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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伤害

      乔恩·斯图尔特说过:“如果在遭受考验的时候,你没有坚守自己的价值观——那这就不是你的价值观,只是你的兴趣爱好罢

    了。”——如果每一句名言都有它的道理,那么这是不是说明……我的承受力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根本就不能承受“被相泽消太讨

    厌”的现实?

    天已经全黑了,橘红的路灯把盘旋的山路点亮,从远处看去,像个柔柔的“S”,我抱着衣服跳进三楼,连续进了三个屋子,

    才在一间大卧室里找到带着洗浴设备的卫生间。

    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他一直把我定位成“缺爱且需要拯救的孩子”,那么他就不会放任我不管——这是职业英雄的通病,责

    任心太重,喜欢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所以只要我不断“堕落”“变坏”,他就会不断反思自己,最后不得不妥协。

    可我有点讨厌这么做,因为这么做后并不会感到特别快乐,但也不至于懊恼或者后悔。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自言自语道,然后扔下鞋,把衣服整团扔进洗衣机里,选上最低水位。

    但是这么说,好像也不准确,我心想。——很久以前,我觉得相泽消太应该就是对的那个人,当然我也是因为听山田阳射说了很多与他有关的事,才觉得他能给我

    幸福的生活,不过我最近又想了想,却觉得幸福这个词…本身就过于虚幻,所以自动放低了要求,觉得最后能获得正常的、安

    宁的生活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被我这么一通折腾,就算相泽消太是个宜室宜家的好男人,我也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安宁”,小黑屋结局倒

    是几率很大。

    我迈进浴缸打开喷头,用冰凉的水在身上胡乱冲着,转头时看到旁边有瓶贴着外文标签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发

    水,就随手摁了一把,往头上一抹,快速的洗了洗头发。

    冰凉的水流抵消了躁动,我关上水,甩甩头发上的水,心中渐渐平静,一时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不过,这也真的只是错

    觉。——就算隔得那么远,我依旧能察觉到相泽消太正在发怒,虽然看不到他,但是他的存在感就像黑暗里的灯泡那么显眼……——嗯,好吧,淡定淡定……洗衣机正在给衣服脱水,被我强制关上?我从里面揪出衣服拧干,甩开,放进烘干机,然后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吹头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要我说,我觉得我也就脸能看,胸部最近有渐渐变大的趋势,但是还是……只要躺平就会消失,

    这点我很绝望,不过好在皮肤白又滑,屁股也够翘,后背的脊柱沟看起来也不错……唉,但关了灯呢?

    正乱七八糟胡想着,我听到墙外传来走动声,好像是两个人。这时,隐隐约约有人说话了:

    “你怎么在厕所里干起来了,这也太猛了,脑子进水了?”这个声音,一听就是上鸣电气。

    “你管太多了。”这是切岛锐儿郎的声音。

    “喂!但是被老师看到了啊?”

    “反正已经放学了,老师也管不着。”

    “…好吧,他管不着,那我的名誉怎么办?”

    “什么叫你的名誉怎么办?是你毁了我的名誉,万一被泪虹光说出去,我还活不活了。”

    干到一半被迫暂停,切岛锐儿郎的火气很大。

    “那也总比扯上爱日惜力强吧?咱俩是男的,她是女的,这种事总是女的比较吃亏,万一被传到班里,那多难听……”

    “那你还往班级群里发照片?”

    “……什么照片?”

    “你刚刚拍的,你俩合影的那个。”

    上鸣电气:吓!害他差点想错!

    “那个倒还好……”上鸣电气小声咕哝了一句,“哦对了,你知道她哥吗?就是B班那个、和她长得有点像的那个男的,叫物

    间什么什么的,那家伙也很有名,睡过的女生没五十个也有二十个,我们初中校花,有一年寒假去了个不知道哪里的冬令营,

    回来后手账里全都是他的照片……”

    “所以你想说什么?”切岛问。

    上鸣电气叹了口气:“……他很花心。”

    事实证明,男生的八卦能力也很强。

    “那些女生是疯了吗?明知道他睡了五十多个还往上扑,难道天底下没男人了?”

    “人家长得帅,”上鸣电气很无语,“听说运动神经不错,篮球打的好,舍得花钱,出手大方。”

    “所以呢?”切岛锐儿郎又问。

    “……啊!你怎么还不明白。”上鸣电气绝望,“我的意思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班班长很有钱,或者说超级有钱,

    你能看出来吧?爱日惜力也很有钱,据说三今胜明是她姥爷,亲自去街上堵她,那她就是有钱又有权——你没看到横刀老师

    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打转吗?所以,你再看看他哥。这种有钱人跟我们不一样,人家就是和我们玩玩而已,别当真,也别想太

    多,千万别觉得咱俩是情敌——真的不至于。”

    我在旁边靠着墙听着,emmm,感觉……怎么说呢,总之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虽然说我是爱玩了点,啪的次数多了点,

    换男人的频率勤了点,但也不至于“只是玩玩他们”。再说了,男欢女爱而已,难道不是我们之间互相玩?

    某人明明爽的嗓子都哑了,还折腾着我摆各种造型,怎么现在就成了“我玩他”了?

    ……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没留神,我就把头发吹成了大背头,而且等发现时已经定型了,根本救不回来!雅蠛蝶!

    “你想多了。”切岛回答。

    “我是不想把事情搞大,”上鸣解释,“你就假装不知道我俩的事就行,和谁也别说,爱日惜力身边的花花草草肯定不少,私

    底下玩玩也就算了,真放到明面上,估计会被针对死——唉。”

    “你就是害怕心操人使吧?”切岛问。

    上鸣电气瞬间反驳:“怎么可能,而且,也不只是心操人使,至少还要加上爆豪胜己,嗯,我觉得还得加上那个轰焦冻,再加

    上相泽老师——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啊对了,应该还有麦克老师,你看他刚刚在群里反应多快!卧槽,这么一说,潮

    爆牛王似乎也是……上周他还跑到学校里把爱日惜力叫走了,又是来开讲座,又是来当老师……我去,我就说,他怎么那么

    闲!”

    切岛锐儿郎:“我觉得是你想太多,爆豪胜己应该是她哥们,你看他俩,整天勾肩搭背,哪有女生会一拳砸到暧昧对象的肚子

    上,然后用膝盖顶他的胃……五分钟后又继续勾肩搭背?”

    我发现他俩真的好八卦……“反正我是不信,哥们?这么软的妹子在身边,一推就倒,只当哥们?骗鬼去吧。”

    “轰焦冻也不是。”

    “他经常盯着她。”

    “偶尔盯盯怎么了?”

    “可他正眼看过你吗?”

    “你怎么不说他还给八百万投了一票?”

    好吧,上鸣电气被切岛锐儿郎说服了。

    “还有老师他们,我是真搞不懂,你怎么会怀疑相泽老师,你往班级群里发那种照片,他们会反应很大才是正常的。你难道没

    听说吗?单身的职业英雄接近八成,一般到了五十岁才会成家,所以年轻的英雄夫妻才会那么吸人气,霍克豪斯夫妇在业界也

    是独一份,别的学校也就算了,雄英的英雄科从来没出现同班同学谈恋爱……”

    切岛锐儿郎很无语——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已经在担心他家断代了,但是,鬼知道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说实在的,比起谈恋

    爱,他现在更想打遍全班无敌手……虽然现实很残酷……“为什么?”上鸣电气很震惊,“那么受欢迎不应该很容易谈恋爱吗?还是大家都眼光太高?”

    “我怎么知道。”

    “是不是因为大家都只会盯着轰焦冻那样又酷又帅的家伙,再等到运动会结束,让他吸引了全校女生的注意力,我们就更没机

    会了……不行,果然还是要向爱日惜力学习,必须主动点——我长得也不差啊——你看她上次若无其事的把芦户三奈抱起来摸

    了个遍……我去,羡慕啊。”

    “你是变.态吗?”

    切岛锐儿郎十分嫌弃——女生摸摸女生怎么了?这家伙还说别人,思想真是太龌.龊了。

    “你是不是男人?”

    “别惹我,我现在火气大。”

    “从我嘴里夺人,你还威胁我???”

    “——就在这里打一场?”

    “——来啊!谁怕谁?”

    唉,真是搞不懂现在的男生。

    我叹了口气,转过头再度看向镜子,却忽然觉得镜子里的自己镀了一层金光:胸小又怎样,躺平后胸消失了又怎么样,老子有

    的是……钱?

    脑子里的话还没转完,却不想外头突然传来一声伴随着电闪雷鸣的巨响:“轰————!!!”

    “老子的衣服啊!!!!”

    我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拔腿冲向烘干机,却已经晚了!烘干机炸了!我x你x了个x!

    惊呆了的切岛:“等等,你怎么在?”

    萧瑟在断垣残壁中的我:“……”

    放电过度的痴傻上鸣:“嘿嘿,嘿嘿嘿~~”

    ——————————

    之前反复发烧木有更新~昨天恢复正常,今天大更!明天应该也有~

    信任

    298#这真的是最尴尬的时刻,我站在呲呲冒水还冒着电火花的浴室里,光着身子,脚下踩着被掀翻的地板,头发打卷,身上被炸的

    乌黑,对面站着把我搞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两个有过性.关系的男同学,关键是他俩还一起吐槽了我。

    屋内停电,一片漆黑。我很想装作我不存在,相楼下,泽消太正大声问:“喂!上面的!你们怎么了?!”,切岛锐儿郎则回

    他以震天吼:“没事!对不起!刚刚我和上鸣不小心打起来了!”

    我只能离开被炸的稀碎的浴室,在还算完好的屋里转了一圈,从床边的橱柜里找到了一件海浪纹的藏蓝色男士和服,刚裹上,

    转头就见切岛跳进来了——而上鸣电气正傻乎乎的贴着墙,露出梦游般的傻笑:“嘿嘿嘿……嘿嘿嘿……”

    “你想干什么?”我很不客气的问。

    “没想干什么……”切岛锐儿郎抓了抓头,眼神还是有些躲闪,“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是指炸了泪虹光家的客房?”我问。

    “啊?”切岛这才一愣,“完蛋了,修复费一定很贵吧,我可能要被我妈妈打死了……”

    “……”我眼神一飘。——可怜的孩子,你还是快点祈祷吧,希望泪虹光同志胸怀宽广,不愿和同学计较,先不提那些洗衣机、烘干机和洗浴设

    备,他家就连擦脸用的毛巾也是价格不菲的奢侈品牌……还有地板、墙漆、壁纸、灯……等等等等。

    然后——我也不知道切岛锐儿郎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他也太清奇了——他开始手忙脚乱的脱衣服,他的衬衣本来就揉的乱

    七八糟,他还又手抖扯下来好几个扣子,随后他就这么光着膀子把衣服递过来了:“那你……先穿我的?”

    我很迷惑:“那你呢?”

    “我?还好。”切岛锐儿郎低头扫了自己一眼,似乎没觉得自己光着膀子有什么问题。

    我突然觉得很不公平——

    凭什么男生能大庭广众光膀子,女生就不行?

    凭什么男生和很多女生啪是魅力四射,女生就是“不能传出去,这样很难听”?

    【我真怕学校把你教傻了】妈妈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嘲笑的语气,【惜力,你要记住,男人不是女人的大爷,钱才是所

    有人的大爷】

    我突然……有点想不明白。

    切岛锐儿郎拿着衣服在我身前移动了两下,比量着,“长度应该差不多,你先穿上吧。”

    我盯着他看,能量却顺着四肢百骸不断的涌动上来,刺激着骨骼生长、神经拉长、肌肉膨胀,一时间,浑身上下吱嘎做响。

    变身后,我的声音变粗,个子变高很多,肌肉也不再隐形,外表看起来很不好惹。

    我对切岛锐儿郎说,“谢谢,但是不用。”说完顿了两秒,又对他说,“刚刚跑了,抱歉。”

    切岛锐儿郎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没话找话,“你很害怕相泽老师吗?”

    然后这时候相泽消太正好上楼——步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但我听见他停在了拐角。

    “是我不该惹他,偏偏又忍不住。”

    我说,说完后感到心里一阵轻松。

    切岛锐儿郎并没发现屋外有人,虽然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上鸣电气——而后者依旧在痴笑,呆呆傻傻用双手扒着墙:“嘿

    嘿,嘿嘿嘿……”

    “不会吧,难道你真的……”

    切岛锐儿郎声音越来越小。

    “我可以从头给你解释:我有个姐姐,她很要强也很聪明,她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也是父母爱情的结晶,母亲对她有着很严

    厉的要求。而我的出生只是个意外,母亲并不愿意培养我。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是姐姐抚养我长大,所以我不会和她争任

    何东西。她不相信英雄,所以我也不相信,可她后来遇害了,是相泽消太救了她。”

    其实我说这些,都是解释给相泽消太听的。

    “虽然我不觉得英雄有多么伟大,但是我觉得相泽消太很伟大,他很帅,我很感激他。”

    切岛锐儿郎的眼神变了,但我并不高兴,因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不想让他可怜我。

    黑夜给了我讲故事的动力,我任由切岛锐儿郎走过来抱了抱我,这是一个没有暧昧的安慰,他拍拍我的肩膀,火红的眼睛在月

    色下闪着光。

    “英雄并非无所不能,”我说,“但他们的确会帮助别人做好事,而做好事又是对的——所以不管这个人的人品如何,哪怕

    他是罪犯,只要他做了好事,我们也不能因为他做好事而指责他,也要为他做的这件好事而鼓掌。所以我不信任英雄和我想信

    任相泽消太,这两者,并不冲突。”

    “你不信任相泽老师?”切岛问。

    “信任只会带来失望。”我说。

    “我觉得你有点悲观。”他顿了顿说。

    “错了,我只是非常理智。”我反驳了他。

    “那你可以尝试着相信我,”他说,“我觉得我还算是个好人,想成为英雄报效社会,虽然咱俩……嗯,但应该不影响我们成

    为朋友?”

    “当然不影响。”我说,然后笑了一下,“其实我觉得你很棒啊,这么结实的体格可不多见,起码我不用担心不小心把你给捏

    碎了。”

    “哦,谢谢。”切岛锐儿郎的耳根红了一小片,声音也变得特别小,“你给我的感觉也很棒。”

    月光下的少年身上带着伤痕,裤腿拖在地上盖过鞋面,明明邋里邋遢,连发型都东倒西歪,我觉觉得他忽然变帅了,于是凑过

    去亲了他的额头一下——嗯?我好像比他高了半个头?

    然而他却好像没注意到这点。

    “……喂。”相泽消太从黑暗中幽幽的冒出来,漆黑的打扮让他完全融进了夜色,长长的头发连同阴影遮挡了他的表情,让人

    看不清晰。

    我歪头看他,他也看着我,说:

    “爱日惜力,你跟我过来一下。”

    投怀送抱

    299#切岛锐儿郎动了动胳膊,似乎是想挡住我,我听见他的心脏在哐哐乱跳,在安静的黑夜中像擂动的战鼓,我垂下视线去看他的

    脖子——他正在流汗,赤.裸的肩膀肌肉紧绷,身体也在渐渐的、不自觉的前倾,慢慢做出防御的姿势。

    而相泽消太就在墙边的破洞处站着,并没有戴他的英雄装备,只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黑色的运动裤、以及黑色运动鞋,蜜色

    的肌肤在黑暗中仿佛褪了色,变得如大理石一般洁白。

    我歪歪头,刚想笑,却又硬生生忍住了,因为理智告诉我“不能笑”“这样做不恰当”,但心底的愉悦却又源源不断,强烈而

    真实——把这些开心的情绪全部压制回去,也是有点困难。

    “跟我过来。”相泽消太再一次重复道。

    切岛锐儿郎又动了一下,但是这次,他反应过来了,站直身体挡在前面,姿势也变得随意。

    “没事的。”我对他说,顺带拍拍他的肩,眼神交汇间露出安抚的笑容——相泽消太恐怖吗?真要说的话,这个屋里最恐怖

    的人应该是我啊。

    “但你还……没穿鞋。”

    切岛锐儿郎视线下滑,又飞快移开。

    我当然看到了,他刚刚看向的地方是我的腹部以下、两腿之间——我也知道我没穿内.衣,但是这没关系,反正相泽消太又不

    知道。

    “柜子里有拖鞋。”泪虹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冒出来,他端着杯子,里面放着蜡烛,清秀的脸庞映着跳动的烛光,“没电了,

    需要光吗?”

    “嘿嘿嘿嘿……”上鸣电气傻笑。

    “谢谢,不用。”我说,“我的夜视能力还行。”

    换上拖鞋,我跟着相泽消太走出去,路过泪虹光的时候发现他眼神幽幽,仿佛若有所思。

    泪虹光笑了一下,但没有和我交谈,相泽消太一直走在前面,我跟着他走下楼梯,进到二楼,一路上安安静静,谁也没有说

    话。

    走廊两边的壁灯挣扎着闪烁了两下,“啪”的冒出一丝蓝火花,又灭了,然而依旧不肯认命,呲呲呲的通着电。相泽消太停下

    脚步,他转过身看向我,深邃的面部侧影迎着微弱的光。

    于是我也停下来看着他,之间正好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而他顿了一秒,朝我走过来。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我在心里随意的数着,猜测他会在五米处还是在三米处停下,同时告诫自己一定要酷,一定要把他气个半死,绝不能让他觉得

    我言而无信。

    “刚刚那条短信,是故意气我吗?”

    相泽消太忽然问。

    我差点笑出来——没办法,真的忍不住,于是只能假装脸痒抬手抓,才稍微挡了挡。

    “那倒不是,只是因为我喜欢高.潮而已。”

    我语气轻松的回答,觉得自己十分病.态,像是从腐烂的骨头里咕叽咕叽的冒黑水。

    “很舒服,很贪婪,不停的想要更多,感觉自己要死了,哪怕神经不能承受也不想停,如果是在公共场合就更好了,那样会感

    觉更爽。”

    我笑着解释,“至于为什么给你发短信,并不是想气你,只是想告诉你:和谁做都差不多,如果是你肯定更好,但你不愿意也

    没关系。”

    “……”相泽消太没有说话,他站着没动,在我这一番作死的话下,气氛变得很凝重,我甚至做好了他掉头就走的准备——但

    他居然没走。

    “别告诉我,麦克就是这样教你的。”

    几秒钟后,相泽消太语气淡淡的反问,“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说自己喜欢和别人乱搞?”

    山田阳射?怎么联系起来的?

    我皱起眉:“这事与他无关。他是教了我不少追男人的方法,但是没什么用,很憋屈。”

    “唉。”相泽消太叹了口气。

    出乎我的意料,我皱着眉,看着相泽消太抬手揉向我的头,用冰凉的胳膊把我扣过去,用力的压到他的怀里——难道他脑子

    也有病?

    我收敛了表情,怀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复杂情感,松懈了力道,靠在相泽消太怀里,任由他动作轻缓的拍了拍头,顺了

    顺背。

    “以后能不能乖一点。”他又叹气。

    这声低音,简直绝了,比融化的巧克力还流畅丝滑,伴随着热腾腾的气流触碰着耳廓,说不出的温柔缱眷,害得我差点就点头

    说“能”,幸好我紧紧的绷住了下巴,但那道从尾椎骨飞快的窜上来的电流,却让我整个人都麻了一下。

    “相泽消太,我喜欢你。”我超小声的说,同时收回了个性,体型变小,声音也变轻。

    这大概就是机会吧,我心想,等待着力量消失殆尽的那一刻,伸手抱住相泽消太,他依旧没有回应,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

    的胸膛下,他的心跳正在不受控制的加速,胳膊也在把我抱紧。

    “你能分清憧憬和喜欢吗?”他问。

    这次有戏啊!明明内心兴奋过度,表面上,我却依旧十分乖巧:“可我不想分清,我就是喜欢你也崇拜你,还特别特别的——想上.你。”

    “你……”

    “偷偷告诉你,我没穿内.裤…啊~?”

    相泽消太:?!

    ……等等!他的手!刚刚怎么就条件反射的摸下去了?!现在说是意外还来得及……吗?

    情难自禁

    300#

    手……他的手……怎么会……

    指尖的触感…滑嫩而柔软,高热且潮湿,相泽消太的大脑彻底宕机,僵硬的像块石头。刚刚拥抱的时候,他并没发现爱日惜力

    只穿了一层薄薄的浴衣,那布料的触感极其顺滑,再加上她突然缩水了,于是他就该死的……真的只是顺手扶了一把她的腰,

    顺着那流畅的线条,莫名其妙的——到底为什么会——摸进了她大腿里面???

    他难道……真的是变.态?

    疑问的乌云环绕于相泽消太的脑海,他抿紧了嘴唇,警告似得压低了声音:“不许动。”

    可惜,爱日惜力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小巧的少女闻言语乖顺的抱紧了他,身体完全贴在了他的身上,缓缓移动间,用柔软的

    腹部和胸部揉蹭着他的身体,没几下,就蹭的他起了反应。

    相泽消太的额头崩起一条青筋:关键是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就这么容易被挑拨?难道真的是因为平时憋久了?经不起考

    验?

    但与此同时,一个隐秘的念头滑过了他的脑海:要不,干脆就这样吧,反正……

    反正什么?相泽消太闭了闭眼——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他的裤子就被扒开了,他今天穿的是松紧带的运动裤,特别容易

    脱,一只小手顺着他的裤腰摸进去,细细的手指钻进他的内.裤,用相比之下十分冰凉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脆弱。

    相泽消太并没有反抗,因为直到自己被握住的这一刻,他依旧认为他们不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也无法避免的产生了一种卑劣的

    想法:他也想试一下,不是真做,而只是稍微碰一碰,他猜肯定比他自己动手舒服的多……所以……

    怀里的少女抬起头,她的眼睛非常蓝,在黑暗中莹莹的泛着光,十分安静的与他对视着,表情也异常平静,不存在任何贪婪

    的、丑恶的、世俗的又或者迫不及待的欲.望,那双镜子一样透亮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脸,他不由自主的靠近,看到她的脸上

    露出微小的笑容,眉毛眼角和嘴角都迅速的翘了起来,飞快的凑上前,亲了他一口。

    那是非常单纯的快乐。

    这一刻,相泽消太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眼前,别的什么也没有,内心又酸又暖洋洋,好像变成了膨胀且五彩缤纷的棉

    花糖,那种感觉用再多的语言也无法表达——其实他们原本不必变得这么复杂,那些伤害、痛苦、与挣扎都是不必要的,如

    果时间能够倒退……那么就退到笔试考试的那个清晨吧,他会邀请她一起去食堂。

    强烈的感情无处迸发,最后只能表达为欲.望。

    相泽消太往墙角靠去,这一刻,他甚至不再觉得自己堕落,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堕落,只是一份独属于少年人的、沉甸甸的、又

    无处安置的爱——被拒绝也不会放弃,被伤害也不会收敛。

    直接告诉他“来接我”,他有一百种方法拒绝,三百种理由反悔,还一万种可能性被路途中突发的事故叫走,只能回她个“临

    时有事”,但是把她被欺负照片直接发到他眼皮子底下?

    滔天的怒火让人失去理智,被嫉妒蒙蔽双眼,除了用最快速赶到——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刚刚有没有锁车,更别提观察路上

    遇到了什么。

    ……我也喜欢你。相泽消太喉咙里含混的呜咽了一句,这话实在是难以说出口,害羞腼腆内向几乎同时爆发了,他只能顺从本

    能的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任由密集的吻从脸颊落到脖子,舔过锁骨,伴随着身下陡然加快的动作,配合着晃动身体,发

    出逐渐加粗的沉闷喘息。

    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相泽消太被动承受着,他浑身燥热,却不敢有任何动作,脑子里始终警惕着最后那一步底线,他的双唇

    被强行顶开,甜美的气息压下来,紧紧的封住他的嘴,灵巧的小舌一路无阻,他的口腔仿佛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内内外外被舔

    吮了好几遍,那惊人的肺活量,仿佛她一辈子都不需要呼吸。

    “哈啊……啊……”相泽消太最终还是没忍住喘出了声,他头晕脑胀,一阵急过一阵的呼吸和心跳交杂在一起,听的清清楚

    楚,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聚集在那根被指腹快速磨擦着的肿.胀上,精力前所未有的集中,却忽然身体弓起,“哈……”的一声从

    喉咙里冲出一声短促的闷叫,伸手想要阻止那忽然变快的动作,被忽然施加在前端龟.头上的揉捏刺激的双腿发软,浑身发抖

    的抽搐了几下,腰身配合着一个冲挺,随之,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喷射了出来,让他双眼失神的差点倒下。

    爱日惜力慢慢的把相泽消太的背心卷上去,露出他结实的腰腹,慢吞吞的抚摸着那一块块分界明显的腹肌,把手心的粘稠涂在

    上面。

    “老师,”她说,“我想要你。”

    单薄的衣服娑娑的落下,少女的肩膀白皙的像一片纸,透着一丝暧昧的微红,却比不过那露出衣领的,高高挺翘起来、看起来

    甚至比最可口的朱果还鲜红小巧的娇嫩.乳.尖。

    浓烈精.液与汗水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相泽消太堪堪回过神,仿佛中了最极品的催.情剂。

    “我也……”

    他不由自主的说,却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而打来的人是……13号?

    骨气

    301#

    爱日惜力今天推倒相泽消太了吗?

    答案依旧是:……没有。

    你说我怎么就那么气呢?

    难道工作比繁衍还重要?

    我要把你绿秃!绿秃顶!

    我气鼓鼓的盯着相泽消太,这个臭猪蹄子居然第一时间就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机——他还特意看了看我,生怕我会无

    理取闹似得,一本正经的解释:“我们约好了,商量明天的课。”

    约好你个毛线!!!

    我恨不得坐上去自己动,日的他嗷嗷叫。

    “喂,这里是相泽消太。”

    相泽消太接起电话,一手拖着不情不愿的我站起来,一手粗鲁的把他东西塞回去,提起裤。

    我十分十分十分的不高兴。

    “我是叶冶,相泽老师。”

    “嗯,我现在在外面,你已经到会议室了?”

    “是的,但是八木先生还没到。横刀先生刚刚告诉我他明天没空,要带爱日惜力去签股权转移。根津校长说不用管他,有我们

    三个就够。”

    “那空难的演练可以往后排,等他们回来。”

    “您会开飞机吗?根津校长说您会,他把他的飞机开出来停在三号练习场了,虽然我觉得他这么做没有必要。他们才高一,进

    行空难演习实在是太早了,更何况爱日惜力又不在。”

    “开飞机?有点悬,好几年没实际操作了。”

    “没事,整机大约九十吨,欧尔麦特说他能托起来,有他在,倒是不用担心发生危险。”

    ………

    ………

    我盯着相泽消太,拽着他的胳膊使劲晃,结果他只是瞥了我一眼,面上的表情无动于衷,还强行把胳膊扯出来了,开始帮我整

    理衣服!

    啊!他这是想气死我!

    这个世界,太残忍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相泽消太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给我表演了一个高难度的“单手系蝴蝶结”。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整理完后,

    他还又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好像在说:“我很爽,谢谢你。”

    我:“……”青筋暴起。

    自己爽了就完事?这是人干事?连人渣都不会这么过分!人渣都是上完了再跑!!!

    这是,灵感突如其来,我的目光定定的落向了我腰间那个蝴蝶结,那是一根挺长的绳子。

    我抬起头,相泽消太对我毫无防备,正看着别处说话,只是偶尔才垂眼看看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忽然跳起来,给了相泽消太的脖子一下,他瞳孔一缩,反应迟钝般的慢慢的眨了眨眼,疑惑的表情温顺的不

    可思议,他似乎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倒下了。

    我悬在空中抱着他,同时接住他的手机。

    “好的,您还需要多久能回来?其实不着急,我先去检查一下设备,火灾区的燃油好像不够了,海难区也需要新放水……喂?

    相泽老师?”

    我挂掉电话,回了一条短信:「手机没电,还有点事,晚点回去。检查的事麻烦你了」

    叶冶噬很快就回复:「好的」

    两分钟后,我拖着相泽消太进了屋,把他平放在床上,解开绑窗帘的麻绳,把他的两手分开绑在床头,顺带用丝巾围了两圈、

    挡住他的眼。

    我把手压在相泽消太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很平稳,非常有规律,一声、一声、又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一点也不

    色.情,甚至无法让我产生任何冲动……我有点后悔。

    我是真的有点后悔,就像是陡然跳进了冰冷的海水,被安静与懊恼包围——所以,我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这

    么做?

    这也没办法——我对自己说,试着劝服自己——我不可能逼迫着一个脑回路正常的成年人把我放在第一位,这个世界非常现

    实,大家的选择都是合情合理的,这就好像我既是雄英的学生、也是黑商首领,连我自己都不愿意为了某某某抛弃黑商首领的

    身份,我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我付出那么多?又凭什么因为他想工作而打他?

    如何让一个人的眼里只有我?

    我知道答案:杀了他的亲朋好友,摧毁他所拥有的一切,打他骂他侮辱他,让他的心里只有畏惧和恨,他就从此再也看不到别

    人——如果他能再坚强点,他就会为了杀掉我而抛弃所有人。

    我怕死吗?怕,但死亡是生物的必然命运。

    时间只过了一瞬,我缓缓的给相泽消太松绑,昏暗的月光透过厚重的窗帘,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单色,他的头发是黑的,皮肤

    是灰色,只有脖子上映照着一条惨白,他还没醒,于是我把他留在屋里,就关上门离开了。

    此刻时间并不晚,夜色却很深,鳄鱼池里红光莹莹,是鳄鱼露出水面的眼睛,的确很美,却比不上远处半山腰的那一排五颜六

    色、连枝干都发着彩光的树。我洗了洗脸,又洗了洗手,拿走啊书包和上鸣电气落在地上的外套,又给他发了条短信,告知了

    一声:你的衣服被我征用了。

    然后我又给泪虹光发了条短信:[抱歉,不小心玩嗨了,弄脏了你家屋子]

    「没事,这房子本来就是三哥用来开趴的]他过了一会才回复道,还附赠了两张合同,我点开一看,居然是切岛锐儿郎和上鸣

    电气的卖身契——直到还清债务为止,必须日日配合发电?

    ……请允许我为他们点蜡。

    就这样过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瞬间,我付了钱下了车,梦游般的回到家里,空旷的大厅里亮着灯,中央依旧是那块粉白色的

    地毯、和绒绒的酣睡大熊,安静的诡秘,却又令人放松。

    回到卧室,被子里鼓着一团人形,笔记本电脑被他扔在脚边,距离掉下床铺就差一点。

    我走过去摁了一下电脑的开关,发现屏幕已经被锁死了,显然,某人试错密码不止一遍。

    荼毘胳膊一审,从被子里露出头来,于是我这才看到他正扭曲成一个相当诡异的姿势躺着,仿佛被人切掉了脑袋,诡异的歪着

    头。

    “哎呦。”他打量了一下我的穿着,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感叹,但是下一句却是:“我饿了。”

    “自己出去吃吧,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回答他,随便拿了套衣服去另一间屋子里换上,然后回来,拿出作业准备写。

    “又是谁惹着你了?”荼毘依旧躺在被窝里,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连动都没动。

    “快乐。”我毫无诚意的敷衍。

    荼毘随即发出一阵闷笑——但其实我并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他的笑点又低又奇怪——然后他翻了个身坐起来了:“喂,电脑

    密码是多少?”

    我回头瞥他一眼,“我电脑里都是秘密。”

    他把电脑拾起来,“什么秘密?”

    “几百个G的种子。”

    “哇喔,厉~害,所以密码是什么?”

    “就不告诉你。”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的密码?

    结果荼毘却说:“我想上网学做饭给你吃。”

    这实在是难以置信,或者说,鬼才相信。

    但是我现在的确没心情和他闲扯,只想安安静静地写作业,所以,唉,他要密码就给他吧,哪怕只能让他安静一点也好……别

    吵我就行。

    “1234567加五遍我的生日。”

    “你的生日是?”

    “四月二十三。”

    “真麻烦,能不能换成我的生日?”

    “当然不能。”我很无语。

    “算了,其实我也不记得我的生日,现在是八点二十三,所以,1234567823823823823823,你的新密码是1234567加五

    个823,记住了?以后八月二十三就是我的生日。”

    说完,荼毘就带着电脑出去了。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喂!你能不能不要自说自话外加擅自决定别人的密码啊?还有你到底是想让我记住密码还是你的生日?我告诉你!我哪个都

    不想记!”

    “那你以后就别用电脑了!”他大声回复。

    “那明明是我的电脑!”

    “我不管!”

    “我管你管不管!那可是我的电脑!”

    “当复读机没有前途。这玩意怎么点火?”

    “你个玩火的,居然不会点火?”

    “有本事你来点?”

    “哼,激将法对我没用。”

    也许荼毘真的是饿坏了,居然真的要煮鸡蛋,我眼看着他从冰箱里拿了十多个鸡蛋准备扔进锅,忽然间于心不忍,于是乎,十

    分善良的给他示范了一下如何煎蛋……并吃掉了唯一成果。

    “喂!你?!太过分了!”

    “我也没吃饭,怎么就太过分了?”

    “我是真的饿扁了,帮忙做点饭吧。”

    “可以,叫爸爸。”

    “爸爸。”

    荼毘改口改的毫无压力:“父亲,您的儿子想吃三荤一素,大份的味增汤,不要红烧肉,不要太油的菜,不要辣椒,也不要西

    蓝花。”

    “……你的骨气呢?”

    “饿了,没有骨气。”

    女主待遇

    3 #

    我发现,我渐渐的习惯了被人陪伴,曾经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也能自娱自乐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了,还做出了“多此一举”的行为——把饿瘫了的荼毘放进厨房,指挥着他洗菜,哪怕明知道他洗的不干净,自己过会儿还要再洗一遍。

    “两个人这些够吗?”

    荼毘拿起一大捆菠菜。他把袖子卷到了胳膊肘,手臂内侧是绿色的、鼓起的血管。

    “不够,那些都是你的,我吃别的。”

    我说,心里却忽然想,他和袴田维完全不同。

    一个把营养元素精确分配进每一餐,一个连糖和盐也分不清,一个工作又苦又累也不肯休息,一个躺了一天把自己饿坏了,居然叫我爸爸。

    ——很难说哪一种更好,但不管是被人照顾还是照顾别人,这两种感觉都不坏。

    “哎?”荼毘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你吃别的?”

    我点点头,去冰箱里拿肉,“嗯,最近不想再吃叶子类,准备做牛肉炖萝卜,你要吗?”

    “好啊。”荼毘回答,“那不吃菠菜了。”

    于是我又多拿了一块肉,“想吃就吃,刚刚还在冰箱里面挑了半天,洗了不吃也一样会坏。”

    “那你吃吗?”他问。

    “都说了不吃。”我怀疑他失忆了。

    “……哇喔,”荼毘把手里的菜丢进水池,眯起眼睛,露出虚假的笑,“居然这么贤惠?还要单独给我做一份饭,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我忽然就想起我小时候第一次去爆豪家,光己阿姨在饭后切了西瓜,到因为我当时已经吃饱了,一口也没碰,光己阿姨就以为我不喜欢西瓜,又去买了猕猴桃、哈密瓜……好多种水果。

    有的人是从小泡在蜜罐里,所以对着谁都像蜂蜜一样甜,但也有一种人从小就惨惯了,就像只刺猬,见人就扎,最见不得别人对他好。

    没办法,这是童年凄惨而导致的性格缺陷,怪谁也怪不得荼毘,再说了,他长得帅身材好,给我花钱也大方,关键还很听话,让他洗碗他就洗碗,让他洗菜他也洗菜,可塑性强……毕竟是雇佣兵出身,听令执行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于是乎,乱七八糟想了一圈,我根本就没把某人的嘲讽腔放在心上——比他说的难听的人多了去了,我才懒得搭理呢。

    被冷落的荼毘,肚子发出一声“咕~”

    我从冰箱里拿出五根萝卜扔给他,“真不知道你在激动什么,我又不是免费给你做饭——难道我看起来很像廉价劳动力?你出卖你的色相,我付出我的劳动,这是一场公平交易。”

    “我哪出卖色相了?”

    荼毘闻言果然高兴——这就说明,他是真的有毛病,但我是觉得这样还蛮好的,相处起来也不费劲,因为我恰好也有毛病。

    “现在马上,脱掉衣服。”我随口说。

    荼毘还就真的把上衣脱了,“在厨房里搞?”

    我白他一眼,“拿起你的胡萝卜,洗三遍再削皮,然后切成片,或者块,随便你怎么搞。”

    “啊,好吧。”某人居然有点失望,“吃完饭后可以做吗?”还一边洗菜一边念叨。

    “我还要写作业。”我说。

    “我帮你写。”他立马说。

    “不如你去帮我炸了学校吧。”我无语。

    “如果不是雄英的话,我就真去了。”他说。

    “那你可真厉害,”我说的绝对是反话,“雄英怎么了?咱俩来个里应外合,炸它个翻天覆地。”

    荼毘耸耸肩,咔咔咔切萝卜,“欧尔麦特和潮爆牛王都在,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说起这个,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事:“你以后别去找袴田维麻烦了,我们早散了,性格不合适。”

    “哈哈,”荼毘笑,“你想多了,我就是看英雄不顺眼,他算老几——杀他还需要理由?”

    “无所谓,那你就当是为了哄我开心,”我不为所动,继续剁我的葱姜蒜,“从今以后不要找他的麻烦,绕着他走,我可以每天奖励你亲一下。”

    “真是感人肺腑的爱情啊……”荼毘感叹,“堂堂雄英学子,未来英雄界的no.1,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的小欧尔麦特,居然愿意为了一个男人的安全而被臭名昭著的敌人‘每天’亲一下~”

    “滚开,”我回头瞥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这种事很烦,能不能干脆利落一点,我现在是和你住在一起,不是他,更喜欢的也是你,不是他。”

    也许对着荼毘这种人就只能打直球,他闻言歪了歪头,又是一笑,尽管他的那张脸怎么笑都显得邪气,但我的确听见了:好感度+1+1+1…

    “还有你怎么就知道我有钱了?”

    我有钱吗?我没有钱!虽然我理论上知道自己很有钱,但是那些钱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又不在我的卡里,不能花也不能吃,有个毛线用。

    “……”荼毘笑容加大,“你不知道?那俩散财童子找我三次了,给我钱让我离你远点,还威胁我说要杀我同伙——尽管杀,我可没有同伙。”

    卧槽,这是什么鬼畜剧情。

    我差点剁到手指,心有余悸却仍然忍不住腹诽:传说中的“豪门婆婆用支票劝退卑微女主”终于出现了!可这……不应该是我的戏份吗?

    我感觉自己恍恍惚惚,“他俩管的真多。”

    “呵呵,我本来想杀人,”荼毘微笑,“不过给你面子,一个也没杀。”

    “老公你真棒,你真能忍,我爱你么么哒。”

    我真的好感动,手下这种东西,虽然不听话、总找事、还特么想杀我,但他们也是真的不能再死了,就像R.A,他拜拜了不要紧,丢下一个群龙无首的东京……天天打,天天闹,黑.帮内斗天天上新闻,我不疯谁疯?

    “怎么奖励我?”

    “今晚玩个刺激的!”

    荼毘:……不详的预感。

    学习快乐

    303#

    吃过晚饭,我督促着荼毘洗完了碗,亲切(?)的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拖进卧室。

    “刚吃完饭,你不休息一会?”

    某人吊儿郎当的问,眼神却充满渴望。

    我把他推倒在床上,“你躺下,让我来。”

    “……这么急啊?”此时此刻,荼毘的打脑严重缺筋,满心都是不可描述的色.情画面。

    我爬上床把床单撕成条,给荼毘的上半身来了个“五花大绑”,然而这哥们却觉得很有意思,嘴角一直翘着,还主动伸出手配合我。

    “嗯……不如,过会儿我们出去做?”

    天真如他,居然还异想天开,“偶尔换种口味也不错,找个人迹稀少的地方试试强.暴游戏?或者在你明天放学的路上,给你个‘惊喜’……”

    “好啊,伦家最喜欢重口味游戏啦~”

    面对邀约,我当然是一口答应,同时面不改色的抬起荼毘的腿——掰直,我用力压!

    “哎呦我cao!”荼毘措不及防发出惨叫。

    我忍不住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刺激不刺激?意外不意外?舒服不舒服?”

    “等等你停下!你……你别!我警告你不许再动!再动我烧你了!快松开我的啊——”

    “松开”是什么意思?谁知道?

    我慢条斯理地压,压,压,使劲向下压。

    “别激动,我这是在给你舒筋活血,你以为一般人我会搭理他?来,深呼吸~放松,什么时候你能把腿卷成一盘蚊香,你就成功了!”

    说完我一巴掌剁向他僵硬的腿筋,“放松!”

    “啊!”荼毘身体一弹,回以一声痛叫。

    于是乎,在一处人迹罕至的海边别墅中,不断地传来男人销魂的叫声,“啊哈……!”“再动我杀了你!”“信不信我真杀了你!啊!”“别……”

    黑影瞳瞳,夜空中路过的鸟儿纷纷低头:哎,你们快看底下,人类的繁.衍太激烈了!

    ——————我是纯洁的分割线——————

    一个小时后,我在有限的时间里飞速写完了数学作业和物理作业,给百打电话。荼毘则在床上躺尸,抱着被子闭着眼,一动也不动。

    据他说,他已经废了,而且不想看见我。

    “这是明天可能会考到的知识点。”

    八百万百在线甩出两个文件夹,我打开一看,不多,加上答案也只有八页。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我立马下载下来。

    “谢谢,麻烦你了,最近还在跟横刀上课吗?”

    “别这么客气啊。”她说,“横刀老师说他这周有点忙,把自学的资料给我了,嗯,听说他最近在研究新的耐寒材料,但是有种试剂外国限购,让我帮忙制作一些……所以我就……”

    “我建议你拒绝他,”我只能委婉的提醒百,“他又不是买不到,就是想图方便,但是万一影响了市场,你会被人盯上的。别惹麻烦。”

    八百万百是名副其实的宝藏女孩,如果说黄金和彩色宝石是黑暗世界的硬通货,那么八百万百吃下的每一口饭都会变成金钱,她做出来的东西都是真货,连原子结构都完全一致。

    “可我已经给他了。”八百万百叹气。

    我忍不住叹气,“好吧,那我明天提醒他。”

    横刀这家伙真是……怎么说呢?他就是无利不起早,老谋深算,六十年老狐狸成精了!

    背后的荼毘动了一下,床铺发出响声。

    “你那边有人?”八百万百问。

    “有只喵~”我笑着回头瞥了一眼,“外面捡的大黑猫,正生我气呢,超~~~可爱~”

    “想看……”八百万百发出期盼的声音。

    “不给。”我无情的拒绝了。

    八百万百立马变脸:“惜力,你变了!”

    “嘿嘿嘿嘿嘿,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我了~”

    我得意的发出奸笑。

    “啊对了,外面捡的野猫会不会不干净?你要记得带它去医院打疫苗啊。我还听说猫的耳朵里容易长虫子,还有,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别忘了做绝育,否则总是发.情也不好照顾……”

    八百万·老妈子·百上线。

    “嗯,没事,已经绝育了。”

    我摸摸脖子回答,感到背后传来一阵杀气,回头一看,发现某个家伙正危险的眯着他那双绿幽幽的眼睛,死死的、直勾勾的盯着我……

    “小猫咪叫什么?”八百万百问。

    我沉思两秒,“通常都叫大哥,老大,乖儿子……但是偶尔也叫他混蛋,老公,亲爱的……”

    荼毘发出一声哼,傲娇的翻了个身。

    他这反应也太可爱了,我莫名奇妙被萌住了,于是拿着手机坐到床边,努力把荼毘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却被这位大哥一口咬住了手掌。

    原来还在计较绝育?

    我晃晃手,没成功,荼毘死咬着不松口,估计是真把自己当猫了。我瞄了一眼他的耳朵。

    我记得……有家店好像在卖假猫耳。

    “那请你赶快学习吧,请一定要通过考试,我明天要在usj看到你。横刀老师说,只有当有飞行个性的学生入学时学校才开设空难课程,而且只给高三上,是因为你特别优秀才给咱们班加了课,我真的很想开飞机,么么哒,我爱你哦~”

    我抖了一下,“明白了,我这就去学习。”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百黑化了”的错觉。

    于是挂掉电话后,我只能忍痛离开了乖乖的大猫——虽然咬人,但是只要亲一下就会松口,并不妨碍我学习……不,好像有点妨碍……

    “我无聊啊,过来,给我抱着。”

    良久之后,我屈服了,同意让荼毘坐在椅子上,我坐他腿上,一边被他亲亲摸摸,一边努力集中精力学习,还要被他各种催……

    “喂,写完了没有?”“还有多久?”“抬头,给我亲一下。”“嗯…你身上味道不对,刚刚洗澡了?又和谁出去鬼混了?嗯?不肯回答?”“怎么还有一页?”“赶快点写完,别在我身上乱蹭,把衣服脱了再写吧,穿着也碍事……”

    硬邦邦的不明物♂顶住了屁股。

    我:(눈_눈)无语→(▼皿▼#)怒!!!

    “你……再说话试试?”

    “怎么,还生气了?”

    这语气!大哥您真牛!!!

    咣当!我把荼毘关在了门外,终于安静了。

    ——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失眠的今宵

    304#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一夜注定不眠。

    首先是千里之外的相泽消太,莫名其妙被爱日惜力放倒在床,醒来后却发现已经是半夜十点,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自己,给罪魁祸首打电话,却发现自

    己被拉黑了,而且是全app拉黑;

    相泽消太:“又怎么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再就是某两个被迫加班的可怜仔: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山田阳射向上打了个报告,成功坑了袴田维一把,后果却是不得不与袴田维一起处理突发

    事故——极为讨厌对方的两人配合工作,效率低到不可思议,于是等到工作结束后,袴田维被气的面如黑锅,再加上当时时间也很晚了,他就没有给

    爱日惜力打第二个电话。

    山田阳射:“年纪大了,赶紧回家洗洗睡吧,推荐你用xx牌的眼霜,我18岁就在用了。”

    袴田维:“是吗,谢谢排雷。”

    再一个就是横刀一斩:他被艾基修特缠住了。某位真·身薄如纸的英雄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当时他正在按摩房里敷面膜,脑子里想着脑无——既然

    爱日惜力的个性是“放热”,那就该用“制冷”去抵消,所以……嗯?似乎有动静?

    他一抬头!嗬!前方站了个苍白的人!

    纸原伸也:“十分抱歉,我想找爱日惜力,但是等我下班后再赶过来,她已经放学了……”

    横刀一斩:“找她干嘛?献身上.瘾了?”

    纸原伸也:“请您慎重说话。”

    横刀一斩:救命!这是他最讨厌的类型!

    最后就是荼毘,他被爱日惜力关在了门外,又因为闲得无聊,溜达到了自己的卧室(毕竟是名义上的同租关系),结果发现被他随手扔在床头的通讯工

    具正在响——这工具是中介人单头联络他用的,如果他想找中介,只能登门拜访。

    果然,中介人告诉他:有个好活。

    荼毘:“没空,不去。”

    中介:“这次情况特殊,和那边有关。”

    他所谓的【那边】指的是【职业英雄圈】,而荼毘这人,看到职业英雄就心烦,当然是能找事就找事,能杀一个算一个,立马就答应下来。

    结果中介却告诉他:必须今晚出发。

    荼毘:“喂,你再不开门我就走了。”

    爱日惜力狂写作业:“哦,准备去哪?”

    荼毘:“杀人~放火~干坏事~”

    爱日惜力依旧狂写作业:“早点回来~”

    荼毘:……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于是他真走了,到了约定地点,发现是最简单的护送任务,但是旁边站着的另一个被雇佣者的身份却很不简单——大名鼎鼎的霍克斯?

    荼毘:“哦……?”

    他怎么记得某人的手机里有这个人的照片呢?衣服似乎也有同款?之前还传过绯闻?

    年纪轻轻,模特出身,金发碧眼,实力高,还会飞——哼,没准以后就是某人的上司了。

    卧底进行中的霍克斯展示了浮夸的演技:老子最近赌.博成瘾,倾家荡产,暂时卖身了。

    霍克斯:“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只是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稍微赚点零花钱。”

    荼毘一笑:“建议你发挥特长,当个小白脸。”

    于是两个护镖人忽然打起来了,导致任务发布者损失惨重,按照规定把两人统统扣押。

    中介人:我错了…我真的…宁愿他俩死一个,也不想把任务搞砸……

    再然后,终于复习完全部知识点的爱日惜力震惊了:“真是我大哥!他居然还真走了?!”

    于是她简单运动结束,又玩了会游戏,却左等右等不见人,没办法,只好自己先睡了。

    ——至于失眠?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o○☼*゚・*:。o○☼*゚・*:。o○☼*゚

    作者:我刷了一天的评论,到了晚上才发现最新章节没有公布!

    整个人都不好了说的就是我啊!!

    感受到我快速完结的愿望了吗?本文已经拖了两年了!

    自我感动

    305#

    清晨,昏暗的天幕从地平线开始燃烧,太阳还淹没在海水的另一端,我拉开窗户,对着悬崖下潮湿又咸腥的海平面,慢吞吞的刷着牙。

    “爱日大人,这些资料需要您的确定。”

    然而,平静与安谧只是虚假的童话,窗帘的影子扭动着汇聚成一个人影,我瞥过去,是个和荼毘差不多年龄的青年,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痞笑,态度轻

    慢,目光更是肆无忌惮落在我的头顶。似乎觉得很好笑,他转了转眼睛,咳嗽了一声,再度说道:“请您签字,这里有笔。”

    “去找直接负责人。”我吐掉嘴里的泡沫,又接了杯水漱口,“我不想签我看不懂的资料。”

    “可您必须签字,否则流程就出错了。”

    那青年脸上挂着微笑的面具,一边说着一边靠近过来,眼底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离得太近了,我本来懒得指出这点错误,但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他做的没错,因为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和妈妈交流工作,可能习惯了。

    这又能怪谁呢?也不怪妈妈,毕竟她能力有限,注定守不住那些远超过她能力的财富。

    “稍微提醒你一下。”

    我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绕过那个青年。

    “从小到大,我记得我妈换过八个副手,都自称是保姆想带我一起生活,但我喜欢自己住。”

    “……好的,我明白了。”

    聪明人无需多说,青年只犹豫了一秒就点点头,化作影子消失在原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窗外,太阳依旧没有升起,天空红的像一锅番茄浓汤,飘动的窗帘惊飞了一只试图落在窗边的海鸟,我停在原地,看着它惊慌失措的离开。

    一直以来,我都不受动物们的欢迎,连街边的流浪猫流浪狗都会远远的躲着我,虽然我也不喜欢它们,我宁可自己呆着,随便打发时间,按部就班的上

    学,锻炼,等百来找我一起玩。

    不思进取……是种错误吗?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最好。

    有些人有些事,就像过去那只小蝴蝶,美丽而脆弱,被人牢牢的抓在手心,就算被折断翅膀也得不到同情,只会轻飘飘的得到一句:真惨。

    可是谁是蝴蝶,谁是人?

    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是人?

    就这样,哲学家如我,随手做了最简单的三明治当早餐——是的,身为精致的女孩,就算我能毫不费力的吃下六块面包和三个鸡蛋,也要把它们仔仔

    细细叠在一起,夹上切成心形的火腿肠,包上锡箔纸,再沿着对角线把它们切成两半。

    至于离家出走的荼毘怎么办?

    我好心给他留了一杯牛奶、一个煎蛋。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要把这些糟心事都扔给横刀一斩,就让他能者多劳去吧。然后自己按时上学、毕业、上班、巡逻,工作结束就回家,打开门就能

    听到“你回来了”——也许是袴田维,也许是荼毘,又或者是轰焦冻、天喰环……再或者是随便哪一个我现在还不认识的人。

    未来是注定的,还是未知的?

    大概是前者吧。背着书包走出门的时候,看着已经高高升起的太阳,我忽然这么想。

    毕竟太阳注定会升起,怎么会未知呢?

    *☼*――――*☼*――――*☼*――――*☼*

    “早上好啊惜力~语文作业、数学作业、物理作业和化学作业都做完了?拿来拿来,都给我。”

    不管晴天还是下雨,八百万百永远精力充足。

    “给……”我当然全写完了,但正确率?额。

    “……早上好啊,爱日。”

    上鸣电气拖拖拉拉的路过,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没睡好。他一边打招呼,一边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心操人使,被后者敏锐的察觉了。

    然而,心操人使却把头一歪,手掌撑着额头侧过脸,只能看到他那尖瘦的下巴上方,薄薄的嘴角极端不屑的一挑——说真的,论嘲讽能力,他绝对是

    当世no.1,荼毘也只能靠后排。

    “早上好~”但我决定假装没看见这一幕,毕竟都是朋友,最好还是静悄悄的处理。

    于是,为了稳定心操人使的情绪,我也没有过多的理会上鸣电气,虽然更大的原因是袴田维提前进教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今天居然没穿英雄

    服,里面一件深蓝色的高领打底,外面套了件孔雀绿色的V领毛衣,宽肩窄臀帅的惊人,从头到脚细节满分,器宇轩昂风度翩翩,仿佛刚从秀场走出

    来!难道我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救命啊!他居然色.诱我!居然看着我笑!

    我忽然低头捂住脸——额,我的脸已经不是我的脸了,因为刚刚笑的太灿烂而十分僵硬。

    快醒醒吧,爱日惜力,鬼才知道某个出道28年连出席宴会都不露脸的男人是为了什么才露出全脸——鬼也不知道——好吧,我承认我知道,肯定是因

    为他吃醋了——简而言之,是为了我。

    那种心情就像烟花爆竹噼里啪啦飞上了天,我余光看到袴田维走过来——他太高调了,完全不懂得遮掩,揉脑袋、放礼物,整串动作一气呵成,流畅

    的毫无违和感,我甚至都害羞了!

    喂喂喂!大庭广众的,马上就要上课了,这样做好吗?刚刚入职就撩学生,不怕被举报?

    “吃早饭了?”他居然还很自然的问,完全没理会全班的同学都在盯着这边——该说他什么好呢?不愧是是当了十几年明星的男人!真的不怕!

    “肯定吃了啊……”

    这场面,我觉得我有点底气不足……

    “那就好。”袴田维点点头,倒也没多说,只是指了指那个被他放在桌子上牛皮纸袋子,于是我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看了一眼,却完全没有想

    到……里面居然是两个手缝的娃娃,大的那个是我,金头发,穿了一身牛仔服,手里还拉着一个玩具似得小娃娃——是爆豪,就是当初我还没做完就被

    袴田维拿走的那个,被他拆了线又做了一遍,看起来比原先精致多了,然后手拉着手缝在了一起,倒是不见了那根长长的……

    这一刻我突然十分冲动,抓着袋子仰着头——假如他愿意在这一刻和我说“跟我走吧”,或者任何一句类似告白的话,我真的愿意跟他跳进太平洋或

    者三途川,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现实有多艰难,也不管现场又有多少人在看,什么黑帮、什么未来、什么都挡不住我跳起来扑进他怀里——但,这

    也仅仅只是假如罢了。

    我心里很清楚,袴田维的情绪太内敛了,就算我把情书写好了递给他,要求他对着我念出来,他也只会笑笑,不会真的念出来——所以我也没有办

    法,因为缺了条件,感动永远达不到顶峰,会在上升过程中很快冷却下来,哪怕他始终用眼睛和行动诉说着爱意,我也会迅速冷静下来。

    感情一旦冷静,就索然无味了。

    而我始终想要更多,更多,直到拥有全部。

    我低下头戳戳娃娃的脸,刚刚那场震天动地的自我感动已经消失了,仿佛一枚泡泡,五彩缤纷,却只存在了两秒,就“啪”,破了。

    “谢谢你。”我说。

    “比我之前做的那个,好看太多了。”

    306#

    我把娃娃收好,一抬头却发现袴田维还在原地,于是驱赶他,“没别的事了?退下吧。”

    袴田维闻言,眉毛跳动了一下,表情也生动了一点,“是谁教的你这么对老师说话。还有,你的洞察力哪去了?袋子底下还有东西。”

    哦呦,原来还记得自己是个老师?我无语的撇撇嘴,拿过袋子向腿上一倒——是个类似传呼机的东西,非常小,只有两个按钮一个屏幕。

    “这是集中调控英雄的设备,因为情况特殊,额外给你一个。”袴田维说完,好像看出了我正在想什么,又立马补充:“你是被调控对象。”

    “你是不是有调控权?”我问。

    袴田维点了点头,冷酷无情的样子像极了公事公办,大概只有跳起来亲他一口,才能让他的表情破功……但是我拒绝引发轰动。

    “好了,准备上课。”他说,转身走了。

    “喂,给我看看那个。”

    然而袴田维刚转身,上鸣电气戳了戳我,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好奇。

    “给。”我把东西扔给他,从书包里翻出课本。

    “怎么开机?”上鸣问,真是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从普通朋友直接进级成了好兄弟。

    “我也不知道,”我回答,“你随便试试呗。”

    于是上鸣电气按下红色按钮,顿时,刺耳的警报声大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吱唔——吱唔——申请紧急支援!夜王路中段出现超A级敌人,连续抢劫杀人犯『僧坊头套』劫持路人5名,向东南方逃跑!现场山岭女侠轻伤、密林神威重伤!申请紧急支援!OVER!”

    我缓缓回过头:“……?”

    上鸣电气颤巍巍的伸出手:“还你。”

    “这节课上语文,横刀老师请假,我替他上。”

    袴田维站在讲台上,敲了敲黑板,“后排的同学不要讲话。红色是接收,黑色是关机。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员去做,你们先好好学习。”

    “难道就这样不管吗?”坐在最前排的芦户三奈嘟囔了一句,“密林神威都重伤了……”

    袴田维瞥了她一眼,说:“重伤是因为敌人手里有人质。不用担心,山岭女侠能解决问题。”

    “那也不能完全不管吧……”

    芦户三奈不高兴的扭动身体。

    我忍不住叹气——果然,某个教育成瘾的家伙又开始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习,不要好高骛远,以你的水平,A级敌人能打倒20个你。所以努力学习、安心上课就是你最大的贡献。不服气?实话实说,你并不比街上的混混厉害,去了也派不上用场,更大几率是添乱。”

    “但我……”芦户三奈还想反驳,袴田维却对她直接采取了暴力手段:封嘴。

    芦户三奈:“——唔唔唔唔!”

    袴田维:“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我:“……”辣手摧花,注定single!

    ☆.:*°☆.:*°☆.:*°☆.:*°☆

    第一节语文,第二节数学,相泽消太也没问我昨天打他的原因,他正常上课,正常发卷,等大家做完卷子后把答案公布在黑板上,让前后桌互相批,他则靠着墙,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自己对一对吧,不会的先讨论。”他说。

    身为老师,居然嫌批卷麻烦?我一边吐槽一边给上鸣电气批卷:错了三个选择、两个填空、还空了一个大题,我帮他算了算,正好59分。

    我回头拿回我的卷子:78分。

    ……怎么说呢,其实我觉得,还挺好的?

    “那什么,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着……”

    上鸣电气拿着卷子,压低声音哀嚎。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管我毛事。”

    难道是太激动了睡不着?似乎也是再想想我的第一次,恨不得黏在荼毘身上不下去,就好像突然换了皮肤饥渴症,必须天天抱在一起。

    上鸣电气眨了眨眼,忽然露出嬉笑:“好吧……那这个题怎么做?你做对了。”

    他翻开卷子,指了指最后那个大题。

    我·爱日·乐于助人·惜力:“用笔做。”

    “可我不会用笔~?”某人尾音上翘。

    再然后,原本站在讲台上睡觉(?)的相泽消太走下来了,一手摁着上鸣电气的头一手拿过笔,“连笔都不会用了?我看你是想找打!”

    “不是,我开玩笑……”完了完了报应来了!

    上鸣电气流泪挣扎,脑壳被捏的咔咔作响。

    “……”我搬起椅子离他俩远了点,静下心来研究自己的错题,发现有两道题是粗心算错了。

    于是我要走了百的试卷(100分)和草稿纸,看了看她的解题思路,正低头改错,却被相泽消太拍了拍头——关键是,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随手拍了我两下,然后就走了——真走了。

    他都不打算问问昨天的事?我盯着相泽消太的背影,差点把笔捏碎,感觉自己就像头吃不到胡萝卜,反被胡萝卜吊着跑的蠢驴……

    这种复杂的情绪一直维持到下课,横刀一斩出现在门口,他穿了一身天鹅绒面料、闪闪发光的酒红色西装,里面是米色衬衫和千鸟格领带,然后他一挥手,窗外的阳光正好打在他袖口的钻石袖扣上,晃动的火彩简直要闪瞎人眼。

    我真想说:他不是我爸,我不认识他。

    ……但我还是跟着他出去了,真的很丧。

    “今天下午你们要进行人命救助训练,所以我们早点结束早点回来,你现在还太小,没法负责公司管理,所以我们只是签几个字,顶多再确定一下具体的数据,这些都不用你管……”

    横刀一斩吧啦吧啦说了一堆,看起来很兴奋,仿佛被天降横财砸中了——我十分无语,被他拖进电梯,这家伙,已经连楼梯都懒得走了。

    “……我妈还活着?”

    进了车库上了车,我才问道。

    “不止活着,她过的比你想的好多了,在国外玩的很高兴,除了再也回不来。只是你么……”

    横刀一斩推了推眼镜,给自己扣上安全带——可能是因为周围没人,语气终于回归正常了。

    “这个世界是强者的天下。”他淡淡的说。

    “我觉得你很无聊。”我也系上安全带。

    “我很无聊?”横刀一斩启动车,忽然又大笑,“好吧,你说的对!又有谁不无聊呢?”

    “想要钱就拿走吧。”我说,“我真的很懒,也不想学,只要你别找我事,我就不会找你事。”

    “钱算什么?”横刀一斩笑嘻嘻的说,“爱日洪立的遗嘱是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那位」,可惜最后连他的面都没见到,我也懒得要——反正他拿了也会给到我手里,我就找人把遗嘱改了。”

    “是吗,那您真优秀。”我只想闭目养神。

    “搞清楚,我想要的是你。”他笑着瞥过来。

    我干脆调整椅子躺平,“不是已经要过了?综合一下,你也能勉强排进前十吧……”

    横刀一斩炸了:“认真点行吗?!”

    “我很认真,嗯,这车也舒服,要不我们在车上玩一把,反正孤男寡女,想要就说呗……”

    “呸,低级趣味。”

    “爸爸……”我抬手摸上他的裤。

    “你——松手!这是在路上你疯了吗?”

    “真的不要?”我再摸。

    “真的!不要,快松手!”

    “那好吧。”

    我收回手躺下,某人也终于安静了。

    而与此同时,A班小剧场(伪)

    心操人使:“说!你们昨天干什么了?”

    上鸣电气:“——脖子以下,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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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之前vpn上不了,补ing,还有一章番外,可以去合集那里看……

    注

    307#

    很快,我们到了约定的地点,巨大的会议室中央是一张椭圆的桌子,桌上摆满了矿泉水,三波人互不干涉的坐在沙发上,其中一组明显是横刀一斩的人,领头的男子身穿藏蓝色西装,他起身冲我们走过来,走到横刀一斩眼前,点点头,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话。

    “已经谈好了,”横刀一斩回过头说,“那边是BOX的人。把东西拿来,你直接签吧。”

    这句话刚落,就有人不满意了。最左边,一个穿着垫肩西装的女人站起来——她的年纪大概在四十左右,中长发,妆容精致,胳膊上拎着一只小巧的包。她站起来时瞥了眼身边的人,就又有两个男人跟着她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

    “等一下,还有个问题。”她看着横刀说。

    真麻烦。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手机,头条已经被欧尔麦特炸掉了,相关消息铺天盖地,包括今天早上,那个打趴了密林神威的家伙——叫什么来着?我忘了,他也被欧尔麦特干掉了。

    从今天早上七点到现在,短短四个小时,已经有五个人被欧尔麦特抓捕归案,效率真高。

    视频上,欧尔麦特从天而降,对着敌人挥出力破千钧的一拳,落地时把地面踩出了裂隙,也卷起了阵阵狂风,把街边的路灯都吹歪了。

    毫无疑问,他一击必胜,但是谁都知道他没用全力——我猜甚至连1%都不到,那么强横的力量,又那么用力的挥拳,却要克制着自己不把敌人的脑袋打碎……这也太难了,类似于飞起一脚踢向花丛,却偏偏不能把花瓣踢掉……

    唉。我忍不住叹气,顺手接过一沓文件,随意瞄了一眼,又抬头看看横刀一斩,被他塞进手里一只钢笔——他还特别贴心的帮我拔了笔盖。

    我又不死心的看了两眼,第一份文件的大概意思是:xxx把她代为保管的爱日洪的N个0的财产转移给我,其他继承人已自动放弃继承权v;第二份是股权转让;第三份也是股权转让;第四份是国外银行的账户存款;第五份是xx银行的保险柜密码更换确认;第六份是地契,各种地形平面图看起来非常复杂;再就整整一沓的商业街和大楼的产权更名申请,这一项的数量太多了,居然先按照地区、又划分了城市一一列举……

    我很麻木,不断的签字摁手印又签字,和这一大群人互换邮箱——瞬间就叮叮咚咚99+了,还要加上他们的手机号,给他们改备注,xx是X公司的经理人,xxx是Y队伍的总负责人……

    好不容易全加完,我刚要松口气,结果他们却又开始给我推送「有联系必要的」相关人员,于是只能继续加人、改备注、加人、改备注……没完没了,把我折腾的差点崩溃。

    等一切都结束,终于回到车上后,我已经再也不想看手机了——干脆把它捏碎算了。

    “回去上课?”我问横刀。

    “嗯,不急。”他推了推眼镜,表情出现了一丝微小的变化,让我觉得有些古怪。

    “午饭想吃什么?我请你。”他笑眯眯道。

    “……你想干嘛。”我忽然有种不好的v预感,汗毛倒竖——仿佛被狼盯上,即将被嚼。

    横刀一斩笑而不答,“中华料理怎么样?”

    嗯?当然好啊!

    于是我就跟他去了。

    吃过饭,横刀一斩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提议带我去酒店午休,于是略掉一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事情后,我们真的在屋里休息了一下。

    “说吧,你想要什么。”

    躺了一会儿后,我看着墙上的花纹问。

    “哈哈……”横刀一斩躺在另一边,闻言轻轻笑出了声,他的脑袋侧了一下,看过来,语带调侃的说:“年轻人,这么容易心软可不行。”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心软吗?”

    我绝不会上他的当——他可以提出要求,但我可以拒绝,又没说一定答应,激动什么啊。

    “要是能把人变成动物就好了。”

    他却叹了口气,说起了另外的话题。“动物不会想太多,只要好吃好喝的养在身边供起来,就会到死都听你的话,可惜人类太特殊了,就算再怎么用心的对待,也会背叛你、反驳你的想法。”

    “你被人背叛过?”

    我歪头看他,随后觉得自己问了句傻话——按照他的逻辑,估计顶嘴都算是背叛吧。

    “没有。”横刀一斩却否认了。

    随后他嘴角上扬,语气轻快的说:“背叛总会有蛛丝马迹,细心一点,很容易就能发现。”

    “你要背叛众吾,被他发现了?”我问。

    横刀一斩发出笑声,“对啊,我猜也是。”

    我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有点无语:“直接献身对于你这种人来说,是不是代价太大了?”

    “哈哈,别想太多好吗,上.床只是上.床。”

    横刀一斩又是一阵爆笑,“我可没打算把这个也算作谈判资本。而且你不觉得是你吃亏吗?我可是男人,而且年龄比你大……嗯,就算年龄和性别不是关键,你的个人价值也远高于我,所以肯定是我占便宜——难不成你不认同?”

    “还行,”我倒没想过他会这么想,“我没想过谁占谁便宜,但我喜欢年龄大点的,你的皮肤摸起来感觉不错,身材可以,技术也说的过去,人也干净,比较卫生,可以算是相对优质的选择。”

    横刀一斩非常心塞,“干净卫生……”

    ——人生头一次,感觉自己成了鸭!

    “我可以抱抱你吗?”

    得到允许后,我转身钻过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缠住——火热的温度,有点黏的汗水,砰砰的心跳声。这就是我想要的,没有别的。

    “我想见众吾唯我,你想要什么?”

    “带你去见几个人,稍微挑衅一下。”

    很公平的交易,双方都可能付出生命代价。

    我心想,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思考,点了点头。

    “真希望我没赌错。”横刀一斩叹气说。

    “只要你肯把他的信息全告诉我,我就不会死。”我说,“有多少说多少,特别是他的个性。”

    横刀笑了,“你敢赌吗?万一我骗你呢?”

    我也笑了,“利益当前,我赌你不会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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