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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懵比日常 作者:喵崽要吃草
看作品的时候埃斯瑞先生认定了创作者应该是一位外表内敛稳重内心却大胆又感情丰沛的人,等到见了裴嘉裕本人,埃斯瑞先生没有失望,反而更添几分惊喜,因为裴嘉裕给他的感觉就是种花国传说中的“如玉君子”。
基于对彼此的好感,裴嘉裕跟埃斯瑞先生的交谈很顺利,裴嘉裕为埃斯瑞先生介绍自己创作这幅画时的心态与想法。
“这幅画取名为《晨夕》,又用色调覆盖的方式刻意模糊了早晨与傍晚的霞光,就是为了让观画人产生时间上的怀疑。人一旦陷入想要更准确的认识某样事物的境地是,因为过多的加入了主观意识,认知上会产生错觉……”
其实这个就是色调上的利用,可以说也涉及到了对人心理上的引导,视线错觉与思维错觉在绘画中都是很常见的方式。
裴嘉裕由浅及深简单说里自己的构图与主题,埃斯瑞先生最感兴趣的是作品中的色调覆盖法,也就是在一层层的颜料覆盖下创作出画家脑海中一开始就构思出来的画面。
另外还有斑驳堆砌法,这种手法算是比较粗糙的画法,不过裴嘉裕将这种画法的粗糙用在了背景处理上,让这种属于是缺点的粗糙变成了另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总之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发自内心的赞叹这一思路的美妙。
油画的前身是15世纪之前欧洲的蛋彩画,后来经过尼德兰油画之父在绘画材料等方面的改良正式得到发扬,欧洲油画到西方油画,发展至今,绘画技巧大概性的被归纳为“挫、拍、揉、线、扫、跺、拉、擦、抑、砌、划、点、刮、涂、摆”等,算是吸取精华更陈出新。
不过到了一定的技术层面,画家们就会试图去追寻以前被时代被历史潮流剔除甚至抛弃的旧派画法,想要追本溯源从根本上去了解,然后创作出属于自己的绘画之道。
埃斯瑞先生听得连连点头,偶尔抬手指着《晨夕》上的某一处旁人可能根本就没注意到的色块或线条晕染痕迹询问裴嘉裕。
自己刻画的小细节都被人看出来了,裴嘉裕自然是很振奋的,两人谈得越发愉快,直接就忘了周遭的其他人跟事。
杨光看两人聊得兴起,也不打扰,跟两人打了声招呼,这就笑着领了埃斯瑞太太跟裴乐乐一起去旁边的休息区等待。
裴乐乐虽然年纪小,可也看出来爸爸现在特别高兴,这样的爸爸可真少见。
回头看见还在尝试着用腔调古怪的华语逗自己说话的埃斯瑞夫人,裴乐乐深感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裴乐乐的想法很简单,试想一下要是爸爸为了跟其他男人说话而直接遗忘了妈妈的存在,妈妈肯定会不高兴的,女人不高兴了,男人总会注意到的,然后作为弥补肯定就会尽快结束交谈,就像她爸爸。
现在的状况是她家老爸很想跟这位先生多聊会儿天,所以裴乐乐认为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负责让这位可怜的被丈夫暂时忽略掉的埃斯瑞夫人能高兴一点,晚一点去提醒那位忘了自己的先生该结束聊天。
“埃斯瑞夫人,您是不是去过很多好玩的地方啊?能跟我说说看吗?”
裴乐乐主动牵了埃斯瑞夫人的手,仰着小脸满眼好奇又向往地看着她。
终于得到东方芭比娃娃的回应,埃斯瑞夫人当然很高兴,“噢上帝,真是一位漂亮又可爱的东方芭比,很高兴能为你说一说我的神奇旅行。”
“屋檐下这只狗的画法我能看出来大概方法,可有一点,这里跟这里,似乎还有别的技巧痕迹。”
“这里我用的是传统软毛笔。”
说到这里裴嘉裕还有些羞涩,为自己平时独自创作的“不规矩”,不过也没有用谎话来敷衍对方。
有些油画大师其实是很反感这种做法的,在他们看来这就纯粹是哗众取宠,追根究底并没有什么卵用。
埃斯瑞先生却若有所思地点头,“你们国家的水墨画很神奇,比油画早出现了上千年,我很想见识一下。裴,不知道在这方面你有什么可以推荐的人?”
据说旧派传统花国人都很珍惜自己的技巧不喜欢外传,埃斯瑞先生也没有唐突到直接去找相关机构询问。
裴嘉裕对国画圈不算太了解,不过靠着岳父的关系,裴嘉裕倒还真认识几位他自己很敬佩尊敬的国画大师。
两人站在走廊上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自然吸引了不少人,不过因为杨光的提前安排,并没有不识相的人上前打断两人的谈话。
卫琢玉是听到消息后最先过来的人,虽然埃斯瑞先生的风格流派跟他自己的并不一样,可到了埃斯瑞先生那样的高度,就算只是聊上几句也能让人收获颇丰。
卫琢玉只是听说埃斯瑞先生来了会场,兴冲冲赶过来却看见裴嘉裕正站在自己的作品前跟埃斯瑞先生相谈甚欢,那种感觉,真不是一盆冷水兜头泼来就能形容的。
卫琢玉都不知道自己当时脑袋里到底想了些什么,似乎想了很多,脑袋都要爆炸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因为仔细抓取却又发现脑子里空空如也。
就这么一站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