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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野 作者:耳东兔子
?”司徒明天这才把目光转到她身上,“而且还偏偏这么巧,徐燕时一离开,人家就跟着走了,好死不死,还偏偏到了他跳槽的公司,你说这事儿巧不巧?气人不气人?”
向园准备好好跟他理论一番,司徒明天直接一挥手,“算了,我懒得跟你争,从小就说不过你,翱翔这个单子,没了就没了,但徐燕时这个人,我合理怀疑一下人品可以?你在这边跳什么脚?跟你有毛钱关系?”
“没事,我跟你说不着,我找奶奶说去,”向园作势要走,“我给奶奶烧柱香去,顺便跟奶奶说说你这几年越发没样子了,抽烟喝酒烫头,干嘛?你以为你还是二三十岁小年轻啊?锡纸烫,也不怕人笑话,都七十好几了还锡纸烫,你也不怕自己变成渣老头,不对,你现在就是渣老头,恶意揣测别人,给人扣上这么大一罪名,还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合理怀疑,你知道造谣一时爽,辟谣跑断腿吗?你有证据拿证据,没证据就给我闭嘴!你也不就活了七十年?你忘记奶奶说的?不管你活了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你都没资格对一个你不熟悉也不了解的人妄下判断,徐燕时是怎样的人,我跟他相处了那么久我了解,他不会背叛,永远都不会。”
向园回了趟老宅,郑重其事地给奶奶上了炷香,刘姨见她这模样,也猜她是跟老爷子吵架了,然后就站在门口听见她跟老夫人絮絮叨叨好久,说了些有的没的。
向园每回一跟老爷子吵架,就找奶奶告状,老爷子有时候就会梦见奶奶,第二天,两人就和好了。
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
这次也灵,当晚司徒明天就梦见她奶奶了,一头热汗,醒来一抓,屋子里空空荡荡,只余窗帘在风中飘。
司徒明天那个委屈啊,窝在被子里,瘪着嘴。
“你个死老婆子,我给你上香,你当听不见,向园给你上香,你就夜里来找我了。到底还是不如孩子在你心里重要啊。”
不过这次两人没那么快和好,司徒明天觉得向园单纯,对徐燕时的人品始终抱着合理怀疑。不过,这次事件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他的注意,西安,必须要整顿了,不整顿,恐怕接下去要发展成杨平山的后花园了。这事儿,之前他跟向园正儿八经地商议过,向园当时其实给了个馊主意,司徒明天当时觉得馊,现在仔细静下来想想,似乎也可以,西安这边的关系网本来就是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乱,他和几个老董事之前执意要关门,也是因为这个关系网太大,如今只有关闭后将牌全部打乱,才有重新洗牌的可能。
向园当时给的馊主意是,陈珊离职,正好让应茵茵的伯父赵钱先掌管先技术部这边的部分项目,先从杨平山手上分走一部分,而赵钱这人精于算计,城府深,一定不甘于人下,到时候就看他跟杨平山狗咬狗,就是应茵茵这人,怕是赵钱升了直管部门,这蠢姑娘要横着走了。
公文批示很快下来,公司这段时间人员调动大,跟埋地雷似的,冷不丁炸一个,大家也都习惯了。
与此同时,应茵茵的转正名额也下来了,不过转了正也得留在西安,总部目前还没有多余的岗位可以够她调动。然而,她伯父升了之后,应茵茵反而更低调了,全然没了以前的嚣张跋扈。大约是被赵钱义正言辞地教育过了。
这天下了晨会,人密密从会议室涌出,陈书跟向园去天台日常小聚抽烟闲聊,吹着风,陈书晃着摇曳的小火苗点燃烟,把打火机踹回兜里说:“看得出来,黎沁铁了心要让林卿卿当副组。”
向园笑笑,似乎不以为意:“升呗,她不升,我都得给她升。”
陈书一愣,笑了下,“你这趟从上海回来,怎么从容了这么多?不焦虑了?”
向园目视远方,惆怅叹气:“要不说这个技术部怎么都那么依赖他呢?”
“啧啧,这家伙真是在哪都散发着耶稣的光芒啊,合着就这么两天,又给你指导明白了?”陈书一顿,斜眼看她,故意逗她:“我最近也挺迷茫的,要不我也买张机票去上海找他聊聊?”
陈书这人精,八成也是想套她话,但现在时机未到,倒不是她不相信陈书,现在公司事情多,加上老爷子现在对徐燕时一脑门误会,传到他耳朵里是麻烦,向园脑子也尖着呢,就是不上套,滴水不漏地回:“去呗,反正也不是我男朋友。”
林卿卿升副组长的任调下来,向园看都没看就放在一边,无动于衷,只在开晨会的时候提了一嘴,“以后林卿卿就是我们的副组长了,之前的副组长是我,所以等会来我办公室交接一下之前的工作。”
这段时间人事变动大,大家都没什么太大的表情,悻悻地鼓了掌,尤智问了句,“那我之前手里还有副组的几个项目要不要也交接给她?”
向园一沉吟,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上的文件说了句:“不用,那几个项目你你熟悉,自己做,提成还按以前那样算。”
意思是让尤智干活,让林卿卿白拿提成?
所有人都下意识看了眼林卿卿,后者脸色涮白,尤智敢怒不敢言,只在桌底下悄悄给徐燕时发了一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