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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胖媳妇第7部分阅读

      唐朝胖媳妇 作者:未知

    ,主要是人心不齐,今年麦子好,眼看快收了,刚才在廊下我们几个商议了,被泥沙冲走掩埋惯可惜的,大家伙都想去挖一挖,好让那丘上的泥水都流下来。hubaowang”

    我问道:“会不会有危险,这么大的雨,如果泥沙滚下,损失麦子是小事,埋住人可不好了,我不赞成。”

    “夫人,让我们去吧,往年咱们侯爷没来过,虽然不大管我们,但是也没让我们交过什么,从老老爷那起,也从来没为难我们,现在夫人到庄子上来,本来我们以为是看上我们什么东西了,或者好奇住几天就走了,可是夫人挖河修渠,让上面放水,还有那沙丘说改了可以种树种草,以后也不怕泥水冲了,全是为我们好,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也没脸见人了。”村长低着头说。

    我看看廊下的男人,一个个渴望的眼神,庄稼人的面子和尊严在那里,我来这里不是施舍什么,我不能让他们感觉到施舍,否则我就伤害了这么一群淳朴的人。

    终于二十多个男人扛着工具冒雨去了,大雨瓢泼,天地成了一挂水幕。

    我不放心,只能跟去,如果出了事,死一个人,我心里都承受不了,是我错了,如果没有我当初来的时候不计成本在这里花钱弄这些弄那些,这些人也不会如此感到愧疚,也不会如此付出,我是为了多投入多产出,将来这个庄子好了,最大的受益人是我,可是我这些举动让这些朴实的庄稼人如此难熬,竟然要用生命的代价去保护每一粒粮食,是我错了。他们没有别的东西来报答我,他们不习惯说谢谢,只能用实际的行动来回报我,甚至是生命。

    天地之间只剩下白茫茫的水,衣服也不用换了,反正是湿了,揪了虎妞又跟了出去,只有和我的村民在一起,我才踏实,我感觉到了一种真情在流动,你付出了,肯定就有回报,也许有些人不善言辞,但是总是在默默的做些什么。

    等我气喘吁吁的摸到地方,那些人已经在泥水里打滚开挖,我也帮不上忙,只能在边上大声喊着注意安全,雨太大了,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也许别人也听不到我的喊声,但是我还是没有停下,我希望就是我努力张着的嘴可以告诉他们,我一直在这里,雨水是甜的,落在嘴里,我要不停的往外吐水,我已经喝饱了。

    沙丘上的泥沙和着雨水冲下,苜蓿草刚刚发芽,好不容易有点绿意的沙包已经支离破碎,千沟万壑,泥水下了坡流动缓了,在排水的渠里积满了淤泥,后面的泥水都直接冲到了平地的麦田里,压倒一片,那都是丰收在往的麦子啊,就这样埋在了泥沙下。

    我心里也不忍,那些庄户看着更是心疼,他们对庄稼有着深厚的感情,这是他们去年冬天就埋下的希望,就要功亏一篑,有人扔了工具,双手一直在挖,把冲下的泥沙挖出来,又有新的冲过来,但是终归河渠在一点一点的被疏通,我甩开虎妞,在这个大雨倾盆的时刻,我感觉到了一种激|情从胸中升起,这不是为我,也不是为大家,就是一种豪情,我们与天地战斗,哪怕只能挽救一颗麦苗,也是一种骄傲和自豪,我被这种情绪深深的感染,我跪在渠边,把淤积的泥沙扒到身后,一下一下,我机械而又快速的掏挖着泥沙,耳边只有哗哗的雨声。

    我感觉身下一空,没有听到声音,只看到膝下的泥土咧开了缝隙,破碎,我努力抬头望去,看见村长大张的嘴,他好像在喊我。还有很多人睁大的眼睛,眼前已经迷糊了,好像不能呼吸。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很累很累,我想跑,可是腿却一点也不听使唤,我想爬也是酸的难受,我想喊,感觉用了很大的力气,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便想睁开眼睛,却无法挣脱。像那次生病后被魇的感觉,我很清醒,却感觉自己动弹不了,无名的恐惧在蔓延,一个黑影过来了,按住了我挣扎的四肢,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束缚,虽然我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我感觉我看到了,我拼命的挣扎,浑身是汗,终于看到了一丝光明。

    一只温柔的手拂过我的额头,撩开我的发丝,是那样的熟悉和轻柔,我又闭上眼睛,我害怕睁开眼就不在了,这是我的幻觉么。

    “夫人,你好些了么。”一个暗哑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的仲欱的声音是温和的,柔软的,不是这样干涩,我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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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雨过天晴

    “仲欱,你怎么在这里。”那按着我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夫君。

    “你可醒了。”烛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声音有些嘶哑,眼睛里有光闪过,他背过身去不让我看。

    我装作没看见,给这个男人留一点自尊,毕竟在女人面前流泪很是难堪,越是面对最心爱的人,越不想让她看见。

    原来,仲欱上午在宫里无意听见钦天监说东南方向云层有异,加上天气热的异常,恐怕会有冰雹,他心里就有些担忧,到了午饭后,只见东南方向雷电交加,城里虽然也落了雨,却是不大,而东南方向却如黑夜一样。仲欱终于坐不住了,就往我这里赶,越走雨越大,等仲欱刚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和那些人去渠里挖泥排水了,并没有见我,他非要去找,众人拉他不住,只得照人领着去了,却在半路碰到我浑身是泥的被背回来。原来我身下的渠塌陷,我也掉了进去,好在不是泥沙流,我只是掉了进去,几十个人轮流有手挖,把我刨了出来,可是我已经昏迷不醒,什么也不知道了。

    “别的人呢,没出事吧。”我问道。

    “还想人家呢,那村长看你掉进去,魂都飞了,还好,因为救你,别的人也都回来了,倒是没有出事的。”仲欱拉着我的手一直没松开,埋怨的说道。

    “那村子里的人呢,庄稼呢。”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不知道人都安排在那里,庄稼是不是保住了。

    “你就放心吧,好在天不是很冷,妇女小孩都在后面院舍里睡下了,现在除了这个正房,那里睡的都是人,跟逃难差不多了,雨已经不下了,你听听,没声音了不是,庄稼明天再说,现在你什么也别想了,以后也不许你做这样的事情知道么。”仲欱俯下身子,贴在我的脸上说。

    “嗯,我冷,你给我暖暖。”这个男人为我哭了,为我着急了,我看见他还是那样的渴望,我一直在折磨他,也在折磨自己,我渴望他的手,他的脸,他的唇。

    仲欱搂着我躺在炕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偶尔听见窗外的花树上有水滴落,还有廊下住的人的梦语,那都是人。

    我把手伸进仲欱的衣服,抚摸他并不健壮却很结实的胸膛,仲欱的身子也开始热了起来,把我的手拿出来,我又伸进去。“你身子可好。”仲欱小声问我。这个体贴的男人,我用唇覆上他的唇,今夜,我要定了。

    “老爷,夫人大喜。”早上一开门,就看见村头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廊下的男子也都笑盈盈的,看上去有些古怪。

    这些人昨晚都睡在我的窗下,看来是听到了些动静,我的脸有些发烫,看着窗前那棵木槿,枝条都雨打的都快垂到了地上,花苞也落了不少。

    “喜什么喜,还不去看看你们的房子都怎么样了,还杵着干什么。”我佯装生气的对他们嚷道。

    “快走吧,说了不用给夫人道别的,都不听,快走快走。”村头也回头催促,一出门那些人就跑的飞快,心里自然是记挂自己的破房子,好歹是自己的家,可是还是等我出来道别了才走,唯恐失了礼节。

    太阳照常升起,光亮的有些刺眼,天空没有一丝的云彩,湛蓝湛蓝,村头回报说房舍塌了一半,好在没有人员伤亡,牛也死了几头,鸡鸭冲走的就更多,田里的庄稼虽然被水淹,但是因为挖渠排水及时,现在流的差不多了,只有沙丘跟下的一部分被泥沙压了,也就几亩,虽然不是很大。俗语说:“雹打一条线,风扫一大片。”冰雹一般范围不大,那麦田遭殃的不多,我也松了口气,再有几天麦子一熟,这一季算是保住了,手里有粮,心里就不慌了不是。

    “其实夫人何必这样大动干戈,我想过些日子就可以接你回去了。”仲欱看我这么关心庄子上的事说道。

    “嗯,接我回去,那秦罗怀孕了。”我说道,态度就有些生硬。

    “那罗儿月信已经迟了几日,应该是有了身孕,我把脉还是不行,拿捏不准,我想等子昌回来把脉看看。”仲欱一脸喜色。

    我心里莫名的烦躁,真的怀孕了,是我估计错了,难道就接受这样的局面,以后那里还有我的好日子。

    “哼,罗儿,你叫的好亲热,你们让我走我就得走,让我回我就得回,以后她有了孩子,还有我的活路么,我就是你们家的挣钱机器,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你们一家幸福天伦,干我什么事情,我就偏不回去了还,你吃了饭走你的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呢。”我本来很渴望和仲欱在一起,可是又说出了这样的话,为什么,我总不能以温柔宽容的态度对待仲欱,为什么要向刺猬一样的战斗,伤了别人,留下孤独的自己。我扭头出了院门,把仲欱留在那里。

    出门去看看村里到底如何,门前的池塘满满的水,听说昨天已经和河道连在一起,鱼苗也跑的差不多了,我往东边看李墨的庄子,太阳白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他们的田里也是白花花的一片。不应该的啊,他们地势比我们高,我这里积水都流的差不多了,他那里还几乎看不见麦穗。心里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记挂着我的庄子,也没有细看。

    村里的情况却是糟糕,一夜时间水是退了,可是淤泥遍地,一处能下脚的地方也没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去,房舍塌了不少,可是没有人哭也没有叫,大家都很平静的收拾着能用的东西,甚至是有些开心。房子倒了还能建,只要人在就好,无论是汉子还是女人,见我走来都微笑着叫一声夫人,那笑容很是真诚和关切,我知道,昨天的事让他们和我的距离拉的更近。

    好在天气马上热了,各家也没有余粮,损失的都是鸡鸭,还不算是很大,我把村长喊来,告诉他回头去我那里拿银子,一家先给二两安抚,让那些房子好的人家帮助一下,倒了房子的人家暂时挤一挤,等收完麦子,再好好的建结实的,到时候我会补贴一些,尽量建成砖瓦房舍。好在村子里大多都是本家,庄户人家朴实,都不讲究什么得失,为了几天后的大丰收,倒是很快安顿好了,对于补贴盖房子的事情,村长沉默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池塘算是马马虎虎弄好了,河坝的事情到了秋后水少的时候再说,到了七、八月又是多雨季节,不是修水利的好时候。

    忙完回去,仲欱已经走了,他对村里的事情不懂,也没有更多的兴趣,不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伤了他,惠娘冷着脸说仲欱走的时候交待,过些日子一定来接我,让我受委屈了。我心里有些酸酸的难受,却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过去。

    下午李墨拉着一身泥水的马匹来了,一屁股做在炕上大喘气。

    “咋了,我看你那田里的水比我这里都多,这会好些了吧。”我看着脸色发白的李墨说道。

    “吓死我了,我还没骑马走过这样的路,看不见路面,都是水,要是一不小心就把你的墨哥哥滚河里了。”李墨的魂似乎还没回来。

    “哦,那你还来干什么,我又没请你,抛下自己庄子不管就来串门,你倒是清闲,要是真滚到河里算谁的,可别赖我。”我心不在焉的说。

    好长时间李墨也没说话,我看看他那脸色有些难看。

    “咋了,魂还没回来。”我笑着说。

    “不是,是我闲的慌,是我自己找死好了吧,我就多替人家担心,把你掉沟里闷死才好呢。”李墨气呼呼的说,口气里有些埋怨。

    原来是听说我掉泥沟里的事巴巴的跑来看我,而我心里想着上午说仲欱的话是不是重了,便有些语气不善,看着他来,心里有些埋怨,该来的多少天还不来,而他是天天来。

    “哎呦,生气拉,是我错了好不好,我问你啊,你那田里怎么那么多水啊,中午我回来的时候看才下去些,你那水闸坏了,我看修水闸也没什么好处,这会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了吧。”我说道。

    “哼,我就是自作自受,我那水闸好着呢,我不愿意放水怎么拉,我养鱼怎么拉,我乐意。”李墨还是一肚子气。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要是你也赶着放水,我的庄子这会不知道冲到那里去了,说真的,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是你不是为我吧,你对我这么好。”我低着头说,却拿眼角看着李墨的反映。

    李墨脸上有淡淡的笑,那笑容应该是对他自己的。

    “我当然不是对你好,是那个看水闸的喝了酒睡死了,居然忘记放水了,回去我要狠狠的治他,好在麦子快熟了,只要即使把水排了,损失也不是很大的。”李墨慢慢的说道,口气有些幽怨。

    “哦,那今天早上我看水流的也不大,闸似乎没全打开。”我心无他想顺口问道。

    “好了,说水闸干什么,你没事吧。”李墨问。

    “我好的很,昨天只是吓了一下,倒不是很严重。”我说道。

    “你家那个焦什么来了。”李墨四处看看,没发现仲欱的身影。

    “走了。”我说道。

    “走了,这么快。”李墨说道。

    “是,我也快走了。”我说道。

    “这里不好么,为什么要走,你走了,你走了,我会想你的。”李墨有些着急。

    “呵呵,想我做什么,我来也没给你带什么好处啊。”我笑着看他一脸着急。

    “我想吃油饼就没人给我做了,还有啊,那牛羊马上就送到了,你走了谁给我养,反正你不能走。”李墨急急的说。

    走还是不走,我是要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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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骑马

    看我确实没事,在三德和我的催促下,李墨终于走了,他那庄子毕竟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情要处理。临走前,我拿了几块麻布出来,让三德把马蹄包上系紧,这样走在泥里也不打滑了,李墨看我这样关心他,脸色好了很多,我又许他端午时节来我给他做一顿好吃的,才高高兴兴的走了。

    李墨谢谢你,谢谢你昨天顶住上游的洪水,你为什么这样做,值得么,看着那马上的人越走越远,和河岸的绿柳融在一幅画里,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小顺也来了一趟,捎来了这个月的分红,告诉我说冰糕已经开始卖了,一开始人不多,这几日大家都尝过了,中午热的时候店门口就排很长的队伍,那些丫鬟小厮,提个大盒子,买过之后就坐上马车往家里狂奔,生怕化掉,只是存的少了,怕卖不过天热就没有了。我让他每天限时限量供应吧,但是价格不要涨,否则让人说店家黑心也不好,总归企业形象还是要的,不过限时限量却显出了冰糕的珍贵不是,又上了一个档次。

    庄子上的气氛更加热烈,麦收的准备都要做好,置办新的镰刀、木杈、草帽还有用来熬汤解暑的绿豆,牲口要喂好养足了,小顺带来的银子除了一家二两的灾后安置金,还剩下的我都交给村长置办农具了,虽然是下了冰雹暴雨,但是麦穗似乎格外的大,籽粒也饱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丘上的苜蓿草也补种上了,另外一个沙丘栽的树苗被冲倒不少,但是一场大雨也活了很杜,至少看上去也是绿绿的,尤其是点播下的长生果,也就是花生,更是绿绿的出了一地,等过半月二十天的,花生长的牢固了,下大雨也不怕往下冲泥沙,等到了明年春天,树苗都结实了,就会好很多,后年,大后年,我想一想都很开心,种植是一种很幸福的事情,因为每天都有变化,每年都有变化,这种变化是看得到的,是实实在在的在你面前,不但是收获的幸福,还有成长的美丽,我无法想象,如果顺利的话,少了三年,多不过五载,一个沙丘上绿草茵茵,牛羊成群;一个沙丘上果木飘香,花生遍地;下面的耕地夏天是麦浪滚滚,秋天是谷穗低垂,远处是河水清波,池塘里荷叶田田,鱼儿跃水,更重要的是我还要建一排新的村舍,青砖蓝瓦,青石铺路,各家鸡鸭成群,猪儿满圈,人人都幸福安康。

    门前的池塘小荷初露,因为是第一年种植,荷叶小也少,估计明年会好很多,不过,还是很让人惊喜,每天早上不出院舍,就能看见一池碧水里又多了几片新叶,微风吹就轻轻荡,如有心事盈盈。

    李墨一直记挂着大餐,开始源源不断的往我这里搬运东西,几十斤的火腿,上等的金丝血燕窝,王爷家里就是好的很,什么东西都有,这个客卿不知道贪墨了多少,真是人如其名,正儿八经的黑。可是我那里会做些东西,山珍海味的不是为难我么,我只是会一些家常小吃而已,不过,后世的信息交流融合,我们在老字号的基础上增添了很多新的内容和形式而已,不过,也许是李墨大鱼大肉的吃腻了,对我的小心思总是很有胃口,而我也乐于做这些事情,毕竟做饭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尤其有一个欣赏你的人,你可以尽情的显摆你并不是很高明的厨艺。

    我问过村长,洛阳之地端午是不做粽子的,也不知道粽子是什么事务,他们做油炸果子,挂艾草,戴五彩丝线做的香包,小孩子穿无毒的肚兜。所以我许给李墨的端午大餐就是包粽子。

    北方这个时候没有宽大的苇子叶,为了达到最好的包装效果,我决定找一些芦苇的叶子来替代。

    李墨自告奋勇的要和我同去,还把自己的马让给我骑,他自己牵了三德的过来,我一直对骑马游春有莫名的情结,想一想,初夏的季节,找一个还不是很热的下午,太阳西斜,在泛着金光的河滩草地上,马儿轻纵,衣带飘飘,感觉不要太好哦,心口不一的挣扎推辞了一番,就欣喜的答应了。

    “兰芝,你放松点,我的马很听话的。”李墨看着我颤巍巍的爬到马背上,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就安慰道。

    “我知道,可是好像很高啊。”我感觉小腿一直在哆嗦,坐在上面一点也不稳当,看起来的潇洒不是那么容易,我咽了口吐沫,感觉头有点晕。

    那马不满意的晃晃脑袋,打个响鼻子,我就跟着一哆嗦,看来我的胆子一点也不大。

    “兰芝,成不成,要不我和你骑一匹,第一次骑马还是有人护着的好。”李墨着急的在下面转圈,这个死人,什么时候夫人都不叫了,开始直呼我的名字,幸亏这里只有三德和虎妞,而三德似乎和他的主人心意想通,带了一大包的吃的把虎妞哄的远远的。

    “哼,怎么不成,我会,你别在前面碍事。”我强撑着说道,虽然心里还在哆嗦。

    和你骑一匹,让在在后面搂着我,李墨,你不要蹬鼻子上脸,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我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习惯了他在我的身边转悠,我和他几乎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农庄的事情,我店里的买卖,我和仲欱的感情,当然除了我的来历,我想找人说,而他也乐意听。

    过了一会,感觉还是没那么可怕,这个马真的很听话,我试着抖抖缰绳,迈步开路。

    “你先慢慢走,如果想跑,就用腿夹它的肚子就可以了,不过别太用力就是了。”李墨骑着另一匹马和我并行。

    “知道了,你别和我说话,我要专心驾驶。”我只顾盯着马头前面的路,什么路边的风景,河边的绿柳红花,我把骑马当成了学会开车第一次上路,紧张的话也不能说,眼睛也不够用了。我忘记这个动物是会自己走的,我只要稳稳的做着就行了。

    得寸进尺害死人啊,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紧张,我试着夹了夹马肚子,那马儿就得得迈开了小碎步,一拉缰绳就停下,再催又走,李墨在旁边一脸笑意的看着我玩的高兴。

    前面河滩一处茂盛的芦苇,我催马过去,一路小跑,风儿吹过,很是惬意,不注意自己双腿紧紧的夹住了马肚子,那马就越发跑的快,我越是夹的紧,我越是夹的紧,那马跑的更快,生怕自己掉下来,李墨急的在后面大喊。我感觉风了在耳边掠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丢了马缰绳,吓的双手抱住了马脖子,可是身子越一直在滑,那马儿冲下河堤,我的双臂已经酸的抱不住了,我想自己肯定要掉下来,会不会摔死啊,前面就是湍急的河水,我闭上了眼睛,没想到,潇洒一回吧,又摔沟里,我是不是和水沟有仇啊,才摔了几天啊。

    后面一声唿哨,那马终于死死的站在河边,一只前蹄已经踏在水里,我的半个身子已经从马上滑了过来,李墨飞马赶到,一把把我抱了下来,放在草地上,气急败坏的回手对那马就是一鞭子,一道血痕立现。

    “别打它,别打了。”我软软的靠在草地上,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了。

    “抽死它,回去杀掉。”李墨对后面跑来的三德吼道。

    “兰芝,有没有伤到那里,胳膊动一动,还有腿,你动一动啊。”李墨急的小脸煞白,估计我的脸也好不到哪去,心还在扑腾腾的跳,身上是密密汗。

    “嗯,别说话,我躺会,你让我躺会,别打那马知道么。”我什么也不想说,头晕恶心,四肢瘫软。我闭上眼睛躺在草地上,还是靠在大地上有安全感。

    “好,我不说,我不说。”我感觉李墨在我身边坐下,手轻轻的挨着我的衣袖。

    “姐,你真笨,连个马都骑不好,还在这里装死。”虎妞呼呼的从后面赶来,一边喘大气,还不一边咕囊咕囊的吃东西,我闭上眼睛也知道她那德行,对于动物来说,我的确没虎妞有天赋。

    “哼,我摔死你就好受了。”躺了一会感觉好了很多,我翻身坐起来,摊上这么个妹妹,不是吃就是拆我的台,我就装会儿可怜也不放过。

    李墨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我好好的,就是你那马跑的真快。”我笑着安慰他。

    “可是,那是大宛良马,跑起来快的很,都怪我不好,其实这个马太高太大了,不适合女子骑的,回来我给你弄匹小矮马,城里的贵妇小姐出游都骑那种小马的,你个子高,一翻身就能下来,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怕了,还有,下坡的时候一定要拉好缰绳,把身子后仰,马头拉的高高的,你越是往前栽,越是危险,幸亏你抱的紧,要不是从马头上滑下来,跌一吓可不是闹着玩的。”惊吓后遗症,李墨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话。

    “嗯,以后就知道了,不过我喜欢高高的马,这样骑着才威风不是,我这么大个子,骑个小矮马,还有我着体重,人家还笑话我虐待动物呢。”我说道。

    “威风什么,这马是三德养熟的,要不是他那一声唿哨救你,这会你就在河当间喝水了,这个马只要不下停止命令,就你刚才那样,前面是悬崖都敢跳,是这马的好处也是坏处,真是我太大意了。”李墨道。

    “好了,你看三德心疼的那样,听我的,不许打那匹马,更不能杀掉,你要是舍得就送我好了,让我也体验一下大宛良驹的威风好不好。”我看三德拉着那马,用衣袖不能的去蘸那道血痕,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衣服。

    “哼,回头再说,这小子也少不了一顿打。”李墨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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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寿王寿司

    明日就是端午,李墨看着我把一张张细长的苇叶折好,把泡好的糯米和切碎的蜜饯放进去,裹成一个小小的立体三角,用五彩的丝线缠好,一个穿越版的兰芝粽子就包好了。

    糯米和蜜饯都是李墨带来的,王爷家里就是好,要什么有什么,这个李墨不知道贪污了多少,这里没有宽大的苇叶,这些还是我和虎妞沿河走了很久才找来的芦苇叶,包出来的粽子小巧的如核桃大小,倒是漂亮的很,吃起来一口一个,估计也不错。

    李墨估计是吃过这个东西,倒是不很好奇,不过对我用这么窄细的苇子叶来做粽子还是很感动,和李墨一起来的那个人就不一样了,目不转定的看着,几次想把那小巧的粽子放到嘴里,都被李墨拦下了。

    那人服饰装束也无什么特别之处,就是话语不多,除了进门深深的鞠了一躬,说了句夫人好,就盘腿做在炕上,然后四处大量,好像对什么都好奇。我一边缠粽子一边想,莫非是日本人,看那唑实的小个头,倒有几分相似,有心用日语问句好,又怕吓着李墨,还是装作一个普通人的好,何况我那日语也是看电视剧学的,没几句,别让那扶桑男有他乡遇知音,大喜之后又大落。

    苇子叶把手指拉的生疼,包了几十个小粽子,李墨打开了随身带来的大包裹,里面还是各种干货,估计寿王家的厨房又遭殃了。

    “你看,这是我给你带的紫菜,上次你不是说有紫菜做蛋花汤好喝么,我特地找扶桑来的使者给你弄的,你不知道吧,这个人是扶桑蛮人,说话硌硌叨叨的烦人,你没见过吧。”李墨趴我耳朵边小声的说道。

    我看看那扶桑人心里笑道,我没见过,我见的多了,不过不是这个样子而已。

    “是,扶桑人,是不是海里的山鸟人,应该是岛人,他听得懂你说话么,这样鬼鬼祟祟的。”我和李墨小声嘀咕。

    “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也不怎么会说,说人家的坏话总不能这么大声不是,趴这么近我还能闻到兰芝身上的香味呢,我给你带了几个宫里的香包,端午节记着戴。”李墨坐直身子,看着那扶桑人一脸诡笑。

    那扶桑人伸伸大拇指,我的脸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烧,不知道这个李墨来前跟人家都说什么了。貌似有些误会。

    我拉过李墨的干货验看,有什么好东西,一股刺鼻的腥味儿冲来,还都是些海产品,我们多年习惯了平和的口味,对与海鲜,有些人永远都不习惯,尤其是干货的味道更冲,我似乎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对于海带、紫菜还是能接受的,今天有地道的东洋人,做个寿司吃吃好了。嗯,还有鱼干,让惠娘拿去斩碎炒一炒,全当肉松,火腿也有,李墨早就搬来了,可惜没有黄瓜条,这个回来要和李墨探讨一下。

    李墨和那扶桑人看我把蒸熟的米饭放上油盐和山寨肉松拌好,把紫菜铺好,再把米饭均匀的铺上一层,放上火腿丝,裹成长条把口封好,用刀切成小段,把断面朝上放在盘子里,黑的紫菜、白的米饭、金黄的鱼干、暗红的火腿丝,看上去还真是可爱的很。

    李墨这回真的震惊了,貌似没见过这种吃法,看我把紫菜这样的吃法,那个扶桑人的表情更奇怪,难道日本没有寿司的吃法,还是我做的不地道,让人家见笑了。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两个飞快的拿起来就放进嘴里,李墨对我的厨艺是相当的信任,而那扶桑人也毫不犹豫,马上我就看到了新式做法的后果,对面的两个男子开始左右开弓,一手一个拿起来往嘴里塞。难道真有那么好吃,我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在二人刀光剑影的手下,我抢了一个出来,虽然材料有些少,但是味道还真是可以,因为炒鱼干比肉松吃起来更有质感,那火腿也是正宗地道的,但是品质的上乘弥补了一些材料的缺乏,所有别有风味。

    “这个又是什么玩意。”李墨把最后一个紫菜包饭圈咽下,伸着脖子问我。

    “你问他,他应该知道。”我对着那扶桑人说。

    那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摇摇头。不应该啊,难道日本人不吃寿司的么。

    “这个叫寿司。”我说道。

    “寿司是什么东西。”李墨问道。

    “寿司就是用寿王的东西做的,所以我叫它寿司。”我胡诌道,鬼知道为什么叫寿司,估计是个音译,回来得查查。

    “是用我的东西做的,为什么叫寿司,应该叫墨司。”李墨抗议道。

    “哈哈哈哈,摩丝,亏你想的出,不怕把你粘住你。”我感觉李墨真是可爱,一眼扫到那个扶桑人在吃粽子,立马笑的要死的心都有了,他居然不扒了粽子皮,直接就放嘴里嚼巴嚼巴就吃了,我的娘啊,牙口好的不得来咯。

    笑笑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前几日仲欱的话带来的郁闷也烟消云散了,李墨带着那个扶桑人走了,钱小顺又赶着来了。

    “夫人不回家去么,咱们这里风俗端午要也是要团圆的。”小顺给我带些端午的礼品。

    “我不想回去。”仲欱没有来接我,让我自己回去,我肯定不愿意。

    “夫人还生气呢,夫人别怪我多嘴,有些话小顺早就想说了,其实焦太医对夫人很是痴情,自从夫人走后,没次我来这里,回去焦太医都在店里等我,问你的情况,听我嫂子说,焦太医在那个女子房里歇一夜,就独自在和夫人原来的房子歇两夜,为这个事情,两人可是经常拌嘴呢,我嫂子在家里做事,我可没拿话哄你。”小顺说道。

    第一次听说我走后仲欱在家里的情况,知道仲欱没有因为我不再就和那秦罗缠绵恩爱,心里还是甜滋滋的,是啊,仲欱对我是没的说,再说娶秦罗的事情仲欱心里该有多无奈,毕竟是被人设了圈套,想到这里,对仲欱的不满也就没有了。

    可是我还是不能回去,凭什么,到时候来接我回不回还两说呢。看小顺犹犹豫豫的似乎有话没说完。

    “你来就是接我回去,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别谁的。”我说道,哪怕是仲欱遣人来,我心里也会好受很多。

    “我说了夫人可别生气,其实这次我来,是那个姓秦的女子到店里说的,她说到了端午,夫人还不回去,她心里愧疚,婆婆夫君也不开心,如果能一家团聚,她做什么都可以。我看那女子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会不会是真的向你示好也未可知。”小顺说道。

    秦罗,我皱皱眉头,我想不是示好,是示威才对,仲欱不是说她月信有迟,应该是怀孕了,估计这是给我带话,这样显的我更小气不是,,我叹口气,在这方面我的确很是欠缺。如果我回去,显得她委曲求全,如果我不回去,正合那秦罗的意思,为什么人家步步占了先机。

    “你知道那秦罗是什么人么,你还记得年前那个女扮男装到咱们店里的人么。就是秦罗。”我叹口气说道。

    “是她,怪不得看着眼熟,似乎是在那里见过,可是夫人为什么不把实情给焦太医说明了,焦家老夫人怎么会允许这样的女子进家门呢。”小顺恍然大悟。

    “里面的事情太多了,我也不想提起,总之,你知道也就罢了,不可再说出去,要知道焦太医好歹也是百户侯爷,这事拿不出门面,我只希望那秦罗安安生生的以后,不要惹什么事情,我也不想和她在一个屋檐下争执什么,我不感兴趣,所以我暂时也不想回去。”我说道。

    小顺看我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是上次下雨,仲欱前来,本来一番好意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我却冷言以对,想着对仲欱便抱了一丝愧疚,如果那秦罗真的有了身孕,如果为了仲欱,我真的回去,婆婆小妾我还是要面对的,还这样不依不饶的估计仲欱也不愿意看到,只有家里和美,他在外面才能安心,也抬得起头不是。

    看着箩筐里包好的小粽子,如果仲欱能吃上多好,好的东西要和心爱的人分享才对,要不让虎妞回去一趟。想一想,把虎妞叫来,又做些寿司,和小粽子满满装了两盒,嘱咐虎妞送给婆婆,路上不许偷吃,在家里听话,等明日下午让小顺把她再送回来。

    虎妞做上小顺的马车走了,看着他们越行越远,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我是多么渴望见到仲欱,每天和他在一起,平日忙的时候还好,等我闲下来,总是惶惶无主,我下午和他一起走在庄户里,看那劳作的汉子妇人和蔼的和我们打招呼,我也想和他挽着手,走在池塘边,看小荷青青,或者在晚上,看牛郎织女点点繁星,可是他不在,每一次李墨来的时候,我都下午是仲欱多好,那样在池塘边,我可以挽他的手,在河滩里,我可以靠他的肩,在大宛马上,他可以环着我的腰,一路说笑,行进在阳光明媚的五月,可是都没有,李墨做的事情着能让我更思念仲欱,我不想也不能把李墨当成我寂寞思念的替代品,虽然李墨的心思我大约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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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流产

    芒种节气,麦子终于成熟了,庄户人家是不会因为过节而停止劳动,焦麦炸豆不等人,端午一大早,各家门前都挂了艾草,仍旧都下地去了,镰刀在阳光下闪着明亮的光,一排排金黄的麦子睡倒在地里,生长了一季的沉重,终于累了。妇女们在男人身后,把割下的麦子打成一个个结实的麦捆,自然有别的男子抗到晒场上。孩子们也不闲着,把后面遗漏的麦穗捡起来,放在一起,我和惠娘提了瓦罐到地头送水,一张张黑黝黝的脸上都是汗水,却都高兴的合不拢嘴,村长说今年的麦子起码多收三成,要不是那常雹子和大雨,应该多五成差不多,雹子不是年年有,大雨明年也有望减轻冲击,所以大家伙心里都是欢喜。

    下午,小顺却没有送虎妞回来,也许是虎妞贪玩,我也没多想。

    第二日我刚要和惠娘出门,却看见仲欱气色不善的冲了进来,这么早就到了庄子,看来很早就动身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有事么。”我问道。

    “兰芝,你为什么这么做,秦罗有了孩子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这么做,你非要把她赶出门去么。”仲欱声色俱厉对我说道,我从来没见仲欱这样说话,今天的状态很是不好。

    “我做什么了,秦罗有了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指责我,为了那个什么卦师的话我就要躲出去,我在这里又碍她什么事情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仲欱一来就这样劈头盖脸的训斥我。

    “你做什么你不知道,秦罗好心好意让你回家来,只不过想端午一家团圆,让我高兴,没相到你让虎妞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害得秦罗流产,失了那个孩子。”仲欱狠狠的把一个香包仍在桌上。

    “这是,年前我拿回去的那个香包,怎么在你那里。”当时仲欱让我扔了,我放在床上,结果第二日收拾床铺也没见到,我以为仲欱已经拿走扔了,没想到今日又见到这个东西。

    “哼,你自己不回去,让虎妞回去,就因为上次我说秦罗可能有了身孕,我曾告诉你麝香的功效用途,你就让她把这个香包放在秦罗房中,害她血流不止,孩儿不保,这下你满意了。”仲欱说道。

    “没有的事情,仲欱,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你一起生活了三年多,我何时有害人之心,我让虎妞回去也是一番好意,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我才听明白,原来是秦罗流产,可是这个香包又是怎么回事。

    “那这个香包如何在秦罗的房中,虎妞前日回家,曾到秦罗房中去了一趟,昨日午后,秦罗午休便说腹痛不止,下身血流不止,结果在被褥之下发现了这个香包,你怎么解释,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了,三年前你来的时候,娇憨痴纯,可是自从去年八月我就发现你变了,是,你固然变的聪明、有胆识、有见底,变的善解人意,变的妩媚多姿,变的让我更加爱你,可是你也变的让我感觉陌生了,你会和母亲顶嘴了,你也会和我致气了,你更会和别的男子言语嬉笑了,兰芝,我再也看不透你,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兰芝了,我的兰芝那里去了,我那个傻傻的小媳妇那里去了。”说到最后,仲欱已经是悲痛欲绝,我不知道是因为秦罗的身孕不保,还是因为我的改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