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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传奇(女尊)晋江VIP第2部分阅读

      随意传奇(女尊)晋江VIP 作者:未知

    症......

    那场战争自然是以随意的胜利告终!

    你知不知道,这里真的是男人生孩子,你终于可以和我讨论男女平等的问题了,你一定很得意吧?

    你又怎么会得意呢?你现在应该在为联系不到我而急得发疯吧,有没有哭呢?你哭起来真的很难看啊,虽然平时你也够难看了......

    就这么几天,我和你,竟然会隔了这么遥远的距离,也许是穷尽一生也无法跨越的距离......

    清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随意吃了一惊、猛地站起,“疼啊!”忘了自己躲在桌下她狠狠地撞上桌底。玉川书屋

    “你在下面做什么?”秦香雪已经走了过来,白衣上点点血迹。他向茶棚大妈要来热水洗手。

    随意眼含热泪、手摸着头从桌底钻了出来。

    秦香雪掏出条帕子擦了擦手,随手将帕子扔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上的衣服。

    随意知道帷帽下的他一定皱起了他好看的眉。

    “还有热水吗?”秦香雪问。

    看着秦香雪自虐般地洗手,随意从背包里翻出护手霜。

    “手伸出来。”

    秦香雪迟疑了一下,伸出手。“这是什么?”

    “这样把它搽在手上。”随意做示范:“闻闻,是不是很香?”“

    秦香雪将手凑近鼻尖,一阵淡雅的清香传来。涂在手上的不知道是什么,滑滑的很细腻的感觉。

    “天下只此一件呢!”随意道:“这个气味不错吧,我很喜欢的,你喜不喜欢?”她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

    秦香雪缓缓点头。

    “喜欢就送给你了!”

    秦香雪不接:“不是天下只此一件,这样贵重......”

    “你以为我是白送给你啊,”随意笑了:“这是对你的奖励!你今天作了一件大好事,如果不是你,很有可能是一尸两命!”她一脸严肃:“如果他们发生意外,家人很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悲痛万分难以振作,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样毁了,她们的亲朋好友也会因为这件事大受刺激......”随意胡扯海吹。

    “所以,你是做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啊!而我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为了表示对你的敬佩,这个就算我的一番心意!”

    随意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她搞不清状况要去做好事秦香雪这个有洁癖的人是不会去出这个头的,说到底,是她欠他的。

    秦香雪轻轻咳了一声:“如此,我就却之不恭。”

    “嗯嗯!”随意连连点头:“对了,你好厉害,怎么还会接生的,你学过医术啊?”

    “我随师傅在药王谷住过一段时间,见过。”秦香雪不再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

    天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呵呵。

    会不会觉得平淡啊?大家耐心点看吧。

    第六章  做客

    天色将暮,马车终于在一所庄院前停下。

    “两位,请!”刚升级为母亲的张怡笑容满面,跳下马车。

    有人迎了上来。

    “福管家,这两位是我张府的贵客,小姐能够顺利出生全赖二位及时相助。”张怡向来人介绍道。张怡是张家庄二庄主,上头还有一个姐姐,家中经营茶庄,家产丰厚,因她夫郎弟弟出嫁两人前去贺喜,没想到回来路上怀了身孕的夫郎便开始腹痛,当下打发车夫赶回去请产公却没来得及,还好遇到了秦香雪。父女平安,张怡喜不自禁,一定要求秦香雪与随意二人去她家做客,随意当然无所谓,秦香雪本不愿意却便抵不住张怡的热情多礼与她夫郎的软语央求,二人便随张怡前往张家庄。

    福管家连忙向张怡道喜,又向秦香雪与随意施礼道谢:“弊家小主人能平安降生,两位之恩如同再造!”秦香雪只是淡淡地点头,随意不懂这些礼节,便冲着福管家笑得灿烂如花。

    “把闻香院好好收拾一番,招呼两位贵客住下。”张怡又笑着对秦香雪与随意道:“两位先随福管家进去梳洗,待我安顿好内子再备薄酒向两位致谢。”

    随意见她轻松地抱起她夫郎不禁咂舌,想起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看来在这里要做女人也很有难度啊!

    福管家看着张怡远去的背影犯难: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二庄主大庄主的事情啊,闻香院已经住了一人,只剩一间空房了!福管家毕竟已在张家打点多年经验丰富,眉头一皱心里已有了安排。于是秦香雪住进了闻香院,随意住进了听泉院。

    随意被小丫头领进听泉院后就瘫倒在里间的床上,打量着四周,屋子虽然不大但摆设器物颇为精美,看来主人应是花费了一番心思。

    小丫头利索地打来热水给她洗脸,把热毛巾敷在脸上舒服的感觉不由得让随意感叹。

    “随小姐。”

    “福管家。”小丫头向来人施礼。

    “随小姐,”福管家笑眯眯地:“二庄主见随小姐衣服脏了特地叫我送来替换衣物,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购新衣恐来不及,所以我拿来了二庄主少年时的衣裳,都是七成新的,还望随小姐莫介意海涵才是,明日我便叫人去衣铺......”

    “不用不用。”随意连忙道:“这些已经很好了,不用去买什么新的了。二庄主真是有心,还请福管家帮我向二庄主道谢。”心道你们二庄主可不是见我衣服脏了才让我换吧,她们一路行来随意的打扮已经吸引了够多目光。随意庆幸自己长袖长裤穿得够保守,不然还不知出什么乱子。

    “小姐真是明理之人。”福管家眼中一丝赞赏:“二庄主已在前厅备下酒席,等着小姐梳洗妥当后前去赴宴。”

    “好的好的,我换好衣服就去。”

    福管家告退。

    随意在小丫头的协助下换好衣裳,福管家眼力很不错,衣裳大小正合适,也不知是张怡多大时穿的。随意突然觉得一阵气馁,她个子原本是普普通通不高不矮的,来到这个女人普遍强壮高挑的世界就显得矮小了,刚开始张怡叫了她一声“小妹子”,把随意惊得瞠目结舌,但想起自己的身高和娃娃脸也只得无可奈何了。自己就业困难,还......完了,在这里我是一点优势也没有了!

    在小丫头的引领下来到前厅,秦香雪已经在那里了,帷帽已经除下,身上也换了一套衣裳,依然还是白色。

    张怡满面春风地招呼她们坐下。

    随意听得张怡连连敬酒道谢,秦香雪偶尔回上一两句,自己也插不上什么话,于是闷头吃菜。

    酒过三巡,张怡四下看了看:“大姐呢?我们回来有一会了怎么还不见大姐?家里来了客人也不出来陪陪客人。”

    “这个......”福管家吞吞吐吐。

    “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张怡皱起眉头。

    “没出事没出事。”福管家连忙道。

    “那大姐去了哪里?”张怡听得没出事语气缓了下来。

    “大庄主她......”

    “大庄主又要成亲了。”旁边的小丫头好笑地插嘴了。

    “什么?”酒杯跌落,张怡只觉得头痛:“大姐又抢了哪家的男子?”

    哇!有好戏看了,居然上演经典的强抢良家民......嗯,那个良家民男!看来那些古装剧也不全是骗人的,随意热血沸腾,好事因子蠢蠢欲动。

    “二庄主,这下你可冤枉大庄主了,这次可不是大庄主强抢,是人家自愿。”小丫头道。

    “自愿?”张怡不信。

    “是真的,二庄主。”福管家道。

    原来今日大庄主去巡视茶庄时顺便也去了她平时最爱的张记酒楼吃饭,一进酒楼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位红衣少年正坐在窗旁吃饭。

    “好俊俏的公子,做我的第六位侍君吧!”大庄主这样说。

    强!真奔主题!随意满脸黑线。

    那少年看也不看大庄主,继续吃饭,大庄主哪容得人家忽视,便伸手去拽那位少年。

    “这还不是强抢吗?”张怡跺脚。

    “二庄主你别急,”小丫头道:“大庄主是动手了,可是没打过人家。”

    “什么?”张怡吃惊,她大姐天生神力,又爱习武,打架还从未输过,这次却败给一少年,不能不让她吃惊。

    “既然大姐没赢,那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张怡不解。

    “原是呢,可不知为什么那少年却又同意了。”福管家道:“大庄主便是去采办嫁娶之物了。”

    “胡闹!胡闹!”张怡也不知是在说她大姐还是那少年。

    “让两位见笑了。”张怡向秦随二人道歉:“我大姐性情鲁莽,爱惹是生非,如是她回来不小心得罪了两位还请多多包涵!”

    秦香雪仍是淡淡点头。

    “好说好说。”随意笑着。美美地吃了一顿,又有这样有趣的故事听,来这里果然是对的!

    秦香雪用过饭便回房了,想起这里男女有别随意也不好拉着他聊天。但刚吃饱喝足,这样睡下肯定会长胖!随意本性贪吃懒动,但偏偏有着容易发胖的体质,为了保持身材她不得不将减肥视为她终身奋斗的事业。随意不想虐待童工,打发小丫头去休息后她沿着庄子的小径走来走去。

    “妹子,你不是在前院吗,怎么一下子跑到后院来了?”有人在她身后说。

    随意回头,明亮的月光照在那人脸上,她不禁后退一步、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来人身高八尺,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站在那里好似一座铁塔!随意傻乎乎地问道:“来人可是燕人张飞张翼德?”

    作者有话要说:另一男配要出场了。

    第七章 醉酒

    “咦?你咋知道我叫张菲?”张菲吃惊:“你怎么穿着我家妹子的衣服?”

    原来她就是强抢良家民男的大庄主!如果颌下长着乱蓬蓬钢针似的络腮胡,忽略来人可观的胸部,随意一定会以为自己遇见了三国英雄张飞,巧的是她居然也叫张飞,后来随意才弄明白此“菲”非彼“飞”。生得这幅模样,难怪那些“温柔贤淑”男人会害怕,没人敢嫁给她,所以才要去抢吗?随意心想,不过已经娶了五个也不少了啊,还真是贪心不足!

    “大庄主,你好!”随意笑着打招呼:“今天我和朋友被二庄主请来做客,二庄主见我衣服脏了便拿了她以前的衣服让我换上。”

    “哦!”张菲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妹子说的贵客啊!刚才看见你我还以为是我妹子,还想着她刚在前面骂了我一顿怎么还比我快一下又跑到后院来了。”突然想到把自己挨骂的事情讲了出来,有些讪讪的。

    随意只是微笑。

    “对了,”张菲蒲扇大的手搔了搔头:“刚才没有好好地陪你们喝酒,现在就补上。”不由分说拉着随意就走。可怜随意毫无反抗之力,只得踉跄跟随。

    雨前院是张府最大的院子,住着张菲和她的五位侍君。张菲为人豪爽,进院便大呼小叫地把五位侍君都吵了起来和随意来见礼,五位男子齐齐站在自己面前施礼随意浑身不自在,更有一位偷偷地朝她乱飞媚眼让她鸡皮疙瘩四起,这位大胆的男子原是出身青楼。

    见那些男人们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连大气也不敢出,张菲颇觉没趣,两道浓眉竖起:“去、去,都散了吧,别打扰我和客人喝酒。”转头对随意道:“让妹妹见笑了,都没啥见识,见了人话也说不好。”张菲是位粗豪女子,也不懂得男儿家的那些心事,再加上她天生神力脾气急躁,一不注意就弄伤了她那些柔弱的夫郎们,使得他们对张菲是又惧又怕!张菲名声在外,也没有人再愿意把自家儿子嫁与她。

    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在你面前不敢说吧,随意见那些男子个个忍气吞声的模样,有些同情:张菲无疑是一大堆牛粪,可惜营养含量太高,鲜花们无福消受反而被熏得无精打采。嘴里却说着:“哪会呢,大庄主,你这五位夫郎如春花秋月各有特色,且娴静温柔,大庄主真是艳福不浅啊!”

    “哈哈!”张菲高兴大笑,惊起几只老鸦!“妹子真是有见地,还不知如何称呼?”

    “我叫随意,大庄主唤我名字即可。”

    “来来,随意,我也不和你客气,我们就痛饮一番,大醉方休!”张菲把随意按在院里的石凳上。早有下人把酒菜摆好。

    随意其实酒量还不错,作为医生她喝酒一向很有分寸,所以看见地上摆着几个大酒坛和桌上的大酒碗便打定主意要作弊了,一开始便说了许多动听的话把张菲夸得晕头转向哄得她大半坛酒下肚。

    随意浅浅地尝着碗中的酒,味道有些甜,让她忆起大学时代一群朋友去吃火锅喝黄酒的情景。一次秋风起,随意与室友外出闲逛巧遇闲逛的另一寝室同学,一群人便商量去新开张的火锅店吃火锅。小店不大且简陋,她们坐在店外搭的棚子里吃火锅,酒壶里装着黄酒在火炉上加热了,喝到肚里温温的十分舒服。那次大家都吃得十分畅快,火锅很快见底了都觉得未尽兴,本想叫老板来加菜时有人提出问题“谁带钱了”,当下两个寝室十二人都把身上的钱拿出来一凑,发现钞票不够,有人不死心地将老板叫来仔细地问了每一样配菜的价格,最后问道“饭怎么算”,“饭不要钱。”老板说。“好!”那位同学眉头一扬,以破釜沉舟斩钉截铁的气势叫道:“老板,上十二碗米饭!”在老板的目瞪口呆大家哄堂大笑!

    随意每每想起“老板,上十二碗米饭!”这句话总是忍不住嘴角上扬,那是一段张扬无畏的岁月。人还没老却变得爱回忆了!随意叹息着,眼睛酸涩,她仰头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痛快痛快!”张菲大呼道:“好久没这样喝了,平时一喝酒我妹子就唠叨我,说什么喝酒伤身,不要不务正业只知花天酒地......”张菲有些喝高了。

    “二庄主也是为了你好,关心你的身体才多说了几句。”

    “我知道我知道。”张菲又喝了一大碗给两人满上。“我家娘去得早,爹亲身体不好还得打理茶庄,我这个妹子,小时候总是跟在我后面的。”

    张菲忆起从前。

    “那些小鬼总是说我们是没娘的野孩子,妹子每次都被气哭,我就上去把那些小鬼打跑。”张菲挥舞着海碗大的拳头。

    “爹亲去世时我刚十五,她十三,那时爹亲对我说我是姐姐要好好地照顾妹妹。我们去茶庄没少被人欺负,那些来捣乱的人也都被我打出去了。”张菲眉飞色舞干下一大碗。

    随意笑着听着。

    张菲叹了口气:“现在她长大了,茶庄被她打理得紧紧有条,生意也一年比一年做得大。我只会给她添乱,每次去茶庄都会惹事,还害得庄子赔了不少钱。”张怡不在家时张菲去茶庄主事,她不懂得茶叶的好坏,往往人家说上几句好听的不是把新茶按旧茶的价格卖了就是进了一些次品茶,使得茶庄亏了不少钱,好在张怡经营有方不至于造成大害。

    “以前她都跟在我后面姐姐姐姐地叫着,现在却总是板着脸训我,害得我都不敢见她!每次还要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着她。”张菲好生委屈。

    “现在人人都知道张家庄二庄主精明能干,人也是顶好的,那像我......”

    “大庄主您豪爽不羁,是当世豪杰!”随意插嘴。

    “当真?”张菲眼睛一亮:“没有人这样夸过我!我想着自己帮不上妹子什么忙,不如生个女儿让她来帮妹子,结果,”张菲很是失望:“我连娶了五位夫郎也没动静,反而是妹子先得了个女儿,我真是没用啊!”张菲捶胸顿足。

    随意险些喷酒:您老人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跑去强抢良家民......男啊!果然彪悍!你以为你生个女儿会见风长马上就能派得上用场啊!随意感叹张菲的单纯。为了避免其他人再遭毒手,她说话了:

    “大庄主,您和二庄主姐妹情深真是让人感动,随意佩服!我虽然和二庄主刚认识也看得出她很关心您,我想对二庄主来说,你其实不用特意做什么她就会很高兴了。”

    “怎么说?”张菲豹眼圆睁。

    “你想啊,你和二庄主是嫡亲姐妹,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相互扶持,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你更亲?小时候是你照顾二庄主,现在二庄主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还有了能力照顾别人,这不能不说是你的功劳,现在二庄主反过来照顾你有什么不可以呢?大庄主,你对于二庄主而言是无可替代的!我想对于二庄主来说,有你这个至亲之人一直陪着她、一直在她身边就是最重要的,并不在于你做了什么!”随意说得入情入理:“如果二庄主真需要帮助,我想她一定第一个就会去找你,你是她最亲的人啊!所以现在你并不需要特别去做什么。”

    “有道理有道理!”张菲翘起大拇指:“随意你真是聪明!我以前总想着去帮我妹子,结果她做的那些我又不懂还总是给她添麻烦......”张菲连连摇头!

    “现在我陪着她就够了,到时如果她需要我帮忙我就去帮忙!”

    “那我能做什么?我一个大女人什么事都不做岂不是让人笑话?”喝了会酒张菲又有了新问题。

    张菲虽然粗鲁也还是很有自尊心,有必要为她做一下职业规划啊!随意心想。

    “大庄主,你擅长什么?”

    “擅长什么?我就会打架喝酒吃肉!”大庄主如是说。

    果然......是个莽张飞!

    张菲头脑简单性情直率,力气大会打架,这样的人在这个时代能做什么呢?随意想起《士兵突击》中傻乎乎的许三多。

    “大庄主,不知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当兵,呃,就是投军?”随意问。

    随意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便为宁国造就了一位猛将,成就了张菲“五虎将”威名。

    “投军?”张菲把碗重重地往石桌上一放:“不错!想我张菲一身武艺,不去报效国家枉为大宁女儿!”宁国近年边境颇安宁,只是偶尔有些小规模的冲突,因此并未大肆征兵。穷苦人家女儿不得不去从军,家境好的可以付钱来代替。

    “大庄主,投军很辛苦啊,你不多考虑一下?”随意见张菲说风就是雨连忙劝道。

    “还考虑什么?”张菲一巴掌拍了过来,随意应声而倒。“我张菲会怕吃苦?不错不错!我要去投军!随意啊,我可要多谢你出了这么好的主意!”

    “大庄主,”随意从桌上支起身子,肩膀生疼,说不定青了。“投军是件大事,你可得好好地和二庄主商量才是!”

    “那是那是!”张菲笑得开怀:“喝酒喝酒!我要好好地敬你几碗才是!”

    闻香院里一道红影和一道白影纠缠着,忽高忽低,清脆的刀剑声不绝于耳!

    随意被张飞如同老鹰抓小鸡般揪着衣领拎进闻香院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现场武术表演,喝了一些酒随意胆子也大了,看得眼花缭乱津津有味。

    “小六啊,你怎么和客人动起手来了?”张菲大喝道。

    原来和秦香雪动手的是张菲新要迎娶的第六位侍君。

    那红衣少年突然蹿了过来,手提双刀:“你叫我什么?谁是小六?”

    “小六就是你你就是小六啊!”张菲笑嘻嘻的,转头对随意道:“这是我家小六,长得漂亮吧?”

    “嗯嗯,”随意打量着眼前人:“眉如远山眼若秋水,雪肤樱唇,端的是位青春妙人!”

    “说得真好,真好!”张菲赞道:“我这个粗人就说不出来。”

    “你,你们......”少年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不过,”随意摇摇晃晃地走到秦香雪面前:“我觉得我们家香雪长得也很不错哦!”她如同炫耀宝贝。

    秦香雪眼角不可察觉地跳动了几下。

    “呵呵!”张菲傻笑着,转头又对那少年道:“小六啊,这两位是家里的贵客,你要好好招呼......”

    少年跳起来,双刀横在胸前:“不许叫我小六!”

    “你就是我家小六啊!”

    ......  ......

    秦香雪看着张菲“小六小六”地叫着满院追着那少年,摇了摇头。张菲身高腿长一步抵别人三四步,那少年胜在身法灵活,每每要被张菲捉住时也不知怎么就躲开了。

    “你喝醉了。”秦香雪对正歪着头笑眯眯看他的随意道。

    随意乖巧地点头,老实地承认。“我是有点醉了。醉酒有两种状态,先是兴奋后是抑制,我现在就是处于兴奋的状态,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有点高,话也变多......”

    “对了,你看我穿成这样好不好看,刚才吃饭时都没来得及问。”随意开心地转着圈:“我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呢,好有趣。”她眼睛弯成月牙。

    “我送你回去。”秦香雪看着她站立不稳的样子,有些头痛。

    “不用不用。”随意摇头:“我自己回去。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别人接触,我喝醉了,万一不小心碰到你就不好了。”随意果然喝醉了就管不住自己嘴巴,平时她是绝不会把这说出来,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涉及到别人的隐私。

    秦香雪怔怔地看着她。

    “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要做个好梦哦。”她摇摇晃晃地走着。

    “你......”秦香雪一咬牙,拉住便要撞上院墙的随意。

    “我送你回去!”

    随意惊呼,她被人腾空抱起,呀!是公主抱呢!随意靠在秦香雪胸前傻笑。

    “香雪香雪!”随意叫住送她回来正准备走人的秦香雪。

    “我们是好朋友吧?”她躺在床上问道。

    “是好朋友。”秦香雪沉默了一会。

    “那要是我做了错事你会不会原谅我呢?”见秦香雪不回答她又急急地道:“我不会犯大错的,只会犯点小错,你会不会原谅我?”她可怜兮兮地拉着秦香雪的衣袖。

    “我们是好朋友,有什么事我不会怪你。”秦香雪抵不住随意哀求的目光。

    “真的?”随意眼睛一亮,开心地笑了。

    她翻身坐起,“啪哒”一声亲在秦香雪脸上:“香雪,你真是好人!”

    “晚安!”她倒头便睡,独留秦香雪在院子里呆立了大半宿。

    随意,你确定你只会犯点小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  天涯的习惯是第一天写上一章,然后第二天修改后再发上来,这章本来是明天发的,不过明天天涯可能没空,就强打精神改了一下传了上来,大家也帮忙抓抓虫。

    天涯好羡慕那些文采斐然一挥而就的高手。

    大家继续捧场吧!

    第八章 说书

    从门缝窗牖间照进的阳光让随意醒了过来,看了看手表,一跃而起,惊呼着:“惨了惨了,上班迟到了。”

    “小姐醒了?”门外走进一个人。

    随意定了定神,环顾四周,怏怏地坐回床上抱着被子发呆。

    “小姐请洗脸。”

    “嗯。”随意应了声不动。

    小丫头站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早上本想叫你起床用餐,和你一起来的那位秦公子说让你好好休息不要打扰你。”

    “秦香雪?”

    “是呀,他出门前来看过小姐,不过小姐那时正睡得香呢。”小丫头抿嘴笑着。

    他出门应是找人送信去药王谷吧。随意想。

    “小姐,我去把早点端来,都还在厨房热着呢。”

    随意摸了摸肚皮:“昨晚吃了太多现在也不饿,不用了。”低头嗅了嗅自己,不觉皱眉:迷路的几天都没有好好洗过澡,再加上昨夜的酒臭味,让有着狗鼻子的随意很是难受。

    “我想洗澡,会不会很麻烦?”她满脸期待地看着小丫头。

    “嘿嘿!”随意幸福地傻笑。

    超大的木桶澡盆、热水里放了些养生的药草、水面上漂浮着当季的花瓣。这种待遇......随意心里乐开了花。张怡还真不愧是有钱人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自己浸进热水里。

    “啊——”

    随意从水面下钻出睁眼便和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相对。大哥,我都没叫你叫什么,被看的是我吧,原本没反应过来的随意被尖叫声惊醒了。

    “你怎么没穿衣服?”红衣少年慌乱地转身,脸上红得要滴出血来。眼前还浮现着刚才的画面:圆润的双肩,白皙的肌肤被热气蒸腾出健康的红晕,水滴沿着身体滑下,隐约可见的饱满胸部......停下停下,不要想了!少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鼻中似乎就热热的液体流下。

    “你见过谁洗澡还穿着衣服啊?”随意噗嗤一笑。洗澡被人撞见她开始也有些不知所措,但见少年远比自己慌张,想到这里的习俗民风镇定下来:反正最吃亏的不是自己!

    “你还笑你还笑!”少年咬牙切齿却不敢转过身来。

    “小六啊,”随意泡得舒服懒洋洋地道:“我记得关了门,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从窗户进来的。”少年迟疑了一下,又气呼呼地说:“不要叫我小六!”

    随意看了看窗子摇头,这些武林高人个个都是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跳窗的主,怎么就忘记这茬了!

    “不叫你小六叫什么,我又不知道你名字,不然叫你六公子、六夫郎、六侍君?”

    “你......你......”

    “小六多好听啊,叫起来朗朗上口,六六大顺,多喜庆吉利!”

    “你再叫!”少年刷的一声拔出双刀。

    “你这样能威胁到我啊?”本来见到明晃晃的刀随意有些害怕,待见到那少年根本不敢转过身来时忍不住好笑。原来这小六是只纸老虎啊!

    “好了,不闹你了,那我该怎么称呼你,你叫什么名字?”

    “哼!男儿家的名字怎么能随便告诉人!”少年双刀入鞘,骄傲地抬着头。

    “不能随便说?”随意回忆着自己和秦香雪见面时的情景,自己是不是犯了错误?转念又想不知者不罪,这些礼节真是无聊,名字不拿来叫还藏着掖着有必要吗?

    “那我只能叫你小六了。小六啊,你不觉得你该出去了吗?”

    “我干嘛要出去?”

    “这个,貌似我正在洗澡吧?你要呆在这里我是无所谓,不过不会对你清誉有损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大庄主误会了可不好。”

    “你!”少年跳了起来,眼珠转了转,冷笑道:“我看你不是怕大庄主误会吧,是怕那个姓秦的吧?那我偏不出去!”

    “你说香雪?”

    “你叫他香雪,你和他这么亲热了?”少年太惊讶转过身来,看见随意又连忙转了过去。

    “香雪”两个字是随意脱口而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叫香雪怎么了,叫个名字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可是朋友。你可别转过来,我要出来了。”

    少年站在那里,耳朵里听见她起水的声音,听见衣裳簌簌地响,全身僵硬。

    换好衣服随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见那少年仍紧张地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作弄心起,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小六!”

    在少年耳旁大叫,然后看着少年惊慌的模样笑得肚疼,随意蹲在地上继续笑得张狂。其实以少年的武功修为随意想接近不被发觉原是不太可能,但他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面对此情此景太过紧张,加上江湖经验不足才让随意得了手。

    “哼!想不到玉龙公子看上的竟然是你这种粗俗女子!”少年镇静下来看着她披头散发状若疯癫的样子。

    “玉龙公子?”随意站起来,眨眨眼。头发湿漉漉的,她在自己的背包里一通狂翻,找出运动毛巾来擦,吸水性就是好啊!随意满意地点头。

    “接着说啊!”随意见少年看着自己发呆催促道:“玉龙公子是香雪吗?”有江湖故事听也不错。

    “你连秦香雪在江湖上的名号都不知道?”少年有些吃惊地看着她:“玉龙公子,冰清玉洁,皎皎如月,名剑青龙,寒魂铁魄,削金断玉。”秦香雪人如玉,剑为龙,玉龙公子的名号便传开了。

    “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

    “哼,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我娘和我姐不让出去,江湖上早就有我洛璃的大名了!”少年不服气地说。

    “原来你叫洛璃。”

    洛璃呆了呆,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名字讲了出来,脸又红了。

    随意好笑地看着眼前爱红脸的少年,羡慕他的青春年少。

    “你知道就算了,以后不许你再乱叫!”洛璃嘴硬地道。

    他围着随意转了几圈,弄得随意莫名其妙。

    “就是你这种女人,有什么出色的,根本比不上我姐!也不知姓秦的眼睛怎么长的?”

    “我很差吗?”

    “你看你这个样子,”洛璃气不打一处来:“哪里像个女人?”他姐姐可是顶尖优秀的人物,是多少男儿家倾慕的对象,可自打见过秦香雪就惊为天人,总是在他面前说起玉龙公子的风采。这秦香雪对他姐姐是不假辞色却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百般忍让。

    “就在几天前我还从来没有怀疑自己的性别,不过现在我也有点动摇。”随意苦涩一笑,低声道。她在这个世界做女人无疑是不合格的。

    “昨晚居然还要男人抱着......”洛璃涨红了脸。

    这个世界应是女人抱男人,不过这对随意而言自然是高难度。

    随意想了想,昨夜她是有些醉了,不过事情都还有印象。“我那是喝醉了香雪送我回来,他是我朋友关心我有什么不对吗?你放心,下次要是你喝醉了我也会抱你回去。”前提是我抱得起!

    “谁、谁说要你抱了?”洛璃结结巴巴:“你别胡说八道!”

    “快说,你和秦香雪是什么关系?”洛璃不希望自己姐姐的一番心意化流水。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随意浑身没骨头似地歪在一张宽大的梨木雕花椅中。

    “坐没坐相!”洛璃又哼了声在旁的椅中规规矩矩坐下。“玉龙公子可不是什么容易结交的人物,去年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随意眼睛一亮满脸好奇。还真有这种事啊,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不错!”见随意的反应洛璃很满意,平时他在家里都是一群大人哄着他,却没有相同年纪的玩伴很是寂寞,姐姐又时不时外出常常见不到人,这下有人愿意听自己讲一些江湖故事让他颇有成就感,当下连原本是来找随意晦气的想法也顾不上了,得意地卖弄起自己的见识来。他以为随意和自己年龄相仿却没想到在随意眼中他只是个小弟弟。

    “武林大会上秦香雪以玉泉派的漱玉剑法战胜各派年轻弟子成为当今武林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洛璃其实也是听他姐姐说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讲得眉飞色舞口若悬河,讲到精彩处更是跳起来手舞足蹈连连比划,随意听得津津有味不住点头,慇勤地为他添茶倒水。

    “玉龙公子秦香雪一战成名,”洛璃“啪”一声击在桌上,颇有几分说书人的气势!“一时风头无两,众多青年才俊纷纷邀他做客想与他结交,但玉龙公子心高气傲,连一人也不理。”

    随意点头,想像一身雪白的秦香雪将众人抛在身后独自飘然离去,何等写意潇洒!

    “话说武林盟主有一小女儿对玉龙公子十分向往,这日也是好意地请玉龙公子前去赴宴,谁知玉龙公子竟出手伤了她!”

    “切!一定是她占着自己老爹、哦,不,她老娘是武林盟主在那里耀武扬威以势欺人,见香雪不买她账便恼羞成怒地动手。香雪其实心肠很软,哪会随便伤人。”随意插嘴。

    “是你讲还是我讲?”洛璃不满地瞪她。

    “你讲你讲!”随意很狗腿地笑。

    “武林盟主家传绝学开山掌对玉泉派漱玉剑法,那真叫精彩!”

    两人一个讲得用心,一个听得入迷,全然没发觉故事的主角在门外站了半晌然后又悄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走过路过,留点爪痕吧!

    第九章 心事

    “秦公子,又要出去啊?”张府的门房笑着道。

    秦香雪恍若未闻,慢慢地跨过张府高高的门槛。出门是一条宽阔的大路,秦香雪站在路中间不知该往哪边走。

    昨晚醉酒的随意亲了他,换作是别人他早已一剑刺了过去,可他没有。且不提她是秦家的恩人,她亲他,他没有其他人碰触时的难受不适,他知道随意只是单纯地开心亲了他,没有任何轻薄唐突之意,而且随意是不同的,不同于其他女子。什么时候她变得不同了?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那样狼狈地摔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或许是她分文不取大方的将紫金果送给自己时;又或许是她明明累得不想动还是想着去帮助他人;还或许是她送给自己有着好闻气味的护手霜来掩住血腥味时......他们认识不满两日,二十四个时辰......爹亲说他认识娘的第一日便知道她是不同于其他人的,不,随意怎么能和娘相提并论呢?

    醉酒的她和平日的她有些不一样。昨夜她侧着头看着他,眼波盈盈,脸上有着红晕如花娇艳欲滴,那时他觉得心里有根弦“嗡”一声响了,所以不会主动去接触别人的他看见她走得跌跌撞撞他抱了她。她亲了他,他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直至五更鸡鸣才被惊醒,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心思翻腾辗转反侧,然后起床未等他察觉时已走到了听泉院站在随意的床前,昨夜他慌慌张张地走出去竟连门也未替她关上!随意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大概正做着什么美梦可爱的娃娃脸上有着丝丝笑意,秦香雪站在床前看着她的睡脸发呆,直到小丫头进来他像做了亏心事似的找了个借口急忙走了。办好送信去药王谷的事,他回到张府双脚又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听泉院,随意与洛璃正聊得开心,他听到随意为自己辩驳,心底某个地方柔软得令人叹息。

    “......香雪其实心肠很软......”随意说。她竟然看透了自己,看透了自己用冷漠外表来保护的软弱内里。可他看不透她!价值连城的紫金果她可以大方相送,双手肌肤细腻无任何老茧,应是大家小姐,可这样的人穿着人家的旧衣服也丝毫不觉冒犯;她装束怪异,带着能快速画画的盒子(数码相机)和象虫一样的被子(睡袋)和送给他的护手霜,在她那个大大的包袱里不知还有多少奇怪东西;她对人笑得温柔,与粗豪的大庄主转眼就成了朋友,和他动手的红衣少年一下子也和她去谈天说地了,那少年应是桃花仙子洛清的弟弟吧......

    “随意......”低低地叹息逸出唇齿间,才惊觉自己叫了她的名字。她不同于那些世俗的女子不喜欢别人客客气气地叫她什么小姐姑娘的,她爱听人直呼她的名字......

    心里有什么在发芽,丝丝缕缕,藤滕蔓蔓,枝枝桠桠,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颗心。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所向无敌的玉龙公子慌了神!

    张怡与张菲出门未回,午饭便没有大摆宴席。随意也不在意这些,让小丫头去厨房端了几个菜。

    “秦公子回来了吗?”她问。

    “还未见呢。”小丫头回道。

    “你还要等他啊?我饿了。”洛璃眨巴着眼睛扮可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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