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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寻夫记 作者:玉橙

    前不久掀起政局风波的布衣翟马周。许王亲自审问翟马周,一通棍棒下来,受不住刑的文弱书生翟马周招认,其受知制诰胡旦或唆使,或利诱,做下不少贪赃枉法之事。甚至污蔑朝中重臣。

    知制诰胡旦,太平兴国三年状元,颇有文采,如今身居高位。其让翟马周攻奸大臣,不过是想借机上位。经过赵相和许王的合力深查,得知胡旦为政不廉,贪恋钱财,利用职权捞了不少好处,为人奢靡无度。

    翟马周供认不讳,官家震怒,更是下令严查。

    几日后,许王上疏:枢密副使赵昌言、盐铁副使陈象舆、度支副使董俨、知制诰胡旦、右正言梁灏日夜会聚赵昌言府,结党营私,表里为奸。尝使排毁时政,上书自荐,且历举知交数十人,推为公辅……

    看着奏疏上的名单,官家沉默。这五个人都是朝中重臣,若按查出来的罪证,本该都是杀头之罪。可他舍不得。

    “相公应当放心了。”递了折子一起出来的许王与赵则平道,“朝堂之上没了这等结党营私之人,将是一片清明。”

    “王爷。”查出这些人的罪证,赵相提不上开心不开心,这是他为相本该做的事,他自然希望官家能秉公处治,可以他对官家的了解,呵呵……

    “若官家处罚过轻,请王爷不必再上言。”赵相与许王并无多少私交,只是好意提醒他一次罢了,毕竟自己能复相也有他的功劳。

    许王一怔,看了面无表情的赵相一眼,缓缓笑开:“多谢相公提醒。”阿爹可是喜欢他们几个的紧呢。

    想也是,这几人夜夜相聚,整日揣测阿爹的心思,行事处处顺阿爹的心,阿爹可不舍得就这么杀了几人。

    三月十七日,决议下来,贬赵昌言为崇信节度行军司马,陈象舆为复州团练副使,董俨为海州团练副使,胡旦为坊州团练副使,梁灏为虢州司马参军。

    至于翟马周,则被流放海岛。历年来,流放到海岛之人,就没有活下来的。

    第二日,一个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意料之内的消息,也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风波。郑州团练使侯莫陈利用因不法获罪,流配商州禁锢。

    之所以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内,乃是这侯莫陈利用颇得官家恩宠。前些时候,赵相上疏弹劾其遂骄恣不法,居处服御,僭拟乘舆,又有杀人及其它不法之事,力请官家将其正法,官家大怒,命人审理,侯莫陈利用一一认罪。其依律当斩,流放商周,确实处治过轻。可他又正得圣恩,这个处罚似乎也没让人觉得太惊讶。

    太平兴国四年,官家北伐亲征,不慎身中箭伤,太医院无人能够医治,官家备受伤痛折磨。这侯莫陈利用原是京城卖药艺人,因缓解官家箭伤疼痛,得幸于官家,可却肆意妄为,朝中更有不少人巴结。如今被贬,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一个江湖术士,妄想扰乱朝堂,赵相忍他很久了。以前远离庙堂也就罢了,如今身居宰相之职,为百官之首,岂可再容忍这等小人蛊惑帝心?

    “赵相把我们瞒的好苦啊!”直到赵相搜集了证据,上疏官家之后,许王才得知这件事。

    “王爷。”看他脸色不大好,吕相笑着劝道,“侯莫陈利用确实为祸不少,赵相此举也是为我大宋江山。”

    许王笑了笑,意味不明。

    至于侯莫陈利用,朝中大臣对其所作所为了然于胸,但是却不敢向官家进言。如今赵相借一民女之案揭开此事,还真是打了他京府尹的脸。

    侯莫陈利用被流放商州,其妻子儿女没为官奴。

    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官家对侯莫陈利用的恩宠早已非同一般,没多久后,竟然下召被流放商州的侯莫陈利用回京。

    得知这个消息,气的赵相一把胡子乱翘。

    深夜,有个闲汉模样的人四下瞄着,进了赵相府的小角门。

    第二日早朝结束,赵相竟喊住了殿中丞窦諲。

    到了中书省,赵相的脸色已比在大殿上时好了许多。

    看着准备办公的赵相,吕相笑了笑,“相公心情不错。”说完又递给他一沓纸。

    “这是什么?”赵相诧异。

    “这是转运使宋沆抄没侯莫陈府时,查出来的。”吕相喝了口茶,方才在大殿上没少说话,口都干了。

    “哼!”赵相细细看了,不屑地哼出一声,“这个侯莫陈利用,竟敢不把官家放在眼里。”

    殿中丞窦諲曾经监管过郑州的榷酤工作,称了解前郑州团练使的非法之事,上疏官家:“每独南向坐以接京使,犀玉带用红黄罗袋;澶州黄河清,郑州用为诗题试举人,利用判试官状,言甚不逊。”

    第42章 想回京城吗

    第四十一章想回京城吗

    京西转运使宋沆奉命抄没侯莫陈府,竟得到了数张写有字的纸,其中有许多大不敬之语,一并呈给了官家。

    与此同时,赵相亲自出马,劝说官家:“您对侯莫陈利用这样的罪大恶极之人,处罚太轻,不能堵住百姓之口,不能满足百姓的期望。”

    面对着两个人证,面对着新的证据,面对着赵相的质疑,官家很无奈。作为天子,他知道侯莫陈利用这样的人杀不足惜,但是,作为一个时时受病痛折磨的病人,他却不想杀他。

    官家沉吟许久,看了看赵相,有点近乎请求地说:“难道朕作为一朝天子,想庇护一个人都做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