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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学霸与学渣 作者:橙子离
哥哥脸都被打肿了,我看他刚喝水还有血丝。”林夏遥往夸大了里说,恨不能讲得好像程冬在她家刚吐了一口血沫子似的,“好像还耳鸣,和他说话,不大点声,他都听不清。”
不一会林夏遥就手里拿着药膏回来了,还给程冬讲了满耳朵如何先冰敷再如何用药的注意事项。
肿着脸的程冬正在艰难地叼面包吃,根本听不进去,心宽地挥挥手说道:“哎呀遥遥,不用擦药,又没破皮。”
林夏遥本意也不是去拿药的,从冰箱里摸出一根冰棒,连着包装袋小心翼翼地往程冬脸上一贴,权当冰敷了,一把拉起他:“走走走,跟我走。”
程冬就叼着口面包顶着那脸伤,自己伸手捂住冰棒,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被林夏遥牵着走,跟着她偷偷摸摸跑去三楼的阳台窗户边趴着,就看到了他爸,正在被他爸的他爸,拿着扫把追着骂:“你出息了是吧!打人不打脸!感情程冬不是从你肚子里掉出来的,你不心疼是吧!”
程松柏一脑门子官司,又不敢跑,怕把老爷子跑摔了,又不能还手,只好伸手牢牢攥住程爷爷手里的扫把,低声下气地回道:“我怎么不心疼了?我在外面那么累我图什么我?吃的穿的用的哪点苛待他了?再说了,程冬那也不是您肚子里掉出来的啊。”
抢不赢正当壮年的儿子,程爷爷索性撒了手,直接狠狠地糊了儿子那虎背熊腰的后背几巴掌,怒道:“打聋了呢!打傻了呢!生个儿子一年才见几次,见面就知道打人!当初我怎么没把你打死算了!”
“爸!”程松柏背上挨了好几下,也不敢怎么样,只能压着脾气解释道,“我一年是回不来几次,那工作性质这样我有什么办法?每次一回来,我这么大一人了,班主任都快把我骂成孙子了。说程冬又打架了,程冬又不做作业了,程冬又逃课了,程冬又倒数第一了,程冬又跑黑网吧了。自从遥遥跳级去他们班上,那倒好,作业倒是回回交,结果老师说全是遥遥给他做的,试卷签字也是遥遥给他伪造的,放学还带遥遥进黑网吧。他俩才多大啊?班主任给我告状,说好好一个跳级的小神童,活生生是给他带歪了。黄老师说了,他要是找您谈话,您还乐乐呵呵的,不当回事,说孩子还小,长大了就好了。”
这些老师告状的事儿,程爷爷耳朵里都听出了茧子,他亲自把程冬带大,护短得很:“你当都是你啊!生了儿子往爹娘老子这里一甩,给钱就当养着了,逢年过节了回来跟视察一样,瞅瞅长没长歪,长歪了你也不心疼,直接拿把剪刀上来就修修枝是吧?感情这平日里天天花心血照顾的不是你吧!那黑网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还视察过好几次!那就是老赵自个儿在家拉了网线攒了几台电脑,忽悠孩子们去玩赚点养老钱。没人抽烟没人喝酒,还有人管水果呢!说是黑网吧,比你这一回来就抽烟的屋子还强些!读书那么辛苦,他们俩去玩玩怎么了?耽误不了遥遥!”
“是!遥遥那读书的劲儿,是不怕耽误。那程冬呢?程冬以后怎么办?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老爷子生活过的年代,没读过大学根本不是事儿,教训道:“你读了大学,现在又多有出息了?还不是回来就打儿子展威风!你看你当年班上同学,初中毕业的,高中毕业的,哪怕就是小学毕业的,现如今又混得差到哪里去了?不也是媳妇照娶孩子照生吗!”
程松柏和老人家完全没法说,只能让他爸在他背上猛扇几下出气,无奈道:“爸,你这都老古董老黄历了!你根本不懂!现在大学生到处都是,不读书,不读书他以后怎么办?”
趴阳台上两半大孩子,根本不觉得“以后怎么办”是个需要深思的话题。他们还沉浸在“以后要当科学家”“以后要当灵魂的园丁”这一类的命题作文里,并不觉得未来是件很可忧的事情,反正有一日过一日,天天穷开心,眼前的这一幕多好玩。
林夏遥偷偷晃一下程冬,和他说悄悄话:“看着解气吧?”
程冬听了眼睛一弯,笑完了龇牙咧嘴的:“遥遥你别逗我,我笑起来脸特疼。”
寒假里过个年,天天都是鸡飞狗跳,但倒也很热闹。
那时候在程冬和林夏遥心里,过春节和放寒假,就该是这么热闹的事情。大人们进进出出收拾年货招待客人,后厨忙碌,人情来往,过节开销,他们都是不需要懂的。
他们只需要在冻死了蚊子的大冬天里,尽情地撒欢,到了饭点回来吃饭,吃饱了甩下碗出去乱窜,衣服玩脏了扔给家长洗,玩累了回去铺好的床上睡大觉,夜里在有竹林有菜园的乡野里炸漫天的烟花,除夕时从老人家手里接过厚厚的红包压岁。
以为这辈子,春节都该是这样的。
可惜热闹是没法长久维持的。孩子们长大了,老人就该老了。
将将半年过去,暑假刚迎来一个开头,程冬就过不上几天舒服日子了。
林夏遥考完了试,九月就要北上去读少年班预科了。程冬还没适应这种童年玩伴即将山隔水远的分离,八月中旬三伏天,突破历史记录的高温热浪一阵接一阵,程爷爷突发脑溢血,当夜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