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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香调的林妹妹 作者:糖酪浇樱桃
“吃饭啦吃饭啦!”
顾不闻应声,两个人坐到一张餐桌旁,头顶着毛茸茸的光源。
林鹿好低头嘬面,吸溜吸溜吃得可香。一边吸一边卖力夸自己:
“瞧瞧这手艺!米其林餐厅也不过如此吧!”
顾不闻两耳灌满她小猪似的呼噜呼噜,头也不抬:“嗯,给你吃成个米其林轮胎,更美。”
林鹿好撂下筷子想去打他,顾不闻灵活闪避。他端着碗把面汤倒进嘴里,感觉那冒着香气儿的热度从喉头一路涌进了胃。
他满足地叹息一声,这才慢下来用筷子去戳溏心蛋,里面橙黄的滑腻瞬间溢出。
林鹿好看他头发里有细汗,打开电扇对着他吹。
顾不闻搁了筷子,把电扇稍稍拨过去,一半朝她:“你吹你的,但别全对着,这风吹多了上头。”
顾不闻这脑回路也奇怪,总出其不意说点脑残话,当然除了对林鹿好,旁的人他是不说的。就比如现在,他一本正经地说“这风上头”,好像电扇里扑出来的凉气堪比五粮液。林鹿好也真是和他凑了对,笑点出奇低,差点从鼻管里喷面,顾不闻不得已又去拍她背。
林鹿好咳得不行,接过他递来的水一口气喝掉大半,小牛似的。
她顺口问:“你刚才蹲那儿干嘛呀?”
“帮你吹吹鞋,湿成那样。”
林鹿好幸亏穿的是小板鞋,还是耐脏的棕色,否则就她那种丧心病狂的自杀式糟践法,顾不闻还得给她洗。
饶是这样也刷了半天。刷完又用吹风机吹。
这种人 | 妻行为可把林鹿好感动坏了:“哥,下辈子我天天给你刷鞋。”
顾不闻冷笑:“别下辈子了,就下半辈子吧。”
管他呢,横竖下半辈子听起来也是比银河还远的事情。林鹿好吸光了最后一口面,用纸巾抹嘴,含糊不清地“嗯嗯”。
吃完了面,顾不闻把她的鞋拿到阳台晾。一转头看见她还杵着,欲语还休似的看他。
“干嘛呢,还不去把数学写了?”
林鹿好吭哧吭哧,看似十分为难:
“哥你心肠好好哦,今晚上是不是还得洗衣服……”
早来晚来都是报应,他老顾家欠她的!上辈子林鹿好估计是他们家的洗脚婢,换来世竟逼他做她老林家的浣衣奴!
顾不闻饶是再人 | 妻也不乐意了。他手一扬,林鹿好以为要挨揍,赶紧缩脖子;等了半天手落下来,却不是凶猛力道,他春风化雨,笑捋狗头。
那笑在林鹿好眼里十二分狰狞:“做作业,去。”
林鹿好捧起这四字真言,夹起尾巴就溜。她本意也就是闹顾不闻一下子,哪儿能指望着少爷亲自动手?何况夏季衣物贴身,要真让顾不闻帮她搓衣服,她这个少女脸皮忒薄,还要不要活了。
林鹿好回房做作业,台灯下奋笔疾书,数学题抄得唰唰,节奏感十足。顾不闻绕到厨房,把碗和锅一并洗了,去洗手间擦干了手。
擦完回房。林鹿好这个小狗腿,早把语文作业呈上了,毕恭毕敬。
顾不闻心情舒畅,大笔一挥开始“借鉴”。
他字写得快,一笔狂草,但狂归狂,看着还好看。
是中学们不提倡的那种好看。他们班英语老师就常常明里暗里拿他当反面教材,好像高中时候的好字就必须工整得跟打印机似的。
顾不闻抄完一看,林鹿好还在做。
照理说不应该,数学好写得很。然而林鹿好抄归抄,心里还有点中游学生的矫情:我虽然知道答案吧,但我得把题弄明白!
可惜她脑筋真是不行,光是审个题就能去掉半条命;顾不闻闲散地支着下巴,看着她在那冥思苦想,可比学习有趣一百倍。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林鹿好五官经得起考验,打小就精细,小脸奶白一团,下颌骨也圆润,因此看上去幼。
她正聚精会神呢,顾不闻又来骚扰她。手臂往她胳膊上一压,不让她做。
林鹿好刚觉得自己灵光一现,仿佛突然被打通关窍,这会儿那叫一个急:
“顾不闻!你挪开我看不见!顾不闻!”
她去顶他胳膊,他纹丝不动。他就乐意听她一叠声叫他,那声音娇脆,唤他名字的时候是耳朵甜品。
林鹿好仅有的一点灵光被打断,对数学又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只能冲那半道数学题瞪眼,那一窍最为致命,堪比南帝的一阳指,通不了就是不行。
她突然泄气,把下巴往他胳膊上一扎。
顾不闻颠了颠:“你肉挤着我了。”
林鹿好噘着嘴不乐意:“哪儿有肉!她们都说我下巴尖呢!”
林鹿好脸型漂亮,虽然脸颊还丰,一团孩气,但下巴收得完美,一个小尖。
顾不闻敏感:“谁是他们?”
林鹿好犹自气闷:“就是薇薇她们啊,我把下巴搁在她们肩膀上的时候,她们总说戳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