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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撞上小可爱 作者:大君归
”
“君子一诺,其重千钧!”
“你算哪门子狗——呸!妈的!”
“都给我住手!”张青阳大吼。
啊?两人一愣,扭头看去。张青阳差不多烧成了一根人形火炬,闪闪发光:“我不会灭,是哪位的火,帮我一下。”
……内谷第一瞪着眼睛:“是你的烈火金砖!还不快帮我师弟灭了!”
明璜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因意外被人压过一头,有些恼怒地看向张青阳,张青阳回视他:“你再不灭火,我就要死了。”
……明璜压下心头一瞬间涌上的奇怪情绪,使诀收回了火焰,张青阳坐下来,环抱双臂。
明璜怒道:“你怎么不走?!”
张青阳说:“我衣服烧了。”后身衣服化成了灰,灼伤的背暴露在空气中,又疼又辣,他一走便是大大的不雅。
明璜理亏,愤愤的从芥指内甩出一件青带半臂:“给你,穿上!快走吧!”
张青阳不为所动:“我的房子,也烧了。”
明璜一口气没上来,恶狠狠道:“孤,修!”
张青阳束好衣物腰带,半臂用最柔滑的湖绸剪裁而成,轻若无物,即便如此布料贴在伤处仍能激起最强烈的疼痛。他蹙着眉头,运转灵力修复伤势。内谷第一看出了他的难处,冷笑道:“赔件不值钱的衣裳修栋房子就完了?没看到我师弟受伤了吗?”
“不用你提醒!”明璜没好气地呛回去。轻飘飘落地,老大不高兴的递给张青阳一只玉瓶:“真玉露。涂抹在伤口上可以愈合烧伤。”
张青阳没有马上接过玉瓶,而是抬起头望着他,眼瞳幽深仿佛一眼能看到人的心底:“你为什么生气?”
明璜一下子懵了。
他这是在质问我?
他一开始怒气上涌,“你算什么东西”几乎要脱口而出,随即忍住了:这样不好。
初灵谷中人才济济,随便哪个都有可能是未来的人中龙凤,不可轻易出言得罪。
更何况……他说的仿佛有几分道理。
你为什么生气?凭什么生气?最该生气的明明是他,他都没生气你凭什么?
想到自己方才的言行举止,确实蛮横急躁又恶劣,有失太子应有的礼贤下士的形象。他尴尬地咳嗽一声,装腔作调道:“刚才孤与霍道友切磋,不慎殃及公子,万分抱歉。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孤尽力补偿。”
内谷第一霍星远远地“呵呵”了一声。
张青阳想:他想错了。
“殿下误会了。”张青阳斟酌了言语,“我只是想问您生气的原因,没有别的意思。”
这……明璜傻眼了。绞尽脑汁了好半天才开口道:“这个嘛……好比一个酷爱读书的书痴,在读书的时候突然被打搅了,书痴肯定非常恼火。你明白吧?”
张青阳想了一会儿,好像夫子也是这样,在他摇头晃脑大声朗诵的时候去问这句话怎么分句读,一定会招来劈头盖脸一顿斥责。点头:“我懂了。”
明璜擦了把冷汗。纳闷:这人是不是心智有问题?
张青阳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回头:“我住那里。”
明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已经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你住那里?怎么可能?”明璜心中疑窦顿生,内谷外谷泾渭分明,外谷弟子除特准外绝不许靠近内谷。这人却远离外谷弟子住的地方,住在内外谷边界线处,这是谁安排的?难道是因为此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想到这里,他脸上带笑:“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张青阳。”
“春歌《青阳》,夏歌《朱明》”。好名字。”明璜夸得自己都脸红。
张青阳再往前走了几步,转头问:“你不走?”
?
张青阳表情怪怪的:“我要上药。”
明璜真恼了,四处看看,狠狠瞪他:“这儿又没什么女人,你羞什么羞!”
张青阳坐下来,反问:“你帮我?”
明璜朝他走过去,猛然觉得不对:孤天潢贵胃,未来的宏灵皇帝,怎能像个丫鬟小厮一样去服侍别人?但是已经走近,再退回来之前的歉就白道了。
张青阳脱下半臂,露出烧成焦炭似的后背,部分衣物织料融化进焦皮里,触目惊心。
明璜看着没脾气了。人家这么惨,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还能怎么样?
他拿过玉瓶,倒出玉露为他涂药,全程张青阳仅是肩膀微颤,一声痛哼不曾有过。随着玉露渐渐生效,碳化的焦皮片片剥落,正是最痛苦的时刻,他也是一声不吭。明璜都觉得忍不下去了,劝道:“你觉得痛就叫出来吧。”
“没什么。”
明璜想想,拿出一盒白罂膏涂抹在他背上,白罂膏见效迅速,激烈的痛感渐渐平复。真玉露涂完,张青阳觉得好了很多,后背凉呼呼的。转头说:“谢谢。”
张青阳的表情太乖了,明璜没忍住揉了一把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