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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佟皇后第28部分阅读

      随身空间之佟皇后 作者:未知

    的四阿哥,带了贴身侍卫飞身上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了马匹,解救了姐妹两。hubaoer

    春日的山花灿烂的开满了山坡,少年笔挺的身子,深邃的眼眸勾起的唇角,即便是那冷淡的神情都完美的吸引人,让云荔几乎挪不开双目,娇羞的姐妹二人含羞带怯的目光偶然相遇的时候,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云荔自那个时候就决定,她一定要成为四阿哥的女人的,但这并不包括她愿意云桑继续在她头上作威作福,谁都可以是四福晋,独独云桑不行!

    云桑明明知道,她并不要什么大造化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最多也就是个侧福晋,但是她不嫌弃。

    青衫的女子和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对立在树下,云桑看的出云荔眼中的疯狂,她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担忧,她有时候惧怕云荔,因为云荔在面对有些事情的时候她有着完全不计较后果不会有任何的顾虑的疯狂,她什么都不怕。但云桑不行,云桑心里有她的额娘有她的阿玛她的哥哥,还有更多更多这个世道女子需要遵守的东西,云桑有时候也羡慕无所顾忌的云荔。

    跟在康熙身边的胤禛莫名的打了个冷颤,脚下微微挪了挪。

    康熙一天也挺忙的,奏折一堆又一堆,偶尔还要从奏折中起来,当面处理些事情,就如现在,国库银子的追缴迫在眉睫。

    房内康熙坐在上首,下面坐着几位当值的上房大臣,两侧站着太子,大阿哥和胤禛。

    康熙敲着桌面缓缓的道:“银子是必须要追缴的。”

    康熙其实希望太子愿意出来主动揽下这活计,首先这事情本来就是太子的职责,其次,康熙内心深处希望太子不要让他继续失望下去了。

    康熙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确了,但太子显然并没有这自觉,站着一动不动,一点接口的意思都没有。

    康熙的目光扫过众人,忽的道:“胤礽,你怎么看这事情?”

    太子僵了僵,出列道:“皇阿玛言之有理,国库银子要追缴回来,只是儿臣觉得,当初愿意将银子借出去是朝廷说的话,现在要追回来也是朝廷,是否会让众多朝臣不满?”

    康熙看了眼大阿哥:“你怎么看?”

    大阿哥自己也欠了国库的银子,但他很乐意看太子吃瘪:“儿臣觉得太子说的不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里能因为欠债的人不满就不去追回自己的钱财?”

    太子阴阴的道:“大阿哥也赞成追缴银子?既如此,不若这差事就给了大阿哥好了。”

    大阿哥哽着脖子道:“不是我不愿意为皇阿玛分忧,但兵部事情尚多,四川边境又有匪徒出没,我自然应该先干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到是太子,这好像是太子的职责,怎的不见太子去追缴国库银子?”

    太子还待说什么,康熙拍了一把桌子:“闭嘴!”

    这些儿子,小的时候还觉得可爱,年纪渐长,个个心里头只有自己的利益,大事当前只顾自己,完全不把自己这个皇阿玛放在心上!

    康熙的脸色很不好,太子和大阿哥讪讪的闭上了嘴,下面坐着的几位大臣都卖力的低着头,企图表示自己的不存在,胤禛自始至终都淡淡的站在一边,看着完全不受局面的影响。

    康熙闭了会眼:“胤禛,你怎么看?”

    胤禛出列,平淡无奇的道:“国库银子当追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并且具儿臣所知,不少官员借银子并不是完全因为自己穷困,完全是跟风,灾害无常国库银子还等着救助灾民,关键时候不能拿不出银子,永定河常年决堤,每年决堤造成百万百姓流离失所,财物损失多的不计其数,若有多余的银子到还不如全用到永定河堤上去。”

    很多事情有时候并不看你到底说了什么,主要是看的态度,明明都知道追缴是对的,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当着康熙的面像是说我今天吃了什么一样,自然平淡的说出自己同意追缴国库银子,当然是怕得罪人。

    胤禛如此大无畏的说出这样的话,从本质上就让康熙觉得很贴心很舒心,还有儿子是愿意抛开自己的利益为大清为他这个皇阿玛考虑的,聪明如胤禛自然不是因为无知所以才无畏,他只会比别人更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他还是说出了口。

    太子自然看的出康熙的满意,他阴着脸看着胤禛:“四弟说的这么头头是道,不若四弟就追缴国库银子。”

    太子对胤禛的感情其实很复杂,他羡慕胤禛有皇贵妃这样的额娘,有时候也会想自己的额娘要是皇贵妃也很好,年纪不大的时候他甚至跟胤禛争宠,后来年纪渐长,虽然总觉得那样的事情可笑又幼稚,但不可否认想起的时候他会觉得愉快。

    他记得跟前嬷嬷说,很小的时候他总是追着皇贵妃问胤禛,那个时候的他当皇贵妃是他的亲额娘,觉得皇贵妃生的弟弟就是自己的亲弟弟。

    只是白驹过隙的时间,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猛然回头才发现胤禛已经成长为了一个会威胁他地位的成年人了,他看不透胤禛,总觉得那眼眸里有太多他看不懂得东西,所以他忌惮胤禛。

    胤禛挺着脊背,又一次淡淡的道:“若是皇阿玛愿意将此事交给臣弟来办,臣弟自然是愿意的。”

    这回答又让在场的人一惊,这个四阿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康熙眼里终于有了笑意:“朕没有看错你!”

    太子冷着脸,大阿哥看见太子冷脸就像是自己得了莫大的好处一般,比高兴的康熙还要高兴。

    康熙看了看下面坐着的几个内大臣道:“只是你毕竟年纪有限,朕总也得给你找几个帮手。”

    “谢皇阿玛!”

    “户部侍郎钱又人,将费扬古也加上。”选户部侍郎说的过去,费扬古被选上就有些意外了。

    文渊阁大学士阿兰泰道:“费扬古虽说有资历,但与经济一道毕竟有限,皇上可否三思而行?”

    “无妨,这事情主要还是看四阿哥和钱又人的本事,费扬古压阵即可。”

    陷的更深

    毛毛是明菲七拐八拐的弄出来的,务必不能让人觉得她这狗是凭空出现的,小猫也出来了,宪琳负责养着,刚刚生了一窝的小小猫,眼睛还没有睁开,几个小公主挤在跟前看。

    好不容易阿哥们歇了一天时间,十二屁颠屁颠的跑到宪琳跟前询问清景的事情,安琳笑眯眯的道:“十二哥也过来啦!”

    十二仓促的朝着安琳几个点了点头,拉着宪琳出了屋子,站在树下道:“清景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来了?我还有话说了!”

    十二的胖脸上难得的露出很正经的神情,宪琳到有些心疼他,想了想道:“你找宪琳做什么?”

    十二脸一红,又一本正经的道:“我要告诉她,我以后要娶她当福晋。”说完他自己竟是又傻笑了几声。

    宪琳好笑的道:“你只想着你要告诉她,那你有没有想过清景会不会答应?愿不愿意做你的福晋?”

    十二大手一挥:“清景怎么可能不愿意给我当福晋,我们关系可好了,在说她不嫁给我嫁给谁?”

    宪琳头疼的看着他:“就你这样子阿哥里面就数你最不帅气,最花心了,说到关系好,清景脾气又好,你到是说说她跟谁关系不好?”

    十二一愣:“八姐,你这话里有话啊,你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你若是有什么话还是当面对着清景说吧,跟我说了也是白搭。”

    十二难得的不安了起来:“八姐你们两不是闺蜜吗?这不问问你我心里踏实点么。”

    宪琳转身往里走:“我知道的不多,什么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她走了两步最终停了下来,回身看着十二道:“有什么话跟清景好好的说,别使性子。”

    十二愣在树荫下,一霎时觉得离他很近的清景远的让他几乎看不清样子。

    明菲和胤禛在亭子里说话,院子里的柿子树有些年岁了,将亭子遮在树荫下,来福和毛毛一个追着一个的尾巴玩。

    说了会追缴国库银子的事情,又说到了云桑的身上:“你们两竟还又这样的渊源,你怎么都没给额娘说说?”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明菲笑看着胤禛:“装什么了,英雄救美的桥段,美人怎么会不倾心?”

    胤禛很淡定:“只要她是个好的,别的我都不在乎。”

    明菲忽的叹了一口气:“额娘是真想你娶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白头偕老多好。”

    只是她自己说起白头偕老都恍惚了。

    胤禛低低的道:“额娘跟皇阿玛也能白头偕老。”

    他在说他跟他的皇后也能白头偕老。

    明菲想说这是不一样的,后来又想又有什么不一样的?若真要说不一样,康熙跟她多了一层表兄妹的关系。

    她觉得有些烦躁,摇着六菱纱扇起了身,扇柄上缀的流苏在她怀里晃荡,不规则的就如同她的心情,连这平日里觉得是夏日情趣的知了叫声都让她不喜了起来。

    她看着桑枝疾步走了过来,炎日的夏季让她脸上都有了汗珠,还没进来就听得桑枝道:“八公主的猫将十公主的脸给抓了。”

    明菲烦躁的晃着扇子:“太医去了没?”

    “去是去了,只是通贵人哭的死去活来的,过来要主子给她做主。”

    明菲哼了一声:“猫怎么不抓别人偏偏就碰了十公主,早些时候怎么不知道不过去看猫!”

    胤禛起身道:“额娘,夏日炎炎,心静自然凉,儿子先退下了,要出去一趟,额娘有没有什么要的东西?”

    明菲被他这难得的冷笑话到逗的笑了一声:“你若方便就去看看王嬷嬷,她前几日还念叨你了。”

    “是。”

    明菲换了衣裳,见了眼睛红肿的通贵人。

    通贵人是后来康熙妃嫔中典型的母以女贵的一个人,就现在来看通贵人也还是很疼爱的十公主的,更主要的是,这是个不吃亏的主,柔顺的外表下有一颗毫不退缩的心。

    “皇贵妃,后宫里还有这么多公主,这猫又是个野性难驯的,伤了十公主也就罢了,若是在伤到别的公主,皇贵妃面子上也说不过去的!”

    明菲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有没有问过十公主,八公主在带她看猫之前说过什么?是不是说了不能碰小猫,不能乱动,不能激起母猫的性子?你又问过十公主自己做了什么没?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什么?”

    明菲一开口,通贵人就被问住了,慌忙解释道:“奴婢没有什么意思的,没有什么意思!”一边说着又落眼泪,凄凄艾艾的道:“十公主是奴婢的心头肉,奴婢……奴婢……”

    明菲不耐烦听通贵人说话:“你若真将十公主当心头肉,就赶紧去看着十公主,小姑娘家怕疼,落了眼泪在伤口上,留疤了就不好了!”

    她边说着已经起了身,每日里都是这些女人们唧唧歪歪的事情,烦都烦死了!胤禛现在完全能够独当一面,又有血滴子和佟家的暗中相助,她在或不在都是一样,大网早已经铺好,胜利只是迟早的事情。

    她觉得烦,只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胤禛进了城,像个顾客一样在雍兴粮行去看了看,这时节收完麦子,晾晒之后正是粮行的生意多的时候,粮行的掌柜显然并不认识他,胤禛才有幸看的清楚现状,他每一月都会巡视一次,然后在将看到的问题给了苏州雍兴粮行的总部,让他们看着解决。

    出了粮行他又进了盛泰茶楼听了会书,北京城的大小消息只要在这坐够一天不知道都只道,比如说,那个大官的小妾被夫人卖了,哪家大人又是个宠妾灭妻的,谁家的少爷好学谁家的小姐贤惠,即便不完全是真的,但总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只坐了一个多时辰,喝了几杯茶水,出了茶楼觉得时间还算早,就决定去看看王嬷嬷。

    王嬷嬷家在外面买了宅子,胤禛也没想到巧的就在费扬古家宅子后面的一条胡同里,王嬷嬷家的后门对着费扬古家的后门。

    胤禛下了马,让苏培盛去敲门,好一会了才有下人来开门,见了苏培盛就道:“不好了,我们老太太晕倒了!”

    边说着又往外跑,看着是去请大夫。

    这是王嬷嬷出事了,胤禛翻身上马,对苏培盛道:“爷去请大夫,你进去照看着点。”

    他打马疾驰而过,都过了费扬古家了,又折了回来,费扬古家门口刚出来个大夫,还有下人在跟前,他跳下马拿出自己的牌子道:“我这有个病人,你过来看看!”

    费扬古家的人自然是认出了四阿哥的牌子,大夫上了年纪了迷迷糊糊的就被拽走了。

    王嬷嬷不过是有些中暑,近些时候吃饭又少才晕了过去,不是什么大事,那大夫扎了几针就醒来了,见是胤禛在跟前,忙摇要磕头,胤禛扶起了王嬷嬷:“嬷嬷身子不好坐着吧,我额娘惦记嬷嬷,特意让我来看嬷嬷的。”

    王嬷嬷又高兴的哭,说了一会话,费扬古家的人来,说是请四阿哥过府一叙,本来也是当去的。

    云荔听的说四阿哥进了府,连手里的绣花绷子都掉到了地上,站起身道:“瑞珠,他来了!他来了!我怎么办!”

    瑞珠当然不能体会云荔的兴奋,只道:“四阿哥来了,小姐也是见不上的”。

    云荔狠瞪了瑞珠一眼:“说什么了?我怎么就见不上?出去打探着点,看看四阿哥跟我阿玛在什么地方谈话!”

    瑞珠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是。

    康熙劳累了一天了,进了明菲的屋子,挥手示意宫女们退下,他自己就平躺在了榻上,本以为明菲会像往常一样过来给他按摩疏松筋骨,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动静,睁眼看的时候见明菲还坐在床上,怔怔的出神。

    她这神情透着几分古怪,似在下什么巨大的决定,康熙利索了起了身,搂着她的腰身在她身边坐下,亲吻着她白皙的脖颈,低沉的道:“在想什么?怎的朕都来了一会了你也不知道理会朕?”

    往常这个时候明菲都是红了脸,只这会,明菲脸色还很平静,康熙的感觉怪异了起来,重重的咬了一口明菲的耳垂,明菲痛呼了一声怒瞪着康熙:“皇上这是做什么?!”

    康熙满意与明菲终于回过了身,鼻尖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声音有柔和了起来:“你怎么了?”

    明菲想了想,试着道:“皇上,要不你让我又去养病吧,我想出去走动走动,这几日心里烦闷的很。”

    康熙把玩着她的柔胰:“想去哪?”

    “哪都行。”

    康熙猛的捏住了明菲的手:“哪都想去,就是不想在朕跟前?”

    他从来都是以他自己的意愿为主,她永远不过是他羽翼下的一个女人罢了。

    明菲低下了头。

    康熙提了一口气,又软了下来:“朕明年在带你下江南,朕陪着你,你想去哪,朕陪着你转。”

    他当然不会知道,她就只是想要离开这个后宫而已,只是康熙在的地方又怎么会没有后宫。

    明菲还是沉默不语。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滞了,康熙的心里烦躁起来,他一方面想不过是明菲犯了小女人性子,他不必理会,一面又觉得若真的置之不顾的话,可能会发生难以挽回的事情,他最终起了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光洁的青砖地面上还能看见跟着他一起晃动的影子,他忽的道:“三天,三天后朕给你答复,可好?”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明菲的意料,其实不管康熙根本是无视她这些话还是强势的挽留她,她可能都会做出些别的事情,只是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她也只愣愣的点了点头。

    这就像是个小插曲,完全没有在继续影响下去,明菲一边给康熙按摩,一边说起了下午的事情。

    “净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我可是一天到晚都断的是家务事,还是自己的孩子的,难保就有了私心在里面,我可是极喜欢宪琳那只猫的,她就是让我扔我也不不乐意。”

    康熙闭着眼睛听着,听她的语气很有些不耐烦,忽然就觉得明菲想出去转,未尝不是想躲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的,他的心情就比先前好了不少。

    “安琳即没有事情那就算了,也是她自己不听话,怪不上别人。”

    “可不是?宪琳可是交代的清清楚楚的,出了事了就怪别人了。”

    她啰啰嗦嗦的跟个怨妇一般,却让康熙越加高兴,他喜欢真实的明菲,就是这些碎碎念他都听得欢喜。

    康熙沐浴之后躺着等明菲,明菲每次都慢,身上一会抹这个一会抹那个,康熙曾经专门看过一次,也没能从头看到尾,做了别的事情了,但不得不说明菲的皮肤能到现在就这么好,还是明菲下了大力气的保养的缘故。

    沐浴出来的明菲眼睛雾蒙蒙的,肌肤娇嫩的似乎碰一下就能出水,她擦干了头发,顺路吹了灯,摸索着上了床,天气热,两人也就只在肚子上搭了条毯子,面对面的躺着,近的交换着呼吸。

    “想好去哪了没?”

    “想出去爬山,活动活动胫骨。”

    “高一点还是矮一点,险一点还是美一点?”

    “也不要太高,不然的话没力气爬上去,也不要险的,还是美景多一点的好,又不是出去探险的,不能总让自己绷的紧紧的。”

    康熙轻吻着明菲的嘴角:“五台山如何?”

    “没去过,想来也是不错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明菲会突然觉得烦躁,突然想离开,主要是因为她发现她的心已经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了,她害怕她会陷进去,她自己在逃避

    山上

    夏末的五台树木依然苍翠挺拔,只是比这时节开始多了几许风雨之后的沧桑,蜿蜒的山道上,来来往往到有不少的行人,有衣衫朴素的挑担挑夫,也有摇着折扇的文人墨,更有穿着富贵的大家子弟。

    山道上有六人明显是一行,最前面走有两名侍卫,中间走着的一男一女看着当是夫妻,这两人衣着得体虽不是极其名贵的衣料,但举手投足之间能看出定是大户人家出行,男子穿一身赭色暗纹长袍,手里拿着把折扇慢慢的给一旁带着帷帽的女子扇风,看着风景时有天地尽在胸中的霸气,在看自己身边的女子时又是万种柔情,或遇上路不好走的时候,揽着女子的腰身前行,女子虽看不清样貌,但声音低柔婉转,身材玲珑,想着也当是个美人,这两人后面还跟着四人,也当是下人。

    这六人中中间走的一男一女自然就是康熙和明菲了。

    明菲怎么也没有想到康熙那三天之后的答案竟然是,收拾好了手头的事情只他带着明菲一起出行,就去五台山。

    明菲怎么可能答应,康熙这可算是微服出巡,若是出个什么意外她哪里担当的起?

    只是康熙决定的事情又有几个人劝的回来?又过了十天,朝堂之事暂由太子掌管,议政王杰和大学士阿兰泰共同辅佐,若遇不可决断的大事可快马加鞭通知他由他决断,然后带上根本没有什么准备的明菲,悄然出了紫禁城,一路奔向了五台山,康熙也不急着赶路,有时候还会在中途停上一两天,让明菲散散心。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了,明菲又记挂宫里的几个孩子。

    康熙给她摇着扇子,笑着道:“要出来是你,出来了又记挂孩子。”

    只是不可否认,连日来的游玩明菲不但丝毫不显疲惫,只看着双眸越加明亮,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在宫里的时候俏皮了几分,这种认知让康熙觉得高兴又有些烦躁,即便明菲压制着不在他面前表现,他现在也清楚了明菲并不喜欢皇宫的生活,不喜欢又怎么办?难不成真能让她在别处一直“养着”?就是这一次能单独陪着她出来也只费了巨大的心思的,一年里最多也就十天半个月的能陪着明菲出来走走。

    他想让明菲高兴,但总不能就一直陪着她不回宫吧?

    他叹了一口气,见着兴奋的明菲越走越快,不得不加快了步伐跟着她:“天这么热,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会?”

    明菲可是一点都不累,但是回头看了看李德全和桑枝,两人已经疲惫的不成样子了,她便只得道:“去前面的树下坐一会吧,是有些累了。”

    她明显的听到身后的李德全和桑枝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山道旁的的桐树下还坐着几个歇脚的挑夫,见着一行人过去,石头上坐着的甚至下意识的就让开,自己蹲在一边,这到让明菲不好意思了,桑枝快步上前去用帕子擦了擦,又铺了两大块帕子,让康熙和明菲在上面坐下,李德全忙将水壶递了上去,让康熙和明菲喝,一旁的四个侍卫目光犀利的盯着几个挑夫,那几个挑夫被看的发毛,担起担子,转身就走,这四个侍卫又是两个巡视,两个坚守原地。

    明菲摘了帷帽,笑靠着康熙:“这可真厉害,一句话都不说就将人打发走了。”

    康熙接过她手里的帷帽将她的脸挡着,将水递给她:“喝一些。”明菲接到手里抿了几口,又给了康熙,康熙到不嫌弃是明菲用过的,喝了几大口给了李德全。

    已经走到半山坡了,可以看的很远,轻风拂面带着属于原野的自然和清新,抚慰着被这尘世渲染的心,这样似乎连心都得到了释放,明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真好……”

    康熙却不接话,也只是看着远处。

    这时节周围爬五台山的人倒是不少,又一会下头嘈杂的厉害,看的时候就见是个穿着打扮极其富贵的公子带着他的友人漫步而来,但因为带的人众多,山道都堵了。

    领头的公子年纪不大,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及耀眼的大红色胸前还带着金灿灿的长命锁,一看就是极受宠爱的富家公子,但一脸的猥琐相,气色不佳是个纵欲过度的摸样,明菲知道自己的貌美,不想惹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接过康熙手里的帷帽,理了理垂下来的帷子将帽子带好。

    只是哪里知道不过转瞬之间的事情,竟也被那不远处的猥琐公子瞥见了样貌,立时就惊呼了起来:“哎呀!那边竟是坐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快快,过去跟佳人一会!”

    按理说明菲真不用怕,但是这么一堆人不偏不倚的就找上了她到底是意外还是另有内情?她往康熙身后躲了躲,康熙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透过帷子她还看的见康熙沉下来的脸色,两个侍卫立即站到了前面,冰冷的盯着走过来的一群人。

    猥琐公子带着狐朋狗友走了过来,山道上的人都逼退到一旁,依稀能听到有的人道:“又是县太爷家的霸王出来了!”

    “可怜了石头上坐的那女子了……”

    猥琐男在侍卫前面站定,对着侍卫后面的明菲道:“佳人何不露出真容相见?小生何金贵这厢有礼了。”

    这何金贵全身上下露着一股纯天然的猥琐之气,说出这么文邹邹的不要脸的话,恶心的明菲差点吐出来,她撇过脸眼不见心不烦。

    奈何何金贵是个极其自恋的人物,他只当明菲是害羞了,又对着康熙行礼:“这位可是小姐的高堂……”

    明菲眼皮子一跳,这可是犯了皇帝忌讳的话……

    何金贵话音未落,康熙一掌猛的拍在两人坐的石头上,震的明菲晃了几晃,话音几乎是后槽牙里挤出来的:“找死!”

    前面的侍卫一听这话,立马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蹦了出去,一脚就将何金贵踹飞,后面的家奴见状都涌了上来,康熙出行带的侍卫绝对是以以顶百的人物,上来的人不过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侍卫们兵器都不带用的将所有人都挡在三步开外。

    康熙身上散发着冷气,拉着明菲就起身,疾步前行,明菲在这个时候可不敢触康熙的霉头,低着头一路小跑的跟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打架的两个侍卫都跟了上来了,康熙才放缓了脚步。

    他清了清嗓子道:“爬山到是个体力活。”

    明菲立马道:“谁说不是了,若是体力不好不够年轻的哪里爬得动?”

    李德全给康熙摇着扇子道:“可不就是夫人说的这话,主子身强体壮,根本就不是那些瘦的跟麻杆似的人能比的,在加上主子阅历丰富极显成熟,气度上就不是那些毛头小子能比的!”

    明菲都快给李德全鼓掌了,听听这话说的,康熙是因为阅历吩咐了所以显的成熟,成熟是什么意思,成熟就是面相上看着老么!其实,不是咱老,是咱太沧桑了。

    康熙的脸色果然好转了几分,明菲拉着康熙的手,往他跟前靠了靠,轻声道:“今儿给夫君惹麻烦了,妾以后在不露这张脸就是了。”

    康熙叹了一口气,握了握她的手:“走吧,上去先歇下再说。”

    “只是,今儿毕竟跟着县令的公子起了冲突……”是不是还是回避一下,不过说了一半她就停下了,康熙怎么可能回避?

    康熙淡淡的道:“这个娘子不用担心,为夫自有打算。”

    打算?会是什么样的打算?今天的事情,或许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五台山上有寺庙,已经有人早早的就给康熙和明菲收拾好了下榻的地方,建在山上的寺庙雾霭蒙蒙的时候总显得比别处更多了几分灵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李德全服侍着康熙洗漱,明菲也刚刚洗漱完,趁着桑枝不注意喝了些空间的泉水恢复体力,见着康熙显得很沉着,就知道或许还有些什么事情会发生,她走过去在康熙身边坐下,慢慢的给他揉着肩膀:“夫君……”

    康熙拉过她的手亲了亲:“本是想着带着你好好转转的,哪里知道中间出了这样的事情……”

    明菲笑了笑:“夫君的心意已经让我很高兴了……”

    正说着,门外忽然出现了个黑衣人:“主子,来人了!”

    康熙恩了一声,那黑衣人又霎时不见了。

    康熙牵着发愣的明菲起身道:“穿好衣裳,朕带着你这个时候下山回宫吧。”

    明菲抿了抿嘴:“是。”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

    她并不知道康熙所谓的下山回宫是怎么回事,桑枝快速的侍候着明菲换好衣裳,从屏风后面出来,明菲隐约都能听见山门外嘈杂的声音,康熙是神情严肃,见着明菲了才微微缓和了几分,有个侍卫上前将屋子里的拔步床床柱子上镶嵌的红宝石用力按了下去,那床从中间裂开,露出一个通道,两个侍卫打头走了进去,康熙牵着明菲的手也跟着走了进去,前头的侍卫已经点起了地道的灯火,干燥又干净,灯台上的油也满着,若说不是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明菲如何也不会信的,或者这一次来五台山就只是个诱敌出洞的法子吧……

    弯曲的地道一直走的是下坡路,康熙一直沉默不语,明菲也安静的走着,空荡荡的地道里只听的见走路的声音和因为疾步走路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康熙走着走着猛的停了停,又快步走了起来,显然他一直在思索事情,这会从自己的思路中抽身出来才注意到了身旁的明菲:“这一次事情耽搁了,等上些时日朕在带你好好转转。”

    明菲笑了笑:“只要皇上有这个心意就好了,我也已经出来转过了,还惦记着宫里的几个孩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吧。”

    她似乎说的很有礼,但未进五台山之时的亲密忽然消散了不少,他只得将她往自己跟前拉了拉:“朕说到定会做到的。”

    他顿了顿又道:“开始的时候是一心带着你出来游玩的,刚上路就有了动静,这才布置了一番,一会出了地道就直接回宫。”

    明菲的心又五味陈杂了起来,她往康熙跟前靠了靠,点了点头:“皇上怎么说就怎么来。”

    刚才的疏离感似乎又消散了,康熙笑了笑忽的道:“今儿走了这么久了,你定是累了,过来朕背你吧。”

    看情形康熙真是有恃无恐,明菲连连摆手:“我并不累,皇上不必如此,还是赶路要紧。”

    康熙根本不让明菲多说,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带到背上,像是甩了一麻袋的麦子放到背上一样。

    康熙的背宽阔又温暖,他走路又极稳当背了明菲呼吸丝毫没有乱,明菲趴在他背上他一说话明菲的耳朵就跟着嗡嗡,明菲只得抬了抬头。

    “你怎的这么轻,朕背着你跟没有似的?”

    明菲搂着康熙的脖子,轻笑着道:“大约是料到皇上要背着我赶路,说以自娘胎里就生的轻了些。”

    康熙又笑了起来,空荡的地道里极清晰。

    “你若累了就趴在朕的背上歇一会,要出地道还要一会。”

    “嗯……皇上真好……”

    明菲一句话似乎给了康熙无限的动力,康熙脚下越加快了,跟着的李德全暗暗叫苦,皇上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下坡路停止之后又是一段长长的平路,出口已经不知道是距离五台山多远的一家山庄里,马车马匹和路上用的东西都备好了,康熙放了明菲在马车上自己也跟着上去,桑枝和李德全坐在车辕上,十六个侍卫翻身上马,护持在马车周围,马鞭响起,马匹快速出了庄园,向京城方向驶去。

    马车颠簸,康熙将有些犯迷糊的明菲搂在怀里,给她搭了条毯子,好让她睡的安稳些。夜里只有点点的星光亮在天边,康熙漆黑幽深的眼眸闪着渗人的寒光……

    作者有话要说:瓦的男主在忠犬得道路上越走越好了o(n_n)o

    太子废,大阿哥圈禁

    康熙还未回京就连发出数道密旨,着议政王杰□皇太子,内大臣费扬古捉拿索额图。

    皇太子和索额图的政变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完全夭折。

    原本想要掩人耳目,让众人认为康熙被五台县令用大火烧死,连带皇贵妃一起身亡,皇帝即已身亡太子自然是要即位,哪里知道康熙刚出宫就看出了他们的计谋,五台山上的寺庙内又有皇太子并不知晓的后手,寺庙大火连天,又有乔装的士兵四处把手,索额图等人只当康熙已经身亡,放松了警惕。

    太子很烦躁,抓着索额图道:“你怎的让人放火了?不是说了不能伤着我皇阿玛吗?!”

    索额图皱眉道:“太子不要天真了,若皇上活着,太子如何即位?太子不要忘了,皇上现在对太子诸多不满,皇上即可以立太子自然也可以费太子!”

    太子一怔:“办法多的是,你何必对皇阿玛下狠手?!”

    索额图耐着性子道:“自古废太子没有一个能善终的,这件事情太子脱不了干系,皇上若活着隐患太多!太子只要当好皇帝好好的治理天下,皇上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

    “可是……”

    “太子不用可是了,天色不早了,早些歇下才是正经。”

    外面忽然传来了争执声,索额图不满的道:“何人在外面高声喧哗?”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议政王杰和费扬古当先走了进来。

    索额图见涌进来一堆侍卫都配着刀,凶神恶煞,眼皮一跳:“大胆!见了太子为何不跪?”

    议政王只一挥手,侍卫们上前立时擒住索额图和太子。

    太子惊骇的道:“你们这是造反!”

    杰冷笑道:“太子莫不是在说自己?”

    “你?!”

    费扬古道:“太子不必惊讶,皇上已经赶了回来了。”

    索额图腿脚一软,若不是被侍卫夹持着已经坐在了地上:“皇上……皇上……”

    “皇上自然早早的就知道了。”

    索额图眼一翻晕了过去。

    内部政变知道的人并不多,但皇上外出回归,立时昭告索额图是天下第一罪人说他结党营私,密谋造反又教唆皇太子,打入大牢即刻问斩,与索额图一起参与造反以及索额图的门人又一次被大清洗,大批官员纷纷落马,太子旗下势力几乎全部倒台,太子被□咸阳宫。

    朝堂不稳定,康熙的情绪也很不对,即便他一直对太子诸多不满,但太子毕竟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竟是一心想要他的命,这种感情上的背叛让康熙很不稳定。

    “朕到要问问,他的心让狗吃了?!”

    只说了几句话,康熙又成了这个样子,在地上烦躁的来回走动。

    明菲叹了一口气:“太子不是这样的,他对皇上的一向孝心可嘉,即便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当没打算下狠手的,还是索额图撺掇的。”

    康熙吸了一口气道:“你不必给那孽畜求情,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

    明菲起身拉着康熙的手,慢慢的揉着:“皇上冷静一些吧,事情即以出了,总要往前看的,身子重要。”

    康熙将明菲揽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清香,这香味奇异的安抚了康熙,他叹息了一声道:“朕定是前一世造了什么孽了……”

    康熙情绪渐渐好了,亲了亲明菲的脸颊又去了养心殿,朝堂大动要处理的事情多了去了。

    康熙走了一会,胤禛便来了。

    明菲披了个披帛,靠坐在榻上,胤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个那拉家的云荔,莫不是脑子有病,竟跟宜妃搭上了线,一心要做我的格格!”

    这时期敏感,多余的事情不能有。

    明菲轻敲着桌子道:“跟费扬古沟通了没有?”

    “那云荔不知羞耻的对我看来看去,费扬古又不是瞎子,哪里会看不出来?!”

    到是第一次有人将胤禛气成这样。

    明菲轻笑道:“查出来她们是什么打算了没?”

    “八月十五宫中设宴中秋赏月,骗我跟云荔见面,然后有肌肤之亲,被众人瞧见。”

    “她们可是打算着让情形看起来更像是你强迫云荔?”

    “自然便是这样,到时候宜妃当面质问,要我纳了云荔。”

    明菲冷笑道:“她打算的到好,那个云荔还是留给五阿哥好一些。”

    胤禛淡淡的道:“儿子自有安排。”

    太子被□,高兴的人太多了,但谁也没有大阿哥喜不自胜,他情绪激荡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上房内几个儿子侍立在一旁。

    太子跪在下首。

    康熙看着他冷冷的道:“你好本事!”

    太子痛哭流涕:“皇阿玛没事真是太好了!”

    康熙冷笑道:“你这无君无父的畜生,到了此时还要做戏?!”

    太子道:“此事跟儿臣无关,都是索额图私下干的,当时知晓儿臣吓坏了,皇阿玛,皇阿玛你要相信儿臣!”

    康熙一脚将太子踹倒道:“你还狡辩,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以为朕就不会查?朕走的当夜你就已经跟索额图密谋了!你冤枉?朕含辛茹苦为你费尽心血,想你生母早逝生怕你受一丝的委屈,万般事情都为你安排的妥妥帖帖,你出了天花朕陪着你一起去外面养病,你得风寒了朕担心你守着你彻夜不睡,朕怕朝臣不尊重你,索额图安排你的仪仗跟朕相差无几朕也准了,老祖宗重病在即,你却与其他女子,生生气死了老祖宗,老祖宗临去时还在为你求情,朕就是在气也给你压了,你□无耻强了养心殿的水蓝儿致使她吞金而亡,朕想你还年幼也给你压住,你跟三阿哥比武一拳下去能打的他在床上躺一个月,你可将他当你的兄弟看?!朕让你治理大清经济,到头来你给了朕个空国库!朕一再给你机会想你总能知道悔改,国库银子借了出去,你就在要回来,你推三阻四丝毫没有自己承担的意识,竟是推给了胤禛!朕是瞎了眼了才会宠你这么多年!宠到头来你竟要的是朕的命!朕挡了你的路了!”

    康熙越说情绪越激动,说到后来自己也落了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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