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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撞上小可爱 作者:大君归
裳,踱着方步进屋,站在蓑衣匠身边看了半晌,蓑衣身躯部分已经织好,正在收边。他指着蓑衣问:“一件蓑衣多少钱?”
“一件八十吊钱,今天我带的草不够,您还等明天勒。”
老秀才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钱袋,数了半天,八十枚一枚不少,蓑衣匠喜笑颜开地接过来,放进兜里,忽的冲张青阳笑道:“这一家子都有蓑衣了,您也不来件?”
张青阳抬头想了想,抬手,扣指。老秀才大惊失色,箭步冲上去,啪地压下他胳膊:“他的蓑衣钱我来付!”
蓑衣匠乐得嘴都歪了:“好嘞!”
小半天的功夫,蓑衣匠织好了绵绵的小蓑衣,给刘李氏的蓑衣也织了一小半。绵绵今天得了红头绳,又有了新蓑衣,披着蓑衣扎着小辫子在庄里四处招摇,得瑟得不行。
蓑衣匠在刘家吃了一顿饭,傍晚离开。次又登门再访,带着歉意笑道:“瞧我这记性,忘记给大先生和小先生量尺寸了。”
他带了软尺,量过老秀才,去量张青阳,张口赞道:“你的根骨很不错嘛。”
张青阳缓缓道:“你对绵绵,也说过。”
“我那便宜师傅教过我呐。”蓑衣匠嬉皮笑脸,收好软尺,走了。
念书,写字,看书。几本地方志看完了,张青阳仍是一点头续也无。
不可知,不可知。
他想起了北升,那个在英才志里占据首位的天才,读书万卷,过目不忘,古史权威。
或许,他知道点什么?
但是这样的天才,地位高不可攀,想想就知道不是随随便便能搭上话的。
首先得进宗。
“夫子,你对重灵宗了解多少?”
老秀才停笔,有些头疼地揉压太阳穴:“重灵宗是雍州第一大宗,传承悠久。在雍州几乎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唯有宏灵皇室敢与它对抗,其他的,不足于与之比肩。”
“夫子,你看我有进重灵宗的资格吗?”
“莫来问我,我不知道!”
夫子不能问,只好问别人了。
数日后,蓑衣匠带着三件蓑衣上门,刘李氏老秀才穿着都很满意,张青阳慢慢穿上,蓑衣匠热情地问:“合身不?扎皮不?”
张青阳先点头,再摇头,问:“你知道怎么进重灵宗吗?”
“啊?”蓑衣匠怔了一下,“重灵宗?你想进重灵宗?”
张青阳点头。
“北荒郡城卢家,每年六月六,代重灵宗验灵选徒。”蓑衣匠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想去,就趁早,迟了可来不及了。”
第5章 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夜里有细微的叮当响。
老秀才侧耳倾听,辨识出那似是银子落缸的脆响。
张青阳是刘家的摇钱树。摇钱树想走了,不付出点代价怎能行?
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清楚叮当声一止,便代表着张青阳与刘家的关系断了,他自然不可能再在刘家呆下去,绵绵也不可能再有读书识字的机会了。
他叹了一口气。虽然绵绵在识字方面笨了些,但他是打心眼的喜爱这个圆脸小姑娘,一想到她即将沦落到与普通农妇别无二致的死水般的生活,他又叹了一口气。
张青阳一夜未睡,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绵绵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看他收拾书本笔墨,披上蓑衣,问:“哥,你要去哪?”
张青阳说:“去重灵宗,修仙。”
绵绵天真憨笑:“那等你回来了,要带糖葫芦给我吃啊,要好多好多!”
“嗯。”
“哥,你要去多久?”
“可能很久。”
“五天吗?”
张青阳整装待发,老秀才在门外等他:“五年吧。”
五年有多少天。小女孩一点概念没有,她兴高采烈地说:“好啊,你要记得啊。”
“记住了。”张青阳走出刘家门,外面飘点小雨,老秀才往他脑袋上扣了一顶半新不旧的斗笠,“五年,她又不知道五年有多少天,你要她一直傻等?”
张青阳说:“我实话实说。”
老秀才一噎,张青阳很平静,一如既往。绵绵对他来讲羁绊,不大不小,斩断了他也不会有多大的离别伤感。
太上无情。他既理解,又不理解。
两人默默走出小坎庄,张青阳忽扯住路过的一位农夫:“这附近最好的蓑衣匠是哪位?”
农夫莫名其妙,还是答了:“以前是张家岭村的李老太编得最好,现在她去大城享福去了。”
张青阳再问:“你的蓑衣,从哪来?”
“买的呀,还能从哪来?”
张青阳说声谢谢,松开手继续走。老秀才有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问这些话,后来似乎想出了一些头绪,又朦朦胧胧的理不清楚,如雨丝拂在天上,抓不住。又一想,哎,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一到北荒郡城,他们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