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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作者:为喵作伥
,也灵活极了,那并不轻巧的鼓棒迅速而流畅地画满一个圆,被半抛到空中,再落下时,被傅燃直接接住,在嗵鼓上敲下第一个节拍。
——怦!
这一声清响的同时,吉他声切入。
与方才不同,此时的主旋律瞬间逐渐激昂了起来,而节奏感也被架子鼓引着,由弱渐强。
打架子鼓是需要调动全身肌肉的,傅燃右脚踩着单槌头掌控着低音大鼓,左右手握着鼓棒,在嗵鼓、军鼓与吊镲间流畅切换。
几乎是在炫技。
许多人到此时才发现,什么旋律也没有的架子鼓演奏,竟然也能这么有魅力。连高调的电吉他旋律甚至都沦为陪衬。
从每一个动作,到预料不到的节拍,一下又一下,几乎在逼迫着耳膜与突突搏动的血管,让人为之战栗,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与大多数的鼓手不同,傅燃打鼓时,并不是全情投入、完全随着节奏而动的。
即使在主旋律与节奏最为激昂之时,他仍收着一分神智。在那一片混乱与无数人的尖叫中,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自始至终都不曾闭上。
他必须保持冷静。
他不是那种通过情感影响节奏的鼓手,他是通过节奏掌控情感的鼓手。
在过去的许多场演奏与练习中,傅燃永远是乐队里最为冷静的那个人,他甚至可以漠然地游离在音乐之外,旁观着观众、同伴,旁观着他们被音乐与节拍所感染、所调动时快乐、兴奋的神色。
“有的人打鼓是一种发泄,”大学时乐队里的吉他手曾这么说他,“但傅燃的打鼓,是一种忍耐,一种掌控。”
“你说你,”吉他手笑着捶了捶他的肩膀,“你想掌控什么呢?又忍什么呢?”
傅燃记得自己的回答。
“因为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想要到——无法允许任何失败。”
“还没有十成的把握,所以,”他笑了笑,低声说,“只能忍耐。”
记忆回笼。
节拍逐渐加快,音乐进入一个最为澎湃的部分。
傅燃的视线从台下一张张讶异、激动、疯狂的脸中滑过,停滞在了一个角落。低音大鼓闷闷地响着,踩着主节拍,傅燃的眼神一软。
在那里,他的小朋友正仰着头,乖巧而专注地看他。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岑年冲他比了个口型,笑了笑。
傅燃心跳一滞。
他低下头,收回视线。
——岑年是在说‘好帅’。
.
一曲终了。
那吉他手几乎是激动地走过来,问他:“您是哪个乐队的?”
这水准,他不信对方是业余的,说不定就是同行。
傅燃摇了摇头:“抱歉,有急事。”
全场的氛围都被刚刚短短几分钟的演奏调动了起来。追光灯再次闪烁,寻找着下一个幸运观众。
越来越多的人堵上了,问傅燃各种问题。
他早见惯了这种阵仗,面不改色地拨开人群往台下走。而那些凑过来的人里,甚至有人直接问他是不是傅燃的。
他一概没有回答。穿过人群,拐了几个弯,从小路出了酒吧——他刚来时就观察好了的。
李阳开着车在外面等他,岑年也在。小孩儿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踮着脚朝他张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人。
这女人卷着大波浪头发,妆容精致,有点焦虑地咬着指甲。
她看到李阳的那一刻,就懂了。岑年没有在说谎,也不是入戏太深,他的‘前辈’、他喜欢的人、被丁芙骂过假正经的人……
是傅燃,真的是傅燃。
丁芙上前一步:“抱歉,我——”
“丁女士,”傅燃拉下口罩,做了个手势,温和地打断她,“岑年才十八岁。”
丁芙一愣。
傅燃是换过衣服来的,没穿他惯常的衬衫,穿着这么一身衣服时,他才显出了几分与此时年龄相符的气质。然而,他的表情、神态,包括他的处事态度,让丁芙都无法相信,这个人才二十四岁。
她明明已经接近三十了,在傅燃面前,却也只是乖乖挨训的份儿。
傅燃当然没有声色俱厉。他静静地注视着丁芙,不带什么情绪的说:
“他不懂事,丁女士,”他笑了笑,“您也不懂?”
“我想,您大概也猜到了,那个男人拿着的喷雾、是个什么东西。”
他姿势十分放松地站着,把岑年整个搂在怀里。岑年似乎很热,喘息声有点大,又有点头昏,仍在小声说着什么‘派大星’‘珊迪小姐’之类的话,执着的很。
傅燃顿了顿,接着说:
“您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我没有来,会发生什么?”
他的声音很温和,眼神却很冷。
丁芙一怔。
“抱歉,是我的不对。”半晌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