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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之初 糖之初第13部分阅读

      糖之初 糖之初 作者:未知

    笑的男子,或则说他是个沉闷的男人,好处便是老实少语.若是让风流一直抱着我到处跑,估计肯定会被整.我们都很默契,谁也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此时在他怀里,想起昨夜,只觉得像场梦,迷乱而又疯狂.

    "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两个孩子救回来."

    "好啦,孩子的事有我这老娘亲自出马,困的很,再睡一会,到了告诉我."

    没有回音,但感觉到他在前进的脚步,心很塌实,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听着心跳,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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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她!"被人惊醒,迷糊中睁开眼,白衣飘飘,却染着眩目的血,发丝凌乱,站在我不远的地方,对着我头顶上的无欢怒目而视.

    "风流!你好啊!"心一惊,脑子瞬间清晰,立刻从无欢怀里跳了下来,其速度媲美闪电.整整散乱的衣服,对着风流尴尬讨好的笑.可是风流依旧愤怒无比,而无欢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喜怒哀乐全在心里.

    "我到处找你,还莫名其妙被人追杀,你倒好,躺在别人怀里晒太阳睡觉!"他忽而冲着我大叫.

    "那你呢?昨天不是你,我会掉下来吗?我有正事,要救我的孩子去,你别再缠着我!"既然谄媚的讨好没用,改变方法,转用恶人先告状,还不忘拉起无欢的手,抬脚拉他向前走,和风流擦身而过.

    "诗!不要这样对我好吗?"转瞬被他拉住我的手,我正要甩开,却对上他忧伤的眸,第一次,风度翩翩的花心大少有这样痴情的眼神,让我哑然,楞在当时.

    "啪!"无欢无情的打开他的手,将我重新抱在怀里,快步离开.

    我一惊,却已经被无欢早已抱紧我走出很远,他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带着失神的眼光看着我,愤怒消退,哀伤暗隐.

    "无欢,放下我!"用力挣脱无欢,甩开他,向风流冲了过去.

    "爱上你一点都不好玩!"刚刚颓然倒下的他,见我飞奔过来,满足的在嘴角弯出弧度,笑的瞬间,嘴角溢出血来.

    "你没有事吧?"不觉皱眉,担忧的查看他全身.

    "没有!就知道这样可以把你骗回来!"突然被他抱个满怀,终于从他狡猾的笑里看见自己被骗的证据.

    "死风流,你要死啊!吓死我了!"一连三个死字,足见我生气紧张到口不择言.

    "我真的受伤了!没有骗你,你看我都吐血了!"

    "谁信你?"

    "风流兄是真的受伤了,不过刚才那口血却不是因为他的伤,而是因为我们的花花女糖诗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他哀痛过度,吐的那口血!"

    "岚夜!"正要用眼神射杀插嘴的过路人,一抬头,却惊喜的发现是岚夜,他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枫也来了,"夜-----这-----那------枫------是不是------来了?"说完,伸出脑袋,四下张望.

    "没有,他还在养伤,我让他好些再赶来,他一直担忧你,几次想来,却都从马上摔了下来,越伤越重,为了让他安心,我还是决定替他来一趟."

    "那千寻怎么办,还有寻儿呢?千寻都有了宝宝,你怎么能不在她身边?还有,枫他------"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问题啊!白痴都是知道夜是因为你才来的!你还罗嗦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风流擦着嘴角的血,很鄙视的看着我,好象我问完问题就成了白痴.(切,我才不白痴,其实谁不知道啊,他是怕我问到枫,所以想转移话题.)

    "你是糖诗吗?我们一直在此恭候,主子收到消息知道你造出热气球,就吩咐我们最近几日在此守侯,这是我们主子恋朝歌给你的书信,主人早已让我们备好住所,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小的交代!"五六个下人装扮的人向我们靠近,为首的恭敬的说话.

    "好个恋朝歌!绑我儿女不说,还知道热气球!看来,这次很有意思!"我站起身来,接过那男子手上的信.

    正看信的时候,无欢走了过来,他看有一群人靠近我,怕是担忧我的安全,还是忍住耍酷过来了.

    "若九!我死都摆脱不了你,我们还真是冤家!那好,我就好好享受你的准备,影已死,我不用守约不伤害你!"看完信,心猛一沉,把纸揉在手心,直到变形,最后又摊开撕碎,顺风抛出,纸片飞散,恍如决裂.

    "诗,怎么了?"风流看我面色凝重,靠了过来.

    "没什么!他乡遇故知!小哥,就请你带路!我们一行四人,就劳烦你了,麻烦带路!"左手拉着无欢,右手拉着风流,夜笑着看我,不去理会他们三个男人疑惑探究的目光,我自得其乐的哼起小曲.

    身后,纸片如飞雪,散落一地,没有人再能看出它里面的内容.

    "糖诗:

    前世的若九,今世的恋朝歌,没想到都和一个叫糖诗的女人有很深渊源,那么就让一切了断,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并不值得那么多男人去爱.我要让所有人看见你的冷酷,你的无情,你的自私!那些男人,最后只能成为你的牺牲品.

    不久之后的一月之约,我将在天下人面前,和你比舞三场,不要你的命,只为看你失败的狼狈.输的人任凭处置,若你赢了,才有机会救回你的宝贝儿女还有北国里那个冰冻的岚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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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九.咫尺天涯

    "想来见我,又何必在我门前偷窥!那些男人都被我支走,不会有人听见我们的谈话."躺在木雕的靠椅上,玩弄手上的银杯,轻挥衣袖,室内的蜡烛,瞬间齐燃,红的夺目,寂寞流淌,照亮了推门而入的人.

    "多年不见,不论古今,似乎你都是个狠角色!伪装善良一直是你的特长!"

    "你也不错,总是不让我过好日子,抓我儿女这笔帐我们慢慢算."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杀你,我已经试过,我并没有从痛苦中解脱,所以我选择另一条路,我要超过你,我要让所有人看见,你是怎么被我比下去的."红衣女人慢慢走近我,清冷的脸上看不到爱恨,只是在阴冷的语气里添加了点怨气.

    "比我强,又怎样?影会活过来吗?你这个疯女人,早知当初就不该答应他不杀你!"

    "是吗?那好我成全你,这次比舞谁输了,谁就永远消失!"她一点点俯下身,要不是女人,我还以为她要非礼我,直到将嘴接近我耳边才说这么一句.

    "好."我笑着看她,一下把她推开.

    "那三日后再见!一场舞,先和自己男人跳,再交换舞伴,谁的男人先主动去碰交换后的女舞伴就算输."

    "想玩情不自禁?你就对你男人那么自信?"站起身,冷笑直视她.

    "难道那一群爱你的男人都让你不自信?"她轻笑,一丝轻蔑穿过.

    "对不起,我要沐浴了,不送了,三日后见."讨厌看见她嚣张的表情,自顾自的走到屏风后,脱衣沐浴,刚就是借沐浴之名赶走了所有男人,现在只想叫她快点离开.

    来到北国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还有三日就是我和朝歌的一月之期.孟然,烙儿,丰儿,拂晓都在几天前来了,还有岚枫也未痊愈就赶了过来.我最近除了做梦和沐浴,其他时间都在他们轮番的"看护"下,烙儿一直与世无争,而孟然和岚枫总是用眼神交锋,差点没把夹在中间的我烤糊了.

    "好,三日后,很有兴趣看见-----你的男人----在你面前-----和我亲热!"故意说的抑扬顿挫,延续她的嚣张,消失在我眼前时还不忘学我挥衣袖,不过她是重重的一挥,啪的一声,木门被用力关上,屋内的烛火也在瞬间,全部熄灭.

    我一楞,站在原地,黑暗中,一个响指,蜡烛重然.

    "死女人,什么时候也会的魔术?"屏风后热气蒸腾,长裙尽褪,惬意的踏入木盆之中,闭目养神,心里却在暗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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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之后,北国舞场,据说是恋朝歌三年前筹划所建,样式新颖,还有秘密培养了一群人奏乐,偷偷听过演奏的人都说很奇特.

    "朝歌,你真的要比?"知道她们的赌约,关切的问她.

    "是啊!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的爱有多坚定!"从不认真去在意他,他对她而言,只是棋子,意外得知他的爱,决定好好利用.用已有去赌未知,是她最大的赌注.

    "不要这样,你放了她的孩子,糖诗不会找你的,你又何必为了------"

    "住口!糖诗?你和她很熟吗?爬上我的床,你就没有资格为别的女人说话!"

    "你!"心痛的看着她,为了以前的宿怨,她一直放不开,值得吗?

    "滚出去!你只是我的棋子!凭什么用这眼神看着我!"突然因他哀伤的眼神而心软,她强作镇定,好怕,怕自己背叛了初衷,爱上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的爱已经破碎,容不下重生的土壤.

    "说说以前吧,我想知道你爱过的男人!"

    "他?一个优柔寡断,背信弃义的男人!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他却没有将爱分我丝毫,娶了我,心在她处."在心中冷笑,无论沧海桑田,她就是忘不了他,爱恨纠结让她难以自对.

    "也许他的爱太深,被其他的错觉掩饰了."他看着她,她没有回头,背对他,似乎哭了.伸出手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却对上她冷冷的回眸,无力的放弃,将手收回.

    "我不想提他.晚上我们那支舞就看你配合,教了你一年,你已经是个合格的舞伴了,关键就是最后换舞伴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被她蛊惑.这有一颗药,你吃了,晚上对你有利."

    "什么?"看着那颗红色药丸,他疑惑的看着冷漠的她.

    "叫你吃就吃!"虽有一丝不忍,但她还是决定狠心,她没有告诉他,那是保证他意志坚定不受女色诱惑的药,她更不会告诉他,服下那药的人等于自杀,药性一过,他必死无疑.

    "好!"没有一丝犹豫,他仰头吞下,速度极快,快到她来不及制止,来不及后悔.她看着他,楞在当场.

    她笑糖诗不信她的男人,她又何尝不是.她可以体会他深深的爱,仿佛是堆积很久的爆发,但是她怎能对他动情?四年前发现伽蓝替身的他一直在背后默默注视她,她就知道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就算她对陌生的他莫名心悸,就算她给了他缠绵消魂的初夜,就算他拥她入怀许诺他一生的爱.她都无法停止她疯狂的初衷,她要毁灭,或是糖诗,或是自己.而他,她已无力去爱.

    "怎么?"他看她楞在那里,吃惊她的失神.

    "没什么!"整理思绪,她决定,就算赢了,她也会陪他消失在这个时空,就当补偿他的痴情.

    "可以给我抱一下吗?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从她失神的那一刻,他就有不祥的预感,他感觉偷来的幸福,只有五年,就要终结.

    "恩."轻轻一点头,他已经冲了过来,将她整个揉进他的怀里.整个舞场,白雪皑皑,只有他和她相拥.她有一些恍惚,仿佛她已经爱上他.

    "想看看,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吗?"伸手想要摘下易容的面具,却被她制止.

    "不要!你长什么样子于我都没有意义了,过了今晚,一切都会结束.我只要就这样抱着你,好吗?"像每一次那样,让自己不再冷漠而陌生的对他,只是在他怀里,感受他胸膛的温暖,感受幸福的错觉.喂他吃药,其实在心里已经承认自己输了,但是她就是想赢糖诗一次,虚假的也好,卑鄙的也好,她只要自欺一次,然后和一个爱自己的人,共赴黄泉,来世再不要纠缠.

    紧紧相拥,谁都不想分开,因为他们心里明白,放开彼此,就会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重归冰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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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杀机暗藏

    夜晚降临,繁星满天,寂寞被取代,人山人海,充斥着整个北国舞场,所有北国人都很激动,还有从隐色赶来的百姓,自从半月前传出隐色未过门的城主夫人糖诗要和北国夫人恋朝歌比舞,今晚这场比舞已经成为一件盛事,被人们所关注,最后逐渐由两个女人的比舞演变为两大城市的较量,各城的百姓都涌入北国,期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比舞开始!"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一声,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除了中间比舞的高台,其他地方都塞满了人,黑压压的,四周有零星的火红灯笼高挂,只是高高的舞台之上依旧漆黑一片.

    "今日比舞,我和糖诗各带自己舞伴跳一场,若我朝歌不幸输了,就许诺找回糖诗的两个孩子,若是赢了,就从糖诗身边任选一位做我下一场的舞伴,最后一场输的就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糖诗,不知你有异议吗?"

    "不知怎样判断输赢?"

    高台上两个黑影,相对而言,无论台下的人怎样伸长了脑袋,还是看不清晰,只能从声音去辨别是两个女子.

    "这里没有人有资格去评判我们的输赢,台中间有一个火盆,第一场舞姿连贯且最早舞过火盆的人就为赢家,后一场交换的舞伴谁先主动碰了女舞伴就当作输,如何?"

    "好!"

    音落处,台上周边篝火齐燃,台下众人同时惊呼.火光摇曳,火舌疯狂,照亮两个女子的绝色的容姿.红衣似火,白衣胜雪,相对而立,美不胜收的璀璨.

    "这是我的夫君伽蓝."红衣女子,眼波如水,淡淡的注视身边的男子.

    那女子,身着红色拖地长裙,古韵色香,席地而飘,碎格的烦琐花纹绣在其中,多了些妖艳霸道.长发齐腰,顺滑如瀑,妖媚而冷艳.额前零碎的发,肆意飞散,干练而率性.艳妆浓深,唇边诱惑,低开的领,显出妩媚的锁骨,深深的媚.裙边高高斜开的叉,显露娇嫩的肌肤,惹人遐想.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已经多了一名男子,蓝色的眸,温柔儒雅,风度翩翩.

    "这是我的未婚夫孟然."白衣女子,笑对她语,回首去看身后的男子.

    她的穿着很奇特,白色裘衣洋装,及膝的貂皮短裙,陪上高跟的皮靴,俏皮卷曲的头发随意的垂在肩头胸前,原本脱俗的秀丽被故意掩盖,代替的是冷傲和豪放俏丽,左耳边的卷发被挽在耳后,配上一个手腕大小的铁环耳坠,婉约不存,仅留不羁和性感.领口处的银饰链子,腰间别着的石器饰物和着舞台下一潇洒男子的同样饰物传出的声音,交相辉映,发出悠扬的旋律,轻轻的传递着静谧的气息.手腕各一串玲珑小巧的铃铛,举首投足,都是清脆的声响.

    "那就不谦让了!"音乐响起,红衣女子一个利落的转身,已与身边的男子进入舞池,伦巴的旋律,每一个舞步都配合的无懈可击,默契之余让人惊叹那男子的帅气,俊秀的脸,带着忧郁.

    伦巴,拉丁舞之一,由一个慢步和两个快步组成。四拍走三步,慢步占二拍,快步各占一拍。胯部摆动三次,胯部动作是由控制重心的一脚向另一脚移动而形成向两侧摆动。

    "孟然,可以了吗?"自信的看着他笑,孟然天生就对舞蹈有着异忽常人的天赋,不知道那死女人会和我比什么舞,最近几日我只教了他些简单的舞蹈步伐,料想看个示范,他很快就能掌握.

    他笑而不语,而是学着和朝歌共舞的男子,绅士的伸出手,我满意点头,迎上他的邀请,他的一只手搂上我的腰,我们相视一笑.篝火狂热的燃烧,夜迷离的延续着缠绕的气息,随风飘扬的舞步暧昧轻盈,性感的扭动肢腰,优雅的舒展,婀娜多姿,摇曳生花.

    今晚来前刚刚洗了香熏浴,周身都散发着蛊惑的香气,我和若九现在都不再拥有原本的身体,样貌出尘脱俗,却都不改妖媚的气质,都来自现代,骨子里的性格本就和这时空格格不入,胭脂水粉在我们手中可以是利器,诱惑男人的利器,似幻似真的暧昧中我们可以让男人神魂颠倒,包括台下,随意望去,都是在张大嘴巴流口水的男人.倒是看到我家那几位时,他们都还很有君子风范,没给我丢人,只是特欣赏的看着我跳舞.(哈哈,又臭美一回!)

    眉目横扫,感觉到若九的舞步已经准备要舞过火盆,心波轻震,知道最关键的时刻要来了,不能输,那可是我宝贝的命啊,眼神交流,孟然领悟,把我也带向火盆附近.

    "这才是开始!"我和朝歌身影交错时,她在我耳边低语,然后张狂的笑,像是带毒的花,绝美却暗含杀机.

    "我会很快让它很快结束!"我用行动回复她,一个无懈可击的优美旋转,正好转到火盆旁,孟然也默契的跟了过来.

    "休想!"她用身一挡,自己也想要越过.

    "别忘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强有力的抽身,正好撞下她,要不是她身后的男子反应快,怕是她不是跳过去的,而是葬身火盆.

    "你!"狠狠的看了我眼,霸道的扭动腰枝,占领我舞动的空间,在外人看来我们并没有什么,其实已经斗的暗潮汹涌.

    "烙儿,酒!"准确的接过烙儿扔过来酒壶,故意舞到孟然怀中,倚靠他的胸膛,仰头饮下一口,就在朝歌得意准备越过时,一个潇洒的起身,酒壶凌空飞起,正巧落掉火盆之中,砰的一声,火焰猛然高涨,逼的朝歌不得不退下身来.

    "你狠!"惊魂未定,回过身愤怒的看着我.

    "过奖!"笑着看她,心里计算着无欢也该乘这段时间救回两个孩子了,看见风流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孩子已经安全,不过他们的爹还是找不到.

    "哈哈!想拖住我再叫人去找你孩子和他们的爹?可惜啊,其实他们的爹就在你眼皮底下,只是你没有发现,还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一扬手,舞台一暗处被点亮,雕刻精细的冰人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娘!爹!"两个孩子同时从舞台下窜了上来,看着哭喊的孩子们和毫无声息的丢丢,我楞在当场.

    "那就让你们一家团聚好了!"朝歌狠毒而得意的看着跑向丢丢身边的孩子们,我顿时有十分不祥的预感.

    "不要!"来得及呼喊,来不及制止,冰雕瞬间燃起,孩子被圈在其中,可儿一把抱住妹妹,护在怀中.

    "乐儿!"丰儿第一个大叫,飞身跃起,却被突然出现的大火逼了回去,人群顿时后退,因为舞台一圈突然全燃起火,火势凶猛.女婿丰儿本想再次强行冲入火里,被风流拦住.

    "爹!哥哥!"乐儿一声大叫,我已冲向火堆,孟然也跟在身后.

    突然,天降暴雨,毫无征兆,就那样突然的,从不下雨的北国降了第一场雨,月亮还停靠在天边,而雨已经无声下坠,瞬间熄灭了台上疯狂肆虐的火,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乐儿周身发出白色的光,一点点扩散,逐渐强烈刺眼,直至包围了她身边烧伤昏迷的可儿和毫无声息的岚丢.

    "宝贝!"正好冲到他们身边,抱起全身发光的乐儿和昏迷的可儿,查看他们的伤势,心疼不已,我的心肝啊!我发誓今天不是我活就是朝歌死.(我活?朝歌死?怎么都是她吃亏!)

    "诗!"

    正在伤感,以为是孟然在叫我,可又觉得方位不对,一抬头,对上曾经熟悉的眸,清澈却深邃,充满深情的注视着我.多少次在梦中,他总是显得虚无飘忽,完美无暇,如今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好象是神话里的天神,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安静的落入我的世界,月光下如银的发丝,不沾尘埃,散着柔和的光.温馨的气氛无限弥漫,他俯下身,绝美的笑,将我和孩子们全拥在怀中,阔别已久的温暖,感动的我眼角流出泪来.

    "丢丢!"在他怀里喃喃的说着,如果是梦,真想抛开是非恩怨长睡不醒.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和孩子!"丢丢轻抚我因抽泣而颤抖的背,温柔的许诺.

    "爹!"耳边是丰儿大叫,惊醒了我的思绪,从丢丢怀中抬起头,发现孟然倒在血泊中,朝歌身边的男子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有人伤害朝歌!"他颓然的放下匕首,咣当一声,也惊醒了同样吃惊楞住的朝歌.

    "诗,我没事,你放心."孟然强忍着痛苦,倔强的承受,对我安慰的笑.

    "第一场,我们打和!一个时辰后,再次比舞,没有退路,必须有人去死."朝歌看着出乎意料的状况,生气的拂袖而下,那男子担忧的看了孟然两眼,也跟下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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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一.爱无止尽(江陵篇)

    谁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一种人,拥有一个身体,两个灵魂,而我和远影便是这样一种人.

    自从有了记忆,远影就和我同时存在,我们常常交谈和玩耍,与对方分享童年的快乐,我称他为哥哥,他叫我弟弟.我以为所有孩子和我一样,于是开心的告诉父母我和哥哥的点滴,父母却以为我有病,带着我跑了很多医院,看了无数的大夫,吃了无数的药,渐渐的,我和远影都学乖了,我们不再在父母面前承认彼此的存在,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又过上了正常孩子的生活.

    九岁时,我跟着父母拜访一个叔叔,到了一个豪华的大房子,里面有旋转造型的楼梯,有漂亮的摆设,还有很多穿着黑色衣服神情严肃的叔叔,我不喜欢这里,因为气氛很压抑,我喜欢自己的小屋,很破很小,但是有家的温暖.父母让我一个人去花园玩不要乱跑,就在那个大大的花园里,认识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阳光下,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和洋娃娃无异,圆圆的小脸,仰着头,看着太阳,倔强的眯着眼直视,那样子可爱极了,我悄悄的靠近,被她发现,戒备的看着我.我不自觉的伸出手,对她说要陪她玩.她望着我,许久,甜甜的笑了,像个天使,在阳光下,那样纯净.那天我过的很开心,她跟着我跑啊跳啊,尽情玩耍,就快从公主变成个野丫头,我帮她擦掉脸上的泥,还许诺做她的大哥哥,会一直守护她.

    傍晚,依依不舍的随父母离开,看见她抓着她父亲的手一直盯着我,直到我走了很远好很远,我依旧在不停回头,她依旧站在那里看着我,坚定的样子如同她看太阳时不怕被伤害的倔强.

    回到家,一个人躺在床上傻笑,影突然问我今天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叫若九的妹妹,我笑着说是.我告诉影,看见她,就打心里想她笑,想她开心,不想她受到一丁点伤害.第二天凌晨,我就在睡梦中被爸妈叫醒,迷糊中就被带到一个孤儿园,父母认真的告诉我,今后不准说自己叫远影,而是叫自己江陵,有人问起,一定要说自己是没有父母的孤儿,我不懂为什么,想要追问,可是母亲只是一个劲的哭,而父亲面色凝重,长叹一声,对我说等过了几年就接我回家.我没有再问什么,我知道大人的世界总是太复杂,父母那么爱我,他们做的决定都是为我好,只是我心里很舍不得,成了孤儿,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再也看不到若九.

    很快适应了孤儿院的生活,这里的孩子都没有父母,现在我和他们一样,父母如他们当初说的那般再也没有来看我.我现在有了两个名字,我和影不再需要共同拥有一个名字,私下里,我们不再兄弟相称,我爱叫他远影,他叫我作江陵.

    除了院长和照顾我们的阿姨们,这里到处是孩子,有人开朗,有人孤僻,有人霸道,有人柔弱,我已经不小了,有九岁了,而且对每个人都很真诚,大家都爱和我玩,我的生活也不再寂寞,只是偶尔会很想若九,那个洋娃娃没有我陪,是不是又在一个人看着太阳.

    "陵,我喜欢那个叫糖诗的小丫头,虽然才五岁,可是总是很忧伤的样子,老是哭鼻子,可是又不在人前哭,被人欺负时,总是昂着头,倔强的忍着."静静的夜里,只有我和影在谈话.

    "我知道,我感觉的到,当她被欺负时,你很生气,你总说我爱管闲事,和人打架害你受疼,现在好了,你帮她出头,我也跟着你疼一次."摸摸脸上的伤,我故意笑话影.

    "除了你和父母,我从来懒得去在意谁,她是第一个,就像你对若九一样,我不想小诗受到一点伤,我喜欢看她笑的样子."

    "你总是爱给她擦鼻涕,你看,我的袖子上,全是她的鼻涕.我家若九可从不要我擦鼻涕的."他的感受我怎能不知道,我们一直分享同一个身体,分享成长的滋味.只是从来对什么都漠然的他,现在有了在乎的人,真的很想调侃他下,报复他以前总爱说我给他找麻烦.

    就这样,影打着我的旗号,说自己是江陵,开始照顾那个鼻涕虫,也奇怪,五岁的糖诗很快就依恋起影,连我上个厕所,也要守在外面等影.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她在影的呵护下,不再爱哭,而是在影怀里撒娇大笑,她总爱做很多危险的事,比如说从很高的树上往下跳,让影接住,当时我真的为影捏了一把冷汗,这哪是小女孩,简直就是小魔星.那时我还小,没有想过,和影爱上不同的女孩,我们会有什么后果,只是沉浸在各自的甜蜜里,我一直在等父母来找我,那我就可以去见若九,而影也说离开这,他会央求父母收养糖诗.

    谁也没有想到顽皮的糖诗却真的玩出了火,当她落入水中,胡乱挣扎的时候,影不顾我的劝阻,冲进了湖里,折腾半天,终于将糖诗推到湖边,影却脚底一滑,我们已经筋疲力尽,看着有人向这边跑来,我再没有一丝力气求生,慢慢的下沉,直到我的天地一片漆黑,意识恍惚前,听见影说,"陵,对不起!"

    再次醒来,洁白的房间,一尘不染,有一个人在我床边睡着,熟睡中还不忘紧握我的手,我在她手心移动手指,她惊醒,激动的看着我.

    "太好了!十五年了!你终于醒了!"她开心的大叫,对着我也对着门外,很快进来一个医生模样的外国人,他拿着东西给我检查一遍后对着那女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那女人给我翻译说我已经醒了,很快就可以康复成为正常人.

    "你-----是?"我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似乎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我是若九啊!"她笑着说.

    "若-----九."默默在心里念着,尘封的记忆被一点点开启.

    一觉醒来已过了十五年,面前是我儿时许诺呵护的女孩,她就是我一直惦记的若九,她等着我,守着我,整整十五年.而我面对镜子里那个陌生男人的面孔,才惊觉我已经不再是几岁的男孩,我已经二十五岁,是一个必须担当的男人.父母被若九多年的痴情感动,催促我向她求婚.单膝跪下,在父母的见证下承诺照顾她一生一世,她喜极而泣.我们十指紧扣,回国,去面对早已经陌生的一切.

    "成全了我和九儿,那你和糖诗?"

    "是我冲动害你陪我沉睡这么多年,况且若九一直在等你,我们已经不再是孩子了,注定有一个要牺牲,过了这么多年,也许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那时她才六岁,应该早已就把我忘了."

    耳边回荡着求婚前和影的对话,他选择了放弃.阴差阳错,十五年前,他以江陵的名义爱着糖诗,十五年后,我以远影的名义爱着若九.

    那以后,影一直和沉默,一直退居我的心里沉睡.我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陪伴九儿,直至有一天,宴会上已是少女的糖诗再次出现,唤醒了我心里的影.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亭亭玉立的糖诗,我放弃了阻止,知道被九儿看在眼里一定会很心痛,但我还是没有办法去剥夺影对糖诗的凝望,他们就那样对视了好久,后来他们还偷偷见了一面,影故意让糖诗死了心,告诉她一切的一切,还说他就要结婚,糖诗笑着祝福.其实我想告诉糖诗,我和影同时存在的秘密,但是被影阻止了,他说如果真相大白,她们会信吗?就算信了,我们四个人能幸福吗?

    我没有想到九儿是那么偏激的爱着我,她知道了糖诗的存在,费尽心思要杀糖诗,结果影冲去救她,我失去了双腿.影再次对我道歉,我没有说什么,他开始更沉默.我依旧在九儿身边,只是我们都有深深的间隙,她开始疯狂的学着糖诗的一切,我好想告诉她,原本的她才是我的最爱.

    终于一切有了终结,我选择在她怀里死去,她是错手,我是真心,对不起影,我选择逃避,如果有来生,我想只是的一个人.

    模糊中远影脱离我的身体,有了和我一样的身体,他第一次面对面对我笑.直到最后他躺在水底,安静的闭上眼睛,十指紧扣,牢牢的牵住了糖诗,那个丫头从五岁起就依恋着他,为他学会成长,为他学会屠杀,也为他甘愿永远沉睡.

    "爱恨恩怨,送你回去,她的前世叫作恋朝歌,刚刚被爱遗弃,遇到她,不可告诉她今生的一切,否则你就会死,只有待她再次爱上你,才是你们的救赎,那之后,开启你们新的旅程!"恍惚中,看见一个僧人在我面前,手一点,我再度昏迷.

    后来的后来,我在一个陌生的时空遇到了她,朝歌,她还带着和我所有的记忆,她还是那么傻,要报复糖诗.而我,成为一个男人的替身,九儿眼中的棋子,那个伤害过九儿前世的男子,他叫伽蓝.无论的影还的伽蓝,他们都深深爱着同一个名字的主人,那就是糖诗.我试图用爱去感化九儿,希望她放弃报复,可是当她喂我吃那颗药丸时,我就知道我错看了自己,她并不爱我,我只是她对付糖诗的工具.我假装不知道那药是什么,毫不犹豫的吞下.

    台上比舞,我放纵她的杀戮和任性,看见和我,或是说和影长的一模一样的孟然,我真的好开心,就像看见影一样.可是为了九儿,我还是动手伤了正要袭击九儿的他,我不能让他伤害九儿,她的爱是疯狂,我的爱是盲目,我再次选择用死亡去逃避,我知道,第二场舞一结束,一切都会有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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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二.逍遥天涯(完结篇)

    暴雨已停,寒风吹过,爽到不行.

    "孟----孟----然----你----你----还----好----吧?"此时的我,虽然衣着裘衣貂皮,但那超短裙还真是超级美观不实用,风度我是占尽了,就是一点温度都没有,刚才跳舞不觉得,后来在丢丢怀里也不觉得,现在脱离丢丢怀抱,跑到孟然身边,还真是冻的牙齿打颤吐字不清.

    "没有事了!"看我冻的发抖,孟然心疼的把我搂在怀里,瞬间被几道嫉妒的光射中,粗略的扫了两眼,目测凶手有无欢,风流和岚枫三人,丢丢和烙儿没有异常表情.(喂,你们两个到底爱不爱我啊?连醋都不吃了?好歹来点愤怒的表情啊!)

    "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待岚夜给孟然包扎好后,让丰儿照看他,我再次义无返顾的上台了.

    "小心!"七个男人同时在我身后出声,难得异口同声,意见这么一致.

    "啊!"刚才豪迈的甩甩我的卷发,一挥手,蹦上舞台,却因为穿着超短裙成了我跳跃的障碍,一个不慎重心后仰,心想要摔死了肯定被那死女人笑死,她真过分,居然派梯子来谋杀我!

    "真是个笨蛋!"感觉有人从后来扶我,转而搂起我的腰,一个飞身,将我稳稳的带上舞台.

    "我是故意的,你忘了,我还少个舞伴,我刚才就想谁最快抱起我飞上来就选谁,这样你们也不会为了我打架!呵呵,看我多聪明!"心虚的擦掉额头刚吓出的冷汗,敢说我的笨蛋,就算是笨了点,我也死不承认.

    "真的,我怕我上,我的那些爱慕者会------"某男故意引导我看向人群里一堆花痴,那叫一个激动,对着我身边的男子一脸崇拜仰慕和欢喜,还嫉妒的仇视着我,不时的还有几声尖叫,其热烈程度不亚于现在的明星见面会.

    "你就美吧!"最让我看不惯的是,那个死风流还敢不知死活的对她们挥手,我知道他是故意气我的,但是止不住我内心妒忌的小火苗,小火苗终于爆发了,在大家还没反应的状态下,我一脚踹了过去.

    "啊!你干什么?疯女人!"看一眼被我踹下台狼狈的耶风流,我的小火苗终于被平息了,这个世界,顿时安静了!(某女,怎么就许你放火,不让人点灯啊!我佛慈悲!)

    "不许吵!我要比舞了!"看向那帮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女人们,从口型看是准备要为了风流对我破口大骂了,我只好当机立断先吼了声,把她们镇住,"死风流,自己爬上来!等下朝歌勾引你,你敢碰她,我让你死的更难看!"

    舞台上,朝歌已经上场,还是一袭红装,只是比刚才更加有风度没温度,不过她那小蛮腰倒真是挺吸引人的,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更别说台下乌黑一片两眼发光的色狼了,当然,我要是有那身材也会显摆一下.吊带的红衫,露着粉嫩的香肩,下身超短的裙子,比我的还短,我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所谓的超短裙,脑袋冒汗,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幸亏,我也不是没有留一手,当初做了三套衣服,一套已经上身,还有一套是男装,余下只有一套,算了,就是它吧,否则穿怎么多,想要勾引朝歌她家那口子有点难度.

    "等下,我换件衣服!"一甩手,我所处的地方的篝火灭了,只我一处黑暗.(引人无限遐想!)

    "好了!开始吧!我的原舞伴被你男人伤了,所以你无权再选我的男人,就有耶家堡的耶风流顶替和你跳,不许有异议!"篝火再次燃起,我确定我用了史上最快的时间换衣服,主要我是怕同样会魔术的若九揭我老底,她一甩袖绝对可以点燃篝火,万一脱一半被人看了,那我家那几个不把全城男人都屠杀光才怪.(某女自恋,最后一次,大家别见怪!)

    蓝色系的装束,连衣长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形轮廓,其实这裙子是从对丢丢的回忆得到的灵感,当日月下飞花的他真的把我迷晕了,今日这衣服也做出了那种气质,拖地的裙摆在风中,每走一步,就像流动的水波.布的质地很特别,在月光下反射出银色的光.我光讲究美了,失算在忘了这么拖沓的舞裙根本很难舒展,真怕等下被人踩住裙角,那我就动不了了.

    曲起人动,朝歌第一个舞动起来,她姐姐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折磨这些乐师的,这么劲暴的音乐都有!没办法,一狠心,当着所有人的面,手一用劲,撕开我那曼妙的裙角,一直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