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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心 作者:misono初

    丝毫没有做这方面工作的自觉。祝唐倒也没奢求过祁莳能像其他人一样方面周到,但总是这副样子,就难免要提防一些什么人。

    比如刚刚那名秘书。

    祝唐解开扣子,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揭下脸上那块写着尴尬两个字的纱布。脸颊上红肿已消,留着四道紫黑的指印,经验使然,大约明天就能恢复。

    上一次是四年前,痛感尤新。方画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骂,“不是人”三个字是方画骂人的最高标准线。如今倒还算忍得住了,发脾气之前知道替自己安排个空间,该说长进。

    之后过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方画动作迅速,至于雷厉风行,那会儿还够不上。她终于决定解除婚约,称嫁给祝唐这种男人的女人绝对脑回路不正常。

    他们互相不存在爱情这种东西。婚约是他在大玄的时候家族替他决定。当时方画在祝家作客,被他煽动着来到御中庭。

    祝家主家仅祝唐一个儿子,对他这种行为大加批判。方家反倒是乐见其成。方家这一代出了七个孩子,都是女孩。

    这情势很微妙。祝唐意识到方家会支持他,于是决定拖着这段关系,先走第一步,再谈下一步。

    那是学会下棋的第一步,走一步看一步。

    方画年纪还小的时候,很在乎这段关系。后来大约是发觉不对劲,开始恣意起来。她比他小四岁,读中等院的时候很黏人,读高等院的时候一天三顿饭,换三个男伴。

    没多久,六代微彰亡故的消息在御中庭内部宣布。高层知道六代是被害身亡,对外宣称自然死亡。但很快,纸包不住火。因为六代没留下七代的消息。这逻辑还算简单,大家都意识到了问题。

    嫌疑曾经一度落在楼危和凌霄身上,有人称看到他们两个前一晚出入微彰的居所。凌霄一口咬死绝无此事,拉了徳特里希作证,碍着凌归的面子,也没人敢怎么样。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尘埃落定第二天,方画过来找他,问六代是不是他杀的。

    他坦然承认。方画很聪明,不值得去瞒。

    方画没有再问,这件事也没有走漏一丁点的风声。微彰拥有言灵的能力,何时身死,心中有数,不肯留下只言片语,就是心甘情愿。

    他们的关系始终保持在合适的距离,也许亲密,但分寸看方画自己,他既不刻意远离,也不想靠近太多。那会儿他已经进入军政院,除了日常工作,还负担着指导祁莳的责任。

    让非御进入S.A.N.是他第一个破格的举动。他说服了他那个时任院长的教授,祁莳可以不参与一切实战课程。祁莳是他捡回来的一颗棋子,还没想好用处,但总会有用。这有点像是出千,比别人多了一张牌。

    方画调侃他养了个儿子。其实除了课程上的问题,其他方面是方画在照顾祁莳。他们关系紧密,但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纽带限制人身,他很清楚,他默许这种发展,安心图谋自己的事情。

    二十三岁,前指挥使离任,他站在这个位置上,谈不上成功。

    凌归信任他,初期。渐渐开始猜忌,或许有些忌惮。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好骗,一种是老年人,一种是恋爱中的女人。——允许存在意外。

    但凌归不是意外。

    老人家喜欢年轻人,那像是,如同能在年轻人身上看到过去的自己,又或者是,不需要同年轻人竞争什么,在同龄人之间无法显露的感情自然而然的倾斜。

    他安排了一个合适的角色。赵思予的动机充分,不需要任何暗示。他只是在移民紧闭的闸门口替这名青年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而已,然后死无对证。

    生活很平静,指挥使还是指挥使,起床睡觉上班工作,偶尔兴起逗弄一下小毛孩。

    “小毛孩”已经醒了。那本书从脸上滑落,正好砸到少年交握的双手上。祁莳动了动手指,抓着书丢到桌子上。他两条腿突然收起,伸手在桌子上摸到那本书,拿在眼前,半睁着眼睛看了一眼又丢在了一边。

    “啧……”

    这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祁莳很快察觉到,用力吸了口气,吐出来,手臂撑着个迷迷糊糊的脑袋靠在桌子上,盯着眼前不知道什么东西。

    “睡觉不知道关窗户?”

    祝唐冷淡的责备传来,祁莳轻“啧”一声,“什么时候决定的?”

    他问的是方画的事。

    “今天上午。”

    上午决定,中午通知本人,下午才召开会议。

    祁莳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他深深呼吸,氧气充满肺部,经由血液输送到全身。大脑终于找到一点清醒的感觉,他抬头从窗户扫到地面,起身将散了一地的东西捡起来。

    他把自己的东西挑出来放好,剩下的丢到祝唐桌子上。祝唐正好拧了条毛巾捂着脸出来,见到祁莳粗暴的动作,不由笑道:“你这是发的什么脾气?”

    少年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我要去大玄。”

    祝唐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找到一并被吹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