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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昏黄 作者:这碗粥

    ,白皙皮肤上全是被咬被掐的淤青。

    家里那位前世可能是犬科动物。

    刚拿起内衣,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放下了。她先是手指轻按成片的印记,然后摘掉金戒,左手放在青紫痕迹上。

    刺青的颜色竟然比淤青浅了。

    再抬手。深黑墨水仍然清晰嵌在尾指。

    谁比谁浅,不过错觉罢了。

    她戴上金戒。

    换了衣服,她前往日日车。

    距离日日车两条街的路口,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直行车和一辆左转车相撞。两个车主在路边商量。

    缓行的黄一衍朝车祸现场看了一眼。

    树下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一手打电话,一手解着西装扣子。

    这个男人……她在哪里见过。

    走过下一个路口,她想起了,他是金灿灿的朋友,名叫易昊军,有时过来金灿灿的房子吃饭。

    黄一衍还在组合的时候,跟他见过几次。还有一个关键信息闪过她的脑海——易昊军在乐坛有人脉。她立即驶入掉头车道,回到了车祸现场。

    另一个车主不停在说。

    易昊军挽着西装,剑眉揪结,他有些不耐,眼睛瞟到下车的黄一衍,他微顿,确定她看着自己,他礼貌地微笑。然后转向另一车主:“你说再多都是浪费口舌,定责该由交警执行。”他没有再听另一车主的苛责,迎向黄一衍。

    她笑了,“易先生。”

    “大黄是吧?这么巧。”易昊军跟着金灿灿的称呼,“一年多没见了。”

    “是的。你有没有小金的消息?”

    他摇头,“不知所踪。”

    黄一衍轻叹:“那只有等她自己回来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

    “网约车、代驾。”

    “不在音乐圈了?”

    “准备准备就回去。”

    “组乐队吗?还是——”易昊军按了按眉,“对了,你的男朋友也是乐队的。”

    “我和他分手了。”她不自觉地摩挲金戒。

    “天涯何处无芳草。”易昊军接话迅速。

    这时,交警和保险员过来了。

    易昊军说:“抱歉,处理一下小意外。”

    “对了,我有件事想请教你,不知道易先生忙完有没有时间吃个午饭?”

    易昊军抬腕看表,“午饭约了人。饭前有二十分钟左右,介意吗?”

    “不介意,你愿意聆听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易昊军和保险员处理完交通事故,上了黄一衍的车。

    车子驶入马路,黄一衍说:“易先生,我在车上说就行,不占用你太多时间。”

    “什么事?”

    车上播放着她下载的《与君道》,“那我不绕弯子了。请问你听过这首歌吗?”

    易昊军点点头,“蔡辛秋的新作口碑很好,上了几个排行榜。正在筹备巡回演唱会。”

    “其实,这首曲子是我和小金两年前的创作。”黄一衍赌的是他和金灿灿的关系。

    易昊军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黄一衍简单说了下创作的情景。

    他的眉头更紧了。“百分之一百是你们的曲子?”

    “副歌部分,蔡辛秋做了修改。”

    “你和小金两人创作的?”

    “是的。”

    “有证据吗?”

    “除了前年平安夜在红窝的观众,其他没有了。”

    “这事有些麻烦。”易昊军说:“先不说你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你也知道……嗯。”后边的话,他打住了。

    黄一衍很淡定,“我知道。”

    曾有一首歌,和英国某歌高度重合。作曲者说,这是借鉴了流行元素。再请一群专家鉴定,得出了“不构成抄袭”的结论。什么主题、形象姑且不谈,鉴定旋律抄袭以“歌词语种不同”当论据,就够匪夷所思了。

    “两首歌一个为汉语,一个为英文。不构成抄袭。”明目张胆地把观众当傻逼,才叫能耐。

    能耐人纷至沓来,应接不暇。

    易昊军选择明哲保身。“大黄,麻烦你送我到喜月。”

    “好的。”黄一衍踩下油门超车,“我想请易先生装作不知情,帮我一个忙。”

    他转头。

    她左嘴角露出了小酒窝,眼底藏着一个阴暗潮湿的小人。“所有后果由我自己承担。”

    世间有这样一种女人,易昊军将其比喻成老虎须。她们生于如水的深夜,行走于针针丛棘。明媚阳光只会凝固她们的鲜艳,摄人心魄的黑暗才是绽放的花园。

    他笑:“你说。”

    ☆、故事纯属虚构

    海客的眼睛几乎钉在了面试室的门板上。

    他前几天当群演,晒了不少,黝黑皮肤更显凝重。

    他观察着其他候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