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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云莫离第17部分阅读

      随云莫离 作者:未知

    宝藏,只怕龟兹早已亡国多年。浩瀚书屋 不过,如今倒是可以肯定,札木合的力量已经搀和其中。”

    “为什么?”

    “极乐之星既然是这么个东西,龟兹王应该早就别有策划。在这戈壁滩上,札木合如此受人忌惮,并不是因为他的武功真有多强,而是因为他手下的兵力。”

    莫离微微动容:“兵力?”

    原随云沉静颔首:“札木合号称骠骑千余,如今他虽暴毙,但因生前素来宽待属下,继续追随他儿子的人仍有大半。而沙漠地带气候恶劣,地势又平坦开阔,若两军交锋,怎么也都要依靠轻骑。”

    “所以,不论这千余骑加入哪边,对那一方都极其有利。”

    “正是如此。”他微微一笑,沉吟片刻后,随手将极乐之星抛置一边,“我们先到延城再做打算吧。如今局势仍有诸多不明,不宜轻举妄动。”

    莫离轻应了一声。细细理来,龟兹王、叛臣、石观音和沙漠之王四股势力之间暗流汹涌,确实只能静观其变了。

    “莫离,”原随云将她揽进怀中,把玩着她的手指,浅浅一笑:“好久没有下默棋了,陪我对上几局可好?”

    知道他是想借此转移心思,她点了点头,顺手熄灭了油灯,舒适地倚靠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好。”

    根据《晋书》记载,龟兹国都延城“中有佛塔庙千所。王宫壮丽,焕若神居”。当初莫离翻阅时不过一笑置之,但如今身临其境,才发现这描述其实并没有太过夸大。

    龟兹国民尚佛,城内四处香火鼎盛,而各色商旅也骆驿不绝。数月前的那场政变似乎并没有带来太多x福动,除了街上随处可见武士巡逻之外,一切都显得十分平静。

    也许是因为石观音已经得知极乐之星到了“沙漠之王”手里,商队这一路到延城走得异常平安。甚至,当彭家兄弟动身回中原时,原随云派人暗中跟随,也没遇见任何凶险。似乎所有搅入此局的人,已经将他二人视为弃卒,懒得理会。

    这一日午后的日头毒辣,莫离略感燥意,便待在了房中静心练功。在榻上盘起莲花坐,感受真气行走全身,正逐渐进入冥想状态,突然听见屋顶上似有极微的足音落下。

    她心头一动,睁开了眼睛。还未来得及站起,窗外掠过衣袂之声,已有数人赶到。

    “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原随云低沉的嗓音响起。

    只听有人低叱了一声,随后响鞭带着尖锐的风声破空,嘶嘶如蛇群出动,听得莫离微微蹙眉。

    “哼!就凭你这暗器,也想──哎哟!”

    便听见顶上瓦片一阵咯啦作响,那人已经惊呼着落入院中。

    莫离忍不住抿嘴一笑。原随云并不常用暗器,但他听风辨位之能远超常人,只要对方在动,还真少有打不中的。

    “贵客来访,陋居蓬荜生辉。只是不知阁下为何有门不入,却非要走屋顶不可?”

    “你不是到处自称我属下吗?你管我是走门还是走屋顶!”来人似乎心有余悸,声音里染上了一丝气急败坏。

    莫离心中一动,打开门走了出去。但见原随云双手背负,闲适站在廊下。在他对面,却站着一个高挑削瘦的少年。

    少年一身黑衣,黑靴黑斗篷,就连手中长鞭也是漆黑,站在毒辣辣的日头下分外扎眼。他的五官极其俊秀,目若寒星,薄唇紧抿。只是此刻那张苍白冷漠的脸上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红晕,听见莫离的脚步声,锐利的目光立刻狠狠朝她身上剜来。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说这里提到的几个历史人物。

    师旷,字子野,晋国人,据说生来失明(也有说是为了专心习乐自己熏瞎的),以精通音律闻名于世。但他了不起的地方不止于此。师旷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便是当晋平公问及七十岁想学东西,是否太晚时,师旷回答:“何不炳烛乎?”

    孙膑的故事相信不必多说,围魏救赵,写下孙膑兵法,这些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之前更新时太累,居然把孙膑兵法错打成了孙子兵法,特此致歉。《汉书?艺文志》记载:“兵权谋家吴孙子兵法八十二篇,图九卷”,此为孙子兵法。而孙膑兵法当时称为《齐孙子》,“八十九篇,图四卷”。两者完全不同,感谢长天一月童鞋指正)

    五柳先生是陶渊明的自号。昭明太子萧统在《陶渊明传》曰:“渊明不解音律,而蓄无弦琴一张。每酒适,辄抚弄以寄其意。”当然一种说法是陶渊明其实精通音律,酒后抚无弦琴不过是一种意境上的追求,不是他不会弹琴。不过更多人还是认为这位诗文大家不通音律,因此在这里被小原借来调侃莫离一把。

    呼,写到这里,总算要和原著的剧情连上了……

    熠熠生辉黑珍珠

    [收藏此章节] [手机ud下载] []   眼前这位,就是札木合的儿子了吧?行事倒确实和楚留香所说的一样别扭。莫离抿了抿嘴藏起笑意,静静地走到原随云身边站定。

    他侧头朝她微微一笑,随即重新面对少年,尔雅地欠了欠身:“原来是阁下。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少年瞪着他们二人,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讶异,恼怒之色略消。他转了转眼珠,轻哼一声:“我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冒充我手下,原来却是你们两个。”

    自来到延城,两人平日里便卸下了人皮面具,但黑衣少年突然口出此言,仍然让莫离微微一惊。尚未来得及反应,少年炯炯的目光已经移到她脸上:“那个自命风流的混球直夸你温雅美丽、气质不凡……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她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阁下说的莫非是楚香帅?”

    “你还认识哪个自命风流的混球?!”

    莫离微微一怔,却不知楚留香是怎么得罪了眼前这位,才让他的口气这么冲。就在这时,原随云摸索着握住她的手,悄然在她掌心比划了一个字。她讶然侧头,却见他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

    难道这个少年,居然是──莫离细细打量他的脸,果然发现那五官虽然英气勃勃,却也十分细致,下颔更是白净异常。

    察觉到她的目光,少年脸上突然浮现警戒之色,厉声喝问:“你看什么?”

    “没什么。”莫离心中顿时了然,微微笑着移开了目光,捏了捏原随云的手,暗作答复。

    他会心一笑,开口问道:“不知阁下是何时见到香帅的?他可在附近?”

    “他?现在正和龟兹公主卿卿我我呢。”黑衣少年冷哼一声,瞥了他们一眼,“之前他倒是曾托我传信到太原给你们,不过始终未见回复。”

    “哦?敢问这是何时的事?”

    “大约一个月前。”

    当时两人已经在前来西域的路上,自然是错过了。莫离摇了摇头,抬眼问道:“香帅目前是在龟兹王那里?不知──”

    “原来你也对他这么关心?”少年不冷不热地瞥了她一眼,“原公子呢?”

    “莫离要问的,便是在下要问的。”原随云淡淡一笑,“还望阁下不吝告知。”

    “我偏不告诉你。”少年那双湛若星辰的乌眸转了转,目光落到莫离身上,“除非,你让我和君姑娘单独进房说。”

    原随云放开莫离的手,从容比了个手势:“既然如此,两位请便。”

    “你……喂,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莫离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黑衣少年一瞪,又连忙抿起唇,双肩微微颤动。

    “自然是了。”原随云的唇角亦微微扬起,悠然说道,“正因为在下是男人,所以知道姑娘家的体己话,有些是在下不便听的。”

    “少年”微微瞪大了眼,苍白的脸上骤然又浮现一层红晕。她跺了跺脚,张开嘴,却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姑娘,就请随我来吧。”莫离赶紧抢在她发飙之前开口,转身朝房中走去。

    等那黑衣女子跟进室内,她在两人背后轻轻掩上门,转身微笑问道:“我该怎么称呼姑娘?”

    “那个姓原的……他真的是瞎子?”

    莫离一怔,女子却已经自知失礼,咬着嘴唇垂下了目光。她顿了一顿,这才重新抬头:“对不住,我心情不好,你别见怪。我……我叫黑珍珠。”

    听到这个名字,莫离才隐约想起,前世看小说时,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物。不过……这么美的名字,这样精致的五官,在济南时目光犀利的楚留香为何竟会被瞒过,而对自己说遇见了札木合的儿子呢?

    莫离忍不住微微一笑,见她语气诚恳,便没有去计较,温声道:“姑娘请坐吧。现在是否能告诉我,香帅是否在龟兹王那里,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黑珍珠点了点头,在莫离对面坐下。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似在整理思绪,随后才娓娓道来。

    原来当日她自知身手不敌,将父亲留下的书信交给楚留香后,便去了札木合在中原的哨站,召集人手支援。没过几天,济南城中传来南宫灵谋害几大高手,又害死丐帮前任帮主,最终自杀的消息。黑珍珠愤怒之下带人夜入丐帮总堂,对着南宫灵的尸身一阵胡乱砍斫,略出了一口气,这才动身返回大漠。

    之后楚留香追查无花的行踪,一路来到西域,遇上了昔日好友胡铁花和姬冰雁。姬冰雁对大漠较为熟悉,听了楚留香所述,便让他来找黑珍珠。

    札木合的旧部大多选择了继续追随黑珍珠,因此她接手的势力仍有昔日的十之八九,当下便慨然应允。楚留香等三人中,数姬冰雁行事最为谨慎周密。几个月来由他出谋划策,居然渐渐查到一些头绪,显示有一群沙盗和龟兹叛臣勾结,搀和在此次的政变中。而沙盗的幕后主人据说是一极其美貌的女子,若无意外,便是石观音了。

    偏巧正在此时,逃亡中的龟兹王暗中联络上黑珍珠,愿用重金借她手下人马到延城平乱。一番周旋后,楚留香等三人选择留在龟兹王身边保护,以防石观音亲自出手,黑珍珠则只身来到延城。

    莫离听到这里,也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起当日在济南,南宫灵死前尤紧紧拉着自己的手示警,心里顿时有些黯然。但黑珍珠与他有杀父之仇,行事虽然偏激,却也让人无法说什么。

    暗中叹息一声,她转移思绪,开口问道:“既然延城之事布置稳妥,姑娘为何还要亲自前来主持?”

    “若全都丢给他们去做,还不知要拖延到什么时候。”黑珍珠冷哼了一声,“待我取下那伪王的人头,龟兹老皇帝才好早日滚回他的宝座上,顺便嫁了他那──”

    她抿了抿嘴唇,没再说下去,莫离却已经恍然明白。

    似乎在小说中龟兹王是有一位美貌女儿的……该是因为如此,黑珍珠才会火冒三丈地称呼楚留香为“自命风流的混球”吧?单枪匹马地冲到延城来,只怕也是意气用事,只求早日把那位公主送回宫中。

    “你们俩如今得了极乐之星,倒是打算怎么办?”

    黑珍珠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莫离抬起头来,微微笑了笑:“让我和随云商量一下吧。姑娘能否先给香帅捎个信,就说我们如今身在延城?”

    “……好吧。”提起楚留香,黑珍珠的脸色便沉下几分,但终究还是点头应允了她,站起身来,“既然知道是你们俩,我就放心了。哼,石观音若真要极乐之星,冲着我来倒是正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个南宫灵可不够抵偿!”

    看来,当时楚留香虽然没认出她的女扮男装,倒是把她那倔强执拗的脾气形容得分毫不差。莫离暗暗摇头,随即起身将她送出门外。

    院中,原随云已经遣退了手下,独自静静倚靠着廊柱站立。黑珍珠突然停下脚步,侧头面向他:“如果我没有找上门来,你倒是打算怎么办?”

    “我知道一定会有人找上门来的。”原随云淡淡笑了笑,“买骆驼和衣料时我都让人埋下了线索,若你还查不到这里,那么你我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姑娘觉得呢?”

    黑珍珠冷哼一声,扭头对莫离道:“会和楚留香那个混帐结交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自己小心点。”

    说完,也不等莫离回答,便纵身跃上屋顶,只远远摞下一句话:“明天这个时辰我再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素闻盗帅风流倜傥,处处留香,看来倒并非夸大其词。”

    原随云不以为意,一笑站直了身子,向她伸出手,“莫离?”

    “札木合的小王爷居然是个女子,也是出人意料。”她微笑着将手递入他掌中,与他并肩朝较凉爽的花厅走去,“刚才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她的嗓音虽然低沉,但和寻常男子相比,音质还是清了一些。更何况,她说到香帅夸赞你的时候,那语气实在酸得很。”原随云顿了顿,侧头问道,“可有问出香帅现在何处?”

    “嗯,我已托她传信联络。”莫离和他在花厅坐下,便把刚才黑珍珠的话,详细地说了一遍。

    “沙盗?”听完她的话,原随云沉思了片刻,微微颔首,“她说的应该是半天风了。此人为石观音所用……倒也合情合理。”

    “半天风?”

    “嗯。这人在中原已经消声匿迹十多年,想来莫离不曾听过。”原随云沉声说道,“他以前是湖南一带的大盗。后来和当地许威镖局嫌隙日深,居然狂心大发,一夜间口茭杀许老镖头满门四十余人,震惊江湖。”

    莫离听着,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所以他才逃来西域?”

    “不错。许老镖头生前结交广阔,加之半天风犯下的血案实在太为人不耻,所以当时有人声讨,便一呼百应。最后半天风狼狈逃到西域,在戈壁滩上失去了踪迹,追赶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在大漠。哪知过了几年,才渐渐有消息传回中原,说他已建立起一支沙盗,仍以打劫为生。”

    “那么当初追赶他的人──”

    “许家满门死绝,已无苦主,又有谁愿意冒奇险入沙漠?最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原随云若有所思地侧头,“据传半天风的据点地处龟兹、于阗和鄯善中间的荒芜地带,除了商旅不会有人经过。三国都不愿为了商旅而大动干戈派兵讨伐,于是便放任他纵横了十余年。”

    “当年若他是仓惶逃入西域,怎会对沙漠地形如此熟悉?不但活了下来,更找到绝妙的藏身之处,组起沙盗……”莫离沉吟着抬眼,“难道从一开始,他便遇上了石观音?”

    “想来该是如此了。”原随云点了点头,“而且,很有可能石观音的巢||狂c|也在那块地方。”

    石观音并不轻易踏足中原,无花在少林无可牟利,南宫灵也是最近几年才掌丐帮。所以,半天风的沙盗极可能是她最大的财源,自然是不会放心搁太远的。莫离了然地轻应一声,随即却突然想起一事,抬头问道:“半天风的沙盗,想必最多也就几十人吧?除了能追杀逃亡中的龟兹王,还能做什么?”

    原随云唇角微扬:“莫离已经发现其中蹊跷了么?”

    “嗯。这次的龟兹政变,无论最后谁是赢家,都不会放过他吧?”

    “这半天风若不是太蠢,就是太相信石观音会庇护他,却不知兔死狗烹,若石观音和叛贼勾结成事,又怎会愿意再和恶名昭彰的沙盗有所牵连?”原随云冷冷一笑,“不过,他好歹是多活了十几年,也算值了。”

    莫离自然也不会对那样丧心病狂的人有多少同情心,点了点头,便问道:“我们要和黑珍珠一起行动,帮龟兹王夺回王位么?”

    原随云思量片刻,微微颔首:“嗯。既然香帅就在龟兹王身边,这样也好。石观音此事想必已经策划多时,也不怕她不现身。”他端起手边的茶盅浅啜了一口,又轻声道,“莫离,如果石观音的巢||狂c|果真在那片石峰之中,我想我们之前的计策,倒是完全可行。”

    第二天,黑珍珠果然又在午后如约而至。三人坐下详谈,原随云和君莫离才知道原来龟兹王不但已经挪出宝藏,更用这笔钱财向临近四个小国都借到了兵马,只要再过个十天半月,便可从各路包围延城。

    这个一直碌碌无为的国君,在逃亡中居然有条不紊地安排下这一切,可见心机确实非同一般。

    黑珍珠手下不乏武功高强的心腹,所以为避免过多惊扰百姓,龟兹王早就托付她在大军围城时派人潜入宫中,诛杀被叛臣们推上宝座的伪王。如今她和楚留香赌气跑来延城,却是跃跃欲试,想要亲自动手。

    两人看她执意要行,便也懒得阻止。当下商议之后,决定由莫离配置迷|药,到时让黑珍珠和她的亲信先迷倒众人再下手,可保万无一失。

    这一日,莫离正忙着在后厅切割捣弄药材,突然听见足音,回头便看见原随云一脸凝重地走来。

    “随云,怎么了?”

    “你可记得,当时我派了几队人马,乔装成你我的模样,朝西域这边进发?”原随云扬了扬手中的薄笺,“石观音在其中一队的马车上留了这个。”

    莫离一惊,搁下了手中的药草:“她说什么?”

    “莫离自己看吧。”原随云将信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打开,匆匆浏览一遍,又仔细重头读了几次,好半晌,才轻轻折起了信笺:“她怎知道极乐之星在我们手中?她……真的愿意用毒方来作为交换?”

    作者有话要说:嗯,之前有亲问小离为何不知道黑珍珠是女扮男装……答案是年代太久远,她早忘了札木合的“小王爷”是女的这回事。不过回头看看,那段我确实写得粗糙了一点,所以更新时顺便修了,希望现在读起来不会那么突兀。感谢提出疑问的几位。顺便说一句,山不辞土石,故能成其高(虽然咱现在貌似连丘都算不上),所以如果对本文有任何意见建议,欢迎多多提出。我文笔有限,iq更有限,不可能写出完美讨喜的人物和毫无漏洞的剧情,但不管怎么说,和大家的交流对我总是有帮助的。_

    然后,以下是话痨佩和本文完全无关的废言,可无视之。

    大约一个星期前,家里的餐巾纸用完了。当时我想说,反正每天不到7:30p基本上不可能回家,晚餐多半是在公司解决的。好吧,周末再采购。

    然后三天前,面巾纸也用完了。想说反正还有随身包的,周末再采购。

    周末两天和朋友出去玩,没采购。于是今天早上发现,厕所的卷筒纸用到最后一卷了。这个就……好吧,不得不出门采购了。

    咳,鉴于某佩属于那种大钱不知道省小钱算得清清楚楚的奇怪无逻辑性生物,于是面巾纸买了三盒装的,餐巾纸买了1000张的,卷筒纸也买了最合算的──24卷装。

    然后我五雷轰顶滴发现其实推着满满一车面巾纸餐巾纸卷筒纸招摇过(超)市其实是非常囧的一件事,更囧的是在那纸山顶上还放着一盒生菜沙拉(晚餐)和一小盒切好的西瓜(饭后甜品)。

    那位无聊大叔你看什么看你要不要我在背后插个“极品宅女欢迎围观请勿拍打喂食”的牌子给你拍照留念啊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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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延城君王一夜换

    [收藏此章节] [手机ud下载] []   “不,她不知道。”原随云摇了摇头,“若是我们的行踪暴露,这封信就会直接送到我们手中了。甚至,她会选择在路上出手抢夺。这,不过是她给我的一个试炼而已。”

    “试炼?”

    “嗯。莫离记不记得,当初在江南时,石观音留下的那封毒笺,措辞就似乎有交涉之意。我想,她是得知极乐之星落入黑珍珠手中,所以想看看我的能力。”原随云停顿片刻,又道,“也有可能,她是想借我的手先除去半天风。”

    “你是说,她约你见面的地方,就是半天风的老巢?”莫离把玩着手中的薄笺,若有所思地咬了咬嘴唇,“可是,她约你单独去见──”

    “不是单独。”原随云温声打断,摸索着触碰到她的手,“莫离,她只是不让你和我同行。”

    她微微颤抖了下,立刻反握住他的手。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才缓缓道:“别去。不然,至少让我易容陪你一起去。”

    “莫离,你的心乱了。”原随云轻叹一声,“连香帅都说无花易容术极其高明,你说他是和谁学的?更何况,目前石观音是不会害我的。若她诱我们来沙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极乐之星,为何当初不说,非要到自己的手下抢夺失利后才提出?”

    “你是说──”

    “这是她的试炼,若我通过了,她还会有其它条件。”原随云沉声说道,“当初让无花盗天一神水,让南宫灵掌控丐帮,现在又参与龟兹的政变,足可证明这个女人的野心非同小可。我想,就凭无争山庄的力量,目前她还舍不得杀了我。”

    “随云,你……你是打算赴约了?”

    “嗯。”感觉到她手上传来的颤抖,他立刻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知道她为何不让我同行,对不对?”她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他的脸,“石观音擅毒,纵是她不杀你,万一对你用毒药迷术,又怎么办?”

    无法想像他陷入彭氏兄弟当初那样疯狂的境地,也无法想像,万一他让迷术蛊惑了心智,而被石观音……

    “莫离,”原随云轻抚着她的背,沉声说道,“她约定的时间是五月十八,离现在还有十天。十天的时间,足够联络香帅,也足够我们做下准备了。何况,届时龟兹王的援军将围城,若能转移石观音的注意力,也是一举两得。”

    见她迟迟不答,他叹了口气,更紧地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一直固守严防而不冒进,短时内或可保平安,但长久必成困局。莫离善弈,不会不明白其中道理吧?”

    她自然是明白的。他们最初的计划,不正是等着石观音盯上假扮成自己的替身,然后从延城发动么?只是她从未想过,这一次竟要让他独自去面对那个武功与狠毒皆被传为神话的女人……

    半晌,莫离终于抬手抚摸他清雅的俊颜,涩声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会为你准备。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会的。”原随云立刻按上她的手,微微一笑,柔声道,“这次不过是略为试探罢了,我们知道,她也知道。更何况,我本就不指望她那所谓的交换,不会掉以轻心的。”

    他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也沉了下来:“不是跨过她尸体搜到的毒方,我都不会相信。”

    黑珍珠手下传信的速度极快,在第七天的早上,楚留香的回函便已送到。莫离念着他的答复,心底终于稍稍安定了一些。

    原随云几乎是在收到回函后立刻动身的。龟兹王招揽的几路兵马已经悄然压境,随时将要包围延城。凭他的武功,届时要离开也不是不能,但终究会麻烦许多。

    莫离将配好的几种药装在小瓶小匣中,拉着他的手一一辨认,仔细讲解,最后才亲手为他置入怀中。虽然理智上明白他选择赴约的原因,也知道楚留香会在那里接应,但她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阻止他离去的话艰涩咽下。

    顶着沙漠的骄阳,她默默地一路送出了很远。

    “莫离,你总不能这么一路将我送到半天风的客栈中。日头毒辣,快点回去吧。”当延城已经变成身后的一个黑影时,原随云终于再次停下脚步,笑容里带着一丝感动和无奈,柔声说道。

    “……好。”其实也知道,若再跟着一路走下去,说不定自己就要在这风沙中迷路了。咬了咬嘴唇,莫离低声说道:“一路小心。”

    “我会的,放心。”原随云紧紧地捏了一下她的素手,随后才转身,朝一旁等待的侍从走去。

    “随云!”看着他走到骆驼旁,她心中一紧,终于还是忍不住脱口唤了一声,纵身上前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久久无语。

    原随云轻叹一声,伸臂环住她微颤的肩膀,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低低说道:“别哭。我一定会平安回来见你。”

    “嗯。”莫离咬着嘴唇,用力地眨了几下眼,逼回泛滥的酸涩。在他怀中依偎片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要抽身退离,原随云却又附在她耳边,极轻声地叮嘱了几个字。

    莫离脸上闪过一抹诧色,但随即转为了然,沉敛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我也是才想到的。你也要多小心,到时别离黑珍珠身侧太远。”他停顿片刻,才慢慢放开了她,回身来到骆驼旁,伸手探到了鞍具,飞身坐上驼峰。

    莫离静静地目送他带着四名随从和黑珍珠那借来的向导,一行六人,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良久,才转身面对来时的路。

    延城古老的城墙在漫天风沙中,竟有些若隐若现的样子,唯城中佛寺和皇宫的金顶,在太阳折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莫离孑立原处,微眯着眼看了片刻,终于施展起轻功,纵身往那片灿烂投去。

    说起来,君莫离两世皆平安长大,还不曾见过烽火,但“千去不一回,投躯岂全生”这样的诗词终究读过不少,更不用说前世曾在电视里看过的血腥画面。因此虽然明知龟兹王严令佣军不得伤害其子民,但是从城中看到四面军营那直起的炊烟,心头还是被压得沉垫垫的。

    更何况,这天已经到了五月十九,原随云该是在昨日就见到了石观音。现在的他,是否在归来的路上?还是……

    每次一想到这里,莫离几乎有些感谢黑珍珠丢给她的差使了。

    要配置出让人即刻昏迷的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其中剂量只要稍有差错,不能发挥药效还算好的,若让人陷入深度昏迷,就和现世服用过量安眠药一般,极可能致人于死地。为防草菅人命,莫离坚持一切亲自动手,调出足够迷倒百来人的药。因此,这几天她过得极其忙碌,虽然隐感焦虑,却也没有太多时间去胡思乱想。

    延城中的一切,进展顺利得几乎令人不安。这次叛变的主谋中,兵马总管敏将军和大学士洪相公都追龟兹王去了,根本不在城中。剩下几个宗室和文臣一听说有万人兵马围城,当下就腿软了,个个闭门不出,只剩下几个武将勉强组织起守城的军士,准备负隅顽抗。

    而那个新登基的伪王,据黑珍珠混入宫中的手下回报,是以祈福为名逗留在皇宫的佛院中,已有两天不曾上朝。

    也许,他们只是抱着一线希望,期待那敏将军和洪相公二人能够诛杀龟兹王,借此扭转局势。毕竟,已经拿到手中的荣华富贵,是没有多少人甘愿再如数奉还的。

    到了第二天早晨,莫离终于将所有迷|药调制完毕。黑珍珠一声令下,心腹立刻开始调动召集已经准备多时的人手,赶在大漠那一轮红日完全沉落地平线之前,完成了所有的部署。

    是夜,一道烟火呼啸着窜上高空,炸出万点银芒。随后,地面上千百支火把燃起,星星点点,从四面朝着延城簇动涌来。弓弩争鸣,漫天箭雨对准了城门上那几面飘扬的令旗,当头罩下……

    皇宫深处,一声充满了惊怖的惨呼响起,又嘎然而止。犹戴金冠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方才停下,尸身喷涌出的鲜血已经渐渐浸染精美的毡毯。

    而在那金碧辉煌的寝室角落里,几名守卫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昏睡不醒。

    “啪嗒”一声,黑珍珠随手将染血的刀抛在一旁,转头吩咐道,“装起来吧。”

    “是。”一名肤色黝黑、面容沉稳的大汉几步上前,打开了手中铺盛石灰的大木匣,眼也不眨地将那伪王的头颅丢了进去,砰一声扣上盖子。

    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是壁上那昂贵的香料亦不能掩盖。外面依然隐约传来兵刃之声,然而,这一场叛变到此却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最后瞥了一眼地上的无头尸体,莫离微微叹了口气,抬头对黑珍珠说道:“我到膳房去看看。”

    城门将破,为佣军将领所设的庆功宴也在筹备之中。若在这节骨眼上反被投毒,则将功亏一篑,万不可掉以轻心。

    “嗯。”黑珍珠点了点头,对她说了声小心,便带着手下纵身朝前殿而去,想是要派人将伪王人头送出宫外,震慑仍在反抗的叛党。

    莫离所制的迷|药,除了小部分用来对付守城的军士,一大半都用来迷倒皇宫里的侍卫,因此整个皇宫基本上已被掌控。当下她找人问明方向,便朝御膳房走去。

    虽然名为膳房,但其实那是一整片的院落,几名脸上微带惊惶的厨子火工正奔走忙碌着。莫离一连查看了几处,见食物均无异常,便微微松了口气。她在院中找了块大石,正想稍事歇息,让人在将熟食送出前再交她检查,眼角却突然瞥见角落虚掩的门后,似有暗红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莫离微微蹙眉,正待起身,几步外持着火把的一个汉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便转头朝她笑了笑:“君姑娘不必担心。那是内院的僧侣。龟兹吃素的近侍不少,都是让这些僧侣打理餐食。小人按照小王爷的吩咐潜伏在此,一直都看见他们进出。”

    知道他口中的小王爷是黑珍珠,莫离点了点头,略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她起身道:“左右无事,我还是去看看吧,若你们小王爷回来,告诉她我会在这里留到食物酒水都送出去时。”

    “是。”

    缓缓推开那虚掩的门,却不见僧侣的人影,只是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迎面扑来。看着隔开后堂的布帘,莫离略一迟疑,似是无意识地把弄着胸口的坠饰,咬了咬嘴唇,才慢慢地走到了灶前。

    灶上搁着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汤,她探头望了一眼,立刻清楚看到其中炖熬的肉骨。

    莫离脸色微变,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背后突然有一道劲风袭来!

    她连忙侧身避过,仓促地反手接了一掌,却没使力,反借对方强劲的掌风纵身飞退,闪到一旁。正要定睛细看,耳边却听见咯啦一声,面前竟突然落下一道铁栅,将她困在那角落方寸间!

    “君姑娘,多日不见,可还安好?”随着门扉闭拢的声音,一个温和悦耳的声音响起。

    莫离慢慢地收回了欲推铁栅的手,抬眼循声望去,终于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大师果然是藏身此处……”

    站在铁栅外的人微微笑着,披一身暗红色的袒肩密宗僧袍,袒露出肌肉结实的右臂,赫然正是当日名动天下的“妙僧”无花。

    作者有话要说:唔,之前一直卡文,生病了却突然不卡了。难道我果然是劳碌命么? 望天

    一波未平一波起

    [收藏此章节] [手机ud下载] []   莫离静静地望了无花片刻,长呼出一口气,低声道:“我等失算了……”

    “哦?何以见得?”

    “当日在莆田少林纵火接应大师的那名女子,其实并非您的妻子吧?”

    “哦,君姑娘说小红么?”无花淡淡笑了笑,“自然不是了。和尚怎么能娶老婆呢?”

    “可是,当日她却故意称呼大师为相公,误导我等。所以这些日子来,我们一直以为大师会还俗介入龟兹朝廷,却没料到原来却是藏身在密宗僧侣之中。”莫离顿了顿,又道,“当日在济南初见大师时,大师自称和东瀛来往密切,却不精通梵文,只怕也并非实话吧?”

    “一个人想要骗过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骗过自己。当日我也确实只当自己不擅梵文,倒并非存心欺瞒,君姑娘莫怪。”无花立掌为礼,优雅地欠了欠身,“我也有一事想请教姑娘。”

    “大师请问。”

    “姑娘为何只顾和贫僧说话,却不呼救?”

    莫离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其实我也很想求救。不过,大师既然会现身,想必已有万全的准备,我又何苦自讨没趣。”

    “这世上自以为聪明的女子不少,有自知之明的却不多,像君姑娘这样算是很难得了。”无花淡淡笑了笑,“既然如此,灶上的汤还未沸,姑娘想聊什么,贫僧自当奉陪。”

    “说起来,有一件事,我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想明白。”莫离望着他,缓缓开口,“当初在济南时,南宫灵说他和大师有过约定,一起服下了剧毒,若事情败露就一死了之。这个……是大师骗他的吧?”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又何尝真想这么做……”无花目光一闪,轻叹了口气,“不过,正因为他是我亲生的弟弟,所以我更应该成全他。”

    “成全?”

    “是啊。舍弟很早就抱着若事情败露,就求一死的想法。我也不过是帮着他下决心罢了。任慈和秋灵素对他确实不错,可惜慈母多败儿,把他□得太软弱了。”无花缓缓说道,突然傲然一笑,“这也是我和他最大的不同。南宫灵一旦没有丐帮,就什么都不是了。但是,无花离开了少林,还依然是无花。”

    莫离沉默了一下,也只能喟然叹息:“如此说来,大师其实也并非真心和那些叛臣合作吧?否则今晚之事岂会如此顺利。”她看了眼灶上的肉汤,心中突然一动,又接着道,“还有,当初大师曾说札木合的手下都是酒囊饭袋,只怕也不是真话?”

    “君姑娘果然一点就透,难怪眼界高如原随云,也会为你动心。”无花抚掌道,“一山岂容二虎,其实家母几年前便想对札木合动手,早就暗中在他身边安排。虽然未能替换他的亲信人马,但要安排些小事,总还不是问题。”

    “刚才在院中,有人告诉我大师是为皇宫近侍准备斋菜的内院僧侣。那个,想必也是令堂安插的人?”

    “不错,刚才姑娘要他转告黑珍珠的话,他也会如数转告的。所以,待会黑珍珠应该会对这汤很放心。”无花面上突然闪过一丝惋惜之色,“唉,若早知如此,我便不浪费天一神水了。”

    莫离不由动容:“天一神水?”

    “是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算天经地义不是么?”无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微微一笑,“君姑娘可想要猜猜,若黑珍珠和那几队人马的统帅都在此处无端暴毙,戈壁滩上的局势又将如何变化?”

    说完,也不等莫离回答,他便转身朝灶边走去。

    莫离立刻趁此机会,飞快地打量起四周。却见这铁栅密实,实难以蛮力破之。她咬着嘴唇,正苦思脱身之法,眼角却突然瞥见地上的一块碎石。

    既然是御膳房,地上自然被打扫得极其干净,这石子却显得有些奇怪……莫离心中一动,连忙回头,却见她身后墙上,赫然有一左一右两个铜饰。

    难道,刚才铁栅会落下,是因为无花用碎石打中了左边的机关?所以,这铁栅的用途,其实是要把人挡在外面?那么──

    灶边,无花已经拔开了瓷瓶的瓶塞,小心翼翼地倾斜着瓶口。

    毕竟,这天一神水想要再弄一瓶来是绝无可能了,一滴都不该浪费。

    热汤袅袅的水气染上瓶口,顷刻已经凝聚成一颗颗小水珠。突然,那瓶中的天一神水似也沸腾起来,“啪”一声轻响,瓷瓶上出现碎纹。

    无花大惊撤手,却见那小瓷瓶竟已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倾洒一地。落在地上的却不是水,而是墨绿色粉状之物!

    饶是无花素来形容潇洒,此刻也不禁变了脸色,霍然抬头朝莫离望去,刚好捕捉到她秀颜上来不及掩饰,那一丝尽在意料之中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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