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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神之子他妹第11部分阅读

      网王神之子他妹 作者:留在我身边

    过。”

    五年级有回洗着澡你突然出现的时候不是全程看光光了么,怕什么哟真是!

    “开什么玩笑,你已经十三岁了!”黑田坊的口气有些气急败坏。

    我微皱皱眉头:“这跟我十三岁有毛关系?”

    他在浴室里面声音闷闷的传出来:“在妖怪的世界,十三岁就是成年了。”

    我恍然大悟,是这样啊,以前的时候好像也听奴良鲤伴说过但是没记在心上。

    我把睡裙随手扔在床铺上,抓着昨天换了丢地上的衣服走向房间的门:“我要下去吃饭,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猛地打开浴室门的喊话声被我关在了房间门后。

    我想我隐约可以猜出来他的出现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的事情大概是被隐藏身形的青田坊看到了,然后一五一十的跟所有偷偷跟着奴良来这里的妖魔说了。并没有任何的恶意或者故意,青田坊只是和同伴们交流着他今天观察少主所了解到的一切事宜。

    但我还是谢谢你黑田坊,尽管这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关心,我谢谢你会来看我……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碰巧遇见了正在下楼的玖兰枢,我出于礼貌和他打了招呼。

    对方便回头冲我微笑着点下头,说:“早啊,幸村桑。”

    我左手抓着昨儿换下衣服裤子蛋蛋说:“还行,托我哥哥的福我起来了。”内衣裤早在洗完澡以后就自己洗出来了,拿了妈妈给我准备的小衣架挂在那个大大的阳台一角晾着。

    “兄妹感情真好呢。”玖兰枢少年,你这话的口气我咋听咋象是你在羡慕我们兄妹哟……0v0

    好吧被人羡慕我其实很得意的啦……

    我笑得特开怀:“唔唔,我虽然不是兄控,但是我家哥哥是坚定的妹控。”

    玖兰枢走在我边上微微皱眉头:“兄控,妹控……?”

    我觉得嘴角一抽,不由拍了下他的肩膀,无奈身高差距我只拍到了他的手臂:“我们有代沟,兄弟。”

    然后又觉得还不够,接着再补充一句话给他:“你奥特了。”

    看着少年微笑着僵站在楼梯上,我很不厚道的故作惋惜的叹气,径直先离开。

    到三楼的时候没见到什么人,二楼的时候看见切原扑倒丸井抢夺丸井文太手里的psp,我捂着鼻子防止太过狼血沸腾而血流不止,心里默默地觉得其实别扭攻跟天然受也不错……

    然后再往下走看见美咲勾着仁王雅治的胳膊脸颊微红的笑着。

    你们早恋的好厉害呀……我再想想好吧他们是泥轰人纯正无比的泥轰人我就谅解了。

    我嘿嘿的暗自偷笑,快走几步用力拍一下美咲的后背:“恋爱中的少女你真美了=3=”

    吓得她大叫,我抱着自己的衣服就从她旁边笑哈哈的跑下楼,美咲在后面大声的喊:“空知是大笨蛋!”

    一路和大厅里的朋友们问早安,冲进洗衣房把衣服丢进洗衣机,站在一边的柳莲二前辈微微抬头:“早。”

    我对着他微笑:“前辈早~”

    出了洗衣房左转走一小段路是餐厅跟厨房。

    哥哥还有川平大叔都在,我抓过一盒牛奶插上管子吮吸,然后坐到哥哥旁边。

    哥哥看我这样,只得起身拿碗给我盛一碗皮蛋瘦肉粥:“虽然川平老师也说不确定自己的手艺如何,但是我试过了,还是能吃的。”

    我放下牛奶,不大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是怀疑这粥的味道,我是想先喝完牛奶再吃的。”

    川平大叔推推眼镜:“本来是想做拉面的,可惜我昨天忘了买面粉。”

    我喝一口粥:“大叔,想不到你会做饭啊。”我说这话是真的挺感叹的,一大老粗的男人会做饭味道还不错,是中国男人我还能理解,日本的我就有点理解不能了。

    他的镜片微折射天光:“本来也不会,吃太多方便面跟垃圾食品以后就会了。”

    ……没女人照顾的男人你们活着真是神奇!

    “由于你起晚了所以我再跟你说一次好了。”川平大叔抱着双手淡淡地说;“今天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我会发你们每人一张地图,手机早帮你们转成全球通信状态,保持有充足的电力,不要到信号不好的偏远地区,晚上十一点以前要回来,明白么?”

    我心里的那个暗爽啊,我极度隐忍的保持一副严肃的表情:“啊,我明白了大叔。”

    自由活动啊……我要去中环啊啊啊——

    这顿早饭是我来这里以后吃得最开心的0v0

    有点卡壳

    早晚吃完衣服也洗得差不多了,我洗了碗筷后蹲进洗衣房候着。

    哥哥习惯性的出门散步,看真田几个尾随去了我就能估摸到他们大概是不回来了,就算回来也会是下午以后的事了。

    临出门前哥哥交代我尽量跟清十字他们一起行动,我微皱起眉头表示能一起我绝不落单,他才放心的笑着出门了。

    洗衣机表明现在是在漂水,要等它脱水估计还有段时间,我搬了凳子坐一边,觉得干等会无聊于是又站起来向上楼拿书,结果在门口被堵住了。

    “身体虚弱的小鬼,怎么不回床上好好躺着啊。”蓝堂少年我不想开战你别惹我好伐!

    我抬起左手扶了扶我的额头:“……一句话引发的血案不好玩少年你请自圆润吧。”

    “又换了!”蓝堂少年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语气让我有些疑惑。

    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看,才发觉是在看我左手腕上的护腕。

    我转动了一下左手腕,不咸不淡地说:“你要喜欢也可以啊。”

    他立马不屑地撇嘴:“我才不需要这样呢。”

    我耸耸肩膀:“那关我什么事。”转过头看一眼洗衣机上的指示灯,还没到脱水环节啊……

    “看你一直带着这个,网球打得怎么样?”

    我干脆坐回去:“一般,我只会发球。”

    蓝堂少年毫不吝啬他对我的嘲笑:“看你一天一换,还以为你是网球好手咧,结果只会发球,呿!”

    “少年,你从哪里得出一天一换护腕就是网球好手的,你这误会足以让貌似不怎么热爱换护腕的费德勒哭泣的哟~”我往后靠在微冷的墙壁上,脚伸直交叠在一起。

    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脸红了的大声说:“总之我果然看不顺眼你!”

    我挑了挑眉毛:“我说少年,你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就在前言不搭后语,你究竟是来搞点毛的?”

    “你管不着!”这娃儿看来是摔倒脑袋了,一跺脚转身走了。

    我直到他走出门也没弄清楚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么?

    我叹口气,视线下移。

    黑色的护腕。

    朋友们装作没看到,亲人们看到了就把视线转移开。

    我用右手使劲的握了握左腕,不痛。

    但是那道丑陋的伤痕还会浮现在脑海里,虚假的痛觉残留在心里,我只好用护腕遮住它。

    看向洗衣机的指示灯,终于已经进行到了脱水。

    “喂!你待会要去哪里?”想不到蓝堂少年居然又回头了。

    我正要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看他站在门边脸颊微红的样子就觉得萌点满满。

    努力压制住我的狼血,转移视线看一边:“不知道,反正一个人瞎逛。”

    “不、不跟你同学一起么?”

    跟着清十字一起去进行搜寻妖怪探险?玛丽苏奶奶你饶了我吧!我才尽力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惊吓事件别再来了!

    于是我异常严肃的抓着脱水的衣物回头:“那我不如呆屋里看恐怖片!”

    这样最起码我还有饮料薯片吃。不用自己亲身经历看着别人要死不活才是最美好的人生!

    “恐恐怖片!”少年你现在这受到了惊吓的表情很美哟~

    我走过去把他挤到一边好方便自己走出洗衣房的门:“比如说‘咒怨’‘鬼来电’之类的。”

    “你你看那种那种……”喂喂蓝堂少年,我看恐怖片很奇怪么?你这好比看见世纪末恐龙的表情算怎么回事= =+

    走到大厅的时候清十字跟我打招呼:“病弱的神之女,看起来恢复了啊~”

    我蛋蛋的对他微笑:“哟~被蟑螂吓得尿裤子的清十字看起来已经不怕蟑螂了啊!”

    成功看见他被不知道哪里具现化的小黑箭笔直射中心脏然后失意体前屈以后,才回头对一脸要笑不笑的蓝堂少年说:“还有欧美钙片日韩钙片,哦,重口味的基本我也都爱看。”

    “钙片?”少年疑惑了。

    事实证明我们有代沟,我空出右手拍拍他的肩膀:“少年,你已经奥特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随即从他身边走开往楼上去,毕竟我还要晾衣服呢。

    清十字却满点原地复活的大声喊我的名字:“幸村空知!”

    我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盯着他看:“有事起奏无事退散。”

    “……你当你日本天皇么?有事起奏!”清十字少年你即使咬牙切齿我也不会怕你的所以你还是算了吧。

    我半睁着眼弹了弹衣角:“我很忙你快点。”

    “滚咧!”他瞪我一眼,奴良忙出来做和事老:“好啦你们两个,不要总是吵起来。”接着笑得很勉强的看向我;“就是空知你,等会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中环逛逛?”

    什么!?你们要去中环!!!

    我嘴角一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我宁愿留守在家看电视!”

    死也不要跟你们再去进行些让自己小心脏受惊吓的事了!我还年轻我还没谈过恋爱还没做过那个那个我才不要英年早逝咧!

    清十字额角爆出青筋,十分不爽的对着我吼:“喂!你什么意思啊!跟我们一起你很委屈吗!?”

    我无奈的砖头:“我只是有点累,你知道的,我身体虚弱我经不起风雨我需要躲在温室……”

    接着我颤悠悠的往上踏一层楼梯:“我需要休息……”

    身后忽然变得安静。

    我继续一步一摇晃的走着:“我头昏眼花两眼发花,头重脚轻胸闷想吐……”

    我真的很脆弱所以让我一个人在家休息好了。

    看清楚,是——在·家·休·息!

    这里是我家么?明显的不是啦……

    所以……等你们都走以后老子就灵蛇出动0v0

    我要一个人上街游行一个人海边散步,一个人的下午咖啡厅喝奶茶,一个人朝着夕阳大喊……

    凉完的衣服以后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拿装备。

    钱包必备,话说哥哥他们出门前我有偷偷的拽着真田到一边强行逼迫他把钱包交出来0v0

    虽然我没有相机,但是组一台我还是会的0v0

    最重要的就是和大家联系需要的手机。

    还有的就是……

    我把暂时属于自己的房间的门打开。

    落地的厚窗帘还没有拉开房间里光线昏暗。

    我站在门边淡淡的看着屋里,没有整理的大床,地上有随意巴拉出的衣服凌乱的摊在行李箱旁边,通往浴室的门开着,可以一览无疑的看出里面没有谁存在。

    我微微垂下眼睛,接着走进去把自己的钱包还有手机拿出来放进斜跨的布偶包里,再走出房间把门轻轻关上。

    【如果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我转过身朝楼梯走去,身后空空。

    其实就是这样。

    总以为至少有那么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交情深过了朋友,只等着某一天某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沸点,点破一切然后陪着我度过这一生的人会在我身后等着我一回头就看见他。

    比较可笑的是我看中的人不是人也就算了,人家还对我没那个意思我还巴巴的等人家自己明白过来。

    我总自认为就算不会所有人都喜欢我,至少那一个人是会渐渐明白过来然后喜欢我的。

    凭什么呢。

    谁规定了我爱你你就必须也爱我的。

    谁决定了一方痴恋一方,被爱的那一个就一定要给回应的。

    下到一楼的时候看见黑主学院的人们正聚集在一块,我淡淡看一眼径直离开。

    一切与我无关,没必要多看。

    出门后看见天空,无边无际的蓝,心情都会一下再变轻了。

    既然早就知道,我又何必再自寻烦恼。

    自嘲的笑一笑,我迈开步子开始我一个人的旅程。

    那就丢掉吧

    我没有目的地。

    似乎在驱魔的时候就开始这样。

    即便是教团的联络员,初开任务时期比较乖不会乱跑以外,休息时间我都会四处乱走,运气好的时候到夜平安回教团,运气差点遇上了跑快点也没事,偶尔也会遇到附近就有驱魔师然后被救下来的好事。

    运气最差的时候就是被一炮轰死了。

    刚到死神的时候自己在北流魂街32区,不上不下的地方蹲着其实是件挺幸福的小事情。最初的时候是不会觉得饥饿的,吃不吃东西都不要紧,一天到河边喝点水就能度日。没事情就到处乱游荡,结果一不小心给游荡到了60区那样比较混乱的地方了,被人拦着抢劫的时候有点傻眼,我全身上下除的一身衣服针对什么也没有,对方一句‘长得不怎么样,不过卖掉的话还是能的点钱的。’记得大脑一热不顾一起的血拼起来,居然也意外的处在上风让我跑掉了。那之后开始有了饥饿感。

    打工的话挣得钱不够用,老板是个苛刻的人,我也能明白,是我当老板我也想找个不要工钱又做得多的小工。

    最后能想到的出路就是去真央,能免费提供吃住的地方估计只有那里了。

    灵压刚好够资格入学,混了六年以后被分去了三番队,从扫地打杂的做起,队长换了两茬,时间过了三百年,从默默无闻的小龙套成了至少能被人称呼为‘江十三席’的三番队十三席。

    偶然出任务到现世的时候认识了奴良鲤伴,算是渣朋贱友一样的混在一起,然后在那个时候……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了黑田坊。

    认真的报以反正都不是人类都可以长生不死所以我有的是时间让你发觉我喜欢你然后再让你也喜欢上我,的这样的念头深深地喜欢着那个人。

    但是可惜,直到我被蓝染用一做虚化实验死掉,再到现在那个人也不曾发觉我的喜欢,也没有对我有一丝的喜欢。

    有时候我会庆幸自己还好没说,如果说了不仅会被他嘲笑还会被不屑一顾吧。

    对那个从前为了奴良鲤伴说要多照顾我所以就多照顾我,现在为了奴良陆生不难过所以没杀我,为了培养出自己最喜欢吃的灵魂所以纵容从前的幸村空知越发的走向极端的黑田坊而言,或许根本就不会明白什么是喜欢吧……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会喜欢上那样的一个男人。

    如果说长得帅,我的品位会偏向浦原喜助那样腹黑但又不失温柔的人。

    如果说能力,那我还不如回尸魂界扑向我家现任队长,绅士又强大不比一个只以卑鄙无耻为殊荣的妖怪好太多倍了么!?

    找不到任何原因。

    但是那个时候自己却如此的喜欢你,喜欢到看出你对自己很不耐烦很讨厌也要厚着脸皮凑到你面前。

    喜欢到谁都看出来我喜欢你,奴良鲤伴都帮忙撮合我跟你,首无让我干脆跟你生米煮熟饭了,你也不曾发觉我喜欢你。

    你讨厌我老是缠着你,你烦我老是跟在你后面说些你完全没兴趣的事情,但是你的二代目要求你对我好,所以你被逼的不知道能把我怎么样才好。

    你不止一次地向我表达你对我的深痛恶觉,甚至有次实在对我烦不胜烦,你便忍无可忍的出招打得我呕血躺倒,扬长而去。

    你是破戒僧,你是妖。

    你理所当然的没有所谓的良心,忘了我曾把你从大虚手里就回来时候我满身血的事情。

    你不知道为了那件事我在四番队躺了足足两个月,被卯之花队长灿烂的圣母笑攻击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再跑回来你还嫌我阴魂不散。

    奴良鲤伴要跟长洲藩的妖怪开战,你兴冲冲的在最前头,附近回收人类灵魂的我路过在一边胆战心惊的微观,你不会明白越喜欢一个人越担心他安危的女孩的心情有多卑微和不安。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陷入妖魔大战的混乱,也不会为了不让你受伤而害自己被砍。

    我们磕磕碰碰那么些年,总算换得你不再讨厌我。

    可你却要跟我喝兄弟酒。

    你说要跟我做最好的兄弟的时候,听得毛娼/妓都哭出来了。

    首无一口气从脑袋顶喷出来,青田坊看我的眼神都特悲哀。

    我还笑哈哈的端起那一坛子酒仰头灌干净。

    鲤伴都戳着我脑袋骂我傻,我也骂我傻。

    可是有什么办法,黑田坊我真没办法,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人改装过了大脑,怎么就一门心思的朝着你呢?

    到被蓝染抓了开刀当虚化实验的时候,我想这回算是解脱了吧,死到别的地方见不到你我就正常回来了吧,但你说我们怎么就那么有缘呢!?我死到空知姑娘身体里,我以为不过同名同姓,结果还是你。

    那些我觉得遗忘了的事情还有感觉全部渐渐复苏觉醒。

    我没有改变什么,你当然也没有。

    你依旧对感情迟钝,或者我该说你根本就没有。

    你对待我依旧只会出于‘奴良总长希望我对你好点’‘陆生少主会难过的’的前提下才会关心我。

    这些事情我从来都知道。

    可我必须要装作不知道。

    最清醒的人最受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活得比较轻松。

    天空之上太阳依旧热烈的散发热量,长街上人来人往,沿街口长长一排的停船,随着海浪摇曳。

    街边有人卖钵仔糕,我买了个八宝口味的,竹签串着拿在手里边走边吃,味道很好。

    海风阵阵吹过来减了不少热量,风里有点咸咸的味道。

    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路程。

    我没有一次回头的往前走着。

    有遇到几个孩子举着祈福风车从面前跑向我身后,笑声清脆随风入耳。

    有些事情,在盛大的阳光下挥发随风去了遥远的地方……

    三百年,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可以喜欢那么久。

    我把竹签丢进垃圾桶里:“但是已经足够了。”

    我没有时间再去喜欢一个三百年。

    我的心是肉长的,会痛。

    天空一片蔚蓝没有阴翳。

    厉鬼缠身了姑娘

    走到累了的时候开始掉头回别墅,估计里面应该是没什么人在了,我可以随便打发了自己的肚子然后窝在软软的沙发上看鬼片。

    那座别墅在山坡上。

    别墅的后院没有围栏,走得远就会看见悬崖峭壁,往下能看见海。

    山路不难走,早就被修建出了柏油马路,只是一个人走太久会觉得无聊。

    长洲岛上鲜少有车辆,所以这一路上除了偶遇几个陌生的原著居民以外,并没有汽车从我旁边经过。

    越走越远离岛的中心区,人烟也就越少了,基本上我已经足足有十多分钟没看见什么人从我身边经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我开始有些幻听。居然好机会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跟谈笑声,频频回头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我纠结的认为要不是因为这路上没什么人,我这频频回头看的样子被人看见了绝对会笑话我这人有病。

    我揉了揉太阳|岤,自我安慰要淡定点,大白天的别自己吓自己,这样对心脏不好会心肌梗塞的……

    ‘咯咯~咯咯呵呵呵……咯咯~咯咯呵呵呵……’

    那一阵少女特有的娇柔笑声随风从前方传过来,听得我莫名的背脊颤栗,浑身汗毛争先恐后的倒立起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慢的抬头,目光一寸寸的往前移去。

    前路漫漫但什么也没有。

    我不由松了口气。

    那时有风吹过。

    我的后背忽然温度下降得厉害,那种寒冷时我打了个抖,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雷般的响动。

    ‘咯咯~咯咯呵呵呵呵呵……’

    笑声近在耳边。

    我瞪着前方空无人烟的道路,开始颤栗不已。

    咽喉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都带着惊惧的呻吟。

    我告诉自己不要动,别往后面看,然而眼珠却不知怎么还是看是向后转动。

    半张脸上像是烧毁的痕迹的恐怖面容直直的印进我的眼里,

    我越发的瞪大了双眼,在下呆了几秒之后发出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崩溃的尖叫声。

    大脑里出现逃的指示以前身体先自行反应的双腿狂奔,连方向都不急辨认,只知道埋头狂奔远离这里远离那个恐怖的脸!

    然而不管怎样奔跑换多少方向那笑声依旧频频出现耳边!

    我到后来竟然跑进了道路一边的丛林!

    有柔和的光从枝叶的缝隙间散进来,散发着清缓绵薄的树木清香的雾气肆绕在丛林间。

    我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原地打转转似地边跑边停下看方位,每一个树都长得好像同一棵树一样,我喘息着眼珠乱转警惕着身边。

    ‘有咯咯呵呵呵呵~呵呵哼哼哼~’

    我猛地回过身。

    感觉有什么乎的贴了过来,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让我无法发出尖叫的不知是哪恐怖的面容还是那扑鼻而来的恶臭!

    我吓得连连倒退几步最后跌坐到地上,没几秒才反应回来连滚带爬的又开始一次狂奔。

    已经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想为什么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了,我所能想到的只有快逃快逃……

    大约是为了要验证越级越见鬼这句老话,我脚下一绊,整个人朝前摔,一摔就见鬼的是摔下斜坡,跟滚球球似地滚了下去,身上没少被灌木划伤,最后又被什么杠着了才停止了翻滚。

    我抬头一看,半张烧毁了的面容死瞪着赤红淌血的双目瞪着我看。

    大脑里嗡的一声昂长的杂音,头部剧痛不已,我眼前呼地黑了下去。

    我是第三人称放背后灵先生的分割线

    几乎是女孩吓得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或者该说在她合上眼的前一秒,她其实就已经被一只手抱起向上飞去。

    而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恐怖厉鬼的目光紧随着她。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银白长发男子冷冷的盯着以怪异姿势从地上爬起的厉鬼,如同琥珀般透亮的双眸里透出森冷的寒意。

    厉鬼死死的盯着他怀里抱着的女孩,

    看出了对方不死心,男人站在枝头上突兀的笑了。

    ‘噌’

    从地面忽然窜起了几尺高的森蓝火焰,厉鬼被火焰包围其中发出阵阵惨叫。

    男人的眼环视了一遍这四周,火焰的光将他的脸照得鬼魅阴森,他微动嘴唇:“离我的女人远点。”那声音里听不出语气的起伏感;“你们不配。”

    话音落地的同时见四周的雾气如潮水般退去,空气中流动的寒冷也都消散了。

    地上熊熊燃烧的火焰慢慢的变小了,原本困在其中的厉鬼早已经没了踪影。

    “呀咧呀咧~出手真漂亮。”颇带赞叹地说着,从树后走出的白发男人微笑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不愧是八尾猫大人。”

    被称之为八尾猫的男人微动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珠,小心的把手里的女孩往上托了一把,随即纵身跳下树干,轻飘飘地落在戴眼镜的白发男人面前:“带她回去。”

    男人露出了有点为难的表情:“喂喂,这样会被误会是我照顾不周然后导致她浑身划伤,他哥哥会杀了我的!”

    八尾猫表情极为超然物外的说:“猫又不会吃你的。”

    “啧!”大概是没有办法了,戴着眼镜的男人只好转过身;“我现在开始庆幸还好一开始来找我的是猫又不是你了。”

    八尾猫神色淡淡地把女孩放到男人的背上,小心注意着男人有没有把女孩背好,才淡淡地说:“我一直都很庆幸我没有找你们任何一个人。”

    等男人背好直起腰身,他垂眼看女孩安静昏睡的面容,伸手把女孩散乱的刘海整理了一下,听见男人说‘对对您一直等着这位真命天女真是太好了!’也懒得反驳什么。

    身体缓缓滑做点点荧光消失在女孩身边。

    有句散落到风里不会被任何人听见的话……

    【因为从一开始我所要寻觅的人就只是你。】

    宇宙是圆的。

    以流星为轨道的灵魂消逝在银河尽头又在随着流星回归于此,将宇宙的星光聚集只为点亮你的双眼,让你从我身边走远之后再走回。

    遥远以前的分别只为了这次的再会,即便你再次从我眼前走远,太阳环绕银河系中心公转周期 225x 108年以后我们依然还会再相遇。

    不,也许时间不需要那么长……

    阳光从叶缝间落下在女孩脸上光影错落。

    当男人把女孩背出丛林,道路右边的海平线上夕阳已经贴近了海。

    他听到背上的女孩发出呜咽声。

    女孩四肢微微动了动,惶惶忽忽的睁开了双眼,眼睛的焦距还有些混乱,身下有声音传上来:“醒了?”

    她定定地看了眼前的白色后脑勺一会,才呐呐地开口:“……大叔?”

    “不然你以为是谁?”川平的眼镜反射过一道光亮,嘴角上扬笑得淡然。

    女孩若有所思地看着川平的后脑袋,抿了抿嘴:“我是想问你几天没洗头了,头皮屑好扎眼……”

    川平忽然的脚下一滑,好容易站稳了以后他不得不无可奈何的皱起眉头微笑:“幸村空知,我是真的有摔死你的打算。”

    空知姑娘把手搭在川平的双肩,特别无所谓的说:“你摔,使劲的摔,千万别跟我客气,我就怕你摔不死我还被我哥搞死!”

    本来就想不通为毛八尾猫会找上这姑娘的川平这回算是顿悟了——俩都是不得理也不饶人的主,一个两个都嘴巴厉害,果然绝配!

    ……但是他不是昨天才洗的头么……头屑最近太猖狂了其可修!

    噩梦来袭

    从前一个少女在山路上突然发疯的狂奔起来,并且一头冲进了路旁的丛林,恰好路过的大叔看见后担心女孩会在丛林里迷失方向,于是尾随着追了上去,还一边喊着‘死丫头你给我停下!’这类的话语,但可惜女孩似乎陷入了梦魇完全听不到了大叔的声音,最后女孩脚一滑滚下了土坡,昏了过去,大叔才得以气喘吁吁的追上了她,由于不忍心女孩躺在这里可怜巴巴的,于是大叔好心地把女孩背回了家……川平大叔我信你这世界上就没有鬼了!!!!

    我趴在他背上一动也不想动,身上多处划伤的情况下我实在不想让自己痛上加痛,唯一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回去以后怎么跟我家哥哥交代我这一身的狼狈。

    “小丫头。”川平大叔背着我慢悠悠地走着;“如果一个人承受不来,就找个人说说吧。”

    我嘿嘿的笑,说:“说毛?说我恶鬼缠身,说我梦见哥哥娶了越前龙马做我嫂子我哭着求哥哥能不能至少找个有一米六的?”海的那边太阳已经只剩大半张脸还在海面之上;“不如去求阿弦霸王硬上弓来得实在。”

    “……我是真的好想摔死你……”他脚步晃了一下,我也跟着被摇晃了一下。

    被这样重重颠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受牵连的阵痛起来,我倒抽一口冷气:“大叔,我不属狗,但你信我,我咬起人来比狗可怕,别逼我!”

    “喂喂,好歹我救过你的命对我客气点你会死么?”

    我懒懒的趴他背上:“温情牌我只打给我哥哥,谢谢。”

    “你果然是兄控!”大叔你既然已经猜到就别用这么惊讶的语气说这话了好伐!?

    “我家哥哥那么爱我我当然也会很爱他啊。”兄控神马最激萌了0v0

    大叔忽然笑了,笑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对这状况我实在是不太能理解,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没有哪里不对劲吧?他这是在笑点什么?大叔你的笑点好玄诶……

    已经看得到别墅的侧面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用被野狗追得滚下土坡这个借口必须要用用了,尽管这烂借口丢脸无比。

    但总比跟哥哥说我被恶鬼缠身要来得好些……那太科幻灵异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玩疯了还是我跟大叔回得真的太早了,进到屋里才发现什么人都没有。

    这样也好,我偷偷的松了口气,大叔把我小心的放下来,说:“你呆沙发上一会,我找医药箱。”

    我就乖乖地把小外套脱了坐沙发上等着,后来想起腿上也有伤,于是又把七分裤给脱了,反正我里头穿着平角纯棉的底裤,裤脚刚好到大腿的三分之一处。

    再说了大叔一个都有孩子的人了应该不会对我有‘这是个黄毛小丫头跟我女儿差不多’以外的想法的。

    而果然,大叔拎着医药箱过来时,看我把外衣裤都脱好的样子,甚为欣慰地笑着点头:“我还以为要我说你才知道怎么做呢。”

    我耸耸肩膀,牵动伤口又痛了一阵:“……我看起来像白痴么。”

    他翻出了消炎药膏;“伸手伸脚。”药膏擦在皮肤上微微的凉,过了好一会,他抬起头说:“好了白痴姑娘,转过身躺下。”

    我乖乖的照办。

    他手在我背上擦药膏来回揉擦了一会后,忽然问:“介不介意把你的胸衣解开?”

    我眉毛都不动一下的回答:“您随意,我又没肉给您看。”

    “哧哈哈~你倒是挺诚实的。”大叔你要相信小女子报仇也是十分钟不晚的=__,=

    我闭上嘴懒得再跟他说话,我觉得我会越说越活最终翻身几脚踹死他=皿=

    等到他说好了,我才扣好胸衣的不锈钢倒钩扣坐起来穿外衣裤。

    大叔收拾着医药箱说:“尽量别让伤口沾水,化脓了最容易留疤。”

    我忽然兴起的洗澡换衣念头只好就此打消了,但还是爬起来往楼梯走:“晚饭拜托大叔你了。”至少我要换一身衣服,这衣服又脏又破的,等哥哥回来看见了不定怎么说我呢。

    “我说姑娘,作为女生,你居然让我一个大叔做饭你也太会勉强人了吧!”大叔说话的语气听不出是不满还是嘲讽,

    我无所谓的耸肩膀头也不回地说:“你大可以不做,反正我饿出胃病自然会人心疼。”

    在楼梯转弯的时候才听见大叔咬牙切齿的回答:“你赢了!”

    我默默的点头再往上走,有个究极妹控哥哥我想输一回都好难,上帝理解我。

    打开门后发现自己的房间里比走廊的光线还要暗,才想起来直到自己出门我都没有把落地窗帘拉开。

    “……呼啊……”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顺手关上门,几步走到床边就面朝下的倒,就这么把自己扔到软软的床上。

    好累啊……实在是好累啊……

    我尝试过很多次,我可以绝对地肯定自己身体里没有一点点的灵压……

    可是为什么还会看见那些东西……为什么会被他们所盯上……为什么要危及我的生活!?

    完全无法明白的事情越想就越觉得烦躁不安。

    ‘叮铃铃铃……’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风铃声。

    我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慢慢的用双手支撑起上半身向窗的位置看过去。

    那落地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向了两边,露出了被遮挡住的落地玻璃拉折门,那门也被拉开了,有风从那里吹过来,森森的冷。

    我咽了咽口水,站起了身,左脚往门的方向迈,还没接触到地面就被我收了回来,然后换成右脚往落地窗的方向迈,接着左脚跟进,于是我最终选择了走向落地窗。

    风就没停歇过,吹得我本来就乱的马尾辫更加的乱糟糟。

    莫名的第六感告诉我走过去看看,但是相信我,我其实第一直觉是要逃走的。

    走得越近就越能听清那随风传来的细语。

    ‘今天下雨了呢,永胤你好像总喜欢下雨天来找我呢……’听声音似乎是女人的。

    而回答她的是个偏温柔的男性声线;‘下雨以后的味道我很喜欢,像海水。’

    能隐约地看见在空旷的阳台一角站着两个人的身影。

    ‘永胤,你那么喜欢海干脆住到海里好了!’似乎生气了,女人的声音高昂起来了。

    ‘呵哈哈~阿梨你吃醋了吗?’男人对着反应倒是颇为满意的笑出了声。

    ‘……你滚!’真的是恼羞成怒了。

    ‘你别生气吧……你猜那是什么?’那个大概是男子的身影抬了手。

    站在他旁边跟他一样模糊不清的女人的身影微略动了动;‘不就是树咯!’

    ‘是梨树。’男人应该是笑了的吧;‘阿梨的梨树。’

    我想再走近些好看清楚。

    然而那一瞬间风忽然变大了,我被吹得睁不开眼请,等风势小了后我睁开眼——惨白的脸血红的双唇空洞洞的一双黑的没有眼白的眼金近在咫尺吓得我啊啊啊的尖叫着——

    猛地坐了起来。

    后背冷汗涔涔,衣服都湿透了的贴在后背,感觉粘粘的很难受。

    视线由于眼珠在乱动,看的东西都恍惚有重影,喘息着好容易才镇定了些。

    我伸手摸一把额头,全是冷汗。

    我闭上了眼深呼吸一会,再睁开。

    我在床上坐着,窗帘拉得好好的,所以屋子里挺暗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玛丽隔壁又做恶梦……”看来我刚才上楼来换衣服的时候,因为太累了,所以衣服都没换就先倒床上睡过去了……真是!看来明天要找座庙拜拜才行!

    出这一身的冷汗,不洗洗澡估计也是会伤口发炎化脓啥的,那我还是洗澡算了,大不了擦干身体以后再上一次药膏!

    打定主意就翻换洗衣服出来,顺面拉开了窗帘,再拉开玻璃门到阳台收内衣裤。

    玛丽隔壁洗个澡再下去估计大叔正好把晚饭弄好,但愿那个时候哥哥他们也回来了,我实在希望这座别墅人多热闹起来……人少我老觉得很不对头……是我自己的问题么otz

    爱美人

    伤口接触到热水的时候阵阵疼得我连连倒抽口气。

    慢慢等疼痛退去,我才敢把后背靠在浴缸的瓷壁上。

    痛到麻木就没什么痛觉了,只剩身体对热水温度的热感。

    我难得奢侈的一直开着热水龙头,这样一来保证了热水不会慢慢冷却,二来可以一直听见流水哗哗落地的声响,不至于整个浴室没有声音让我觉得太安静。

    头发早就放下来了,看水里像海草一样游荡的自己的头发,那覆盖在表面的紫色已经越发的斑落露出里面最真实的黑色。我在水里捞出一把抓在手上,姑娘头发留得挺长,现在已经快到腰了……如果看得出我有腰的话。

    其实也有打算跟花开院说说,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我尽然担心找了她以后那些鬼鬼怪怪就没活路走了……囧!

    啊你说找陆生?

    我放掉手里的那一把头发,与其找奴良陆生我宁愿去找花开院柚罗。

    已经泡太久了,我慢慢滑下去,热水漫过下巴,嘴唇……

    我合上双眼,眼皮上一阵温热。

    屏住了呼吸,能感觉气泡从鼻尖溢出然后浮上水面碎裂。

    把整个身体都跑进热度在接近四十度的热水里,感觉……好安全。

    在快把自己活活憋死的最后几秒,我猛地坐起来,空气被吸入的太急,引起了一阵咳嗽,我靠着雪白的瓷砖墙壁上,睁开眼睛看热气氤氲的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