)不过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会勉强你,大不了以后我们一起把不分练习网球的时间拿出来去打工。”哼哼,让愧疚来得更猛烈些吧!
“可是化妆成女孩很麻烦的。”绝不知不觉说出心底话,只是声音低低的,语气已经不再坚决。
“不麻烦、不麻烦。”原来结症在这里,大和顿时明白过来,眉开眼笑地安慰:“就跟嗯,就跟你今天的化妆差不多。”大和这才有心情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家伙,心一阵狂跳,忙扭过头去,心中狂喊,天呐,这简直就是个妖孽,明天的装扮哪怕有这一半我们也赢定了,这让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眼光。
今天几乎没化什么妆,绝顿时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成了!大和部长死死压住欢呼的冲动,保持形象地微笑(虽然他此时的装扮已经没什么形象可言了),轻轻地离开,从他离开的方向,绝隐隐听到了几声极其诡异奇特的笑声。
而那边那几个专注在打击情敌、独占心上人的人则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第二天,自己拼命想要独占的美丽将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大和部长。”不二拦住了满脸笑容正在忙碌中的某人。
“咳咳。”抬头正对上隐隐显露的锐利蓝芒,大和部长顿时被口水呛住,有些心虚地打着哈哈:“哎呀,这不是不二吗?已经穿着妥当了吗?啧啧,这身象征海洋的服装还真适合你呢,我还要巡视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就不打扰你准备了,哎呀,这当部长的就是得劳心劳力啊!”说着就要离开。
不二扬眉,再度拦住了他,温柔一笑:“那么我们辛苦的部长大人,能不能告诉我,手冢去哪了?”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打手冢的主意。
“啊,你说手冢啊。”大和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让那个他帮我去取个重要的东西去了。”
“是吗?”不二周助眯起眼,怀疑地看着他。
“是啊是啊。”大和连连点头,心中紧张得要命。
不二还要再逼问,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海洋的赞礼》,轮到代表海洋不二上场了。
不二轻哼一声,转身走向上台的通道。
“吓死我了。”深知不二可怕的大和部长几乎站立不住,长舒了口气,侧头冲自己刚才出来的一个小房间悄声问道:“准备好了没有?”
“啊!”淡淡的回应传出,一个银色的身影从里面走出。
尽管刚刚看了很长时间,可是大和悲哀地发现自己对眼前的人居然还是没有任何的抵抗力,连忙转过头不再看‘他’:“跟我来,你的通道和他们的不一样。”说着仿佛身后有怪物追赶般快速走开,银色人影也无声地跟了上去。
学院祭,社团比赛(续)
果然是很不一样!绝面无表情地俯身向下望,偏头冷冷地看着某人,尤其是某人手中的某样细长东西,这就是他说的所谓的与众不同吗?
“放心,不会有危险的。”大和部长正色道,这些钢丝虽然也细但是韧性极强,他们做过很多次试验,曾经吊起过相当于三四个成年人的重物却依旧一丝裂缝都没有。否则,他也不会放心地拿来用,再怎么想夺取胜利他都不会拿自己学弟的性命来冒险。
绝微微点头,他自然认得出这些东西,只是为什么轮到他上场就得用这个从上面跳下去?想到了自然问出口。
“我说过你是不同的,当然也包括出场方式,我要让他们大吃一惊。”大和部长得意一笑,这个创意可是他想出来的,很棒对不对?
绝还想说什么,却心有有所感地看向旁边,沉默了一下:“大和部长。”
“什么?”大和正陶醉中,被打断自是有些不满。
“衣服,哪找来的?”绝刚看到某个随赠品时就想问了,不是只有衣服吗?怎么还来一送一。
“呵呵!”大和眉开眼笑,笑得那个得意啊:“这是我爷爷的收藏品,是我偷偷从家里拿出来的,据说古代有一个极为受宠的美丽公主,她自幼体弱多病,可是却酷爱舞蹈,当时的天皇费尽心思,搜罗天下的巧手裁缝和名贵材料合全国之力为她做了这件漂亮的衣服作为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在生日舞会上公主穿着这件衣服跳了一段自己最喜欢的舞蹈,最后却力竭死在了舞会上,后来这件衣服就作为了死去公主的替身,一直陪在天皇左右流传了下来,辗转落到了我爷爷的手中,本来我一直寻找适合你的衣服发愁,谁知道却无意间发现了它,一眼看到它我就觉得它跟你很相配,果然如此,你知道吗?今天放的曲子也是当年那个曲子呢。不过说也奇怪,这么多年了,这件衣服居然崭新如初,也许它就在等待你这个主人呢!”大和部长笑着转头看向绝,却再度承受不住地转回去,是啊,很适合,简直适合过头了,某人哀叹。
“原来如此。”绝向旁边一瞥,又低头看看会场,眼神倏地一凛,随即看向大和部长,声音冷冽:“不二受伤了!”
“咦?”大和眨眨眼,也低头看看,随即哀叹起来:“那群混小子,怎么又闹起来了?我说过多少遍了就算要闹也要暗地里闹要不就保持形象让那群家伙看起来理亏啊啊啊!”口中哀叫着,面上却带着不符的锐利寒意返回后台。
绝紧盯着台下有些混乱的场面,口中冷冷道:“为什么你没有去轮回?”
身边一个淡淡的影子浮现出来,随赠品面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你看得到我?”
“为什么?”不二的受伤让绝的心情低到了谷底,耐心全失,要不是牢牢记着自己的任务他早就下去了,对这个千年幽魂自然没有好气。
“是、是我得到了晴明大人的帮助。”似乎被吓到了,幽魂的声音怯生生的,无数个岁月的孤独早就将她身为公主的骄傲磨平了:“而且这件衣服里被融进了可以凝结魂魄的海魂石散,我自己心中又有很强的执念······”
“什么执念?”绝打断她的话,毫不怜香惜玉。
“舞蹈?”说道自己的心爱之物,幽魂的声音大了起来,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绝,眼中闪耀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彩:“那段舞蹈我还没有跳完就死了,身为一个真正的舞者怎么可以让舞蹈半途停止?我不甘心,我想跳舞,我想穿着这件衣服把那段舞蹈跳完。”
“你是灵体。”绝冷冷指出事实。
“我知道。”幽魂神色一暗,随即看向绝,满脸祈求。
“不可能。”猜出她的要求,绝断然拒绝,他怎么可能轻易让一个千年幽魂上身,“你继续等吧!也许很快就等到另一个了。”绝垂下眼睫,可是心中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刚刚他是穿上衣服才发现她的存在的,也就是说,如果不是穿上这件衣服的话,哪怕那个人灵力再强也不可能发现这个幽魂,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幽魂应该被下了某种禁制,也许这时她躲过轮回要付出的代价吧!
除非获取同意,否则她无法附上他人身。
“可是我等了一千年只等到了你。”幽魂激动起来,“这件衣服,这件衣服已经快要不行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保护它了。”要不是安培晴明的灵力太强,强到即使自己本身不愿意伤害她身体也会自主反击的话她又何必苦苦等待下一个人?
“而且你不想帮下面那个少年出口气吗?”毕竟是皇家的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叫不二对吧?那几个人偷偷对他下手,目的是要赢对不对?你真的不想压下他们夺得胜利吗?”
绝默然,终于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这个公主幽魂,她的身影,已经很淡了,绝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个身影淡淡的幽魂围在自己身边用一双亮亮的眼睛看着他。
沉默,然后探出手,一缕淡淡的白光自指尖射出,围绕在了幽魂的身上,化为了一件和绝自己身上那件一模一样的银色舞衣。
“这是?”幽魂瞪大了眼睛,激动得浑身颤抖。
“待会儿,你就在我前面。”绝淡淡地回答,至于这是服装秀和舞蹈比赛的不同的问题,绝很自然地忽略了过去,毕竟舞蹈也可以表现服饰的美好嘛!绝这样对自己说。
音乐响起,绝深吸口气,从高台飘然而下,当然,凭他的本事。自是用不着那个细索。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将所有的精神力展开,牢牢地锁住眼前的身影,随着她的舞动而舞动。
恍惚间,绝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古代宫廷的悠扬奏乐,感觉自己正在一个空无一人的舞台上纵情舞蹈,不用拘泥在固定的动作上,不用在意那曲乐到了何处,只是任由身体仿佛海浪上的小舟般随着韵律而摆动,为什么?自己前世也被组织安排去学过舞蹈,为什么却从来没有这样和谐自然的感觉,难道,这就是老师惋惜失望的原因吗?这就是自己不如别人的地方吗?
绝的精神力与幽魂的纠缠在一起,充斥了幽魂整个意识的对舞蹈发自内心的痴迷影响到了绝,让这个舞蹈达到了真正的巅峰!
我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幽魂闭上眼,感受着仿佛即将随风飘去的舒畅,睁开眼睛轻笑起来,动作缓缓停了下来,自己已经尽兴了,那就、没有必要再跳下去了,苦苦等待千年,为的就是这短短的一刻钟,也许很傻,可是,我不悔!幽魂露出温柔幸福的笑容,向着还沉浸在舞蹈中绝深深地拜了一拜,恩公,谢谢你,也许是因为心结解开,幽魂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顽皮的笑,不过谢归谢,哼哼,女人可是很记仇的哦!略带深意的目光扫过前方几个目光痴迷的少年,双臂交叠放在胸前,缓缓闭上双眼,身形陡然散开,竟化成了肉眼可见的光点在绝的身边环绕着久久不离,最后升上绝的上空,仿佛各色花瓣般纷纷落下,将本就如若天女的绝衬托得无比绝尘。
风华绝代!
模糊中,绝似乎听到的少女清脆的笑声,叫你对本公主无动于衷,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你就一生一世都被那几个人死死压着吧!
迹部景吾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决定将皇帝排除,喜欢皇帝大人的亲千万不要生气啊! 华丽的本少爷有一个很配的上本少爷的华丽的名字——迹部景吾,为了让本少爷成为一个极度华丽的人,家里的老头子居然在本少爷五岁的时候就把本少爷扔到了英国的kg priary school去了,哼,即使在那个天才泛滥的地方,本少爷也是最华丽的,可是本少爷离开不久那个老头子的口中就开始多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手冢国光!每次打电话来他总是会提到那个人,说他怎么怎么优秀怎么怎么稳重,哼,再优秀能优秀得过本少爷吗?没眼光的老家伙,最华丽最优秀的人就在电话的这一边啊!
于是本少爷就根据老头子的描述在心里勾画出了一个严肃无趣、未老先衰的小大人形象,后来回国后却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洞察力居然在这个家伙身上失去了准确性,虽然不愿承认,可是那个手冢国光,的确很华丽,不过还是比不上本少爷。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很狼狈,虽然他的神情很冷静,可是本少爷洞察力的失误只有一次就够了,那个家伙(咬牙),明明受了伤却到处乱走,还问了本少爷一个很不华丽的问题,不过为什么看到他受伤自己心里会不舒服呢?这个问题得好好想想。
等等,那个叫不二周助的居然胆敢叫本少爷‘小景’这个不华丽的称呼的长得勉强算得上华丽的家伙干嘛用那种防备的眼神看着本少爷?本少爷是送他来的人又不是伤他的人(在此,女王大人很华丽地忽略了同样送部长到医院的另一个人),而且,那种保护所有物的姿态是什么意思?这个家伙又不是属于任何人的私有东西,就算是,那也是属于本少爷的。(黑线)为什么本少爷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如果这座冰山真的属于本少爷的话,也很好啊!
等一下,为什么本少爷的想法会一直绕着这上面不动?而且居然还觉得这件事还蛮华丽的?
回到家,本少爷立刻去了书房,又打开了电脑,在翻阅了一百多本书又搜寻了两百多个网站后,一夜未睡的成果就是得出了一个答案:华丽无匹的本少爷,喜欢上了那个倔强、冷漠却很是华丽的家伙——手冢国光了。
很好,迹部家的人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个词,就算那座冰山再坚硬,本少爷这艘华丽丽的泰坦尼克也一定要把他撞沉了。
虽然很希望见到他,可是本少爷一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只一天,只一天那个笨蛋就再次进了医院,混蛋,(女王大人,这个词很不华丽。)(未来的老婆都被人伤成这样了,本少爷哪里还顾得上用词华不华丽)(默,女王大人,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居然还要去看上次伤了他的人,居然还说不关那人的事,不过那想说服人又没有办法的苦恼模样还真是很可爱呢!
啊啊啊!本少爷真的完了,只是一个沮丧的表情本少爷居然会觉得心跳加速,哼,手冢国光,既然本少爷心动了,就不允许你还懵懵懂懂,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咬牙)那家伙身边可是围了不少眼泛绿光的情敌啊!既然认定了,就要紧急展开行动,那几个家伙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不过很快本少爷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扫除情敌算什么?重要的是要阻止那迟钝的家伙继续散发自己的魅力,否则的话,情敌灭一个来十个,华丽如本少爷也吃不消啊。
悠悠婉转的音乐,如天女临凡般飘然而下的银色精灵,无论化成什么样子本少爷都认得出来,那个家伙,第一天的s装扮已经迷惑住了不少人,他就不能安分点不要让本少爷的那颗心脏又休克的危险吗?只是一个身影就已经让周围的人如此疯狂,要是让他们看清楚那家伙化妆后的容貌那还得了?
炽爱!
看着在台上舞动的身影,本少爷只是想起了这个词,奇怪,他什么时候对舞蹈有这么大的热情的?不是说除了网球之外这家伙的眼里几乎映不出任何东西的吗?
网球?哼哼,让那家伙沉醉在本少爷华丽的美技下吧,呐,kabaji?
(“whi!”某个庞然大物大声回答)
他的舞蹈跳得真的很美,不要说身边那些深深痴迷的家伙,就连经常欣赏世界级舞蹈的本少爷都险些陷了进去,是险些哦!(某插嘴:可是女王大人,你当时是和那些人一样都看傻了的)斜跨,回身,倾肩,抬首,最过分的是每次要看清楚他的样子时那碍事的长袖都恰巧从他面前拂过,等衣袖落下,他已经侧过头去了,这简直、简直是太过分了!害得本少爷心里痒痒的,好像被许多只手轻轻挠着一样,恨不得一把把那舞衣给撕了。
不得不说那些不华丽的家伙在这次表演上做得还是有些华丽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弄的,居然让一些光点在他周围飞舞,本少爷要说,很华丽,非常华丽,尤其是那家伙一个轻盈的回身,长袖也随之轻轻飘落,各色光点聚集在他的上方纷纷扬扬地落下(大和部长:这真的是个误会,我们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这次没有了任何的阻挡,光亮让那个人的容貌显露无疑,即使是常常在镜中看到一张美貌100的脸的本少爷也是在瞬间几乎停止了呼吸。
为什么?这副容貌明明已经是刻在骨子里了,可是为什么只是换了个装扮却每次都会有惊艳的感觉?上次的‘安培晴明’是这样,这次的女装又是这样,明明是不会让任何人错认的俊美男子样貌,可是扮起女孩来却是倾国倾城的绝代风华,舞蹈结束了,他只是闭上双眼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没有表情,那张面容上不变的冷漠却让他此刻显得仿佛已经脱离了这个尘世,已经、不属于这个人间。
“天女!”不知是谁轻轻的喊了出来,随即这个称号被所有人认可。
“天女!”
“天女!”
“天女!”
······
本少爷没有跟着呼喊,只是看了看旁边那几个家伙,全都紧抿着唇,沉着脸不说话,他们也感觉到了吗?那种仿若不在一个世界上的遥远的感觉?
唇角微勾,扬起一个嚣张华丽的笑容,那又怎么样?遇到了、看上了、心动了、喜欢了、爱上了,不要说是天女,就算他是神,本少爷也决不放手。
呐,你们几个,如果没有这种觉悟的话,那就不配做本少爷的情敌,还是早早放弃的好。
(“呵呵,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不二周助抚着受伤的左腿笑得花枝乱颤)
(“这么好看又好闻最重要的是慈郎心里喜欢得不得了的抱枕怎么可以放弃。”芥川慈郎揉了揉眼睛懒懒地说)
(“既然认定了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放心,我们结婚的时候不会忘记寄喜帖给你们的。”幸村精市一脸温柔地说)
(“你们见过狼在追求爱人的过程中因为某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放弃看中的伴侣的吗?”忍足侑士挑眉)
还算华丽的反应,微笑,好吧,本少爷就勉强承认你们几个的确有资格做本少爷的情敌,呐,kabaji?
(“whi!”)
生日家宴
“手冢!”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绝回头,脸色稍稍柔和:“不二。”
不二周助上前几步,眼中闪过一道流光:“我刚刚看见你在和大和部长在一起,说些什么呢?”
“道谢。”绝简单回答,顿了顿,又道:“请假。”大概是利用了绝再加上果真得到了第一名心情也很好,大和部长对几个知道银衣舞者身份的网球部部员下了封口死令,使得绝逃过了一场劫难。
“原来如此。”不二弯弯眉眼,算他识相,要是他胆敢把国光的身份泄露出去为自己再招揽情敌的话自己就一定会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不过:“手冢要请假?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吗?”该不会哪个家伙约了他吧。
绝沉默了一下:“一个礼拜后,母亲生日。”以前虽然自己也准备了礼物,但那都是在礼品店里买的,这次,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亲手做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哦,手冢妈妈生日?”不二眼中精光一闪,说起来,因为手冢家不喜欢张扬,虽然去过他家几次,自己却好像从来没有参加过他们家的家宴,难得最近跟手冢亲近了很多,这个机会,不可以错过。
“还是像以往一样只是设家宴吗?”不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
“啊!”绝当然不可能知道身边人的想法,点了点头。
“这样啊。”微微垂首,让刘海遮住骤然睁开的眼中闪现的精光。
绝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站在了门口。
“居然不请我这个客人进屋吗?真是不华丽啊,呐,kabaji?”迹部大少爷摸着眼角的泪痣懒懒地开口。
“whi!”不变的回答。
沉默,侧身。
“小景也来了。”看到走进客厅的熟悉身影,不二笑容一僵,旋即笑得更开心了:“消息很灵通嘛!”哼,要不是自己意外得到消息,这次不是要落在他后面了?
“那当然,本少爷永远是最华丽的。”迹部扬眉,眼光一转,正好撞上坐在不二旁边正含笑看着他们的美丽妇人的目光,顿时收敛了嚣张的气焰,恭恭敬敬地行礼:“您就是手冢伯母吧?我叫迹部景吾。”说着从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桦地崇弘手中接过一个银色的盒子,轻轻打开:“这是景吾为您准备的礼物。”
原本眉头微蹙的手冢彩菜在看到盒子中的东西,先是一愣,继而微微地笑开,眼中流露出惊喜的神色,伸手接了过来,点点头:“麻烦你了。”如果他是送什么珠宝首饰之类的东西她是决不会收的,可是盒子里的是她少女时代到现在一直很喜欢的一位明星亲手签名的海报,那个明星早已逝去,他生前留下的纪念品也是寥寥无几,这个男孩居然能打听到自己的喜好并且寻来这件东西给她,可见的确是很有诚意(是啊,很有诚意地想要拐走你家儿子)。
迹部微微放下心来,向着不二周助带着孩子气地示威一笑。
手冢彩菜看着身边的这两个少年,心里真是越看越喜欢,暗自惋惜自己没有女儿,否则的话一定要招他们做女婿。
此时,门铃声又响,这次绝领进来的是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
“手冢妈妈!”芥川慈郎仗着可爱脸蛋和软绵绵的嗓音熟练地扑到手冢彩菜的怀中就是一阵撒娇,甜甜的话语哄得手冢彩菜眉开眼笑,还没等说什么,又有人来了,这次一来就是四个。
“美丽的夫人,很高兴认识你。”忍足侑士优雅地对着手冢彩菜行了个吻手礼,将一条精致的发带绕在了她的腕上,俊美的容貌、放电的眼睛还有那充满诱惑的磁性嗓音都让某个妇人忍不住泛红了脸颊。
绝眯了眯眼,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碍眼,顿时面色一沉,冷气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
忍足侑士挑挑眉,想向绝说些什么,可是接触到那冷冷的目光,嘴唇翕动了几下,还是在愈来愈冷的目光下乖乖到一边罚站去了。
和他在门口巧遇的幸村精市扬起一抹温婉的笑,轻轻上前行礼,递过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退下后轻轻巧巧地站在了绝的身边,惹得另外几人眼红、懊恼不已。
真田弦一郎与身边的女孩对视一眼,齐齐上前,手冢彩菜惊喜地看着女孩,忙拉过她:“弦一郎,这即使你的未婚妻对不对,早就听说她是个又美丽又聪慧的女孩子,哎呀,果然很漂亮,跟琳音有得一拼的。”说起织田琳音,手冢彩菜不觉有些失落:“那孩子,怎么突然地就出国了呢?”
女孩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道:“您好,我叫上杉凝雪,早就听弦一郎说东京的手冢妈妈很照顾他,所以特来感谢。”是啊,出乎意料地大丰收呢,久闻大名的冰山、小熊、甚至女王还有关西狼都在这里,女孩的嘴角微微弯起,优雅地掠了掠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
一旁的真田弦一郎早就将礼物送上。
绝冷眼看着,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还有那个女孩,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
“夫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佣人走进来恭敬地说。
“走,吃饭去。”手冢彩菜笑着站起身,拉着上杉凝雪的手向饭桌走去,另外几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不得不说,手冢家的厨子手艺的确不错,所有人都吃的很满意,一般人吃完饭要做什么?
聊天!
只是一会儿功夫,手冢彩菜就把上杉凝雪的身家背景都打听的清清楚楚,不过准确地说应该是上杉凝雪将自己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所以为了讨得未来岳母大人欢心的而不得不做在一边的众人还有一直陪着未婚妻却也未曾听过这些事情的真田弦一郎再加上被拉着陪客的绝就大概了解了这个女孩大致的情况。
上杉凝雪,13岁,智商180,哈弗大学特招生,七岁的时候全家人出去旅行她发生车祸,她父母都死去,只有一人活了下来,身边的亲人只有一个祖父,可是她的祖父是个商人,所以她从小就很独立,在美国念书的这些年,她拒绝了祖父安排的仆人,一个人独自生活,直到前段日子拿到了哈弗大学的毕业证书被她爷爷招回国处理自家事业,至于婚约则是她那与真田家关系很好的死去的父母在世时定下的。
很坚强的女孩!少年们心中这样评定,望向上杉凝雪的眼神稍稍柔和起来,真田弦一郎更是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是满满的柔情。
绝面无表情,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世他念的学校中好像也有一所叫做哈弗大学,不过那时他完全是冲着那所学校大的不可思议的图书馆去的,其实按照他原本的意思是直接去‘拿’书的,可是他话一出口就被大人黑下的脸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几天后就被大人通知去那所大学上学了,唔,他当时学的科目好像是外语系中的德语吧,后来因为青说通晓各国语言也是作为一个顶尖杀手的必备功课,所以学完了并且顺利拿到毕业证书后他又顺便把希腊语、法语、意大利语等等学了一遍,要不是大人招他回去,他差点就跟着自己的导师跑去研究玛雅文化中的语言了。
那个时候,他十岁。
算了,不去想了。绝轻轻摇头,把思绪从往事中抽出,一回过神,就看到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瞪着他。
“······”绝默,后退半步,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有些困惑。
“礼物啊!国光为妈妈准备的礼物啊?在哪里?”手冢彩菜一脸哀怨地看着绝,眼光水水的:“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
“没有。”看过无数次早已免疫的绝淡淡地回答,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在了手冢彩菜的手中。
好像没见哪家礼品店用这种盒子的呀?几年来一直习惯猜测儿子又从哪里买礼物的手冢彩菜惊讶地看着手冢的檀木盒子,抬眼看了看一直作为空调背景的公公和丈夫,犹豫了一下,轻轻打开,瞬间愣住了。
盒子里的东西很常见,是一个护身符,可是这个护身符上面刻画着奇特图案却很美丽也很陌生,手冢彩菜一看就知道这东西决不是那种庙里经常卖的护身符,仔细看看,上面有些笨拙的针脚处还残留着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血迹,绳子编的很漂亮,顺顺的,看起来很用心,手冢彩菜看着手中无比珍贵的宝物,感觉到眼眶发热。
“您,喜欢吗?”绝有些忐忑不安地低低问,手不由自主地握紧,这是他第一次做护身符,里面被他封入了一部分灵力用以保护符的主人,毕竟她并不像自己的祖父和父亲,一身凛冽气息足以让异物却步,手不自觉地抚上脖子:“您的护身符给了我。”从他五岁起它就一直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所以我想也送给您一个。”
手冢彩菜看着绝,突然冲过来一把抬起了绝的手,定睛一看,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只见原本白皙光滑的十指上,竟多了很多密密麻麻的伤口。
绝一惊,下意识地将手缩回,让衣袖掩住。
手冢彩菜轻轻抱住绝,绝静静地没有动,感觉到他柔顺的反应,手冢彩菜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口中不断地喃喃着:“喜欢,国光的礼物妈妈很喜欢,真的真的很喜欢。”轻轻分开,手冢彩菜望着绝,满面泪痕的脸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充满幸福与喜悦的笑容。
很温暖!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笑脸,感觉着刚刚那个拥抱的温度,仿佛听到心中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曾经有过的在体内流动的温暖再一次更加急速地流转。
于是,
嘴角不受控制地轻轻扬起,
绝,
笑了。
上杉凝雪番外
我的名字叫做上杉凝雪,今年13岁,不过,我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25岁的中国女人——成雪,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总的来说只有两个字——穿越。
说实话,我并不想穿越,如果时间倒退八年我也许会欣喜若狂,会做做白痴梦,但是25岁的成熟女人已经拥有了足够的理智来面对这个曾经无比向往的世界。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当我还是个单纯天真的少女的时候,我也曾经为了自己喜欢的王子和好友们喜欢的王子哪个更好而争吵冷战;也曾为了抢夺一张网球王子的海报而在商店里努力奋战;还曾经对着电脑里那些穿越女主到了网王世界混得风生水起的小说傻傻发呆,幻想自己也能够赶上穿越的潮流,哪天帮到了一个真人不露相的神仙而得偿所愿,那一阵子,自己和好友几乎成了有名的大善人,见到受难的猫狗就抢着救,看到老人过街就赶紧去扶,她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就算她们的‘善心’是别有动机的,可是那些好事她们的确是实实在在地做下了,为什么命运要给予她们如此残忍的回报?
婷婷死了,那个天真无邪、怕黑怕雷更怕寂寞的女孩就在她们的眼前被一辆汽车狠狠地撞得飞上了半空,她的怀里还紧紧地抱着一只黑色的猫,她在流血,不停地流,怎么都没有办法止住,我们都吓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奔到了她的身边,她静静地躺在那里,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就在刚刚,我们还开玩笑地说她今天真像个天使,现在,天使要回天堂了吗?
黑猫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瞬间就跑得不见了踪影,如果是平时,我们会好玩地追着它不放,会笑嘻嘻地猜测它会不会就是那变幻了的神仙,可是现在,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见鬼去吧。
婷婷缓缓地睁开眼,眼泪不断地落下,她哭泣着一遍一遍地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小雪,琳琳,我好痛,我全身都痛,好痛,好痛,呜呜呜······”
眼泪不断地滑下。
“婷婷,不痛,不痛,琳琳帮你吹吹,不痛了。”琳琳哭着紧紧却很轻地抱着婷婷的身体。
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只是疯狂地叫着:“救护车,为什么救护车还没有来?救护车在哪里?”不断地喊,绝望地喊,哪怕声音已经嘶哑,哪怕喉咙已经剧痛也不在乎,谁来帮帮我们,谁能来帮我们救救婷婷?
“不要睡,婷婷不要睡!睁开眼睛,快睁开眼睛啊!”琳琳突然狂喊起来,我猛地一惊,几乎是爬着到了那个被已经几乎红色淹没的人身边。
“对不起,对不起。”似乎被凄厉的呼喊惊醒,原本已经缓缓合上双眼的女孩勉强支撑着再次睁开了已经失去神采的双眸,唇角微动,竟是扯开了一抹飘渺的浅淡笑意,温柔地看着我们,低低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染血的手臂软软地垂下。
琳琳不断地摇晃着怀中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凄厉地嘶喊着,我想像她那样哭出来,嗓子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我缓缓蹲下,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脑中一片空白。
婷婷,死了?那个总是围着我和琳琳撒娇的女孩,那个总是噘着嘴企图将喜爱真田弦一郎的我和恋着芥川慈郎的琳琳洗脑成手冢国光的铁杆迷的女孩,那个虽然年纪在三人中最大却一直被我们当成妹妹疼爱的女孩,就这样,死了?
是我们害死她的,是我们的愚蠢无知害死婷婷的!
我感觉到浑身发冷,身边的琳琳因为一口气赌住,已经昏了过去,只是手臂,还在牢牢地围着婷婷不放。
心在痛,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努力伸长手臂,尽力将她们两个一起抱住,婷婷,真的很痛吗?是真的很痛对不对?
没关系,我们陪你,我和琳琳,陪你一起痛。
葬礼结束了,我回到家,将所有有关网球王子的东西都烧掉了,我知道,琳琳也一定会这么做,不久,琳琳搬家了,而我,也去了美国我父母那里,宁愿违背父母的意愿也要留在国内的理由消失了,我,还留下做什么?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只是通过各种渠道暗中给予婷婷的家人帮助,唯一庆幸的是,因为还有其他孩子要照顾,婷婷的爸爸妈妈已经从失去女儿的阴影中走了过来。
这些年,我没有和琳琳联络,一次也没有,不是不能,而是不敢,我想,琳琳也是这个想法的吧,那么现在呢?现在的我们是否有足够的力量支撑自己正视那红色的记忆?
我心不在焉地在路上走着,忐忑不安,恍惚间,似乎听到几声惊呼,我回头,一辆汽车朝着我的方向飞快地驶来,我们甚至可以看到车中的司机那惊恐的神色和手忙脚乱的动作。
一股大力涌来,我感觉到自己恍若鸟儿般飞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天空,蔚蓝的、美丽的天空,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红色的17岁,那时的婷婷是否也看到了这个美丽的景色,所以即使很痛很痛,在生命的最后她才会露出笑容。
下一瞬间,剧烈的疼痛猛地席卷了全身一把将我拉入了地狱,我低低地哀鸣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成了黑白片,恍惚中,我看到了一个花季少女正站在我前方,冲着我调皮地笑着。
婷婷,你来接我了!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孤单了那么久,你不会怪我吧!
琳琳,对不起,要留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