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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公务员第5部分阅读

      唐朝公务员 作者:未知

    历过的,平淡、持久却又温暖人心的快乐。总之,处在这样的气氛中唐缺感觉很幸福,偶尔一闪念之间,他还会想到后世里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幸福其实可以很简单。

    不过从第二天早晨睁眼起床开始,唐缺就又开始了那种忙忙碌碌的生活,在路上记诵经典,上午在毒寡妇庄子里帮着做账,中午回家吃饭。

    不过今天中午他吃完饭后却没有如以往那般小睡片刻,而是直接去了毒寡妇庄上,算算自从接下这个差事以来,他耽误的时间可不算少,第一次到村学报到,其间两次检查,再加上昨天整个下午,毒寡妇的确是什么都没说,但越是这样唐缺反倒越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的事情也急,而且开的还是“高薪”。

    唐缺到毒寡妇庄子时,门房王老三正在打盹,见他进来很有些奇怪,“今天晌午怎么来这么早?”,唐缺应下这个差事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王老三是知道他有午休习惯的。

    因着昨天的事情,唐缺对王老三很感激,“是啊,上午的账目做的有些凌乱,正好趁着李夫人中午休息的时候赶赶。三哥,昨天的事情多谢了!”。

    唐缺这声“三哥”喊得王老三全身舒坦,像他们这种大山里来的庄客历来是被村子里的人小瞧的,两年了,何曾有人这么客气过,“账房先儿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唐缺跟王老三又说了几句话后,向里直往二进院落走去,毒寡妇下过严令,庄子里任何人未经她允许不得擅进二进院落,当然,庄汉们自己也不愿离她太近。所以目前能在这个小院子里自由进出的男人就只有他唐缺一个。

    若按以往的经验,唐缺知道毒寡妇现在正在午睡,所以进门的时候手脚就放的极轻,推开二进院门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在路过毒寡妇住在的西厢房时,唐缺突然听到一阵非常古怪的声音。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很销魂,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简而言之就是——叫床。

    偶尔听了几声,唐缺还当是自己听错了,毒寡妇怎么会有男人?说句不好听的,就她那专克男人的名头,这时代除了自己之外还真没男人敢爬上她身子,尽管她那副身子的确是妖娆异常。

    微微摇了摇头,唐缺笑着继续往前走,刚没走两步,那声音却又从紧紧闭着的雕花木窗里传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也隐隐传来,而这个声音竟然……也是个女人。

    第二十章 羔羊不再沉默

    震撼,绝对的震撼,唐缺脚下的步子越发的轻了,食指轻轻在雕花木窗的竹纹纸上点出一个小洞,入眼处就是一张黄花梨长榻,长榻上水绿桃红的锦被乱作一团,两具粉嫩肥美的白光光身子赤条条纠结在一起,声声悠长婉转的呻吟正从下面的毒寡妇口中断续流出。

    尽管见到这一幕时唐缺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见到上面那人不经意偏头间露出的真容时,他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别扭,“兰姐儿!”。

    门窗紧闭就使得屋里的光线有些朦胧,朦胧的光线更将兰姐儿两人身上的雪白肤光衬的肉光致致,就算远在窗外,唐缺也依稀闻到一股浓浓的h药靡滑浪气息。

    许是“磨镜子”的姿势实在太累,唐缺刚点开窗纸不久,上面的兰姐就一个侧身向里面翻了过去,将毒寡妇的全身及自己丰隆滑腻的上半身尽数暴露在唐缺眼前。

    这毒寡妇倒有一副好身材!

    兰姐儿胜在丰满和皮肤白皙柔嫩,正是典型的唐朝美女。而毒寡妇身子的长处却在身材上,她的整个身形非常合比例,高腰长腿,尤其是那双长腿,从股间直到脚踝的整个腿形流畅精致,笔直的毫无半点赘肉,这样的腿形再配上她那张早就以美色出名的脸………诱惑啊,赤裸裸的诱惑!

    当颤巍巍丰胸全然裸露的兰姐儿伸手从背后掏出一支浅黄|色的“角先生”向毒寡妇胯间探去时,唐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轻轻退后两步离了窗户,尽量让胸口憋着的那股气悠长无声的吐出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嗯……用劲……啊……再快些……兰草,你究竟是没吃饭,还是依旧在想着那个唐成”,就这一句把唐缺给留了下来,没能尽兴的毒寡妇说话时有一股浓浓的愠怒,“别忘了你的身份,本朝人分为官,良,贱三等,一入贱籍,就是脱了籍也终究是被人低看,除非是娶不到媳妇的光棍,要不有谁愿意讨个注定要被人取笑的老婆,哼!你仔细瞅瞅唐成,他可是连老婆都讨不到的人?你以为他这个良家子就愿意将来的儿子被人指指点点?就算他愿意,也得唐张氏两口子答应才行”。

    “别说……别说了……”,随之而起的是便是一阵抽噎,兰姐儿想必是把头埋在厚厚的被子上,这就使她的抽泣声更因低沉而显得压抑。

    “傻丫头,我早跟你说过,牛郎织女儿那就是个笑话儿,女人活的苦呢,古往今来有几个女人能在婚事上称心如意的?”,消散了言语中的h药靡春情后,毒寡妇隐隐传来的语声中有着不尽的落寞与悲凉,“唐成是好,长相俊,性子好,人又孝顺,温文知礼的一点都不像个农人,又是个知书识字能念诗做账的本事人,这样的人让你见了迷了也不奇怪。但就因为他好,所以才离你远,他越好离你就越远。兰草儿,人哪,要惜福知命,你若真欢喜他,这些日子就多看看,我也不再拘你了,多看看,就给以后多留下些念想儿,这两个月你就当自己在做春梦,账做完了,他走了,梦,也就该醒了”。

    随着毒寡妇苍凉的话语,兰姐儿抽噎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竟至于演变成号啕大哭,这哭声里有说不尽的无助与挠心挠肺的绝望,只让外边的听着的唐缺也满心不是个滋味儿。

    少女梦破时的哭声足以使铁人心动,更何况同为伤心人的毒寡妇,沉默片刻后,她再起的劝说声中已带上了丝丝颤音,“傻丫头!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孬男人你看不上,但好男人都是给别人预备下的,要是时命更不济的,连个孬男人都守不住”,说到这里时,毒寡妇终于也忍不住的哭出声来,“好男人够不着就不够,孬男人守不住就不要了,咱两个女人守着一起也是过,不就是裤裆里的那一嘟噜东西嘛,离了男人咱也有!”。

    这么彪悍的话从一个女人嘴里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真让唐缺听的汗颜无比,但片刻之后,他心底就涌出一抹浓浓的酸楚来,毒寡妇这话初听可笑,却实在不能深想,因为话语背后的东西实在是太苦,也太涩。

    “我不要这个……我要的是唐成,我喜欢看见他,我喜欢看见他笑,看见他背诗,看见他做账,我喜欢他走了之后自己想他时心里酸溜溜的滋味儿,但一想到他接着还会再来,我就高兴,干什么都有劲……”,兰姐儿的话近似于痴人的梦呓了,但说着说着她的语调突然激昂起来,“夫人,你也是欢喜他的对吗?那你就嫁给他,然后把我带上做通房丫头,我不要名份,只要能见着他,一辈子做贱籍丫头也心甘情愿”。

    兰草儿极度绝望中爆发出来的话不仅震住了毒寡妇,外边的唐缺也没能幸免。

    一波三折,这事情越来越诡异,也越来越热闹了呀!

    “兰草,你发什么痴!”。

    对于兰姐儿来说,这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以她现下的心态又岂会轻易放弃,毒寡妇的厉喝声丝毫没能堵住她的嘴,“我是丫头,但我不傻!自从唐成来后,你一天的笑容比过去一年都多。昨个儿下午他没来,是谁一连打碎了三只茶盏?就是刚才,我在你上边时,你嘴里叫着的名字到底是谁?”。

    “大胆贱婢,住口!”,毒寡妇已经是恼羞成怒了。

    “我就说,就说,昨天晚上又是谁坐在书房唐成的凳子上发呆,是谁发呆的时候嘴里面还在念叨‘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夫人,唐成这么好,你也是欢喜他的对不对?你也是不甘心的……”,兰草越来越快的说话声被一记响亮的耳光给打断了,听到这里,心里百味杂陈的唐缺已无法再听,转身悄步出了二进院子。

    唐缺在院外站了良久后,这才放重步子推门重新进去,“吱呀”的推门声打破了小院夏日午后的寂静。

    在书房中等了近一柱香功夫后,才见兰姐儿端着一盆井水进来,只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她始终低垂着头,刻意不让唐缺看她的脸面。

    “兰姐儿,怎么?不愿意帮我擦水迹了?”,唐缺等沉默无语的兰姐儿转到身前时,伸手点着她的下颌挑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她那柔嫩腻白的脸上果然有五根红红的指头印儿,“这是怎么了?”。

    相识以来,虽然这些日子相处的时间多,但唐缺从没有过这么亲昵的动作,说话时也从没有过这般的温情,竟让兰姐儿一时呆住了,好久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我……我刚才做错了事,夫人罚我”,口中低声说着话,她那双大大圆圆的毛毛眼中已是凝雾成珠,泪光乱转。

    “傻丫头!”,这声音在兰姐儿听来直如春风般和煦轻柔,下一刻,仍旧赤裸着上身的唐缺已伸手将她拥入了怀中,唐缺觉得自己想说点什么,也该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拥住这个女人,边用手轻抚着她的黑发,边柔声喃喃道:“傻丫头,你真是个傻丫头……”。

    感受着真实的怀抱,耳听着唐缺的喃喃低语,不敢相信的兰姐先是愣的整个身子都僵住了,随后才醒悟过来似的任整个丰满滑腻的身子慢慢软下来,直到瘫做一团泥挂在男人身上,嘴唇翕张之间似乎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也是没说出来,只是眼眶中乱转的眼泪如散了线的豆子一样滚下来。

    如果这是一个春梦的话,那就不要说话惊醒了它!如果这是一个春梦的话,那就让它梦的更久些,再久些……

    第二十一章 总算挣到点儿钱

    这天中午,毒寡妇来到书房的时间比往日都晚,整个下午做账时,她虽然极力掩饰着,但神情间已经没有了前两天的自然,不仅报账时经常出错,而且还时不时的就愣神发呆,有好几次说着话时整个人就那样愣呆呆的看着唐缺,双眼中透出的信息异常复杂,莫可琢磨。

    因着唐缺的出现,因着兰草中午那番话的刺激,这个早已心如槁木的妇人再次勃发了深藏在骨子中的春情,或许,她的春情从来就不曾消失过,只是压抑的太深,也太狠,一朝爆发出来后,必将如烈火燎原般焚尽一切。

    对于眼前这种特殊的情况,暧昧的形势,唐缺只能故作不知,日日面对着这样一对漂亮丰满的主仆,若说他不动心那是假的,但眼下真要做出什么来也不可能。

    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形势比人强,以他目前这般的情况,又那儿能生的出那样的心思?后世里有一句话其实说的很经典:男人的肾功能与钱包的饱满度成正比,一个钱包瘪瘪的男人很难主动去勾搭一个漂亮的有钱女人,尤其是像唐缺这样自尊心甚强的男人就更是如此。

    这个中午发生的事似乎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过去了,其中真正的滋味与影响只有当事的三个人才明白与清楚。

    ……………………………………

    “于斯之时,天下大悦,向风而听,随流而化。卉然兴道而迁义,刑错而不用。德隆于三皇,而功羡于五帝”。

    村学中严老夫子书房,严老夫子手指《文选》中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摇头而诵,侃侃而谈,唐缺站在书桌一侧捧书凝神而听。

    借助于那本《说文解字》,唐缺单独完成了《文选》中“诗”卷的学习,毕竟《诗经》、《楚辞》及其他许多诗歌名篇都是他后世里曾经学习过的,且诗的体制更为简单,有了字典的帮助后也更容易自学掌握。但一旦进入“赋”卷之后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自学的方法不是不可行,但实在是太花费时间,所以唐缺就选了目前的方式,每天清晨到村学花费一些时间听老师讲解,在明了句读,正音正字之后,再自行抽时间来学习,如此以来进度就快的多了。

    哎!要是可以的话,唐缺真不愿学赋,毕竟在各种文学体制中,“赋”的成就与价值远远算不上高。无奈这是唐朝,赋的地位极高,不仅是在士林中,便是朝廷科举取士,“赋”也属必考科目,若想以学习作为进身之阶,“赋”的学习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

    《子虚赋》与《上林赋》既是司马相如的代表作,也是汉赋中最优秀、影响最深远的典范作品。这两篇赋的创作前后相去十年,但内容相连,一贯而下,实可作完整的一篇来读。诵完整个铺陈华丽的《上林赋》,严老夫子如吃着什么美味后意犹未尽般咂了咂嘴,“此赋的句读及音义你可都记下了?”。

    听唐缺称是,严老夫子点点头“恩,‘不务明君臣之义,正诸侯之礼,徒事争于游戏之乐,苑囿之大,欲以奢侈相胜,荒h药相越,此不可以扬名发誉,而适足以贬君自损也’学习此赋,需得明了这一节才能真是的懂了”,说话之间,严老夫子已是收书掩卷,今日的功课讲解便到此结束。

    “以天下之兴衰寄于一人之好恶,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好华丽冶游的,归根结底这还是体制问题,纵然再华丽的劝谏文字只怕也没什么作用……”,还不等唐缺搬出那句“绝对的权利等于绝对的腐败”就被严老夫子一句批了回来,“谬论!正因为人君有好奢之欲,所以圣人设言以教之,设百官以佐之谏之,似你这般说来,那朝廷百官之设岂非虚妄?”。

    听严老夫子张口圣人,闭口圣人,唐缺识趣儿的闭上了嘴,刚刚兴起的一点儿讨论问题的兴趣就此烟消云散,时隔千余年,教育背景,人生观和世界观都不相同,这样的讨论注定了只能是牛头不对马嘴的结果。偏生这时候的师徒关系远比后世来的僵化,也根本没有预留多少可自由讨论的空间。

    “唐成,你能说出这番话来,证明这些日子读书还是用了功的,但读书之余切记不可陷入道家‘遁世无为’之流弊,且不论如今正临圣朝,便是处身于桀纣之世,我辈读书人也当极挺风骨,不负圣人之教,‘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君子之仕,取其义也!’”,严老夫子端起旁边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后,以无比肃穆的态度向唐缺几乎是一字一顿道:“唐成你需记住,我辈读书人一生所求不过修、齐、治、平四字,修身齐家也就罢了,若真有机缘登上仕宦之途,则切不可碌碌无为,身负如此重任,则士不可不弘毅呀!”。

    既然讨论不成,唐成也就不讨论,严老夫子所说,他但只点头答应而已。

    讲完正课,唐缺又将昨日所写毛笔字交上给严老夫子批阅,经过这些日子接连不辍的练习,他好歹能中规中矩的写出一些字来,虽然样子依旧丑陋不堪,但好歹能认出写的是啥了。

    看完三页毛笔字练习,圈了四个红圈儿,严老夫子收笔后见唐缺并不曾请辞,微微一愣道:“还有什么事?”。

    “弟子倒是有些事情想请老师帮忙”,唐缺边顺手拿起茶瓯替严老夫子倒水,边将他在毒寡妇庄上帮着做账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顺势把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

    他是请严老夫子帮他遮掩此事的,虽说唐张氏两人从不去村学,而毒寡妇庄子又几乎是与世隔绝,但毕竟都在一个村子里,时间长了难免有露馅儿的时候,这件事说不得要请严老夫子居中帮忙遮掩一二了。

    “在毒寡妇庄上做账?你会算学?”。

    见严老夫子脸上并没有太过特殊的表情,唐缺暗喜,“倒说不上会,简单的计算倒还能应付”。

    闻言,严老夫子看了看唐缺,沉吟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

    严老夫子答应的这么爽快真是大出唐缺意料之外,决定说这件事的时候,今早来时他可是反复想了许多劝说的话语,如今竟是一句也用不上了。

    严老夫子见唐缺脸色古怪,“怎么了?”。

    “不……不怎么?只是没想到老师答应的如此爽快,毒寡妇在村人口中可是……嘿嘿!”。

    “子不语怪力乱神,像‘克夫’这般的神鬼之说我向来是不信的,何况只要心存正气,便真有神鬼也冲撞不得,你此举乃是有心尽孝,这是人伦之大善,为师理应帮你”,对于眼前这个学生,严老夫子最满意的就是他能恪守孝道,此诚为百善之先,“不过,高李氏毕竟是福薄之人,兼且此人日常在村中搅起许多纷扰,实是妇德有亏,你在她庄中帮忙也就罢了,只切记需得谨守君子之道相处才是”。

    “是,弟子记住了”,唐缺走出村学时心里份外轻松,有严老夫子愿居中帮着遮掩,就不用再害怕二老会发现此事了,边走唐缺还感慨读书人还真是不一样,像严老夫子这等真正的儒者毕竟跟其他那些只读了几天书的半吊子们不同,连带着看待毒寡妇的角度也就不同。

    当日到了毒寡妇庄子后,唐缺便将前些日子的工钱一并结算了出来,更要求此后的工钱一日一结。晚上,当唐缺将这些日子所得的近两贯工钱放在二老面前时,直将唐张氏两口子唬的一跳,直到唐缺说明这是帮严老夫子做事所得的工钱后,二老犹自不信,又反复追问了良久才转惊为喜。

    第二十二章 变化总是太突然

    “严老先生硬是好人,他能这般待阿成,当家儿的,你明个儿也该找个时间好生去村学谢谢人家才是”。

    “是应该”,唐栓闻言重重点了点头,“赶早不赶迟!成他娘,明天一早你去里正娘子那儿买一盒大八件礼盒,咱是得去谢谢人家”。

    “恩,我明早起来就去”,唐张氏一边往撩起的衣襟儿里划拉着钱,一边笑说道:“要说呀,这还得是读书才有出息,一天一百二十文的工钱还兼管着三顿吃食,这得合上多少工价?就算村口儿专门负责上夯板儿的‘夹板李’也拿不到这个工价吧!当家儿的你今个儿还愁着请麦客的吃食工钱,这不,儿子这一下儿就了了你的烦心事儿”。

    “未必阿成就真值得起这个工价!这是人家严老先生照顾咱,咱还不了情,但该念的情份可要记清楚”,先说了唐张氏几句后,唐栓又转过来对唐缺道:“成,单是个师徒名份叫你帮忙也是应该,还不说人家给了这么高的工价,你在那边帮忙该下力就下力,该熬苦就熬苦,万不可存了躲口茭耍滑的心思。还有就是念书也要好生念”。

    “爹,我知道,你放心就是”,唐缺帮着把剩下的铜钱都扫到了唐张氏兜起的衣襟儿里,看着满脸喜滋滋的老娘,他心里也是高兴的很,“爹,这两天我见村里已经有人家在开镰了,咱家也得开始了吧?我手头有差事下不了地,你跟娘也别太累着自己,多雇两个麦客来帮忙就是,我这一天工钱尽够的”,说到这里,唐缺又向里间的唐张氏道:“娘,你明个儿顺便割些肉回来,开镰之后可都是苦重活儿,吃差了可不行”。

    “记住了,说起来你爹想吃羊杂汤可有些时候了,明天就买一副回来”,有了这笔钱,唐张氏这些日子的烦心事一扫而空,答应的格外干脆。

    开镰的日子一到,整个村子里就陷入了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满村人连着来揽活儿的麦客们天天顶着星星出山,披着月亮才回,农村人的生活中自有说不尽的辛苦。

    唐缺的生活倒没因开镰收麦生出什么变化,依旧是按部就班在毒寡妇庄上过着类似于后世“上班族”的生活,间或毒寡妇因忙于庄事出去时,他也并不回家,就在书房里继续学习《文选》,练习毛笔字,日子过的倒也平静安乐。

    唐栓在春分日观风望气的预测竟是出奇的精准,今年的确是一个少有的麦子丰收年。开镰之初毒寡妇倒还清闲些,自家地里的收割之事自有信得过的庄客头领管带,这都是用了好些年的老人儿了,不需她费什么心思。倒是麦子收割晚期,各家佃户开始交租子的时候她开始大忙起来,从麦子的成色,干湿,再到亲自过秤入库都是亲力亲为,人也就显得憔悴了许多。

    这是一个乌云蔽日的下晌,憋了几天没下成的雨都攒到了今天,从晌午过后天空就开始阴沉下来,随后乌云越堆越多,越堆越厚,眼瞅着离黄昏还有两三个时辰,整个天际就已经黑沉沉的像是晚上了。

    “遭世罔极兮,乃陨厥身。呜呼哀哉,逢时不祥!鸾鸟伏窜兮,枭鸟翱翔……”,密云不雨,唐缺正在书房内诵读贾谊的名篇《吊屈原赋》时,一脸疲惫之色的毒寡妇轻步走进了书房,进来之后她也没说话,只是寻了个胡凳边坐下来歇脚儿,边静静听着唐缺诵书。

    唐缺向毒寡妇笑着招呼了一下,口中也没停,直到整篇赋文诵读完后,这才放下书起身倒了杯水,“今天送来的租子都收齐了?”,口中说着,他顺手将茶盏递了过去。

    “眼瞅着就要下暴雨了,今天该不会有人来了,兰草在那边瞅着,我来歇歇脚”,毒寡妇接过水一口气喝干后,边捶着腿边闲话道:“瞅这书房里暗沉沉的,你要看书就该点上烛台才是,坏了眼睛可怎么好?”。

    唐缺笑着接过她喝干的茶盏,“这倒不至于”。

    “以前在娘家的时候经常跟我娘一起去寺里听‘俗讲’,台上的僧人们最喜欢讲的除了才子佳人就是古代读书人的事儿,我还记得僧人常讲的有个西汉时候叫倪宽的人,说他在太学读书时因为家里太穷,用度困难,就靠给同学做饭自给,甚至还替别人干农活,僧人说他‘带经而锄,休息则读诵’,后来在汉武帝的时候就当了御史大夫的大官;还有一个‘凿壁借光’读书的后来也当了宰相。最有意思的该是南齐时候的一个人,他也是家里穷,白天干活,夜里读书,为了省灯油钱,遇到有月亮的日子就跟着月光爬到屋顶上看书,后来也做了大官儿”,说到旧日在娘家逛庙会的情景时,毒寡妇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小儿女的姿态,“看娘家周围那些邻家子弟读书的艰难样子,那些‘俗讲’我原本是不信的,但这段时间见着唐成你之后,倒觉得僧人们说的该是真的了”。

    “这本来就是真的,南齐的那个人叫江泌,是在《南齐书》中有传记的名人,史载其‘随月光握卷升屋’,包括前面的倪宽和匡衡,也都是实有其人的”,见毒寡妇真是渴了,唐缺就又给他倒了一茶盏水,“我倒不是有心要学他们,实在是不读书也没什么事儿,村子太小,想玩儿也找不到去处,反不如读读书打发时间的好”。

    唐缺说话间就端着茶盏递了过去,恰在毒寡妇伸手来接时,就听窗户外面蓦然响起一声震天的炸雷声,吃此一惊,毒寡妇刚接到手中的茶盏顿时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外面密云不雨的天气已经闷了好几天,这一声炸雷揭开序幕之后,随即又是一连串“喀喇喇”的爆响,随着雷声而来的还有道道金龙探爪似的闪电,益发阴沉的天色中雷电交加,看外边儿乌沉沉的景象浑似天都要塌陷下来一样。

    响第一声雷时,毒寡妇就吓的扔了茶盏,看到喀喇喇的闪电在门外的院子上空炸响,她脸上顿时一片惨白,随着又一串闪电劈下来,全身哆嗦的毒寡妇再也吃不住惊吓的一把抱住了捡起茶盏碎片的唐缺。

    见往日在庄客们面前干脆利落的毒寡妇像小猫一样藏在自己怀里,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唐缺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个素来强势的女人竟然会怕打雷,而且还怕到这个程度。

    到了现下这个样子,唐缺倒不好动了,只能扭着身子将手中的茶盏碎片放到一边儿的书桌上,他这边还没放好,就听外边天际里“泼剌剌”又响起了一个连串儿炸雷,跟着炸雷的闪电又急又密,像是在天际里挂出了一片电幕。

    连环炸雷声中,坐在胡凳上的毒寡妇“啊”的一声惊叫,整个人像弹簧一样蹦跳起来,原本搂着腰的双手改攀上了唐缺的脖子,只将一颗梳着扫闹髻的头紧紧埋在了唐缺的肩窝里。

    唐缺本就是拧着身的站不稳,毒寡妇这一猛然扑上来,力量太大之下竟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总算他手疾眼快,借着一边儿的书几搭了把手儿,这才没摔实在地上,不过他刚刚倒地,身上就贴上来一具热乎乎的身子,却是毒寡妇也跟着落了下来。

    二人倒在地上四目相对了片刻后,唐缺正要扶着毒寡妇起来,就见双眼满是恐惧的毒寡妇一愣之后,猛然就又死死抱住了他的头,下一刻,她那点着“嫩吴娇”唇式的双唇就娇艳欲滴的贴了上来。

    吃此突然袭击,唐缺就觉嘴上猛然一香,他这边双手刚要去捧毒寡妇的脸,这女人却跟疯了一样越贴越紧,喉间更隐隐有“呜呜”的声响,那里还推的动?

    第二十三章 要命的桃木桩

    趁着唐缺换气的当口,毒寡妇那条丁香舌已顺势钻进了他口中,随后就荡起一片吁吁的粗重喘息,这也就罢了,偏她那只原本紧箍住唐缺脖子的右手也不肯安生,顺着脖子一路往下,其目标所指处赫然正是男人立身的根本。

    毒寡妇压抑了十多年,今天再一经罕见的雷电惊吓,心底又实在是喜欢唐成的,所以这番发作起来后简直就跟疯魔一般,这时节的她那里还像个精明强干的女当家,分明就是花痴发作的疯女人。

    自金鱼走后,后世里的唐缺本就是个浪迹花丛浪子,这些日子只是因为境遇不佳,所以才没去招惹这对儿美娇娘主仆而已,此时遭人逆袭强推,上下齐来,强忍了片刻后久旷的身子再难忍住,既然推不开也就懒的再推,当下左臂一支,翻身之间已将陷入疯魔般的毒寡妇压在了身下。

    唐缺如此动作,毒寡妇喉间当即哼出一声悠长的呻吟,紧紧咬在一起的唇舌丝毫不分,她那解放出来的双手已顺着唐缺半臂的下摆伸了进去,在这具劲健强壮的身子上一阵乱摸,二人压在一起的身子更是连连耸动不已。

    尽自后世里后来的生活那么浪荡,唐缺也没遇见过毒寡妇这么强悍的女人,他就是个泥人儿现在也得是满腔火气,一任舌头纠缠,唐缺双手微一用力,便将毒寡妇堪堪围住胸膛的宫裙上身给扒了下来,随着一阵儿肉波荡漾,妇人胸前那两团腻白当即弹跳出来。

    双手一攀上这两团跳动不已的白肉,那种难以言说的舒爽手感顿时汹涌而来,与此同时,毒寡妇喉间的呻吟也更为绵腻悠长,不过这娘们实在是狠,鼻息“咻咻”的同时,还含糊哼着鼻音“重点儿,再重点儿!”,在胸前强烈快感的刺激下,她已不再满足于去摸唐缺,竟是在不自觉之间该摸为挠,刹时之间,唐缺就觉胸背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传来,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的双手已重重捏了下去。

    唇舌分开处,二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呻吟,只不过唐缺是疼的,毒寡妇却是爽的,被“角先生”抚弄多年,她的身子早已敏感无比,此时甫一接触真正的男人,三两下之间还不曾入巷就已受不得刺激,口中长嘶出声的同时,刚才还在连连挺动的腰胯猛然一僵,隔着薄薄的夏衫,连唐缺都感受到了她胯间猛然喷出的那几股热流。

    喷完之后,脸上已如三春桃花的毒寡妇再没了刚才的疯狂,整个人软绵绵的化作了一汪春水儿,毕竟是后世里穿越过来的,暗道晦气的唐缺没在这个时候起身离开,反是紧紧的拥住了她,做着对女人“事后”极为重要的抚慰。

    一直过了小半柱香的功夫,毒寡妇才又睁开眼来,一双眼睛里全是荡漾不停的水波,而这漾漾波荡的水波里倒影出的只有一个影子。

    “你……起来!”,这声音那儿像是三十岁的人,分明就是初遭破瓜的处子。

    窗外,又是一声“喀喇喇”的炸响后,豆大的雨点终于下了起来,几乎是瞬时之间,整个天际就像破了的水袋一样,豆大的雨点子拼了命往下浇灌。

    站起身来的唐缺听到毒寡妇一声轻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时,就见到了自己下身处不雅的凸起,原本的一点尴尬被毒寡妇这一笑给扫的干干净净,“笑什么,都是你惹的祸”。

    “那你再坐下就是”,毒寡妇随手提了提胸前宫裙的同时,已压着唐缺的腿示意他在胡凳上坐下,且不等唐缺有过多的反应,这女人顺手一拉一探之间,就已握住了他下身的那团凸起,“啊……”,一个长音未完,随着蹲着的毒寡妇娇艳如花的脸庞往前一凑,唐缺便觉自己的下身钻进了一个极度温热湿滑的所在。

    唐缺看着自己的尘根在毒寡妇的极力张大的樱桃小口中进进出出,极度刺激之中伸手一压,那件刚刚提起的宫裙又被压了下去,随即唐缺的手已是旧地重游,且这回是直接就攀上了两团翘挺白肉的粉红顶峰。

    眼睛,双手,胯下的三重刺激纠缠叠加,唐缺终于在房外的雨势最盛时喷涌而出,除了毒寡妇嘴角的那几滴之外,大多数皆是喷洒在了那两团挺拔的丰腻白肉上。

    一直到唐缺的身子彻底放松之后,毒寡妇这才起身,顺手掏出腰间的汗巾子在嘴角、胸前揩抹起来,她这番动作自然是又引得胸前一阵儿肉波荡漾,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唐缺也自恢复了后世里的放浪性子,伸手一引便将这小妇人拉到怀中坐下。

    “看你这张脸,嫩的跟桃花儿一样,还有这两颗相思红豆,粉扑扑的,你真有三十岁了?”,唐缺嘴中说着,手里也没闲着,顺着毒寡妇的手拨弄着肉团顶儿上的那两枚红豆儿。

    “你说的可是真的?”,只要是女人就都喜欢听这样的话,尤其是像毒寡妇这样的就更是如此,惊喜的反问了一句后,她才去拨弄唐缺那双捣乱的手,“原看着你性子沉静,又是个读书人,想着该是知礼的君子,谁知道……”。

    唐缺在她胸前的手被拨开之后也不以为意,反手顺着裙裾就钻了进去,毒寡妇的腿果然跟那天中午看到的一样,笔直修长,滑腻腻的手感极好,“守礼也得看人,遇着你这么个妖精跟雌豹子一样的扑上来,我要是还能忍得住,那可不就成了太监?”,他口中调笑着,手上已顺势将毒寡妇的裙裾提了起来,只将妇人那一段修长的粉腿尽数暴露在天光下,“这双腿倒是长的真好”。

    别看毒寡妇前后“克”死了四个男人,但这四个男人却没一个真正近过她的身子,所以虽然是三十岁的人了,其实在男女感情上跟白纸也没什么两样,此番腻在唐缺怀里听着这样夸她身子的羞人话儿,说着说着就又情动的扭来扭去,她这一扭动顿时就让血气方刚的唐缺也跟着起了反应。

    只是真到唐缺要动真格儿的时候,却被娇喘吁吁的毒寡妇给按住了手,“不……不行”。

    这要命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儿,唐缺如何肯依?只是任他如何使劲,毒寡妇却只是死死攥住腰间的裙带不撒手,几番纠缠下来唐缺真是烦了。

    “不……不是不给你,给你看样儿东西”,见唐缺脸色阴沉下来,毒寡妇浑似被丈夫责骂的小媳妇儿一样满脸的不安,双手解开裙带,就露出了白皙腰身上的一条黄金链子,链子上每隔一指远近的地方就绑着一个小指般长短的木楔子,“链子是锁蛮腰!上面拴着的是……是桃……桃木桩……专镇煞气的,县城里刘仙姑说得戴三年,要是这其间破了戒,那沾我身子的男人就得……就得……”。

    “什么煞气不煞气的,我不信这个”,唐缺本来就不信这个,现在又是心急火燎的时候,伸手就要去拽那锁蛮腰链子,孰知刚才还腻在他怀中任其揉搓的妇人现下却挣扎的厉害,眼见就要挣不脱了,竟然低头一口重重咬在了唐缺的胳膊上。

    这一口咬的可真够狠,糯米似的牙印儿上顿时就起了血丝,妇人也趁着唐缺吃痛松手儿的当口远远逃了开去,逃开之后,她手上整理着身上的衣饰,双眼却半点不眨的紧盯着唐缺,待见到血丝之后,这妇人竟是一脸的紧张,一副想过来又不敢的受气小媳妇模样。

    原本还是一肚子气的唐缺见到妇人这个模样后,反倒是生不起气了。

    这个女人,不仅变化的快,而且这变化也太大了吧!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惊天大逆转哪!

    将胳膊上的血丝擦了擦,唐缺也没说什么,顾自回到书几后坐下,开始整理起账本来。

    他既如此,倒让妇人愈发的为难,她是想过来又似拘着什么,脚步动了几次又都缩了回去,脸上的表情益发看着可怜了,到了最后竟就这样啜泣出声儿。

    第二十四章 我瞒你什么了?

    “这妇人的心理真是有些问题了!”,唐缺心下寻思着,倒也不忍再见她如此,随手合上面前的账本,“这是你家,想过来就过来吧”。

    “你……你不生我的气了,我不是不给你”,妇人眼圈都没干,一边往唐缺胳膊上的牙印吹气止疼,一边含糊道:“你要真想要,我这就让兰……”。

    “这事就别说了”,唐缺虽是个在男女情事上不禁的,但这话也听着着实别扭,“安心坐下来赶紧做账吧,这几天你忙忙叨叨的,咱这儿可是啥都没干成”。

    “噢……我这还有八个月就好了”,莫名说了一句后,毒寡妇才拿起账本煞有其事的报起账来,唐缺一愣之后才明白她说的该是腰里系着的桃木楔子。

    刚才满身撩拨出的火气没个发泄处,唐缺正想着借做账来分散精神,偏巧毒寡妇现在的报账里三番就要错上两次,让他写了又改,改了又写的甚是火大,只是不等他说出什么来,就听毒寡妇又莫名的蹦出来一句,“你是真欢喜我?”。

    看着妇人问这个问题时一脸着急慌忙的样子,放下手中鹅毛笔的唐缺莫名又想到了后世的金鱼,扭头间看着门外细密的雨幕,唐缺心中的郁火无形间慢慢散去,油然浮起的却是一阵儿茫然。

    曾经,在后世那个大学校园中,在那片灼灼其华的桃花树下,金鱼也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你喜欢我吗?”,随后,这个问题又升级成了“你爱我吗?”,那时候的唐缺的回答是毫不犹豫的斩钉截铁,但随着金鱼蓦然远去,唐缺慢慢变成了一个虚无主义者,找不到人生意义的同时,男女之间的爱情在他的眼中更是变成了彻底的虚幻。

    看不见摸不着的爱情是飘渺的虚幻,唯有肉体的纠缠才是赤裸裸的真实!

    穿越而回,唐缺这几个月以来改变了很多,但唯有对待感情却是没什么变化,他有的是肉欲,甚至这种欲望还很强烈,但唯一缺乏的就是男女情事间爱的能力,他会感动,他也会激动,就是没法去爱,甚至一想到这个字眼儿都会条件反射似的恶心。

    唐缺知道,他得的是一种心理疾病,这种病在后世有个很时尚的名字叫作“爱无能”!

    至于喜不喜欢眼前这妇人,当然喜欢!这样的美妇人又有那个正常的男人会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

    唐缺这句是实话,此时正敏感的妇人自然能感受出来,感受到这一点之后,妇人脸上的神采愈发的盛放了。

    妇人心定下来之后,口中的错误自然就少了,但做账的速度却没因此快起来,往往她正好端端的报着账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