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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佟皇后 完结第18部分阅读

      随身空间之佟皇后 完结 作者:未知

    ,终究回头道:“爷走了。dierhebao”

    小赫舍哩浅笑着应了一声。

    隆科多皱着眉头,大步出了屋子。

    康熙派了隆科多到承德避暑行宫专门清查这次太监宫女莫名发疯的事情,另还有他自己身边的两个太监跟着,一个姓秦一个姓吕,关于林御医知道的一些事情,他也一并告诉给了隆科多。

    在乍然知道明菲在承德出了事情的时候,钮钴禄先是窃喜,下来就有些心思不定了,月央劝道:“听这动静就知道定不是咱们这边弄出来的,定是有个不知道的谁也下了手。”

    钮钴禄想着到也是:“不过皇贵妃的命还真大,什么好事情都能让她遇上,你说说,寝殿的宫女太监几乎都发疯了,怎么她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就是侍卫冲了进去她竟然也恰好不在,好好的一只画眉鸟也废掉了。”

    月央给钮钴禄到了些红枣茶:“主子眼看就要生了,这些旁的事情就不用多想了,生个壮实的阿哥才是正经了。”

    钮钴禄笑着道:“你胆子越发大了,到敢说教起我来了?”

    月央抿嘴笑道:“还是主子宽和,容得奴婢放肆。”

    钮钴禄抿了口茶,又细细的想起了别的事情。

    月央叹了口气:“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心思重了些,奴婢求主子了,还有身子了,就少想些。”

    钮钴禄放下茶杯也是微微一叹:“这时节这地方,又如何能少想?总得想个法子把那画眉鸟除了我才能放心。”

    因为住在行宫,规矩都不大,明菲夜里总能带了胤禛进空间,好好的练练暗器,她自己也时常修炼心法,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比较好,胤禛也只半个月下去就已经练的有了模样,要不是明菲觉得儿子年纪太小了点,已经不怎么用盯着看了。

    胤禛练了一会,坐回了明菲身边,忽然道:“儿子现在想着,上一次马之所以惊了应该是一个用针得高手,把那毒药打进了马的||狂c|位里。”

    明菲用干毛巾给他擦了擦汗,他眯着眼睛直笑。

    明菲道:“十有就是了,只是到底是为了这件事情起了战事了。”

    胤禛又拿着水果刀慢慢的给明菲削果子:“额娘又乱想了,这些事情都不是额娘能控制的,更何况是那葛尔丹太可恨了。”

    他削好了又分成一块一块的,给明菲放到盘子里:“额娘吃果子。”

    明菲拿了一颗放到嘴里品了品:“这种味道好。”

    胤禛也尝了一口,酸的直倒牙,眉眼都皱道了一起,明菲笑看着他道:“额娘是孕妇,这些东西吃了没什么感觉,你可不行。”

    边说着递给他一杯水:“也不知道你二舅舅能不能查出来什么东西。”

    胤禛端了水在手里道:“反正这事情十有跟钮钴禄贵妃脱不开干系,那画眉鸟一定有问题。”

    边说着他又起了身,扶着明菲道:“额娘早些歇下吧,儿子在练一会。”

    明菲不得已起了身,走了几步道:“你到是又高了几分,不过这本事见长了,都敢催着额娘休息了。”

    “额娘还有弟弟了。”

    “万一是个妹妹了?”

    “那就弟弟妹妹都要了。”

    “还贪的不行。”

    隆科多这人爱慕权势,认识的人也极多,三教九流的都有,他认识的有个叫“毒蝎子”的江湖人,曾在这毒蝎子饿的不行的时候给过他一两吃饭的银子,毒蝎子是个江湖人,最讲得就是江湖义气,他扬言自己在江湖上用毒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是个极其厉害的用毒高手,如果隆科多有用的上他的,上刀山下火海啃一声就行,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一次隆科多过来的时候就带了毒蝎子过来。

    毒蝎子一看见那画眉鸟,就皱起了眉头:“谁这么歹毒,竟是生生养出了一只毒画眉。”

    隆科多眯着眼睛道:“何以见得?”

    毒蝎子打开了鸟笼子道:“画眉鸟的叫声什么时候这么魅惑过,这扁毛畜生已经让人喂毒喂的不会飞了,你若拔光了它的毛它身上就是青黑色的,脏腑也早变了颜色。”

    他又往跟前凑着闻闻:“这鸟屎才是最毒的,长久闻之,必死无疑。”

    他左右看了看道:“找个畜生来试试,尝一口这鸟屎,必定是上吐下泻,若是每顿都吃要不了一个月定就虚弱而死。”

    秦太监转着鸟笼看了一圈:“这鸟笼的下面都比往常的鸟笼密实,说不得就是为了多留些鸟屎在上面。”

    毒蝎子嘿嘿的笑着道:“这位爷好眼光,多留了这鸟屎在这鸟笼子上面,它这散出去的气就能更多。”

    吕太监道:“只是不知这画眉鸟到底被人喂了什么?”

    毒蝎子眯着三角眼道:“这位可见是下了大工夫了,昆仑山北极阴寒的地方长了种叫做金线菇的东西,状如蘑菇,上有金线,闻之无味,这东西本是没有什么,只是偏巧这种画眉鸟吃了之后生生的就生出了毒,鸟屎之中的东西若闻的久了,就会虚弱而死。”

    吕太监道:“这药可能让人发疯?”

    “这个当然不行。”

    他又嘿嘿笑着道:“这几位爷能不能给咱个准话,这到底是谁弄出来的,咱也去拜访拜访,切磋切磋,这位也是个高人。”

    隆科多挑着眉头道:“得了,这话以后在说,今儿你出了力了,一会去喝几杯。”

    毒蝎子抱了抱拳:“不了,咱还有事,这就走了,后会有期。”

    隆科多知道江湖人的毛病,也并不多做挽留,送着他处了门,看着他不走正门,翻墙而去。

    秦太监笑着道:“这也是位奇人。”

    隆科多回身道:“不知两位公公是什么意思?”

    吕太监和秦太监对视一眼,还是秦太监道:“自是看到什么就报给皇上什么。”

    隆科多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两位公公了。”

    几人又看着这鸟屎拌了肉,喂了一只土狗,果然一会就上吐下泻,将给康熙的信写好,三人都看了一遍,就送了出去。

    隆科多将能查的都查了之后并不敢多做停留,回了明菲,又去看了明兰就带着画眉鸟和那只土狗回去复命了。

    因这画眉鸟确实有毒,也并不敢让康熙靠近看。

    康熙冷笑了几声,甚至嘴角都露出了几丝残酷的笑意:“真是少见的好本事,若不是那宫女们无缘无故的发疯,这样的毒物什么时候能查出来?”

    隆科多低着头。

    康熙问一边的李德全道:“这鸟确实就是钮钴禄贵妃从宫外接进来的?”

    “是”

    “这鸟是她的人养的?”

    “是。”

    他负手立在窗前:“钮钴禄什么时候生产?”

    “太医说就是十月中旬的样子。”

    他点了点头转身平淡的道:“等钮钴禄贵妃生完孩子,换个鸟笼子,把这鸟原样送还给她。”

    李德全应了是。

    隆科多低头道:“皇上饶贵妃一命吧,毕竟皇贵妃也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

    康熙淡淡的道:“那只能说明皇贵妃命大,却不是别人仁慈。”

    “求皇上为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福不是这样祈的,你不必多说了。”

    隆科多喳了一声。

    康熙坐回椅子道:“你是个聪明人,今儿的事就到这了。”

    隆科多又应了一声。

    赫舍哩为了明菲担惊受怕,生生得了一场病,听得隆科多回来说明菲什么都好着,觉得身上立马有了力气,要起来自己收拾东西,下一次跟着宫里的东西一起送过去。

    又要自己给明菲的孩子做小衣裳。

    琳琅劝道:“太太歇一会吧,病还没有好全了,可别在累着了。”

    赫舍哩做在床上道:“躺这么久了,歇也歇不住,对了,兰馨公主怀了身孕,东西都送着吧,我都病糊涂了,什么都忘了。”

    玲珑笑着道:“二夫人都送了,奴婢也看了,都是极妥帖的。”

    赫舍哩笑着道:“这就好,不过她身子重,你一会去说说,让她也当心自个的身子。”

    正说着,外面的小丫头报姨娘乌苏氏来了。

    赫舍哩道:“让她进来吧。”

    乌苏氏一进门见着赫舍哩倒头就拜:“奴婢有罪!”

    赫舍哩对着玲珑和琳琅道:“先扶着她起来在说。”

    两人不由分手的架起了乌苏氏,将她安置到了凳子上。

    赫舍哩不理会发愣的乌苏氏,抿了口茶才缓缓的道:“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别想着在我跟前耍什么花样,也不用你说你有没有罪,你有罪没罪的我心里清楚着。”

    她停了停又浅笑着看着她:“你模样挺好的,就是心大了些,如果你乖乖的,我就留你在府里,或是生儿育女或是颐养天年,佟府不差几口饭,可是你总是这样,想着给我使绊子,挖坑,你说我要不要留?”

    “你想说什么我清楚着了,可是要说你有身孕了你有罪,要我饶了你?”

    她轻哼了一声道:“你大可不必这样的,你有几个孩子我都不在乎,除非你也能养出个皇贵妃,养出个十几岁的钦差。”

    乌苏氏如同被扒光了衣服,来了个万箭穿心,连呼吸都忘了,呆愣愣的坐在凳子上,直到被两个小丫头扶着“送出”小赫舍哩的屋子。

    她在回头看赫舍哩的屋子的时候就如同看到了洪水猛兽,只想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在不回来。

    赫舍哩靠在椅子上微微出了回神才吩咐琳琅道:“请个大夫去给她把个脉,让下人务必好好的照顾着,她这个孩子我养了。”

    琳琅应了是。

    快进十月,承德的天气已经比北京城十月的天气凉,收拾了几天行装明菲带着徐若瑄胤禛和明兰就启程了。

    天气不错,又因为明菲已经快四个月的身孕了,车驾走了较慢,走走停停,还总能停下走动着看看。

    没人的地方徐若瑄就骑着马快跑几圈,总是念念有词的道:“若是不用回去就好了。”

    明菲到越发觉得她大约是在草原上长大的,所以才极其留恋这个地方。

    胤禛在行宫呆了这么久,除过暗器,最大的收获就是能骑马了,明菲放了一只战马的幼崽进了空间,没事的时候让胤禛进去喂喂它,交流交流感情,养了两个多月还真是有了几分灵性,胤禛骑着大马在前面跑,它很自觉地跟在后面,若是实在跑的累了,跑不动了,停下来的时候它还会撒娇,蹭一蹭胤禛的手,轻微的嘶鸣几声,明兰羡慕的想要摸摸它的时候,它就凶恶的向明兰呲牙,刨蹄子。

    总能逗的几人笑起来,若是胤禛跟着也笑了,它似乎也会显的很高兴,还会在原地跑一圈来表达。

    徐若瑄直咂舌:“真的成精了。”

    一个月后明菲一行人才进了紫禁城。

    早有四妃带着其她妃嫔宫女太监在乾清门等候。

    作者有话要说:没时间补昨天欠的,以后有时间一定补上

    赫舍哩也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爱

    一字头上绾着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身上穿着芙蓉色云霏妆花缎刻丝旗袍,外面披着轻暖的水懒皮里妆缎飞边大氅,原本红润的脸庞因为身孕和身体虚弱,看着很苍白,就是那红润的嘴唇都如同末季的花开始苍白起来,身形越发的瘦弱,只是这样的变化不但不让明菲失色,反而给她添了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让原本冷傲的雪莲也有了温柔的粉色,越加的吸引人了。

    徐若瑄和明兰刚进城的时候就明菲让人都送回家了,现在也只胤禛跟在明菲身边。

    等的人里面以太子为首,大阿哥,三阿哥,几个公主还有一众妃嫔。

    康熙的意思本是要让外命妇也一起迎的,明菲不想大排场,到了累的还是她自己。

    钮钴禄的产期也就这几日了,明菲让随行的人早先过来通知了一次,不用钮钴禄来迎自己,钮钴禄也不敢冒这个险。

    万琉哈常在这匹黑马在众人知道她有身孕的时候已经四个月了,她刚好比明菲大了一个月,老老实实的站在队伍末尾的地方。

    宜妃一如既往的穿的显眼耀目,一眼就能看到,德妃柔美,荣妃温和,惠妃端庄,明菲下了车驾微微看了看这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受了太子和阿哥们的礼,就叫了众人起。

    宜妃热切的开口道:“奴婢们盼星星盼月亮可是盼回了皇贵妃了!”

    荣妃也道:“皇贵妃的身子可是大好了?奴婢看着气色不错,万幸万幸。”

    惠妃还待开口,德妃就轻声细语的道:“外面凉,奴婢们实不敢累的皇贵妃站在这里跟奴婢们说话。”

    宜妃暗暗的瞪了她一眼,忙又换了笑脸道:“到底是德妃妹妹心眼多,不比我们这些直肠子的,竟是只顾着欢喜了,连这样的事情都忘了,皇贵妃身子重,真是不能受累。”

    德妃抿嘴垂下了眼眸,也看不见惠妃和荣妃嘲笑的眼神。

    明菲少有的朝着德妃微笑着点了点头,宜妃越发不平衡的瞪了德妃一眼。

    太子也道:“皇贵妃当注意身子。”

    短短的三个月,太子似乎又比以前更多了几分沉稳,说起话来竟也有了上位者的威严。

    明菲习惯的给他拉了拉衣裳:“几个月不见太子,太子又长大了。”

    太子咧着嘴笑了笑:“皇阿玛也说孤长高了。”

    明菲笑着点了点头:“我是真有些累了,今儿就不多说,若有空来我这坐坐。”

    佩玉和佩环扶着明菲上了车驾,明菲站在车驾上又回头看着德妃道:“对了,有些事情我还要跟你在细细的说一说,你若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长春宫。”

    德妃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是。”

    明菲淡淡的笑了笑:“何必了,起来吧。”

    众人直等着明菲的车驾走远了,才各自散了,等着太子阿哥,和几位公主都走了,宜妃对一旁的荣妃道:“皇贵妃这才五个多月的肚子怎么都比你那万琉哈六个月的肚子大那么多。”

    万琉哈住在荣妃宫中,荣妃一直希望能抱养到自己跟前,这样三阿哥就不会太单薄。

    后面跟着的万琉哈听的了,忙摸着自己的肚子道:“荣妃娘娘对奴婢可是极好的,每日的燕窝鱼翅都不断,问寒问暖,若有哪个奴才怠慢了奴婢,荣妃娘娘第一个不依,定是要重重的惩罚,凡是吃的用的,都必须是……”

    荣妃咳了一声:“话太多了。”

    万琉哈吓的打了个突,怯怯的闭上了嘴,又缩到了后面。

    惠妃看着荣妃道:“姐姐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了,这个孩子长的定很壮实,只是姐姐生过那么多孩子,难道不知道孩子太大了,有多危险?”

    她边说着又笑看了一眼身后的万琉哈:“还真可怜了。”

    宜妃在一旁捂嘴轻笑了一声。

    德妃现在的思绪都混乱了,只呆呆的跟在后面。

    万琉哈想开口又碍于荣妃,一句话都不敢说。

    荣妃生的阿哥最多,到头来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三阿哥,惠妃的话简直是往荣妃的心上扔刀子,还意思荣妃有去母留子,将孩子完全养成自己的的意思。

    荣妃冷笑了两声:“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竟还有别的想法?”

    惠妃笑吟吟的道:“姐姐这是什么话?我又哪里来的什么意思,只是说了自个看到的罢了,难道妹妹说错了?孩子太大做额娘的不危险?”

    她将手都抄到袖子里,叹了了口气:“天还真冷,我要赶紧走了。”

    边说着搭上身旁宫女的手,转身就走,荣妃一口气堵在心头,又发不出去,揉着帕子,好一会了才平了下去。

    宜妃这才安慰道:“惠妃姐姐是眼红姐姐了,姐姐不生气。”

    其实荣妃自己心里又何尝没有去母留子的意思,只是被惠妃当众挑了出来,她到不敢随意的下手了,而惠妃又何尝不是看着眼红了,给荣妃捣乱?

    其实明菲先前也还没在意,只是今儿看到了万琉哈的肚子,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太大了些,比六个月的还大了一圈。

    她洗漱了之后又换了衣裳,在榻上坐下,摸了摸肚子,问一旁的王嬷嬷:“嬷嬷说,我这肚子里的可是不止一个?”

    胤禛也换了衣裳出来了,在明菲身边坐下:“弟弟妹妹都要才好。”

    明菲笑着道:“龙凤胎哪有这么好生?”

    正说着,康熙到了。

    三个月未见明菲,虽是时常有书信的,但是思念到这样的地步,康熙也没有想到,几乎有了空闲,脑子里就会有明菲的身影,有时候无事的时候坐着坐着都能轻笑出来,那定是想到了明菲的什么好笑的事情,也会拿了明菲的信一遍又一遍的看,间或想一想她写信的样子。

    她果然还是没有养回来,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丝毫的血色,那明亮的眼眸里似乎还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看着竟是有几分委屈可怜,身形越加的瘦弱了,只是肚子是真大了些,让人觉得她这样的身形会觉得累。

    明菲还没有下拜,康熙就已经将她扶了起来,将她的手在自己的手里捏了捏,又让胤禛起身,微微托着明菲胳膊,一起在榻上坐下。

    “本是当我去看皇上的。”

    康熙摆了摆手,问一旁的胤禛道:“说是你已经会骑马了?”

    “是,只是只学了些皮毛。”

    康熙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只学了一点皮毛就是好的,以后在勤加练习就行,你也算是不虚此行。”

    “皇阿玛说的是。”

    康熙又打量了他几眼:“长高了,看着也沉稳了,不错。先下去吧。”

    胤禛应了是,退了下去,康熙摆手让宫女太监们都退了下去。

    他的手里还牵着明菲的手,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这一次又让你受苦了。”

    那一刻听到外面的动静的时候她是害怕的,知道钮钴禄暗害自己几乎得手的时候她也是害怕的,只是那个时候她选择性的忘掉了,靠在康熙的怀里的时候她才知道她也需要依靠。

    她搂着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请允许她也可以脆弱。

    “朕总说在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却总是做不到,你怪不怪朕?”

    明菲摇了摇头。

    “朕总想,你受了这样的委屈,吃了这样大的亏,就是将那些人千刀万剐了又有什么用?”

    明菲的身子不自主的有些僵硬,他是在说,即便钮钴禄想暗害你,就是我杀了她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是说不会大惩罚钮钴禄吗?

    康熙慢慢的摸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她:“你说,朕是不是很没本事?”

    明菲松开手,摇了摇头:“皇上平三藩,收复台湾,眼看着葛尔丹也要剿灭了,大清国力更是蒸蒸日上,如何能说皇上没有本事?皇上多想了。”

    康熙微搂着他的腰,低头和她额头对着额头,那眼眸灿烂的让明菲不敢正视:“朕不要听这些话,朕要听你的心里话。”

    “心里话?”

    康熙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是,心里话。”

    他一手摸着自己的心,问明菲道:“朕这里面有你,你的了?”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有没有感觉到?”

    明菲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表白?

    康熙看她发愣,又笑了一声,握着她的手道:“怎么还不说?朕只要听实话。”

    她也将手放在了心口,有吗?

    她抬头慢慢凑近了康熙,亲了他的嘴角:“我有没有,皇上感觉的到吗?”

    她用舌尖描摹他嘴唇的形状,慢慢吮吸他的嘴唇,将舌头滑进他的嘴里,追逐着他的舌头他的心情,那双凤眼里的爱意如同滚动的岩浆,炽热的让她不敢直视,她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闭眼睛。”

    这吻里的柔情蜜意让她自己都叹息,康熙吻的小心翼翼,他怕她身子不好会不舒服,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吻,抱着她用脸颊蹭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道:“朕要用说的。”

    明菲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皇上真坏。”

    康熙亲了亲她的眼角:“朕如何坏了?快些说,说了还要去见老祖宗了。”

    明菲红着脸看了康熙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拧着帕子慢慢的道:“我的心里也有皇上。”

    她抬头看时见康熙还鼓励的看着她,忽的又有些好笑,她嘟着嘴道:“皇上,人家是女子,要矜持,这话都说了这么多了,皇上还要我说什么?难道皇上不明我说了什么?”

    康熙咳了一声。

    明菲又去捂脑袋:“这头还真不舒服。”

    康熙果然又紧张了起来:“要不要叫太医?给朕说说是怎么不舒服。”

    明菲托着肚子起身道:“皇上,我还是先去见了太皇太后在说,回来还是要早早的歇下的,若不然头就越发不舒服了。”

    康熙这个时候又想起了几个御医的话,明菲在冬季还是适合待在南边,他看着她起身,叫了宫女太监进来,想着若是让她住到外面这一年里又至少要四个月见不到人,他就更恨葛尔丹。

    他坐在榻上一眼不错的看着她,明菲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打扮:“可是我哪里没有收拾妥当?”

    康熙笑了一声:“没有哪里不妥当,好着了,走吧。”

    出了长春宫康熙立马又成了那个威严的帝王,甚至让明菲恍惚的觉得长春宫刚刚的那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孝庄身子也不是多好,只说了几句话,就打发了明菲,康熙又陪了一会明菲才离开,走的时候又再三叮嘱她好好休息。

    只一会德妃就来了。

    明菲浅笑着道:“你到来的是很是时候。”

    德妃低着头道:“奴婢一直在长春宫前面的小道里等着,等着皇上走了才来拜见皇贵妃的。”

    明菲挑了挑眉头:“六阿哥的身子最近如何了?”

    德妃的头更低了:“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

    明菲摸着椅子的把手道:“你还是应该将心多操在六阿哥的身上,别的都往后靠靠。”

    这一句话就说的德妃胆战心惊的,连连应是。

    明菲喝了口水,又波澜不惊的道:“你先前的事情…”

    德妃吓的当即跪了下去。

    明菲微勾着嘴角道:“你先前的事情我以前没有说,现在也没有说,将来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说,我当时为什么留你,你心里大约也是记得的,只要这个原因在,我总会留着你的,只是…”

    她的眼里闪着冷冽的光芒,一字一句的道:“你为什么要暗地里指使着人暗害与我,你这样的人我如何能留?!”

    她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带的德妃在地上直哆嗦,嘴里语无伦次的道:“皇贵妃,奴婢,不是,不是奴婢,是贵妃,是贵妃!”

    明菲挑眉看着她:“何以见得”

    “贵妃看皇上的眼神不一样,她是嫉妒皇贵妃,而且奴婢见过那只画眉鸟,那鸟有毒。”

    明菲冷笑着道:“光是这一样的东西如何能让宫里的宫女太监发疯,那是有两个人下了手,一个是贵妃一个是你,没承想你不过包衣出生,在宫里的资历也浅,本事到不小,这样的事情都能让你做到。”

    德妃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在地上胡乱的磕着头:“不是奴婢,真不是奴婢!”

    她能混到这地步到底是有些本事的,心思也慢慢的清楚了起来,贵妃若真的确定自己做了什么事,又何必费这么多的时间在这里对自己说这些话,分明不过是诈她。

    她想清楚了这一点只咬牙说自己没有,一个劲的猛磕头。

    明菲看着从她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叹了口气道:“即这样你先起来吧。”

    紫苏忙扶起了德妃,德妃磕的额头都青肿了一片,头也发晕,发钗也乱了,才歪歪斜斜的起了身,明菲不说坐,她也只敢站着。

    明菲看她的样子笑了笑:“只要这事情真有你的份,我总有一日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报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节里有一段,康熙的意思明明就不是明菲想的那样,他都已经打算要了钮钴禄的命了,可是明菲因为总是将康熙往坏处想,所以立马就理解错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很多时候都是明菲将康熙想偏了,在个人情感上,明菲从来都不相信康熙。

    ☆、57 算计

    德妃青肿着额头出了明菲的长春宫,紫苏扶着德妃哑着嗓子道:“主子何必这样,这头都磕成这样了。”

    德妃的脸色现在还是煞白,声音都在颤抖:“头磕青了有什么,只要命还在就行。”

    只是她确实是个够狠的人。

    她一步走一步想,忽的又停了下来:“去承乾宫。”

    “主子……”

    钮钴禄因为自己快生产了,并不敢随意的走动,听得德妃来了皱着眉头问一旁的月央道:“你说她这会来是什么事?”

    月央道:“奴婢听着皇贵妃专门叫了德妃去了一趟长春宫,说不定这会是刚刚从长春宫出来的。”

    钮钴禄这才道:“那就叫她进来吧。”

    钮钴禄看到德妃那青肿了一片的额头,确实是吃了一惊:“你这是…”

    德妃还未出声先落下泪。

    钮钴禄眯着眼眸,温柔的劝道:“好妹妹,不哭了,给姐姐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德妃断断续续的道:“皇贵妃说害她的不止一个…说除过一个人还有奴婢的份…娘娘您说句公道话…奴婢如何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奴婢只有一个劲的磕头在磕头…只求皇贵妃能放过奴婢!”

    钮钴禄惊骇的道:“还有,还有一个人”

    德妃擦着眼泪道:“可不是,说是为什么宫女太监们为什么发疯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只知道有一个人害了她,说是什么鸟什么的,其他的奴婢并没有听太清楚……”

    钮钴禄瞪大了眼睛道:“鸟…”

    “奴婢当时吓坏了,话也听的不甚清楚,大约是有的。”

    钮钴禄摸着肚子怔怔的道:“你先下去。”

    德妃诧异的应了一声:“是…”

    德妃还没完全退出来还能听到月央的声音:“主子怎么了?怎么留了这么多汗?”

    她低着头,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

    钮钴禄抚着肚子道:“月央,我肚子,肚子疼!”

    “主子这大约是要生了!快叫稳婆!”

    明菲坐在月洞窗前,给架子上的八哥滴了些空间水,问一旁的执棋道:“进了承乾宫了?”

    “进去一会又出来了,贵妃就发动了。”

    明菲浅浅的笑了笑,让桑枝又将八哥又挂在了窗前:“这便是了。”

    “主子是…”

    佩玉给明菲净了手,明菲道:“佩玉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佩玉应了一声:“咱们在承德的时候德妃时常拜访贵妃,二人的关系甚是密切,甚至德妃管理宫务有些难处理的事情也是她贵妃帮着挡了的,奴婢想着贵妃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说不得是跟德妃有关系的,主子一露出她知道了贵妃害了主子的事情,她果然又去找了贵妃,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贵妃娘娘定会受到惊吓,自然就突然发动了,奴婢也不知道自己知道的对不对,总之这样的情绪生孩子,大约是容易难产的。”

    明菲起身,搭着佩玉的手往院子走去:“我只能靠我自己。”

    既然康熙不愿意动手,那还是她自己动手的好。

    她看着满园的秋色,吩咐王嬷嬷道:“嬷嬷跟佩玉去承乾宫看着吧,我不好去,总要有个人去看着的。”

    孝庄身子不怎么好,听得报说是钮钴禄突然发动了,还有难产的迹象,她吓了一跳:“去看看,快去看看。”

    苏沫劝道:“奴婢去就行了,老祖宗身子不大好,就别操劳了。”

    孝庄摇了摇头:“不放心,坐不住的。”

    四妃因为管理宫务,已经都到了承乾宫,还有明菲跟前的王嬷嬷和佩玉,听得孝庄到了都行了大礼。

    宜妃因为五阿哥抱养给了太后,跟孝庄的关系也好了不少,上前扶着孝庄的手道:“太皇太后身子不好,怎么也来了?”

    孝庄摇了摇头道:“贵妃现在怎么样了?”

    “有些不好说,只是肚子疼的厉害,说是羊水都没有破。”

    孝庄在上首坐下道:“太医进去把脉了没有?”

    “把脉了,说还要等些时候,只是稳婆说这样的情形怎么都不好,疼成这样大约是快生了,就怕真生的时候没了力气,实在不行就要灌催生的药。”

    孝庄叹了口气:“怎么好好的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了。”

    宜妃看了一眼一旁的德妃平淡的道:“德妃妹妹刚走,贵妃就发动了。”

    康熙宠幸哪一个孝庄不会太做干涉,但是宠的像现在的德妃一样,差不多得时候都招幸的是德妃,她在看德妃就不顺眼了。

    她那双已经开始浑浊的眼睛,此时又亮了起来,看的德妃打了个突,德妃头上的还没有消下去的青肿,也让她起了兴趣:“头上的是怎么回事?”

    “是奴婢自己撞的。”

    王嬷嬷看了看道:“太皇太后请容奴婢说两句。”

    孝庄看时见是明菲身边的嬷嬷,点头道:“说吧。”

    “太皇太后,奴婢知道德妃娘娘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家主子叫了德妃娘娘查问她可知道承德的事情是谁做的,德妃娘娘为了表清白自己磕头磕成这样的。”

    德妃说的这样不清不楚的,又刚刚是从明菲宫里出来的,容易叫人想歪了,到不如说的清楚些,去了孝庄的疑心,并且这样的话同样更容易让钮钴禄跟前的人联想到,明菲是知道钮钴禄害她的。

    将话说到孝庄跟前,只会让钮钴禄这些人更加担惊受怕,谁能说孝庄就不会想到些什么?

    孝庄又去看德妃:“是王嬷嬷说的这样?”

    德妃低下了头:“是。”

    “那你到贵妃的宫中来做什么?”

    德妃之所以敢在钮钴禄跟前模模糊糊的提明菲说的话,就是料定了钮钴禄做贼心虚并不敢跟别人说,她开口道:“只是过来看望贵妃,问候了几句而已。”

    孝庄打量了她几眼,问柳月道:“是她说的这样吗?”

    柳月哪里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如果让人知道了主子是因为听了德妃的什么话才成这样的,那后果简直不是她敢想的,她应了是道:“德妃娘娘确实是来看望我家主子的,只问候了几句。”

    孝庄点了点头。

    宜妃不甘心的道:“到是也够巧的,妹妹来看了贵妃,还没走远贵妃就成这样的了,也不怪人能想偏。”

    荣妃轻声道:“妹妹还是算了,这事情有的是时间说,现在还是贵妃情形最重要。”

    宜妃没好气的抿了抿嘴。

    孝庄的眼睛又暗下去,对一旁的嬷嬷道:“在去看看贵妃的情形。”又吩咐道:“皇上若是没有事情也让他过来坐坐。”

    孝庄不说话,众人也都安静了下去。

    康熙正在跟大臣们商量葛尔丹的事情,战争明显的已经进入了尾声,但是一个没成气候的葛尔丹就打了这么久,确实是康熙没有料到的:“多亏是早就收拾了这个毒瘤,若是在养下去就要费大事了。”

    佟国维道:“此人不但心大,确实是个及有才华的,是一元干将。”

    康熙点了点头,又笑看着隆科多:“这事情到底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也不会有这么顺当。”

    大学士张英赞道:“还是佟大人教子有方。”

    佟国维也道:“张大人家的大公子张廷玉也是位极有才华的,张大人何必谦虚。”

    康熙笑着道:“你们两个都行了,不要互夸了,只要是有才,朕都将重用。”

    几人忙行礼道:“皇上英明。”

    正说着孝庄派的人便来了,康熙听得钮钴禄难产竟是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但孝庄的话在,便道:“去跟太皇太后回话,朕一会就到。”

    边说着又让几人大臣都下去,他自己也起了身。

    钮钴禄的肚子疼了有两个时辰,明菲睡了一觉起了身了才听得钮钴禄的羊水破了。

    她带着胤禛用着晚膳,时不时的给胤禛几筷子的肉菜:“不要光吃素菜。”

    好的是胤禛其实是个很不挑的人,明菲给他夹什么菜他就吃什么。

    “你明个跟人去阿哥所看看,自己挑个位置,额娘让人给你去收拾,要带哪一个过去,额娘这边的人你也可以看着挑。”

    胤禛点了点头,隔了一会终究放下筷子道:“额娘,食不言。”

    明菲愣了愣:“你在说额娘?”

    胤禛点了点头,又认真地吃起了自己的饭。

    明菲腾出手摸了摸他的光脑门:“不错,有气魄,这脑门够光。”

    胤禛尴尬的直接红了脸:“额娘!”

    明菲轻笑了一声:“行了,也就咱娘俩的时候才这样,你就别较真了,笑一笑多可爱?等过些时候你有了妹妹了,可不能对妹妹这样,要对妹妹笑,要常笑,可别让你妹妹跟你一样了。”

    “那弟弟了?”

    明菲想了想道:“要是个弟弟那额娘就把教导的任务给你了,你要怎么教就怎么教。”

    胤禛也想了想道:“那还是弟弟妹妹都有的好。”

    “为什么?”

    “额娘喜欢妹妹,儿子喜欢弟弟。”

    “行,那咱就弟弟妹妹都要…”

    康熙等了些时候钮钴禄还不见生,就借口自己还有事先走了,等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主子们就都走了,只剩下了些有头脸的大宫女太监嬷嬷们等着,在后来便几乎都走光了,钮钴禄还没有生出来。

    康熙夜里依旧招幸了德妃。

    德妃在康熙跟前一直看着很柔弱,她微微擦了些粉,遮了遮额头的青肿,但依旧很清楚。

    德妃服侍着康熙换了衣裳在榻上坐下,康熙回头看时见她额头的青肿道:“这是怎么弄的?”

    德妃轻声道:“为了表清白磕出来的。”

    康熙喝了口清水道:“跟谁表清白?”

    “皇贵妃。”

    康熙皱眉又看了看她:“行了,你下去吧,朕今晚不用人侍候。”

    德妃白着一张脸抬头道:“可是奴婢哪里侍候的不好?求皇上垂怜奴婢。”

    康熙淡淡的看着她道:“你这是说让朕以后不要在到你这来了?”

    德妃跪下磕头道:“奴婢绝无此意!”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在旧伤上在添新伤比开始要更疼。

    见康熙要就寝一旁的宫女忙给康熙脱了鞋子,服侍着他上了床,康熙才看着地上的德妃道:“行了,起来了下去吧。”

    德妃应了是,慢慢的退了出去。

    康熙住了她的地方,她只能住外面宫女守夜的地方,出了这个屋子她在这个宫里就在没有地位可言了。

    紫苏红着眼眶给她额头上有擦了药,服侍着她就寝,吹灭了大灯,慢慢的退了出去,外面的月光还能照到她的床上,让黑夜显的也不是多么黑暗,她即便睡不着也敢翻身,怕吵着里面的康熙。

    她有时候也想皇上对她多少是有些情谊的,要不然为什么那么都后妃偏偏选了她。

    她以为皇上至少会问一下她是向皇贵妃表了什么清白的,皇上竟然是根本就不开口,是皇上心里很清楚,还是皇上根本就不在乎,还是因为那人是皇贵妃?

    这漫漫的长夜因为隐隐作痛的额头更加难熬……

    服侍了康熙去上早朝,听了钮钴禄的情形,她才去看六阿哥,孩子还小,身子又弱,见德妃额头青肿了一片,伸着小手要去摸,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额娘疼不疼?”

    德妃抱起他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着眉头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