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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服 作者:红九
他身份证把他的名字叫成了四声,他当时还对我同事说,他名字那个字读二声,声同‘人言可畏’的任炎。因为他这么打趣了自己一下,所以我记得特别清。”
楚千淼一时怔在那。
她想他这家伙,背后还挺能自我打趣的。
人言可畏。那是她曾经背后打趣他又被他抓了个正着的话。当时她都把他给气笑了。
“人言可畏”这四个字,让她的心砰通地一跳。被压制的回忆差一点造反,顺势破土而出。
她按了按胸口,情绪一瞬恢复常态。
她谢过服务生,一边向酒店外面走,一边掏出手机给任炎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通。
她叫了声“任总”,问:“您昨天到过上海吗?服务生跟我说您找过我,可是任总您怎么没打我手机,我没关机的。任总,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任炎的声音听起来冷淡得几乎有点疏离:“没什么特别事,只是想问问你项目上的情况。但临时有事就回了北京。”
楚千淼心里说着您老可真能折腾,嘴巴上却是一副毕恭毕敬:“那我现在给您说说这边的项目情况?”
任炎默了一瞬,似乎在思考,然后说:“捡重点说,剩下的细枝末节,等我过两天去上海你再当面汇报。”
他的声音一板一眼。
楚千淼立刻讲了几个重点情况。任炎表示这几点要她继续跟进后,没再说别的什么,挂断了电话。
陶冶院线离酒店不远,楚千淼走路过去。她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呼吸着上海冬晨清凉的冷空气。
又是一个冬天了。去年冬天,她正在嘉乐远的项目上。而前年冬天的这个时候,她在做瀚海家纺ipo。
前年冬天的这个时候……她忽然在熙熙攘攘地早高峰人行路上,顿住脚步。
她飞快从外套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个群,翻找最早的聊天记录。
那是当时给任炎过生日的群。最早一条记录发于那一年的昨天。
昨天,是任炎的生日。
楚千淼怔在人行路上,来来回回匆忙赶着上班路的人群错着她的肩膀擦过她。所有人都在为生活奔忙,只有她停滞在那里。
她收起手机,抬头向前,重新迈步。
她想不会的,他不会是因为过生日想见她一眼才飞来上海的。不然他不会没看到她就连夜又走。
她大踏步地往前走,越走越笑起来。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像《东京爱情故事》最后一集的赤名莉香。面对喜欢过又不能在一起的人,重逢时灿烂地笑以面对,告别时转身大步向前走。尽管也曾热泪盈眶,但终究能潇洒地说爱过,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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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楚千淼情绪有点莫名的怏怏,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
晚上吃完晚饭,她下到一楼咖啡厅,谭深和她约好在那里展开阿深老师的一对一财务教学小课堂。
辅导结束后,她和谭深乘电梯返回房间。进门前,谭深约她:“千淼,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上海的特别景点怎么样?”
楚千淼立刻眼睛发亮地搓着手问:“特别景点的进程里,有白马会馆吗?”
谭深:“那是什么地方?”
楚千淼:“一群肌肉小哥哥可以光着膀子陪姐姐妹妹做游戏的地方啊。”
谭深:“……”
他怒了,也不管人是站在走廊里的,一把解开西装扣子,把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拉出来,露出腹肌和少许马甲线,还抬手拍肚皮拍出个响来,给楚千淼看:“怎么的,肌肉这种家伙事儿我没有?!游戏我不会做?!还得劳驾你去找他们?!”
楚千淼低头扶额笑。商务人士泛起中二病,真他吗没眼看!!
笑过之后,她委婉谢绝了谭深:“就算你明天带我去的地方有白马,我也去不了。明天我有约了。”
谭深一脸失望,但他又马上提起精神:“你是真和人有约吗?算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不喜欢我就不逼你。”顿了顿,他手撑在墙壁上,半壁咚地低头问楚千淼,“你是不是觉得我攻势太紧了? ok,我降速,高铁变动车,但不能更慢了啊,用绿皮车的车速追你,我可能要追到八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