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之初 糖之初第3部分阅读
糖之初 糖之初 作者:未知
晃荡一会,小蓝一定会气消来找我,诶,知道我说错话(其实就是想看他吃醋)。hubaowang
我摸啊摸,比乌龟快不了多少,还常不小心撞着人,听那倒霉的声音还多半是大叔大伯级别的,算了,认命了,乖乖回去挨批算了。
刚刚加快脚步,却又突然慢了下来,清朗的乐声渐渐弥散开来,增添了些许凄凉。铿然如水,踏云霄,玉声脆,丝竹悠扬。
用心感受,一番愁,一番苦,一番凉。
优美的旋律永远是快乐与伤感的催化剂,脚步越来越沉重,重的将心负累,拖的我心疲力竭,看不见,摸不到,我停下脚步,时空的悲欢重叠,回忆交织,想起远影,他爱我,如恋人,还是兄妹,死亡已经让我哑然失笑,无从问,也无言以对。
身边的蓝,一直是我的慰藉,他爱之深,我怎会不知,但我们会否长相思守,还是未知。
生命短暂,还不如游戏人生,笑看朝花,淡观云起。
突然很想唱些什么去发泄,倾泻掉一些难言的重量。江风扑面,吹拂发丝,脑海里只浮现一首歌<零>,歌由心生,随性哼唱。
(从来不相信我的世界可以有多完美痛苦寂寞还有一些疲惫不允许他人随意进入我的零度空间宁愿孤独懒的再去想谁俩个人一起是否只是得到一种安慰挣脱过去然后忘记一切没想过有天我的结局忽然全部改变谁会抓住我的无力双臂怎么会哭不会再哭走入零度空间等到一切分裂就算爱的危险我们一起面对来不及的防备没听过的誓言要我怎么学会多了爱的明天走出零度空间终于一切分裂就算爱的很累我却不会后悔放下所有防备一切都无所谓逃出黑暗世界开始新的明天新的明天)
歌声默,人语渐渐。
我尚沉浸在歌词"挣脱过去然后忘记一切,没想过有天我的结局忽然全部改变。"和"放下所有防备一切都无所谓,逃出黑暗世界开始新的明天。"这两句话上,心里感慨万千。
孰不知,走错方向的我,此时所立之处正是画舫最开阔的地方,歌尽人现,我成了画舫最注目的女子。
"你是谁?"
声如天籁,我忍不住扯开抹布,不去看有水的地方,只是定睛看着问话的女子。
“宋词。”上船后,宋词这名字特动听,听者皆浑身颤抖,口齿不清,这不,我刚说完,身边因仰慕我的歌声准备聚集过来的看客,皆如触电般立刻闪身退出三尺开外。
“是你!滚!”美人一名,白衣胜雪,气质脱俗,眉黛处一抹男人般的刚毅,妖而不娆。原本微笑,见我真面目的那一刻,先是惊鄂,朱唇微颤,转而满脸的厌恶和仇恨。
“诗!”紧张时刻,身后人语,知道是蓝。
“雪姑娘,我家主人数日前失忆,过去的种种都已忘记,这点岚夜可以证明。就请不要记恨了。”
没有忘了主仆关系,短暂的肌肤接触,他便把扑到他怀里,八爪鱼似的我摆正,在外人眼里他变的很有礼数,和独处时的蓝比,现在的他真象个谦谦君子,帅呆了。
“哦,你是雪千寻!”美女如她,却在我欣赏小蓝时,老用冰封的目光射杀我。
“哼!”一声冷笑,她转身离去。
“咦!是你啊,好久没看见你了,也不来看我。”顺着她离开的角度,我惊喜的看见了夜,他站在不远的人群中,看着我笑,温暖依旧。
“烙不见了,快和我回去。”某人蛮横的横抱起我。
"烙儿失踪了?"心里忽然有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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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奇烙无踪
那天以后,烙儿便消失了,坐了十几天船,我逐渐习惯了看水不慌,扯下抹布,我拽着蓝陪我跑遍了船上所有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嗓子都哑了,却依旧没有烙的消息,我让蓝问了岚家两个兄弟,还有那个美丽又讨厌的雪,都没有结果。
烙只是个漂亮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心无城府,阅历商浅,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平日的“爱哭鬼”和“跟屁虫”忽然不见了,我第一次发现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不知不觉习惯了一个人的音容笑貌,象空气一样,我现在缺氧了。
“遗忘”却象一个魔咒,依附于每一个人,生活如流水落花,逐日逐月的将记忆流痕的淤泥掩盖。
没有了烙,再没人为我梳美美的头型,看着我披头散发却到处问人烙下落的样子,蓝不顾我的张牙舞爪,把我抱回了房。很生气,闭上眼不看他,身边人长叹一声,抚起我杂乱的发。
手指温柔的缠绕,怜惜的呼吸搅得我脸颊绯红,青丝逐渐展顺,挣开眼,透过铜镜,他为我梳了男子的发式,我知道他不会女子的梳法,又不愿陌生人碰我,所以
暧昧的气息浮动,我依旧在他怀里,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愁眉,忽然觉得其实我最该珍惜的,应是身边的爱吧,过去的,离开的,都不及眼前的痛,情不自禁吻他眉边的愁,抚平惆怅。
≈quot;如果我失踪了,我会否为我这般?≈quot;声音哀伤的有些嘶哑,眼神里满是期许。
≈quot;傻瓜!≈quot;我依旧淡淡的笑而不答,再次轻啄唇边,见他凄然一笑,反手拥他,紧紧相依。
画舫即将靠岸,我并不知道,曾经的恶毒的宋词毁了雪千寻,今日的假宋词还是间接毁了齐烙。
来了,走了,离岸,靠岸,习惯的,遗忘的,当一切无能为力,我选择了遗忘。
无论是蓝,还是烙,一个象爱人,一个象亲人,他们都是我的落花,流水匆匆,我无法为谁停留,只希望在河流的尽头,生命的终点,我们再次相汇
两年后我再次见他,他却不再是我记忆里的少年——齐烙,而是不再哭泣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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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时,提前甩掉蓝,想跑出来找小夜,小枫搭讪的,而且我现在是男装,我还幻想着顺道调戏一下小雪的,可惜,我脖子都伸酸了,也没见个人,遥望城中,雾气缭绕,如梦中仙子,亦幻亦真。
北州冰封四季,扬州烟雾弥漫。
这个时空只有两个政治经济中心:北州和扬州。
没有王朝统治,只有州主分而治之,各自管辖周边城镇,以血浴河为界,长期和平相处,互通有无。
扬州城,又名隐色都,二十几年前不知何故,整个城市的人都消失了。一时间,风起云涌,而后雾起云灭,扬州城变成了一片废墟。之后,北州兵变,北国雪氏躲避至此,因为烟雾笼罩,视野模糊,还有扬州城的“血之忌”,北州一直不敢进攻。
故此,十几年来,盗贼匪徒,杀手剑客,隐士能人皆搬居至此,躲避纷争仇祸。慢慢的,扬州的人口越来越多,北州新主——烙殇登位,与扬州城主——雪诺,本是相知好友,烙殇因此借娶雪昭之机,与雪诺结为兄弟之州。(雪昭,就是雪诺之妹,千寻的娘。)
“血之忌”,扬州灭城之日起,便衍生的禁忌,雾起之处,不可见血。血腥处,便有“玉蝶”破茧而生,沾血之人必死,死后魂魄依附于“玉蝶”之身,“玉蝶”玉蝶飞舞,为城中人引路,功德圆满便可飞入血浴,转生为人。
传说,当年消失的扬州人口,已达数万,人口众多,皆化作“玉蝶”,而且蝶死而无血,故,很多不能杀生的暴戾之人,以杀玉蝶取乐。蝶数日渐单薄,投胎转生的却不常见。
蝶纷飞,尽落雾深处,魂断萧索,便是隐色都最凄美的景致。
所以,扬州城中无人屠肉,肉类皆从城外运入。
没办法,身为路痴的我,不得不屁颠屁颠的跟着蓝,因为隐色也是魔教分舵,所以我们不敢放肆的“勾肩搭背”。让我安慰的事,刚进城,就发现雾大的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我勇敢的冲了过去,紧拽着蓝,清晨的雾,带着些许凉意,不禁哆嗦了一下,蓝看了我一眼,暖而一笑,立刻把我电晕了。
“看,这是什么,小东西好漂亮啊!”半倚在蓝的怀里,撒娇不肯走,不远处,微弱的萤光,渐渐靠近,象萤火虫一般,并围着我们绕了一圈,我开心的伸出手,摊开手掌,它小心的飞了过来。
“它就是我和你说的玉蝶,它们毫无防御力,不能言语,只为人引路,却还是常受到人的伤害,所以越来越少,我们运气很好,听说玉蝶越来越少,一般等玉蝶出现引路都要等好长时间的。”蓝看着我掌中的小生命,一脸的疼惜,我知道他一定在感伤自己,在我之前,一直无人怜惜。
错落生命,有几人不是别人掌心的玩物,有人把你放在手心珍视疼惜,也有人将你握入掌中万劫不复。所幸,希望长存。心不灭,终有飞翔天空的机会。无论如何,不如哭而生,笑而活。
“它一定是公的!”我认真的盯着它扑腾的翅膀。
“为什么?”某人一脸对知识的渴望。
“因为它看我太漂亮了,所以不管别人立刻冲过来了。”说完,美的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母的。”小蓝打趣道,看我追过去打他,丢下一句话就先迈步先行了。
“等等啊,认识我这么久,你怎么还没发现我的内在美啊”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地址,我只顾滔滔不绝,整理思路,等我要迈步跟上时,发现刚才玉蝶听见地点就飞出我掌心,跟他跑了。
“见异思迁!下次把你烤了吃,管你有没有肉。对了,你肯定是母的。”其实我忘了,下船后我就是男装打扮了。
“啊!!!!!”迷雾中,传来我凄厉的叫声,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我—掉—洞—里—了。刚才准备追他,迈步较大,却不巧一脚踩空了。
关键时刻,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弯腰活动筋骨,气沉丹田,一伸脖子,扯着我娇嫩的嗓子,“蓝,救我,我掉洞里了。”
女主角和美男沐浴晨雾里,蝴蝶飞舞,两人“情意绵绵”,走着走着,女的不见了,掉洞里了,实在是太丢人了。可是,开玩笑,脚崴的好痛,人在深洞里,哪能不低头,就让蓝看我偶尔不那么完美的样子吧。
也许是蓝听力不好,半天才伸出手来拉我。真是的,也不跳进来抱我出去,这么不体贴,下次找到比你还有前途的,就把你甩了。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象乌龟翻身似的爬了上去,我知道,那姿势,一定“惨不忍睹”。
把吃奶的劲用完了,我终于感觉爬到了平地上,刚要不计前嫌,开心的拥抱他,胸前的异样,让我发现了另一惊天的事实。
“哇,小蓝,怎么一下不见,你变成女人了,身材比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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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幻影迷雾
告别了枫叶山庄,独自离开,原本岚夜是准备陪同我前往的,可是却不料在出发的前一刻,千寻呕吐不止,夜一诊脉发现发现千寻又有喜了,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出生是好事还是可悲,夜应该没有那么多10年为孩子们折寿吧!
夜本是执意要护送我去北国,可是看着寻儿依偎在千寻怀里,那般幸福,实在不忍分散他们,让夜为我冒险.
于是淡淡而坚定的在夜耳边低语,"已经为寻儿折去了10年的寿命,你可陪妻儿是时间本就不多,现在千寻有孕,你多陪她好了,你看她红霞满容,还沉浸在再为人母的喜悦里,此去艰险,我怕你有什么闪失,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忍心吗?我一人,除了孩子,已无牵挂!而且我一个人也可以应付."
夜看着我,又回头看向千寻,出尘之姿对他点头微笑,暖意融融,足可破冰,让人温馨.
"可你!"他担忧的看着我.
"放心!现在身边没顾忌,我不杀人就是好事了,哪还会有人伤的了我."对他安慰的微笑,轻纱遮面,转身上马,不顾背后,绝尘而去.
我知道,枫被下人扶着,一直站在大门的后面,默默的看着我,他终究没有出来送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我飞身上马时他狠狠撞击了门,那声音震得我心疼,我却硬是别过脸,没有回头,策马扬鞭.
枫,对不起,容我自私,可儿乐儿是我的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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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色城.
赶了一天,终于到了去北国的必经之城--隐色.城中雾气环绕,看不清路,城外人所说的什么引路玉碟我更是一只都没看见.
没有办法,只有在雾气里胡乱走着,希望遇到个人,可是城里根本没有什么人走动,四处弥漫的都是白色的烟,浓的看不清身边的一切.
置身其中,看着周遭的迷雾,恍惚进入了一个广阔不知边际的虚幻空间,没有人烟,没有声音,没有一丝尘世间的气息.
"闻名天下的杀手齐烙是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世人知道,我才是最厉害的杀手!"耳边忽然传来变态的笑声.
"无聊!"没有多余的唾骂,只是狠狠的,让人不寒而栗.
多管闲事不是我的专长,本想离远点,谁知刚移步子,腰上的玉石突然迎风而鸣,这是我养父母送的,本有一对,可是五年前醒来就只剩下一枚挂在腰间.只有凑成一对,不近不远的距离,才能随风呼应.而现在,它竟然突然响了.
"诗!"寻声望去,有一人影在我前方不远的距离,但是雾太大,我们都看不清彼此.只是彼此身上的玉石,真切的回应着,舒缓的节奏,凄凉,悠远.
"你是谁,怎么有我的东西?"奇怪的看着那个人影,迈步向他靠近,身上的玉石发出的声音更加清晰,似乎响彻心扉.
"诗!真的是你?"人影先一步靠近我,惊讶的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看我不语,竟然伸出手,想要拂去我的面纱.
"你是谁?"看着他,没有躲开他的手,总觉得他的眉目之间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在他揭开我面纱的一刻,终于倾吐疑问.
"我是烙儿啊!你忘了?"惊喜在刹那间转瞬,空留下悲伤的落寞.俊秀的面庞,岁月将上面的伤疤慢慢调出最忧郁的痕迹.
"你们有完没完?看不出江湖最冷血的杀手还有这么温情是一面."嚣张的言语,皆是不耐烦的讽刺,却在走近我时,发出惊异的赞叹,"你!好美!"
"对不起!我忘了以前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第一刻开始,我就卸下了防备,耳边滤去那令人厌恶的声音,眼里,心上,全是面前的男子,他看着我时所表现出的淡淡忧伤深深的让我为之动容.
"那好!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再把这美人带回去享乐!"肆意的笑,让人作呕.
"走!"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瞬间,眼前的男子突然拉起我的手,带着我,在烟雾弥漫的隐色城里飞奔,身后是紧追不舍的叫嚣,雾色深重,除了感觉到他自手传递而来的温暖,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清后面的追逐.他的背影并不魁梧,也算不上强壮,却让人安定.随他奔跑,心跳加快,如初恋女子般激|情飞扬.其实我并不怕谁的追捕,只是在这样一个男子身后,陪他逃离的感觉竟是那样难言的幸福.
看不清道路,只是胡乱的跑着,而我,只是盲目的追随,我们仿佛跑了很久,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消失.
"你打不过他?"他松手停下,相视无语,不免尴尬,只好出言调侃.
"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杀人,我怕再伤到你,伤了你两次,我发誓再不在你面前杀人."他认真的注视我,生怕错失一个眼神.
"你真的认识我吗?"
"恩!我是你的烙儿啊!你真的什么失去记忆了?"他说的焦急,怕去面对真实的猜测.
"那请你吻下我的额头,若是我还记得你,你便是我的烙儿."闭上眼睛,将身体靠近,等待温柔的降临.心里有些奇妙的感觉,记忆被抽离,可感情依旧存在,总是对他,莫名心痛,割舍不下.
"诗!"吻随音落,这世界,静谧和谐,烟雾丛生,只因你我,陡转星移.
"我终于记起来,你是烙儿,爱哭鬼烙儿,说好要陪我一生一世,随我嫁人的烙儿!"开心的大叫,记忆的裂缝被他弥补些许.曾经的一切,只要和他有关,都被记起.
"是的!"看我忆起,他开心的笑了,再次拥紧我,抱个满怀.
"你真的出现了!我在隐色,等了你五年!"耳边有人轻声低语,却确定不是出自烙儿之口.
"谁?"
"怎么了?"除了烙儿,没有人回答我.
"好象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怀疑自己幻听,从烙儿怀里抬起头,惊奇的发现雾气竟然渐渐退了.
"怎么?雾气怎么可能退了?"他也惊讶的看着浓雾中的隐色,渐渐清晰,世界不再模糊不清.
而我却在烙儿的身后看到更加让我吃惊的情景,这一生,都难以忘怀.
"烙儿,你看,你身后那只美丽的蓝蝶,竟然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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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蝶梦隐色(伽蓝篇)
看着她在他怀里开心的大叫,笑靥如花.心沉到底,负累双翼.我不甘心,在她耳边轻语,"你真的出现了!我在隐色,等了你五年!"
"烙儿,你看,你身后那只美丽的蓝蝶,竟然落泪了!"她伏在他的肩头,惊异的看着我,竟用那般陌生的眼神看我,刺的我生痛.
悲伤自眼角滑落,解除了隐色的诅咒,风吹雾散,他和她相拥的轮廓,越加清晰,晨曦第一次透彻的照射在隐色城,眩目的华丽.
而今,我已不再是曾经的伽蓝,爹娘已死,我不得不继承娘作为蓝扣一族的悲哀--白日化身蓝蝶,寂寞徘徊;夜里遇水化回人形,藏于隐色城中。
五年前的婚宴,放出爹娘,看着他们飞离.却没有料到,他们一直其实在我身边,没有远去.
"对不起,朝歌,我欺骗了你!"洞房花烛,对着她,说出残忍.
"为什么?"幸福的笑容在瞬间凝结,看着我,绝色姿容,为我凋零.
"我一直没有爱过你!对不起!接受你,只是为了你爹所赠的蝶礼,他们是我的爹娘!"背对她,不想见证我的伤害.
"不!你是爱我的!你在骗我是吗?"冲到我面前,对我惨淡的笑,双眸含泪,充满自欺的幻想.
"我爱的人不是你!她已经死了!我的爱已经随"爱之毒"死了!"再也不想面对她的悲伤.红烛摇曳,红装耀眼,此刻是那么讽刺.冲出门外,我知道,不消一刻,她的父亲就会知道.恋朝歌虽是私生之女,却是北国城主手心的挚爱,天下皆知.欺骗伤害了朝歌,我,伽蓝,活不过天明.
"爱之罪?你喝了林海的爱之毒,除了喝前心里的爱,一生再不会对任何女子动情,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会毒发,心痛不止.为了谁,你竟然这样残忍断了自己退路?"
身后朝歌的哭喊,我不愿去回答.诗在我心里,已经无法磨灭,即使不喝爱之罪,我的心里也容不下朝歌半分.喝下它,只为应对朝歌背叛诗时,让难熬的毒刺痛肌骨,折磨身心.
细雪纷飞,以凄美悲凉的形状,降临北国.抬起头,银装素裹的树枝,孤单落寞的伸向高空,一对蝴蝶,在枝头环绕,挥舞翅膀.
"伤害了我女儿的心,你以为你可以活着出北国吗?"
身后的阴冷,让我坦然.诗,我来陪你了!爹娘,儿不肖,活着对我已经没有意义!
背后有她不甘的凝视,而我,凝视天空那对蝴蝶,笑了.
泪眼婆娑,我知道,她已经看不真切了.
血自嘴角滴落,剑从心头穿过.我回头,对她模糊的笑,"对不起!朝歌!今生我负了你!"飞雪留痕,在我肩头.怨恨凝结,融入血液.
"不!"
朝歌疯一般冲来,把我抱在怀里,我笑,仿佛感觉诗的靠近."对不起!"
"你吻着我,说要娶我!如果是骗我!为什么不让我一直沉睡在你的梦了,我不要醒来!"她大声哭着,一如她笑时的爽朗.
她很温暖,带着幽幽的香,让我越加昏迷,感觉她的面孔在我面前晃动,最后变成诗的样貌.
"诗!你知道吗?我好想你!翼说你死了!那时我就想去陪你,可是我还有父母要救,你不会怪我吧!"伸出手,抚摩她的容.
"不怪!"她抱着我的身体,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忽然颤栗,全身都僵了,却还是应下我的话.
"我对不起朝歌,她是一个好女子.为什么上天要给了我你,又要给我一个她."对于朝歌的愧疚只有来世还了,面前的诗,才是我的沉沦.
"是啊,如果我们是一个人就好了!"她在我耳边,似在自语,而我再已听不清晰,她的容貌也逐渐模糊,蓝光一现,我消失在皑皑白雪中,只有她怀里的血和她的呼喊,证明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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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冷风吹拂林海,天色朦胧,树影交错.萤火虫闪动飞舞,林间一片静谧.
醒来,一对男女在我眼前站立,蓝眸的女子慈爱的看着我,为我抚去额前的发,身边的翩翩男子和我有几分相象,见我清醒,展颜出声.
"蓝儿,爹和娘都要走了,再也不用在这世间飞舞,留你一人,在尘世,一定不要放弃生命."
"爹?娘?我不是死了吗?我看见诗-----"
他们对我的疑问点头确认,笑里带出不舍.
"傻瓜,那不是诗,那是朝歌!她为了你,疯了!"蓝眸如水,和我一样,让我亲切,原来娘是这般模样,美的充满灵气.
"什么?"我惊讶,也追悔,终究是欠她太多.
"你再也不要去北国,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她爹找了个人扮你骗他疯了的女儿,继承北国."
"我为什么没有死?明明已经穿透了心脏."很意外,明明就不想给自己退路,一心求死.
"蓝儿,你不要多问,我和你爹都已经不在了,今后你要继承我们蓝扣一族,白天为人,夜晚化蝶,一直到你彻底消失在这尘世.如果你有孩子,他们会依旧继承下去."
"没有了诗,没有了你们,我苟且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记着,你的生命是我和你爹灰飞烟灭换来的,你不可轻生,而且糖诗没有死!那晚喜宴试你是否真心的女子就是她.隐色雾气浓厚,便于你隐藏,去那等她吧!"
"爹娘!"
来不及多言,他们的身影,犹如幻象,永远的消失在林海.他们用永恒的泯灭,换取我的生命,曾经的蝶恋神话也就此完结.而我,清晨化身成蝶,飞向隐色,等待她的出现.这一等,便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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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再遇故人
不知道为什么,那只奇异的蓝蝶落泪之后,我竟然有些不舍,似乎心底,看不得它难过.眼看它落完泪后,竟然虚脱般慢慢坠落,我立刻跑过去,伸出双手,让它跌落在我的掌心.轻轻动了两下翅膀,然后便安静躺着,再无声息.
"怕是一时适应不了雾散后的强光,晕了!"烙儿看我担忧,安抚我道.
"烙儿,我们把那只蝴蝶留着吧,我很喜欢它!"我抬头对上他的深情.
"你喜欢的,我都不会反对."他温柔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的记忆还是残缺不全呢?"把蝴蝶护在手心,气氛暧昧,只有转话题.
"为什么只有吻你,才能让你记起?"
"岚夜说的,必须是我在意的人,吻了我的额头就会记起吻我之人和我之间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你和岚枫的记忆.他还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但我都忘了,好象还有什么隐色城主,孟什么的."
"雪孟然."
"对,就是这个名字,夜说,他和其他人一样,都和我记忆丧失的部分有关."
"你要见他吗?"
"啊!我忘了,我是来找我孩子的,记忆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不想一次又一次记起失去记忆前所欠下的感情债,看来做当初所想的专一女子是不可能了.
"孩子?"他吃惊的看着我.
"呵,我四年多前生了两个孩子,龙凤胎,取意"可乐",长得粉嫩可人,活像天使.可儿是哥哥,总是护着乐儿和我,喜欢握着小拳头说要保护我们.乐儿懂事聪慧,有我良好的遗传,会唱歌跳舞,会做一手好菜,可惜就是太爱哭了.一掉金豆豆,我和可儿就忙做一团------"想起两个孩子,我忽然很激动,沉浸在为人母的自豪里,直至察觉烙儿黯然的目光,我才住了口.
"是吗?"他苦涩一笑,问我,"他们的爹真有福气!不知道他现在和孩子们在哪?烙儿可是说过要陪你嫁人的."他的笑,像是秋天萧瑟的落叶,枯黄而落寞.
"他们的爹,我还没见到,夜说是一个叫岚丢的,我失去记忆就没有见过,孩子是我抚养长大的.也不对,其实,这两孩子照顾我比我照顾他们的多的多."
"岚丢?"打断我的话,他震撼的重复那个名字.
"你认识?"
"那样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多出色的男子,而他,是那些人中我最敬佩的,他可以为了你,舍弃自己三分之二的生命,对你的心,没有杂质,没有贪婪."
"是吗?"第一次,有人和我真正提起他,我孩子们的爹,我一直觉得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竟然可以抛下我和孩子,然后消失无踪.现在听烙儿的话,我又对他多了几分好奇.
和烙儿说话,并没有发觉,身边的一切都从静谧变的喧闹起来,路上开始有了行人,有人大叫惊奇,有人惊喜,有人悲呼.
"娘!"一辆马车经过,从车帘里忽然伸出个小脑袋大叫.
"乐儿!"我惊喜的冲上前,抓住乐儿的小手.
"可儿呢?你哥哥呢?"
"哥哥?!哥哥!他------"哇的一声大哭,也不和我说清楚,吓得我心都悬了起来.这两个可是我的宝贝,如果出事了,那不是挖我肉吗?
"乐儿乖,先别哭,告诉娘,哥哥呢?"
"哥哥他-----"
"糖诗姐!"乐儿正要忍住哭,车里忽然下了一个人,看清我,便大叫一声.
"你是谁?"我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是拂晓啊!临拂晓!"
"临--拂--晓?不认识."
"姐姐,你怎么啦,我是拂晓啊,我们曾经相依为命,你怎么忘了?"伊人婀娜,看着我,也泪眼婆娑,和乐儿一起哭了,弄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娘,哥哥为了救我,被那帮坏人抓回去带出城了.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就在路边哭,是这位漂亮的姨看我可怜,给我吃的,还让我到她家,她说我长的像她以前带过的一个孩子."乐儿终于止住哭,把事情说清楚,而此时,我也已经把她从马车里抱了出来,搂在怀里.
"谢谢你!"我真诚的感谢面前的女子,却不料她哭的更凶了,说我看她竟然用那么陌生的目光.
"我们走吧!"烙儿从我怀里接过乐儿,准备带我立刻离开,总觉得他好象知道什么,急着带我走.
"我叫乐儿,叔叔好!"乐儿好象很喜欢烙儿,竟然没有拒绝他,接受他的怀抱,温顺的爬在他的肩头,烙儿倒是被她破涕为笑的示好吓着了,不过很快,也对乐儿勉强笑了下.
"看我女儿和她老娘一样,魅力无边啊!"我正在烙儿面前炫耀,结果乐儿把小嘴凑到我耳边问了一句,差点没有把我噎死.
"娘,这个长的好清秀,是不是我爹啊?"
"不是!"用只有我和乐儿听见的声音恶狠狠的回答.
"叔叔,你虽然不是我爹,但我还是很喜欢你!"那小丫头又认真的看着烙儿,又开心的说起,把烙儿给逗笑了,这次笑,发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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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儿好象特别不希望我和那个女子多说话,那女子还准备再说什么,烙儿已经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只见一匹高大威猛的大马从远方奔来,潇洒极了.烙儿将我和乐儿抱上马,也飞身上马,不管那女的阻挡,就带着被说的一头雾水的我扬鞭离开.
身后是那女子最后的大叫,"糖诗姐,孟然哥找了你五年,他是再不会放你离开,你们出不了隐色的!"
"烙儿,你怎么这么急着带我走?那女的是不是真的认识我?"
"恩."
"那为什么?"
"我是不想你再纠缠下去,如果你说爱的是他,我立刻送你去见雪孟然."
"我--------"
"娘!原来除了烙儿叔叔,你还认识丰儿哥哥的爹啊!我和哥哥还真的小看你了!"
"丰儿哥哥?他是谁?他爹又是谁?"
"拂晓姨说,丰儿哥哥是隐色城主的儿子,他爹爹就是隐色城主咯!丰儿哥哥可喜欢乐儿了,他从不对别人笑的,只对乐儿,他说乐儿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某娃自恋的说着.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拂晓姨和他们住在一起啊,她把我带回馆烟波,我就认识他们了.孟然叔叔还偷偷问我娘的事,但不许我告诉别人娘的名字,他说我的眼睛和娘很像.他还说,他一定会帮我把娘找出来,以后做丰儿哥哥的娘.娘?丰儿哥哥是不是你的孩子啊?"
"小孩子胡说什么!"回过头看了看烙儿凝重眼神,知道乐儿的胡说让他很不开心,连忙制止,否则我真怕他加重的鞭子的力道把那匹白马抽死了.
"娘讨厌,我不要理你,我要找丰儿哥哥去."
"你给我乖点,怎么几天不见,和可儿一样不听话了."心里郁闷,就对乐儿说话大声了点.
"娘讨厌!"说完,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当作没有听见,不理我了,倒是出了城,在城外的客栈只抓着烙儿的衣角,一直跟着他.
夜晚,隐色城外的客栈.
"乐儿,来,睡觉了!"推开烙儿的房门,"烙儿,乐儿呢?"
"她说去找你,就去你的房了."
"没有啊!"
"出事了!"烙儿突然站了起来.
"乐儿!"冲出门,耳边回响起乐儿说过的话,看来她一定又跑回隐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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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玉石俱焚(朝歌篇)
我叫若九,父亲特别疼我,作为是黑帮最有势力的老大,可以主宰任何人的生死,却保不住自己的亲生孩子,我的8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全都早夭,只有我,虽然很小时候的车祸但抢救及时,逃脱死神.因为前几个孩子的死,父亲特别在意我,他开始信佛,开始相信善恶循环,因果报应.后来一次机缘巧合结识一位得道高僧,高僧看着我叹了口气,说我一生坎坷,前尘恩怨,怕是今世都难以了断,加上父亲背负太多罪孽,将来都会报应到我的身上.平时威严的父亲竟然跪下求高僧,那时我还小,看见高大的父亲忽然懦弱的像个孩子,真的好意外,他竟是那样爱我.
"儿时被救,对方身世清白,恰与施主是完全不同的景遇,报恩方可暂时逃脱厄运."高僧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便再也不肯接受父亲的求见.
父亲领悟,多年前的车祸是被一对夫妻目睹并火速送我去的医院,他发动所有手下找出了当年的恩人,看见他们身后的儿子,父亲做了个影响我一生的决定,从此便有了定亲这会事,说是报恩,其实父亲更多的是恐吓,对方是老实的教师家庭,多次想要拒绝,却被父亲的眼神吓到.那年,我第一次看见他,阳光下,黝黑的皮肤,笑起来温柔无限,他伸出手,说会陪我玩,陪我笑,他说他已经是九岁的大孩子了,会做我的大哥哥,一直守护着我,而我误解了他的意思,他并不知我会是他的妻,而我已知今生我是逃不掉了,那时我八岁,这一爱,就是十几年的光阴.
他的父母来说他失踪了,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多次找寻的失败,父亲抚摩我的头,选择放弃,我抬起头,看着父亲.
"爸,这辈子我只爱他一个,我相信他会回来的,因为他说过,他会回来一直守护着我."
后来他真的回来了,却不如我期待的那般,听着他是植物人的噩耗,看着他安静的躺着,我只有一个念头,陪他一生,盼他醒来.
"国外的医疗条件更好些,九儿,你就陪远影的父母一起去求医吧!"
父亲知道我的性格格外执着,若是逼我对他死心我只会选择葬送自己.
我陪着他,离开了父亲,离开了黑帮的血腥,和他一直安静的居住在国外,陪他就医.那是我最无忧的时光,至少在我心里,他是完全属于我的.只到有一天,握着他的手,在他床边睡着,感觉到他的手在我手心动了一下,清晨的日光,暖样样的,恰巧射了进来,我开心的大叫,医生护士都赶了过来,宣告我多年的等待有了结果.看着他第一次睁开眼,然后惊讶的看着我;看他第一次站起来练习走路,却不小心和我摔个满怀;看着他单膝跪下在他父母的欣喜里向我求婚,我感动的热泪盈眶.
幸福的握着他的手,从飞机起飞到着陆.我们终于回国,帮他接收父亲的家业和帮会,看到他眼里的落寞与无奈,我以为都是黑白之分的过错,我将他由白变黑,却幻想用我的爱去抚平对他的伤害,只到有一天,发现她的存在,我的希冀一下子崩塌.
利用父亲的眼线,我查到了他和她的过往,原来他没有失踪,他一直都在孤儿院那个我们唯一漏查的地方.他在那里认识了她,他为了救出落水的她而永远沉睡.那时她还小,出去寻他被老爸手下的杀手头目看中,文了身,训练成了杀手.13岁,她竟然就凭借自己的能力杀了道上最狠毒的杀手头目,父亲说过,心若不狠到及至,根本无法在杀手界存活,更别说是杀了控制自己的杀手.在道上闹起轩然大波,她就悄无声息的在黑帮消失了,如蒸发.五年后,她摇身成了世界著名魔术大师夫妇的宝贝千金,上流社会追捧的宠儿,文雅开朗,无忧无虑,看起来干净的像张白纸.一次宴会,不期而遇,他和她再度重逢,我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尾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