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佟皇后(少辛)第13部分阅读
随身空间之佟皇后(少辛) 作者:未知
竟一时有些发怔,呆了片刻摆了摆手:“行了,退下吧,今儿就算头一天。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佩环和王嬷嬷忙上前扶起了明菲。
康熙站在原地看向明菲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之间忽然觉得那背影竟是说不出的苍凉孤寂,但那纤细的背影挺的笔直又傲然,倔强的看着人心里发疼。
康熙不自主的摸了摸心口,听得卫如雪唤他,转头在看时,那原本天仙一样的样貌忽然就平平了起来,甚至丝毫找不到原本就吸引他的地方在,他只是觉得心有点疼又点酸,满心满眼都装了别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感情的转变点在一次出现了,谁能猜出康熙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打算,不要把他想的太好也不要想的太坏,他对明菲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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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菲刚进了长春宫,外面就来了四个内侍卫将宫门守了起来,八日之内若没有特殊原因一律不得随意出入。
明菲怔怔的坐在屋檐下的竹椅上,王嬷嬷的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主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会又道:“主子今儿到底是怎么了,怎的就说出了那样的话,皇上如何能不生气,就是太皇太后的懿旨,主子也不能说起话来不管不顾啊?”
她看了王嬷嬷一眼,躺在竹椅上看向了远处的天:“嬷嬷没有看明白,我却看的明明白白,今儿我也就只能这么做,若不然谁知道后头还有什么事情跟着了?”
王嬷嬷愣了愣:“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明菲微微眯起了眼睛:“皇上这一步棋从很早就开始下了,我却是今儿才惊醒了,皇上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被一个卫如雪迷住,太皇太后因为先帝的事情也就轻而易举的被骗了,以为皇上真就被迷住了,自己劝了几次劝不动,又想起了我,皇上大约是早算好了太后会叫了我来劝他的,一听得太皇太后叫我,自己就等在了路上,还特意带了个卫如雪想激怒我,逼的我说出了那样的话,只是在外人看来,这事情怎么看都是我用词不当惹怒了皇上,皇上禁我的足也就名正言顺了,任凭外人一点蛛丝马迹都瞧不出来。”
王嬷嬷呆呆的道:“皇上这样?…”
明菲自嘲的笑了笑:“皇上是个帝王,怎么会愿意自己的后宫里有个一家独大又有子的贵妃在,那样他睡觉都睡不安稳,他是名正言顺的打压我,给钮钴禄氏腾出立足的机会,自然还有敲打佟家的意思在,大约还是有别的什么我并不知道的事情在的,若不然他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王嬷嬷还想说什么,明菲摆了摆手:“嬷嬷不用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多留意着些四阿哥。”
王嬷嬷只好静静的退了下去。
日头在一点一点的偏西,她坐在这里看的时候就如同刚来的时候她看的情形一般,高高的宫墙看出去似乎还是宫殿,遮的天都剩下了一点,她那时候就在想,真的要在这里过一辈子了?
这个时候她还在想,真的就要在这过一辈子了?
她忽然就有些向往宫外了,大约等到阿宝当上皇上的时候她就真自由了,可是那个时候已经老得只剩下含饴弄孙的情趣了,什么想头都没有了,她的人生已经开始了完结倒计时,她回想起来的时候会怎么说,“我这一辈子啊,就是在那高高的宫墙里度过的。”
一想到这她就开始焦躁,她从椅子上起来慢慢的站在院子中间。
天很高远,有着别样的自由,可是属于她的自由了?而她到底该求的是什么?
她也不知道在院子里到底站了多久。
佩环在明菲的身后轻叫了一声:“主子,太皇太后让若萱小姐过来看望主子了。”
明菲转头看向佩环,点了点头,自己依旧坐到了椅子上。
因为生活条件好了,刚满了三岁的徐若瑄脸上明显的有了婴儿肥,身量也一起高了。
明菲并不让人在跟前侍候,赐了坐让徐若瑄在自己跟前坐下。
徐若瑄的声音还是小孩子特有的稚嫩可爱感,只是语气听着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贵妃娘娘的事情,奴婢刚刚听说了。”
明菲看了这小姑娘一眼,这也是个极聪明的,也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皇上待贵妃娘娘是真好。”
明菲冷笑这看了她一眼:“却原来也是个蠢物。”
徐若瑄看着丝毫不在意:“贵妃娘娘难道没有想过,皇上为什么连太皇太后也要一起骗?”
明菲脸上的神情凝重了起来:“你这孩子,这样的话又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徐若瑄淡笑道:“这样的事情局外人一眼就看透了,我如何就看不来。”
明菲面上不变,心里却有些暗暗吃惊,这位前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高人,连这种事情都猜出来了。
她打量了几眼徐若瑄:“即如此,你便说说吧。”
“皇上之所以要骗太皇太后,无非就是让太皇太后觉得他自己待女子都不过如此,即便贵妃是不一样的,他也会因为另外一个女子给贵妃厉害瞧。”
剩下的话不说明菲也明白,只要孝庄觉得明菲在康熙的心目中并不是特别的,康熙待明菲也不过尔尔,明菲在后宫独一无二的地位才能保证住。
这样看来,孝庄那时候说的几句话也不见得就是全是真的,因为先皇的事情在前头挡着,她还是在提防明菲的。
只是明菲却还有些糊涂:“即要我独一无二,为何还要为钮钴禄开路…”
徐若瑄到笑了一声:“帝王的疑心重这无可厚非,想要后宫三足鼎立,即是为了太子更是为了他自己。贵妃娘娘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把皇上当个人看了,是人都又七情六欲,难道贵妃还看不出来皇上是真喜欢贵妃吗?想要娘娘在后宫的地位无人能敌,那也不过是为了自己一片心罢了,皇上这一步即定了宫里的局面,安了自己的心,以后娘娘的日子自然会越来越好过的。”
这一番话说的明菲忽然就明朗了起来,只是却下意识的将什么“为了自己一片心”这样的话就给忘了,因为她从来都不相信。
明菲忽然就很想问问徐若瑄,你前世到底是做什么的?虽说是旁观者清,只是这一通分析下来这般让人信服,这也不是个一般人物就能做到的。
但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捅破了反就不美了。
原本纷乱的思绪因为徐若瑄的一段话顺溜了下来,心思清明,心也就轻松了,也并不想太过纠缠,就说起了别的事情:“你以后有何打算?”
徐若瑄笑了笑:“我信佛,讲的就是随缘。”
明菲笑看了她一眼:“真的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徐若瑄仿佛是被呛了一下,脸色也不如先前好:“我不嫁人!”
明菲吃惊的道:“不嫁?你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不成竟是苏沫嬷嬷影响你了?”
徐若瑄难得调皮的白了她一眼:“跟苏沫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愿意嫁人,我想要赎罪,一辈子在佛前。”
觉得似乎牵扯到了徐若瑄前世的事情,明菲也就不再多做过问了,只是慢慢的道:“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也别太儿戏了。”
徐若瑄随意的点了点头。
荆州发了急报求援,康熙只有丢开所有的事情全力应付,佟贵妃的事情几乎是迅速的就传进了前朝,佟国刚请旨想要带兵奔赴前线,这一会赞成的人呼啦啦就少了下去,到是遏必隆这边推荐在三番之战中立了战功的努大海赞成|人数极多,康熙立时就拍板定了下去,粮草先行,三日后大军出发。
也不是个多大的事情,处理完了康熙就闲了下去,心里似乎又翻腾了起来。
他没尝过这种滋味,千万种心绪都纠缠在了一起,搅的他烦躁不安,他坐下站起来好几次,忽的回头问李德全:“朕今儿对贵妃是不是太狠了些?”
李德全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贵妃娘娘啊,他立马就道:“皇上这是按着规矩来的,没有什么狠不狠的,再个,皇上是说了禁足也没说不准人进去探视,皇上大不了这会去看看贵妃娘娘就是了。”
康熙点头道:“你这机灵劲有用的时候还真不少,就你跟朕,也不要别人跟着了。”
“喳!”
因为天热,傍晚了明菲还带着阿宝在院子里坐着纳凉,徐若瑄大概也是在别人跟前装小孩实在是累的慌,觉得在明菲跟前自在,也就厚着脸皮耐着不走,话也比平日多。
因为不用见人,明菲打扮的很随意,高高挽起个发髻,月白底的小袄下系着个浅蓝色的素面裙子,穿着棉布袜子,脚上托拉着一双绣花拖鞋,薄薄的一层烛光中看着多了一层朦胧的飘渺感,竟是有了一层仙气。
徐若瑄笑眯眯的道:“贵妃娘娘看着真漂亮。”
明菲笑看了她一眼,盯着自己打着灯笼到处走动的阿宝:“漂亮又有何用?”
徐若瑄托着腮帮子细细的看了看:“比卫如雪还漂亮了几分了!”
“又说胡话了吧。”
徐若瑄认真的道:“卫如雪看着是好看,可是若萱觉得没有贵妃娘娘看着有韵味,更不及贵妃娘娘耐看,若不是肤浅的人定都是这样觉得的。”
因为身边还有侍候的人,明菲少不得替徐若瑄遮掩两分:“小孩子家的说的到是一本正经的,你懂什么,话别乱说。”
徐若瑄只是笑。
明菲无事打量了几眼周围站着的几个二八年华的宫女,忽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徐若瑄听的诧异:“贵妃娘娘怎么了?”
明菲轻摇着扇子,看着天际:“卧看牵牛织女星。”
徐若瑄装糊涂的道:“这是什么意思?”
阿宝打着灯笼走了一会觉得无趣又跑了回来:“若萱也一起。”
明菲轻拍了拍他:“看看,这都一身汗了,就消停一会吧,歇上一会在去玩吧。”
话音还没有落尽,阿宝忽然叫了声:“皇阿玛!”
明菲笑着拍了拍他:“你皇阿玛国事繁忙,这会哪里能来?你若是想了过几日额娘带你去找吧。”
只见着几个奴才都跪了下去:“见过皇上!”
明菲这才知道康熙是真来了,她诧异的起身,果然在身后看见了康熙,她到是有些发愣了,康熙这会来又是什么意思?
康熙在明菲身后站定,他进来有一会了,在听到那句卧看牵牛织女星的时候,他的心又酸胀了起来,甚至还透出几缕说不出的甜。
李德全机灵的清了场,将众人都带了下去,他自己远远的在一旁守着场子。
康熙又往明菲跟前走了几步,他是想说点什么的,但那么多的话都到了嘴边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他要说什么,说朕禁足是有别的原因在的,说朕其实就只想你当皇后,还是在说些别的什么?
这些话他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伸手一把抱住了明菲,千言万语只说了一句:“朕在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明菲僵硬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她试探着抱住了康熙:“妾身知道皇上这么做,定是有原因的,妾身…皇上其实不必…”
康熙松开明菲,忽然低头看向了他,他的拇指摩挲过明菲的嘴角:“你如何懂了?”
“皇…”
一切都被淹没在了霸道又温柔的吻里面,那么的难舍难分欲语还休,仿佛是带了千言万语万种的纠缠在,也就这个时候明菲才发觉,康熙也许是真喜欢她的。
天边渐渐升起了明亮的星辰,在过不久就是漫天的繁星。
阿宝坐在徐若瑄身边:“额娘怎么还不来?”
徐若瑄拉着他肉呼呼的小手:“皇上和贵妃娘娘大概是在办大事。”
“办大事?”
“奴婢也是自己乱猜的,是在办极大的事。”
徐若瑄心里都在坏想,说不定都了,可不就是极大的事。
阿宝哦了一声。
徐若瑄奇怪的道:“四阿哥不高兴?”
阿宝摇了摇头:“没有不高兴,就是想额娘。”
徐若瑄笑着道:“四阿哥这么粘贵妃娘娘。”
阿宝扣着手指不说话。
徐若瑄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时也有些发怔。
明菲的嘴唇红肿的不像样子,她趴在康熙的怀里微微的喘气,声音里带着撒娇般的埋怨:“妾身一会怎么见胤禛了?”
康熙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起来,那颗焦躁的心像是得了甘霖一样也温暖湿润了起来,他揉拍着明菲的背,哄孩子一般:“不见便是了。”
明菲不满的动了动:“皇上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康熙低笑了起来,在她额头亲了亲:“那你说朕该如何?”
明菲想了想道:“皇上赐妾身个什么灵丹妙药,妾身用了嘴唇立马就不红肿了,这样就不错。”
康熙笑看着明菲,他的手指摩挲着明菲的脸庞,前言不搭后语:“朕的明菲别人如何比的上?”
明菲仰头看着康熙。
“今儿在御花园的时候朕要做什么大约就被你猜出来了,你如此聪明,朕也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不好,只是你总要明白,朕永远都不会真的害你,你也跟别人不一样,不必自己独自伤怀,这后宫中纵使有再多的人,你也不一样,不必把自己跟不相干的人相比,你只要自己顾好自己,朕是会护着你的。”
明菲试着在康熙的脸颊上蹭了蹭,康熙大约是觉得舒服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也回蹭了回来。
明菲呆了呆,轻恩了一声。
康熙又紧紧抱了抱明菲:“你要信朕!”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从开始确实是喜欢卫如雪这样长相貌美的女子的,于是顺势而为,定了后面的路
明着打压明菲为后宫的三足鼎立做铺垫,暗地里抬举明菲让明菲安安稳稳的成为后宫之主,前朝受到影响,钮钴禄一脉掘起
快来了
明菲从来没有想过,康熙是喜欢她的,但是如果不是喜欢,又如何解释在她被禁足之后忽然跑过来又是安慰又是表明的心迹的原因,这么做的种种原因数来数去还是落在了喜欢上,只是这样的想法让她很焦躁,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这种焦躁如何而来。
哄睡了阿宝,徐若瑄还不愿意去睡,待在明菲跟前用眼神笑话她。
明菲已经洗漱了,换了衣裳,坐在床边还有些发愣,她看了看依旧没走的徐若瑄道:“你今晚便留下吧,我一个人闷的慌。”
徐若瑄似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留下来得意思,反问了一句:“留下来?”
明菲已经起身吩咐佩环多添了一床丝被:“陪我说说话,你年纪虽小,说的话我到是极喜欢听的。”
徐若瑄一时瞪大了眼睛:“睡一起?!”
明菲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这孩子,这么大惊小怪的是什么意思?”
徐若瑄干笑道:“奴婢,奴婢是觉得吧,奴婢睡像不大好,怕扰着了贵妃娘娘休息。”
明菲弯腰抱起了她:“这你便不用担心了,你这样的小身板就是想影响估计也不容易,即便影响了,本宫恕你无罪就是了,不用怕。”
她的一双小短腿还兀自扑棱了几下,恰好扑棱掉了一双拖鞋,明菲轻易的将她扔到了床上,依稀还能听见徐若瑄嘴里的嘀咕声:“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明菲笑了一声,自己也上了床,佩玉和佩环放了床帐下去,又吹了大灯也就悉悉索索的退了下去,明菲因为想跟徐若瑄说话,也没要人守夜。
屋子里虽放了冰盆,还是有些闷热,明菲从被子里摸到徐若瑄动手给她脱起了衣裳:“小孩子家的容易长痱子,不能捂着,都脱了吧。”
徐若瑄用力挣扎了几下:“我不脱!”
明菲好奇的道:“咱们都是女子,你怕什么,我见你是小孩子才动手给你脱的,给你脱了我也是要脱的。”边说着她声音低了下去:“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夜里睡觉不怎么喜欢穿衣裳。”
徐若瑄结巴道:“不,不,不喜欢,喜欢穿衣裳?”
就这愣神间,那几件衣裳都被明菲给扒了下去。
明菲又悉悉索索的给自己脱了起来,外衣裤子,肚兜亵裤一同都被堆在了床头,那清幽的香气猛的就浓了起来。
徐若瑄这么安静明菲到诧异了起来,往她跟前挪了挪:“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一时又想,徐若瑄是个古代的女子,大约是她这样豪放的举动吓着她了,不免又转移话题。
徐若瑄悄悄的往后挪了挪。
听得明菲道:“我仔细想想,你说的竟是对的,皇上大约是真喜欢我的。”
离那香气远了些,徐若瑄才觉得自己的思维又正常了起来,轻声道:“皇上喜欢你是好事,你怎么?”
明菲停了下来:“我还是不大放心,咱俩挤一挤吧,若是让外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她边说着不由分手的连着被子将徐若瑄抱到了自己的跟前,脑袋跟她挤在了一处,面对着面说起来话。
徐若瑄一时之间连呼吸都没了,那白玉一般的的胳膊还放在她的肩膀上,离的这么近,夏日的被子又极其薄,她几乎都能感觉到那团柔软,血液霎时句冲上了脸,她红了个透,这世道不一样,女子都是越来越放得开了,难不成还流行起了裸睡?
明菲还在轻声说话,这个时候听起来就似乎是耳语一般了,大约就是站在床边也未必听的清楚。
“你这么聪明的人物怎么就不知道了,帝王的爱有几个人消受的起,在说皇上那样的人物,想起这事情我竟只觉得害怕。”
徐若瑄这会的思维有些混乱,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的:“这个没什么好怕的,你是贵妃他是皇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把自己身子摆正了就是了。”
明菲有些不满:“我可能忘了你是个孩子,这会应该是困了,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皇上是太理智了。”
徐若瑄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渐渐调整了过来:“皇上虽说是理智,可你看他今儿前头罚了你后头就自己颠颠的跑了过来,可见皇上他还是个有真性情的男子,若是只剩下理智了,他何苦来看你,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帝王不是会轻易动心的,只是若动了心就轻易难变,皇上对你的喜欢你只要用的恰当就是极好的事情。”
明菲轻笑道:“听听,像是多知道皇上的心思一般,细细想想历史上的那些宠妃,我可不觉得皇上喜欢的有多么一如既往。”
徐若瑄嗤笑道:“你如何就肯定,那宠妃就一定是皇上最喜欢的?”
这话到问住明菲了:“这到也是,说不定不过是个靶子了?”
“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后宫里永远都需要一个靶子,为皇上想要护着的人遮风避雨。”
明菲忍了又忍,话还是出口了:“你到底是谁?”
黑暗里的沉默让明菲以为徐若瑄生气了,只是隔了好一会徐若瑄稚嫩的声音有响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后不会高兴的,所以今儿就先不说了,以后等我愿意了在告诉你。”
明菲暗暗的撇了撇了嘴,只把这话当成了徐若瑄不愿意说的借口。
徐若瑄又道:“你如何看来的?”
明菲早想好了说辞:“我还有个庶妹,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明明已经死了却又活了过来,活过来后以前的什么事都忘了,性子都变了,还多了项别的本事,只这样的本事我是如何都不信的,却偏偏应验了,我是如何也不能明白的,只最近她生了一场重病,昏迷了好些时日,在醒来又是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忘了,只记得她上一次重病之前的事情,连性子又变了回去,我让人打问过一些得道高僧,便就明白了,原来世间还是有这样的事情的。”
徐若瑄怔了好一会:“又变回去了?”
“是又变回去了。”
“你不怕?”
明菲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从来不怕这些,还是极喜欢的!”
徐若瑄也笑了一声:“你人前的时候看着那么端庄,怎的这个时候调皮成这样了?”
明菲嘟着嘴道:“这只能说明,我这会是高兴的。”
“你在宫里不高兴?”
“也不算是吧,但终究是不敢太放肆。”
小孩子的肉手,拍了拍明菲的手:“会好的,皇上这么喜欢你。”
明菲叹了一口气:“但愿会好吧。”
孝庄这个时候也睡不着,苏沫站在她身旁道:“都这会了,老祖宗还是歇了吧。”
孝庄的手里虽在捻佛珠,但却是一会快一会慢,显然是心不在焉:“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玄烨竟为了卫如雪关了禁了贵妃的足,即便是贵妃真说的过了些,可也不能…”
苏沫在孝庄身旁坐下:“皇上年纪大了,自己的主意也就正了,大约是不喜欢有人在他跟前指手画脚的,不过还不是去看了贵妃吗?可见皇上也不全是被卫如雪迷惑了。”
孝庄顿了顿:“玄烨今晚有没有招幸钮钴禄氏?”
“皇上今晚到是谁也没有招幸。”
孝庄又急了起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还不快些扶着钮钴禄在宫里面立起来?拖的越久就越不好!”
苏沫慢慢的给孝庄顺气:“老祖宗,玄烨毕竟不是先帝,您大可不必如此的。”
一提起福临,孝庄的脸上忽然有了狠色:“哀家不能让玄烨像了他皇阿玛,哀家就这把老骨头了,拼得没了性命也要治了那些妖魔鬼怪!”
明菲的禁足在宫里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即便大家都看的幸灾乐祸,但心底深处还是不免有些恐慌的,一个卫如雪可以让皇上罚了贵妃,她们这些人可不就是想被怎么样都行得?
钮钴禄氏在承乾宫得了这消息,思索半天才悠悠的道:“皇上竟然急切至此。”
身旁的大宫女月如轻声道:“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钮钴禄氏接过她手中的酸梅汤喝了一口道:“你看不出来吗?皇上从开始就在给我铺路,打压了贵妃让我尽早在宫中立足。”
月如不解的道:“主子怎的不高兴?”
钮钴禄氏叹气道:“怎的能高兴起来,我能想到的贵妃也能想到,以佟家现如今的势力佟贵妃的位子稳着了,在说佟贵妃毕竟在宫里经营了多年了,即便是我立足了,得罪了佟贵妃日子也好过不起来。”
月如笑着劝解道:“主子自来就是极聪明的,未必就不是贵妃的对手。”
钮钴禄也笑了一声:“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拿了针线过来,我做上几针,静静心。”
七月的时候成嫔也要生了,不过成嫔怀孩子中间竟是一点波折都没有,顺当的让人怀疑,不过结果出来大家都恍然大悟,原来更狠的在这了。
七阿哥天生脚骨畸形,虽变行不是很大,但太医断言七阿哥定是不能正常行走。
在古人看来,天生畸形那是因为德行有亏上天在示警,皇上的儿子畸形那就是在说明皇上这个皇上没有做好,品行有亏。
康熙看了这样的儿子,只觉得完美的前半生狠狠的被打了一巴掌,连洗三宴都不愿意给七阿哥办,成嫔的待遇一落千丈。
明菲那日到还在成嫔的宫里细细的看过,这种畸形不是因为饮食的问题,就是因为空气的问题,时日久了,长久的浸在有毒的环境中,引起了胎儿的基因突变造成畸形,这是绝对有可能的。
她完全是下意识的认为成嫔是遭了人暗算。
成嫔的宫里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只有两盆长的很茂盛的万年青,她还仔细的看了看,也没有从那上面看出什么异样的东西。
她的嗅觉一向灵敏,也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她又不能动手去搜,也就无从判断这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荆州的事情还是三藩的残党余孽煽动的,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来去也就一个月善后工作都处理了,但端亲王和亲王福晋竟是在这场战乱中齐齐丧生,只余下十五岁的新月格格和一个八岁的阿哥。
即便是异姓王,算起来也是半个皇亲国戚,格格和阿哥怎么也不能流落在外面,大军回朝中孝庄就叫了明菲,钮钴禄氏和其他几位嫔在跟前商议。
明菲是怎么都不愿意沾新月的边:“还是住在西三所合规矩。”
钮钴禄看了看孝庄的神情道:“贵妃娘娘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两个孩子新丧双亲,要不还是安排在谁的宫里照应着点好。”
孝庄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明菲今儿的反应迟钝了些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还是钮钴禄说了出来。
看样子,贵妃是不怎么想收留新月格格了。
她看了眼钮钴禄氏,这都入宫一个月了,趁着照顾新月格格说不得还能帮衬她一把,便点头道:“就是不知道放在哪个宫里好一点了。”
即便是明菲不愿意收留,但没有表明就不能直接越过明菲给了钮钴禄氏,话还是要说到的。
明菲笑着道:“妾身宫里头还有个四阿哥,怕照顾不周新月格格,老祖宗看看钮钴禄妹妹怎么样,妾身这几日冷眼看着,竟是个最和善不过的人了。”
钮钴禄氏听了这话到踟蹰了起来,贵妃怎么一点都不愿要人?这样表现自己地位身份又表现自己善良大度的时候,贵妃怎么一个劲的往外推?
没等她细想孝庄已经拍板了:“那就按着贵妃说的办,到时候人到了,就让住在承乾宫。”
钮钴禄氏也就抛开了别的想法,恭敬的应了是。
出了慈宁宫,王嬷嬷又絮叨道:“主子这是怎么想的?好事怎么净外推,到便宜了钮钴禄庶妃。”
后宫女子未分封之前多称庶妃。
明菲怎么能说新月是个定时炸弹,看都看不得的,还说什么照顾?
便只敷衍道:“嬷嬷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计较。”
神经病
新月格格和克善阿哥被努大海一路护送进宫,努大海虽已年过四十但对待新月格格体贴温和又极其善解人意,在加上他年轻时也是个英俊潇洒之人,风姿并未有减少到还多了成熟男子特有的魅力,未见过多少外男的新月格格很轻易的就陷入了迷蒙的爱恋当中。
努大海都一把年纪了如何看不来新月格格眼里的炙热,竟是觉得在这眼神之中自己越来越年轻,仿若是回到了二十岁一般,渐渐也迷恋起了这种感觉,像是吸大烟吸上了瘾,二人眉来眼去,军中也渐渐有了传言,只是碍于新月格格的身份都不敢明着说出来。
阿宝一日大过一日,明菲还是决定从空间里找出一本比较厉害的武功自己先自学,然后慢慢的教给阿宝,不管怎么样保命防身的先要学好了。
她并不是多懂武学,要查要找要定下具体学哪一本相当费时,于是最近她午休的时间越来越长。
听的外面似乎传来了脚步声,明菲立时出了空间。
佩玉在外面轻声道:“主子,太皇太后派了人过来,说让主子过去了。”
明菲恩了一声:“服侍我起来吧。”
宫女们这才打起了罗账,服侍明菲起床。
说她不好奇新月长什么样子,那是不可能的,她甚至于还是很想见识将琼瑶剧里的对白在现实中表现出来的情形,想想看,孝庄脸上的惊诧钮钴禄氏脸上的后悔,她到底是该笑了还是该笑了?
佩玉见着明菲心情好,笑着道:“主子今儿到看着比往常高兴些。”
明菲在镜子里看了看,转身道:“我往常都是极高兴的,你不过没看来罢了,行了,这就去吧,不能让老祖宗久等了。”
钮钴禄氏到去的早,已经在孝庄跟前说话了,见了明菲到了,忙站了起来。
明菲给孝庄见了礼又受了钮钴禄的礼,她看着待钮钴禄就如同待宫里其他所有的妃嫔一样,孝庄有时候也看不太明白明菲的打算。
其实明菲什么打算也没有,若要说有,那也就是什么打算也没有。
她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将钮钴禄氏盼进了宫,这三足的局面一旦成型,她在宫里不知道要比先前好过多少,人人都说她受制约了,只有她心里清楚,让上面的人放心了就是减掉了最大的制约,她要的从来都不是现在。
钮钴禄氏因为心里清楚她一进宫就得罪了明菲,在明菲跟前就小心翼翼的多了。
几人才坐下,就听得外面报新月格格和克善到了。
孝庄笑着道:“快让进来,路也怪远的!”
明菲十分认真地看着门口,帘子被打起,一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姑娘身后带着个穿着天青色袍子的男孩子,慢慢的走了进来。
在往进走就看的见新月的样貌了,不过十五岁,长的偏瘦弱了,脸色也苍白,眉眼到是一般,但因为小都小到一起了,长在一张白嫩的瓜子脸上,看着到带出了一股书卷气,到看着挺可疼人的,克善看着就简单多了,完全还是个不知事的孩子样子,紧紧的跟在新月的身后。
姐弟两跪下给孝庄和明菲几人行了礼。
明菲看着孝庄已经皱起了眉头,新月乍眼一看完全是穿了一身白,就是给父母守孝,也没有进了别人家的门还一身白的道理在,更何况还是进了皇上住的地方。
孝庄虽然不怎么高兴,行动里到没有怎么显出来:“都快起来吧,这么远的路你们也怪不容易的,给新月格格和克善赐坐。”
新月和克善又行了礼。
到目前为止,除过那一身的白衣裳,别的什么的她还真没有觉察出新月是个有问题的,难不成其实这个不是脑残?
她的眼神还没有从新月的身上收回去,忽的就看见了新月的眼泪啪啪的从眼里掉了出来:“新月一路上都担心这皇宫内苑阴森没有人情味,哪里知道到了竟也完全不一样,太皇太后极其和蔼不说,连贵妃和几位娘娘都看着极其温和好相处,定是新月的额娘在天上看见了,知道新月可怜,特意让新月遇上这些贵人的!”
这话说的明菲含在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去,一直在找神人,今儿总算遇上了!
皇宫忌讳穿素衣,当然更忌讳穿着素衣哭的人,更何况听听这话说的,皇宫内苑阴森没有人情味?就算在没有人情味也不是你能说的。
孝庄的表情已经上脸了,就是钮钴禄氏的脸色都有些发青,这位要她照顾的,还没有住下来,就已经惹的孝庄不高兴了,这买卖,亏定了!
孝庄不满的道:“都是死人吗,没看见格格都哭了,还不快劝劝格格!”
孝庄的态度已经明显成这样了,新月还是浑然未觉:“不!新月这不是哭,新月这是高兴的,太皇太后如此善良高贵大度,新月感动的落了泪了!”
明菲已经有些不忍心看了,整个就是一神经病!
孝庄大概都快活到头了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位极品,随意的摆了摆手,想要尽快结束这场超出意料的见面:“哀家看你跟前就一个侍候的,太单薄了些,在给你拨两个嬷嬷一个宫女。”
她看一旁站着的三人,这两个嬷嬷和一个宫女,忙上前想给新月行礼。
新月却是针扎了一般道:“不!不用行礼!这世上六道轮回万物都是平等的,你们自来了我身边自然就跟我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朋友,极好的朋友!
这话够大逆不道了,孝庄猛拍了一下桌子:“新月格格慎言!”
皇上是万民之主,照你这意思其实跟畜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六道轮回出来的?明菲想着在新月看来她是在表现自己的善良高贵大度,但在别人看来只觉得,这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神经病?
新月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边哭边道:“您是那么善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仁慈,那么那么的让新月感动,可是为什么就不愿意将自己仁慈善良大度也分给这些苦难中的人一丁点了?新月求您了,看在慈悲的佛祖身上!”
原来这个新月,是个信佛的。
孝庄气的手都要哆嗦了,明菲不得不出声道:“新月格格初来乍到,甚是疲累,还不快些带格格下去休息?!”
两侧的嬷嬷一得了这话,立时上去了两个,不由分说架着新月就往外拖,根本不管新月的挣扎,大家眼睛亮着了,这格格要不是因为端王新丧早不知道被怎么处置了,根本一点都不客气。
钮钴禄氏脸都绿了,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这么个不正常的?
克善还在,显然是吓着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孝庄看了看叹息道:“哀家老了,只一会就累了,克善阿哥也下去歇着吧。”
这姐弟两风一样一阵卷了过来,又风一样卷走了,什么都没带来,走的时候只留下了脸色个异的几人,明菲心想反正是在钮钴禄氏那的,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她也乐得看戏。
大殿里静了好一会,才听得孝庄道:“你们是说说,那孩子是怎么养的,端王福晋是怎么教养的?看着摸样挺周正的,怎么,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吓人?”
明菲觉得孝庄其实也听有幽默感的,新月说话可不就是挺吓人的。
有明菲在钮钴禄也不敢先开口,明菲慢慢的道:“一样米养百样人,龙生九子个个样子都不同,也未必就全是端王福晋的错,不过确实怪吓人的,也不知道那心思是怎么长的,那样的话到难为她能想到,只是看着克善还算不错,就是胆子小了些,心思单纯了些,若好好的教养到或许还是个可造之材,还能给大清多做些事情。”
孝庄听了直点头:“就是可怜克善有这么个姐姐了,不过是要好好教养,毕竟也算是半个皇家人,你说说看,要不要他跟阿哥们一起?”
钮钴禄氏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明菲在宫中的根深蒂固并不是她初到就能比的,也不是皇上明里打压一两次她就能胜过的,因为明菲真正的已经融入了这里,哪怕是孝庄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明菲不一样的信任,更何况明菲还是皇上的亲表妹,更不是她能比的。
她一时又想到了住在她宫里的新月,头都隐隐痛了起来,这个极品,她又要怎么处理?
明菲觉得自己的事情挺多的,回了长春宫掰着指头数到了天黑,这才急匆匆的进了空间。
她已经找了三本了,在外面无事思来想去的最后决定还是学暗器这一道,别的学了都不好。
阿哥们的功夫都是一样的师傅给教的,阿宝到时候一定不能隐藏的住,要是不留神暴露出来要怎么解释?
在说,明菲想要教阿宝武术的本意就是为了出其不意,保住性命,这样看来还是暗器最适合。
但暗器也要选好武器,银针的,匕首的,发簪的,耳坠的,看来看去还是银针的好,不易被发现也适合男子。
也亏的她还在练空间的心法,身体夫人灵活度和平衡还不错,所以入门到没有太难,一个晚上下来,她至少可以将藏在袖子里针比较快的取出来了。
后宫里现如今是三家同大,明菲,钮钴禄,还有卫如雪,但所有的人里面就卫如雪承宠的次数最多。
明菲算了算,八阿哥不是应该已经来了吗?
以她估计,这个八阿哥出生之后十有会被抱给钮钴禄以增加钮钴禄的战斗力和稳定性,她虽是希望钮钴禄进宫,但也没想过让她有两个儿子直接的就盖过她,在说康熙既然如徐若瑄说的一样是喜欢她的,那么她还是可以放下一部分心的,至少她的位置还是稳定的,胜出钮钴禄氏这个是必须的。
进了妃嫔,上头大约是有意思想要给后宫的人进位份的,也不知道怎的,后宫里一时都是及看好钮钴禄这个刚进宫的人的。
佩环道:“那些人的眼皮子也够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